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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少女]采薇采薇 作者:半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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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虽然大家私下里都觉得,百草未必赢不了婷宜,但是,真的临了到了比赛……”
  “……我就觉得吧,婷宜前辈未必有百草那么看重世青赛的名额……”
  小姑娘说得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是说给初薇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最后握拳鼓起腮帮子,道了一句“反正我支持百草”,就自顾自走了。
  在初薇看来,无论结果怎么样,于婷宜和百草两方来说,都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若是婷宜赢了,那她捍卫自己的实力毋庸置疑;百草也有目标让她成长得更快。
  若是百草赢了,她就会有更广袤的舞台向她开放;婷宜也有被紧追不舍的迫力,能够让她走得更远更高。
  只是,原本简单的元武道切磋,要是夹杂了别的成分,比赛的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怕的就是,心思不纯的那一方,打不好比赛。
  所以当若白打来电话时,她主动询问了情况。
  两人打成比平局,但是被沈柠喊“停”,这样的结果让她颇感意外,也并不觉得奇怪。
  “你在哪儿?”若白在电话里问。
  “在松柏。”
  初薇听见电话那头人声嘈杂,若白低声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什么话。
  “廷皓来松柏接你,很快就到。”
  “是……是婷宜怎么了吗?”她问道。原本若白就不会在训练工作的时候给她电话,现在又有方廷皓,大概就是婷宜的事。
  “她比赛结束之后,在医务室里跟初原大吵了一架,情况闹得有点凶,廷皓希望你去陪陪她。”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初薇换好鞋子、拿了包,便往外面走去。
  她坐上了那辆银色的保时捷,才系好安全带,本来满腹关于婷宜的事要问,可是看到方廷皓棱角分明的下颚有一处明显的淤青时,也觉得稀奇,“谁把你打了?”
  “你男朋友。”
  “若白?”初薇讶异,“别开玩笑了,他干嘛打你?”
  “比赛嘛,当然有来有往。”
  “你们好端端的,比什么赛?”
  方廷皓口气悠悠,“他指点着百草差点打败婷宜,我不跟女人动手,但怎么着也得给妹妹出出气,就跟若白比了一场……不过可惜,输了。”
  “你输了?”道馆挑战赛的时候若白还没能赢过他,现在才过了多久。
  “输了。”廷皓大方地又承认了一次。
  借着婷宜的事,他还是想跟初原交次手,但是对方不接,正好若白杵在一旁,心思一动就有了刚刚结束的比赛。
  元武道的世界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从申波那里知道有媒体来访,担心事态闹得太大,便赶到了基地去。虽然只看到了三十秒的比赛,但是足以让他判断,要是柠姨不打断,这场比赛婷宜怕是真的要输了。
  那个百草,最后的连环踢也是够让人惊艳的。
  而这个,是若白训练出来的。
  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好好正视过他的兄弟。
  其实在他的心里,若白一直都处在他的羽翼保护之下,“兄弟”二字,更偏向于“弟”字。
  在道馆挑战赛时尝到的压迫感被他压了下去,可是今天,若白已经强大到让他眼前一亮的地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他教出来的弟子。
  他好像能够明白,为什么柠姨甚至是蒙清池都这样看重他。
  方廷皓的时代,没有几年就要过去了,一如当初喻初原的时代。
  父亲不会再让他涉足元武道了。
  而婷宜那边,他还能够护着。
  “那……”初薇开口,“婷宜怎么样了?”
  “没事。”
  “没事?”
  “没事。”方廷皓嘴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俊帅到近乎明艳,“若白电话里是不是也跟你说了她跟初原大闹一场?”
  “嗯,说是闹得很凶。”
  廷皓轻笑一声,“是很凶,乒呤啪啦,把医务室都给砸了。”他的语气无比放松,“一直担心的,就是她不闹,现在终于宣泄了情绪。这闹起来,也就意味着事情快要过去了。”
  初薇点着头,看到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面前是岸方商厦城。
  “婷宜在里面购物,进去之后经理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她没有朋友,就只能拜托你陪陪她了。”
  “好。”
  “我让保镖暗里跟着你们,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知道了,廷皓哥哥。”初薇解下安全带,“婷宜是我的朋友,我也关心她。”
  婷宜的情况,就像方廷皓说的那样,没什么糟糕的。
  初薇在一家服装店门口看着她在里面颐指气使地挑着刺,就知道她问题不大。
  这样的真性情,不是装出来,比起往日的仪态万千,更加讨喜。
  “怎么,过来看我笑话啊?”婷宜见到初薇站在店面门口,后边还站着商场的经理,不用也想也知道是兄长让她过来。
  初薇落落大方地走了进去,只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婷宜板着脸硬声开口:“我今天非把钱包里的卡刷爆。”
  “好,帮你挑?”
  “成。”
  一下午,两个女孩转悠在岸阳最大的商城里面。
  初薇挑着衣服,婷宜忙着试穿,前者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后者刷卡的动作干脆利落。
  直到,两人转到了顶楼的露天酒吧。
  “你要喝酒?”她第一次到酒吧,这里却比她想象得要雅洁宁远的多,耳边响起的不是那种震耳欲聋又嘈杂的摇滚乐,反而是淡淡流淌的琴音。
  方婷宜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帅气俊朗的侍应生已经到了桌边,“方小姐。”
  “能够醉人的酒。”婷宜看着初薇,“你……”
  “果汁,谢谢。”
  “不,果酒,再来两份简单的主食。”
  “好的,请稍等。”
  “我不喝酒。”
  “胡说,你明明最喜欢吃酒酿圆子。”婷宜单手撑着精致的下巴,“果酒的度数很低,多来几杯都没问题……记得你的生日在冬天,现在还不能到娱乐场所,但,这里是自家的地方,就当是陪陪我。”
  初薇坐在椅子上,看着吧台上明显的方氏集团的标志,再看对面的女孩,霓虹的灯光闪着,婷宜漂亮的眼睛卸下优雅与骄傲,涌上深深的疲惫。
  她看了不忍心,于是应了她。
  初薇小口抿着金色的梨酒,看着对面婷宜大口地灌着浓烈的威士忌,没有多长时间,面颊已经绯红,眼神也乱了起来,张嘴絮絮叨叨说起了话。
  “你说!喻初原凭什么看不上我呀!我哪里不好?”
  “你哪里都好,是喻初原眼光不好。”初薇知道她醉了,也配合着她讲话。
  “当然是喻初原眼光不好!放着有我在,他怎么就看上戚百草了呢?豆丫你知不知道,今天比赛之后,初原哥哥先给她擦的药,他为什么先给她擦药不给我擦啊?”
  “是啊,他太讨厌了,居然不先给你擦药。”
  “喻初原这个人太坏了……”
  “嗯,太坏了……”
  醉酒的婷宜乱语着她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初薇也陪着她,讲了一堆自家兄长的坏话,她希望婷宜能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渐渐地,对面的人大概也是说得累了,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的话语。
  音乐声声悠扬,散在毫无遮蔽的苍穹之下,混杂着酒香,颇有一种纸醉金迷的味道。
  初薇看着自己面前的流转着晶莹光泽的梨酒,突然浮现出一张清俊宁美的脸。
  她把杯子推到一边,正欲掏出手机给方廷皓打电话,眼前突然投下了一片阴影,“廷皓哥哥?”
  “她怎么样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
  方廷皓摇着妹妹,怀里的女孩不知道嘀咕了一声什么,浓浓的尾音拖得深长。
  回去的路上,婷宜撒起了酒疯,甚至还爬到前头干扰了方廷皓开车。
  川流的马路上,车身一歪,吓得初薇连忙把人捞回来摁在后座。
  “初薇……初薇……”
  “我在这儿呢。”
  “还是你好……”婷宜抱着初薇不撒手了,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本能皱眉,但怎么都生不起气来,于是温声开口:“是啊,我最好。”
  “不,有个人比你还好!”喝醉的人突然拔高了声音。
  “谁啊,说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我告诉你啊……”婷宜凑上来,突然压低了声音,“是豆丫,你认识吗?小豆丫……”
  初薇无奈地笑笑,果然醉得不轻。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省得对方突然乱动伤到了自己。
  “回去的时候,你一个人行吗?”眼看着已经到了松柏,她问前面的方廷皓。
  “放心吧,没事。”他停下车,身姿挺秀的少年迎着车光走来,“若白来了,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
  车门已经打开,初薇拿了个靠枕塞在婷宜怀里,岂料对方跟着她下了车。
  “豆丫……我们继续喝……”
  “婷宜。”方廷皓哄着妹妹,“我们先回家,明天再来找豆丫。”
  “不要明天,不要明天。”婷宜摇着头,靠在廷皓肩膀上,“我不稀罕初原哥哥了,他一点都不好……”
  “是,他不好。”
  “哥,你把豆丫带回家好不好?让喻初原伤心去……”
  方廷皓一愣,下意识看向好友,对方神色淡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眼底淡然而寂静,如同遥远的雪山。他突然觉得自己下颚的淤肿顿时疼了起来,“你忘了,小豆丫是若白家的。”
  “若白?”婷宜摇摇坠坠四处张望着,好不容易视线聚焦在若白身上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像是在确定什么,然而下一秒,人却直直往若白扑了过去。
  若白后退一步,伸手扶住了摇晃的人,眉心微蹙。
  婷宜双手握住男生的手臂,转而像身边的女孩说:“豆丫,他不好。”
  初薇瞪大了眼睛,只听她继续说道:“今天要不是若白,我会输吗?不,不对,我还没输,没输……啊,不对,这个人……”
  婷宜大力拽着若白的手臂晃了几下,“你说他老是板着个脸面无表情地给谁看,笑都不笑一样,一点儿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不可爱,不可爱……所以啊,你还是跟我哥走吧,若白,喻初原,他们师兄弟两人肯定一个德行,都没有我哥好……”
  “婷宜,婷宜。”廷皓看着好友愈发冷凝的脸色,急急忙忙掰开妹妹抓着若白的手,“我们都一起长大,我也跟他们一个德行。”
  “对。”婷宜歪着脑袋,“你们几个男的,都一个德行,我再也不要喜欢喻初原了……”
  “好好好,我们不喜欢他。”
  “嗯,若白,初薇,哥哥……哥,那你把戚百草夺过来……”
  廷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人横抱起来塞进车里,车门“砰”地一关。
  “她就是喝醉了,在说胡话。”
  “知道。”
  廷皓摸了摸比赛时候被他踢中的下颚,眉目间的揶揄神色竟仿佛让他显得更加英气逼人了些,“没人要抢你的初薇。”
  若白面无表情,不答话。
  真生气了?廷皓颇有兴味地看着兄弟的反应,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对方开了口:“赶紧回去吧。”
  这就下逐客令了,就像婷宜说的,还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廷皓两步上前在若白耳边低语了一声,音量压得极低,“心在你那儿,什么时候考虑把人也拿过来?”
  “你……”
  “走了。”廷皓拍着他的肩膀,潇洒地转身挥了挥手。
  “他跟你说什么了?”两人转身走进道馆,初薇问身边的人。
  “没什么。”若白侧头看她,“你也喝酒了?”
  “就小半杯,还是果酒。”初薇抬起手臂嗅了嗅,“身上的酒气都是婷宜的。”她像是想起些什么,停下了脚步,盯着若白的脸细瞧。
  “看什么?”
  “你没伤着哪里吧?廷皓哥哥下颚的淤青好像还挺严重。”
  “没有。”
  “那身上呢?”
  “没有。”若白顿了顿,继续说:“之后几天基地放了假。”
  “真的吗?”初薇有些惊喜,“不用去了?”
  “不用。”
  “那我跟宋师姐和傅老师说一声,我也不去了……”
  晚风轻柔,树叶沙沙地在他和她的身边摇响。
  走过的路上,不断有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拖得老长。
  

☆、浓情

  隔天傍晚,将近六点的时候,喻初薇才接到了婷宜的电话。
  简单寒暄了几句过后,对方言语之间极尽愧色,偏又摆着高姿态不肯降身下来,听得初薇也别扭非常。
  “……替我跟若白说一声,别记恨我。”
  初薇看着正削黄桃的人,说:“你安心,他肚量没那么小。”
  “我妈进来了,再说。”
  初薇挂了电话后,对若白说:“婷宜说,让你别记恨她。”
  “嗯。”他伸手把削完皮的黄桃递了过来。
  “她说她睡了一天一夜,才刚醒。”
  “你以后不许喝酒。”若白正色道。
  不许。
  若白有着很多的“不许”。
  听着他的话,总觉得刻板和老成,像是父亲在教训不听话的小女儿一样,初薇咬着手里的桃子,味甜而不涩,问他:“那你会做让我借酒浇愁的事吗?”
  她问得很认真,他答得也很认真,“不会。”
  “那不就好了。”她理所当然地接上,“所以啊,我也不需要喝那么多酒,宿醉一场。”
  若白凝视着她,嘴角绽开一抹淡争的笑意,女孩啃着他削好皮的桃子,已经露出了绯色的桃心,衬着她脸颊红润闪着动人的光泽。
  初薇昨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两人一天无事,便在房间窝了一天。若白陪着她看着当下时兴的韩剧,即便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地方好看,他也知道初薇并不热衷于这些。只是有这样温情相偕的时光,他也不在乎是不是无聊。
  直到亦枫过来敲门,说是已经和申波给所有队员办好了签证和相关手续。若白这才后知后觉地了解到女友的情绪。
  临别在近,她舍不得,他又何尝舍得?
  不知不觉,眼看着这样一天又过去。
  初薇在花洒下的热水冲下来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暗骂自己“矫情”,只有一个月的时光便觉得难舍难分,想着腻腻歪歪地,不分开。
  不该是这样啊,她想,她一直觉得自己和若白的感情,有着这多年的积淀,源于时光的厚赠,又该高于时光的消磨。
  但是临了了迎来小别离,却变得怅然若失起来。
  初薇踏出淋浴间,镶在墙上的三层隔板上放着自己的衣物,这还是她抽今天午饭过后的时间特意回房间拿的。
  而旁边的挂钩上,是一条深蓝色的浴巾,今天若白洗在前,浴巾上还有他拭下的水痕。
  初薇取下浴巾擦拭,脑海里闪过万般思绪。
  若白还是没有碰她。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合理的情况。昨晚也是,搂着她入睡,搂着她醒来,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做。
  “初薇?”
  若白的声音惊得她从杂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怎么?”
  浴室门外没声了。
  她这才了然是自己没有动作的时间太久了,浴室里竟一点声音也没有。
  看向洗漱台上方的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脖间处,也竟染着淡淡的粉色。又不是冬天的洗浴,她想,到底还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
  初薇扫了一眼自己的衣物,并没有触碰,只拿着浴巾围在了自己身上。
  吹风机吹着头发,灰白的地面上还残留着她今早梳头的长发,没来记得打扫。
  抹了冷水在自己脸上,又拿之前就新拆开的牙刷漱起了口,当然,牙膏就是用的若白的。
  做完这一些,她按下了浴室的门把,另一手,关了浴室的灯。
  室内只亮着床头的两盏灯,若白靠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正看着群里边队员们兴致阑珊地聊天。
  他听到了初薇出来的动静,也注意到了人几步往这边过来,可是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她出现在自己余光的视线范围之内。
  若白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侧过头去。
  女孩俏生生地站立在离床三四步远的地方,乌发红颜,身上只有他那条深蓝色的浴巾,从胸口围住,垂到大腿,包裹着纤瘦玲珑的身段,露出细白如瓷的大片肌肤。
  她拿了换洗的衣服过来,他知道。
  她拿进了浴室,他也知道。
  可是现在,她只裹了浴巾出来,是刻意,他知道。
  顶着他的视线,喻初薇往前挪动着脚步,觉得自己迈的每一步都是虚浮的,心跳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会不会拒绝?
  心头浮现出疑问,然而她不知道,他要是真的拒绝了,那她又要如何自处?
  若白微眯着眼,眸色漆黑,如深夜里闪着波澜的潭水。
  他心里想着,现在的情况,该怎么办?
  初薇的示意,再明显不过。
  他是要在明知的情况下顾左右而言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冷淡着,抑或是开口让她换上自己的睡衣?可无论是那种,都是那么直接的拒绝。
  她会委屈,她会难堪,她会无地自容。
  可要是不这样,难道真随了她的意,就这样要了她吗?
  若白没有去管手里手机上的荧荧绿光,将它放在一边,然后从床上起身与初薇面对面站着。
  自上的角度,可以看到她低垂的睫毛轻颤,若白喉结一滚,眸色暗了几分,其实这几秒间,早已做出了答案。
  伸手,拦腰把人抱起,放在了床上,俯身压了下去。
  “初薇。”他声线低沉地叫她的名字,“你真的愿意吗?”
  “愿意。”
  她的心思很简单,可她怕的就是若白的拒绝。
  眼下他问她愿不愿意,她自然是愿意的。
  若白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心里闪过百转千回的思绪,终是抚上了她散落在枕上的长发,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吻,他吻得很拘谨,又青涩,又没有章法。
  他觉察到身下的人,两手紧攥着床单,她未必是害怕,只是紧张。
  可是,他是害怕,他害怕,自己会伤了她。
  呼吸从一开始就紊乱着,身体也逐渐紧绷火热了起来。
  十七八岁的女孩身材发育得很好,顺着下颚的弧线滑过她白净的颈脖,在她的锁骨处,反复亲吻吸吮。
  手掌贴上了她的身躯,散开她的浴巾。
  身上一凉。
  初薇知道浴巾被解开,她什么都没穿,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也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睁着眼觉得害羞,无法忽略他的迷乱,然而闭着眼,失去视觉后,其他各种感官一下凸显了出来。
  若白的掌心很烫,贴合在她胸前,来回抚摸,那样的温度慢慢散开,千丝百缕地散入她的四肢百骸。初薇觉得自己身上酥酥麻麻,使不上了力气。
  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一再告诉自己,别紧张。
  他的睡衣在她昏昏沉沉中褪去了,初薇羞红慌乱地看着他精瘦的身材,处处带着长期习武所积累下的阳刚,肌理的线条弧度健美流畅。
  没有衣料阻隔,肌肤相亲。
  炽热的心跳分不出究竟是谁的。
  蓦然,若白停下所有的动作,看着身下的人也面色晕红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眸中氤氲着细碎的星光,朦朦胧胧,藏在湿润的雾气后面。
  “初薇……”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现在回绝,还来得及……”
  看着他渴求压抑的神情,初薇心里觉得很甜,可是他还是给她机会喊“停”。
  既然都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何必喊停呢?
  初薇咬着嘴唇,摇着脑袋,声音细若蚊呐,“你继续吧……”
  若白黑眸深处有暗暗浓烈的东西,心里有声音告诉他,太早了,还不是时候。
  然而身体的反应让他明白,他是那么强烈地,想要她。
  燥热的体温怕是需要冷水才能抚平下来,他拥着她柔软的身体,再一次重重地吻住她,吻向她胸前柔软的弧度,喘息着。
  那就自私一回,他想,就自私一回。
  “初薇……”轻轻响起的私语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迷乱。
  晕晕迷迷的撩人粗喘里,初薇挨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他沉腰抵进的时候,双手忍不住环上他的身体,指甲划拉他的背。
  她整具身体有几分颤抖,紧紧咬住下唇,还是不可抑制地喃喃:“疼……”
  若白吸着她眼角溢出的泪水,那一句“疼”叫得他有些心疼,安慰道:“乖,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他担心她咬着伤到自己,又说:“别咬自己,咬我。”
  初薇摇了摇头,松了牙齿,略带压抑的嘤咛低低响起,她抓他厚实的肩膀,然后强忍着疼痛抬起身体,吻上了他的唇。
  就在她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若白紧扣住她的脑袋,夺回主动权,加深了这个甜蜜又绵长的吻。
  一室旖旎,只有两人交融在一起的吟声与喘息。
  初薇醒来的时候,室内还是一片灰暗,窗帘齐拢拢地拉着,没留一点缝隙,只有垂在地板上的那点距离亮着明亮的一横光线,可以看到外面的好天气。
  酸疼的感觉从身体每一处地方传来,让她一下子从睡意朦胧中清醒。
  昨晚……
  躯体的交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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