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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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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利福尼亚打了个电话并留下一个口信。其它就没有什么事可做了。我坐下来,努力让自己看电视,但电视上什么也没有。然后我从后门看出去,看到透过树林,火光闪烁着,然后我认识到我正好知道到哪儿去找她。

  七

  毫无疑问天气正在转凉,因此我穿上了夹克。我叫男孩等在电话边,以免司法官打电话来时家里没有人。但当我走过那片田地的一半,再回头看时,他正跟在我后面。他没穿夹克。我等他赶上来。他带着他的点二二,但我把它留下,靠在我们的围栏上。在晚上翻过围栏比在白天更艰难,尤其在我这个年龄。我六十一岁。高速公路上挤满了冲向南方的汽车和冲向北方的卡车。
  我的裤脚被长长的草上的露水弄湿了。那实际上是块兰色草地。
  刚进入树林几英尺时,漆黑一片,男孩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然后更亮了一些。开始我以为是月光,但它只是象月光一样的光束,高高的,从树顶泻下来,正好让我和小瓦莱斯能找到穿过灌木丛的路。不久我们便找到了那条路,以及它熟悉的熊味。
  我提防在夜晚接近一头熊。如果我们继续在小路上走,我们就可能在黑暗中撞上一头,但如果我们走进灌木丛,我们又可能被看作入侵者。我怀疑我们是否真的不该带上枪。我们继续在小路上走。光线就象雨一样,从树顶上泻下来。行走并不困难,尤其是如果我们别努力去看小路,而只是让我们的脚自己找到它们自己的路时。
  然后,透过树林,我看到了它们的火。

  八

  烧火用的树枝大多数是梧桐和山毛榉,因此火堆产生的热量少而产生的烟雾多。看来熊们还没学到树枝的诀窍。但它们火生得不错。一头面向北边的褐色大熊正在用一根棍子捅火,并不时从它身边的一堆树枝中加一根到火上。其余的熊在周围形成一个松散的圆,坐在倒下的树干上。大多数是更小的黑熊或蜜熊;有一头母熊还带着幼仔。;有些熊正吃着坚果,没有吃的就只是怔怔地看着火。我母亲坐在它们中间,那张从疗养院带来的床单裹在她的肩上。
  母亲拍了拍她旁边的树干,示意我坐下。一头熊走开,让小瓦莱斯在母亲的另一边坐下。
  熊的气味有些腥臭但并非真正令人不快,一旦你习惯了它的话。我靠过去,对母亲轻轻地说了些什么而她摇摇头。在那些没有语言能力的生物面前轻言细语是不礼貌的,她不用说话就让我知道了这点。小瓦莱斯也很安静。母亲把床单也裹住我们两个。看上去我们在那里坐了有几个小时,一直看进火光中。
  那头大褐熊护理火堆,它折断干树枝的方法就是抓住一头,另一头搁在地上,再用脚在树枝中间踩,就象人类做的一样。它也在同样的水平上擅长于使火保持很旺。另一头熊也偶尔捅捅火堆,其它的根本就不管。看起来只有几头熊知道怎样使用火,并正带着其它熊前进。但每件事不都是这样开始的吗?间或有一头更小的熊,抱着满臂的树枝走进来,并把它们仍到大褐熊旁边的树枝堆上。中心处的树枝有一个银色的特点,象浮木一样。
  小瓦莱斯并不象大多数小孩那样坐不住。我发现坐着并看进火光中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我带了一小包母亲的烟,尽管一般我并不怎么抽。这和在疗养院看望她没什么不同,只是更有趣,因为有了熊。它们大约有八头或十头。在火焰之中,事情也不那么阴暗沉闷了:一出出小戏剧正不断被上演,当火焰的空间被创造出来然后又在一阵火花的爆裂声中被毁灭时。我的想象疯狂地奔跑着。我看了看周围的熊,不知道它们看到了什么。有一些正闭着眼睛。尽管它们聚焦在一起,它们的精神看上去仍然是分离的,好象每一头熊都只是孤独地坐在它自己的火堆前一样。
  拿着浆果的那头熊走过来,我们全都抓了些浆果。我不知道母亲吃没吃,我只是假装吃我自己的。小瓦莱斯做了个鬼脸,把他吃的浆果吐了出来。当他睡着后,我把床单在我们三个人身上裹紧了些。夜晚正变得更冷而我们并没有装备着象熊一样的皮毛。我准备回家了。但母亲不。她指向树顶,在那儿,一道光束正在铺开,然后又指向她自己。她认为天使正从高高的天空中走来吗?那只是一些开向南方去的卡车灯光,但她看上去非常满足。我握着她的手,感觉它在我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冷。

  九

  小瓦莱斯轻轻拍着我的膝盖,把我弄醒。天已经破晓了,而他的祖母,坐在我们俩中间,已经死了。熊也不见了。有个人正横冲直撞地穿过树林,向我们走来,根本没管那条小路。是瓦莱斯。在他后面是州警。他正穿着他的白衬衣。我认识到现在是星期天的早晨。在他听到母亲死讯的悲哀之下,瓦莱斯看上去很气恼。
  州警们正使劲嗅空气并点点头。熊的气味仍然很浓。我和瓦莱斯用床单把母亲包好,并把她的尸体抬到高速公路上。州警们留在后面,把熊的火灰踢散并把它们的树枝扔进灌木丛中。真是件好事。他们自己就象熊一样,每一个都孤独地笼在他自己的制服中。
  瓦莱斯的车停在中心处,它的辐射状的轮胎在草地上看起来就象压扁了一样。它前面是一辆警车,旁边站着一个州警,它后面是一辆疗养院的柩车,跟瓦莱斯的车一个型号。
  “我们得到的第一个报告是它们打扰老人们。”州警对瓦莱斯说。“那根本不是事实。”我说,但没有人听我解释。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程序。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走下柩车并打开后门。对我而言这就是母亲离开这个生命的那一刻了。在我们把她放进车里后,我用手搂住孩子。他正在发抖,即使并没有那么冷。有时死亡就能做到这一点,尤其是在拂晓,四处布满警察而草地上湿漉漉地不满露水,即使当它做为一个朋友来到时。
  我们站着,看着来来往往的卡车和汽车,看了一分钟。“这是一个赐福。”瓦莱斯说。在清晨六点二十二分时,有如此多的过往车辆真令人惊讶。

  十

  那个下午,我又回到中心处,砍了一些小树枝,以代替被州警们扔掉的那些。那个晚上,透过树林,我又看到了火光。
  两个晚上后,在葬礼后,它们又回来了。火燃烧着。它们就是那同一群熊。我和它们坐在一起,坐了一会,但看上去这使它们紧张,于是我回了家。我从它们那儿带了一把新浆果回来,并在星期天和孩子一起去把它们放在母亲的墓上。我又试了一次,但没有用,你还是不能吃它。
  除非你是一头熊。

  摘自《1996年美国最佳科幻小说集》远方出版社1997年第1版
  《熊发现了火》获得了星云奖、雨果奖、西奥多鲟鱼纪念奖、阿西莫夫的读者投票奖、金色宝塔奖,以及几个为了给这个作品增光而快速建立起来的奖。





《休眠的艾拉尔》作者:'加' A·E·范·沃格持

  刘明正 译

  《休眠的艾拉尔》写于广岛原子弹爆炸之后,反映了当时对原子弹爆炸的一些看法,暗示了原子弹发展的潜在危险。小说具有明显的讽刺意味:人类发明了原子弹,结果给自己居住的地球带来灾难。但是小说指出:原子弹是由人控制的,它们自己没有意志,也不能作出决定。
  小说认为,其他星球上存在着支持人类生存的条件,那里人们的科学技术水平可能跟我们差不多,甚至还可能超过我们。这是欣赏这篇小说的一个前提。

  这是一个古老的岛屿。甚至海峡外部受着海浪冲击的那个“东西”,尽管它一百万年以前已经存在,但却一点没有想到,这里在远古时期就是地球的一个突出部分。
  岛屿长约3英里,宽半英里;附近有一个蓝色的环礁湖,在靠近环礁的地方,它拐了一个死弯。岛上耸起狭长的岩石,由于海浪的冲刷,其状犹如伸向岛屿前端的一条巨臂——颇像一个巨人弯腰去摸自己的脚尖,但却摸不到它。
  穿过手臂和脚尖间形成的海峡,大海奔腾咆哮。
  海水愤怒地冲刷着海峡。它以永恒的耐力,撞击着周围的岩石。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好像吞噬一切的海浪一定要与奋力抵抗的陆地决一雌雄。
  艾拉尔躺在这怒吼的海水中,似乎完全死去,早已被时间和宇宙忘却。
  1941年初,日本船只冒着被巨浪颠覆的危险,来到平静的环礁湖里。在其中一只船的甲板上,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凝视着急流中的那个“东西”。这个人是政府官员,对他们额外的军事探险深恶痛绝。所以,渡边工程师在他的报告中只作了这样的记述:“在海峡口附近,有一块坚硬的闪闪发光的东西,大约长400英尺,宽90英尺。”
  小个子的黄种人建好他们的地下油气罐,然后向着落日的方向,离开了这里。
  海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光阴无穷。季节性的雨水,按时降落,冲刷掉人类的标记。绿色的植物铺满了机器开垦过的大地。战争结束了。地下油气罐有些下沉,几条主油管道出现了裂痕。油慢慢地漏了出来,有好几年,浮在水面上的黄绿色石油,使环礁湖放射出奇光异彩。
  在比基尼岛①方圆几百英里的海域里,先是一次爆炸,接着又一次爆炸,结果引起了一种形式复杂的放射性海水的运动。1946年初秋,第一批溢出的强大能量到达这个岛屿。
  【①比基尼岛,马绍尔群岛中最北端的一个珊瑚岛,1946年美国曾在该岛进行核试验。】
  大约两年之后,一位孜孜不倦的职员,仔细查阅了东京日本帝国海军部的记载,报道了油气罐的存在。1950年初秋,库尔森号驱逐舰开始了常规性的考察航行。
  于是,可怕的时刻开始了。
  凯西·梅那德中尉用望远镜没精打采地眺望着这个岛屿。他准备发现一些意外的东西,但也预料到可能任何有根本性差别的新东西都不会发现。“普通的矮树丛,”他嘟哝了一句,“有一道半像半不像的山梁,像是沿着岛的全长镶了一个边框,还有些树木——。”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
  在沿岸附近,穿过棕树林,有一条又宽又长的地带。树木并不是完全倒在地下。它们好像被什么东西压成了一个槽沟,里面已经长出杂草和灌丛。槽沟看来约有一百英尺宽,从海滨一直通到山坡上,通到一块半埋在山顶附近的巨石旁边。
  梅那德感到有些困惑,于是他看了看日本人拍摄的岛屿的照片,接着他不甚情愿地把脸转向副舰长格尔森中尉,“天哪!”他说,“这块石头是怎样弄到那儿去的?什么地图都没有标着。”
  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格尔森以其惯常的敌对表情望着他,耸了耸肩膀,他说:“也许我们到了另外一个岛。”
  梅那德没有答话。他觉得格尔森是个奇怪的人物。这个人的嘴总是不停地讲些讽刺人的话。
  “我看这块石头大约二百万吨。可能是日本人把它弄了上去,给我们制造混乱。”
  梅那德默默不语。他因为曾做了一次评论而感到气恼。特别感到气恼的是,他竟真的考虑过这块巨石和日本人有关系。但现在,对这块巨石的重量所作的比较精确的估计,结束了他的模糊看法。他认为,如果日本人能够移动这块重二百万吨的巨石,那么他们就不会在战争中被打败。所以这仍然是一件怪事,值得进一步进行探索。
  他们平安无事地穿过海峡。比起梅那德从日本记载里了解的情况,海峡显得更宽更深。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他们在环礁湖的避风处用过午餐。梅那德发现水面上飘浮着汽油,他立即下了一道命令,禁止从船上向水里扔火柴。他和其他官员作了简短的磋商,决定完成任务离开礁湖以后,立即放火烧掉水面上的汽油。
  大约在午后一点半,他们放下小船,依次迅速向岸上驶去。一小时之后,他们借助日本人的蓝图,找到了掩埋4个油气罐的地方。他们用了较长的时间,计算出油气罐的容积。他们发现3个油罐已经空了,只有贮存高辛烷汽油的最小油罐仍然满着,一点没漏。它的价值约为一万七千美元,对于在附近打捞日本和美国人的散落物资的大型海军油船,实在没有什么价值。梅那德认为,迟早要派一艘轻便船去弄那些汽油,但这与他自己的事毫不相干。
  梅那德不顾自己快速完成任务的疲惫,仍然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爬上了甲板。他一定干得太猛了,因为格尔森大声对他说:“累坏了吧,先生?”
  梅那德十分倔强。虽然他并不想马上就干,但格尔森的话起了作用,他决定对岩石的探查立刻进行。晚饭一结束,他就把自愿参加的人组织起来。天色漆黑,小船载着他和水手次长耶威尔及7名自愿参加者,驶进了棕树林里的海滩。他们向岛上走去。
  天空中没有月亮,稀稀落落的星星在雨后的残云间闪闪发光,在树木被压成的槽沟里,他们步行前进。在手电筒的微弱光线下,他们看见无数被烧毁的树木,平平坦坦地倒在地上,这真是一种奇异的景像。
  梅那德听见一个人低声说:“一定是台风造成的。”
  不仅仅是台风,梅那德暗中判断着,一定是狂风吹着熊熊的烈火,真可怕——他想不下去了。他认为再大的风也不能把一块二百万吨的岩石吹到海拔四百英尺、长四分之一英里的小山头上。从附近看上去,这块岩石完全像粗糙的花岗岩。在手电筒的光束中,它闪耀出无数粉红色的条纹。梅那德率领他的人员沿着巨石前进。当他爬完四百英尺,向上凝视闪光的石壁时,这块巨石显得更加巍峨,就像峥嵘的峭壁悬在他的头上。尽管巨石深深地埋在地下,但它的上端至少比他的头高出50英尺。
  夜越来越热,令人感到烦躁不安。梅那德汗流泱背。想到自己正在困难的条件下完成工作,他不禁感到一阵疲劳后的愉快。他茫然地站在那里,欣赏着夜间特有的寂静。“到各处采集些样品,”他终于说道:“那些粉红色的石纹看来很有意思。”
  话音刚落,一个人痛苦的哀叫声突然打破了漆黑的夜晚。
  手电筒搜寻着。他们发现希曼·希克斯正在巨石旁边的地上抽搐。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希克斯的手腕像个烧焦了的玉米棒子,冒着黑烟;他的手已经完全烧掉了。
  他触到了艾拉尔。
  希克斯痛苦非常。梅那德给他注射了吗啡,然后,他们把他抬回船上。无线电和基地联络,外科医生通过无线电对手术作了简要的指导。基地同意派一架救护飞机来接运伤员,对于这次意外事件的原因,指挥部一定感到有些困惑,因为他们要求进一步提供关于这块“热”岩石的情况。清晨,基地的人们开始认为那是一块陨石。尽管梅那德对上级的指示从不怀疑,但这次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指出这块岩石重二百万吨,而且居然躺在这个岛屿的表面上。(如果是陨石的话,应该砸进地里去才对)。
  “我马上派助理工程师去测量温度,”他说。
  按照动力室温度计的记录,岩石表面温度为华氏800多度。对此怎样解释呢?这真使梅那德感到震惊。
  “啊,是的,”他回答说,“我们正从水里收到轻微的放射性反应,但其他什么都没有。可以说没有什么严重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尽快从环礁湖撤走,等待运送科学家的船只到来。”
  结束了对话,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9个人,包括他自己在内,竟在离这块岩石数码的地方走动,完全陷入危险地带!实际上,甚至在半英里以外的库尔森号,可能也已经受到影响。
  但是,验电器的金色叶片却直梗便地向外伸着,兹格——米勒型计算机只有放入水中时才咔嗒咔嗒地作响,而且还有长时间的间歇。这使梅那德感到宽慰,于是就去看希曼·希克斯。他痛苦地睡在那里,但并未死去,这也是一个好的迹象。救护飞机到了,带来了一名医生;他负责照料希克斯,并且给驱逐舰上的全体人员进行血液检查。这是一个快活的年轻人,他登上甲板,向梅那德汇报。
  “说真的,事情并不像他们想像的那样,”他说,“每个人都很正常,甚至希克斯除了手以外也很正常。如果你要问有什么不正常的话,那就是在刚刚800度的温度里,手烧掉得太快了。”
  “我想他的手要残废了,”梅那德说,仍然有些颤抖。从他颓丧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次事件在精神上给了他沉重的打击。
  “啊,那就是那块岩石,”克拉森医生说,“它怎样到了那里确实有些奇怪。”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5分钟以后,突然从甲板下传来一声可怕的哀叫,在环礁湖寂静的上空,使人感到格外刺耳。
  在艾拉尔自我意识的深处,某种东西开始活动。这原是他所希望的事情,但他却想不起究竟是什么。
  那是他在1946年晚期第一次产生的真正想法,当时,他觉得外界的力量猛烈地向他冲击,好像要使他清醒过来。外部的海潮涨了又落。它是那样的奇异神秘,朦胧不清。他所知道的星球的表面,因退潮而颤抖,但是另一个世界的巨大能量尚未从其太阳般的炽热中冷却下来。艾拉尔慢慢地认识了他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一种什么样的灾难。起初,他心里产生了颓丧情绪,后来变得十分消沉,对外界丝毫不感兴趣。
  他迫使自己进一步了解自己所处的环境,他以雷达似的视力望着外面的奇异世界。他躺在山巅附近的一个平台上面,周围是一片他从未见过的荒凉景象。没有原子爆破的闪光和压力——没有岩石沸腾时的响声,也没有因某种内部的巨爆而冲入天空的能量旋涡。
  他不认为他所看到的是一个被无边的海洋所包围的岛屿。他在水面之下和水面之上看到的都是陆地。他的视力用的是超短波,所以他看不见水。他认为自己正呆在一个古老衰亡的星球上面,那里的生命很久以来就已经完结。他孤独地在一个被忘却的星球上走向死亡——倘若他能找到使他更生的能源,情况就大不一样。
  经过一番简单的推理,他顺着仿佛是原子能射来的方向,开始向山下走去。不知什么缘故,他发现自己已在山的下面,所以不得不将自己猛烈地升回原处。一开始上升,他就奔向最近的山峰,企图看一下山那面有什么东西。
  当他从看不见的、毫无感觉的环礁湖的海水里出来时,两种截然不同的现象对他产生了影响,完全脱离了海水产生的原子能流。与此同时,海水不再妨碍他体内中子和重氢核的活动。他的生命活力大大加强了。渐渐窒息的倾向消失了,他庞大的身躯变成了一座能自我维持的原于反应堆,能够比构成它的正常放射性物质活得更长一些——当然,对他来说还是比正常的活动水平要低得多。艾拉尔再次想道:“还有些事情我得去做。”
  当他紧张地回忆时,一个增大了的电子流通过一些大型的晶体射出;而回忆停止时,电子流就渐渐变小。这种对他的生命力的加强,使他更加深刻、更加准确地了解到他的处境。于是,对着月球、火星以及太阳系里所有的星体,他发射出感觉灵敏的雷达波——通过对反射回来的雷达波进行检验,他惊奇地发现那里也有死去的世界。
  他被禁钢在一个死去的星系里,直到他的物质结构的无情消耗,使他与困住自己的星球再次发生联系之前,他不可能获得自由。现在他明白自己曾经死去过;但究竟怎么死的,他却想不起来。他只记得强大的、摧毁力极强的物质在他周围猛烈地爆炸,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夺去了他的生命。一定是原子化学最后把这种物质转化成无害的形式了,因为它不再能对他产生阻碍作用。不过,到那时他已经死了。
  现在他又活了,但复活的方式非常模糊,他只能等着它结束。他等待着……。
  1950年,他看到这艘驱逐舰穿过天空向他游动,速度越来越慢,最后正好停在他的下方。在驱逐舰离他很远的时候,他就看出它不是一个和他有关系的生命形式。它的内部产生出一种闷热。透过它的外壳,他可以看见里面模糊的火焰。
  第一天,艾拉尔从早到晚等着驱逐舰做出发现他的表示。但是它什么生命波都没有放射出来。不过,它能在高台上空游动确是一个难以置信的现象。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对艾拉尔来说,没有水的概念,甚至也没有空气的概念。他的超短波可以穿过人类的身体,就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因此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是另一个星球上的生命形式,对于他周围的死亡的环境已经完全适应。
  艾拉尔渐渐激动起来。这东西竟然能在星球的上空自由游动!也许它知道什么地方还有原子能的能源。关键的问题是要跟它取得联系。第二天中午,太阳高挂在空中,艾拉尔向驱逐舰发出第一次查问型思想波。他直接对准动力室模糊的火焰。他推断那儿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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