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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定终身:霸情首席甜宠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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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于我而言呢？”慕霏抬起赤红的眸子，一瞬不瞬凝视着他，她两只手指下意识捏起来，指尖发白，“你有没有为我考虑过？你知道这对我而言是有多残忍吗？那是我的父亲，我的亲生父亲，你难道只会考虑到我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到我因为情绪不对就会丢掉这个孩子，却是可以直接否认，其实我也有可能是可以正面去迎接这些人最基本的生老病死的勇气。我在你的眼里真的就是非得要靠着依附着你才可以生存下来的女人吗？你所谓的爱情，就是单方面的付出么？”
以为她会大吵大闹，没有想到这一刻，她却是冷静质问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可以承受伤痛的正常人来看待，这个时候秦亦峥才想到，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而美景已经6岁了。
其实，她不是软弱无能到，真的连人的生老病死都不能够接受。
因为他们错过的那6年时间里，他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度过的，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心动，让他心疼，让他小心翼翼，想要把最好的都给她，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给才是正确的方式。
他一直都在用他自认为合适的方法和她相处，而从未考虑他的自认为，是否也是她认同的。
因为在自己的眼里，她是娇弱的，是陶瓷娃娃，所以他就不允许任何的人去触碰他的陶瓷娃娃。
可他并没有想过，其实陶瓷娃娃也许是实心的，并不见得真的是一碰即碎。
正文 第383章，妈妈的爸爸没有了…
秦亦峥沉默不语，这种时候，他宁可她哭着打他骂他都好过这样冷静地质问。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显得无比僵硬，本来就安静的偌大客厅，这会儿更是透着诡异的静默。
秦亦峥的手一直都抓着慕霏，这个时候垂下眼帘才发现，她指尖泛白，也许是脸色一直都苍白的关系，刚刚让他以为她好像是很冷静，其实并不是，她只是一直都在克制着。
男人心头一沉，索性就直接站起身来，不由分说就把人从沙发上打横抱了起来。
慕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想当然会挣扎，那种怨念一直都积压在自己的喉头处，她难受之极，可又不敢再让这样的情绪发泄出来，她怕自己会崩溃，她到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是真实的。
她的爸爸去世了，去世的时候她丝毫不知，现在算算时间，他让她没心没肺地连父亲的头七都没有为他安妥。
那个男人把自己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他死了之后，到现在竟还不能够入土为安么？
其实慕霏并非是多么封建思想的人，但人都是这样的，对于她而言，习俗也是习俗，爸爸是最平凡的人，平凡的人就会需要那些平凡的繁文缛节，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让还活着的人尽到最后一丝心意。
可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妈妈去世的时候，她懵懂无知，被姑姑强硬送出了国，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耿耿于怀，好不容易稍稍有些放下的时候，现在连爸爸也这样。
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别人轻而易举可以做到的一些事，搁她面前却这样困难？
“我先抱你上去休息休息，我让姜医生过来。”秦亦峥人已经走到了转角处，却感觉到慕霏忽然伸手拽住了他腰侧的衬衣。
“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带我去见我爸吗？”
秦亦峥眉峰稍稍动了动，“明天好吗？”
“你认为我晚上还可以睡得着？”
………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了？”
两人之间好似没有大动干戈地吵闹，但压抑的情绪，其实任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是到了最坏的地步，慕霏看着好像还愿意和自己说话，也会质问他，可她始终都在压抑着情绪的爆发。
他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也许当初他的做法的确是太过武断和一意孤行，从未站在她的立场去想问题，他正在揣摩着，是否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做得太过了？美景已经换好了睡衣从里面出来。
他已经忘记了，之前还和女儿有过的协议，“晚上帮爸爸求情”。
但被其他的事占据了所有的思维理智，小丫头却记得清清楚楚，其实这个时间点，美景本来是要睡觉了的，但始终都想着爸爸交代自己的事，所以从刚刚开始就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声了，果然是听到爸爸和妈妈在说话的声音，她连忙跑出来。
此刻见爸爸抱着妈妈的样子，真吵架了吗？
好像妈妈的脸色是不太好呢。
她人小鬼大不说，毕竟是慕霏的亲生女儿，两母女在国外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了，自己妈妈是高兴还是难过，她还是看得出来的，马上就对着秦亦峥在眨了眨大眼睛，年纪虽小但已经有两条小长腿，这会儿快速朝着这边跑来。
“妈妈，是不是爸爸惹你不高兴啦？我可以来做一下中间人调节你们之间的矛盾吗？”她不知道哪学来这种言辞，就是因为说的话让人诧异惊愕，所以在这种僵硬的局面其中，会带出另一丝涟漪来，“嗯，我认为呢，绅士的确是不应该总惹淑女不高兴的。”
小家伙伸手插着腰，仰起头来看着秦亦峥，“爸爸，现在美景要批评你啦，你不是说要好好对妈妈吗？所以妈妈不高兴了，肯定就是爸爸的错了，你是我的爸爸，可我的妈妈却还不是你的老婆，哎，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终身大事办一下呀？也好让我名正言顺啊。”
这话，或许是连秦亦峥都有些愕然，这小丫头现在说话组词都是一套一套的，当然他们哪能知道，刚刚美景躲在楼上的房间里，拿着座机在给她的小秦叔叔打电话，这些话，可都是小秦叔叔一个字一个字教她的。
但现在显然是起到了作用，小孩子轻松却又无比真诚的言辞，在这种时候，让人发不出一点脾气来。
美景说完了这边，马上又看着慕霏，老神在在叹息：“妈妈，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哦，想想那时候我都没有爸爸在身边陪同成长，到了现在依旧是遗憾，你现在怀了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难道也要走我的老路吗？你们就别总是一天到晚吵架闹矛盾啦，爸爸应该让着妈妈，妈妈也应该多迁就点爸爸，然后你们赶紧结婚吧，我都替你们操心啊。”
………
这些话，要是放在平常的说，哪怕是天大的矛盾，有了这么可爱聪慧的女儿在中间调整，必然是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
但现在的情况很不一样。
慕霏脸上没有丝毫动容的情绪，让秦亦峥觉得，她现在连维持着的平静都不过是看着女儿的份上。
她挣扎了下，是要下来的意思，毕竟是有孩子在，秦亦峥最后还是小心翼翼放了她下来。
慕霏作为母亲这个角色，当然是合格的，所以只要是在她可以克制的范围之内，她绝对不会带给女儿太过的负面情绪，可她认为，自己爸爸去世了，对孩子来说，同样应该告知，就像是当年，她不认为爸爸坐牢是多丢人的事，也会在女儿懂事的时候就告诉她。
“美景，爸爸没有和妈妈吵架，我们只是因为一些问题，意见有所不和，但这是我们大人之间应该调节的问题，不需要小孩子来操心，好吗？还有，妈妈想要和你说一件，非常悲伤的事，”她刚刚一直都强忍着的眼泪，在这一刻，因为悲伤两个字，竟是哽咽了，眼眶涨红不过就是瞬间。
美景这会儿是真被吓住了，因为她很少见妈妈哭，小孩子天性单纯，所以慕霏这种仿佛是灭顶之灾一样的伤痛，直接就传递到了她的神经末梢。
“妈妈，你不要哭。”没有刚刚的轻松调皮，这一刻，美景的嗓子也是沙哑的，“妈妈，你别哭，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还不好吗？再悲伤的事，美景也会一直一直在妈妈身边的，妈妈你别哭。”
女儿不说话还好，她越是这般懂事，慕霏就越是忍不住泛滥的眼泪，夺眶而出，到了最后，视线一片模糊，她只有力气抱住孩子在怀里，就像是抱住了生命之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因为还有她，所以不能倒下啊。
“美景……妈妈的爸爸没有了……外公去世了……”
如果说刚刚还体会不到这种悲伤的男人，那么这一刻，她哑然的哭腔，才是给予了秦亦峥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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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4章，大白天是真见鬼了…
“…因为人是群体动物，所以人和人的相处，当然不可以单方面去操控，也不能单方面去付出，或者索取，而是贵在坦诚和尊重，彼此的给予交换，否则你永远走不进对方的心……所以呢，我们作为家长，也是一样的，在和小朋友的交流上，我们也要懂得分享，给予，鼓励，偶尔也可以学着让他们来领导我们进入他们那个可爱纯真的世界里，这样你会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是在想什么……”
……
幼儿园的家长会，秦亦峥作为美景的父亲出席。
他其实最近事很多，公司的事，还有家里……更重要的事，但今天毕竟是家长会，所以他还是抽空亲自过来，临时还把两个很重要的会议诺后了三个小时，连午饭都没有吃。
这会儿男人西装笔挺坐在家长席中，神色严谨，俊容深邃又透着冷漠，寡淡，可台上面这会儿正在发言的女幼师，却还是频频投来带着爱慕的视线。
秦亦峥的视线仿佛是对着台上的，却又仿佛不是，边上随同一起过来的周秘书家里也是有孩子的，所以老师发言的时候，倒稍稍用心听了点，只不过眼角余光瞥见秦亦峥长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优雅交叠着的长腿膝盖，就知道这是秦总略有些不耐烦的动作。
他最近整个人就是阴晴不定到了极点，本来因为永慕要换血的关系，搞得连东远好几个高层都是备受牵连，有时候她都担心自己会饭碗不保。
当然周秘书并不知道的是，秦亦峥这会儿的动作虽是有些不耐烦，却带着更多的懊恼。
刚刚老师说的那几句话，在他坐了30分钟的时间之后，毫无防备击中他的软肋——
人是群体动物，人和人的相处，不可以单方面去操控，也不能单方面去付出或者索取……
他这近十天的时间里，整个人压抑到了极致，到了这一刻，正好就是一箭射中那个极致，让他觉得胸口有一种撕扯般疼痛。
他想，他是做错了，关于慕浩林的事，当然还有那些，他之前想着一辈子都要隐瞒下去的过往。
也许对于霏霏而言，她对于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是有资格知道的。
“……你能够陪着她走，也能够扶着她走，但你始终都不可以背着她走。因为有一天，我们作为家长是一定会比孩子先走一步，你要教会她的，是学会适应这个社会，社会有多残忍，就应该告诉孩子，你应该富有一颗多么坚强的心，面对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我们必须要学会去正面解决，我们可以帮助孩子一次两次，但始终都不可以做到一辈子将他们护在自己的怀里，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天空和世界，有需要自己去面对的难题……”
………
秦亦峥忽然就觉得，这个家长会的主题，竟是完全符合了自己这几天经历的一切。
就像是，他对自己的女人。
他一直都知道，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永远都是慕霏。
所以更多的时候，好像他更愿意放手让美景自己去生活，去成长，去面对很多的问题，但他竟然真的是从未想过，要对自己的女人放手。
他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安置好，要让她永远都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从来没有想过，秦亦峥，你比她大了8岁，很有可能有一天，你会比她更早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
秦亦峥伸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边上的周秘书眼观鼻鼻观心，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凑近秦亦峥就低声询问：“秦总，如果您累的话，接下去的内容我可以帮忙听完。”
秦亦峥难得笑了笑，“那我还当什么父亲？”
周秘书变不敢再多嘴，索性倒也没有多少时间了，大概老师又是讲了几个案例之后，才宣布家长会结束。
秦亦峥并没有着急走，他很少会亲自进来学校，尽管学校的领导都是认识他，他本来是想留下来询问一些关于美景的情况的，但也没有出意外，最后惊动了院长，匆匆赶过来，点头哈腰地，秦亦峥就只能勉强寒暄了几句。
班主任是知道美景的身份的，这会儿很自觉上前，就对这个出色的男人说：“秦先生，美景一直都很乖，而且也非常聪明，刚来的时候，中文都很一般，现在中文已经掌握得非常好了，和小朋友的相处也是非常好的。”
秦亦峥对此自然是不置可否。
他表情比较冷淡，气场又是阴冷阴冷的，那班主任好几次都想要带点话题出来，结果自讨没趣了几次，也扯不出什么表扬美景的话来了，中间秦亦峥是一个字都吝啬。
最后还是精明能干的周秘书适当地站出来，说了下午还有会议，这才离开了幼儿园。
他们上了车，周秘书询问：“秦总，是直接去公司吗？”
秦亦峥似乎是非常疲倦，其实这几天他把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因为回家不管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霏霏都不理他，结果就导致了她对自己的态度冰冷和抗拒，演变成了他对其他人的态度不耐烦和越发冷漠。
只不过对于秦亦峥来说，她现在还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何况她也很懂事配合姜医生的检查，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下午的会议，推迟到明天吧，先送我回家。”虽然回家也未必能见到什么好脸色，但还是想要见她。
这两天，慕霏一直都在忙着慕浩林的身后事，不过就算年轻底子好，但到底是操劳的事，而且以前陈雨的事，她没有插手过，当时已经被慕榆阳送出了国，很多所谓的习俗上的问题，其实是很繁琐的，秦家的人，哪会做这些？秦亦峥不忍心她这么操心着，就辗转找了一个以前慕家的远房亲戚，安排辈分，慕霏应该叫一声阿姨，算是以前慕浩林母亲的一个表妹所生的孩子，后来慕浩林出事了之后，他们也是举家都搬走了，主要还是因为他的丈夫以前就是在永慕上班的，那时候估计也是怕被牵连，本来就不算是多富裕的家庭，只能够算是小康人家，索性就搬家到了c市不远的一个小城镇上。
这次被秦亦峥叫过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慕浩林出狱不久就去世了。
可多年未见，还是远方亲戚，其实慕霏生性并不是多热络的人，反而是显得很生疏，但到底还是帮了她不少的忙，因为很多的细节上的东西，慕霏并不是很清楚。
秦亦峥生活上都是有些洁癖的人，这几天家里进进出出的人有点多，慕霏的那个远房阿姨说的那些细节东西都是比较乡下人的习俗，因为慕浩林的尸体本来就是在太平间放了一个礼拜的样子，自然是不可能再挪回来，可算算时间又好像是错过了头七，乡下人都是很忌讳这个的，结果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叫来了一个道士，说是要为亡魂超度。
其实慕霏本身是不太相信这种东西的，但她现在对慕浩林是心存愧疚的人，所以爸爸的身后事，她是一定要料理得妥妥当当，所以就带着人直接过去了。
慕霏现在进进出出的，依旧是有保镖跟着的，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方便开车，就让司机送了他们3个人回了她以前住的公寓。
小区的保安当然是认识她的，不过一开始还不让道士进去，最后还是物业的经理过来，认出是慕霏，二话不说把人给放了进去。
因为已经有快大半个月时间没有过来了，站在电梯里的时候，慕霏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电梯壁面倒影出来的自己，面容也是黯淡无光的，这几天她到底还是操劳了些，每天晚上秦亦峥欲言又止估计是想要阻止自己，最后躺在床上，她就缩在床沿边上，用一种沉默的武器控诉他残忍自私剥夺了自己送走爸爸最后一程的机会。
恨吗？
其实她是恨的。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的知道，除了爸爸去世的事之外，他一定还隐瞒着自己其他的事，比如之前没有说开的那些问题。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态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不管是有多少负面的情绪控制着自己的理智都好，她只知道，她所恨的人，不是秦亦峥，而是她自己。
因为太爱他，所以他哪怕是做了这样的事，她依旧是……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哪怕是每天用冷暴力对着他，哪怕是折磨得彼此都不好受，可还是想要每天每天都能够见到他的脸。
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自己整颗心都像被腐蚀过一样的疼痛，五脏六腑没有一处是好的，她有时候甚至是会觉得老天爷对她是多么的不公平又是太公平。
总是让她得到什么的时候，也必定是会失去什么。
“…霏霏，霏霏到了。”那远房阿姨叫了好几声，慕霏双手覆着自己的小腹，神色恍惚，她只当是这孩子太想念去世的父亲了，不禁叹息，“霏霏，一会儿道士给做了法事之后，你爸爸就会上天堂了，他…是个好人，我们也都知道，以前他对你好，所以就算是去世了，也会得到善待的，别想太多了，来，是这一层吗？”
那道士已经走出了电梯，慕霏听着这个阿姨说的这些安慰话，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但她这几天估计是被这种感觉给折腾麻木了，只是漠然点点头，随后就走出了电梯。
阿姨问：“是这一间么？”指着左边的一间房。
慕霏低低“嗯”了一声，刚要上前用指纹解锁，那扇门却忽然咔嚓一声，显然是有人从里面打开的。
正文 第385章，妈妈？
也许最近真的是有些精神过度紧张和不安，导致慕霏在听到门锁被人从里面开启的瞬间，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爸爸还在。
因为这是她的家，家里的钥匙除了自己和爸爸之外，就只有秦亦峥有，虽然玄叔叔也有，但是后来因为秦亦峥经常过来的关系，他也是觉得不方便，就把钥匙还了回来，而且这段时间，玄楚人并不在c市，关于爸爸去世的小时，他肯定是知道的，但他估计也不知道秦亦峥当时并没有告诉自己。
慕霏也不知道玄楚人到底是去哪儿了，一般情况之下，他不主动联系自己的话，自己也联系不上他。
她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心跳的加速，也许心底的最深处也知道自己的念头有多不切实际，可是就在这一刹那，她哪怕是不切实际地想着，要真是爸爸那该有多好？
其实她还有好多话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呢，他们之间分开的那些年，再重逢之后，也没有来得及享受过多少的天伦之乐，他那些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自己都没有来得及好好侍奉，她这个不孝女，多渴望得到爸爸最后的宽恕和谅解……
那扇乳白色的门缓缓开启，因为走道格外安静的关系，导致里里外外站着的不管是几个人，好像都下意识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尤其是那个道士，来之前就已经询问过，这里还有没有人住，当时慕霏冷冷淡淡说，没有。
可现在竟然有人从里面出来？
倒是把他和那个阿姨吓得面色苍白，大白天的，该不会是闹鬼吧？
……
慕霏还想着，要真是鬼的话，大概也就只有是爸爸的可能性了，她的确是很思念父亲，所以这一刻根本就谈不上害怕，她的手握着白色的门把手，也没有用上一丝丝的力气，就这么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感觉到那扇门从推开推开的时候，慕霏轻轻呼出一口气来，瞪大了眼睛——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妖魔鬼怪吗？
其实慕霏是不相信的。
读书那么多年，工作也有段时间，人生经历再是多都好，她还是相信科学不相信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但不能否认人心底的最深处会相信因果报应的话，就会相信鬼神之说，人都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想着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劳心劳力的，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心里的那份愧疚么？
其实也不见得全是，因为习俗的关系，大概心里也认定了，这样才能够让爸爸安心去投胎吧？
所以到底是不是真的相信鬼神，慕霏到了现在并不能够完全笃定地说什么，只是当她看到那个从里面出来的人的庐山真面目时，是真以为——世上有鬼。
因为这是……妈妈？
慕霏也讲不清楚自己这一刻是因为太过害怕，还是单纯的，只是被震住了，这张脸……真的是陈雨，真的是她的妈妈？
可妈妈去世已经有6年多了，连自己的梦里都吝啬出现的人，不，她怎么会知道这里？
难道是爸爸去世了之后，在另一个世界碰到了她么？所以告诉了她？
………
慕霏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成了神经病了，因为她脑海里骤然冒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只有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眼睛，鼻子，嘴巴，头发……还有她身上这一套黑色的衣服，她就好像是最真实的存在，在自己的眼里又是那么得不可思议。
妈妈……妈妈……
她很想张嘴叫一声，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久不见，或者是之前那个噩梦……她竟然在努力了好几次之后，还是无法发出一点声音来。
倒是身后站着的道士因为不认识陈雨，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死还是活的，没多少感觉，可把那个阿姨给吓坏了，她是知道陈雨当年就已经去世了的，这会儿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不说，还如此诡异是从房子里出来的，她是在被惊住足足有五分钟之后，尖叫一声——
“……陈，陈雨？鬼……真的是鬼……鬼啊！”
喊着就朝着电梯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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