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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林血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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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霞点头。
  霓虹搂住她,道:“好姐姐,别怕,有我们大家呢!”
  黄霞又点头。
  黄烈吼道:“你点什么头?”
  牛三道:“当着各位前辈的面,由野哥儿做媒,黄霞和我定亲啦,懂了么?”
  黄烈气得一个箭步跳了过去,出手就是一拳,向牛三鼻梁骨击来。
  牛三哪将他放在心上,正要出手来迎,忽然发现黄烈只是吓唬他,拳头伸到一半就停住了,便干脆不动声色,看他怎么办。
  黄烈拳出一半,臂弯一麻就伸不直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瞧瞧皇甫敬,坐在靠窗那边呢,不可能是他捣的鬼.看看近处,只有野哥儿霓虹他们。
  他奇怪了,想收回拳头,糟,手不会动了,一咬牙用力,“呼”一下哪知竟收回了拳头,还把自己的胸膛打痛了.
  霓虹黄霞莫名其妙,这家伙准是疯了.
  黄烈被自己这一拳打得清醒了些,他压下狂怒,对陈野和牛三道:“明日在路上候教!”
  说完,他大步走了。
  皇甫霓虹气极,对爹说:“爹,你也不教训教训他!”
  皇甫敬道:“这孩子一时冲动,等他睡上一觉,明日再说吧。”
  黄霞止了泪,道:“皇甫伯伯、陶伯伯,你们可要为侄女作主啊!”
  陶荣道:“别犯愁,只要你心属牛三,我就当大媒吧,看看谁敢来惹麻烦!”
  牛三赶忙道:“多谢前辈,感恩不尽!”
  陶荣笑道:“一向不听你对谁说声谢谢,怎么这会儿又是谢又是恩的?”
  大家一起笑了,把刚才的怒气一扫而光。
  三
  事情并未平息,反而越闹越大。
  一早,黄烈不见了.众人出了城,到了没人的地方,路边林子却出来了几个牵马的,把路拦住了。
  鲁德、罗威、孙耘书夫妇、孙剑诗兄妹、湛蓝兄妹,整整八人.双方还未来得及说上话,后面马蹄声响,又冲上来了两匹马三个人.竟是何剑雄父子和黄烈.
  他们二骑后面不远,还有一辆马车.
  这时,拦在前面的鲁德说话了:“请皇甫先生说话:”
  皇甫敬道:“请说。”
  “牧逸生是飞鸿庄的仇人,请皇甫先生不要于预飞鸿庄的事,把牧逸生交出来,彼此免伤和气,不知意下如何?”
  “老夫等从未干预过飞鸿庄的事,牧先生与我等同行,旨在对付妖邪,请勿误会.昨日他被汤四姑带走后并未回店,老夫等不知他二人去向。”
  “牧逸生本已到飞鸿庄自首,后又畏罪潜逃,皇甫先生等人明知他与飞鸿庄有过节,却与他打得火热,昨日又让汤四姑将他劫走,这不是也太凑巧了么?”
  “汤四姑将人救走,连老夫等也感意外,老夫等并无插手飞鸿庄私事的打算,务请鉴谅!”
  黄烈这时在旁插话:“你们就最爱插手别人家里的私事,那个牧逸生明明就是你们串通放走的!我黄家的私事,你们也来干预,竟敢背着我这个长兄,把我妹妹许给那个下三滥的偷儿!你们所作所为,实是令人痛恨!”
  罗威冷笑一声:“原来如此!这位少侠揭了你们的底儿,还有什么话说?”
  铁扇先生陶荣听不下去:“黄烈,你说话就太欠分寸,昨日的事你是在场的,牧先生被汤四姑带走,我们并不知.至于你妹妹的事,那是她愿意的,你怎么能信口胡说呢?”
  何剑雄板着脸道:“陶兄,话可不能这么说,黄霞年幼无知,又死去了父亲,你我是她长辈,就该处处关心,怎能为了一己之利,断送她的终身?这世上什么人不好联姻,要强迫她嫁一个下三滥的偷儿?”
  皇甫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何兄,不可出口伤人,黄霞和牛三的事,分明是她自愿,怎么又是强迫了……”
  何剑雄毫不客气接嘴:“皇甫兄,说起这事来,不是我姓何的多嘴,霓虹这么一个花朵似的女孩儿,你偏偏要把她插在牛粪上,那个庙里的行童,居然配当皇甫家的女婿,在江湖上传扬开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谁也没料到孙耘书会大发雷霆,更没有料到他嘴里说着,手上便动起了真格的.只见他劈胸一掌,其势之猛快如电光石火。谁都瞧出来这一掌要是打在武功低微的野哥儿身上,野哥儿这条命就算交给他了。
  除了何氏父子、孙家一家和黄烈之外,其余人都惊得叫喊起来皇甫霓虹一声尖叫,不要命就往野哥儿那边扑去。
  湛蓝惊得叫了一声:“孙叔叔,不可!”
  萧强也极其意外地喝道:“住手!”
  但他们都叫迟了,孙耘书的掌在他们出声之前,已击到了野哥儿的胸脯上。
  不对,应该说,只差那么一点点儿击到野哥儿身上。因为,野哥儿不慌不忙退了一步,使他掌到胸前还差了五六寸才够得着.
  这时,皇甫霓虹刚好到了野哥儿身前.她见野哥儿没有受伤,也顾不得想是什么原因,一把拉着他就往后换。
  “慢,虹妹,你忘了我的躲闪功夫了?别怕,我今天就要看看,孙大侠下毒手究竟有几分理由!”
  他从容不迫地说着,身子却纹丝不动,霓虹休想拉得动他.没奈何,她知道他又犯了傻劲,便不敢再拉,立即从腰间解下亮银鞭,若孙耘书再动手,她就毫不客气砸他。
  众人见如此迅猛的一掌,居然被陈野随随便便退了一步就让开了,均都感到十分惊异。
  孙耘书一掌递空,比所有的人都更吃惊,这一掌应该有十成的把握。以野哥儿这样的小角色,无论如何也逃不过此劫.
  他不禁呆了一呆,没有接着出招。
  就这么一呆脸,他没有机会出招了。
  因为,那三个成天跟着野哥儿,主人不象主人,仆人不象仆人,长辈不像长辈,朋友不象朋友的老头儿,一声不响就来到了他跟前。
  紧接着发生的事,孙耘书一直弄不清。他本人都弄不清的事,别人不是更糊涂么?
  只见孙耘书忽然一下,被三个老儿抬起来了。老大一只手撑着他的腰,老二揪着他左手,老三揪着他的右手,他仰面朝天,四肢叉开,极不文雅.而且,最令人不解的是,他居然一点不挣扎,不反抗,就像他心甘情愿似的。
  众人脑子还未转过念头来,孙耘书象个风筝“呼”一下被抛起来了,不过,别担心,不高,也就三丈来高,然后就这么姿式不变,背朝地摔下来。
  只有这时,他才喊出了一声:“哎哟!”
  他妻子关芳、儿子孙剑诗、女儿孙晓月惊得大叫,急忙施展轻功跳过来,孙耘书才算落在大儿子的手上.
  众人见状,刚才跟着他一起飞到半空的心,才跟着他一块落地.窝,恨不得一拳将他击死。
  陈野一闪身,顺手牵羊,手搭着对方的胳臂一送,孙剑诗站立不稳,竟然一交前扑跌了个嘴啃泥。
  旁观的人无法理解,孙剑诗被野哥儿用手碰了一下,怎么就站不稳了?莫非这一拳用力太大,站也站不住了?
  皇甫霓虹“噗嗤”一声笑出来,惹得小六子、华珠、牛三、黄霞等年青人一起哄笑。
  湛蓝两兄妹也很想笑,但碍于礼貌,拼命忍住了。
  孙剑诗急忙爬起来,脸涨得通红,狂怒之下抽出了五龙刀。要把野哥儿砍了。
  还没动手,眼前黑影一晃,手上一轻,刀没有了,一抬头,五步外,刀在陈野手里.众人只见野哥儿一步跨过去,一下就把刀子抢过来,又往后退了一步,十分随便,就像到熟人手上去取一件东西似的。
  毕竟姜是老的辣,萧强看出些门道来了,大声喝道:“贤侄,还不让你儿子罢手!”
  孙耘书也觉得有些不妙,连忙制止又要冲过去厮打的儿子。
  皇甫霓虹则喜极,粉脸生辉,兴奋地瞧着野哥儿。他总算露出了一手,作为一个男子汉,没有受人折辱!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睁大了眼瞧瞧,也让那些讥讽她的人瞧瞧,不是她瞎了眼,正相反,她是独具慧眼呢!
  皇甫敬心中十分惊异,但他从最初起就认识到野哥儿的不凡,所以赞成女儿与他接近。
  但野哥儿含而不露,也弄不清他到底有多少斤两。从他讲出大兴寺里的秘密之后,心中便有了谱.试想,大兴寺乃贼巢重地,他能出进不受妨碍,没有一身功夫能办得到么?现在从他避让孙耘书到夺去孙剑诗的兵刃,就可以得到证实.孙耘书在江湖上可不是无名之辈,武功与自己也只怕是在伯仲之间,他竟能轻而避过,时间拿捏得如此准确,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
  因此,他也颇为高兴,免得野哥儿处处受人小瞧,自己看着也憋气。
  可是,今日这个局面又如何收抬呢?
  就在这时,身后又响起了马蹄声,有两骑不快不慢沿官道驰来。
  众人不由都往来路看去,好家伙,只见一男一女,并辔而来,正是那汤四姑和罪魁祸首牧逸生.
  皇甫敬一方叫苦不迭,飞鸿庄一方则又喜又怒,真是冤家路窄!
  鲁德、罗威、孙耘书迫不及待就往前冲,生怕让牧逸生再次溜掉。
  陈野等大急,正要上前阻截,好叫两人赶紧往回跑,忽听牧逸生开口说了话.他道:“萧庄主,在下早知各位在此,特前来致意,在下有两句话向庄主交代,不知庄主可愿……”
  他语声清朗,中气充足,哪像受重伤的样儿这使皇甫敬等人大吃一惊。
  此外,他说话的声音也不像往日那样消沉哀伤淡漠,像换了个人似的,竟然是开朗豁达豪迈。
  可是,他的话被鲁德罗威打断了。
  鲁德吼道:“牧逸生,下马领死!”
  罗威骂道:“大胆的畜生,还敢……”
  牧逸生突然放大了嗓门,竟然也吆喝起来:“鲁罗二位,说话放尊重些!牧某人敬二位在飞鸿庄忠心耿耿,辅佐庄主成其大业,并非牧某人怕了二位!”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皇甫敬一方从认识他起,从未见他这么硬朗、理直气壮的说过话。陈野霓虹牛三小六子等人则兴奋万分,牧先生早就该拿出身份、维护自己的尊严了.汤四姑则一脸得色。一充满钦佩和爱意的两只媚眼。眨也不眨地呆望着他。
  鲁罗二人万万没想到这个罪人还敢这么猖狂,一时倒给愣住了.孙耘书则不然,马上喝道:“牧逸生,你丧尽天良,罪该万死,还敢……”
  “住口!孙耘书!这里有你说话的余地么?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那日你竟敢含血喷人,诬牧某人害死了萧小姐,上天有眼,牧某人一直不知小姐究竟在何处,十多年来收某从未敢忘怀小姐知遇之恩,一直独身未娶妻成家,你凭什么把如此天大的罪孽栽到牧某头上,孙耘书,你可要自量,牧某人是好欺负的么!”
  这番话理直气壮、正义凛然,又含着深深的痛苦和无比的愤怒,直听得众人血脉贲张,野哥儿带头叫起好来。
  孙耘书指着他:“你你你……”
  鲁德大声喝道:“放肆,大爷今日……”
  萧庄主突然出声道:“退下,让人家说话,看看人家有什么要说的!”
  鲁罗二人只好站住,但不退后。
  牧逸生从马上跳下,一抱拳,道:“萧庄主,牧逸生今日不想在此辩护,萧庄主已认定牧逸生为大奸大恶之徒,牧逸生纵然生有百口,也实难分辩。现请求庄主稍稍宽限几日,待大兴寺妖孽一除,牧逸生便到飞鸿庄,由萧庄主任意处置!若庄主不允,牧逸生现在就跟庄主同行.请庄主裁夺。”
  萧强还未答话,孙耘书就叫了起来:“萧伯父,千万别上这小子的当!他……”
  牧逸生一开口,声音就把姓孙的盖了:“庄主,飞鸿庄与牧逸生的事,请庄主别让外人插手,孙某人对牧逸生的诬陷,逸生决不就此罢休!”
  萧强面色一沉:“牧逸生,孙贤侄与飞鸿庄的关系你不知道么?他为何不可以涉足?你想报私仇么?自有老朽接着。至于你所说大兴寺之事,老朽答应你的请求。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谅来你不至于食言。另外。泰山大会你救了老朽一命,老朽对你也自有交待。现在,为除大兴寺妖孽,各走各的道吧!”
  庄主说完,上车去了,其余人也只好让开道,不再阻拦牧逸生.汤四姑见萧庄主果然答应,高兴得流出了泪,她哽咽着对牧逸生道:“我今日才看到牧先生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啊,我……”
  牧逸生见她流泪,惊道“四姑,你……”
  “别担心,人家这是为你高兴哩!”
  陈野牛三欢叫着跑来,霓虹黄霞则来抱住汤四姑,三女竟没来由地大哭起来.把周围老少一群男子汉,看得目瞪口呆、莫名其妙。正要询问她们,何事悲伤,哪知不识时务的何剑雄父子又吵吵嚷嚷起来,黄烈也马上跟着狂吠。
  说来说去一句话,要皇甫霓虹退婚、要黄霞嫁给何玉龙。
  何玉龙本属意皇甫霓虹,后见黄烈也争,早作好了第二手打算,争不到霓虹就捡黄霞这个便宜,他自认为黄霞对他是钟情的。
  没想到,数月不见,一切变焉!
  皇甫敬道:“小女之事不容外人置喙,至于霞儿,你自己当众说吧!何去何从,自行选择,万勿后悔!”
  汤四姑轻声对黄霞道:“牛三可是好人,心襟宽阔,那姓何的小子不是东西,你大胆些,爱干什么于什么,姐姐我不就是如此吗?怕谁说来?”
  黄霞受到鼓舞,勇气倍增,大声道:“大哥,人各有志,我不愿跟你们去,各自东西吧,休要恐吓我,我才不怕呢!”
  黄烈暴跳如雷,何剑雄也大声咒骂,何玉龙则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皇甫敬喝道:“走!赶路要紧!”
  大家高高兴兴,结伴而行,把他三人撂下,由他们骂去吧!
  这何家父子怎么又跟来了呢?还不是在路上一琢磨,白丢了个媳妇,划算么?利用黄烈,兴许可以把黄霞叫回来呢!
  所以,他们又追来了.
  看着远去的人们,三人愤怒之极,可又无可奈何.
   
 


  
第二十八章 旧事重提
 
  一
  牧逸生忽然间变了个人,起初大家都感到惊奇,后来便渐渐明白,这该归功于汤四姑.霓虹悄悄问过四姑,当着黄霞的面,四姑把大概情形说了.三女住一屋,晚间不顾疲劳,关起门说私房话。讲的人眉飞色舞,听的人津津有味.那日汤四姑把牧渔生带到了郊外,一直不停往前奔,生怕后有追兵.足足跑了一个时辰,她才到道旁林中歇下,解了牧逸生的睡穴。
  牧逸生醒过来见漆黑一片,惊得赶忙坐起,忽听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马上省悟到,是四姑把他带出来了。
  “唉!四姑,这又何苦呢?就让飞鸿庄的人把我带走吧。”
  “咦,一你这个人怎么没良心,人家拼死拼活把你救出来,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要去飞鸿庄领死!你……”
  “唉,四姑,在下……”
  “我问你,你实话实说,萧家大小姐真是你杀的么?”
  牧逸生一反刚才的萎顿,大叫起来:“胡说八道!萧小姐是我的命根子,知道么?她是我的红粉知己!这一生唯一的红粉知己!我怎么会害她?你说!我为什么要害她!你说!你说呀!你为什么不作声?你……”
  汤四姑见他如此激动,简直象疯了一般,不禁害怕起来,再听他说,萧小姐是他一生唯一的红粉知己,心里的疼痛和失望就不用说了。
  那牧逸生说着说着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竟让她痛得尖叫出声。
  这一声“哎哟”象一盆水,浇灭了牧逸生心中燃起的。焰。
  他赶紧一放手,清醒过来;忙不迭赔礼:“该死该死四站,对不住对不住,在下有些忘乎所以了,你……”
  汤四姑抽泣起来,更把收逸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结结巴巴、手足无措:“四姑……咳,对不住……我该死……只因我心中积怨太长,一时……啊哟,别哭啦四姑,我让你打……”
  哪知四姑果然捏起小粉拳“通通通”在他胸上擂起鼓来,他赶紧挺起胸膛,让她打得方便些,好出了心中一口恶气。
  说到这里时,霓虹问道:“姐,你真的打,狠狠地打么?他也那么傻,挺直了胸……”
  四姑道:“看你说的,我哪里舍得打他,不过是一时气急,轻轻捶他两下罢了。”
  黄霞道:“要是我,哎哟,我可不敢。”
  四姑道:“我是气他说此生只有一个红粉知己,这不是糊涂话么?所以又气又恨,打他几下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们想,他把我放在何处呢?一个红粉知己死了,为什么不能再有一个红粉知己呢?”
  黄霞霓虹齐道:“姐姐说的是。”
  四姑道:“咳,没完呢,我见他挺起胸让我打,又觉得他怪可怜的,当时忍不住一下扑到了他怀里……”
  黄霞、霓虹齐声叫起来:“啊呀,大姐,你好大胆!”
  汤四姑道:“禁声,隔墙有耳!”
  黄霞小声道:“啊哟,扑到男人怀里,他、他怎么办?”
  霓虹道:“那不羞死了么?”
  四姑道:“羞什么,等你扑到野哥儿……”
  霓虹伸手到她胳肢窝掏了一把,四姑忍不住吃吃笑起来,道:“好,不说不说,我就讲我自己吧,行了么?谁叫你们问呢?”
  她们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又熄了灯火,这样说什么都不怕看到别人的眼神。
  四姑续道:“我一头扎在他怀里,可把他吓了一跳,他慌忙往后缩,嘴里道:‘四姑、四姑,男女授受不亲,你……’两位妹妹想想,人家为了他什么也不顾,他倒说起这一套来了,你说姐姐我该怎么办?”
  黄霞道:“赶紧退回来呀,要不,我们女儿家的脸不丢尽了么?”
  霓虹道:“哎呀,想不到他会这么说,真气人!我们女子名节第一,难道不知自爱么?
  捶他!为了他,姐姐才会……的,换个人,能这样么?”
  四姑道:“妹妹,你们都错了。这样办,不是把他和你分开得更远了么?”
  两位姑娘呆了,道:用怎么办?”
  四姑道:“哼,说道理么?那就大家来说吧。我偏不放开他,依然赖在他怀里……”
  两个姑娘吃惊了:“啊哟,姐姐,这……”
  “别出声,听姐姐讲呀!姐姐靠在他胸上,止住了哭声,道:“好啊,男女授受不亲,那么我背着你逃命,黑更半夜孤男寡女坐在这黑幽幽的树林里,你说这又算哪档子事?我是一个未婚女子,你叫我以后怎生做人……”
  霓虹道:“咦,姐姐,你倒打一耙?”
  黄霞道:“说来也真是的,还是姐姐你受委屈呢,他一个大男人,什么干系也不担!”
  “他一听,愣了,嘴里:‘这……这……这却如何是好?四姑,这……’我马上离开他,坐直了身子,道:‘你看着办吧,反正汤四姑背你,是大家都看见了的!’他这下子更慌了,连连唉声叹息,就是不说个子丑寅卯出来。姐姐我一下站了起来,道:‘好,你既然没法,我也不敢烦找你啦,就此别过,永不见面吧!’姐姐说完站起来就走……”
  霓虹惊道:“啊哟,姐姐,你这一走,事情不就闹僵了么?走不得的。”
  黄霞道:“哼,男人就是没心没肺的,人家四姑姐为了他,他却……”
  “莫慌,听姐姐说。姐姐哪会当真走呀,这叫‘欲擒故纵’。果然,姐姐一走,慌得他一把拽住姐姐,道:‘四姑四姑,别走别走,有话慢慢商量,咳,在下一时择言不当,冒犯了四姑,大人不记小人过,四姑大人大量……’嘿,他倒出了一箩箩奉承话。我说:‘别说啦,干脆些,就说怎么办吧!’他迟迟疑疑一阵子,道:‘四姑,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四姑一片赤忱,在下并非木头,岂有不知之理?奈何在下心如止水,又背着说不清的人命债,朝不保夕,又何苦再牵累别人呢?请四姑……’我说:‘萧家大小姐是你的红粉知己,到底为什么你们没有结成良缘?这个,我且不问,我只说一句,你为何不能有第二个红粉知己?
  你成天唉声叹气,就象做了亏心事。你若没有做下对不起人的事,又为何不理直气壮地活着?
  人生苦短,你有一身绝技,难道就白白在颓丧中打发了十几年的光阴?这于己于人,又有何利?你即使当年做了对不起人的事,知过者改之,这又有什么不好?我瞧你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连我这个女子都不如!言尽于此,由君选择。要么随我一道,和大家共诛妖魔,为民除害,要么你就背着个不仁不义的臭名,去飞鸿庄做个冤死鬼,辱没了祖宗,辱没了师门,我就当不认识你这么个没有男人味儿的男人,各自东西、各奔前程也就是了!’我这么一口气冲出了一大堆话,心里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回答,怕他生起气来当真弃我而去。哪知他像呆子一般半晌不出声,一出声就把人的肺气炸!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声两个姑娘大气也不敢出。
  “他说:‘四姑,在下对不住你,只好依你所言,各自东西吧!’你听听,什么话?”
  “啊哟,真是的!”两个姑娘惊叫起来。
  “嘘,轻声!我当时气得哭出声来,拔起脚就往外奔,跑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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