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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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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保桢道:“站在我的立场,我不能不这么做。”
  夏夫人突然说道:“保桢,既然傅侠士不愿意……”
  夏保桢一摆手道:“我的公事你不要过问,带着若男回后院去吧!”
  夏若男跟个没事人儿一般,当即就站了起来。夏夫人迟疑了一下,也跟着站起。
  望着母女俩由丫环搀扶着出了花厅,夏保桢收回目光道:“傅侠士你要三思,现在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傅少华道:“大人,傅少华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
  夏保桢摇头笑道:“傅侠士太过拘泥了,试想我若是把傅侠士留到五月端午才放,或是把傅侠士来个终身囚禁,傅侠士还谈什么匡复,谈什么大业?”
  傅少华道:“大人或许能困我一时,即或困我一辈子,但有三寸气在,我永远忘不了匡复……” 保桢道:“好志气,既然这样,我就不便相强了……”一摆手,道:“傅侠士请吧!”
  傅少华一怔道:“怎么,大人不留我了?”
  夏保桢道:“留下你的人,留不下你的心,还是放你出去,彼此间放手决一胜负吧。”
  傅少华二话没说,一声告辞,转身就走。
  他出花厅直奔夏府大门,那两扇朱漆大门是闩着的。
  他过去拉开门闩开了门。当那两扇门拉开时,他为之猛然一怔。
  无疑,门外不是阜城门内的大街,赫然竟是一座美仑美奂,亭、台、楼、榭一应俱全,既深又广的院子。
  眼前美景跟仙境一样,流水小桥,朱栏小亭,流丹飞檐,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雅,可就是看不见人。
  霎时间他明白了,他上了夏保桢的当,闯进了夏保桢所布的阵势之中。
  回头看看,果然不错,身后云封雾锁,一片迷朦,夏府的花厅早已看不见了,就好像置身高山,面对云海一般。
  傅少华不由暗暗叫苦,退,无路可退,进,眼前这个既深且广的院子又不知是什么所在……
  突然间他脑际灵光一闪,也许眼前是一片幻景,根本就是阜城门内大街,只要一步踏出去,眼前这幻景或许马上会消失。
  一念至此,他试着一步踏了出去。
  一步踏实,他马上知道坏了,自己料错,眼前仍是那座大院子,一点儿也没变。
  回头再往后看,便连刚跨出的夏府大门也不见了。
  现在他是陷在这座大院子里了,四下看看,没门,有墙,一圈围墙却跟那耸天的峭壁一样,上头是云是雾,也迷蒙一片,根本看不见顶。
  傅少华不由站在那儿叫苦发愣起来。
  看看,四下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
  听听,四下寂静异常,没一点动静。幻境,一定是幻境!
  可是究竟他是置身什么所在,他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他暂时别想出去了,除非夏保桢放他,除非奇迹出现,来个高人救他。
  想想自己已经命商二回去报信儿了,天黑之前要没回去,商二就会找东方婉君前来救他。
  凭东方婉君的智慧,也许能窥破玄机,救他出去。
  那就等吧。一念及此,他信步进入那座朱栏小亭坐下。
  小亭傍依一弯碧水,流水徐徐有声,往下看,水中有一座小亭,一个人,是倒影,可是,他无法从水里看见天日。
  坐着等吧,总比站着好。他四下看看,渐渐的被这如画美景迷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点灯光,循光望去,灯光的来处是耸立于林木中的一座小楼,灯光透纱窗。
  他不由一怔。难道说这也是幻景。不会,突然出现灯光,这该是真实的。那么,小楼上点灯的是谁?
  心念正转动间,又一点灯光自树丛中飘起,冉冉向这边飘来。
  凝目一看,只见一个青衣婢女提着一盏玲珑小巧的宫灯,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姑娘夏若男。
  他又是一怔站了起来。
  转眼间,青衣婢女前来,夏若男已走过小桥到了亭前,那青衣婢女停在亭前,夏若男则缓步进了小亭。
  傅少华忍不住叫了一声:“夏姑娘。”
  夏若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傅少主请坐。”
  傅少华站着没动,道:“夏姑娘,这是什么地方?”
  夏若男道:“傅少主请坐下,我自会告诉傅少主,而且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傅少华只得坐了下去。
  夏若男就在他对面坐下,道:“我先告诉傅少主,这儿是夏家后院,傅少主看到的一草一木都是真实的。”
  傅少华一怔,马上就要往起站。
  夏若男道:“内院重地,就是府里的下人也不容轻进,可是傅少主毕竟是进来了,而且是被家父逼进来的,何妨既来之则安之,多坐一会儿,听我说几句肺腑之言。”
  傅少华迟疑了一下,收势坐下,道:“姑娘请说,傅少华洗耳恭听。”
  夏若男道:“首先我要说明,家父母当面提亲一事,并不是我自己意愿,而且,家父的心意跟家母又有所不同……”
  顿了顿道:“家母是一片真心,一番诚意,她老人家真喜欢傅少主,有意把我的终身托付给傅少主,家父就不同了,固然他也爱惜傅少主的人才,可是最主要的还是为朝廷延揽贤良、消弭灾祸,傅少主明白了吗?”
  傅少华道:“谢谢姑娘,我明白了。”
  夏若男道:“傅少主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所表现的气节很令我心折……”
  傅少华道:“姑娘过奖了。”
  夏若男道:“傅少主,请相信我说的都是实情实话。”
  傅少华道:“姑娘不同于世俗,所说的话我不敢不信。”
  夏若男摇头说道:“我是个平凡女子,倒是傅少主,表现的太不平凡了。”
  傅少华道:“姑娘过奖,我只是谨遵先人的遗志而已。”
  夏若男道:“傅少主客气……”
  顿了顿道:“不管怎么说,正如傅少主所说,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家父所加诸于傅少主的,还请傅少主大度包涵。”
  傅少华道:“岂敢。”
  夏若男话锋忽转,道:“我如今来见傅少主,是来问问傅少主,这门亲事如果傅少主真不愿意,我可以送傅少主出去……”
  傅少主一怔道:“姑娘……”
  夏若男摇头说道:“凡事不能勉强,尤其婚姻为终身大事,而且傅少主有自己的立场,这是不容稍变的,凭心而论,我并不希望傅少主在这种情形下答应这门亲事;虽然我私心对傅少主极为……”
  傅少华人耳后一句,心头不由为之震动,道:“姑娘,我感激……”
  夏若男道:“傅少主假如要走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傅少华道:“我走了之后,姑娘如何对令尊……”
  夏若男摇头说道:“这个傅少主就不必管了,毕竟我是他的女儿,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傅少华道:“姑娘能带我出去么?” 夏若男浅浅一笑道:“家父会九宫八卦,我做女儿的多少也懂得一些,他平日所布的阵势,我都很熟悉。”
  傅少华沉默了一下道:“姑娘,令尊是位奇人,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当世之中,精于此道的并不止令尊一人……”
  夏若男道:“多谢傅少主,傅少主的意思我懂,我会劝他老人家收敛点儿的。”
  傅少华道:“令尊这次以毒制人,更进一步要废人武功,伤人性命,虽然为当朝消弭祸害,毕竟是过于伤害生灵……”
  夏若男道:“我谢傅少主,其实据我所知,这次被废去武功的都是江湖上一些十恶不赦之徒,这种人废去他赖以为恶的武功,对当世应该是只有益而无害,至于那些未中毒的,大都是具有才智的聪明人,这种人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说是格杀勿论,其实到底几个还很难说,傅少主可以尽放宽心。”
  傅少华一想也对,他没再说什么,站起来一抱拳道:“那么,姑娘,我告辞。”
  夏若男道:“请傅少主多留片刻,我还有话说。”
  傅少华道;“姑娘请说,傅少华洗耳恭听。”
  夏若男道:“这话我本来是不该说的,我是家父的女儿,说这话等于是背叛家父,可是我毕竟身子里流动着汉族世胄的血,我不能不说。”
  少华不禁动容,肃然说道:“姑娘让人敬佩。”
  夏若男道:“傅少主言重了……”
  顿了顿道:“我所要说的,是那纸普天之下都要争夺的血令,据我所知,那纸血令并不在家父手中,而是密藏在由喇嘛主持的一处秘密机关,这处秘密机关就在京里,主持这机关的几个喇嘛,能耐远胜于家父,各方如果没有更高明的能人,是断断无法夺到那半张血令的……”
  傅少华道:“姑娘可知这处秘密机关是……”
  夏若男摇摇头说道:“这个就非我所能知了,不过京里由喇嘛主持的几处秘密机关屈指可数,只要多留意一下,应该不难知道是哪一处秘密机关。”
  傅少华道:“那么姑娘适才所说喇嘛之能……” 夏若男道:“傅少主胸罗渊博,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密宗’一词,他们除了个个是‘密宗’一流好手之外,还兼擅‘天竺’几种神奇而玄奥的法术,不是常人能敌的。”
  傅少华道:“这么说,对付他们除了武功之外,还得……”
  夏若男道:“得有大智慧,还要有丰富和渊博的胸蕴,否则无法对付那些‘天竺’的异术。”  傅少华皱了眉,道:“照这么说,当世之中恐怕很难找出一两个能对付他们的人……”
  夏若男道:“具大智慧的人固然不多,可绝不是没有,就拿傅少主来说,傅少主的智慧与所学都够,只是在胸蕴上稍微差些,当然,以少主的胸蕴已可说是当世少见的了,可是要对付这些江湖喇嘛还嫌不够,譬如眼前,傅少主连家父所摆的区区几个小阵势都无法看破,怎么能跟那些喇嘛的‘天竺’异术抗衡?”
  傅少华禁不住有点羞愧,道:“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学问一途浩瀚无边,所谓学无止境,活到老,学到老,一点也不错的。”
  夏若男道:“事实确是如此,不过像这种奇才大智,极丰的胸蕴,往往也要靠机缘,要是机缘不遇,无法博览奇书,单有大智慧也是不够的。”
  傅少华沉默了一下,道:“不管怎么说,姑娘的明教,傅少华是记下了,也感激……”
  夏若男道:“傅少主别客气,我还有一事相求……”
  傅少华道:“不敢J姑娘尽请吩咐,傅少华自当全力以赴。”
  夏若男道:“我先谢傅少主了,将来一旦有高人出现,以家父的立场与为人,他必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顾,奇术与奇术间的搏斗,丝毫之间便足以致命,我先请傅少主届时对家父留点情……”
  傅少华一点头道:“冲着姑娘,也冲着令尊治理山东多年的政绩,我答应就是。”
  夏若男道:“我永远感激……”
  站起来深深一眼道:“现在让我送傅少主出去。”
  话声方落,只听一声裂帛般异响从空中传了下来,上空那迷蒙的浓雾就跟被风刮了一下一样,一阵激荡。
  若男一怔,轻“咦”一声道:“这是哪位高人……”
  话刚说完,那激荡中的云雾很快地静止了。
  夏若男旋即说道:“这位高人的造诣还不够,他没有找到这阵势的中枢所在,徒劳无功……”
  傅少华想到了东方婉君,心头不由一阵跳动。
  突听夏若男道:“外面来的也许是傅少主的朋友,他的造诣不够,无法破去这阵势,这一阵动荡恐怕已经惊动家父了,傅少主快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转望亭外道:“春喜?送傅少主出去。”
  那青衣婢女恭应了一声,提着宫灯往亭左行去。
  夏若男转过头来道:“傅少主请紧随她身后,要快。”
  傅少华不敢怠慢,一抱拳头:“傅少华永不忘姑娘纵放之情,异日再谋后会,告辞。”
  出亭紧随那青衣婢女身后行去。
  夏若男没出亭,那清丽的娇面上泛起一丝异样神色。
  傅少华紧跟着那青衣婢女身后而行,没几步一处门户呈现眼前,那青衣婢女开开门道:“从这儿出去就是白塔寺后,傅少主快请吧。”
  傅少华谢了一声,提一口气掠出了那一扇门。
  出门再看,满天星斗,自己置身于夏府后墙外,那梆击之声正打出二更。 他像即将窒息的人遇到空气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候,他瞥见一条纤小的人影,行空天马一般由夜空中直扑夏府。
  他眼力好,一眼就看出那条纤小人影正是“乌衣门”门主东方婉君。
  他一惊忙提气传声:“东方姑娘,使不得。”
  猛提一口气,腾身掠起,直向东方婉君截了过去。
  他身法快速,一刹间卷到,正好在墙外截住了东方婉君,东方婉君却因为收势不住,一下子跟他撞个满怀。
  傅少华唯恐她真气一泄掉将下去,忙伸手一抱正好搂住了东方婉君的纤腰,也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双双飘落下地,落地处正好夏府墙外,好险。
  东方婉君猛一挣,红着脸退向后去。
  傅少华一怔,脸上也觉得一阵奇热,而且一颗心跳得厉害,他道:“姑娘原谅,我无意……”
  无意什么,他没有说下去。
  恰好这时候东方婉君一声轻叹道:“不要说了。”
  想想人家冒险相救,傅少华心里又是一阵激动,道:“姑娘,我感激。”
  东方姑娘连头都没有抬道:“你既然已经没事出来了,我要走了。”
  她可是说走就走,话一说完,拧身便跑。
  傅少华情急,一手抓住人家姑娘的皓腕道:“姑娘怎么好这么就走?”
  东方婉君一抖腕,嗔道:“快放手!”
  傅少华这才想起自己一双手抓住人家姑娘的皓腕上,心头一震,忙松了手。
  只听东方婉君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傅少华道:“我……姑娘总该给我个道谢的机会。”
  东方婉君道:“你刚才不是说感激么,已经算谢过了。”她拧身又要走。
  傅少华忙又伸手拦住了她,叫道:“姑娘……”
  东方婉君猛抬玉首,娇面上略带着几分红晕道:“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啊?”
  傅少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个……这个,我总觉得不该让姑娘这么就走。”
  东方婉君道:“你已经出来了,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傅少华道:“姑娘知道我陷在夏府里,不顾一切赶来相救,我刚出来,姑娘就要走,难道说我不能跟姑娘见面么,早知道这样,我宁可不出来。”
  东方婉君美目一睁,一双眸子之中,暴射奇光,道:“那么想见我么?”
  傅少华心头震颤,暗一咬牙,猛一点头。
  东方婉君娇躯一阵轻颤,倏地低下头去道:“那么,你今天白天为什么不到我那儿去?”
  傅少华明白她何指,呆了呆道:“这个……我知道姑娘安然无恙……”
  东方婉君道:“那么,我知道你安然无恙,我就不能扭头回去么?”
  傅少华无言以对,苦笑说道:“姑娘这是何苦……”
  只听东方婉君道:“我总不能老跟你在一起,老陪着你,是不是?”
  再傻的人也会懂这话的意思,何况傅少华绝顶聪明,他心神猛震,一阵激动,脱口说道:“只要姑娘愿意……”
  东方婉君猛抬玉首,神情激动,娇面酡红,一双美目尽射万斛深情,颤声说道:“我……”
  她刚一声“我”,蓦地里……
  “少爷。”铁大的话声传了过来。
  东方婉君扭头便跑,飞射不见。
  傅少华怔在那儿,呆呆的,傻傻的。好一个该痛揍八百大板的铁大。
  几条人影鹰隼般的掠了过来,有铁大、商二、阴瞎子。
  只听铁大说道:“少爷,你出来了,谢天谢地,可没把人急死,要依我就砸他的门闯进去找您去,东方姑娘说什么也不许,商二也在一边死死拉扯住……”
  “咦”地一声,抬头四望道:“东方姑娘呢,没在这儿么?”
  商二翻了他一眼道:“别问了,九成九是让你莽张飞吓跑了!”
  铁大一怔道:“我把东方姑娘吓跑了,怎么回事儿,刚才东方姑娘不是跟咱们在一起么?”
  铁大愣得可以,也愣得可爱。
  傅少华定过神来,心里小鹿儿般乱撞,脸上直发烫,道:“走吧,回去再说吧。”
  商二是个明白人,阴瞎子眼瞎心不瞎,他两个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问,跟着走了。
  铁大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一边走,一边偏着头,皱着眉想,想了半天,终于,他摇了头,还是没明白。
  走了几步之后,商二赶了一步跟傅少华并肩,道:“少爷,麻四那儿不能去了,麻四被召回‘五城巡捕营’,房子上了锁。”
  傅少华微一怔道:“怎么了?”
  商二道:“您先别担心,没什么事儿,只是麻四被召回‘五城巡捕营’,房子空着,没人给咱们把门,万一让人看见,那是给麻四惹麻烦。”
  傅少华突然问道:“麻四知道咱们不回去么?”
  商二忙道:“知道,我告诉过他了,他说咱们在哪儿安下身后,随便找一个‘五城巡捕营’的说一声,他马上就来。”
  傅少华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他们可曾派出人来……”
  商二道:“凡是中了毒的,全毁了,一个也没有跑掉,那些没中毒的,也一样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傅少华道:“知道有哪些人毁了么?”
  商二道:“不清楚,这要等麻四来了之后才知道,少爷,这主意是夏保桢出的么?”
  傅少华道:“是他。”
  商二道:“这么说他确是个能人?”
  傅少华道:“确确实实是个奇人。”
  说话间出了胡同,只见对街站着个黑衣汉子,是麻四八亲信之一哈德山,哈德山也看见他们四个,立即迎了过来。
  商二要打招呼,只见哈德山递过一个眼色,他机灵,心知这附近还有别人,当即就把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转眼间哈德山走近,擦身而过,就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只听哈德山低低说道:“东城根儿有座‘药王庙’,诸位先去,统带马上就到,留神附近有狗。”
  哈德山进了四人身后那小胡同。傅少华等立即顺着大街行去。
  行走间,商二转眼四看,街道两边站着不少“鹰爪”,只不知道是哪个营的,好在四个人的打扮都不类江湖人物,并不怎么碍眼。
  很快到了东城根儿,果然有座“药王庙”。
  这座“药王庙”紧挨着城墙,断壁危垣,残破得很。
  四个人进了“药王庙”四处看看,只见尘土厚积,鸽翎蝠粪满堂,连个能下脚、能容身的地儿都没有。
  铁大道:“麻四真会给咱们找地方啊,这地方真不赖,要什么有什么?”
  商二道:“别抱怨了,他也是没办法……”
  铁大道:“能怪我抱怨么,瞧瞧这地方,让少爷怎么歇息?”
  傅少华道:“不碍事,我就坐在这儿歇歇就行了。”
  竟然毫不嫌弃地坐在了那天井台阶上。
  他都坐下了,别人还不能坐么?
  商二、铁大对望了一眼,刚要往下坐,步履响动,外头来了人,两个人霍然旋身,肩一并双双护住了傅少华。
  阴瞎子更快,跨一步已挡在铁大跟商二身前。
  只听庙外传进来一个话声:“少爷,是我。”
  阴瞎子抬起的手又垂了下去,道:“麻四弟到了。”
  傅少华站了起来,麻四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商二道:“就你一个人么?”
  “哈德山他们四个人在外头,我让他们四下看着点儿。”
  走过来对傅少华欠了个身,道:“少爷,我知道这地方连个立脚的地儿L都没有……”
  铁大道:“既然知道还让少爷往这儿来?”
  麻四不安地笑笑,没说话。
  傅少华淡然一笑道:“行走江湖,飘泊东西,哪儿不能待,咱们坐下说话。”
  他先坐了下去。都坐下去之后,麻四不安地道:“少爷,你没事儿吧?”
  傅少华明白他何指,刚要回话。
  铁大那里已冷哼说道:“夏保桢哪儿能奈何咱们少爷,你可真高抬他了!”
  麻四道:“我知道,我只是问问。”
  傅少华望着铁大道:“铁大,不是麻四高抬夏保桢,倒是你高抬我了,要不是那位夏姑娘,恐怕我还出不来,也没人能救得了我……”
  接着,他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这一番话只听得大伙儿个个心惊肉跳,尤其是铁大,他更是瞠目结舌,作声不得,半响他才出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我是门缝里瞧他,把他给瞧扁了!”
  商二道:“少爷,夏保桢真有这么大能耐?”
  傅少华道:“他似乎有经天纬地之才……”
  铁大冷笑说道:“为拢络个人不惜把自己的女儿送人,这么看来他这个人也不怎么样,糟塌了他那经天纬地之才。”
  商二愁聚眉锋,脸色凝重,道:“爱新觉罗王朝里有这么个人,往后的麻烦可就大了。”
  铁大眼一瞪道:“姓商的,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不?”
  商二道:“铁大,咱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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