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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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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震可以产生这种效果。”
他从侧面镜中看到她带了一条项链。当她到他床边时他曾感到过这条链子,此刻它的莹莹蓝光看上去就象重重夜色中唯一的色彩。
“这肯定是更可怕的事。”
“什么?”
这条路变窄了,笔直的穿过奇形怪状的树丛和大石。有什么东西象冰雹一样在车窗上,但克利什么也看不到。
“我们中一些人经常争论,量子物理的中心是观察者和被观察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本质。”
这种简洁疏远的讲座风格又使他把视线投向她,她在阴影中的脸庞没有流露任何秘密。
“我们总是过滤着这个世界,”她的语气含着催眼的力量,“而且与之联系,我们看到的东西有多少是实际上取决于我们的身体,取决于现实的呢?这种现实就是社会教导我们看的东西,甚至在我们说话之前。”
“看,天空在我的眼里看来并没有任何毛病。它是真实的。听到了吗?”一些又大又软的东西拍击着卡车的门。
“我们已经完成了物质科学的程序,对不对?我们来肃地对待它,用来迎合西方社会。那些激进分子也是。”
克利忍不住笑了。当你在逃命的时候想体会被迎合的感觉太难了。
布利夫人懒散地伸展开四肢,仿佛要在这潮湿的夜色中放松。“于是我们证明了物质消亡的本质,那又能带来什么新的力量呢?”
“哦!”克利生气他说。“看看吧,我们向全世界发布了这项消息,公布这个结果。怎么——”
“所以成百万的,也许上亿的人现在知道了支持他们的每一块石头终将消失。”
“又怎么样?这只是一些关于亚核子的物理理论,那又怎么能——”
“谁能说呢?什么神秘能预言呢?这些理论是我们所相信的,肯定的知识,宇宙间相互的联系,当然有影响——”
卡车抖动了一下,忽然之间,他们就在这条平整的路面上颠簸起来了。一个闪光的火花在后面一闪,在夜色中发出黄色的光。
“轮轴爆炸了!”克利叫了起来。他把车停了下来。在这忽然的寂静中,他发现马达坏了。
他们钻出了汽车,在模糊的光线中昆虫嗡嗡地叫着。
马路仍然笔直,从两边的地面上升起来带着颜色的水汽,又凝成大滴大滴的水珠,在模糊的月光中,这些球体轻柔颤动着,静静地,慢慢地,这些水珠完全脱离了雾蒙蒙的地面,优雅地上升。轻若羽毛的云彩被风吹动,边缘模糊了,在水珠向天空升上去的时候,它们凝成了泪水的形状。
“我……不……”
布利夫人转身抱住了他。她那润湿的双唇向他敞开了一片芬芳丰饶的内陆。他不得不挣扎着防止自己的陷落进去。
“主宰生物的圆形正在消亡,”她平静他说。
克利看着那辆卡车,它的车轮变成了椭圆形,每转一次就会把轮轴向地面猛压,所以刚才一路上发出了那刺耳的声音。
他走了一步。
她说:“自我们会走路以来,中心点和杠杆,以及肌肉带动骨头,这类原则存在了。”
“怎么……这不……”
“但我们的身体依赖于圆形吗?我不知道。”她说。
道路变得笔直了,就象老年人的脊椎关节伸展时一样发出咯吱声。
它们被切割得如同剃须刀锋一样直。
云朵变开了,组成许多闪闪的六边形。
“有些特征保留下来了,也许这确实就是基本的理想形状了。”
“什么?”克利叫了起来。
“也就是不朽的形状”,布利夫人说,“也许这个西方观念倒是正确的。”
克利绝望地攀住了卡车。当铁皮开始弯曲变形的时候,他猛地抽回手。
粗糙的地面慢慢现出光滑明亮的形状,在这一片骚动的土地上月亮变成了黄铜色的立方体。在月亮表面上,一道道黑色的裂缝仿佛是一道道疯狂的闪电。
在远方,他的妻子女儿也正经历着这一切。“爸爸,再见。这是真的。”
地面开始静静地向天空落雨,雨点向上方落去,在那里,铅灰色朦胧的陆地仿佛正在形成。
他的嗓音在空气中颤抖。“是……布玛大神……”
“醒了?”她的声音显得很空洞,如同遥远的山谷回音。
“我们……倒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不象是从自己嘴时发出来的,他可以看见声波,那被压成楔形的波,以及在空气中充满的安静的原子,他所知的永恒分解成多资多彩不知疲倦的粒子。
“来吧,”她的声音从骚动的空气中渗出来。
当他转过身时,时间在他们之间消失了。他下意识地认出了她,一种在流动空气中旋转着的生物。
此刻她已经变成了漂浮于气流之上的粒子,他和她都变成了变幻的几何形状,成了分子单位的各种形态。他体会到一种无力的喜悦。
时间不再成为时间,所以时间将永不会流逝。他和她,以及他们之间的联系力量与这一永恒时间同在,就是在这永恒笼罩了他们,他们所有人,以及组成他们所有人的那百亿个原子,就这样永远的笼罩了他们。
《误差范围》作者:'美' 南希·克雷恩
宝拉算得上是衣锦还乡了。她的制服上缀着闪闪发亮的奖章,她的背挺得笔直,好像背脊里植入了钻石纤维。我坐在门廊的最低一级台阶上,膝上还放着一个孩子,听到她的鞋跟在人行道上发出的响亮的声响,我抬头望去。宝拉的脸经过基因重组,瑕疵都不见了。现在的她皮肤光洁,一双碧眼下的颧骨也弧度精致。但我总能认出这张脸,无论她对它做了什么。
“卡伦?”她的声音有些迟疑。
“宝拉。”我说。
“卡伦?”这一次我没有答话。我怀里的孩子在臂弯里扭动着身子想看一看来人,这小小的动作让门廊台阶吱嘎做响。
这里的邻居们关系紧密,女人们每天早晨坐在门廊里看着孩子们在人行道上玩耍。门廊台阶被踩得有些塌陷,油漆剥落;因为脚步的践踏和三轮车的碾压,还有经常放置塑料水塘的原因,门前的小草坪有的地方光秃秃的。女人们离自己的娘家只隔了几户人家,她们像自己的母亲一样,一年比一年胖。这里的男人很少,那些现在在这里的男人们,不久也都会离开。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并不难。”宝拉说。我知道她没有理解我笑容的含义。这当然不困难,我从没有想让它变得困难。无疑这是近五年来宝拉第一次想找我。
她完美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坐到台阶上。我的小女儿罗林在我的膝上瞪着她看,然后笑着把捧成杯状的双手摊开来:“夫人,看我的青蛙。”
“真漂亮。”宝拉说。她竭力掩饰着轻蔑的态度,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轻蔑源自那只被囚禁的闷闷不乐的青蛙、罗林肮脏的小脸和我憔悴的模样。
“卡伦,”宝拉说,“我来这儿是因为我们出了些问题,关于那个程序,具体地说,我们觉得是初始公式的问题,是五年前的纳米合成器代码中的某个部分出了差错,那时你……还和我们在一起。”
“出了个问题!”我重复道,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等一下。”
我把罗林放下,走进屋子。罗瑞在她的婴儿床上大哭,她的尿布散发出臭味。我把橡皮奶嘴塞进她嘴里,用左臂抱起她,又用右臂把沉睡的提米从他的婴儿床上捞起来。我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走廊上,把提米放进便携式摇篮里,自己在宝拉身边坐下。
“罗林,亲爱的,帮我拿一片尿布来,还有纸巾。你可以把青蛙也带进去。”
罗林走开了,她天性温顺乖巧。宝拉难以置信地瞪视着那对双胞胎。我揭开罗瑞的尿布,宝拉皱起脸,把身子挪开了些。
“卡伦——你在听我说话吗?这很重要!”
“我在听。”
“总之,纳米计算机不再发出指令,主要疗效丧失了,很明显——”很明显,那是媒体在这五年内一直在鼓吹的主要疗效,“——在第十二代纳米合成器所合成的蛋白质上,有个奇怪的折叠。”
第十二代,每个合成器上的纳米计算机每隔六个月就自我复制一次,这样程序就可以对误差进行核查和平衡。时间已经过去五年半了,正好是第十二代了。
“另外,”宝拉继续说,我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紧张,“还出现了大量未知变异。我们还不能肯定这是否和纳米计算机的蛋白质折叠有关。也许两者之间根本没有联系。我们目前所做的就是尽量找出所有可能性。”
“你能屈尊降贵来问我,说明你们已经把可能性范围考虑得太大了。”
“好吧,就算是吧。卡伦,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是的。”我用脏尿布的一角擦拭着罗瑞的屁股。罗林蹦跳着从屋里跑出来,拿着一条干净尿布。她在我身边坐下,喃喃地和她的青蛙说着话。
宝拉说:“我需要……整个项目需要——”
我说:“你还记得那年暑假我们一起捉青蛙的事吗?那时我们一个八岁,一个十岁。你痴迷于你在书上看到的一个实验:如果把一只青蛙扔进开水里,它会跳出来;但把它扔进冷水里,然后升高水温直至沸腾,这只愚蠢的青蛙就会一直呆在水里直到死亡。记得吗?”
“卡伦——”
“我帮你抓了十六只青蛙,但当我发现你想用它们做什么后,我哭着想放它们走,但你还是煮熟了其中八只。其余八只用来做对照实验。你那时就懂得运用完善的科学方法了,你说那是为了减少误差。”
“卡伦——那时我们还是孩子……”
我把干净尿布给罗瑞系上:“不是所有孩子都会那样做的。罗林就不会。但你是不懂这些的,不是吗?你们那群人都没有孩子。你应该生一个孩子的,宝拉。”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战栗,我们所认识的大多数人和她的想法一样。
她说:“我们的项目需要你回去,回去负责你原先负责的那一小部分,找出某些——或者任何——连续再生纳米合成器的蛋白质代码指令中的疏漏。”
“不。”我说。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坦率地说,卡伦,问题很严重……那东西就像是一种新型癌症,谁都没有见过的癌症。重新复制出的细胞非常怪异。”
“那就把细胞纳米合成器取出来。”我把臭烘烘的脏尿布握成一团,放在婴儿够不到的地方,离宝拉很近。
“你知道我们不能那么做!项目是不能逆转的!”
“很多事情都是不能逆转的。”我说。罗瑞变得烦躁起来,我把她抱起来,掀开衬衫给她喂奶,她贪婪地吮吸着。宝拉把目光转开。她的身躯里也植入了纳米仪器,所以才会如此完美,这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她的胸部永远不会松垮下垂,青筋暴露。
“卡伦,听着——”
“不——你听着,”我平静地说,“八年前,你告诉斯威勒我只是研究团队里一个低级别研究员,能进入团队只因为我是你的妹妹。那么,我一直想知道,你又是怎么进去的——你和他上床了?七年前,你分配我去研究一个微不足道的课题,研究程序对女性卵子的影响。大家都不想去做这个课题,因为谁都清楚,不孕算不上副作用。人们觉得如果能拥有完美的、可以自我修复的身材,付出这点代价并不算多,不是吗?但除了我。”
宝拉没有回答。罗林把青蛙带到水塘边,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水里。
我说:“我不在乎去研究女性卵子,哪怕它是个没人关注的问题,哪怕你已经上了明星海报,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在我们都是小孩子的时候,你永远做牛仔,而我永远当你的马。你当宇航员,我就是被你抓住的外星人。记得吗?有一个圣诞节,你用光了自己化学实验盒里的试剂,然后就偷了我的。”
“小时候的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你当然这么想,这些事我也不在乎,但我在乎的是五年前,在我怀着罗林病得很厉害时,你复印了我所有的笔记并把它占为己有,你把我的成果当成你自己的发表了。你把它偷走了,就像偷走我的化学试剂一样。然后,你把我从项目中踢了出去。”
“你的工作其实无关紧要……”
“如果它真的那么无关紧要,那你现在为什么要来找我帮你?又为什么在半秒钟前表现得好像是我把它送给了你一样?”
她用算计的眼光打量着我,我也冷冷地盯着她。宝拉不太习惯我的冷静,我能看出来。过去我一直容易激动。容易激动、飘忽不定、善变——她就是这么告诉斯威勒的,一个安全隐患。
提米在便携式摇篮里闹腾起来,我站起身,一手依然拍着罗瑞,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把他抱了出来。我坐回到台阶上,把提米叠放在罗瑞身上,拉开衣襟,把另一侧的乳头塞给他。这一次宝拉忍住没皱眉头。
她说:“卡伦,是我做错了,现在我明白了,但是看在整个项目的分上,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一定要……”
“你就是整个项目。当你从斯威勒,还有其他那些毕生致力于这个项目的人手里夺过控制权的时候就是这样了。‘年轻可爱的科学家将完美细胞植入自己体内!’‘英雄般的科研人员宣称:能够绕过FDA目光短浅的阻挠,任何牺牲都是值得的。’”
宝拉平静地说:“你是在嫉妒。你寂寂无名,而我声名显赫;你成了一堆烂泥,而我依然美丽;你成了……”
“成了产奶的母牛?而你是光彩夺目的科学家?那就请自己去解决问题吧。”
“那是你的研究领域……”
“哦,宝拉,那些都是我的研究领域。我做了比你多得多的基础研究,这你知道。而你知道怎么把自己和斯威勒联系在一起,在关键时刻起到关键作用,与正确的人建立关系……这些事上你很拿手。而我还幻想着我们依然是合作者,却没有意识到这是大马鲛和小金鱼的合作。”
罗林站在水塘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们:“妈妈……”
“没事,宝贝,妈妈不是在对你发火。快看,赶快抓住青蛙——它要跳走了。”
她快乐地笑着向青蛙扑去。
宝拉轻声说:“我没想到你这么生气,毕竟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变了,卡伦。”
“其实我不是生气,我已经不生气了,而你也从不知道我过去是什么样,你从来没有费心去了解过。”
“我知道你并不看重自己的科研事业,不像我那么看重。你一直想生孩子,想要……这些。”她用手臂对着荒凉的院子挥了一圈。戴维十八个月前离开了,他还寄钱回来,但不够用。
“我想呆在一个科研机构里,那里能让我两者兼顾,我还想因为自己的工作而得到赞扬,我想得到我应得的。你做了什么,宝拉——把你的和我的生活都搞糟了。”
“那是因为你为了尿布和青蛙分了心。”宝拉喊道。这也让我第一次看到她实际上有多害怕,对此宝拉是不会承认的。她犯了战术错误。我看着她绝望地想挽回优势,想找到进攻的突破口。
而我比她更快:“你应该放过戴维的。你已经有了斯威勒,你应该把戴维留给我的。我们的婚姻从那以后就全改变了。”
她说:“我快死了,卡伦。”
我的眼光从怀里的孩子转到她身上。
“是真的。我的细胞仪器已经工作混乱了,就在最近几个月。纳米合成器组合出了奇怪的构造,还有破坏性的酶。五年了,它们的复制都很完美,但现在…… 五年来它的工作完全和设计的一样……”
我说:“它现在依然如此。”
宝拉静静地坐着。罗瑞睡着了。我把她放到便携式摇篮里,让提米在我膝盖上躺得更舒服些。罗林在水塘边追逐着青蛙。我眯着眼观察罗林的嘴唇是否发紫了;天还很凉,她不能在水边玩太长的时间。
宝拉发出窒息般的声音:“是你设计让子宫里的合成器……”
“没有人特别去关注女性的子宫。根据最近的调查显示,只有百分之十四受过大学教育的女性愿意生儿育女,其中还有百分之一的误差。”
“——你这是蓄意破坏……目前已经有数百名妇女进行了移植,也许是上千……”
“哦,还有一种逆转酶,”我说,“只要在第十二代复制开始前使用,绝对有效。你是唯一一个移植时间过长的人。我是在几个月前发现这种逆转酶的,在你的朋友们称之为家务的牢笼里抽出空闲时间,利用我剩下的旧笔记发现的。顺便说一句,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的笔记都有计算机标注的日期。”
宝拉喃喃道:“真正的科学家是不会这么做的……”
“太槽了,你没给我机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
“卡伦……”
“你不想知道那个逆转酶是什么吗,宝拉?它就是人体合成的绒促性素,孕期荷尔蒙。真糟糕,你从来没想过要个孩子。”
她一直瞪视着我。
罗林尖声笑着扑在水里抓青蛙,她的嘴唇开始发紫了。我站起来,一边把提米放进摇篮里罗瑞的身边,一边扣上衣襟。
“你在二十五年前的实验中犯了个错误,”我对宝拉说,“你的实验样本数太少了。有时候,青蛙是会跳出来的。”
我走过去把女儿从水塘边抱开。
《西班牙流感》作者:'美' 约翰·海姆瑞
姚人杰 译
编者按:约翰·海姆瑞是美国海军退伍军官,他从事科幻文学创作的时间并不长,但早已在《阿西莫夫科幻杂志》、《类似》等杂志上发表了不少作品。本篇作品从独特的角度对人类医学的“进步”进行了反思,并获得了2006年星云奖最佳短篇小说提名。
你被斌予神祗一般的力量,
必须要决定是否使用它们——
无论哪种选择,都会带来惊天动地的结果。
做时空干预者的活,你能知道一个不同寻常的真相。那就是,现今的某些年代、某些地方较之从前要好得多。
我靠在窗框上,顶着干燥的热风,眯眼瞧向外面。风卷过堪萨斯州的大草原,吹到我的脸上。每次我舔舐嘴唇,嘴里就进了细沙,碜得人难受。从我所住的二楼客房望去,我能看到章克申城①的整条主干道。这大约是1918年7月的堪萨斯州。
一大群穿着灰褐色军服的军人绕过街角走来,这一景象给了我稍许提醒:在这里,人们和他们在过去四年里所做的一模一样,正深陷于欧战②的血腥泥潭中。
我穿上了外套,出发去当地的一家粮食商店。
“吉妮,请确认一下我要走的路线。”
“往前走过一个街区,然后朝南走两个街区。目的地就在铁道线前面。”
“谢谢。”吉妮是我的内置个人助手,她有着一个很棒的导航程序包。我的一位异性朋友曾评价过,对于男士而言,像我这样内置个吉妮可算得上是完美,因为这就意味着我能在不被他人察觉的情况下向吉妮问路了。
粮食商店的店铺里充斥着一种别样的粉尘霉味,这气味来自于店铺里堆积如山的麦谷,或是附近那些装载谷物的升降机。我沿着一排样品谷物袋走着,寻找那些在我所来自的未来里早已绝迹的小麦变种的种子。同时我还看到了微细的麦谷粉尘,它们如云朵般轻盈地以浮于气流中。许多人需要那些业已灭绝的植物种子。他们的需求十分迫切,也就心甘情愿地支付了大笔费用,让我跃迁到二十世纪初的堪萨斯州。
吉妮帮我留意着种子需求单,我发现了上面列出的两个小麦变种,还意外地找到了一个黑麦变种。我拿出些随身携带的伪造的当地货币(这些赝币做得比真的还要好),购买了几袋样品。这就是一名时空干预者的激动人心的冒险旅程。
我走回旅店,放下自己买到的东西,在旅店内吃了午餐。旅店里其他客人的谈话自然大多围绕着战争的话题。有一对夫妇忧心忡忡,因为他们无法见到他们的儿子——一个正在附近的陆军大营里当兵的军人。我对此毫不在意,以为那只是战争期间的例行安全措施而已,直到他们嘴里蹦出“隔离”这个词。
过去的种种疾病会让任何一个时空干预者惴惴不安。对于那些在你出生前几世纪就已绝迹的病菌,你没法对其产生免疫力,有些时候甚至无法接种相应的疫苗。过去的军队因为容易爆发传染病而臭名昭著。我的那个小型纳米医疗包的确能协助我的免疫系统治疗不少疾病,但你永远无法知道那些未知的疾病会如何地致命。我匆匆解决掉午饭,动身前往我在镇子里的下一个目标。我决定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就马上跃迁出这个过去的时空。
“吉妮,1918年,在堪萨斯州章克申城或其附近,有没有爆发什么危险的疫病?”
“只有西班牙流感③。”
任何在场的人都会看见我在那一刻吓得直哆嗦。“就这个?”我第一次知道西班牙流感的时候,它早已经绝迹许多年了,可它仍被认为可能是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这也就是我能立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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