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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十字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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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轻轻一叹,又转向蓝衣少年道:「岳儿,看到没有?什么时候你能达到你士仪师兄这等成就,师父也就安心啦!」
  蓝衣少年俊脸一红,低下头,想了一下,忽然抬脸迫切地向老人道:「师父,假如岳儿今後痛下苦功,修至士仪哥哥目前这等成就後,那时合我跟士仪哥哥两人之力,可敌得过『十绝魔君』吗?」
  老人目光在两师兄弟脸上来回一扫,然後一声不响地走向堤边。
  稍作打量,选了堤旁柳树中较粗的一株,举手在树身上轻轻一切,那株看上去足有碗口粗细的柳树,应手而折,断口处,平整如削。
  蓝衣少年缩颈吐舌,白衣青年也是睑色一变。
  老人步还原处,缓缓抬脸,轻哼了一声,向二人冷冷地道:「你俩目前的功力,自信比师父如何?」
  蓝衣少年惶恐地望了师兄一眼,白衣青年定过神来,连忙躬身答道:「星月不能争辉,弟子等又怎能跟您老人家相提并论?」
  老人脸一仰,黯然叹道:「岳儿,你现在还要师父回答什么吗?假如『十绝魔君』仅如你所想像的那般容易对付,师父会忍耐到今天吗?」
  蓝衣少年沮丧之余,目中英光一闪,忽又脱口问道:「那么,依师父的意思要等到那一天呢?」
  老人仰着脸,沉痛地道:「那一天么?取得『十绝魔君』『十绝真经』的那一天!」
  说着,蓦地面对白衣青年,沉声道:「士仪,你现在马上起程!」
  白衣青年一怔,呐呐地道:「不是明天吗?师父!」
  老人脸色一寒,张目沉声道:「提及此魔,为师五内沸腾,别说明天,再多一刻,也难容忍呢!」
  白衣青年暗忖:「老家伙看上去已半身入士,想不到功力却日益精进,皇天保佑,我文士仪总算粗中有细,命不该绝……」当下不敢再多说什么,喏喏连声,俯身一躬,转身便拟即刻离去。
  老人忽然一招手,口中暍道:「且慢,士仪,师父还有话说。」
  白衣青年止步回身,老人注目沉声道:「邛睐山,十绝谷,十绝魔府中,美女如云,为数不下千百,你此番蒙混进去,为了探得详情,也许免不了要多呆一段时日,你的定力,师父虽然放心得过,但是,年青人血气方刚,很多情形之下,并非有意铸错,师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如今别的也无甚么可说,士仪,师父总望你……」
  说至此处,语音哽咽而断。
  白衣青年目中异光一闪,忙低头避开老人视线,趁势低声答道:「请老人家放心,师父的意思,弟子理会得。」
  老人肃容点点头,又偏脸向蓝衣少年道:「宗岳,你送送你师兄,但不得误他行程,只许送出峯外,立刻回来,师父在这儿等你,好了,你们去吧!」
  两师兄弟,低头默然,并肩下峯而去。
  盏热茶光景之後,蓝衣少年红着眼眶回到峯顶。
  这时已是申初,太阳偏西,承目峯顶,一片金黄。
  蓝衣少年上得峯口,双臂一振,其疾如飞地奔至草坪,举目四下一打量,不由微微一怔,暗忖道:「师父说过在这儿等我的,人呢?」
  「师父!」
  「师父!」
  他喊着,人像一只灯蛾,四下乱扑。
  可是,尽管他喊得力竭声嘶,却一点回应也没有。
  他赶到茅屋中,没有人,再到师父藏书的另一间茅屋,也没有人,心中一急,几乎哭将出来。最後,他如痴如呆地又向湖边走去。
  他的神智一片混乱,甚至没有注意自己正在走向什么地方,等到前进无路!这才发现又来到了日间他待留的那座水橙之前。
  怅然抬头之下,双目一亮,他呆住了!
  这时的水櫈上,面向湖心,端然不动地盘坐着一人。
  谁?一点不错,正是蓝衣少年到处没有找着的师父驼背老人。
  蓝衣少年又惊又喜,抱怨地喊得一声:「师父,你也该答应岳儿一声呀……」发喊的同时,人已一跃而下。
  老人似自梦中惊醒一般,掉过脸来怔了一下,方始茫然地道:「噢,是你,岳儿!你说什么?他走了没有?」
  此刻的老人,浑浑然、木木然,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蓝衣少年见了,不由又是一呆,诧异地暗忖道:「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人定了定神,接着挪身拍拍水橙道:「坐过来,孩子。」
  蓝衣少年上前坐定後,满以为师父是舍不得师兄离开,正待婉言慰藉,老人忽然脸一抬,注目问道:「刚才你师兄怎想得起来要你练剑的呢?」
  蓝衣少年将经过说了,老人轻哼一声,自语道:「我猜想的,果然不错。」
  蓝夹少年一怔,老人迫切地注目又问道:「你师兄临走之前,说过什么没有?」
  蓝衣少年噢了一声,唇角方启,蓦地脸一红,欲言又止,低头道:「没有,师父。」
  老人睑色一沉,沉痛地道:「古人云:事无不可对人言。岳儿,什么话你这样吞吞吐吐的要为他掩瞒?这就是师父养你们成人的报答吗?」
  蓝衣少年见师父声色俱厉,已然动了气,不由慌忙翻身跪倒,伏在老人膝头上,含泪仰脸道:「师父息怒,岳儿知罪了。」
  老人叹了一声,、抚着徒儿肩头,缓缓道:「坐起来说吧!」
  蓝衣少年起身坐盱,低头弄着衣角,显得有点不安地道:「我们下峯时,师兄一直低着头,好似在想什么,直到快至峯下,方听他喃喃自语道:『真想不到十绝魔府中竟还有美女如云……』说至此处,朝岳儿望了一眼,倏然住口,岳儿接口道:『师父不放心你也不会叫你去,士仪哥哥,你愁什么?』师兄脸色一展,忙点头道:『是的,弟弟,正是如此,经你这一说,愚兄可安心啦!』」
  蓝衣少年说着脸一仰,恳求似地望着老人接说道:「师兄说那句话一定是为了提高他自己的警觉,师父,您说是吗?」
  老人浑似未闻,仰脸深深地嘘了口气,自语道:「啊,谢谢天!这样说来,他是真的走啦!」
  蓝衣少年又是一怔,失声道:「师父这话什么意思?」
  老人轻哼一声,仰脸如故,漫声道:「真的走了就是真的走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难道还听不懂吗?」
  蓝夹少年脱口道:「不真走,难道还会假走不成?」
  老人仰着脸,轻哼道:「很有可能。」
  蓝穴少年失惊道:「师兄他敢?」
  老人冷冷一笑道:「他不敢?嘿,他敢做的事,可多了!」
  蓝衣少年愕然不知所对,怔了好半晌,这才期期地道:「那么,师父现在又凭什么断定师兄他是真的走了呢?」
  老人冷冷一笑道:「因为『十绝魔府』中的『如云美女』啊!」
  蓝衣少年脱口道:「照这样说来,十绝魔府中的如云美女纯属子虚乌有,而是师父故意哄骗师兄的了?」
  老人点点头道:「是的,你猜对了。」
  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十绝魔君』好色与嗜杀,为天下武林所共知,但『如云美女』却不在『十绝魔府』中,而是在另外—个地方,叫做『迷宫』,在魔府之後,有秘道可通,除了魔君本人和他的心腹,谁也进不去。」
  蓝衣少年低头无言。
  老人眼望落日,淡淡地问道:「岳儿,发觉师父说谎骗你师兄,你感到有点难过是不是?」
  蓝衣少年悄悄拭了一下眼角,仍然没有开口。
  老人忽然转过身来,双手颤抖地扳起蓝衣少年泪痕纵横的俊脸,以一种痛苦的微笑,望着爱徒说道:「孩子,你要难过,索性做一次难过吧!被师父欺骗了的,并不只你师兄一个,你也在内呢。说得清楚点,十年来,师父根本就没有对你们说过一句真话,知道吗?」
  蓝衣少年听了这话,不由得目定口呆。
  老人深深一叹,无力地放下双手,痛苦地别转脸去,目注湖水,不言下动,悠然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蓝衣少年渐有所悟,这时颤声喊叫:「师父,岳儿愚昧,您老人家明白说了吧!」
  老人缓缓转过脸来,神色肃穆地注目沉声道:「听着,孩子,有关师父的身世,现在就你所知道的,你且说来听听看。」
  蓝衣少年为难了一下,这才低声迟疑地望着老人道:「师父复姓司马,单讳一个烕字,人称『十全老人』,与『十绝魔君』合称『武林正邪双奇』。远在廿年前,师父困与魔君较技失手,一时负气,埋名隐居此峯,并立下誓言道:『二次出世,即与魔君分判死活』……师父,是这样的吗?」
  老人点点头道:「是的,这是一段武林史实。」
  蓝衣少年不由得有点纳罕道:「岳儿知道这些,都是由师父口中听来的,它既然是事实,那么师父怎又说十年来没对岳儿等说过一句真话呢?」
  老人脸一仰,静静地道:「因为师父并不是那位『十全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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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蓝衣少年蓦地一呆,老人仰着脸,静静地接下去说道:「但从现在开始,你所听到的,便都是真话了。近二十年来,众所周知,武林中计有十大名派,两大奇人。十大名派便是『少林』、『武当』、『华山』、『峨嵋』、『青城』、『黄山』、『昆仑』、『长白』、『南海』和『终南』等十派。两奇呢?两奇便是『十全老人』和『十绝魔君』!」
  「而在二十年前的武林中,十绝魔君并无藉藉名。」
  「十绝魔君的真正出身,很少人知道,那时候,大家仅知道他姓阴,名古希,武功颇高,经常在邛崃山一带出没,如此而已。『十绝魔君』四字,起初只是他的自封,它之为武林所承认,是在一个悲惨的故事发生之後。」
  蓝衣少年忍不住脱口问道:「什么悲惨的故事?」
  「有一年,十派掌门人,忽然在不同方式之下,先後接获一份内容相同的请帖,请帖上这样写着:
  司马威、阴古希谨订於本年八月十五日在邛崃十绝谷公开印证武学恭请
  贵掌门人届时莅临作证
  十全老人、十绝魔君拜启
  到了八月十五日正,十派掌门人都到了,十全老人也到了。十派掌门人赴会的原因是为了请帖上有着十全老人的名字,而事实上十全老人事先根本毫无所知,直到此事在武林中沸沸扬扬哄传开来,他老人家始才获悉。」
  蓝衣少年不由得又岔口问道:「阴古希怎可如此作法?」
  「十绝魔君这样做,意义有两种:第一,他要大家知道,他是挑战者。第二,这是一种预留退步的措施,事情传开,十全老人不会不知道,十全老人前去,固他所愿,设或十全老人置若罔闻,他威风已显,也好趁此下台。」
  「十全老人乃一代长者,一身功力,已臻神化之境,领袖武林,垂数十年之久,他老人家做梦也想不到居然会有人将麻烦找到他的头上,得讯後略一打听,闻知此人阴毒嗜杀,好色如命,不由得暗忖:『借此机会,为武林除去一害也好——」
  蓝衣少年忙问道:「二人功力谁高?」
  「伯仲之间。」
  蓝衣少年忙又问道:「结果呢?」
  「应邀与会者到齐之後,十绝魔君首先以地主身份致词道:『双雄不并立,余愿与十全老人作「轻功」、「暗器」、「内力」等三场比试,胜方主盟武林,败者自动隐名埋姓,永不得再涉武林中的恩怨是非。』」
  「好狂!」
  「第一场轻功,优劣难判;第二场暗器,秋色平分;」
  「第三场呢?」
  「第三场,较内力。十绝魔君命人抬来两尊石翁仲,放在筵前十步之外,然後立起身来,立掌遥遥一切,其中一尊石翁仲,立即应手分为两半。」
  「好功力!」
  「十绝魔君朝十全老人拱手一笑,傲然落坐。十全老人微笑不语,悠然自座中立起,也仿着十绝魔君的姿势,立掌遥遥一切,另外一尊石翁仲,也应手分为两半。」
  蓝衣少年不由又惊又喜,脱口喊道:「啊啊,三度平手!」
  老人摇摇头,静静地道:「不!胜负已分!」
  蓝衣少年一怔,忙问道:「谁胜?」
  老人静静地说道:「十绝魔君!」
  「啊!」
  「同样的两尊石翁仲,十绝魔君劈开的那一尊,切断面平整如削,而十全老人劈开的那一尊,削断面却留有极细极细的十字裂纹,因此之故,这第三场比试应作十全老人稍逊半筹论。」
  「唉!」
  老人仰着脸,默默无言,蓝灰少年顿足一叹,大感懊丧,头方垂下,心头一动,猛然忆及一事,不由得急忙抬脸道:「师父,你刚才不是说两人的功力在伯仲之间吗?」
  「是的,师父刚才这样说过,而现在,师父还可以说得更为肯定点,稍占上风的,应该是十全老人,而不是十绝魔君!」
  「那么十全老人怎会失手的呢?」
  「那不是失手的问题。」
  「应该怎么说?」
  老人没有立即间答,回过脸来瞥了爱徒一眼,跟着一声不响地立身而起,朝爱徒以目示意,静静地道:「到岸上去。」
  上了岸,老人走近那株日间被他以掌沿切断的柳树,指着树桩向爱徒道:「到这里来,看仔细,孩子,看看切断处有甚异状没有?」
  蓝衣少年犹疑了一下,依言走了过去。这时红日虽落,返照之光却将整座峯顶映射得特别光亮。蓝衣少年凝眸检视着那株柳树的横断面,看来看去,始终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若在平时,他早耐不住了;但现在情形不同,师父既然这样吩咐,其中必有原因,於是,他只好重新里里外外地认真检查。
  就在这时候,目光至处,他看出端倪来了。
  他看到一丝极细的斧凿之痕,心头一震,暗忖道:「难道说——」他不敢再想下去,悄悄抬起眼角,正好迎着老人朝他平静地望来的眼光。
  老人注目静静地问道:「孩子,现在明白了吗?」
  蓝衣少年低着头,没敢答腔,老人静静地接着又道:「昨天,师父在授完你们『绝户剑』最後一式之後,曾吩咐你师兄下峯去找一种开着小朵黄花的野菜,并吩咐你去峯後砍柴,师父一人留在峯顶做什么的呢?就是做这个,用利器将这株柳树砍断!」
  微微一顿,接着又说道:「十绝魔君当年所做的,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比师父做得更高明罢了。」
  蓝衣少年终忍不住抬脸不安地问道:「十绝魔君为了胜过十全老人,其不择手段,尚有可说,师父却又为了什么要这样做的呢?」
  老人轻轻一叹,仰脸道:「十派掌门人,均为当时一代耆宿,尤以十全老人本人,更是罕世异才,照理说,十绝魔君的那次卑劣花样应该逃不过众人的眼光才对,可是,俗语说得对,关己则乱,十绝魔君能在第一二两场中跟十全老人分庭抗礼,事出众人意外,所以第三场比试开始时,十全老人本人虽能镇定如恒,但与会作证的十位掌门人,却已心神紧张得有点紊乱了。看完那尊石翁仲的断裂情形,十绝魔君哈哈一笑,十位掌门人立即相顾失色。十全老人默然呆视了两尊石翁仲片刻,掉眼瞥了十绝魔君一眼,数度欲言又止,最後终於脸色一黯,朝众人拱拱手,一声不响地返身出门而去。」
  蓝衣少年忙问道:「这么说,十全老人当时就有点疑心了?」
  老人点点头道:「很可能。」
  蓝衣少年着急地道:「那么他怎不当众揭穿呢?」
  老人回头注目反问道:「揭穿什么?」
  蓝夹少年话到嘴边,忽然咽住,同时默默地垂下了头,老人轻轻一叹,重又仰起脸,微喟着说道:「十全老人是何等身份?无凭无据的事,叫他如何出口?」
  蓝灾少年低声道:「之後呢?」
  老人静静地道:「十全老人一走,十位掌门人相顾无语,觉得也无再留下的必要,於是一个个相继起立,准备离去,就在这时候,却见十绝魔君忽然大步走至厅门口,返身两臂一张,一声狞笑,目射凶光,向众人道:『诸位要走不妨,但请赏脸留个纪念!』」
  蓝衣少年诧异地道:「留什么纪念?」
  「十位掌门人中,当时黄山派的『闲云叟』年事最高,十绝魔君语音一歇,众人眼望『闲云叟』,『闲云叟』立即越众而出,沈声道:『阴大侠语义何在,明说无妨。』十绝魔君哈哈一笑道:『问得爽快,问得爽快!』目中凶光一炽,接着阴阴地道:『诸位既然欢喜干脆,我姓阴的也就不必吞吞吐吐的了,姓阴的久仰十大名派的威名,早想一一分别拜会,难得今天有此好机会,姓阴的拟与诸位掌门人各过三招,无论胜败,三招一过,立即恭送各位!』」
  蓝衣少年微急道:「十绝魔君虽然在最後一场比试上作了弊端,但从他能在第一、二两场的轻功、暗器上跟十全老人平分秋色看来,他纵比十全老人称逊一筹,其相差也似甚为有限,十位掌门人会是他的敌手吗?」
  「当然不是。」
  「那他不是有意折辱吗?」
  「折辱!哼!」
  「哦?」
  「当时闲云叟迅速瞥了身後诸人一眼,强忍着胸中怒火,向十绝魔君冷冷一笑道:『设若老朽等有自知之明,阴大侠又将何以见教?』十绝魔君哈哈一笑道:『诸位身为一派掌门之尊,假如连普通的武学印证都不屑为的话,留着一身武功何用?』『闲云叟』未及答言,十绝魔君已双目一瞪,敛容阴声接道:『凡不愿赐教者,请即自断少阳少阴双脉,姓阴的一样恭送!』」
  「啊,他要诸人自废武功。」
  「『闲云叟』闻言之下,勃然变色,转而仰天大笑道:『老朽行将就木,能在物化之前见识见识高人一二手的绝招,也是好事。』」
  「笑罢口喊一声请,昂然向前跨出三步。」
  「十绝魔君手一挥,冷冷地道:『姓阴的是主人,掌门人请。』闲云叟也未再谦,口道:『有谮了。』单掌一立,便向十绝魔君前胸按去。黄山武学向以掌力浑雄见称,闲云叟年逾八十,修为已在一甲子之上,别看他那轻描淡写的一掌,论劲道,少说点,也当在千斤左右——」
  蓝衣少年不由得宽心地嘘了口气,点头道:「这样说来,挡过三招大概没有问题了。」
  老人轻轻一叹,眼注远处虚空,追怀着说道:「是的,孩子,别说是你,当年在场的人,差不多都有过这种想法呢!」
  蓝衣少年品味了一下,失声道:「难道结果没有吗?」
  老人回头凄然一笑,又仰起脸道:「没有!当然没有。」
  「结果呢?」
  「死在第二招上。」
  「啊!」
  「在当时的几位掌门人来说,闲云叟居然勉强接下了第二招,方被拍碎天灵盖,已算相当难能可贵了呢!」
  「什么!」
  「闲云叟一掌按去,十绝魔君右掌一亮,接实之下,一声轻哦,好似微感意外,众人见了,正自暗喜,那想到转瞬之间,但见十绝魔君左掌一挥,发出一股阴柔之劲,闲云叟双掌齐推,仍然承受不住,脚下一个不稳,踉跄倒退三步,身形未定,十绝魔君右臂暴伸,一抬一拍,众人尚未看清其势,闲云叟已经一声惨哼,鲜血四溅,头脸一片模糊,天灵破碎,扑地栽倒!」
  「啊!」
  「目覩惨状,众人不由得齐声脱口惊呼,与『闲云叟』并称为『武林双叟』的昆仑『逍遥叟』,一声狂吼,飞身抢出。」
  「结果——?」
  「逍遥叟由於急怒攻心,结果竟比闲云叟更为不济,一招『怒潮澎湃』尚未发出全部烕力,十绝魔君身躯滴溜溜地一转,其疾无比地欺至他的身侧,狂笑声中,右掌一抬一拍,血光闪处,地下已是双尸并陈。」
  「啊!」
  「逍遥叟的死法,跟闲云叟的死法完全一样,天灵破碎,两叟死状,甚惨无比,余人见了,不由得热血沸腾,目皆尽裂。於是,无可避免的结局,终於来了!」
  「『少林百了禅师』、『武当灵空道长』、『华山浩然处土』、『峨嵋太极上人』、『长白三白先生』、『青城公孙大娘』、『南海天外散人』,一个接一个,先後步了双叟後尘!」
  「天哪!」
  「十绝魔君的手法,从头到尾,始终都是那一招,身形急转,猛欺敌侧,右掌迅速地一抬一拍,而众人的死法也如出一辙,一拍之下,天灵盖应手破碎。」
  「哦!」
  「那一招看上去虽然平凡之极,但竟无一人识得,也无一人破解得了,诸人中除了『少林百了禅师』及『长白三白先生』系死在第三招外,余者多半丧生於二招之内!」
  「那是一招什么武功?」
  「这时候,放眼厅中,血流尸横,除了十绝魔君本人之外,十位掌门人就只剩得一位『终南派』的『天南剑客赵正令』了。」
  「唉唉,迟早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
  「啊!怎么说?」
  「天南剑客赵正合,是一位掌门人中唯一活了下来的一个!」
  「独他接下了十绝魔君三招?」
  「当南海天外散人在血雨四溅中倒身下去之後,十绝魔君照例发出一阵阴声怪笑,笑毕凶睛一溜,便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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