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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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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能替你解蛊,但却可以替你把蛊虫先压下去,能让你多缓七日,到时候如果你后悔了,就来五毒里找赤灵为你解蛊,其实赤灵她很好的,你娶了她就知道了。”少主当时冷哼一声道:“想的倒美,你不愿因为替我解蛊,而同门相残,这我能体谅,所以就不怪你了,可是就你这笨嘴拙舌的也来做睡客,未免也就太可笑了些。”绿灵的脸色很是恼怒的说道:“谁是来做睡客的,你长的好,就好让人稀罕吗?赤灵是看上了你,可我没有。”说罢就走,她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却又回来,少主问她为什么又回来了。她说道:“说是替你压制身上的蛊的,可我还没压制便走了,走了一会想了起来,便又回来了。”而后她又替少主压制了体内的蛊。
  之后少主说道:“姑娘的汉话学的还不到家,不妨回去再学学,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绿灵却没生气,只是说:“我整日不是进山采药,就是出门行医,哪有功夫学。”而后就离了开去。
  我们又走了两日,便遇见了前来接应的老宗主。当时少主已然是又昏迷不醒了。
  老宗主替少主解了蛊,之后我向老宗主请罪,说没能完成任务,本是打算留下一半人在苗疆那里继续收草药的,可少主说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家才都从苗疆撤出来护送少主回总坛的。老宗主听了之后,只说了一句:“这么说,他是知道了。”而后便让人给五毒教送信,说他的独子中了五毒教的蛊,要五毒教给他一个说法。
  锦云坛主幽幽的叹了口气。
  钱富继而说道:“五毒教主受到老宗主的信后,自以为奇货可居,回信说要解蛊不难,只要把少主送入五毒教内,与她的女儿赤灵成亲才行。”
  锦云坛主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敢拿少主要挟老宗主,她好大的胆子。”
  钱富道:“宗主收到信后,倒没有多生气,只让人给五毒教又下战书,便去替少主解蛊,第二日苗王登门想要替五毒教说合,宗主只给苗王一句:“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来谁敢伤我儿子一指,我便灭他满门,更何况我已经给过她机会,这等江湖之事,苗王似乎就不必过问了。”
  苗王碰了一鼻子灰走掉,三日后老宗主率人以火箭阵攻打五毒教,五毒教众人伤亡惨重,后来五毒教里的一个长老割了五毒教主的人头,给老宗主送来,自此降入本门。
  老宗主给五毒教定了三条规矩:第一,放了五毒教中所有以蛊相留的男子;第二订下五毒教每年要交于总坛的草药数额;第三,毁却所有的英雄花。以后不许再种。五毒教自是不敢有半点异意。
  当夜绿灵就不见了,她一个人连夜去少主的养伤之处寻找少主。给了少主一盒自称可以止巨痛,压百毒,退奇热,疗伤风,从英雄花中所提的灵药。
  少主当下冷冷一笑道:“是灵药,可也是能让一个忠肝赤胆的汉子背叛自己的信仰;让一个豪情壮志的英雄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让一个武艺高强的好男儿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不是吗?!”
  绿灵当下苦苦相求:“杀人的□□,救人的灵丹,就看你怎么去用,师父说苗疆地贫药稀,如果毁了英雄花,到时候不知要有多少人挨不过伤后的剧疼而死,有多少人的陈年积伤再也得不到片刻的缓解,有多少人因为一场风寒高烧难退就一命呜呼,有多少人因为中了自己难以认识的剧毒,因为得不到延缓来不及请解毒高手就中毒而死。就是当初我替你压制体内的合欢蛊时,也是用了英雄花的。”
  最后少主答应了绿灵,待老宗主离开苗疆后,准她来年可以再种植英雄花,但只能用于治病救人,绝不许以此花害人。
  锦云坛主一怔道:“来年再种,那宗主就不怕老宗主知道吗?”
  钱富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如果是别人的事情,只要少主把事情糊弄过于眼前,过后老宗主有时候就不会追究了。如果是少主自己的事情,老宗主就不那么容易放手了。便如后来老宗主按排少主到宋夏战场上去,在少主去了战场上之后,见到因为缺医少药很多将士得不到医治,枉死了很多人,于是少主调了本门的药草给宋军,老宗主知道后,便禁止了边关一带再给少主任何支持,老宗主当时说,我是让他去磨炼去的,不是让他给宋军送军需去的。可是没想到后来少主又从苗疆调了绿灵去,绿灵本身就能支配苗疆的所有巫医草药,少主本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快就被宗主知道,却不想宗主一直就在宋夏边关,宗主大怒,当下便去找少主了。”
  阴冷的夜色下,展颢一身黑衣神不知鬼不觉得进了大宋的兵营之中,熟门熟路的来至火莲所在账篷外,稍一加重脚步,余火莲听出异样,立时追了出来。只见夜风中展颢离去的背影,暗暗心惊之余,全力向展颢离去的地方追去。
  一路随着展颢出了军营,来至空旷无人处,余火莲行了跪拜大礼。
  展颢巍然不动,冷冷的问道:“又长本事了。”
  余火莲暗暗心惊,不知爹所指哪一件事,当下说道:“孩儿不明白爹爹何指。”
  展颢不为所动的说道:“看来你瞒着我的事情还不少,那就一件一件的慢慢说,我不急。”
  余火莲听罢只差没把自己舌头给咬掉,一边脑中转的飞快,口中说道:“孩儿未及向宗主请示,私调了本门的伤药,给了这里受伤的将士。”
  展颢原本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老老实实余火莲,小小的身子还没完全长开,瘦而有力的身姿在夜风中如破土而出的青竹。他带兵多年,自知这兵营里的苦,好多新进兵营吃不上饭的贫家少年,也无不悄悄在半夜里偷抹眼泪。心中已不觉有了三分怜惜,可听到他这么一句,立时大怒,冷哼了一声道:“这会才来请罪,难道幽魂坛主没有及时向你回报吗?”
  火莲心中一惊,赶紧说道:“回宗主,幽魂坛主早在一个月前就告诉了孩儿,孩儿本该早些向宗主请罪,只是不能从兵营脱身回京面见宗主,这才一直拖到现在,劳动宗主大驾亲至垂询。”
  展颢被他气的哭笑不得,照他这般三言两语套下来,好像自己就是专程来找他要上次私调伤药的请罪来的一般。当下冷冷的说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错了?!”
  火莲说道:“是,孩儿知错!”
  展颢冷然道:“那你又从苗疆调来绿灵,算是明知故犯了?!”
  火莲心中一惊,没想到绿灵不过刚到两日爹就已经知道了。耳中听展颢不满的说:“明知本宗不准,你还敢拿本门的物力人力却帮狗皇帝,你这眼中倒底还有没有本宗,竟然还学会了从我看不到的地方调人了!”
  火莲心中已是明白了缘由,跪在地上正色的说道:“宋皇室昏庸无道,可这些热血保土护民的将士无辜。爹给孩儿起名展原送入军中,不就是想说,展家子孙原该如此上马守土下马安民吗?只可恨狗皇帝自毁长城,冤杀我一族族人,才令爹背国亡家……”
  余火莲正说间,却不妨被展颢一声打断,喝道:“你才知道些什么,就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叫背国?宋皇室昏庸无能,我只是替天下百姓换上一个英明仁慈的皇帝而已!”
  余火莲道:“是,孩儿失言,只是不忍看这些抗击西夏的好男儿无辜丧生,他们为大宋皇帝出生入死,大宋皇帝却只知宫中欢饮享乐,哪知营中疾苦,更何况这样还可以拉拢更多的将士军心,方便日后起事。”
  展颢冷哼一声,心中暗道:处处跟我做对,你还总有得说。口中冷冷的说道:“我的禁令,你不知道吗?!”
  火莲说道:“孩儿正要回报宗主,求宗主救治这些无辜子民热血将士。”
  展颢淡淡道:“这件事不必再说,我走了!”
  一直跪在地上的火莲见展颢要走,着急的一下子站起身了,叫道:“爹!”
  展颢又向前走了两步,问道:“有事?”
  火莲自知展颢出口的事情,绝不会再改口,只能自己再暗中想办法了,于是转而说道:“这几仗打下来,我总觉得不对劲,怎么次次都是这么被动挨打,明明宋兵多过了西夏兵好几倍,却次次都吃败仗,就是偶而胜上一两场,又都是敌死一千,自伤九百的惨胜。都窝囊死了。”
  展颢轻哼一声说道:“宋朝都是用文官带兵,历来是由他们把这里的战况敌军的动向报与朝庭,守卫的兵力分布,出兵的线路数目又都是兵部拟好再送到这里,这战场的变化自来瞬息万变,他们这么一折腾,多好的战机也都会误掉,再加上李元昊此人也颇会用兵,手下也着实有几个说的过去的大将,这宋朝又焉有不败之理。”
  火莲又问道:“那要怎么才能打的过李元昊的西夏军?”
  展颢冷哼一声,而后道:“你就等着看李元昊如何把你们宋军打的节节败退丢盔卸甲吧!”说罢头也不回的去了。
  剩下余火莲留在原地,半天也没反映过来,爹方才那句话倒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宋军,当时来军营是爹一手按排的,说是要让他学习战场实战经验,当听到爹给他起名展原的时候,余火莲心中很激动了一阵,展原,展原,展家子孙原该如此吗?
  展颢则是甚为恼火,余火莲今天分明是想套问他让宋朝打败西夏的办法,说起来,这倒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办法实在是太多了,可看着火莲那副关切热心的模样,他就在心中忍不住的来气。把他送到军中,本是想让他吃些苦头来的,没想到他倒自得其乐的深陷军营其中,对展原这个身份,他倒全心全意到连自己无间少主的真实身份和立场都给忘了。想到真实身份和立场,展颢更觉心烦无比,最后索性离了这已经呆了一个月的边关回京城去了。
  见了到展颢突然回京,钱富倒觉得甚是意外,自把少主送到宋夏站场上,宗主就盯上了西域鬼火堂和边关幽魂坛,好好的事务就叫他看着这不顺眼,那不妥当,恨不得天天派人到那边查这问那,弄处鬼火堂堂主和幽魂坛坛主一头雾水的心惊胆战,最后直到少主去幽魂坛那调伤药给宋军,幽魂坛坛主这才知着原来少主就在作战的宋军前线,将少主调药草之事轻描淡写的报与宗主之后,不想却弄到宗主亲赴边关,说是要去收拾余火莲,而且到了边关一呆就是一个月之久。
  眼见宗主脸色不善,钱富心下忐忑不安的问道:“宗主,边关的情势有什么变化不成?”
  展颢淡然的说道:“能有什么变化,西夏荒蛮新合之地又开国未久,国贫军困,战士们很多连身铠甲都没有。而宋兵将之数远过西夏多倍,装备精良又无胜西夏无数,又以多敌少,这都打不过,总也不过给李元昊练兵而已。而李元昊虽然兵强马壮,可他满打满算也不过八万精兵,而且西夏国穷民贫,再加上近来的连年争战,以他的兵力,很难攻下宋朝的城池,杀敌一千自伤五百的胜仗,打的多了他也赢不起了,必竟大宋有百万之兵,李元昊可跟宋朝这么耗不起。”
  钱富不无担心的说道:“这么说来,李元昊打起仗来,胜算还是相当大的,宗主断了本门对少主所有的联系,这少主的安全……”
  展颢冷笑道:“翅膀硬了,敢再三违我的命令,那出了事,也就该他自己担着了。”
  钱富怔在那里说不出话,只得暗暗替少主捏把汗。
  自此西域鬼火堂和幽魂坛便又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直到三个月后,西域鬼火堂一封李元昊已调重兵对宋军设伏的飞鸽传书来至总坛,展颢日夜不停的赶到边关战场,却见满山遍野尽是李元昊的旗帜,浓浓的血腥味,笼罩着整片荒野。地上尸横遍野多是宋军的尸体,许多还是品秩不低至死仍手握长刀的军官,偶而夹杂着一两名西夏士兵,显是宋军已然全军覆没,这让饶是多年争战的展颢也为之胆颤,即是全军覆没那火莲又岂能幸免,火莲,余火莲,余火莲,他苦心设计多年的棋局才刚布下,又怎么能让余火莲这颗最重要的棋子就这般轻易死去,不,他不甘心,他不允许,余火莲欠他太多太多,他又岂能容他如此轻易死去,他一个个的寻找着,虽说一样的铠甲,可许多身高体型不符的,他连看去不用去看,可是找了好一会,遍地的鲜血,可死尸过万,却又哪里找的到,内心无法言喻的惊怒悲愤更让他心中无法控制的一阵阵抽搐,眼前腥红之外,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一朵宗主急召的焰火召来了附近的无间弟子,展颢面如寒铁的说道:“给我找少主。”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少主居然会在这里。
  展颢见众人站着不动,怒喝道:“还不去。”
  一众人等齐齐跪倒说道:“我们,不认识少主。”
  展颢一闭眼道:“一个容颜很纯净的少年。”
  众人更是张口结舌,战场之上人人都是满面征尘血迹,哪还有什么容颜纯净之说,宗主自来精明神算无所不知,能说出这等话来,自是伤心之至,才会所致。
  要眼见宗主的神色,只怕再多一句话,说不定就会招来雷霆之怒,其中一个脑子快的对众人使了个眼色退了下去。
  众人都随他去了,众人离开了几步,那人说道:“是个少年,这战场上的少年本就不是太多,少主身上应该带有令牌,去找吧!”
  于是一众人等各自分头去找了。
  最后有人在一处草坡之中看到了一个浑身血污的少年,在他的怀中摸到了那枚少主令牌的同时,觉出他冰冷的身子,胸口似乎还未冷透,在鼻下一探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吸,急着大叫道:“少主在这里,快去回禀宗主!”
  听到的人先是一喜,应了声是,可跑了两步,几人的脚步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找不到人,虽说心焦,可总还有那么一丝希望,可而今找到了尸体,却又怎么去跟宗主说呢。更有人想,你找到的,你怎么不去说。
  那看着余火莲胸腹间血肉模糊,背后的土地也早已被染红,大概是后背还有不轻的伤,见几人停下,不由得怒道:“还不快去,少主的伤重,只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几人一听,少主还活着,不由得飞也似的去向展颢回报。
  不一刻,展颢便已快若闪电一般的来至余火莲的身边,展颢一看之下,见火莲虽是气若游丝,但总算还是存了那么一口气,小心的用内力护了他的心脉,而后给他喂入一枚续命丹,待丹药差不多化开,这才又去小心的给他止血疗伤。
  展颢整整忙了半个多时辰,这才小心的抱了余火莲回去疗伤。
  几个时辰后,闻讯而到的幽魂坛坛主静静的跪在展颢的房外,在他跪了三个时辰之后,鬼火堂堂主又来跟他相伴而跪,而展颢则在屋内一瞬不瞬的看着昏迷中的余火莲。
  

☆、敏锐少主疑展爹

  终于火莲的呼吸渐渐平稳起来,展颢再一次伸手给他把脉,虽说脉象还很虚弱,但也已见稳,展颢清楚他的性命已是无碍,这才放下心来,把他的手放入被中,随手将被子给他盖好,这才盘膝于对面的床上调息自己的内力。他这翻奔波劳累下来,内力消耗也着实不小。直到他一个周天睁开眼来,见余火莲早已醒来,正眼含悲愤盯着他,见展颢睁开眼来,面色阴沉的一语不发,余火莲挣扎着就要起身。
  展颢淡然道:“既然醒了,那就把这次战败的缘由,经验,所当吸取的教训,都本宗一一的写清楚。”
  余火莲一撑身,忍着痛咬牙站了起来说道:“宗主这下趁心如意了,近万名的将士都被宗主送入了李元昊的刀下,近万名生龙活虎的男儿,转眼间,就都变成了一具具的冰冷的尸体。他们是大宋的官军不错,可他们也是你昔日的袍泽弟兄,可他们至死也不会想到,暗算他们的人会是那个他们心心念念,口口相传,用兵如神,爱兵如子的展将军!”起始余火莲的眼泪一直在眼中转来转去,说到最后,终是滚落下来。
  展颢微一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借李元昊之手杀了这近万名的宋军将士?”
  余火莲说道:“我们正在行军路上走到一向峡谷,路边就冒出了一堆的银盒。将军命人打开来看,一堆的白鸽冲天而起,转眼间,李元昊的西夏军就杀了过来。先是铺天盖地的滚木垒石,再是流矢如雨而下,将士们连西夏人的影子还没摸到,就倒下了一大半,再接下去,便是西夏人的铁骑在宋残军之中横冲直撞,直到血流成河,所有的宋军全军覆没!这行事的手法,计策的高明,都跟宗主往日所用所行如出一辙,难道不是吗?!”
  见余火莲一双如痛伤的野兽一般,瞪着一双血红的双眼盯着他,展颢面色阴沉的说道:“说下去!”
  余火莲说道:“那一刻我希望自己跟他们一起死去,黄泉路上有他们热热闹闹的做伴,也强过再这般跟着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如让我跟他们一起去死!”
  展颢怒不可遏伸手就给了余火莲一记耳光。虽然极力控制没敢用内力,便重伤之后的余火莲还是应手而倒。
  余火莲倔强的抹去泪水,一转身就又爬了起来说道:“我们还是一起杀了很多西夏兵,你不是要借李元昊这把刀吗?只要你今日不杀我,那我就偏要故意把你的这把刀给碰豁,折断,偏要叫你用着不顺手!”
  展颢冷笑一声道:“就凭你折李元昊这把刀,我看就是把你的小命给折到里面,也折不断李元昊。”说罢一转身便出了房门。胸中的怒气如奔腾不止的河水一般,让他不敢在屋中多留,生怕一个控制不住就断送了这个小娃的性命。
  鬼火堂堂主和幽魂坛坛主跪在那里见他终于出来,齐声叫了一声:“宗主。”
  展颢脚下不停的说道:“跟我来。”
  两人心中清楚宗主是怕吵到重伤的少主,便也都略略放下心来。于是一起起身,跟着展颢到了外间。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三进三出的却甚是雅致。在这战火纷飞的边关,也极为难得了。
  前厅里,展颢不急不徐的在那里泡着一壶庐山云雾,见两人过来,展颢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问道:“什么是少主?”
  两人都是一怔,这一次两人都是奉了展颢的命令,不得私自给少主任何便宜,不得听从少主的任何调遣,当时两人也都是其为意外,不知宗主和少主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宗主这不分明是想要少主的性命吗?但做为偏远之地的分堂分坛,他们平日少与宗主与少主接触,心下虽多奇怪,却不敢问。等两人听到宗主竟然以焰花急召本门埋伏在战场四周的弟兄,在战场死尸堆里寻找少主时,都知大事不妙了,赶紧过来请罪。可是展颢这开口的一句,便把两人先前思前想后想好的种种辩解全堵在了肚子中说不出来了。
  见两人哑口无言,展颢自倒了杯茶悠然的说道:“主者,拥用决定权力的首脑。少主者,虽因年幼未免有行事不周不处,便需你们这些长辈对他多加劝解指引,若他不听劝解,你们应该立时告诉本宗,但这并不代表他失去了对本门事物的参与决定权!少主更是本门希望之所在,容不得他任性胡来,更容不得他出上半点差错!”
  两人跪倒面前惨然的应了声:“是,属下思虑不周,行事糊涂,累及少主,属下拜别宗主。”
  展颢淡然的说道:“可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吗?”
  两人齐声答道:“谢宗主挂怀,属下未有。”
  而后两人各自取了一粒阎王乐,正待服下,却听身后有人突然说道:“住手。”
  两人紧张的转过身去,见身之人却是脸色苍白的余火莲,声间微微发颤的说道:“可是因为我们的罪重,少主不准我们自行了断。”需知以无间道内的规矩,无论是完不成任务,还是犯下重罪,只要自行了断,所余之妻儿老小,都会被视作义士遗孀遗骨,自有本门的人照料他们衣食无忧,而若是被门规处死的,则另当别论。妻儿便是沦落街头,昔日故旧也必不敢相顾。
  余火莲不理两个,却是盯着展颢说道:“宗主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展颢轻叹一声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两人正自不解间,却见余火莲身影一晃,整个人已是昏了过去。两人慌忙过去扶住了余火莲,叫道:“宗主,少主昏过去了。”
  展颢微微一怔,却并未回转,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送他回房歇着。”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不敢让自己在这里再稍作半丝停留,看着余火莲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展颢很有一种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冲动,看来冤枉自己已经成了他们赵家人骨子里的天性了,余火莲,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亲手毁掉这赵室王朝,我要让你弑君杀父,我要让你和整个赵氏王朝都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鬼火堂堂主和幽魂坛坛主扶了火莲小心的送回房中,火莲醒来,只是瞪着床顶的帐子一言不发,两人刚一开口,便听余火莲冷冷的说道:“滚!”
  两人无奈出了房门,相对无言,暗暗不满这位甚难伺候的少主。
  月至中天,火莲撑着一身的伤出门,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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