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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一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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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顾易森决定在订婚宴前回一趟我们的城市,去一趟母校,走一遍我们相识的地方。我们留在那座城市的记忆太少,但是太美好,这是在S市的五年都无法替代的。
  于是这几天,我们和爸妈一起回去。我家不大,顾易森礼貌地表示不介意睡沙发,于是他换了一个住处后,依然没有床睡。
  我主动提出带他参观我的房间,那是个小阁楼,都是很整洁。他坐在床沿上,拿起床上的大兔子和狗熊看了看,然后笑我:“我怎么之前从来不知道,你还喜欢这种小女孩的东西……”
  “我难道不是小女孩吗?”我没脸没皮地冲他抱怨,夺过我的宝贝,抱在怀里,幽怨地说,“要是我在你那也把这些放在床上,会直接被你扔垃圾桶吧。”
  顾易森闻言撑着下巴认真想了想,然后肯定地点头。
  我正要嘟囔,他却忽然向我我伸开双臂,不容抗拒地说:“过来。”
  我躲到他怀里,然后他搂着我,把脸埋在我的发丝里,深深呼吸。“我们,好像很久没有一起睡了。”他的声音哑哑的,带着一些别样的情绪,我脸一红,环住他腰的手臂更加紧了几分。
  他说的暧昧,连呼吸都异常的热,但是我心里还是“比较”淡定。我们同床共枕三年,没有发生过任何少儿不宜的事,他最多也就抱抱我,亲亲我,其实很多次,我都觉得我身后的人的身体异常僵硬,我以为要发生点什么,可是最终也没有。顾易森说过,他会给予我充分的尊重,不会让不该发生的事发生。
  我抬头看他,他的眼睛有些红,带着一点血丝,在白皙的脸上显得分外显眼。我使劲往他怀里蹭,一边恶劣地说:“只要你敢半夜里爬进来,随时都可以……”
  “小坏蛋。”他拍了拍我的头,“就让你先得意会儿好了。你要相信,好景不会长。”然后露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
  直到我妈催我第N遍,我才终于匆匆整理了一下,去吃晚饭。
  看到我的礼服式连衣裙和精心打的丝巾结后,爸妈同时一愣。
  “岳加南,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里?”我妈奇怪地问我,再看看一旁帮着摆放餐具的顾易森,“小顾,你和南南要出去吗?”
  “我们要回趟学校。”我趁着顾易森没来得及接口的时候,赶紧说,“回母校当然要穿得好看点了,给小学弟小学妹们来个闪亮登场嘛!”我打着哈哈,心里呸了无数遍,什么“闪亮登场”……分明是临时起意,要不是顾易森给我没事干种了个草莓什么的,我也不用拿出我这条名贵的丝巾,编了这么个谎话。
  这是我唯一的丝巾,我很宝贝它,一般不拿出来,我妈是知道的。
  我偷偷白了顾易森一眼,然后看到他偷偷地掩着笑意,嘴角微微扬起。
  哼……郁闷。
  ***
  吃了晚饭后,我们散步到学校,路程不近,足足有四十分钟。但是这四十分钟足够让人感叹,沿途的小吃街早就已经没有了,吃路边摊的日子似乎只是曾经的一个幻觉,现在那些地方被大片大片的绿化所替代。
  这十多年经济快速发展,城市面貌一新,所幸我们这种小城市没有罔顾城市文化和美化,因而绿色是越来越多了。可惜我走怀旧风,不走环保风,见此景,只是不无遗憾地摇头:“以前我们总是偷偷地挑没人的时候吃王婆婆的豆腐花还有老张梅花糕,那个味道,真的是……人间美味……”
  “你还好意思说。”顾易森瞥了我一眼,眉眼酷酷的,“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是翘自习课,你就是不听……”
  “对啊对啊,那叫气氛好不好!有一次吃的正欢就看到了教导主任,差点吓死我了,幸亏我们跑得快!虽然穿着校服,他也不认得我们是谁,哈哈!”
  某人很是不屑,“哼”了一声:“他不认识你,但是认识我。我没有告诉过你,他之后还找过我,问了我很多次和我在一起的女生是谁。”
  我不知道有过这个插曲,睁大眼睛问他:“那也怎么说的?”
  “我已经不是学校的人了,你觉得我能怎么说。”
  我:“……”顾易森你果真是狂拽酷炫……
  到达学校大门的时候,大门只开了小小的一点点,我们刚要进去,就被门卫拦住了。
  “大叔,我们以前是这个学校的人,现在想回来看看。”我说得很诚恳,可那个门卫怎么看怎么不相信的样子,我暗暗觉得无语,拜托,我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
  “不行!”大叔思忖片刻后给出了这么个回复,我大失所望。要不要这样,我们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到这里的,难不成真的要打道回府?
  我求助地望向顾易森,他的唇动了动,然后伸手,揽住了我的肩头,朝着那个门卫恭敬地微微弯了弯腰,礼貌地说:“您好,我知道这可能会让您为难,但是我们这次特地从别的城市赶回来,就是为了在结婚前来一趟初识的地方,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啊,结婚哦……”门卫微微惊叹了声,点点头,喃喃自语,“好像是挺配的……”他挥了挥手,有些不耐烦,但终究是松口了,“进去吧进去吧,我就当回好人好了。记得早点出来,学生九点半夜自修结束,当时候老师也下班了,这几天总务处的人在不停查勤,别让他们看见你们了。”
  “谢谢大叔!我们一定不会给您添麻烦。”顾易森微微一笑,然后拉着我的手走进了校门。
  走了一定距离,我确定那个门卫听不到我们说话,才对顾易森说:“其实吧,那个门卫,好像就是当年那个擅离职守,害了好多人因为打架被记大过的大叔……”
  “嗯?嗯。他竟然还没被开除。”那场打架的始作俑者脸不红心不跳,回答地无比认真。
  我没理他的厚脸皮,继续说:“不过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他,我们也不会有那次相识。”
  “但是即使没有那次,也会有那场篮球赛,我们还是会认识。有的时候,真的感觉,有些事,是注定的。”他拉着我的手有些凉,但是包裹住我的手,让人感觉特别有安全感。我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心忽然就平静无比。
  夜晚的校园,凉风习习,有些稍稍的凉,除了那几栋教学楼,散发出温暖而明亮的光,只有我们走的林荫道上,有昏黄的路灯。偶尔走过一片小丛林,会看到一对学生情侣牵着手,在长椅上依偎。
  “现在的孩子都那么大胆,真不像我们。”我禁不住感慨。
  然后顾易森就笑了:“岳加南小姐,你当初的大胆可是现在或者以后的孩子都没法比的。”我知道他又在提从前我那个夸张露骨的连续N天的情书的事情,他从前也拿这事嘲笑过我无数遍了,可偏偏说的又是事实,我也没办法,只好用力翻白眼。
  我们最后走到了操场上。我穿着裙子,奋力爬到主席台,然后冲在下面抱着手臂看我的顾易森兴奋地挥手:“我终于站到这里了!”
  然后我看到黑暗中,他的笑脸,温和、温暖,那个笑容似曾相识。我想起了十多年前,我和他无数次说起我希望有一天我能站在主席台上主持运动会。那次我的语文老师有一个主持人推荐名额,我和一个女生都是他的课代表,我比那个女生成绩和各方面好太多,可是他把那个名额给了那个女生,只因为那个女生长得比我漂亮太多。我知道后就哭了,我一边哭一边和顾易森发誓说我一定会站上那个台,让大家都看到我最完美的样子,当时,他就是这样对我笑,温柔地说“好,你到时候,记得让我站在第一排。”
  过去了这么多年,我的梦想成真了,虽然我的观众只有顾易森一个,但是他真的站在了第一排,带着同样的笑容,让我第一个看见他,他没有食言。
  他从来没有食言过。
  我忽然很想哭。
  我在这一刻忽然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他能让我如此执着,即使他不要我了,即使他对我做出多么过分的事,我都无法控制地想他,我曾经一直以为那是我骨子里的卑贱,其实,那是一种更可怕的东西。
  那种东西,叫作执念。
  
☆、第四十七章
  从我穿着礼服走进化妆室,到走到订婚仪式现场,仿佛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我走进酒店看到穿着白色西装冲我温柔微笑的顾易森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那段走向他的路,只有那么十几步,对于我而言,却如同隔了万水千山,我走了十年啊。我的眼睛微微发涩,心里苦叹,只是一个小小的订婚仪式,为什么就弄得如此感慨矫情,但是当我看到顾易森脸上相似的表情时,我觉得或许本该如此。
  有多少曾经有着美好诺言的两人,经不住时间、空间和物质等等的考验,就那么分道扬镳了。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是走到了这里。
  订婚宴请的都是我们家这边关系比较近些的亲戚,期间也有一些人偷偷问我怎么不见男方的家里人,我只好再次苍白无力地搪塞过去。
  我的心里是忐忑和焦躁的,顾易森这么观察力敏锐的人,不可能没发现。等我敬完了又一轮的酒,再次把目光放到门口时,他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笑着问我:“怎么了?脸这么红,头晕就不要喝了。我看你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没事啊,就是……有些紧张……”我急忙把话接过去,望向他清澈的眸子,“倒是你,不许再喝了,你的身体不允许,不然又不舒服了。”这些天来,他的厌食症好了许多,吃饭几乎到了和我差不多的量,人也没以前那么消瘦了,我可不想让这个订婚宴毁了这些天我努力调理的成功。
  “我知道了。”他掩着笑意,嘴角的酒窝却依旧明显,“我去一下洗手间。”
  然后我看着他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再次望向门口时,却忽然感觉眼前一亮。我翘首祈盼了一晚上,终于还是看到他了。顾易森的爸爸。
  爸妈正在招呼亲戚们,一片闹腾,所有人都忙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他的样子看上去有所顾忌,我提着长裙走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叔叔,我以为您不来了。”
  他今天穿的也是特别正式,人也没有之前那般憔悴,他叹了口气,脸上却是慈祥的笑:“我确实有考虑过。可最后想想还是来了。大不了再让小森拒绝一次……”他摇摇头,语气甚是无奈,“不想错过他的订婚礼,他以后的生活轨迹……我都不想错过。”
  我听着甚是感动,无论他曾经做过多么错的事,现在他只是个希望被原谅的、渴望亲情的老人。
  顾易森很快就再次出现了,看到他爸爸的时候,神情倏然一变,他沉着脸走过来,看了看我,又死死盯着他。
  “你不要生气,是我请叔叔来的,他真心想和你道歉,祝我们幸福。你们是父子,不管有什么误会,有什么纠葛,都是可以解开的……”我拉住他的衣袖,赶紧解释。
  “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声音冷静得吓人,说出来的话却让我一愣,拉着他衣袖的手落下。他转过头来看我,眼神里是极致的冷漠,“岳加南,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你都没有这个资格。”
  “小森,你不要怪小岳,她也是希望……”顾爸爸的眼眶有些红,他心里应该是难过的,却依旧试着为我解释。
  顾易森把他试图伸向自己的手大力挥走,冷笑一声,然后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还,没,死?”
  “你太过分了!”那几个字,就如同一根根针扎在我心口,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感觉到眼里氤氲出湿湿的雾气,“他是你爸爸!没有他就没有你!”
  这时顾易森的眼里已经因为愤怒满布了血丝,他倒退了几步,然后撞到了身后的柜台,他的手在那里撑了下,然后触碰到了红酒杯,他握住酒杯的动作有些虚弱,里面的红酒在一秒间就倒了,全部洒在他的白色衣袖上。“如果是这样,我宁愿我从来没有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他轻笑,那笑带着明显的嘲讽,“岳加南,原来你之前费尽心思说要请的人,就是他!你背着我见面的人,也是他!你为什么从来就不懂乖乖得待在我身边,为什么一定要触及那些你不该管的事呢?”
  他的眼神里是慢慢的失望,我看着着实心惊,但此时我已经被他刻薄的话激怒了,不自觉就提高了分贝:“对!我什么都不该管!你生病了我不该管!你要分手我也不该管!你姐姐和妈妈怎么就去世了我也不该管!我……”
  “啪!”
  红酒杯被大力地砸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我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不自觉一声惊叫,不可思议地去看顾易森。
  他的拳头用力地攥紧,太阳穴上的青筋暴出,脸上是极度的愤怒。
  此时,所有的声响都消失,那些喧闹谈笑的人都停下了话头,转向我们。我爸和我妈马上小跑了过来,看了看地上,又看了看我们,问:“这是怎么了?”
  我被气得说不出话,最先淡定下来的是顾易森的爸爸,他儒雅地微微弯腰鞠躬:“你们是小岳的爸爸妈妈吧,我是小森的爸爸,来晚了,真不好意思。”
  “哦,是亲家啊。没事没事,能来就好嘛,我们之前也在说什么时候和你见一面。”我爸妈和他握手,然后随着他们攀谈,顾易森的脸越来越黑,终于在某一刻,走了出去。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居然就那么走了出去。
  我真的快被气哭了,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出了酒店的门口,却不见了他的人。我发疯地打他电话,回答我的却永远是关机。
  等到我终于放弃了,狼狈地蹲在路边时,已经很晚了。期间我爸妈打给我很多电话,内容包括他们和顾易森爸爸谈过,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他们能理解顾易森,但想法和我一样,希望他能回来,和他爸爸好好心平气和地谈谈。可是,我要怎么告诉他们,他失踪了。
  我等了那么多年,却还是在订婚宴上,遗失了我梦里的人。
  夜风很凉,我穿着露肩的礼服,浑身上下都是冰凉的,颓然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一片混乱。我不再有之前的愤怒,我觉得害怕,我害怕可能他真的不要我了。我们从前冷战过很多次,他一直是那么的淡定,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生气,从来没有说出过这么刻薄而决绝的话。
  如果我真的因此失去了他,我不知道,我该怪他,还是怪我自己。
  他整整消失了三天,我频频给于一颖打电话,一打电话就哭。她和林琛一个星期前就被派出国参加学术会议,因此没有去我们的订婚现场,没有看到激烈和尴尬的场景。她只能安慰我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他怎么会因此放弃我?同时也毫不意外地把这个“小气”“钻牛角尖”的男人骂了无数遍。
  但是无论她说什么,都无法缓解我心里的疼。
  第三天傍晚,我接到了来自医院的电话。这是我第二次接到这种电话,第一次是那场车祸,让沈雨爱出现的那场车祸,第二次,让她又再一次出现,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受伤者,不再是柔弱的样子,而是在我匆匆赶到医院时,就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病房外走道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但是最震惊的绝对是我。我揉着火辣辣疼痛的右脸,瞪她:“你神经病啊!”
  “我让医院打给你电话,就是为了给你这一巴掌!”她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伸向我,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病房那边拖,“你睁大眼睛看看,里面的那个人,他用尽一切方法来爱你、来给你最好的生活,你带给他的是什么?除了无尽的痛还有什么!你觉得很痛是不是,那我就告诉你,他的痛比你多一百倍一千倍!”
  她用力把我的脸推向病房门的玻璃窗,然后我忍着巨大的疼痛,挣扎着,在终于看清里面的景象时,停止了动作。
  两个护士分别在身材瘦削的男子身边,拍着他的背,而男子扶着自己的腹部,剧烈地呕吐着,他一定很痛苦,因为他脸上的表情是纠结和狰狞的,他的眉头紧紧地锁着,手心攥紧成拳……
  “顾易森……”我不自觉地喃喃,然后突然用力挣开沈雨爱,冲了进去。
  离他那么近的时候,我才清楚察觉,他真得又瘦了,面色是苍白的,脸上满满的是痛苦和憔悴。
  那两个护士看见我,互相望了望,然后走开。
  我用掌心覆盖他的手背,有些心惊。他的手,好凉好凉……他看见我时,有些惊讶,却还是挤出一丝笑容:“岳岳, 对不起。”
  离开三天后,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他虚弱地连话都说不出了,声音都是颤抖的。
  “怎么会这样的……”我的眼泪簌簌下落,心疼地伸手去摸他的脸。 
  “这几天,你一定急坏了吧。我忽然……就不太舒服……好像一直在做梦,都没怎么清醒过,他们……不把手机给我……”他探身下来,用指腹轻轻擦掉我的眼泪,“我很后悔,那天,我对你说的话,太过分。”
  我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不停地落泪和摇头,用手捂住嘴才能抑制哭声。
  他的身体非常虚弱,说了几句,护士就来催我出去让他休息。我走出病房,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沈雨爱倚靠在墙上,旁若无人地抽着烟,眼神迷离,瞟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断断续续昏迷了三天,什么都没吃,每天都吐的人还没死,很厉害吧?”
  我压抑着心里强烈的难过,问她:“是他的病,复发了?”
  “要不是这几天我都跟着他,正好被我看到他晕倒在路中间,夜深人静的,被车撞死了也没人知道……”她的语气很是轻描淡写,又望了我一眼,“别这么看我……我本来打算好好去闹一场你们的订婚宴,倒是没想到都不需要我出现。”
  我紧紧咬住下唇,不发一言地听她的下文。
  “你倒是厉害,他爸爸,是我都不敢随便触及的禁区。你居然天真地妄想能让他们和好,还自作主张把他爸爸带到他面前。”她的眼神凌厉起来,在路过的医生又一次的强烈指责下,用力摁灭了手里的烟。
  “我只是觉得,他们不必一直这样下去……如果我错了,我愿意和他道歉。”
  沈雨爱听到这里,终于笑起来:“你说说看,那老头子都给你灌了什么迷汤,竟然让你到现在都可以用‘如果我错了’这种句式?”
  我对她的这种说话方式和语气感到不爽,但是依旧把顾易森爸爸和我说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我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是早就知道的。
  “难怪。”等到我说完后,她一脸了然地点头,然后抬脚就走。
  “什么‘难怪’?”我追上去,拉住她。
  沈雨爱把我抓住她手臂的手指一根根往下掰,盯着我的眼睛,说:“顾易森爱的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宁愿相信他是那种不念亲情、冷漠到极致的人,宁愿相信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也不愿和他坦诚沟通,在他真正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你是说,”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他爸爸说的是假话?”
  她摇头,眼里是轻盈的笑意,“是真的,可是你忘了问他,他的故事,应该没有说完吧?”她甩了甩头发,快速往前走。
  “沈雨爱你说清楚!”
  因为我的大喊,她的脚步猛地停下,她转身,离我数米之遥,对着我,然后我看到她的口型:我不告诉你。
  她的表情是嚣张的,走路的姿势是嚣张的,就连最后抬臂竖中指的那个动作,都是嚣张到骨子里的。
  于是我再也看不见曾经的那个温柔、文弱的沈雨爱。
  有小护士看到我的脸,然后对我说:“我听说了走廊里的事情。那个小姐,挺厉害的样子哦。”她语气里有些惊叹,“有倒血痕,脸也是肿的,我帮你处理一下吧。”
  其实我是没有心思管自己的脸什么的,我连自己挨了一巴掌这事情都早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看着她很真诚的样子,感激地点头。
  我不想我爸妈担心,只说找到顾易森了,我们和好了,现在在一起,今天就不回去了。我妈叮嘱了我几句,然后就答应了。
  我确定他的病发作是因为他爸爸的事情,我不清楚个中缘由,所以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如果我早知道这样,一定不会这么轻举妄动。
  所有的一切,他今天所受的痛苦,都是因为我。
  我想到这里,难过的想哭,然后伸手去握他的手。
  一定很难受吧,所以即使睡着了,打着营养液,也依旧微微锁着眉头。
  我忽然觉得,一切,仿佛望不到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顾易森还是断断续续地醒来又睡过去,并且发起了高烧。我打了电话给陈远意,因为实在不知道到底该找谁帮忙了,她至少,还是很了解他之前的情况的。
  然而,饶是她,看着顾易森躺在床上昏睡的样子,也不自觉皱起了眉。“从前他发病严重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次一样的。”她摇头,表情甚是严肃,问我,“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后我把我们订婚,还有顾易森的爸爸,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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