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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中短篇科幻小说1000篇 (第九辑)-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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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我刚才救了你的命。”
“的确。你本可以不救我。”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尽管我知道答案,但我还是要问,因为我仍然无法确定史密斯的罪过。即便我确信他有罪,但如果我能够阻止,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史密斯好像有点窘迫,把脸转到了一边。“那是个明智的问题,不是吗?你已经猜到我要干的事了。”
“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没法正视他的双眼,可史密斯的脸抽动了一下,流露出一丝我捉摸不透的神情。“是的。”
“你在故意散播某种即将被称为西班牙流感的病毒。三月份你在堪萨斯州释放了第一批病毒,接着在六月份调查了它的扩散情况,发现它还不够致命。因此你就到这儿来散播更为致命的病毒变种。”
“很正确。”
“我猜想你做这一切是有原因的。”
史密斯转过脸,避开我的目光。“我要改变未来。”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时空干涉。那就是西班牙流感销声匿迹的原因吧?”
“当然。”他的焦躁嗓音已经变成了低声细语,但我依旧能清晰地听到,“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早就在纳闷,没有哪种自然存在的疾病会在三个不同的地点同时出现,接着又不留踪迹地彻底消失。”
“是啊,它会消失的。我们就是这么设计的——通过一条用基因工程设计出的自毁指令。那种你称作西班牙流感病毒的玩意儿会在一年后消失。”
“哎呀,你还真是‘人道’。”
我的挖苦得到了反应。史密斯扭头盯着我。“该死的,你知道什么啊?人道?你这个自以为是的杂种!你有没有听说过自体免疫瘟疫?”我缓缓地摇了摇脑袋,史密斯则颤抖了一下,“它真的发生了。你来自于……哪个时空?”
“这与你无关。”
“二十世纪之后,还是二十一世纪之后?”
我决定把实情告诉他。“二十一世纪后。”
“上帝保佑。”史密斯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他仰起头,仿佛能够看穿屋顶似的,“我们阻止了它们。”
“阻止了什么?”
“自体免疫瘟疫。”史密斯再次举起了他的手,眼睛依旧朝上凝望着无法见到的天空,“我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突如其来。许多疚病的发病率迅猛增加,先是百分之一百,再是百分之两百,后来就每年都要增加三百个百分点。哮喘、甲状腺机能低下症、甲状腺机能亢进、关节炎,还有许多其他病症。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们终于弄懂了:进化和科学辜负了我们。进化赋予人类越来越强的免疫系统,让我们经受住地球上所有疫病的袭击。而与此同时,我们培育出各种疫苗,使得我们不断增强、越来越警觉的免疫系统远离自然存在的众多疾病。”史密斯静默了下来,气喘吁吁地呼吸着。
“接着昵?”我想引他讲下去。
“接着?你真是个呆子。你难道没明白吗?我们的免疫系统是如此地强大,如此地警觉,却没有足够的事情可做。于是它们就攻击了我们。事态愈加恶化。我们的消化系统、我们的神经系统、我们的各个关节、我们的心血管系统,全都遭到了攻击——每个系统。直到差不多有数百万人遭受痛苦的折磨,每天都有更加多的人因此而丧命,我们这才弄明白所发生的一切。”
“数百万人?”我回应道。
“那是最初的数目。到如今已有几十亿人了。几十亿人变成了残疾,垂死挣扎,而元凶就是本该保护他们的免疫系统。”最后史密斯重新看着我,双眼圆睁,“几十亿人。社会在崩溃。整个世界都如此。太多的人在最基本的方面出了毛病,而我们对其束手无策。他们只是在苟延残喘,死得非常缓慢,需要越来越多的医疗护理。我们唯一的‘对策’就是用手头仅有的一些拙劣的方法来压制免疫系统。你知道当我们那么做之后发生了什么吗?自体免疫疾病得到了缓解,可之后人们就会死于为数众多的‘正常’疾病。我们没法取胜。”史密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我必须服用药物,以防我的免疫系统给我造成更大的痛楚,而这些药让我极易癫痫发作。这简直就可以称作是与魔鬼做的交易,对吧?”
我尝试着从他的眼神中分辨出真相抑或谎言,可是一无所获。我改为询问吉妮,然后重复了她的话:“那件事是在二十世纪末和二十一世纪初开始发生的。我们开发出了治疗方法。”
“可我们没有!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为你们弄来了时间。”
“给我们?”我突然想到了一些早已知道的事。一次杀死拥有最强免疫系统的人类成员的流感。数以千万计的死亡人数。留下那些有着较弱免疫系统的人类,让他们活下去,把基因传给子子孙孙,“优生学原理。”
“不!不管这意味着什么,反正不是要让人类更加‘优秀’。此刻我们从人类基因库里剔除足够多的具有强健免疫系统的基因,为的是要推迟自体免疫瘟疫的大爆发,拖延一到两代人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让医学赶在瘟疫吞噬掉整个人类之前开发出诊断和治疗那些疫病的方法。”
我再次求助于吉妮:“他说的那些东西是不是挺有道理?”
“他所描绘的状况没有超出历史结果的可能性范围。”
“它是否可信?”
“数据不足。”
史密斯抖动着身体,我低头看去,发现我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甚至连他干瘦的手臂上的皮肉都被我摁得从手指的缝隙里鼓了出来。“你想要随随便便就杀害几千万人。”
史密斯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我。“的确。这是为了未来几十亿人的利益。”
“我以前听到过这类的辩解。”
“我确信你听过。”
“你认为这样就会拯救自己?出现另一个健健康康的史密斯?”
“我不确定。我也不在乎。我不在乎自己。”他的眼睛眨动着,避开了我的视线,可我还是看到他落下了眼泪。“为了孩子。”史密斯再次低声地说,“亲爱的主啊,保佑那些孩子吧。他们甚至不明白这一切。他们不明白是什么东西让他们关节扭曲,使他们变成残废,还最终杀死他们。他们在痛苦中生,在痛苦中死,而我们甚至没法向他们解释这一切。我们没法帮到他们。”
事情本不该是这样的。当你遇到那些意欲大肆屠杀的家伙时,他们该是口沫飞溅,像狂热的信徒那样讲话,他们的眼睛中应该充满了对自己的行径纯属正义的坚定信念。我本该绝对地确信阻止杀戮是个正确的选择。而与此相反,我现在却感到有些不确定。这股情绪转而化为愤怒。“你仅仅为了孩子,就要杀害几千万人,哈?你就没有为自己做点打算?难道你没意识到这一可能:在这个时空散播西班牙流感,可能就会让你在未来消失?消灭了你自己的先祖,在你所创造的时空闭合环之外,你就不复存在了?你永远没机会看到那个你所要创造的全新世界!”
史密斯的嘴巴开始嚅动,片刻之后才开口作答,但我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古怪的闪光,我猜想那一定是出于强烈的渴望。“这事比我自己要重要得多。”
我合上双眼。我所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在我的历史里,史密斯的使命无疑获得了成功,达成了其最直接的目标:西斑牙流感杀死了几千万人。如果我阻止了他,我就会大大地扰乱时空,给此刻之后的未来带来无法预知的后果。那将会是史密斯描绘的那个可怕的未来吗?是较好的未来,抑或是更坏的?这些问题的答案我都无从知晓。“我怎么能放你逃脱,让你去杀害几千万人?”我最终和缓地说道。
史密斯紧盯着我的眼睛。“为了将来的几十亿人。”
“这种算术真令人憎恶。”
“这是实情。该死的,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想要这么干?”
不知怎么的,这次我知道史密斯没在撒谎。该我作抉择了:改变我的未来,抑或让史密斯犯下一起史无前例的大屠杀。我或许能拯救下几千万人,并且——如果相信史密斯所说的——同时宣判几十亿人将要接受可怖的宿命。不管我在这个时空进行的干涉引起了什么结果,它所衍生出的未来有可能不比我所知的那个未来差劲。但是未来不可知晓。或许,许多在我的历史中本该死去的人依然会活着。即使除去由他们引起的群体效应,谁又能保证这些西班牙流感的受害者中不会出现另一个希特勒,另一个爱因斯坦,或者另一个马丁·路德,另个朱利叶斯·凯撒?我又瞄了一眼史密斯,扫视着他那饱受摧残的躯体。派这样一个身体状况极差的男子来执行一项他们认为至关重要的使命,那会是一个怎样的社会?只能是一个走投无路的社会。
我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紧攥着史密斯胳膊的手,后退了一步。接着我转身走出了房间。史密斯也许曾在我身后呼唤过,可我不能肯定,我也不想知道。
当黎明来临时,我正一边瞭望着弗里敦的泊船港,一边心想着这些船只不久即将捎带上的那些不明货物。我低头瞧着双手,没有看到半点鲜血。我不禁有些惊诧。两千万人的性命啊。还是最少的数目。这是为了人类的长远利益。为了我所知的那个未来——它可能会变得更好,可能会变得更糟。我知道这点,而当紧要关头来到时,我不能冒让未来愈加糟糕的风险——即使现在感觉起来,那个未来将永远地带上污点。扮演神祗的角色可不像吹嘘的那么好。“吉妮——”
“什么事?”
“没事。我只是最终悟出了点道理。”我想起了史密斯眼中一闪而过的渴望神情。他并不害怕在他所要创造的另一个未来里消失。不,他盼望自己在那个未来里根本不存在。他想要终止自己的存在——即使这意味着另一个对于“他”所做的事一无所知的“史密斯”也将遭到最残酷的惩罚。我现在明白了。因为我与史密斯不同,在我的余生中,我将永远记得我曾做过的事,或者更准确地说,那些我没有完成的事情,“吉妮,构筑跃迁起始点。让我们离开这里。”赶在史密斯的流感病毒开始它那席卷整个地球的死亡征程前离开这儿。
我在心底里期望那些本该是史密斯后代的孩子们能够最终平安。
注释:
① 章克申城:美国堪萨斯州中部偏东北一城市。
② 指第一次世界大战,后文中的“伟大战争”也是同一个意思。
③ 西班牙流感(Spanosh Influenza):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瘟疫之一,发生于1918~1919年,当时导致7亿多人感染,2000万~4000万人死亡,而且死亡者多为青壮年。
④ 塞拉利昂:非洲西部一国家。
⑤ 约翰·史密斯是英语国家中最常见的名字,所以也就成了典型的假名。
⑥ 病原理论(germ theory):医学中的一个学说,认为某些疾病是由于微生物侵入体内而引起的。由法国科学家巴斯德创立。
⑦ 卡利古拉:罗马皇帝(公元37~41年在位),被认为是罗马帝国早期的典型暴君。
《西西里防御计划》作者:'美' 克莱夫·威尔斯
魏臻 译
一、米塔处的设想
总统严厉地凝视着中央情报局长沃伦和安全顾问柯林斯:“什么,西西里计划?这谁都一无所知!”
柯林斯赶紧点点头:“是的,总统先生。正因为这个计划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好,所以当我们从克格勃那里,而不是从自己的安全部门那里发现有这么个计划的时候,感到大吃一惊。”
“你认为俄国人对这个知道多少?”
“目前还不能绝对肯定,”沃伦说,“不过从我们掌握的情况看,克格勃只知道这个计划的代号!”
“该死!”总统生气地咕哝,“怎么会泄露出去的呢?”
“我敢说这是偶然泄露的,”柯林斯说:“要是俄国情报部门搞到了美国绝密防务计划的话,我们在莫斯科的人会知道一点风声的。”
总统看着柯林斯:“你怎么能肯定它和防务有关呢?”
“假如围绕西西里计划的安全保卫工作如您说的那么严密的话,就可以推断它是一种新式武器,我毫不怀疑,俄国人很快也会得出同样的结论。”
“这一切正好可以为我们所利用。”沃伦说。
“说下去。”
“我们把西西里计划一点一点泄漏给俄国海军情报局。他们要是上钩的话,俄国收集情报的最高机构就属于我们的了。”
总统沉思良久,权衡利弊,终于同意了:“今后,凡是和西西里计划有关的一切情报,都要通过我,只通过我一个人。明白吗?”
沃伦点点头:“我亲自安排渠道。”
总统等他俩走了,就缩到了椅子里:“这不是在出卖米塔处的朋友吗?”他不安地想着……
米塔处是总统亲自策划成立的机构,他招募了一小批富有献身精神的出色人材,安排了大量秘密基金,让这些人去完成一项异想天开的计划。可是,成立五年来一直毫无成就,也没有任何人知道米塔处的存在。
1998年7月的一天,也就是一个月以前,米塔处的主要负责人西格兰姆和唐纳来见总统。
“在俄国大陆以北新地岛发现可能是我们需要的一种放射性物质——这是卫星传感器上获得的资料。”西格兰姆把空间拍摄的照片放在了总统书桌上。
“该死!”总统说:“我们每一次发现诸如此类的东西,它总是在俄国或者其他不能接触的地方。”他把照片大致看了一下,“地球大得很,一定还有别的有希望的地区吧?”
唐纳摇摇头:“很抱歉,总统先生,自从1902年发现以来,地质学家就一直在寻找这种矿物,就我们所知,从来没有大量发现过。”
西格兰姆是个细高个子,说话声音温和,举止彬彬有礼:“湃的放射性非常强烈,它早就在各大洲消失,只有极微量存在。我们收集到了一点点这种元素,是从人工制造的微粒中获得的。”
“你们能不能用人工方法建立一个供应基地?”总统问。
“不行,先生,”西格兰姆答道,“我们用高能加速器制造出来的寿命最长的粒子,不到两分钟就衰变完毕。”
“需要多少湃才能完成你们的计划?”
西格兰姆看看唐纳,又看看总统:“你当然知道,总统先生,我们仍旧在纯理论阶段……”
“你们需要多少?”总统又问了一句。
“在试验阶段,估计需要8英两左右,要在全部国境线的战略位置上建立起实战规模的装备,那还得另外再要200英两。”
总统颓唐地坐在椅子上:“那么我想还是放弃这个计划,另行研究别的什么吧。”
唐纳是矮个子,黄头发,眼神忧郁,脸上仿佛老是在流汗,他连珠炮似地说:“我们的这个计划称为西西里计划,它已经非常接近实现,放弃它太可惜了。我强烈要求继续搞下去。我们应该加强薄弱环节来完成这个计划,如果我们成功了……我的天,先生,那可真了不起哩。”
“我是容许别人提出建议的。”总统平静地说。
西格兰姆深深吸了口气:“第一,我们需要批准建造必要的设施。第二,需要资金。第三,需要国家水下和海洋局的协助。”
“前两个要求我能理解,但不明白国家水下和海洋局能够起什么作用呢?”总统有点疑惑。
“我们将不得不派有经验的矿物学家潜入新地岛。该岛四周都是水,海洋考察队呆在附近,可以掩护我们的行动。”
总统坐在椅子上向后一仰,注视着书桌上放着的一只船用钟,他差不多足足一分钟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来:“依我看来,先生们,你们是要我给你们资金,去建造一个价值千百万美元、未经证实、也没有经过试验的复杂系统,这个系统因为缺乏主要原料不能工作,而且我们还得从一个不友好国家那里偷来这种原料。”
西格兰姆不安地抚弄着他的皮包,唐纳只是点点头。
“也许你们能告诉我,”总统继续说,“这么一大批设施沿着国境线伸展下去,要是给国会里哪一个小气鬼知道了,忽然想去调查一下,我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系统妙就妙在这里,”西格兰姆说:“它小而紧凑。电子计算机告诉我们,只要沿国界线把小电站改一下,就可以很好地工作,不管是俄国的间谍卫星还是隔壁住着的农民,都不能发觉什么异乎寻常的东西。”
总统摸了摸下巴:“嗯,有意思。谈谈你们的计划。”
西格兰姆说:“米塔处设计的这种防务系统,是微波激射原理的一个变化方案。比如说,我们让一定频率的声波穿过带有已激发原子的媒质,就可以把声音激励到极高发射状态。”
“这和激光相类似。”
“在某种程度上相类似。”西格兰姆说,“不过激光射出狭窄的光能束,而我们发出的是宽阔的扇型声波场。声波就像池塘里扔进一块石子产生的波纹,以圆圈形散开。我们的西西里计划能把声波扩大100万倍以上,这个巨大的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它就在大气中散开,把空气粒子推向前方,把它们压缩成为一堵紧密的、穿不透的、直径几百平方公里的墙。”西格兰姆停顿一下,“实地应用时的方程式和技术细节太复杂,我不详谈了,但这已经很容易看出它的潜在能力。向美国发射的任何敌方导弹碰到这个无形的壁障,在它进入目标地区之前,早就粉身碎骨、无影无踪了。”
“天哪!”总统脱口喊道,“这是最锐利的武器了。可是这种声音……不会破坏地面上的一切东西吗?”
“西西里计划不是武器,它纯粹是保护我们国家的一种科学方法。就像远方的雷声那样,对地面的人和物体毫无害处。”
总统站了起来:“先生们,我赞成你们的科学幻想计划,但有一个条件,我在任还有18个月零10天,在此期间,我会支持你们的。祝你们好运。不过请记住,可别把你们的秘密行动搞糟了,懂不懂?”
西格兰姆和唐纳出了白宫的大门,才松了口气:“我们运气不错。”西格兰姆说。
“要是总统知道我们在两个星期以前已经派一个人去新地岛的话,可就要闹得一塌糊涂了。”唐纳说。
“现在还有出事的可能。”西格兰姆含糊地自言自语,“假如我们的人在新地岛出事……”
二、新地岛的意外情况
科普林断定自己快死了。
他闭着眼睛,腰间流出的血染红了身边的白雪。他的神志还清醒,知道在这风暴肆虐的北冰洋荒岛上,无法爬到停着小帆船的海湾边,更不可能让小船驶过50英里的大海,去和等待他的一艘美国船会合。“妈的,俄国哨兵的枪法真准。”他骂了一句。
流血过多使他十分衰弱,再也动不了啦。一定不能让俄国人找到他。这是他和米塔处达成协议的内容之一。“死也不能让他们找到尸体。”他开始痛苦地挖起雪,推到自己身上……“不久,我将埋葬在这条冰毯之下。”他闭上了眼睛,“不行,我不是特务,我只是一个矿物学教授,真要被抓,我也只好吐露真相……”狗的叫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他睁开眼睛,一条大狗的脑袋挡住了他的整个视野。一个俄国士兵神色冷漠,站在那里注视着他的猎获物,片刻,他背上枪,弯腰拉起科普林,要把受伤的美国人拖向岛上的哨所。
风啸声中传来轻轻的“噗”的一响,那条大匈牙利狗侧身倒在了雪地上。俄国士兵一愣,放下了科普林,急忙摘枪。那种奇怪的声音重又响起,俄国士兵额头正中突然出现一个小窟窿,血流了出来,接着他的眼睛失去了神采,翻身倒在狗的旁边。
一个相貌堂堂、面容严厉,甚至是冷酷的人在白皑皑的飞雪中出现。他那蓝色的眼睛射出锐利的目光,似乎带有一种激情。他来到科普林身边:“我想您是科普林博士吧?”说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放进口袋,跪下来用手抱起了科普林,“我还是先把你弄到一个地方,把伤口处理一下。”
“你是谁?”科普林喃喃地说。
“我叫皮特。”
安德烈上校头发梳得油亮。这位俄国海军国外情报部的高级情报专家漫不经心地点着一支英国烟,倒了一杯孟买的杜松子酒,随后往后一坐,问他的副官马加宁上尉:“有什么事吗?”
“北方新地岛一个巡逻的哨兵连同他的狗一起失踪了。”马加宁看了一眼这个喜欢过豪华生活的上司,胆怯地说。
“新地岛是一个不毛之地,在它方圆几百公里之内我们没有什么保密设施。连派一个兵带一条狗到那里去巡逻都没必要。”
“西方派一个特务到那里去的时候一定也这么想。”
安德烈用手敲敲桌子,斜眼看着天花板:“一个特务?……那儿没有在军事上能引起兴趣的东西……不过……”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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