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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i-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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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是劝不动你了,不过我要你答应我,十年,为我在尘世多活十年。如果十年后,你仍找不到替代我的人,再来黄泉找我吧。
他不得不应允,只能应承——
好,这条命是你给的,所以我就再为你活十年。十年俊,你一定要在黄泉等我。
原本存着身受剧毒又处处树敌,兴许不到一年便能随之而去的想法,怎知对方早一步修书给贺靖,命贺靖找出能抑制毒性的药物,更要贺靖一剑穿透他胸口并趁势封住心脉,阻绝了武林人士的追杀。
因此,他只得活着。
孟飞卿……今夜,你在何处欣赏这片月色?想必是雁荡山上、断肠林中,而你在初月谷中的丘垄,必已长满萋萋芳草。而我,却仍然活在这世间里苟延残喘,你我何时得在黄泉相见?我……等得好痛苦。
莫非堙从怀中拿出贺靖给他的小瓷瓶,将里头的药丸倒出,只见六颗深黑的小丸静静躺在他手心上,一粒药丸可抵体内剧毒十日,其中一味是五十年才结果一回药的赤丹果;这六粒药丸用磬后,贺靖手上还剩有—些;算算时间,一年后便是他的死期。
从孟飞卿死去的那—刻算起,正好是十年。
自己只要再看十二个月的日升日落、月升月沉,然后回到初月谷去,陪伴着孟飞卿安静的、真正的死去。
莫非堙将瓷瓶放回怀中,指尖触及一样硬物,将之掏了出来;那是龙望潮买给他的小银狐狸,在月色下流淌着银蓝的光芒。
他转过身走到抱着被子呼呼大睡的少年身前,蹲低身,就着月色细瞧他熟睡的脸庞。
他一直怀疑师兄硬逼他接下这件任务的动机,这个人人口称顽劣的龙四少,其实不过是个不经世事的天真少年罢了,而师兄想必是看准这点,希望借此让他能再因一个人而笑、而闹,并且积极找寻解毒的方法。
这个目的截至目前为止,只成功一半。
莫非堙伸手抚过龙望潮因酣睡而微启的软红唇瓣,轻轻摩挲几下后,旋即压低身吻住,并将舌头探入。
「嗯——」龙望潮低吟一声,困倦的杏眸甫睁开便瞧见莫非堙放大数倍的美丽脸庞,当了解对方正在干啥后,他脸蛋轰的一声热辣辣地发烫。
呜喔喔——他家非堙好主动啊!
龙望潮立时探出舌与莫非堙香滑的舌热切纠缠,然而当他试图要翻身将对方压倒时,却发现一件极悲惨的事——压不倒!
主动立时变成惨烈的挣扎。「停……停啊——」
他不要再让屁股开花,很痛啊!
无视他的抗议拒绝,莫非堙大手往下溜去,将龙望潮的衣服一件件剥下,开始爱抚起对方的宝贝。
「嗯……啊……」
好舒服……连先前经验过的女子都未曾带给他这么大的快感,他家非堙……真是个高手啊!被抚弄得完全忘了要反抗,龙望潮眯起眼,舒服地嗯嗯啊啊呻吟出声,腰部更随着莫非堙的动作摆动起来;然而当他在对方手中战栗地解放后,那挤入他身后秘境的手指让他瞬间清醒。
「好痛!」龙望潮泪眼汪汪地抗议。「快住手啦……」
「放轻松点。」莫非堙一边用手指在龙望潮身后进出,一边将痛得浑身僵硬的他翻转过身,柔声哄道:「我尽量不让你痛,好不好?」
「可、可是……」龙望潮还是呜咽着。上回是不得不然啊!
莫非堙扯下自己裤子,让自己贴着龙望潮赤裸的下身,在他耳畔吻着,同时问道:「你喜欢我,不是吗?」
「……嗯……」撩搔敏感耳际的热气让龙望潮战栗了下,身子开始发烫。
将硕大抵在龙望潮腿间摩挲,莫非堙喑哑着嗓音道:「那么,你就让我快乐,让我觉得……我该继续活着。」
既然你喜欢我,就再努力一点,努力让你成为我活下去的理由。
龙望潮被撩弄到脑袋都晕胀了,只恍恍惚惚觉得,今晚的莫非堙似乎不是他所认识的莫非堙。
他想问,但下一瞬,莫非堙手指碰触到他体内某处,让他到口的话语都变成了轻吟:「啊……嗯……」
怎么、怎么连这里也这么有快感啊?难不成其实自己很有被压的天赋?
不过,真没想到啊……没想到世上竟有技巧比他金陵小神龙还要高超的男人,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指技与舌技非要三年五载方能练就,等完事后,他定要好好讨教、讨教……
「啊——」又一指采入,这下,龙望潮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龙望潮被莫非堙的手指挑逗得频频喘气,腰际不断传来的酥麻感更让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轻轻晃动起腰肢。
见状,莫非堙抽出长指,热源抵住已为他绽开的蕾心,一挺身,在龙望潮的低喊声中与之深深结合。
月光下,秋虫唧唧,溪水溅溅,却掩不住肉体相撞的淫靡声响和浓烈的喘息声……
龙望潮用被子将自己包成一粒肉棕,坐在地上看莫非堙整理身上的衣服。
奇怪,这应该是他认识的非堙,没错吧?
他仰起头,睁着因适才欢爱而更为水润的杏眸,问:「非堙,你刚才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什么话?」莫非堙停下系衣结的动作。
「你不是说什么要我让你快乐,这样你才会想继续活下去?」一谈起这个,龙望潮有些急了。「你为什么会说这些?你发生什么事了,非堙?快点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一起想办法啊!」
「……」莫非堙定定瞅着龙望潮焦急担心的模样,沉默了下,继续手上动作。「应该是你听错了吧。」
莫非堙的轻描淡写让龙望潮急呼呼的大吼:「我没听错!虽然那个时候我被你摸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有理智的!」
龙望潮坦白的言词让莫非堙差点笑出来,他蹲下身抚上他气鼓鼓的脸蛋。
龙望潮不满地嚷嚷:「我们都这种关系了,难不成你还把我当成外人?你要什么快乐你说出来,我会把能给的都给你,看是要床上,还是生活上的,一句话,我立刻把十八股武艺全使出来!」说着,他一拍白己干扁的胸膛,很有义薄云天的大侠气概。
哼,就算是老莱子彩衣娱亲,也比不上自己对非堙的—片真情!
「噗!」莫非堙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龙望潮,将额头抵在他肩上闷笑起来,「你啊,真是让人开心……」
戏弄对方,他觉得开心;拥抱对方,他更觉得快乐。
原来这世上还是存在着一个人,无论是哭、是笑、是喜、是怒,或是一言一语,都令他觉得活着是件再快乐不过的事。
而这世上原来也还有一个人,将自己搁在心上、捧在手上的喜欢着啊!
或许……自己该试着去喜欢了。
「非堙啊……」龙望潮将莫非堙的脸扳起正对着自己,一脸忧心仲忡。「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所以精神不正常?还是发烧烧坏脑袋?要不然你怎么会笑成这样?」
他家非堙就算是笑,也是淡淡柔柔的那种,怎么会像眼前的这个人,笑得如此开怀,甚至还有点贼贼的?所以,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非堙——生病了。
「我吗?」莫非堙勾起唇。「身体不舒服?」
龙望潮用力点点头。「是啊,要不你睡吧,被子借你,我会帮你看着周遭的动静。」
「……」唉,糟了!再不将事实向这小呆瓜说明,自己似乎会有一些小小的良心不安。他张唇要向龙望潮坦白自己的身分,远处传来的细微声响却让他倏地揪紧眉头。
「将衣服穿上。」莫非堙将龙望潮的衣服拾起交给他。「然后,躲到大石后头别出来。」
不会吧?敌人又来啦?真是阴魂不散。
龙望潮没好气地嘀咕几句,但也不敢拖延,快手快脚将衣服穿好后,人才刚蹲到大石后头,便听一记清亮的啸声传来——
「听说龙家四少主身边有个武功高强的护卫,没想到竟然是你啊!」
话声方落,人已站在莫非堙前方十步处,负手而立。
那人年纪约二十开外,相貌英挺,顾盼间自有一股飒飒英气。
莫非堙立刻手按长剑,「你是谁?」这家伙该不会看过自己的真面目吧?但他却毫无印象。
「你忘了?」男人挑眉,「真是贵人多忘事,还是九年前的诈死让你脑袋变笨了?」
「……」对方言下之意已表明知晓他的身分,莫非堙阴鸷地看着来人半晌,旋即唇角一挑,露出邪肆放荡的笑容。「听你这么说,莫非九年前的围剿你也有份?我不找你算帐你倒先送上门来,真是好气魄。」长剑刷地抽出。
男人见状,连忙摆手,不过话里仍透出一丝讥诮:「九年前,我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怎么有幸参与那么大的盛会?」
「是吗?」
「归震山庄,可还有印象?」
「喔?」这下子,莫非堙总算记起来了。「难不成你是当年躲在床下,没被我迷昏的家伙?我记得你叫作……」
「归翃。」归翃双手环胸。「怎么样,那条百年雪参的滋味可还美味?」
当年,他躲在床底下将这家伙嚣张狂妄的模样深深刻在脑子中,不敢有一刻忘记。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死!
莫非堙还剑入鞘,耸耸肩。「没啥特别。熬锅鸡汤喝,鸡肉都比它的滋味好。怎么,躲在床底的小乌龟长大了要来报仇,是不?」
「……」早就听说这修罗狐狸个性烂、嘴巴坏,今日一会,还真令人恨不得把他抓来剥皮!
归翃气得牙痒痒,但还是强自忍下心头怒气。「殷非墨,本庄主今日不是来算雪参的帐……」
「你到底在说什么?」
归翃一愣。「我在说什么?」不是说得很明白了?
「不是我说的。」真名被抖出的殷非墨一摊手,将脸转向某块石头。
一直躲在石后听着的龙望潮,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疑窦,跳出来大声问:「非堙为什么不叫莫非堙,而叫殷非墨?」
见龙望潮忽然冒出来,归翃眼底杀意起,但随即按下,撇唇笑道:「喔,你不知道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龙望潮将脸转向莫非堙,在看见他挂着邪魅笑意的脸时,怔住。
这不是他家非堙——归翃嗤笑。「龙四少好大的荣幸,能得修罗狐狸的保护,莫怪至今毫发无伤啊!」也难怪他派来的杀手个个铩羽而归。
「修……修罗狐狸?」那人不是死了?为什么这啥归翃的会说他家非堙就是修罗狐狸?见龙望潮因为受到太大震撼而脸现呆滞,殷非墨只是耸耸肩。「我等一下再解释。」
说完,他将脸转向归翃,脸上还是那抹玩世不恭的轻佻笑意,但出口的话似乎因为对方在极差的时机里揭穿他的真实身分,而变得更加欠扁起来:
「庄主你不是算帐,那是作啥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喔——难不成是暗恋我,一听见我没死便从长安跑来了?」
听见莫非堙说出这种话,龙望潮脸上更呆了。
这不是他家非堙,不是……
「殷、非、墨!」
归翃果然被这些话气到俊脸煞白,本来不想动手,却被激得抽出长剑,下一瞬已和对方打了起来。
铛的一声后,双剑相交,迸出星点般的火花。
「本庄主喜欢女人,你当自己是谁啊?」毕竟才二十来岁,虽是一庄之主,但脾性仍旧极冲。
殷非墨突然一脸古怪。「我?我是谁啊?」
归翃一怔。「不就是修罗狐狸吗?」这家伙脑袋有问题不成「喔,那你是谁?」殷非墨歪了下头。
「我?我说了我是归翃啊!」
一问一答间,归翃手上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却见殷非墨还是一脸疑惑:「我认识你?」
归翃气得大吼:「废话!都说了我是当年躲在床底下的……」
话还没说完,便见殷非墨露出—抹狡滑的微笑,他心头立时暗叫声糟糕,却已经来不及。
只觉下盘被很扫一记,归翃忙跳起,才刚站稳,背上又被轻轻踹了下,顿时摔个五体投地——
「啊,我记起来了,就是那只小乌龟嘛!这么久不见,你长大不少,不过还是只乌龟,大乌龟啊。」
见状,龙望潮更是大受打击地晃了晃。
这不是他家的非堙——这是无言的他,心中唯一能有的呐喊。
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用这种下三滥的下流招数给戏耍了,归翃气得跳起来,本要抡剑再往殷非墨杀去,但他转念一想,竟换了个方向朝呆站在大石后方的龙望潮砍去——哼,差点被这臭狐狸气到忘了目的。
出马,为的就是让龙望潮从这世上消失啊!
殷非墨连忙追上去,在长剑快刺到龙望潮时,横剑挥开。
「原来你的目标是他啊?」殷非墨挡在龙望潮身前。「怎么,难不成小乌龟的女人被抢了?」
不待归翃说话,他转过身问龙望潮:「你可记得自己何年何月惹上他,嗯?」
「我哪有!」龙望潮回过神大声喊冤,「我根本不认识小乌龟!」
「喔?那是小乌龟认错人了?」
「当然是小乌龟认错人!」
「……」喂喂!不要他没开口反对就「小乌龟」、「小乌龟」叫得这么顺口!归翃气得大吼:「不准那样叫我!」
「叫你哪样?」殷非墨回过头。
「叫我小乌龟!」
「喔,小乌龟。」
「噗哈……」龙望潮已忍不住狂笑出声。
「……」话已出口,再无可挽回,归翃脸上又是一阵青白。
「舒服吗?」
嗯?棉被还会说话,真是奇特。
龙望潮将脸蹭了蹭,满足地笑开脸。「嗯,好舒服……」不对!棉被怎么会讲话?他猛地睁开眼,望进一对漆黑如墨、深不见底的黑瞳。
「你醒了?」黑瞳的主人微微一笑。
是真?是假?是梦?是幻?在他眼前笑得温柔的人,真的是……
「非堙——」龙望潮激动地大喊,双手伸长要将对方抱得死紧,却在下一瞬松开,改压到殷非墨身上。「哼,你当本四少会这样叫吗?骗子狐狸,谁准你用这张脸装成非堙的?不准你侮辱他,给我换掉!换掉!」
越说越气,他忍不住伸手在殷非墨俊俏的脸蛋上胡扯揉。不准破坏非堙在他心中高贵神圣的形象,哼!「……你好大的胆子哪!」殷非墨抓住龙望潮揉的手,眯起漂亮的凤眸。
「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
「你杀啊!反正非堙不在,我也不想活了!」
龙望潮的嚷嚷让殷非墨好笑地松开眉头。
「都说了我就是莫非堙,你这呆子还想怎么样?」
「呜啊啊——我不想听!不想听啦!」龙望潮伸手捣住耳朵大叫。
「……」怎么?这是伤心过度所引发的不愿面对现实吗?殷非墨一弹他额头。
「你再任性吧,等一下有你苦头吃了。」
龙望潮抚着被弹痛的额头,恨声质问:「你说什么?」
「喔!不如来说说咱们现在这种情况吧。」殷非墨抬手勾住龙望潮的脖子,眯起眼、弯起唇,模样狡猾得像只得意洋洋的狐狸。「你说,咱们现在这样子若被看到,该怎么解释?」
什么情况?龙望潮怔然地看看殷非墨——他的衣裳虽然凌乱,但尚称完整:而自己呢——「为……为什么我没穿衣服?」他后知后觉的大叫:「你对我干了什么?」而且,殷非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真干了什么,这里该会痛不是?」殷非墨勾起唇,一手罩住龙望潮光溜溜的臀部。「都做过两次,你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说着,长指竟还不断往下伸去。龙望潮涨红脸正要怒叫,门外便传来一声惊呼:「啊,你们……」龙望潮立时转过头,却见本该合上的门竟被打开,而白月雪正与两名婢女站在门外,一脸惊讶。
「我们?」
龙望潮未及反应,已有一名被婢女往大厅的方向跑去。
当他想起自己现在的姿势太暧昧,正要从殷非墨身上爬下来时,得到通知的白奇已铁青着脸出现在门边!
好轻功啊……等等,现在不是赞叹的时候啊!龙望潮连忙解释:「等一下,我们没有……」话末完,飞沙堡堡主已震天价响地虎吼出声:「龙望潮,你们两个大男人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干什么!」
「……」
这下子,全飞沙堡的人都知道他们两个男人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干什么了。
第九章
白奇沉着一张黑脸,坐在飞沙堡大厅内的主位上,龙望潮与殷非墨则站在大厅中央,像等待被问讯的犯人;而门外,则挤满听闻未来姑爷是断袖而跑来看热闹的飞沙堡人群。
有必要这么慎重盛大吗?龙望潮苦着脸看看四周,随即气恼地白了负手而立、一脸悠哉的殷非墨一眼;殷非墨竟只是似笑非笑地对他眨眨眼,简直气煞人,白奇沉痛的问:「贤婿,我以为你虽然花名在外,但至少未闹出什么不名誉的事,没想到你竟然……和男人在一起?」
「我没有!」龙望潮无辜至极地喊冤,
「那么刚才是怎么一回事?你敢说你真的没和男人在一起?」
「我刚刚真的没有嘛……」龙望潮回答得很心虚。
刚刚真的没有,可是之前有过就是了。
见龙望潮作贼心虚似的,白奇气得浑身发抖。「龙望潮,你品行如此恶劣,要我如何将女儿嫁给你!」
「爹,您先别激动。」白月雪低下头拭干泪水,柔声道:「毕竟这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让女儿来问明白吧。」
「月雪……」见自家女儿柔弱却强作坚强的模样,白奇更是不忍;白月雪盈盈走至龙望潮身前,启唇问:「四少,请问你可是真心要娶月雪?」
「……」确实不是真心的,可是……
「所以,你心头忘不了的,可是男人?」
「……」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是……
「那么,你真心爱着的,可是男人?」
「……」我喜欢的的确是男人,可是……
「所以四少你对迎娶月雪这件事是毫无诚意,甚至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是不?」
你说的都没错,可是……这和刚才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嘛龙望潮总算发现事情症结所在,他忙张唇辩解:「我刚才和他真的没做什么啊!」急得眼眶都要红了,他气呼呼的指着闲站在一旁的殷非墨。「是他趁我喝醉时脱掉我衣服,又爬到我床上的……」
可惜大厅上已没人愿意听他说话,因为白月雪一连串的问题下来,已让白奇与观众归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未来的女婿(姑爷),不想娶他家女儿(小姐),而且还真的有断袖之癖。
白月雪掩面低叹一声,退回白奇身边。「爹,您都听见了,难道您忍心让女儿嫁给他吗?」
这下子,倒换成白奇为难起来了。
毕竟这桩亲事是两桩利益互换,他不想放弃龙家绝学,但也不愿女儿年纪轻轻便守活寡;嫁给个有龙阳之好的男人,这……该如何善了、如何抉择啊!看见白奇为难的模样,一直默不作声的殷非墨往前一站。「哪,想必白堡主不想让女儿受委屈吧?」
「没错。」白奇恨恨横他一眼。「我倒忘了问,究竟是你纠缠望潮,还是望潮纠缠你?」
若能把这家伙与龙望潮强硬分开,事情似乎还会有转机……
瞧出白奇心头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殷非墨扬起唇。「先说好了,我是不可能退让的。」
由于远在关外,白奇并末听闻修罗狐狸之名,见殷非墨长相斯文,竟说出自大狂傲的话,立时拧皱起眉。
「喔?你这小子胆子倒挺大的嘛!」
他手握住几上茶杯,也不用力,瓷杯顿时化为碎屑,可见掌力惊人。
殷非墨怎么可能被这雕虫小技给吓唬住,见状,他只是嗤笑一声。「空有蛮力。」
他走上前几步,拿起另一个瓷杯,手掌拂过,杯身却完好如初,不见丝毫震动。
白奇冷笑数声,正要讥刺对方文弱无用,却见殷非墨做了个手势要他伸手摸摸杯身。
白奇扬起黑眉,试探性地伸出粗厚的手掌,指尖一碰,竞将杯子摸穿一个窟隆。
原来那杯子外观看来虽然完好,却早已被殷非墨震碎。这收放自如的掌劲,绝非江湖中泛泛之辈所能使得。
眼前这男人,显然并非池中物!
白奇惊讶的看向他。「你究竟是谁?」「若有机会,你大可问问中原人士,修罗狐狸是怎么样的角色。」殷非墨唇畔噙笑,顾盼自雄、不可一世「总之,白堡主你大可不用理会与龙家的约定,更不用担心对方报仇,只要等着龙帮道歉便可以了。」
「为什么?」
「对啊!」一直被晾在一旁的龙望潮忿忿不平地质问:「我大哥、二哥那么疼我,见我受了委屈,怎么可能不管!」
「因为该担心龙帮追杀报复的……」殷非墨拉长话尾,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为狡猾诡诈,看得龙望潮不禁退了一步,却被抓住手臂,挣脱不开。「是另外一个人。」
「那人究竟是谁?」
白奇挑高眉,不敢相信连这等事也能有替死鬼!
究竟是谁这么倒霉?
不妙,真的不妙!
龙望潮骇然地看着殷非墨,只觉心底发毛、背脊发凉。
他拼命要挣开,但对方的手却像铁钳似地把他箝制住,让他觉得自己像只落入兽夹的猎物。
挣扎间,他瞥见站在前头的白月雪,那张本该愁苦不已的脸上竞泛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阴谋!原来这是阴谋
殷非墨是何时与白月雪互通声息演出这场戏的?
完蛋了,按这家伙变态又爱欺侮人的个性来看,那个会被大哥、二哥追杀的人不会就是……就见殷非墨手一指,指向自己的方向。
龙望潮赶忙将头一扭,却扭不开接下来悲惨至极的命运。
「会被追杀报复的,是他。」
死死瞪着殷非墨那根修长漂亮的食指,龙望潮脸庞已扭曲变形。
爻楼——
当龙观澜手持一信,自金陵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来到爻楼门外。
守门者似乎早已知道龙帮帮主将会大驾光临,对着鬓发微乱、风尘仆仆的他恭敬一揖,用像是早已背了不下百遍、滚瓜烂熟的台词说:「龙帮主大驾,楼主原想备上酒席款待,可惜前些日子外出回来适逢天气骤变,不慎感染风寒,今日身体微恙实不宜见客,还望您海涵。」
龙观澜原本不甚好的脸色,在听了守门者的话后,立刻转为担忧。
「他病了?严重吗?」
「只是小病,谢龙帮主关心。」
「在下与楼主素来交好,能否让在下入内探病?」
像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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