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你莫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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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到底要干啥啊？谭鹏”
他说：“就想见到你，陪着你。”
我说：“我不爱你，我不需要你的陪着，我讨厌你！”
他不再说话，看着我笑，偶尔还会来撩起我耳边的发丝。
我歇斯底里地央求道：“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我改我改我改，行吗？”
他说：“什么都喜欢！”
我无语道：“你想逼死我吗？”
他还是那该死的一脸笑，看着我，沉默着。
在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当我遇见了谭鹏炙热的眼神，便策划了一个小阴谋，为此就说了假话。
其实哪怕和刘力全，我也不曾失身过，因为他太珍惜我了。我说我和两个男人上过床等等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吓跑单纯的谭鹏。看到那晚他失落的眼神，我还一度偷偷乐着。万万没有想到，谭鹏不但没有被吓走，还越挫越勇，更加大无畏的追求，还带着一脸的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可是每次问询无果的时候，我想扇他耳光。
我再次疯了，再次被逼疯了。那次因为失恋我疯过，去酒吧寻找刺激。这次我也无计可施犯愁不已。


　026

我坐在绿莹莹的草地上，呼吸着大自然的新鲜空气仰望天空。灰蒙蒙的雾霾一片，正如我的心情。
愁苦看不见希望。
把谭鹏约在那，我得和他认真的谈谈。
谭鹏一来就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孕妇，在我身旁坐下无比轻松的打趣说：“好想看到你怀孕是什么样子的？我一定好好陪着你！”
“谭鹏！”我重重的喊了他的名字，然后低头拨弄着眼前的青草。
一阵沉默后。
“谭鹏，我和刘力全的事情师哥都和你说了吧？！你应该知道，我。。。。。。。。”我鼻子一酸泪水连连，情到深处藏不住：“我依然很想他，日日夜夜只要能空闲下来我都在想，想知道此刻他在干什么，他今天吃什么菜他过得开心吗？想他有没有想我这样想我。”
抽噎着，接过谭鹏递过来的纸巾。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想放弃原则，想不顾一切，想再次回到他的身边。无数次梦里会见到他，哪怕只是梦里见到，我都能开心一整天。我也很满足。哪怕没有他在身边，我只要想想以前的甜蜜便会整夜无眠满心幸福！”
我垂下头沉默着整理着思路，拔出一根一根青草。谭鹏一直都是沉默的倾听者，只是少了脸上那一抹笑。
”我回到长沙，只是想暂时给我们之间一点空间，我不会真的离开他。我做不到。他是我心中找老公的唯一标准人选。这次是我主动离开的。我们爱了2年，一直很幸福，真的很幸福！“眼泪滴入草丛瞬间消失。谭鹏微弱的叹息声，让我以为我说服了他。
“因为我们曾经歇斯底里坚持过努力过，我曾经为了这段感情想过自杀割腕过一次，他也要挟过独自抚养他长大的妈妈。我们的爱没有支持者所以我们暂时分开，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不是这段感情的逃兵。休息好了我们还能继续，因为我们都是真心的，我现在依然还能感觉到他的爱。哪怕我和他再也不会重逢，我也坚信我能靠着这2年的记忆走完我这一辈子！真的！我能。”
谭鹏金锁眉头，依旧一言不发。我深深叹气，脸上泪痕也已经被吹干。
“所以，谭鹏，对不起，请原谅我。我心里压根就容不下另外一份爱，我完全无法再接受另外一份爱情，我依然爱着他想他所以我无能无力没法抽身出来爱你，我的心里没有一点缝隙留给你。我…。我不能接受你！除了他，我已经是爱情的绝缘体了。”
我语无伦次的强调着期待着谭鹏的离开，别在我这里受伤。
谭鹏撕开一片湿巾擦着我脸上的残余泪痕：“看你，哭成一个小花猫了。”
我拒绝他的暧昧，接过湿巾握在手心。
“我知道了。”听到他的回应我正想松一口气，却不料他接着不咸不淡的说：“你爱他，我爱你，不冲突。”
“你。。。。。我不爱你，你也不计较吗？”我声泪俱下，结果他油盐不进还说不冲突。
“你自己说了，你现在很想他，不代表你永远想他，我能取而代之！”他开始吊儿郎当地分析上了。
我靠！奇葩。


　027

“我是男人，暂时不计较，那不可能永远不计较自己女朋友想别的男人啊。”
我晕，还女朋友都用上了。
“我讨厌你在我身边！”
“讨厌？也是另外一种喜欢，至少你上心了。”他一脸坏笑，无厘头的解释着。
“你给我滚！”我讨厌他这种嬉皮笑脸的状态，更讨厌自己拿他没辙。
“美美，我已经爱上你了，我就不滚！我为什么不能呆在你身边？我为什么不能爱你？”
“你是白痴啊，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不爱你，我心里没有你的地，我只爱他只爱他！”
“你爱你的啊，你可以想他尽情的想，你甚至可以去找他，我不生气，我就愿意像个傻瓜一样地呆在你身边，你管我怎么爱你啊？我愿意等你忘记他的那天，不成啊？为什么赶我滚啊？”
这个沉默寡言的谭鹏，突然之间对答如流，令我吃惊不小。我不知道是爱情力量还是之前都是他装秀。
“我不可能接受你，那一天永远不会来，神经病啊你！”我站起来背对他，无奈他的油盐不进伤感着他的真情要付之东流。
谭鹏从背后猛然搂进我一个翻转，凝视我的眼睛：“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啊！你们能继续吗？能继续为什么要分开？！你能忍受却独自离开他？！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吗？那为什么你躲着我，你没有感觉你躲什么你害怕什么？！你没有感觉为什么赶我走？没有感觉你在我面前为什么不说真话，你们已经分手了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这就是事实，是你自己不敢面对而已！”
谭鹏不傻！我低估了他的判断力。
他原来这么懂我，我的爱情不能分享，我爱刘力全却只能折磨自己，因为我傲不过心里的原则。
他吊儿郎当轻描淡写的话语，其实是个我一个台阶下。告诉我别逼他走，他什么都清楚。
是的！分手了就是分手了，要找他我早去了何必再这里自欺欺人！我是追求真爱的疯子中了爱情蛊毒。
当谭鹏的爱赤裸裸呈现我面前时，我害怕我的城墙会被攻破，让他看到我内心泛起的涟漪，那曾有过一丝期待和高兴。
此刻，我无力反驳，唯有挣扎推着谭鹏。
他手臂就像一把大钳子死死搂着我，低沉声音坚定语气：“你那么疯狂的爱他，我照样可以用疯狂的爱你，你不是想要真爱吗，我可以做到！我可以。疯狂是你爱的方式，那么我用你的方式爱你！我相信，只要我够爱你，只爱你，那一天会来，你会爱上我的。美美，我等你，我现在愿意做你的傻瓜！”他揽住入怀：“别赶我走行吗？你心里为我动心过也别瞒着我可以吗？累了伤了就在我怀里哭闹，行吗？”
都疯了！
谭鹏执着入魔追求真爱，发自肺腑表达着自己的爱意，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他如同婴儿一样纯净，也像个孩子一样极具模仿力。他一句“疯狂是你爱的方式，那么我用你的方式爱你！”击垮了我所有的设防。
我一下子放弃了挣扎，玻璃心跌落碎得那么纯粹！
只爱我，这是我期待的。
我爱的方式，原来这么炙热这么令人心疼。
可笑！
我自己爱别人的方式，到头来我自己却无法接受，差点把自己逼疯了！


　028

任泪水流出，我呢喃着：〃傻瓜！傻瓜！”使劲想抽离他的怀抱：“不行！不行！你走开！你走开！。。。。。。”
谭鹏半躬身子一把搂紧入怀压倒在草地上我。我冷不防他的这一举动，伸出手使劲拍打着他推搡着他。统统被他的大手抓住，他坚定而伤感的眼神映入我的眼帘。
他在我耳边低语着：“我的爱，你可以不要！但是我绝对不走开，别想赶我走！我很后悔没有及时参加到你以往的人生里，可是你往后的人生，我一定会闯入。霸王硬上弓，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么我就可以等，不管你怎么躲闪怎么拒绝，美美，你赶不走我！我能做你的傻瓜，我能等待你复原，等到你爱上我！”
那一刻在我脑袋成了永恒的记忆，我怔住了。平日里木讷的谭鹏深深地震撼着我，他越来越成熟。
谭鹏放开了安静地我并排躺在我旁边，呢喃着：“这一次我不想等待爱，我一定自己主动表达主动争取。我不会再等待，等待好苦，我要主动争取！”一滴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滴入青草中瞬间隐去了伤和痛。
倔强认死理的人都是这样的，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还是心理留了曾经美好的记忆。
我开始把谭鹏当成空气，不管伤没伤到他，忽略不计他的感受。肆无忌惮地和刘力全保持着时有时无的联系，电话也好短信也罢qq聊天也成。
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柔弱书生气的谭鹏很有耐心很有自己的主见，偶尔也很爷们，悄无声息的反抗这些不平等待遇。他用一个眼神或者简单的要求提醒着我，他不是傻等！
那段日子，刘力全偶尔会在qq上留言，问候关心我，最近还好吗？天冷了，记得加衣服等等。简短的嘘寒问暖没有一丝暧昧，却让我潸然泪下不能自已。当着谭鹏的面，我拿出了很多带着纪念意义的物品。
等待期的谭鹏总是环绕在我周围，脾气好得惊人。有时候就坐在那里作画亦或是看书，像个石雕，连瞥我一眼都没有，似乎我的爱情不感动观众。似乎我们2个在独立的空间，有时候把纸巾放在我面前，有时候也和我呆呆站在窗前，都不说话。
我一直很好奇谭鹏，喜欢看书看报纸却从qq不用微信微博，偶尔看会电视却能通宵看电影的他。读的艺术设计专业，怎么就这么沉稳耐得住寂寞忍得住脾气呢，年纪轻轻，时而幼稚可爱，时而如此刻般深沉不可捉摸。好奇和猜想谭鹏，却占用了我很多忧伤的时间。
很久一段时间，刘力全也没有再给我留言了。偶尔来那么一句问候，心激起的波澜不及对谭鹏的好奇心的十分之一。
时间是一剂良药，地球自转，一晃一晃的过着。我的心情在谭鹏的幽灵般的陪护下，好了很多。那失恋的反噬似乎过了那段砍，一去不回头了。
谭鹏很会抓准时机，他调侃着说要住进我的心里。
我沉默了。
没有把握自己是不是爱无能，没有把握我已经忘记了刘力全，也没有把握会爱上谭鹏。
鹏倒是依然那么自信，他帮我做了一个决定：“好吧，默许就好，需要缓冲期是吗？”
我依然选择了沉默。
那天谭鹏向我要qq，说是传资料。
“我传份资料，你把qq给我用吧。”
“不行，你自己申请一个呗，我的有用。”
“我就传下资料，你怕我看到你还想和他联系的内容啊。”
“你自己申请一个不行啊，为什么用我的。”
“我怕你们还联系，我的心不安！”
每次有过不了的砍，又伤不起心，便有人会说交给时间吧，它会帮助你。但是有时候，时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假药。
公司要求财务去总公司工作一个月，我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打了报告整理好行装，因为总公司就在刘力全那个城市。
我甚至没有一点惭愧的表情，兴奋地和谭鹏欢呼着这一个好消息：“呵呵，我申请去那边上班了，公司同意了，哦也！”
“我不同意！”谭鹏淡淡说出，头也不抬的继续看他的书。
“我是过去上班，工作工作，你不能理解正常，你都没有上过班。”
谭鹏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走出房间之前留下一句：“真的吗，你问问你自己？！”不管不顾的莽撞只想自己的女人，很可恨！
那时的我就是这样的可恶可恨不值得原谅。提起行装兴冲冲地准备前往目的地，在上车的那一刹那，谭鹏出现了。
“我只是去上班，就一个月。”
他死死的抱住我，沉默，沉默，沉默，死一样的安静。
“放开我！”心已经飞了的人，我使劲挣脱他禁锢，可女人永远也别想在力气上赢男人。我继续踢打他歇斯底里：“放开我！”谭鹏看起来是一文弱书生，那脸白得就像久病初愈般，可是此刻让我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车子要开动的那一瞬间，我狠狠咬了他的肩头，可这丧心病狂举动也没有能撼动一丝空间，我发狂的叫着：“放开我！我恨你！我不爱你！”
谭鹏低下头吻我的唇，封住我的咆哮。
我咬了他的嘴角渗出了血。
谭鹏终于被激怒了：“他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漠视我的存在，我的忍让，我对你爱，我们在一起那些分分秒秒？”
“是，他很重要，没有他，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谭鹏依然还是没有松开我，任凭我的挣扎直到车子发动开走。


　029

我恨自己，在谭鹏说要住在我心里的时候，我选择了沉默。
我对谭鹏，是爱？是感激？是寂寞？是备胎？我都不知道，也分不清楚。
我漫无目的的一路往前走，高跟鞋在脚下，七歪八歪的，跌倒，爬起，一直走。
谭鹏没有跟来。
大家都伤了，或许我们都伤不起。
一直漫无目的走，脚后跟很疼，磨出了无数个水泡，大腿很酸疼，不知道走了多少个公交站。
我就像个流浪女，路上的行人稀稀落落，公交站也没有几个人搭车了。。。。。。慢慢的，路上似乎都没有公交车了。
深夜露重，我打了个冷颤，发现脚下的鞋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了。低头瞧瞧自己，原来我也有如此洒脱的时候，潇洒自由行。
沉睡，眼睛压根就睁不开。
表姐那愤怒之声却直灌进来，震耳欲聋：“你还知道睡觉，你睡个死啊，睡！起来！赶紧起来。”
被子掀开了，我稍微清醒点使劲揉了又揉睁不开的双眼。看到了疲惫不堪的谭鹏还有他那焦急万分的眼神，当然也有，表姐那泼妇骂街的架势还有因愤怒扭曲的脸。
表姐向来是端庄的淑女，注意素质注重涵养，体体面面的女人。却遇到我这么放纵和疯癫的表妹，怪倒霉的。
其实平时我在家疯癫抓狂，她也有稳定泰山般的能力保持她的淑女素养。很少今天这般咆哮。
伤痛让我寻找出口……活着的出口。求生欲把我的记忆被隔空才会忘记原来对谭鹏决绝的拒绝！让我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你就作吧，你能耐了，有本事了，起来！你给我起来，不要躲在这里，今天就去找他去！”表姐的责怪声不绝于耳，她一边骂人一边拉起我。
“啊，啊，啊。。。。。。”我感觉到脚疼得要命，下意识的看到了左脚红肿，原来是脚底的皮掉了一大块。
表姐依旧不依不饶，道：“你还知道疼啊？你知道，我们找了你一晚上，都要疯了。万一出事，我怎么和你爸爸交代啊，你他妈的。。。。。。”脏话从淑女的口里冒出来了，这回是气炸了。但是淑女还是淑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修养也不是一天能练习成的。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走出房间，平复心情去了。
谭鹏走过来企图扶起我，我拒绝了。
我没有资格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对爱我的人来说，哪怕沉默都会伤到他。任何行为必须干脆点，要么接受要么拒绝。
可惜我懂的太晚，谭鹏的感情已然投入了，这个时候任何拒绝也是一种伤害。因为当我拒绝他扶起我时，他用了更大的力气几乎要把我搂进怀里，沉默着。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用劲，和我手臂的疼。
我坐到椅子上，左脚的疼让我额头上微微渗出汗珠。
谭鹏深皱起的眉头能拧出水，脸上那固定笑不见了，他一言不发出门了。
表姐恢复了平日里的性子，她坐在我旁边。
“美美，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看看你现在这么折磨自己，也伤害别人，就为了他，他会知道吗？会心疼你吗？”
表姐还是表姐，往往心疼我理解我更多。
“姐知道你性子倔，知道你想证明爱情是可以坚守的，你想用你的行为证明姑父的残忍。可是妹妹啊，每个人的婚姻和际遇都是不一样的，姑父他也是有苦衷的，他没有抛弃你们母女背弃婚姻，独自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几秒钟，表姐一字一句的吐出，我把自己卷进的靠椅里，脸色煞白，吸不进氧气。我好像被雷击中了颤抖着，心也在被生生的撕裂。不能自控用右手指甲嵌入肉，想挖出自己撕裂的心来缓解这疼痛。不认输的性子，这个头埋进了双膝中，拼命摇头的咆哮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泪水一瞬间铺满了我整张脸。
表姐慌乱抱着我紧紧地搂进怀里，忙不迭的重复着：“不说了不说了，姐不说了，美美，安静点，姐在这里，好妹妹，听话，姐不说了，冷静下，孩子，别这样，安静点，姐不说了。。。。。。”她一边安慰一边抓紧我自虐的右手，缓缓离开心脏的位置。
可是皮囊上留下了五个深深的爪印，微微渗出一丝丝血，染红了白色吊带背心上，格外显眼。
我有个另类的外号叫修炼九阴白骨爪的蛇妖。因为我的皮肤白骨架小，指甲也很长修得很尖，我还有个蛇腰。
那时候，我目中无人放肆放纵，经常扭着柳腰翘臀，浓妆淡抹的穿梭在大学校园，引起了校方的多方关注，多次要求勒令退学，被列入了学校不良生的榜首。
直到我和刘力全恋情不胫而走，为他考虑，我开始有点收敛。学校竟然还表彰了刘力全收“妖”有功予以表彰。
激动慌乱挣扎之后，精疲力竭的我在表姐温柔的安抚下，在那温暖亲情的怀抱里慢慢安静了下来。
这是我的秘密，只有表姐知道。
表姐心疼不已，轻柔地整理着我凌乱不堪的头发，无可奈何叹气着。轻轻拍打着我的肩头，像带鑫鑫一般，哽咽着乞求着我：“我的好妹妹，你就放自己一条生路吧。看你这样子，姐真是心疼啊。美美啊，别这样作践自己，伤害自己，去试试吧。”


　030

谭鹏急匆匆地闯进来，手里多了一袋子药，鼻子上闪闪发光明显是出汗了。
表姐低头拭去泪水，转头对谭鹏说：“你早点回去吧，昨晚累了一整晚！”
“姐，你回去吧，鑫仔还在家呢，我留下！”
听起来很合理合情，可是这口气带着命令的口气，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说完，便蹲在我身侧准备用酒精给我清洗伤口。
“我不要你擦，你回去吧！”我讨厌谭鹏这种忍心吞气的态度，就是他这样才会有今天的尬尴处境。
我缩回脚，可是我一用力缩，谭鹏用更大的力气拉住我的脚按在他的大腿上。
我生气的一踢，谭鹏没有蹲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九妹！”表姐呵斥着我，提醒着我不要太过分。哎！深深叹口气摇摇头转身出门时嘀咕着：“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真是羡慕鑫鑫，有娘疼，有爸爸爱。我要是当年可以这样，今天的韩九妹也会和表姐一样品学兼优，温良贤惠。
谭鹏不言不语，一丝不苟的给我清洗着伤口敷上了膏药。
我别过头去泪水划过脸庞。
乐乐把早餐摆上桌，招呼着我们。
谭鹏扫视了桌上的油条、馒头还有豆浆。疲惫不堪的脸上，深锁着眉头。
“谭鹏！你别忙了，早点回去吧，行吗？”我的话成了耳旁风，谭鹏没有搭理我的意思，像个执拗的孩子。
赶紧扯住他的衣角，无奈地哀求着：“你走，可以吗？我不想看见你，我求你，求你，成吗？”
乐乐也赶紧劝着谭鹏，说：“谭鹏，你也累了吧，吃了早餐早点回吧，我钥匙就放在外面的花瓶下，你可以晚点来。我和九妹好久没有聊聊咯，向你借几个小时。”
谭鹏坐在小板凳上，不看我，说：“嗯，我等下回！还得带美美打破伤风的针。”
从医院回来，鹏和乐打了招呼没有再看我一眼便转身离开，我知道我不值得他的留恋，我也不敢奢望更加不配。
听到乐乐不断的责备反思自己：“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我真的不应该瞎起哄说那啥高空蹦极，总想让你赶紧好起来，没有想到越帮越忙。”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无奈的说：“和高空蹦极无关啊，别给自己戴高帽子了。都是我自己的原因，一时大意中了回忆的蛊毒失去了理性，太难受了才会找个人来解脱思念的疼痛，难以自控的错觉造成了今天这尴尬的状况。和任何人无关。”
乐乐看着门口，喃喃低语：“错觉？不对吧，我看谭鹏对你绝对是真感情，没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么细心和用心呢，九妹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下，还有回旋的余地。”
我语带双关，反唇相讥：“你家彭总很差啊，不够满足你啊！”笑笑之后，便说：“我和他，一个天寒地冻，一个炙热酷暑，在一起只会旱涝成灾，世界末日伤人伤己！”
乐乐起身，笑笑说：“你还别说，我要是我家老彭在先，非把谭鹏拿下不可。在一起成灾在一起灭灾也能成就一段千古佳话。至少不苦了自己，人一辈子能有几次遇到这样的男子。美美，不要错过了才追悔莫及。”
追悔莫及？就为这个顽固小屁孩！
水灾，98年的那场水灾在我心里种下了秘密。再来一次旱灾，怕真的要问问月老为什么经常打盹，为何有如此安排。要置于我与何地。
下午
我卷缩在被窝里像只受伤的小猫，胆怯心碎又想冲出束缚。四周静得像停尸房一样滴，我也感觉自己只是一副皮囊存在着。我坏也自私我只想到了自己忘记了四周关心的目光。
迷迷蒙蒙，反反复复，纠结徘徊。。。。。。我一度以为我就这样死掉了，窃喜过，死了好，死了痛快，干脆迅速地离开。
不知道“死了”多久，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美美，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