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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1-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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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深怕邓肯会卷起自己薪水逃跑了。为此邓肯专门向杨沪生提出严重抗议,抗议杨沪生把自己推进一群白眼狼中去。
有好处的不光是教官,前一旅的所有官兵每人得到五两银子的奖赏(不包括他们一个月薪水),军官薪水较高,五两银子还不放在眼里,那些士兵以前一年才能赚多少银子?于是驻地各处都传来监军大人万岁的口号。
除了发送前一旅与教官薪水的银子,部队留存的周转经费,其余的杨沪生派人通知史秉誉,让他派出人手将那些银票护送回赤水根据地去。一来用来犒赏上次立下功劳,却一直没有得到奖赏的四个旅将士,一来作为俩人以后活动经费保存起来。
钱毕竟是好东西,杨沪生当天上午派人到百多里地的赤水去,第二天太阳还没落山,张海强、王得贵就率领前旅、左旅兴冲冲过来了。突然过来一千多人马,杨沪生还以为赤水根据地被吴方临端了老窝。
和张海强、王得贵一交谈,杨沪生这才知道,听到有七万多两银子需要押运回赤水,一群穷鬼喜出望外,为了争夺谁到东乡押运这些银子回来,几个旅帅差点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史秉誉一棰定音,这次张海强和王得贵俩人来,下次就让刘法五与彭大海过来。好处大家都有,谁都不占便宜,谁也不会吃亏。按照分配任务,张海强率领的前旅押运七万两银票回赤水,王得贵带着他的左旅留下来,作为打下大嵩城后,押运银子的苦力——史秉誉让张海强和王得贵转告杨沪生,那些盐商身家极为雄厚,决不能让区区几万两银子蒙蔽了眼睛,为了“钱”途,要搞就搞大,将这些盐商家底给他翻个底朝天(这倒跟杨沪生想到一块去了)。为了尽可能收缴盐商家产,史秉誉还特意派来七名原鄞县县衙捕快,这些捕快都是搜刮钱财老手,没有银子他也能给你挖出银子来,何况盐商家里还极为有钱?!
十五都一图(现鄞州区韩岭)守侯了四天,谢家院子答应的一万两银子已经送到,算算时间,张海强运送的银子都回到赤水了,可大嵩那边答应的银子还没送来,有些心急的杨沪生正打算是否派人过去催讨,这时前面守卫传来消息,大嵩那边来了百多人队伍。
走在最前面的卢子秋不停对路边鼓掌欢呼的士兵打着招呼,两只耳朵直愣愣竖了起来,听到很多士兵说是银子来了,这下可以回去了,卢子秋脸上露出轻快的笑容。对付爱财如命的贪官,看起来送银子还真是一笔好买卖。卢子秋在心里同情起西乡的李锷、应廷璋,感觉这俩人真傻,看看人家武器有多好,你还组织人马跟人家对抗?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花点银子消不了灾!这下好了,为了银子不连命都搭了进去?
正在想着,远远看到杨沪生带领一群官员站在高处,卢子秋大老远打起了招呼:“大人,小民送救助难民头寸来了。”
杨沪生笑着迎了上去,一边走还一边鼓掌:“呵呵,欢迎欢迎,这下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可是有救了。还真要感谢你家老爷啊!……老丈为何拖延这许多时日才过来?本官还以为路上老丈遇到蟊贼,正打算带人到大嵩视察去,看看是否需要替阳堂乡百姓剿灭那些为非作歹刁民。”
卢子秋脸上表情很是尴尬,不过一闪就过去了,干笑道:“路上没有什么蟊贼,大人不用过去了。唉,听到大人为难民操心,蔽东自是极为感动,说是不管怎样也要替大人出这笔救助费不可。只是两万碎银并非小数,蔽东辛苦好一阵子,这才总算将两万碎银收集起来,派小民给大人运送过来。耽搁大人时间,蔽东很是过意不去啊。”
杨沪生点头道:“本官原也知道卢老爷是守信之人,不然早就带人过去查看了……既然如此,来人!……点检验收!”
一群士兵笑着跑了过来,不由分说将那些挑夫肩膀上的扁担接了过去,挑着扁担到一块腾出来的空地。
“来来来,老丈与本官一起监督兄弟们验收银子。”
“不必了,大人验收既是,小民岂有信不过大人之理?”话虽如此,卢子秋还是跟着杨沪生走到空地处,仔细观察那些军需官验收银子。
验收的很仔细,整担的银子倒在地上,一斤一斤验收,验收过的银子再装进箩筐,让俩人看过后,放在一旁。听着点验军官高声唱着“白银一斤”,卢子秋看了一会儿很是镇定找个地方就坐,可没坐多久,他又站了起来,走到点验军官身边,看着军官手中用来秤银子的秤,想要接过去看看,可没人理会他,旁边全是红衣军,卢子秋手伸了几次,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勇气问人讨过来,观察这秤是否有问题。验收还没到一半,天虽然很冷,卢子秋额头却开始往下淌汗了。
杨沪生看卢子秋微微打起了摆子,很是同情冲卢子秋招招手,关切地说道:“卢老丈,站着多累,老丈年岁大了,小心身子骨啊!还是过来坐吧,在这里看着他们不也一样?”
卢子秋这时候感到心底一阵发凉,手指着点验军官手中之秤,转头痴痴问道:“杨大人,这秤……?”
“你说这秤?”杨沪生笑着走到卢子秋身边:“老丈请看,看到这上面李记没有?这是我们在赤水从李锷手里缴获过来的。唉,虽然本官是本县父母官,可本官实在穷啊,连一杆属于自己的秤也没有,此次在李锷家中搜出几杆秤,这可给本官解决了天大难题。”
卢子秋凑近一看,上面还真刻有李锷的印记,卢子秋苦涩地说道:“大人,这秤未必准确吧?”
装担的时候,卢子秋亲自在旁边监督,深怕少了一点到时候监军大人找自己茬,他清清楚楚记得,一担白银原本重一百斤,可现在一过这杆秤,一百斤的白银居然变成六十斤了,这自然是秤有问题。
“哈哈,卢老丈说笑了。怎么可能有问题呢?李锷家用这杆秤收租子已经收了三十年,那些佃户从未说过有问题嘛,三十年都没问题,怎么今天一到本官手里就有问题了?难道老丈怀疑本官弄虚作假,欺骗你家老爷不成?哈哈哈……”说着杨沪生仰天大笑,好象自己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卢子秋现在哪还有笑的心情?他自然不会说监军大人弄虚作假欺骗他家老爷,什么原来秤没有问题,现在到了大人手里就出问题了,这话让他如何说的出口?秤还是原来的秤,不过是换了个人,就有问题了,这位贪财心极重的监军大人心可真够黑了!
卢子秋心里什么都明白,李锷是什么人?不过是乡里土地主一个,为了多收租子,地主家的秤又如何做的了准的?不光是李锷,同样的秤卢恭谨家里也有,而且还要厉害,一百斤的食盐一过秤,只剩下五十斤了。大家都知道秤有问题,可那些交租子交盐的是什么人?不过是穷的什么也没有的佃农、盐工,那些家丁挥舞一下鞭子,他们就是有疑问,那也变成没疑问了。
至于杨沪生这位监军大人,既然能当监军,过他手的银子还会少了?那些银子不光有银票,还有需要过秤的碎银,他又怎么可能不准备好标准的秤?什么“穷的没有一杆秤”,这不过是借口而已,有标准的秤,却用鬼都知道有问题的李锷家秤,这不摆明了要坑自己老爷一把?
明白是明白,可卢子秋却无法辩解,监军大人将话说的极重,一辩解,说不定监军大人恼羞成怒下,会砍了自己也说不准,卢子秋只能呆在一旁,如同秋后问斩的罪犯,傻候着最后的判决。
漫长的时间过去,终于点验银子的官员走到俩人面前:“启禀大人,所有银子已经点验完毕。”
杨沪生笑的很开心,拍了拍明显站立不稳的卢子秋,问道:“哦?好了吗?说说看,是不是两万两白银,或者我们卢老爷为了救助难民又多给了一些?要是多给了,是不是退回去还真让人为难呢!哈哈哈……”
卢子秋脸已经拉成苦瓜了:明明说好两万两白银,又怎么可能多给?何况这样的秤下,就是多给一万两,那也没用啊!
果然,点验官抱着拳道:“启禀大人,经点验,一共是一万一千六百两白银。”
点验官刚说出一万,杨沪生脸色已经沉了下来,黑着脸看着要躺下的卢子秋。
卢子秋在心里一个劲问候李锷祖宗与家里女性亲属,就是作弊也不能作的太离谱啊,两万两的银子一过他家秤居然变成一万一千六百两?这样的秤不是要害死人嘛!
“卢老头(杨沪生现在不叫卢子秋为卢老丈了),你和你家主人把本官当猴耍是吗?答应本官两万两白银,怎么变成一万一千两了?你给本官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哼哼!”杨沪生阴沉的声音让卢子秋彻底软了下去,话也说不出来了。看卢子秋眼中满是绝望,杨沪生大喝一声:“来人!把这些欺诈本官的罪犯统统拿下了!”
“大人冤枉,大人冤枉啊……”过来几个穷凶极恶的士兵,将卢子秋朝外面拖去,卢子秋这才明白过来,歇斯底里地哀求着,很可惜,没有人听他的话。
“兄弟们!”杨沪生两步蹿到高处,对着下面站着的士兵,鼓足了中气,用力喊道:“本大人原本以为那些盐商真心向善,可是,他们却欺骗了本大人!答应给两万两银子,用来救助难民,可最后却只有一万两!(点验的军官凑到杨沪生面前,小声说了两句,杨沪生脸上表情更加气愤了)……里面还有三千两是假的,外面抱了银,里面却是破铜烂铁!兄弟们说说看,对这些*商我们应该怎么办?!”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前两天刚刚因为在赤水打了胜仗,得了犒赏,士气旺盛的士兵们一听,举着武器大声吆喝起来。解放农民什么不用说,光打胜仗的奖赏,对士兵们就有足够的吸引力了。不光士兵在喊杀了他们,连那些教官在听了翻译说的话后,也跟着士兵们,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嚷嚷着“杀了他们”。
“我们是正义的军队,决不能允许任何人欺骗正义!对这些*商……”
“讨伐!讨伐他们!”队伍里几个人一带头,全场都是讨伐声,震耳欲聋的讨伐声让卢子秋昏死过去。
“卢老头,听到了吗?”杨沪生让人把傻了的卢子秋带到自己面前,涨红了脸,冷笑着说道:“本官那些手下说的不知卢老头有没有听到,这是正义的呼声,这是对欺骗的声讨,如果不接受,这兵本官也不用带了……你回去告诉卢恭谨,就说本官明天就到大嵩去,要当面问问清楚,他卢恭谨为何欺骗本大人!”
“轰!”
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紧接着接连传来几次爆炸声,声音距离杨沪生和卢子秋站立处并不远,卢子秋还以为老天发怒了,唬得差点小便失禁,惊恐地向爆炸传来方向望去,这时他发现在东钱湖方向一股烟柱正在缓缓升起,红光一闪,又是一次爆炸。
不知所以的卢子秋偷眼瞄了下周围,却见监军大人与他那些保镖一个个面色苍白,纷纷望向爆炸传来方向,看起来刚才那一串爆炸,对监军大人的打击,比给他卢子秋带来的震撼还要大。
大家全傻站在原地,周围窃窃私语声不断,声音却太小,让卢子秋听不明白那些“保镖”在说什么。总之,卢子秋感觉刚才的爆炸对监军大人不是好事就是了。焦虑地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有个衣衫褴褛,面目全非的黑人跑了过来。
“启禀大人不好啦!……”来人一开口,卢子秋这才认出这位是个汉人。
杨沪生很是不满瞪了眼来人,喝道:“慌什么慌!何事大惊小怪!”
“启禀大人,炮队火药……”
“慢着……跟本官过来,慢慢说。”杨沪生一听炮队火药,马上阻止来人继续说下去,走到了一旁。一直跟在杨沪生身边的邓肯和高明辉也跟了过去,来人只好过去,小声跟他们说着什么。
卢子秋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可那边声音实在太小,他只隐约听到“火炮”、“爆炸”、“洋人”、“全没”什么,太小的声音让卢子秋很怀疑自己是否耳朵出了问题,没有听清楚。
等来人小声说完,那个洋人突然很是愤怒,嘴里吐出大段鬼子话,监军大人瞟了眼卢子秋(卢子秋急忙垂下头,不让监军大人看到自己眼睛),也唧哩哇啦用鬼子话喊着什么,至于另外一位卢子秋上次见到的大人,嘴里骂骂咧咧也不知在骂什么人。过了一会儿,监军大人仿佛这才想起卢子秋还没打发走人,匆匆赶了过来。
杨沪生脸上勉强做出很是气愤表情,恶狠狠冲卢子秋大声吼道:“你回去告诉卢恭谨,本官过段时日专程去大嵩,找他问个清楚,他要不给个合理交代,本官认得他,这刀可不认得他!”说着杨沪生用力抽出腰刀,在卢子秋面前比划了两下。
“是是,一定转告……一定转告。”卢子秋点头如捣蒜,连声应道。
老狐狸卢子秋仓皇逃离韩岭时候,过了监军大人营寨,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刚才监军大人最后威胁他时,卢子秋分明看出隐藏在监军大人愤怒后面的,是极度的惊恐,虽然说话语气显得十分凶恶,却给人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而且这位监军大人不再说什么马上过去,而是要“过段时日专程过去”,这些话可是大有讲究的。
(第十七章终)
2006…5…20 22:03:00
中华杨
第 57 楼
第十八章(一)
“大嵩滨海地区向来为鄞县海防要地。宋朝大嵩地区虽人烟稀少,厢军在此设六个汛地(场前、盐场、舵艟、江桥、管山、横山)驻有军队,并且在黄牛礁、球琳山、蔡家各设了望台一座,遇警则以烽燧报讯。地方部队在大嵩设盐场巡检司,由县尉拨弓兵驻守缉私,并设土军寨,驻有土军两百名。到了明朝,洪武二十年,汤和经营浙闽海防,委昌国卫千户万忠在大嵩修筑千户所城,于是大嵩成了海防要塞。大嵩所城高一丈七,厚二丈二,周长三里有余,其北倚石山高二百三十九丈,东、南、西三面挖城壕三百三十二丈,壕阔四丈,深一丈二,设吊桥四座以通断内外。城墙有雉堞七百七十五个,设城楼四座,月城四座,敌楼二十座,窝铺两个,开旱门四道,水门一道。康熙年间,此地为浙江提督前营大嵩所城汛防地,驻兵三百五十九名,设游击、千总各一员,不过后来三汛分防,大嵩汛只保留一百四十名,守备、千总各一员。天军攻入府城后,大嵩汛与瞻岐汛、盐场清妖坐船逃往定海,此城遂被盐商窃居。”
杨沪生听了卢秋生介绍,不由惊讶道:“卢师帅,看不出来啊?你居然对大嵩了解如此详细。”
卢秋生很是谦虚:“大人,小人乃大嵩本地人,自然熟悉大嵩所城。”
杨沪生笑道:“我知道你是大嵩本地人,听说你跟卢恭谨还沾点亲带点故。”
卢秋生一惊,他是知道监军大人要攻打大嵩所城的,为了挽回“丢失的面子”,监军大人要去找卢恭谨算帐,这时候杨沪生说出卢秋生与卢恭谨有亲戚关系,卢秋生自然吃惊,株连九族可是中国人拿手好戏,卢秋生和杨沪生以前接触极少,他不能不担心监军大人会怀疑自己私下给亲戚出卖情报。看着其他人看着自己奇怪的眼神,卢秋生心里发毛了。
所幸,杨沪生并没有在这方面纠缠下去,而是转口道:“我奇怪的是,你刚才说的这些不要说本地人,就是大嵩读书人也未必知道啊。”
卢秋生嘴唇动动,最后还是决定老实回答:“大人您不知道,小人父亲是个盐工,因为穷,娶不起媳妇,只得给卢家做了上门女婿,我这姓也是跟娘姓。外公家有钱,小人这才上了几天私塾,识得几个字。”卢秋生自嘲地笑笑:“小人三次参加县学,一次也未通过,只得继续回家熬盐。上过私塾,读书破万卷是没有,不过多认几个字,有事没事喜欢找点书籍来看看,刚才所言大嵩所城情况,那是《鄞县志》里有的。”
杨沪生露出恍然明白表情:“我说呢,一般人怎么可能了解这么详细?原来这些都是《鄞县志》里有的,再加上你原本就是大嵩人,结合一下自己看到的,那还没个准?……卢恭谨和你外公是什么关系?”
卢秋生牙齿有些打架,惶恐道:“回大人,卢恭谨是小人娘舅。”
“娘舅?”
卢秋生赶忙回答:“父亲大人自入赘卢家后,就给娘舅做工,每日若不熬盐,即去种田,与外公家人日子截然两样,父亲大人一日两餐,穿的四季两单。小人上私塾后,每日离开私塾,即要去豆腐房,端起豆渣喂马。稍有过失,小人年纪小,倒没什么,父亲大人就要跪在卢恭谨面前,再三道歉……”
卢秋生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当时他曾经偷窥过父亲为了能让自己读书,是如何跪在地上低三下四哀求卢恭谨的。那没齿难忘的场景卢秋生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揪心摘肺的疼。
“唉……”杨沪生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让卢秋生说下去了。相似的事情他已经听过不止多少回了,可以说,他的这支军队中,除了杨沪生和史秉誉俩个傻头傻脑跑过来的怪胎,谁出身不是在穷苦人家?杨沪生语气很是平缓,声音轻柔,同情地说道:“秋生兄弟,你的父亲,就是变相给卢恭谨当奴隶啊!”
什么是奴隶?他们的劳动所得全部归地主,吃的、用的,全有地主供给,给多给少,全看地主心情如何,或者说,地主认为应该给他们多少。他们的一切财产,全是地主“恩赐”的,只要地主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收回去,不需要任何理由。地主让奴隶怎么干,奴隶就要怎么干,地主可以强迫奴隶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任何事,而奴隶却不能有任何反抗——这样的话,史秉誉曾经对乡官中,所有旅帅以上官员说过。杨沪生现在这样一说,仿佛有一声炸雷在卢秋生耳边炸响。
卢秋生以前对卢恭谨还有那么一些感激之情的,他总觉得如果没有卢恭谨,自己也不会比别的穷苦孩子多认识两个字,父亲跪在卢恭谨脚下,对一个男人而言,这自然是莫大耻辱,可这都是因为自己不懂事才造成的,对卢恭谨,他也谈不上太恨。可今天杨沪生声音虽然很轻,很缓,卢秋生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大浪,回想下史监军讲述奴隶特征,自己父亲跟奴隶不是很相象吗?
“在座的谁不是苦出身?你可以问问高旅帅,还有李成,他们以前在家里,谁又不是给地主做牛做马?人吃人啊……地主专门*吸食穷人的血来过日子,这社会上穷人永远是大多数,我们就是为了能让大多数人过上好日子,这才带兵消灭那些寄生虫!”
杨沪生说的话让卢秋生心里好久无法平静下来,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至于大道理……卢秋生这几天可算是见识了监军大人是如何敲诈勒索那些盐商,真可以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不过还真没看过监军大人用同样手段威胁穷人,只看到对穷人充满了关怀,虽然有时候这种关怀好象太虚情假意了一些,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强。
“好了,这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还是谈谈攻打大嵩所城吧。”杨沪生见卢秋生目光呆滞望着虚空,一会儿脸上极为悲愤,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露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说的话还有些效果,现在当然不是给卢秋生上政治课的时候——杨沪生自己政治课也是没有过关的,他只是基于对广大穷苦人最朴素的同情心,才真挚地想要给那些穷人力所能及帮助,当然,为了这个他有时候是有些不择手段的——杨沪生伏下身,看着标注着大嵩的地名,眉头有些皱了起来:“大家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打?”
高明辉刚才很是用心听了卢秋生介绍,他是越听心里越没有底,看着地图上黑圈标注的大嵩,高明辉不由说道:“大人,这城高一丈七,厚二丈二,外面还有深一丈二,阔四丈壕沟,什么城楼、月城、敌楼样样齐全,两千敌人,还有大炮安置在城头……这样的大嵩所城,恐非我前一旅能轻易拿下,就是增加左旅,也不一定可以顺利攻进去。是否先打其他盐商,再打大嵩?”
杨沪生暗叹口气,深悔自己跟这些军官说什么十大军事原则,说的也太早了点。现在一听大嵩那边墙高壕深,还有比前一旅更多团练守着,这些军官心里都打起了小鼓。
杨沪生耐心解释道:“就作战而言,先打弱,再打强,先对付容易的,再对付难缠的,此乃千古不变取胜之不二法门。只是世间万物总是在变化中,某些时候,先打强再打弱也未尝不可。先打大嵩,可以起到敲山震虎之效,只要顺利打下大嵩,卢家院子、谢家院子之敌自然畏惧,我军可不战而下。相反,打了卢家院子、谢家院子,还不是要打大嵩?况且卢恭谨的那些临时拉起来人马也算是强敌吗?在我眼里,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虽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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