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陈青云黑儒传-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独眼老者面色全变,悚呼一声:“冷面神尼!”
  丁浩又向后退了两步,他可不知道冷面神尼何许人物,但从独眼老者那份畏惧之情看来,必是相当了不起的武林高手。
  “冷面神尼”冰冷的目光,投在独眼老者的面上,冷冷地道:“看你五官不全,必是‘长眠客’门下?”
  独眼老者惊怖地向后退了两步,颤声道:“神尼驾临,有何见教?”
  “收妖伏魔!”
  每一个字,冷得有如冰珠雪弹,最后一个字出口,拂尘上扬,朝独眼老者虚虚一拂,独眼老者惨哼了一声,身形连连踉跄,一步,两步,三步“砰!”然仰面栽倒,口鼻眼耳溢出了血水,四肢一阵蜷曲,竟寂然不动了。
  丁浩看得心惊肉跳,这是什么武功,竟然一拂便致人死命?
  “冷面神尼”进入殿中,直趋那口红漆棺木之前,道:“长眠客,久违了!”
  丁浩陡然而悟,难怪闻声不见人,原来人在棺材之中,“长眠客”,这名号的确别致,而且也相当骇人。
  棺中传出了人语:“冷面神尼你竟然还活着?”
  “阁下很觉意外么?”
  “有一点!”
  “本神尼向阁下打听几个人……”
  “你一上门便毁了老夫的随从,是下马威么?”
  “怎么解释都可以。”
  “你风采如昔,豪情未减……”
  “少作题外文章。”
  “你要向老夫打听谁?”
  “阁下一家子的另外七位。”
  “哈哈哈哈,你明知老夫不会说,又何必多此一问?”
  “本神尼希望你会说。”
  “伯劳东去燕西飞,你问老夫,老夫问谁?”
  冷面神尼微微一哼,道:“看样子阁下是守口如瓶的了?”
  长眠客狂声一笑道:“未始不可!”
  “阁下不说,贫尼自己会找!”
  “那你就慢慢去找吧!”
  “再请教阁下一句,般若庵镇庵之宝‘石纹剑’落在何人之手?”
  “无可奉告!”
  “阁下一问三不知?”
  “不知如何奉告?”
  “好,言止于此了,阁下准备自卫。”
  “什么意思?”
  “不必明知故问,当年的事,你阁下也有一份,能不付些代价么?”
  “哈哈哈哈,当然!”
  震耳怪笑声中,红漆棺木突然离地飞起,撞向“冷面神尼”,“冷面神尼”一侧身,劈出了掌,“锵铿!”然一声巨响,那棺材被震得斜飞而起。
  丁浩惊魂出了窍,两腿发了软,几乎站立不住。
  听那一击的声音,这棺材竟然是铁的。
  就在棺材被震斜飞的刹那,一蓬黑雨,自棺中射出。
  冷面神尼拂尘连挥,黑雨乱弹,四壁“嗤嗤”有声。
  也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铁棺已冲出殿门,落在院中。“冷面神尼”大喝一声:“那里走?”白影一晃,几乎不差先后地落在棺前两丈之处。
  铁棺离地再起,一股狂飚,随之卷出,“冷面神尼”单掌一挥,“轰”然一声巨响,劲气四溢整座“药王庙”都震动起来,殿内积尘纷落,屋瓦碎了一地。
  丁浩仍呆在原地,茫然失措。
  铁棺经这一震,又落回地上,但甫一接触地面,又反弹而起。
  白影随之升空。
  一声霹雳,如天际郁雷,铁棺“隆!”然坠落地面,黑雨疾喷,阻住白影下泻,铁棺又告破空而起,如怪鸟般越屋而去。
  白影也凌空一旋,跟着划空而去。
  丁浩惊魂稍定,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如等那长眠客回头,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当下急急出殿,向庙门奔去,心中倒着实感激“冷面神尼”解了自己的困厄。
  甫出庙门,只见数名黑衣劲装武士,正在庙前下马,每人胸前各佩了一个白色的新月标志。
  丁浩又是亡魂大冒,来的赫然是“望月堡”的武士。
  当下一缩身,狂奔回头,穿越正殿,后面是个荒芜小院,野草高与人齐,三间房舍,业已半倒,心念一转,攒入房角的草丛中。
  不久,前面传来了喧嚷之声,接着,有人来到殿后。
  丁浩一颗心“怦怦!”乱跳,如被这些堡中武士发现自己,还是死路一条。
  两名武士,以剑挥草,直朝这屋搜来,其中之一,逐渐接近了丁浩藏身之处,丁浩的心几乎跳出口来,登时汗流浃背,呼吸阻窒。
  那武士停在他身前数尺之处,从草隙内,可以看到亮闪闪的剑尖,他连大气都不敢喘,过了片刻,对方传来暗号,那武士转身走了。
  丁浩拭了拭额上的冷汗,长长吐了一口气!
  这片刻,像是过了一年。
  他匿伏在草丛中,不敢稍动,直到日影偏西,觉得外面再无声息了,才小心翼翼地逡巡而出逼近正殿后窗,向里张望,没有人影,连独眼老者的尸体也不见了。他仍不敢大意,又伏候了一会,证明对方确已离开,才悄悄掩到前院。
  院中一堆新土,想来独眼老者已被他们埋葬在此、这使丁浩大感意外,望月堡中人,邪恶万端,视生命如草芥,居然也做起好事来了。
  现在,他又不急着离开了,他怕出门会撞上对方。
  这一折腾,饥肠辘辘、他转入侧厢厨下,还有两个冷馍,胡乱吃了充饥,然后一个人坐在竹榻上发呆。
  想起前途茫茫,无依无靠,不禁悲从中来。
  不知不觉,黄昏来临,丁浩暗忖,自己身无分文,不如暂且在这里混上些时,强如在外面露宿乞讨,此地还有存粮,足够一个人吃上十天半个月,看样子那铁棺怪物不会再回头了。
  主意一定,便觉安泰了些。
  进入与厨房相对的暗间,居然也有被褥,不用说,这是独眼老者的寝卧,他关好门窗,再用重物顶牢,这才上床。
  入夜,袅啼狼嚎,强劲的西风,刮得那些残门破框咯吱怪响,仿佛整座庙都是鬼魅的世界,前几夜有人陪伴,倒不觉怎样,今晚独自一人,便觉得胆寒了。
  一夕数惊,好不容易盼到了天明,才定下心来酣然入梦。
  几天下来,便也习惯了。
  这庙根本没有香火,他不出庙,自然见不到人。
  他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怪异的天地中。
  这一天,屈指一算,一个人索居庙中,已是十日了,眼看存粮将尽,不由发起愁来,总不能在这里当饿殍,而且这样下去,终非了局。娘临死前要自己离开望月堡以谋自立,现在是脱离那邪恶的地方了,如何自立呢?
  他一个人坐在殿廊的阶沿上,望着璀璨的朝阳,心里却是一片阴霾。
  正自茫然失神魂不守舍之际,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地响在耳边:“小兄弟,你早啊!”
  丁浩大惊抬头,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红衣女子,俏生生站在身前,粉腮白里透红,似笑非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直在丁浩面上打转。
  他慌不迭地站起身来,红着脸道:“这庙……没有香火!”
  目光掠至,又发现院地中央停着一顶红色小轿,两名彪形大汉,分立两旁,不觉又是一愕,这些人什么时候进来的,怎的完全不知觉?
  红衣女子脆生生地一笑,斜抛了一个媚眼,道:“小兄弟,你长得真俊!”
  丁浩心头一阵“怦怦”然尴尬地道:“姑娘是进香的么?”
  红衣女子向前挪了两步,媚眼生春,柳眉含笑,荡声荡气地道:“小兄弟是庙祝?”
  丁浩从没与陌生女子如此面对面的说过话,脸上一阵火辣辣,尤其那眼色,那笑容,在他全觉异样,他直觉地感到这女子来路不正,当下讪讪地道:“小的不是庙祝!”
  他说惯了,一开口便是小的。
  红衣女子掩口一笑,道:“什么大的小的,你来庙中不久吧?”
  “呃!这个……十来天了!”
  “新入门的?”
  红衣女子樱口一披,娇嗔道:“点点大年纪,先学会了阴阳怪气!”
  丁浩茫然道:“我说的是真话!”
  红衣女子一蹙额,道:“庙中主人呢?!”
  丁浩心念一转,这可不能抖出事实,不然麻烦大了,八成对方是与长眠客有什么渊源,当下一摇头道:“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我是暂时栖身这庙,来时是空的,不过……看样子是有人住过。”
  红衣女子粉腮一变,一弹身进入殿中,“噢”了一声,又转了出来,迳奔轿前,低低说了几句,然后回身一招手,道:“小兄弟,你过来!”
  丁浩硬起头皮,忐忑地走了过去。
  轿中发出一个十分悦耳的女人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丁浩!”
  “做什么的?”
  “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你像是没练过武?”
  “没有,一天也没有。”
  “你怎会在这庙里?”
  “流落路过,暂时栖身。”
  “你来时没见到什么吗?”
  “没有!”
  “这块土埋的是什么人?”
  “不……不知道”
  停了片刻,轿中人的声音忽地变得严厉:“挖开来看!”
  丁浩心头“咚”地一震,他以为对方要挖开来看,一时手足无措,他想,又碰上了邪门人物,较之铁棺怪物,毫无逊色。
  只见两名彪形大汉,应声上前,扬掌便劈,土石崩飞中,尸首现天,一股尸臭,扑鼻而至,中人欲呕。
  红衣女子用香帕掩住口鼻,上前一看,惊声道:“夫人,是独眼老王!”
  丁浩心中又是一动,轿中人被称作夫人,是什么来头?照称呼看来,这红衣女子当属下人无疑了。
  轿中人以冷酷的声音道:“如何杀死的?”
  “看不出来。尸体已腐了。”
  “还有别的么?”
  “没有!”
  “奇怪,他主仆必已遭了意外,但,谁敢动他的手呢?”
  “夫人,如何处置?””
  “埋好,你们在庙内仔细搜搜,看有什么端倪没有。”
  “是!”
  两大汉快速地草草掩了尸体,然后与红衣少女,分三路向后搜去。
  丁浩怔在与场,不知如何是好?
  心里可就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对方将要如何发落自己,轿中人与长眠客的关系,却是无法捉摸,既不像恩也不似仇。在望月堡中,听过不少怪事,现在身临其境,才真正体味到江湖的诡谲。
  望着密封的轿门,心如鹿撞。
  不久,红衣女子与两壮汉回到轿前,红衣女子先深深瞄了丁浩一眼,才道:“禀夫人,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轿中人冷冷地道:“嗯,他可能远走高飞了。”
  “可是独眼老王……”
  “死一两个仆从,在他不当回事。”
  “下一步行止?”
  “回山!”
  “这……小牛子怎么处置?”
  “带回去!”
  “夫人的意思是……”“他是了却我心愿的最佳人选。”红衣女子笑逐颜开,若春花怒放,面对丁浩,吐气如兰地道:“丁浩,你好大的造化,还不快谢夫人恩典?”
  丁浩茫然不解地道:“谢什么?”
  “夫人要成就你为无敌的高手。”
  “拜师么?”
  “拜师没这么草草,先行谢过!”
  丁浩心头为之一窒,堂堂男子汉,拜一个妇人女子为师,而且对方来路不明,看来便不是好路道。心念之间,期期地道:“小的不打算习武!”
  红衣女子笑容收敛,一披嘴道:“那你打算做什么?”
  “做个寻常人!”
  “这可不能由你。”
  丁浩下意识地退了两步,俊面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轿中人轻喝一声:“起行!”
  两名彪形大汉扛起小轿,冉冉出庙,红衣女子一挥玉手道:“小兄弟,走啊!”
  丁浩倔强地道:“小可不走!”
  红衣少女娇笑一声,一把捉住丁浩的手,快步疾走,丁浩用力挣扎,但完全是白费,那细嫩的纤纤玉手,不殊铁箍,休想动得分毫。既然无法反抗,只好横了心跟着走,暗忖:认命了吧,谁叫自己毫无功力。
  离了庙,不走官道,是落荒而行。
  红衣女子走路如行云流水,丁浩被拖着连跑带走,走了七八里地,已是双腿如折,汗湿重衫上气不接下气,红衣女子乍作不知,疾行如故。丁浩咬紧牙关不吭声,又勉强捱了两三里,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红衣女子轻佻地一笑道:“小兄弟何必如此好强,你早该说走不动才是!”
  丁浩坐在地上直喘气,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红衣女子索性坐了下来,又道:“小兄弟,别想不开,夫人看中你是造化……”
  丁浩喘息着道:“拜……女人为师?”
  “咯咯咯咯,小兄弟,这有什么,武林中不拘这些的。”
  “我……不干!”
  “小兄弟,听着,你别无选择的余地。”
  “难道要杀了我不会?”
  “可能的!小兄弟,你不喜欢有我这么个师姐么?老实告诉你,夫人曾无意中获得一本上古秘笈,尽是奇招绝式,但必须元阳之身,才能参修,所以立下心愿,要物色一个合适的传人,这是你的造化吧?”
  丁港将信将疑,心中虽不愿,但脱不了身,只有闷声不响。
  只这片刻工夫,那顶小轿已走的没了影儿。
  红衣女子眉眼含春,贪婪地望着丁浩,这使丁浩感到浑身的不自在。
  “小兄弟,你走不动了?”
  丁浩答非所问地道:“江湖中对夫人如何称呼?”
  红衣女子沉吟了片刻,道:“告诉你也无妨,‘血影夫人’听说过么?”
  丁浩摇了摇头,但心里已打了一个结,凭这外号,为人不问可知了。
  就在此刻,两条人影疾奔而至,快逾奔马,眨眼便临切近,惊“噫”声中,双双朝两人面前奔来,身形一停,看出是两个文士装束的中年人,一样的白面无须,面目阴沉,把两人一阵打量然后目光齐盯在红衣女子的身上。
  其中一个着蓝衫的道:“兄弟,这是小俩口么?”
  另一个穿紫衫的道:“不像,怕是姐弟!”
  “怎会来在这荒野之地?”
  “嘻嘻,怕是偷情呢!”
  “我哥俩的造化……”
  “先乐上一乐如何?”
  “还用说!”
  两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在红衣女子身上滚。
  红衣少女站起身来,道:“小兄弟,我们该走了!”
  蓝衫文士一伸手,道:“姑娘,别急啊!”
  紫衫文士口里一声“啧啧”道:“尤物,我两腿都软了!”
  红衣女子若无其事地道:“两位想做什么?”
  穿蓝衫的轻薄地道:“姑娘,我们乐上一乐,保姑娘终生难忘!”
  红衣女子掩口一笑道:“乐什么啊?”
  穿紫衫的“啧”地咽了一泡口水,心痒难搔似的接口道:“飘飘然兮,如羽化而登仙!
  姑娘看你是尝过异味的可人儿了!”
  丁浩心火直冒,但他无力动手,对红衣女子这种态度,他感到恶心。
  蓝衫文士欺近了一步,嘻皮涎脸地道:“兄弟,别看走了眼,怕是小娘们回娘家!”
  紫衫文士拍手道:“那更妙,这一趟回娘家,带回个胖娃娃!”“你不说双包胎?”
  “对对?不然将来归宗时,你我兄弟总不能一人分一半。”
  丁浩低着头,脸色发青,脸上的肌肉在阵阵抽搐,“小娘们”这三个字,勾起了他无边的恨。在望月堡中,这三个字是一般人对娘的称呼,那些风言风语,他听得多了,他暗地里几乎发狂,他几次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要看,不要听,但他舍不得亲娘,他永不忘记,娘受了轻薄之后,一个人偷偷地哭,她是那么无助、可怜,像是生来便应该让人践踏的红衣女子粉腮一寒,道:“两位说够了么?”
  蓝衫文士哈哈大笑道:“美人发娇嗔了,益发可人!”
  红衣女子冷冷地道:“你俩叫什么‘河洛双臭’,不错吧?”
  蓝衫文士一拍手道:“姑娘错了,是‘河洛双秀’!”
  蓝衫文士面色一变,道:“姑娘是江湖人?”
  红衣女子冰声道:“是又怎样?”
  “那就益发好了,都是道上的。”
  蓝衫文士道:“姑娘既知区区兄弟雅号,必非泛泛之流,请问芳名?”
  “你不配!”
  “哟!姑娘脾气可不小?”
  “我要上路了……”
  “那怎么成!”
  丁浩忘形地大叫一声:“杀!”这是他基于自身的隐恨而发的。
  河洛双秀齐齐扫了丁浩一眼,根本不把他当回事。
  红衣女子淡淡地一笑道:“两位没办法,这是我小兄弟说的,我姊弟还要急着赶路呢?”
  说完,纤手上扬,一双玉掌,齐腕以下,顿呈琥珀之色。
  河洛双秀面色倏呈死灰,齐齐惊呼一声:“血手功!”
  双双转身,便待通走,红影一闪,红衣女子已截在头里。
  穿紫衫的怵声道:“姑娘,我兄弟有眼无珠,不知姑娘是血影夫人门下,无知冒犯,望姑娘高抬贵手,饶我兄弟这一遭。”说完,连连作揖打躬。
  红衣女子冷森森地道:“迟了!”
  只见淡淡的红光一闪:“哇!”
  惨号声中,着紫衫的栽了下去,着蓝衫的身形暴弹而起,红光又是一闪,渗号再传,弹出丈许的身形,“砰”然扑地。
  丁浩此刻已站起身来,下意识地道:“杀得好!”
  红衣女子回眸一笑道:“小兄弟,我还以为你会怕呢!”
  丁浩笑了笑,不加分辩,心里在想:红衣女子杀河洛双秀,只举手投足之劳,门下如此,其师的功力岂非不可思议?如果自己也有这等身手,就不至被人当俎上之肉,母子不必寄人篱下,母亲也不至惨死了。
  心念及此,习武之心登时迫切起来,早先的意志,便动摇了。
  红衣女子抬头望了望天色,惊声道:“不好,要下雨了,我们快上路!”
  丁浩举目一望,果然彤云密布,是要下雨的样子,但想到不久前被拖着赶路的情景,不由皱起了眉头,再一加速疾赶,那真会陪上老命。脱口道:“这阵雨恐怕淋定了!”
  “为什么?”
  “你知我已无法赶路!”
  “那太容易了!”
  “容易?”
  “来吧!”
  红衣女子一伸手,把丁浩举了起来,放在香肩上斜跨着,展开身法疾驰,丁浩虽只十七岁,但比红衣女子高了半个头,一个大男人,被一个陌生女子扛着赶路,的确不是味道,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耳畔但闻风声呼呼,树木向后直倒。一口气奔行了近二十里,眼前是一片森森林木。
  红衣女子收住势子,放落丁浩,丁浩红着脸,不知说什么好,红衣女子面不红,气不喘,盈盈一笑道:“如何?”
  丁浩期期地道:“小可……真是愧煞!”
  “别什么大可小可的,我叫方萍,你叫我一声姐姐也可以,叫名字也无妨!”
  “是……是的!”
  “走,夫人在等!”
  丁浩这才注意到那顶小红轿停在五丈外的林缘,忙举步与方萍疾走过去。
  灰暗的天空,已开始飘起牛毛细雨,洒在身上,凉飕飕的。
  两人走近轿前,轿中人道:“为何耽了这久?”
  红衣女子方萍道:“他走疲了,准备歇脚,却碰上河洛双秀来哆嗦!”
  “他俩敢?”
  “已打发上路了,这一程将近二十里,是女背男而来的!”
  女背男三个字,使丁浩俊面发烧,垂下头不敢看人。
  轿中人道:天将雨了,我们得赶一程歇脚,这样好了,上轿顶吧!”
  方萍“咕叽”笑道:“夫人好主意!”
  说着,转向丁浩道:“上轿顶吧,扶紧,别摔下来!”
  丁浩心里不愿意也不成,他不能奔行,总比被方萍挟带好些,于是,他攀上了轿顶,方萍起步先行,两壮汉抬起轿子跟上,一行人轿,穿林疾驰。
  出了林,眼前是无尽的山峦,西壮汉喝了一声,开始登山,这一来,见了功力。两人腾跃进退,配合得十分巧妙,轿子平稳如恒,如不睁眼,根本不知道行在山间。
  丁浩半伏轿顶,看那山势,却有些心惊胆寒。
  红衣女子方萍轻登巧纵,在前领路,红色俏影,时隐时现。
  雨丝俞来俞粗,逐渐遮蔽了视线,远望一片迷茫,但轿子速度不减。
  丁浩业已全身湿透,山风料峭,冷得他牙齿捉对儿厮杀。
  又奔了一程,雨势更大,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突地——
  丁浩瞥见一根横枝,挡在前面,看样子比轿顶高不了多少,轿子如从枝下穿过,自己非被刷下轿顶不可,心意才动,轿子已到了横枝之下。
  他来不及叫喊,本能地双手去抓那横枝,轿子疾穿而过,他被悬吊在那横枝上,口一张,一阵疾雨射入口中,堵住了他的声音。
  轿子如飞而去,转眼消失在灰蒙的雨幕中。
  如果方萍走在后面,当不致有此失。
  丁浩哭笑不得,在大雨中任你喊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了。横枝离地,大约九尺,他看准落脚之处,两手一松,跳下地来。
  幸而这里山势不险,是个斜坡,否则便难说和了。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右面有块突岩,还可勉强遮身,忙连跑带跳地奔入岩下,全身湿淋淋的狼狈至极。
  忽然,他心意一动,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