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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侠鸳鸯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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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女尼”见状,为之一怔,遂将其拉到柱楼旁的一棵老榆树下,边为银萍擦拭着泪水,边柔声道:“萍儿,莫哭,有什么委屈事快告诉师父!”
银萍强抑悲声,抽咽道:“师父,二柱死了……徒儿……”
说着,泪水便又扑策簌簌滚落下来, .
“飘飘女尼”截口道:“哪个二柱,莫非就是齐老七的那个呆小子么!他死不死与你何干?”
银萍一怔,心想可也是,师父自然不知道自己和二柱的关系,难怪这么说。
遂止住悲声道:“可他曾与徒儿结拜过……””
“飘飘女尼”惑然道:“齐二柱不是男的么!怎么能与你结拜?怕不是拜堂吧!”
银萍脸一红,羞涩地道:“师父,你忘了徒儿下山时是女扮男装……”
“飘飘女尼”恍然笑道:“原来是这样!可是,那也不致于你如此为他伤心,告诉师父,是不是你喜欢上了那个齐二柱?”
银萍娇羞地喊了一声:“师父啊!你可别乱猜,只是我们,在一起过,那二柱生性耿直,为人善良忠厚,一直很关心徒儿,所以,听说他身死,徒儿才这么悲伤……”
“飘飘女尼”闻言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真吓了师父一跳,还当你出了什么事呢!”
银萍道:“师父,你不好好在山里呆着,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是咱们师徒有缘,理应在此见一面么!”
“飘飘女尼”道:“你这个丫头,下了山就忘了为师,也不回山看着,告诉你吧,为师是想到昆仑山去,三天前接了柳逢春的‘英雄帖’,他说铁血盟又东山再起,捣毁了慈善堡还有别的几个帮派,‘铁血刃’满天飞,大有称霸武林之势,因此整个武林动荡不安,所以,侠义道各派不忍坐视,要联合将其翦除!”
银萍道:“师父,你原来是路过这里!”
“飘飘女尼”颔首道:“正是,萍儿,你正好随师父到昆仑山去,方便时把下山以来的经历,说给为师听听!”
银萍踌躇道:“据说师父难违,可徒儿还想到三丽山庄二柱的坟前祭莫一番……”
“飘飘女尼”笑道:“那就依你,我不勉强你随我去昆仑山,不过,以后有时间可要常回山看望为师。”
银萍道:“那自然,徒儿一定常回山看望师父……”
“飘飘女尼”道:“若无别事,为师上路了!”
银萍点了点头,泪水又流出来,哽咽道:“徒儿不孝,不能陪伴师父……”
“飘飘女尼”叹道:“萍儿,你怎么又流泪了,记住流泪是软弱的表现,身在江湖,经难历险,不能动不动就流泪,特别是女孩子,要学会克制自己,变得坚强一些!”
银萍揩去泪珠,点了点头道:
“师父珍重!”
“飘飘女尼”应了一声,身形己掠出丈外,突然回头对银萍道:
“萍儿,我差点忘记告诉你,酒楼里还有人找你……”
声音一落,人己飘然远去。
银萍直到看不见师父的身影,方自转身,急步走进酒楼。
他想寻找自己的必是小王子,也许小王子已从二柱娘嘴里知道自己去了西莽山,也许他得知齐二柱和海明珠要练悲掌神功,也必急急赶来。
进了酒楼,举目四顾,却不见小王子的身影。
银萍一怔,便又向楼上奔来,走进雅室,她目光及处不由一惊,见一张桌旁正端坐着身披黑斗篷的柳金童和身着劲装的杨若英。
她欣喜地喊了一声:“金童!”
柳金童听见喊声,也看见进来的银萍,霍地姑起,笑道:“银萍,是你么!”
银萍快步走到桌前,在金童的身旁坐下,注视着金童道:“我还以为是小王子在找我!”
杨若英在一旁淡淡地道:“你没有和小王子在一起么,就你一个人?”
银萍瞥了杨若英一眼,叹道:“一言难尽!”
金童见银萍神色凄惨,便惊道:“出了什么事么?二柱也没和你在一起?”
提起二柱,银萍的泪水又噙满眼眶,想起师父的话,便竭力地克制着没有流下来,幽然叹道:“二柱永远也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了!”
金童和杨若英俱是一惊,同声道:“二柱怎么了?”
银萍使劲地咬了一下嘴唇,克制着悲痛淡淡地道:“二柱死了!”
柳金童和杨若英一同“啊!”了一声,呆在那里。
少顷,金童才缓过神来,双睛含泪道:“二柱是怎么死的?”
银萍黯然道:“中了甄笑峰的银镖,镖上喂有奇毒‘神仙无救’!”
柳金童道:“‘神仙无救’?我好像听爷爷说过……只可惜咱们知道得太迟了,听爷爷说,他知道解除这奇毒的配方……”
银萍叹道:“人已逝去,纵有神药也是无用了!”
金童道:“我俩正想去找你们,家父撤下英雄帖,召集正义武林,联手翦除铁血盟……”
银萍道:“你们也是路过这里?适才是不是碰上了我师父‘飘飘女尼’?”
金童道:“对呀!你师父和家父家有交往,所以我认识,我还向她提到了你,你师父说……”
说着,便脸一红,瞥了身旁的杨若英一眼,缄口不言。
银萍不解地投眸去看杨若英。
杨若英稍一迟疑,笑道:“你瞧我干什么?你师父和金童哥说了句玩笑。”
银萍道:“什么玩笑?”
杨若英道:“她说她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而金童他爹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她要和金童他爹说,把你许配给金童哥为妻……还说什么这是玉女配金童!”
银萍闻言心弦一颤,难怪师父要带自己上昆仑山,原来是为了这个,慢慢抬头偷偷地一瞥金童,正然碰上金童投来的那充满柔情的目光,她赶紧垂下头,心怦怦直跳,但觉双颊发烫,竭力地克制着,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我……心中已……”
一旁的杨若英闻言道:“我说么,那不过是一句玩笑……”
耳畔又响起金童一声叹息,道:“是一句玩笑,像我一个残人……”
这句话像一根尖之又尖的针,剌痛银萍的心,她浑身一颤,想起金童已为救自己痛失一臂,不由心中涌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凄楚,感到周身的热血仿佛一下子冲上头顶,她猛然抬起头,直视着金童,一字一板地道:“不是玩笑,我师父从不说玩笑……如果你不嫌,我愿意作你妻子……服侍你一辈子……”
柳金童和杨若英怔怔地看着银萍,仿佛被她的话惊呆了。
银萍话一出口,自己也感到惊异,面对柳金童竟也难置信。
沉默。
楼下传来店伙高声喊喝:“来啦!半斤牛肉,三两白干,外加五个馒头!”
许久,杨若英幽幽叹息一声道:“我和兰儿情同手足,不幸她为金童而死,我知道兰儿爱金童,我已决意为了兰儿服侍金童一生……”
银萍闻言直视着金童道:“你说呢?”
金童叹息道:“你让我怎么说……”
银萍淡淡道:“我走了……让若英陪你吧!”
金童依恋道:“你到哪里去?”
银萍长叹道:“到我应该去的地方……”
说着,转身出了雅室,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走出酒楼,外面已是夜幕低垂,她稍一迟疑,便径直向酒楼对面不远的一家客栈走来。
决意先住一夜,次日再登程赶奔三丽山庄,到二柱的坟前祭奠。
可是,当她一走近客栈门口,突然见旁边的一条街上忽匆匆地奔过来一个艳装女子,迳直来到客栈,正想开门进院,突然发现了来到跟前的银萍。
银萍也认出了这个人,四目相对,俱是-惊。
“肖银萍,你怎么会在这里?”艳装女子惊诧道,谁知银萍一见这艳装女子,猛然抽剑在手,愤恨道:“海明珠,我正要找你算帐!”
艳装女子果然是海明珠。
她见肖银萍一见面便出剑相逼,遂怔道:“你还没有忘记替你姐姐报仇么!”
银萍道:“你不必装傻,二柱之死我已知道,他的死又与你有关……”
明珠一怔道:“你怎么知道二柱已死?”
银萍道:“有人已告诉我,二柱中了甄笑峰的银镖,那镖上喂有奇毒‘神仙无救’,而据我所知正是你从齐家堡把他骗到了三丽山庄……”
明珠闻言,眼里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冷冷道:
“不错,是我告诉他,甄笑峰要夺三丽山庄,却不是我领他前去,至于他中了甄笑峰的银镖……那自然要怪他学艺不精……这些又与我何干!”
银萍勃然道:“说得轻巧……本来我以为你很喜欢二柱,可今天我才知道,你一直是在欺骗他,无非是想从他手里得到悲掌神功秘籍,否则,你既知二柱已死绝不会这般神态!”
明珠闻言,冷冷笑道:“肖银萍,别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对二柱一往情深……”
银萍一怔这:“你这话什么意思?”
明珠道:“反正二柱已死,你再也不用和我过不去,再也别想练什么悲掌神功!就这意思,明白了吧!”
银萍怆然道:“告诉我,二柱埋在哪里?”
明珠一怔,迟疑道:“我不告诉你……莫非连二柱的尸体你也和我争么?”
银萍凄然道:“我只不过有几句话想说给他听……
明珠道:“你也许能有机会,只是现在我不愿告诉你!”
说完,身形一飘,从客栈门前掠过,向远处奔去。
银萍目送明珠的背影远去,不由轻喟一声,她知道明珠是另选别处投宿了,便怏怏不悦地走进客栈……
次日清晨,银萍离了客栈,又到酒楼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动身赶奔云秀山而来。
足足走了一天,明月初升时,银萍走近了云秀山,迳直奔向三丽山庄。
三丽山庄笼罩在朦朦的月色里,一片宁静。
银萍来到庄前,她知道必有人把守庄门,想进入要遇到些麻烦,不如从庄后翻墙而入,在庄中打听一下二柱的尸体埋在何处。
于是,她绕到庄后,来到一面花墙前四顾巡视一番,见无异常动静,这才抖身形凌空飞过花墙,来到院内。脚一落地,便赶紧伏下身去,静静地蹲着不动,机警地张目四顾。少顷,才一弯腰钻到一片阴影里,隐身阴影,方自慢慢直起身,藉着月光,才发现这是一座花园,只是满园芳菲凋谢,桃李飘零,只有几座假山,黑乎乎地耸立着,假山旁边几个大花坛,大朵花枝显出残败的景象。
银萍瞥了一眼月亮门,便吸了一口丹田气,身形飘然一掠,来到月亮门前,正想走出月亮门,奔向前院,谁知双足刚一落地,便听月亮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提气转身往旁一跃,隐身躲进一座假山后,偷偷地探出半个脑袋,窥视着月亮门。
顷刻间,脚步声近,月亮门闪出两条倩影,迳直向银萍藏身的这座假山走过来,一边走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低声道:
“苦儿姐,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半夜三更的!”
是一个女子声音。
说着话,这两个女子已到了假山眼前,只见一个女子把另一个女一拉,两个人也躲进阴影。
银萍无奈,只好悄悄挪动了一下位置,轻轻地伏下身左,侧耳细听两个女子说话。
这两个女子声若蜂呓,但银萍离得近在咫尺,所以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便听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道:
“小玉妹,姐姐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银萍灵光一闪,知道这两个女子一个叫苦儿,一个叫小玉。
苦儿说完,便听小玉道:“苦儿姐,什么事还要和我商量,我只是依你不就行了!”
苦儿道:“可这是件很大的事情!”
小玉惊道:“很大的事情!苦儿姐,咱们会有什么大事?”
苦儿道:“小玉妹,你听我说,昨夜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小玉低声笑道:“羞死人了,我虽不想说,却还记得,你和庄主亲嘴让我碰上了,我其实也不是故意扫你的兴……我知道你想得到庄主的欢心,让庄主把行令金牌给你……”
苦儿道:“可是,就是你坏了我的大事!”
小玉不解地道:“莫非打扰了你和庄主亲嘴就是坏了大事么?”
苦儿点头道:“正是,你知道庄主已处昏迷状态,只有一息尚存,我若利用亲嘴时,把他的嘴和鼻子严严堵住,便他不能呼吸……”
小玉惊叫一声道:“你……原来想害死庄主……”
苦儿道:“你慌什么,听我说,庄主为人又呆又笨,咱们姐妹总受外人欺负,他武功又平庸,根本不配当庄主,不如让咱姐俩取而代之……我早已想好了,咱们一旦当了庄主?还像三位小姐在那时那样,让姐妹们勾引武林中的男人们,美色换武功,那时集天下武功精萃于一庄,等咱们昌盛起来,便再也没人敢小觑了!”
小玉道:“姐姐雄心抱负倒不小,只是要取而代之需要弄到‘行令金牌’,而庄主现在还有一口气没咽……”
银萍一旁听得真切,知道二柱还一息尚存,高兴得心里怦怦直跳。
这时又听苦儿道:“所以我才拉你到这儿来,咱们商量一下今夜动手……”
小玉惊道:“去夺‘行令金牌’?”
苦儿道:“对!先弄死庄主,夺到‘行令金牌’……”
小玉颤声道:“怎么下手?”
苦儿道:“还先用老办法,堵住他的嘴和鼻子活活憋死,身上别处没有伤,纵然别人知道也没证据,还认为他是毒发而死!”
小玉道:“然后呢?万一海明珠回来……咱们不是她的对手!”
苦儿冷笑一声道:“傻妹子,只要咱们手中有了‘行令金牌’,庄中姐妹谁敢不听咱们的,还怕她一个小小的海明珠吗?”
小玉道:“既然这样,那什么时候动手?”
苦儿道:“现在不行,有些姐妹还没有睡,万一给人发觉,那些姐妹把咱俩撕烂不可!
尤其是那个大红,我听人说,海明珠离庄的前夜曾单独找她说过话,更要防备……咱们但等三更天下手!”
小玉道:“那现在我们干什么……闲着?”
苦儿笑道:“妹妹,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你床上玩的吗?”
小玉惊叫-声道:“哎哟!快别说了,羞死人了……”
苦儿叹道:“你不是说好舒服么!我也是,从来没有那么舒服过,妹妹,我真想……”
小玉道:“可是这儿没有床呀!”
苦儿笑道:“傻子,天当被,地当床,那一定会更有趣的。”
小玉道:“苦儿姐,其实我也很想,自从有了那一次,我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往那方面去想,我好渴望被人拥抱、抚摸……”
苦儿道:“妹妹,咱们都是命苦,整日困在山庄里,与世隔绝,自从四年前二位小姐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冯大小姐一气之下不让任何男人进庄一步,咱们便真的……”
小玉怯怯道:“苦儿姐,咱俩做过那事,我想别的姐妹也熬不住,也许也做过……”
苦儿道:“那还用说么,谁都不是白痴呀!”
小玉娇声呻吟着道:“苦儿姐,别说了,我好难受……快来抱抱我……”
苦几道:“等我脱了衣服……”
接着便响起悉悉卒卒的除衣之声,然后又传来销魂般的娇吟和轻微的喘息。
银萍躲在假山后,按捺不住好奇心,便探出头去,借月光一看阴影里的苦儿和小玉,不由浑身一颤,赶紧缩回头,心怦怦直跳,双颊立时滚烫,那新奇而刺激的场面,使她浑身燥热不安,她懊悔自己不应该去看,因为,看一下那情景会使她终生难忘……
她不再看第二眼,仰起脸,把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银萍听到假山那边有人道:
“苦儿姐,咱们该去了,怕是到三更了!”
是小玉的声音。
但听苦儿道:“好吧!咱们现在就去!”
话音未落,便响起脚步声。
银萍偷眼一看,见苦儿和小玉正悄悄地向月亮门走去,她抽剑出手,正想冷叱一声,扑上去把这两个贼妮子剁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若无她俩引路,便很难找到二柱的藏身之处,二柱既已受伤,必然藏在一个安全之处,万一自己乱撞乱碰被庄中的女子察觉,引起一场厮杀事小,更难见到二柱的面,不如跟着她俩找到二柱,但等她们下手陷害二柱时,将其制住到那时看她俩有何话说,主意拿定,便一提丹田气,轻身蹑步,尾随苦儿和小玉向前院走来。
出了月亮门,苦儿和小玉七拐八绕,走了半天,最后在山庄东南角一间破旧的小房前停住脚,轻声敲了几下门。
苦儿道:“是我们,苦儿和小玉来看望庄主!”
话音未落,那小门便吱的一声打开,从门口闪现出个俏女子,一见苦儿和小玉略显惊诧地道:“这么晚了……”
话没说完,顿时惨叫一声,双手捂着下腹,瘫倒在地。
躲在不远一棵树后的银萍看得真切,那俏女子是被苦儿用匕首刺中了下腹。
就在这时,苦儿和小玉抬起那个俏女子,向小屋后面走去,看样子是要把俏女子的尸体藏掩起来。
银萍精神为之一振,不及细想,身形二弹,己到小屋门前,一猫腰钻了进去,举目一看,见这屋墙角堆满了木柴,二线微弱的灯火从地底透出,定睛一看,竟是从一个洞口射出来的。
银萍不容多想,便纵然跃进洞里,脚一落地,立时张目四顾,见自己落在一个平台上,平台的一端有一条台阶向地下延伸,她便蹑手蹑脚地向石阶下走来,越走光线越亮,寒气也越盛。
渐渐地走到石阶下,来到一个不大的地下室里,定睛一看,不由惊得毛骨悚然,但见室中央摆着一口石棺,石棺两头垫起有一尺多高,石棺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蒙着块紫布,只露出一个脑袋,双眸紧闭,面色煞白,一动不动,竟与死人毫无二致。
棺材前面亮着一盏油灯,灯火一跳一跳,闪着红莹莹的火苗。
银萍一见那棺材上躺着的人,不由惊得木雕泥塑一般,那人正是齐二柱,显然还未入殓。
就在这时,石阶上响起脚步声,银萍一惊,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苦儿和小玉即刻便会下来,她急忙四顾,寻找隐身之处,一眼看见墙角放着一个三足大鼎,急忙疾身奔过去,纵起跃进,藏起身形。
这时便听脚步声渐近,知道苦儿和小玉走下石阶,来到了地下室。
苦儿冷笑道:“这个呆庄主却还有点憨福,竟死在冯大小姐为自己准备的‘寝室’里!”
大鼎里的银萍一听,才知道这原来是冯玉琼为自己死后准备的地下坟墓,难怪有这大鼎,想必是要用来装油点长明灯的!
这时,便听苦儿对身旁的小玉道:“你去看着门口,我去送他上西天!”
银萍听到这时,微微抬起头一看,但见苦儿身形一掠,奔到棺前头,正想伸手去堵二柱的嘴。
突然,棺材底下响起一声暴喝:“住手!”
接着,便从棺材底下钻出一个人来,朝苦儿冷冷一笑道:“你们果然是想陷害庄主!”
苦儿小玉初是一惊,待看清面前的人时,不由齐声冷道:“大红,原来是你!”
大红姑娘道:“正是我,海姑娘临离庄时,便担心你俩会陷害庄主夺取‘行令金牌’,让我事先藏在这里……”
苦儿一惊道:“海明珠果然厉害,可是,她应该知道你不是我俩的对手……”
大红道:“她知道我不是你俩的对手,并不要我与你厮杀,只是让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苦儿道:“什么事?”
大红道:“让我告诉你们,纵然杀死庄主,你们也得不到‘行令金牌’,因为,海姑娘已经把‘行令金牌’带走了!”
苦儿和小玉诧然失色,对视一眼。
苦儿道:“虽然得不到‘行令金牌’我们也要杀死他……”
大红一怔道:“为什么?“
苦儿道:“若他活过来,知道今天之事,岂能有我俩命在,却不如杀死他,再杀死你,然后告诉众姐妹,说你为了夺取‘行令金牌’,陷害庄主时被我俩杀死!”
大红大惊道:“苦儿,想不到你竟这般歹毒……”
说着抽出剑来,扑上去便刺。
苦儿急闪身躲开,对小玉道:“快挡住她,我去杀死庄主!”
小玉闻言,急忙出剑上迎,与大红缠在一处。
苦儿见小玉缠住了大红,便又来到了棺材前,伸出手便要去堵二柱的嘴。
银萍看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从大鼎中一跃而出,同时娇叱一声手中剑直袭苦儿的后心。
苦儿急忙闪身躲开,转头看见银萍,遂惊道:“什么人?”
银萍冷道:“要命的人!”
说罢,身形往前一掠,挥剑又袭向了苦儿。
苦儿大骇,急忙抽剑相迎,封出银萍凌空一剑。
银萍一剑被苦儿封开,便又清叱一声,欺身而上,手中剑一颤,抖出三个剑花,袭向苦儿胸前要穴。
苦儿心神已散,斗志全无,只是勉强应战,偷眼一看旁边和大红撕杀的小玉,竟也不能立时取胜,更不能抽身助战,突然,银萍手中剑使了个“叶底藏花”扫向苦儿双脚,苦儿挥剑外封,谁知她的剑往下一沉时,银萍猝然伸出左掌,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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