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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林血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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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野道:“去买么?”
  牛三道:“买什么,这会泄了行踪。”
  “那怎么办?”
  “晚上你看吧。”牛三笑嘻嘻说。
  二人在镇口买了包干馒头,到无人处施展轻功,瞬间便到山洞。
  买来的食物够吃一天,水则有山涧,只管取来饮就行。
  到晚上,牛三带着陈野,以黑巾蒙面,跳进了镇上最大的旅舍,把店主叫起来,给他银子,不准声张,要他卖十三套垫盖。
  店主战战兢兢答应了。
  两人各背一捆,几个来回, 每人都有了。
  汤四姑埋怨道:“怎不叫我们?累你两人来回奔跑!”
  牛三笑道:“不敢劳动芳驾,这等琐事只配小的们去干。”
  汤四姑笑道:“偷来的吧?”
  牛三道:“冤枉冤枉,野哥儿作证。”
  四姑道:“咦,野哥儿能展轻功,果然会武功的。”
  黄霞丧父,心情悲伤,在房里不作声。
  霓虹道:“他比我本事大呢!”
  陈野道:“哪里的话,过谦过谦!”
  四姑笑道:“野哥儿也文皱皱酸起来了。”
  牛三道:“这叫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四姑要不了几日,也会酸起来的!”
  “此话怎讲?”四姑不解。
  “跟牧老先生一起,日久天长还有不酸的?”
  牛三说完就跑,一溜烟不见了。
  四姑恨恨骂道:“你个嚼舌头的!改日看姑奶奶收拾你!”
  陈野也笑着走了。
  他和小六子住一个洞,这样他行动方便些,半夜,他还要到大兴寺去。
  待小六子练完功睡下,他带着面罩紫衣,悄悄出了洞。
  他的伤并未全好,但自觉可以行动,也就不把伤当回事。
  他从昨夜斗惩善禅师之后,一直情绪高昂,恨不得再深入虎穴,大打一番。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他仿佛变了一个人。
  从轻贱自己,到受人白眼,他心里一直憋了许多气。
  现在,他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比别人差,甚至还比别人强,叫他怎能不激动不欢畅呢!
  他不愿天天在山上闲度,他要在龙潭虎穴中再度证明自己的能耐。
  要显示出来给人瞧么?要人们用崇敬妒羡的眼光瞧着他么?
  这倒不必。
  他只要有展其所能的地方,没人知道也不妨。就让人们只知道个“紫鹰怪侠”就行了,何必又多出个野哥儿来呢?
  这些他不在乎。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他能,知道自己不比别人差,知道自己能在这大千世上,惩恶扬善、匡扶正义,这不就足够了么?
  此刻,他尽展轻功,片刻又到了大兴寺。
  大兴寺灯火通明,几重殿宇灯火辉煌,持刀拿械的和尚,在各殿外巡逻。
  他伏在天王殿瓦檐上,仔细瞧这些和尚,有许多他都不认识。
  这决不是大兴寺原来的僧众,原来的僧众到哪儿去了呢?
  他又驰往方丈室。方丈室却无灯光,漆黑一片。他耐心地等了一会,依然没有动静。
  正想离开,到前面各殿中抓一两个和尚问问寺里的情况,忽听见脚步声响,有个和尚来敲方丈小院外的门。
  “呀”一声,方丈室的小门开了,只见衣钵侍者灵方和尚走了出来。
  他道:“有事么?”却不去开门。
  来人道:“惩善大师有情方丈。”
  灵方道:“就来,请大师稍候。”
  灵方进方丈室去了,不一会儿,扶着一只手上缠满了白布的法净和尚,走了出来。
  灵方开了小院门,跟着来人走到墙边,从那儿出寺外去了。
  陈野不由大奇,从藏身的树丛中跃下来,走过去一看,墙角里多了一道门,这自然是他离寺后修起的。
  他拉开门,只见一条新修小道,通向山坡。灵方等三人走得不快,正朝山坡走去。陈野双脚一跳,上了树梢,看着他们上了坡转弯不见 才朝前赶去。
  上了坡,又下坡,修了石级,好走得很.
  陈野心想,这里从来是荒坡野地,什么时候修起的呢?
  石级往下有二十多级,然后又是一条穿林小道。灵方和尚等三人已进林中。
  陈野站在石级上想了想,只怕林中有人守卫,惊动了不好打探消息。便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直往树丛上落去。
  他这一跃跃了近五六丈,心里高兴得什么似的。过去,他只敢跑,不敢跃。
  在树丛上藏着,片刻后才听到脚步声,灵方和尚他们才走到。
  陈野知道方向没有错,便踩在树梢上先走,走过了十来丈,突见树下有一大片空地,盖着五排平房,房子周围,寸草皆无,露着褐黑的土地,大约方圆有个一二十丈光景。
  五幢房子依次排列,只有第一幢有灯火,并无人守望。
  灵方和尚等三人径自进了第一幢,在中间客室坐下,不言不吭。
  须臾,从内室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惩善禅师,一个是未见过面的老者,相貌生得不善。年龄有五旬光景。
  灵方等三人赶忙起立见礼
  惩善禅师道:“见过这位客人,他就是绿林二霸之一的太叔先生的首徒季锋。”
  灵方等三人又赶紧行礼。
  季锋只点点头,身子不动。
  惩善续道:“前几日你们见过季施主的师弟张有观施主和季施主的两个徒儿、武林后起之秀的白飞马桂碧云、黑飞马申骐,领略了太叔先生的高超武功。如今,季施主奉太叔先生之命,前来五台山助力,你等须小心侍候……”
  灵方等三人喏喏连声。
  “……季施主闻听方丈受伤,特赐一粒治伤药丸,以助疗伤。此药极为贵重,是太叔先生亲手制成,快快谢过季施主。”
  法净接过季锋赐药,忙一口吞下,接着千恩万谢说了几句。
  忽然,法净一声惨呼,双手捂住肚子,整个身躯像只大弯虾,直也直不起来。
  “啊哟……大师……此药……”
  惩善禅师“嘿嘿嘿”笑起来,“法净,你这没用的东西,活着也是个废物,不如早日升天,到西天极乐世界去吧!”
  灵方和尚吓得跳了起来,扑通一声跪下:“祖师爷饶命,祖师爷饶命……”
  法净双手抱腹,一歪身倒在地上,嘴里道:“你们……好歹……歹毒……”突然头一歪,断气了。
  惩善道:“灵方,起来,不干你事,自明日起,由法意接任方丈,将你升为监寺。”
  灵方赶紧叩了几个头,站起来又向来叫他和法净的和尚行礼,口称方丈.惩善道:“灵方,你再去把法明引来,处死后,他那监寺职位才好让给你!”
  “是是,多谢大师,弟子这就去叫法明。”
  这一幕看得陈野心惊肉跳。
  灵方和尚走后,他又瞧了瞧那个新任方丈的和尚。竟是有些面熟,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心中十分纳罕。
  稍停,他想,既已知贼首隐藏于此,何不改日再来,瞧他们处死同党,有何意思?呆得太久,被他们发现也大大不妙。
  于是。连忙转身而去。
  忽然,他想起个主意,便直奔方丈室而去。
  
   
 


  
第十九章 初露端倪
 
  一
  灵方和尚叫起了监寺法明,说法净方丈、惩善禅师有请.法明不疑有他,赶紧随灵方出来.
  刚走到方丈小院大门,眼前一晃,多了个人,仔细一瞧,天!紫鹰怪侠!
  法明提起双掌,不等推出,就被一股劲风击中了肩井穴,手不能动了。
  灵方和尚还来不及喊叫,已被制住了穴道,连哑穴也点了。
  紫鹰道:“法明,你知道灵方和尚叫你去干什么?”
  法明声音颤抖:“小僧不知。”
  “好,让灵方告诉你,他是知道的。”
  紫鹰解了他哑穴道:“你只要敢叫一声,我就要你的命!”
  “是是,小僧不敢喊叫。”
  “那么,你把叫他去的理由告诉他。”
  “是是,方丈命小僧请监寺,并未说明有何事,是以小僧不知。”
  “真的么?”
  “出家人不打班语。”
  “好一个出家人!我问你,方丈死了怎么又会让你来叫法明?”
  “啊……这……”
  “这什么?说呀!”
  法明大惊:“方丈如何便会死了?刚才……”
  紫鹰道:“刚才还好好的是不是?你问灵方,方丈法净怎么死的?”
  灵方急出了一头汗,知道瞒不过这个神出鬼没的紫鹰。忙道:“大侠,这不干小僧的事,这是……”
  法明惊道:“灵方,你说呀!”
  “这……”
  紫鹰道:“真的不说?方丈不是吃了治伤的药么,你就在旁边,不知道么?”
  灵方吓得连忙道:“是是,大侠都已知道,小僧照实说了……”
  遂把经过说了一遍,把法明骇得魂飞魄散,半晌才讷讷说道:“好狠啊,竟然置我师兄弟于死地,……唉,自作孽。不可治,我不如自裁了吧!”
  他举手就往头上拍。
  可是,手没能抬起来。他忘了被人点了穴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耷拉着头。
  紫鹰道:“要我放了你们么?”
  灵方急道:“多谢不杀之恩……”
  法明叹道:“大侠不杀我二人又有什么用?惩善一派人势力雄厚,既已起杀我之心,我就是逃到天涯也躲不过一死!”
  紫鹰道:“胡说!天下之大,尽可以找个地方躲起来。再说,惩善也非天下概手,昨夜不是被我击伤了么?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又能猖獗多少时?走走走,我带你们出去,有话到外面去说。”
  他解了两人穴道,让他们往台怀镇去,他跟在后面.过了台怀镇,他把两人引向镇南,到山脚下说话.陈野的意思很清楚,要他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法明道:“罢、罢、罢,贫僧就将知道的,全部说出,但贫僧所知也不多,还请大侠海涵。”
  三年前,知藏法净到杭州天竺山天竺夺去誊抄经卷事毕,又去列为“禅宗十方丛林”的天童寺礼佛。
  途中遇到惩善和尚,便交谈起来.
  法净将自已身份全部告诉了惩善禅师,并于闲淡中说了大兴寺情况。
  惩善禅师表示久已仰慕五台山圣迹,要与法净同行。
  从天重寺回来,有一天夜晚,惩善掸师突然点了法净的穴道,将一颗丹药塞给他吃了,告诉他此乃毒药,每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一月期满,毒发身死。
  他要法净今后听他调遣,并说回寺后要拉拢寺内会武功的僧众,以后让法净出任大兴寺方丈。
  法净不服,说他是趁人不备下毒手。
  惩善和尚又给了他一颗药,道:“好,吃下,到外面一较高下。”
  交手的结果,五招法净就被点了穴。
  不服也得服.惩善又告诉他,俟时机成熟,他会派人到大兴寺,由来人指挥一切.法净问他要干什么,他说到时自知。
  惩善并未到大兴寺,分手后,法净回到寺中,只与我讲起此事.惩善也没有逼他服下毒药,他想请我助力,看看惩善究竟要干什么。
  谁知以后也没有什么事,法净便安心下来,把惩善的话渐渐忘了。
  不料今年年初,儒生杜汉金进寺读书,才知他就是惩善派来的人。壮汉金吩咐的事并不多,第一,夺取方丈位,第二。恢复北宗修禅方法。更多的,他就不说了。
  杜汉金将方丈害死后,就让法净当了方丈,但寺中大小事务,却由他主持安排。
  他在方丈院加盖了房屋,还在大墙修了门,在坡下盖了瓦房。那里,经长有人往来,法净法明并不全知道。
  壮汉金还奉惩善之命,带着一些和尚到五台山各寺侵占寺庙。推行北宗。这些和尚都是惩善或是杜汉金带来的,其中还有些是假和尚,是临时剃了头,穿上和尚衣,去各寺充当方丈,以武力胁迫寺中僧众,不服者一律处死。
  听到这里,陈野想起那个顶替法净的方文十分面熟,就问道:“新任方丈法慧,是从哪儿来的?”
  “此人名叫尚洪石,不知从何处来,是临时剃度当假和尚的。”灵方和尚回答。
  陈野恍然大悟,原来是飞鸿庄的总管,怪不得如此眼熟呢。
  他又问:“惩善真的是要恢复北宗么?”
  法明摇头道:“依贫僧看来,这只是一个幌子。”
  “为何这般说?”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念佛,对于北宗神秀大师演释的经义一窍不通。这哪里是恢复什么北宗,只不过遮人耳目罢了。”
  “这么做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贫僧不得参与。”
  灵方道:“自从他们进寺,贫僧和所有的和尚一样,只是听从杜汉金的分派,对了,他真名叫张汉金,连方丈法净大师在内,都由他支派。我们原大兴寺的和尚,都惴惴不安。这班人心狠手辣,也不知厄运何时降低,法净大师被施主伤了右手,他们觉得无用了,法净大师又知道他们的一些秘密,所以把他害死。法明大师与法净大师交好,当然不能留着。如今施主高抬贵手,贫僧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找个边远寺庙,苦修一生,以赎罪孽。”
  陈野道:“我给你二位路费,先到长安躲起来,二位改为俗家打扮,身居闹市,他们不易找到。今后在下若有揭穿这伙人面目的机会,还望两位闻讯赶来,当个佐证,不知二位以为如何?”
  两人商量一会,觉得这办法甚好。
  陈野摸出银两金叶递给他们,道:“二位改个俗家名字,路上切不可露了马脚。”
  两人拜谢,趁夜色赶路去了。
  陈野便回到了山洞。
  二
  第二日,无极叟等三人运功疗伤。其余人闲来无事,围在一起闲谈。
  霓虹忽然道:“收前辈,爹爹说你拿笛子做兵刃,是真的么?”
  牧逸生从怀中取出一根黄灿灿的铜笛,道:“正是此物。”****bigcat扫校,潇湘书院独家连载****
  “能吹么?”
  “能吹。”
  “咦,好极啦,吹一曲听听。”汤四姑高兴得拍手。
  牧逸生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这金铜合铸的笛子,声音自有一番韵味。曲调低沉哀伤,似在诉说令人伤怀的往事。
  失去父亲的黄霞,被笛声引出了眼泪。
  汤四姑和霓虹,眼睛也弄得红红的。
  老大忽然道:“老二老三,爷们最爱听什么呀?”
  老二道:“小娘们唱曲。”
  老三道:“小娘们虽有,不会唱曲,扫兴扫兴!”
  汤四姑眼一瞪:“谁说我们不会唱曲了?姑奶奶唱一个给你们听。”
  老大说:“听见了么?有人唱曲。”
  老二道:“不知听得成听不成。”
  老三道:“听不成不如不唱,倒胃!”
  汤四姑气得对牧逸生道:“姑奶奶输不了这口气,来,书生,吹一曲古曲‘关雎’。”
  牧逸生接她说的做了,她立即唱起来:
  “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她声音不高,但极柔和,字正腔圆,极为动听。
  这是一首表达男女之情的古民歌,她选取这只歌,显然含有深意。大约是心有所思吧,她唱得情深意切。
  听得皇甫霓虹面红心跳,秋水般的两只妙目,不停地去偷瞧陈野。
  牧逸生也吹得极富神韵,像是把他的一颗心,化人到笛声中去了。
  陈野只听惯了庙里和尚的唱经,几曾听过如此婉转深情的曲儿?在他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深深地被打动了。
  牛三一向嘻皮笑脸,此时也正经了起来,呆呆地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黄霞最为激动,思绪也最多。
  爹爹死了,她的意中人逃了,连头都不回,完全弃她而不顾。
  她巴望他逃出虎口,又巴望他对自己有一分眷顾。回忆以往种种,何玉龙心目中只有皇甫霓虹,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这又何苦呢?
  只有三个老儿无动于衷,而且个个脸上都作怪相,仿佛他们在受罪似的。
  歌声一完,众人赞叹。
  哪知老大捂着嘴冒出了一句:“哎哟,酸死啦!”
  老二:“大倒胃口!”
  老三:“千万别去求娘们,那是一条绝路!”
  咦,这三个家伙不傻,听得懂哩!
  三人的黄腔,立即召来了三位姑娘的一顿好骂,老儿们耷拉着头,一副倒霉相。
  汤四姑道:“人家唱的酸,你们唱一首听听……格格格格……”
  大概她觉得这个主意好笑,话未完便笑起来了。
  叫三个老儿唱曲?那不是比教狗说话还要难得多么?
  哪知老大开腔了:“听见了么?娘们要爷们唱曲呢!”
  老二道:“唱就唱,给娘们露一手!”
  老三道:“比了下去!”
  嘿,口气不小,众人又笑又叫。
  老大道:“来一曲《横吹曲》。”
  老二道:“这是男儿汉唱的!”
  老三道:“也是给爷们听的!”
  霓虹嘴一撇:“稀罕!”
  汤四姑道:“吹海螺!”
  黄霞道:“自不量力!”
  牧逸生当真吹起了《横吹曲》,这曲子也叫出塞曲,是汉代乐府歌曲,声调极是雄壮激昂,多是沤歌边塞将士的。
  三个老儿当真一起唱了起来:
  “骑马新跨白玉鞍,
  战罢沙场月色寒。
  城头铁鼓声犹振,
  匣里金刀血未干。”
  别看他们平日说话声音又哑又小又细,此时唱起来,却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他们挥动着枯手打着节拍,一个个摇头晃脑,认认真真。
  他们的歌声暗哑,却显出了粗犷豪迈的本色,那横刀立马、男儿驰骋沙场的悲壮激越之情,饱含在整个曲词之中,深深地打动了陈野他们。
  三个老儿神情激昂,声音奔放辽阔,令人仿佛置身于大漠军旅之中,得胜踏月归来。
  唱毕,一时无人出声。
  俄顷,姑娘们首先欢呼起来。
  汤四姑道:“啊哟,唱得好极了!”
  霓虹拍手:“想不到想不到!”
  黄霞叫嚷:“真看不出还有这一手!”
  老大道:“爷们文武双全。”
  老二道:“却从来不自夸。”
  老三道:“真人不露相。”
  汤四姑道:“得了得了,你们真人不露相,我这丑八怪却自夸,对么?”
  众人大笑。
  三个老儿却不吱声。
  郑六子道:“有趣有趣,我们大家是一家人就好了,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耍啦!”
  汤四姑斜眼看着牧逸生:“这个主意不错,你说呢?”
  牧逸生一愣,旋即叹道:“人生哪有不散的宴席,不过一场梦罢了,人生……”
  汤四姑嗔怪道:“就你成天唉声叹气,人没有多老就象活了五百年似的,又何苦折磨自己?”
  牛三意味深长地说道:“往事已杏,还如一梦,倒是眼前的那个福,不能不享呀!”
  汤四姑奇道:“什么叫‘哪个’福?”
  牛三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艳福也!”
  汤四姑大臊,拾起一块石子就扔了过去,可牛三早溜得没影了。
  俄顷,又听他在洞外喊:“黄姑娘,皇甫姑娘你们出来,要野花么,跟我采去!”
  黄霞答应着,站起来走了。
  霓虹望着陈野:“走呀!”说着直眨眼。
  陈野一愣,最后明白过来,拉着小六子一起到洞外面去了。
  洞中只剩下了牧迪生、汤四姑。
  汤四姑脸红着,柔声道:“你怎么成天闷闷不乐,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能告诉我么?”
  牧逸生道:“姑娘,在下心如止水,万念俱灰,连命都不想要了,还能乐得起来么?”
  “你为什么要到飞鸿庄,为什么要把命送在那里,他们为何又那么恨你?莫非你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么?”
  牧迪生一下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是的,我做过对不起人的事,但我那时一片真情,岂能料到她会走了绝路?她因我而死,不就是我害了她么?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谴责自己,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她,我早就该自刎于她的坟前,可她的坟却不知在哪里?
  我之所以苟活至今,就是因为有一件事不明白,她到底为了什么去死?!”
  牧逸生真情流露,激动地诉说着他心中的苦衷,说着说着他停往了。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要对她说这些话。
  他不愿再说下去,这些事与别人们干?别人又何苦要知道这些呢?
  汤四姑双目含泪,脉脉含情地注视着他,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惜。
  牧逸生一抬头,瞧见她珠泪滚落,心下不禁十分感动,哺哺道:“姑娘,你心地真好,以后,也许有这么一天,我把全盘情况告诉你……只怕污了姑娘清耳……”
  “我愿听,我想听,是你亲口说的,总有一天把全部情形告诉我,我等着这一天。”
  他们相互注视着,久久地注视着……
  三
  入夜,陈野又到了大兴寺。
  方丈室围墙外的陡坡下,几排房子都有灯火,不时在窗户上映出人影。
  他冒险过了第一二幢房屋,发现第三幢客室里正在摆酒宴。
  他藏在叶缝中,偷偷窥望。
  坐在中间上座上的,是一个满头白发,一脸鸡皮皱的老婆婆。她的两边是两个妖艳的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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