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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林血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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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野和牛三从轻便马车里出来时,镇上唯一的大酒后已经十分拥挤热闹。
  两人站在店堂门口往里打量,只见钱达仁、刘师爷和三个年青女子以及女扮男装的汤四姑坐在一桌,旁边一桌则坐着六个男子,其中韩天贵、严子钰是昨天朝过相的。余下四个青年,个个相貌秀俊、英气勃勃,他们全都带着兵刃。
  牛三一眼扫过,马上发现钱达仁旁边一张桌上,只有两位客人,便叫陈野到那里挤着坐,其他地方再难找到座位。
  钱达仁一见是他二人,起先略略一正,继而含笑点头。
  陈野双掌合于胸前答礼 急得牛三暗地里扯他衣襟。陈野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寺中的行童,怎能象在山中一样,向人合掌问讯,便连忙放下手来,把个头直点。
  钱达仁感到惊奇,但莞尔一笑:“这位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陈,”陈野回答。
  牛三舒了口气,他总算没有离谱。
  “听口音,公子乃河北人氏?”
  牛三抢着答道:“敝少东家在幽州,祖辈行商,此次到广东进货。老先生贵姓,看来也象财东,不知在下可请对了?”
  钱达仁一笑:“在下钱达仁,在忻州开有字号,此次到河南省亲。”
  牛三道:“如此说来,彼此要同路而行了?望钱老爷子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旅途寂寞,多有个伴才好。”
  说话间,小二上了菜肴,各自吃喝起来。
  钱达仁的三个姑娘,在他们交谈时,就不住拿眼来瞟陈野,不时窃窃私语。
  老大钱彩蔚小声道:“这公子呆头呆脑的,看来信佛还挺诚呢,见面就合掌问讯,跟和尚一样。”
  老二钱彩霞轻笑道:“富家公子嘛,把礼佛摆给人瞧,骨子里谁知道是什么货色!”
  老三钱彩云道:“他八成当过和尚,不然怎会傻呼呼的?”
  汤四姑道:“这公子看着人还老实,倒是那个管家看着扎眼。”
  眼睛不离牛三的面孔,对陈野一点儿不注意。
  吃喝完,钱达仁一伙离了店,临别时向陈牛二个打了个招呼才走。
  他们前脚一走,牛三就催陈野上路。
  陈野极不情愿,道:“忙什么?刚吃了一半,吃饱了再走不迟。”
  牛三道:“小祖宗,你就快点儿吧。”
  “为何要快?”
  “赶路呀,你不见人家已走了么?”
  “他走他的,有什么相于?”
  “怎么不相干……”牛三忽觉说漏了嘴,连忙把话一转,“不走早些,怕赶不到太原呀!”
  陈野听听也对,连忙加快吃喝,三下五除二填了个差不多,望着桌上的剩菜觉得十分可惜.
  一上马车,不用催,车夫扬鞭打马,策马飞奔。一个时辰之后,远远看见前面的马车,车速才慢了下来.
  擦黑时分,马车进了太原府。
  不多会,在一家上等旅舍住下,这家旅舍开有酒店。两人就在楼下酒店吃饭。
  正好,钱达仁一伙也在。见他两人进来,便冲他们点点头,并不过来招呼。
  牛三不好走过去,径直朝了另一边。
  钱达仁一伙很快吃完走了,牛三也不再催陈野,尽他吃个够才进屋安歇。
  夜里,陈野发现牛三从窗子跃出去了,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回转来。
  陈野见他轻功很高,这才知道是个会家子,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自管睡觉。可是也怪,明明他是睡着了的,却偏偏知道人家什么时候回来。他想,旅途很累,怎么睡不着呢等牛三上了床,他才沉沉睡去。
  其实,并非他睡不着,即使睡着了,屋里只要有个动静,他就会马上醒来。他完全不知道这是练功的结果,因为师傅从来也未说过。
  第二天,陈野注意到换了车夫,这个车夫比原先的车夫年龄稍大些。不过,他懒得动问,师傅老人家从不问人家什么事。除非你自己想告诉他.从太原出来,是通街大道,车辆很多,官差也不少,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以后几天,陈野和牛三未再和钱达仁他们共住一家旅店,但吃饭时总要碰头的。
  几天中唯一的变化,就是又换了车夫。
  这天来到河北河南交界处,正是下午时分,道路荒凉,全是丘陵大山,形势险要.走着走着,马车停下了。
  车夫掀开车帘,对牛三道:“点子停下了,小心!”
  牛三道:“只管走,别引起人家疑心。”
  马车又动起来,不一会又停下了。
  只听钱达仁在车外道:“陈公子,山路难走,下来歇口气吧。”
  牛三放下心来,一推陈野:“下去!”
  陈野从车里钻出来,只见钱达仁笑嘻嘻等着,他们的车前后左右都有人。
  陈野一下车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对钱达仁一抱拳:“这路真难走,累死人了。”
  话才落音,韩天贵大步走来:“姓陈的,好汉眼里不揉沙子,你跟了爷们几天,到底想干什么,把底儿亮出来!”
  陈野莫名其妙,答不上话来。
  牛三知道不妙;赶紧赔笑道:“这位大爷说笑了,在下与少东家赴广东有事,哪里是跟着爷们……”
  刘师爷的独子刘子敬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当我们不知道么?”
  汤四姑笑道:“你大爷专做没本钱的买卖,对么?”
  牛三一惊,忙道:“这位大爷真会说笑,敝东家……”
  汤四姑仍然笑眯眯的:“得啦,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江湖上谁不知道你八臂神偷牛三爷的大名呀,你以为换上一身衣服就变了样,让人认不出来了么?”
  钱达仁的长子钱土杰哈哈笑道:“牛三爷做买卖做到我们头上来了,妙极妙极!”
  钱彩霞道:“他那双招子出了毛病,看错人了,怪糟糕的!”
  钱彩云道:“眼睛出毛病可不好,留着也没用,不如挖了吧!”
  牛三目瞪口呆,庐山真面目已被揭穿,不承认也不行了.他立即嘻嘻笑道:“汤四姑不愧老江湖,一眼就把在下认出来了。不错,在下正是牛三,但牛三与各位并无过节,也未打各位的主意,牛三此次送陈公子到广东……”
  钱彩蔚道:“陈公子是做生意的吗?”
  “是是,陈老爷乃幽州巨富……”
  彩霞接嘴道:“巨商富贾与八臂神偷交了朋友,故此将儿子托付与你,对么?”
  “对对对,是这么回事。”
  彩霞道:“富商与偷儿作为友,岂不是把老虎请进羊圈里来了么?”
  众人哈哈大笑.
  牛三向陈野使眼色,要他说话。
  陈野听姑娘们说得有趣,正咧嘴微笑,牛三要他说话,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牛三急了,道:“陈公子,你把令尊怎样将你托付在下的事,原原本本给这几位爷台说一遍。”
  他边说边使眼色,意思是你胡编一套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陈野不谙世事,他编不出来。
  严子钰早不耐烦,大步从车厢后绕过来,一指牛三:“你休得花言巧语,快把你的底子抖出来,否则,有你小子受的!”
  韩天贵也吼道:“牛三,招子放亮些,你估量估量,今日从我们这些人的手上溜得走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爷劝你……”
  牛三趁他说话之际,突然双手朝两边一抖,喊声:“看打!”一个身形紧跟着纵起,极为准确地落在车厢后的马上,身在半空时他已从腰上抽出牛耳尖刀,一落马身,白光一闪,斩断马缀绳,接着又是白光一闪,”唰唰唰”甩出三把飞刀,直奔韩天贵、刘子敬、严子钰,与此同时,左手一带,两腿一夹,已掉转了马头。两手再往后一甩,又是几支袖箭朝众人射来。这时马已前蹿出两丈,他连头也不回,又打出两把金钱镖,袭击试图飞身追赶的人。
  这家伙,的确是了得!
  从飞身上马到马儿飞奔,他一气呵成,打出了四种暗器。
  八臂神偷名震江湖,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无论是汤四姑、韩天贵还是严子钰、刘子敬,大家都没料到这家伙的出手之快、轻功夫之好,他们毕竟低估了他。
  八臂神偷者,八臂指的是暗器功夫,但也让人误认他偷东西偷得神,就像长了八臂。但不管怎么说,牛三以‘神偷”出名,他很少与人动手,多半仗着高超的轻功走之大吉,因此人们并未注意他的武功。
  所以;即使是老江湖的钱达仁与刘师爷,也疏忽了这一点。
  等众人躲开暗器,牛三已经跑出三十丈外,再好的轻功;也无法再追上。何况他座下的马儿,神骏高大,乃大宛名马。
  牛三这一溜走,剩下的只是车夫和陈野。
  很自然。他俩都成了替罪羊。
  赶车的人们并不在意,对这位陈公子,可就得刮目相看了。
  
   
 


  
第 六 章 相斗结伙
 
  “把你的真实身份合盘托出!”严子钰气势汹汹地指着陈野。
  “快说!你想干什么?”刘子敬吼道。
  “你瞒得了大爷们的法眼?真是笑话!”钱士杰横眉瞪眼。
  “喂,我说你呆小子,快快招认了吧!”钱彩云象只雀叫。
  陈野被突如其来的事变惊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牛三来这么一手,扔下他自顾逃走。
  他为什么要逃走,这些人想干什么他一点也不明白。
  突然,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牛三这小子外号八臂神偷,莫非他想偷钱家这伙人的东西么?如果是这样,那可就糟透了!
  他不禁垂头丧气,也不知对人家说什么好,可老不出声也不行,人家逼着呢。
  把头一抬,一句佛号顺口溜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各位施主且听在下一育……”
  彩云小丫头“噗嗤”一声笑出来:“喂,你这人是和尚么?”
  彩霞道:“他这是装的,哄不了人!”
  汤四姑见他那份惶恐、尴尬,以她在江湖中的阅历,此人似乎不是做作出来的,不如问问他看,其中说不定有什么隐情。
  她走上几步,柔声说道:“这位兄弟有话慢慢说,你叫什么名字,和牛三跟着我们想干什么?”
  惶急中的陈野,见有人和悦颜色对自己说话,心下顿觉一宽,便道:“我叫陈野,这牛三不过相识几天 他让我充什么陈公子,说家在幽州是富商。我本不愿意,但答应过帮他的忙,还他的人情债,就……”
  “他让你帮什么忙呢?”
  “就是充陈公子呀!”
  “充陈公子干什么?”
  “他没说。”
  严子钰冷笑一声:“这话编得太拙劣,实在太不高明!”
  陈野道:“你怎知道是编的?说话那么不客气!”
  “哟!你还嘴硬呢!”彩云叫道。
  陈野此时已完全镇定下来,对众人的侮慢生起气来:“姑娘,在下坐马车行路,哪一点冒犯了你们,你们一个个凶霸霸的,是何道理?莫非这条路是你们开的,不准人过么?”
  他这一说,还叫人开不得口。
  对啊,他确实没惹人呀!
  钱家三位姑娘也无江湖阅历,作不得声了,但对于老江湖来说,这算什么理?
  孔庆广冷笑一声:“朋友,你何必不敢承认,牛三跑了,心中无鬼么?爽快些,说出来吧,又何必吞吞吐吐!”
  陈野火道:“牛三干什么跑,在下不知道,在下并未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承认不承认的,真是岂有此理!”
  严子钰怒道:“这么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你这人真是无可理喻,在下有什么把柄让你抓住了?数出来听听!”
  “你!”严子钰举起一只手。
  汤四姑忙道:“慢,严大侠,待我再问他一问”
  严子钰冷哼一声:“汤女侠,还要赶路!”
  汤四姑不理他,对陈野道:“小兄弟,你欠牛三什么情呀!”
  陈野脸一红:“这……好,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到忻州时,身无分文,他请在下吃喝,故此欠了他的情。”
  众人听了,并不相信。
  “小兄弟,以你的穿着,怎么会弄到分文未有了呢?”
  “这衣服是他牛三买给我的呀!”
  这话出乎大家意外,回答得够坦率的。
  “小兄弟,你在家种田么?”
  “种什么田,我本是大兴寺的行童。”
  “哦,明白啦,牛三让小兄弟换掉了僧衣?”
  “不错。”
  汤四姑回头对大家说:“各位听见了么?”
  她的意思很清楚,这年青人无辜。
  钱家三姊妹毕竟是女流,心肠也软,见他是个无依靠的行童,先就可怜了他,哪里还会不相信?
  但男人就不同了,他们可不相信这一套。
  严子钰冷声道:“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儿,倒让人一把同情泪。”
  陈野大怒:“在下说的实情谁要你洒什么泪了?你这胡搅蛮缠,说话霸道,凭什么凶霸霸的?”
  严子钰更不答话,双肩一晃,人已到了陈野跟前,手就是一耳光。
  汤四姑因他身手太快,来不及阻止,只叫了声:“手留情!”
  陈野见他打人,一惊之下,慌不迭一个错步,恰到好处地躲开了。
  众人只见他十分笨拙地一闪,严子钰巴掌走空。
  他虽然未尽全力,但这一巴掌也够快的,居然打不着这呆头傻愣的小子。
  这就够了,他不但不继续进击,反而退后两步,对大家说:“各位,看见了么?这人身怀武功,能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行童么?”
  众人这才明白,他这一掌为的是试试对方有没有武功,以证明他的判断给汤四姑瞧。
  果然,这一手很有效,大家本已相信陈野的话,这一来又引起了疑心,纷纷喝叫起来。
  钱家三姐妹急忙把他围住。
  “你到底是什么人?”彩云问。
  陈野懒得答理,他自顾退开,朝空处走去,嘴里道:“在下要走了,告辞!”
  钱达仁看了半天,说话了:“陈公子,且听老夫一言,如何?”
  还没答话,汤四姑惊叫起来:“咦,车夫呢?车夫怎么不见了?”
  这一嚷,众人四下里张望,果然没有了车夫的影子。
  严子钰道:“又溜走一个,只剩一个了!”
  车夫竟然溜了。能当着这许多高手的面走得无影无踪,这可不是庸手!大家都看走了眼了。
  对陈野,的确不能再放过。
  钱达仁道:“陈公子,依老夫之见……”
  “得得得得……”一阵杂沓的马蹄声传来,前面尘头大起。
  钱达仁未把话讲下去,坡头已冲下来好几个骑士,吸引了全部人员注意力。
  当先一马跑到的就是牛三。
  “喂,陈老弟,快过来!”他一见陈野就喊。
  跟着来到的,是三个五旬左右的老者,而坡头上还继续有人下来。
  陈野还没动身,已被严子钰点了穴道。
  陈野并不在乎人家点他的穴道,他只要运功一冲,穴道自开。这一点,师傅再懒,也还是告诉了他。
  师傅说:“听好,若有人在你穴位上点呀戳的,你不必惊慌,运功一冲就了结。”
  对穴位的认识,师傅可没那份心思—一教他。只拿出一个陶制的小人儿来,再参照一幅图,让他自己辨认,直到记熟了为止。然后师傅躺在云床上,让他用一个指头在身上戳穴位,戳不准的,便往他脑袋上以食指骨节敲一下,然后在他身上同时戳那个穴位。
  有一次,他戳师傅的笑腰穴下手重了些,戳得师傅咕咕咕大笑起来,然后师傅敲了他一记脑袋,也戳了他的笑腰穴,他不禁吃吃吃大笑起来。他随师傅学艺,最快乐的怕就是这一次。
  所以,他认穴极准,也不在乎人家点穴。
  他等严子钰一走开,就运功把穴位冲开了,然而他并没有动,因为眼前发生的事把他惊呆了。
  牛三叫他过去,他只当没听见,一门心思只想看看牛三要干什么。
  此刻,跟随牛三来的三个老者已经并排站在一起,三老后面黑压压不下十四五个人。
  首先说话的是汤四姑。
  “哟,原来是太行三友三位前辈,幸会幸会,不知各位要往哪里去呀?”
  三友之首张积功道:“汤四姑,没想到你也在场。”
  听说是太行三友,钱达仁与刘师爷迅速交换了个眼色,心也放了下来。
  太行三友乃白道成名多年的英雄,并非恶徒强人,有什么误会,三言两语便可释清。
  只听张积功继续道:“今日不仅老夫三人到场,还有几位,让老夫引见引见。”
  他转过身,指着身后文外的一个头陀道:“这位是飞叉头陀福敬大师”
  接着,指着一个年约六旬的老头:“这位是铁扇先生陶荣。”
  光这两人的名号一出,就使在场诸人受到震动,这两位可是赫赫有名的武林名宿。
  接下来报出的名号,一个比一个响亮,一个比一个让人发怵。
  一指神龙剑何剑雄,无极叟皇甫敬,乾坤掌黄一鹤。
  够了,这五位加上太行三友,足令江湖黑白两道侧目而视。至于站在他们后面的男男女女,当然也不是一般庸手,都是江湖上叫字号的人物。
  钱达仁抱拳连连致礼,大声道:“久仰久仰,在晋豫道上竞然会见了这许多老英雄,幸甚幸甚!”
  除了严子钰冷眼相看,其余诸人均感吃惊,不知道何以会招来了这几位久负盛名的江湖名宿。
  张积功道:“我等天南地北,聚在一起自是不易,这原因足下想必知道。”
  刘师爷抱拳道:“老夫与敝东家因商务出门,所以各位的意思……”
  铁扇先生“哗”一声抖开了二尺长的铁扇,摇头晃脑地接嘴道:“你想说我们这班老东西为何到此你不知道原因,对么?”
  钱达仁道:“的确如此,望先生海涵。”
  一指神龙何剑雄哈哈一笑:“钱老板,打开窗子说亮话,不必藏头露尾,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在下到洛阳处理商务。”
  无极叟皇甫敬冷笑一声:“太不聪明,事已至此,仍然谎话连篇!”
  乾坤掌黄一鹤喝道:“如果行商,怎么见了牛三就要逞凶?现在还把一个庙里的行童拘押在那里?心中无鬼,何必草木皆兵!”
  赛门神韩天贵道:“各位前辈,在下等人随钱老板赴豫,自有一番苦衷,并未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知何故,各位在此盘洁,还请指明为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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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天贵性子刚烈,但见了这许多武林名宿,也不得不收敛许多。
  钱达仁道:“在下也是此意,望各位把话挑明,在下不知何处得罪了各位。”
  太行三友的老二罗昌铭道:“话本也挑明了,问你们到何处去,有何公干,但你们遮遮掩掩,不够痛快!”
  钱达仁无奈,道:“各位都是正道英雄,本也无可隐瞒。但事情至关重大,不便当着许多人的面宣扬,可否由各位中推举一位出来,在下将实情具告。”
  众老互相瞧瞧,微微点头。
  太行三友的老大张积功道:“你就跟我说吧!”
  钱达仁大喜,道:“请移步到空旷处。”
  两人走了七八丈,站在那里说了一会。张积功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钱达仁却大摇其头,又说了一阵。
  张积功这才大踏步走了回来,道:仅东西在他身上,老夫已令他交出,他说要和这些后辈商量一下。”
  飞叉头陀福敬喧了声佛号,道:“钱施主,事情并无商量余地,把东西交出来吧!”
  钱达仁对自己一方人众道:“消息泄漏,这些前辈定要索此物,想彼此都是正道,不如就交出来吧。”
  孔庆广、冯元坤、汤四姑、韩天贵等人虽然名噪一时,但比起这些武林前辈来,自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来时受人之托,彼此发过重誓,就这么轻轻易易将东西交出去,将来传出江湖,又怎么做人?但若不听对方招呼,今日势必大动干戈。以己方之力,决不是人家对手,丢失了东西,还有性命之忧,若是彼此都伤了人,这怨仇结下今后恐也难解。
  他们进退维谷,上下两难。
  唯有流光剑严子钰,却不把这班老家伙放在限内。正待出言干预,汤四姑却抢先出了声:
  “各位前辈,我们受人之托,又非抢来之物,现下若把东西交给各位,回去无法交待呀!”
  韩天贵接道:“前辈,受人之托,理当尽责,在下不明此物与各位有何渊源?为何要强令我等交出,这不是太难为人了么?”
  张积功道:“这东西又与各位有何渊源?你们受人托,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况且,这东西本就是我们委托人那一方的,今日里无可商量,这东西我们是要定了!”
  严子钰终于搭上了腔:“这东西我们也要定了,只要严某一条命在,你们休想强索!”
  话说得硬绑绑的,无法再更改。
  无极叟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口出狂言!”
  “严——子——钰——听清了么?”严子钰一字一拖,毫不畏惧。
  “无名小卒,也来张狂!”
  “是么?很好很好,我这个无名小车要向你这位名宿讨教讨教,瞧瞧是否浪得虚名之辈!”
  口气之大,众人皆惊。
  钱达仁急了,他本想献出东西,暂避一时之灾,今日力量悬殊,不必自讨苦吃,未料到严子钰把话说绝,这可怎么是好?
  急切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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