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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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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翎边说着,走了进来。
    花影月影见她像是见到救星,正欲同时开口求她劝一劝慕容紫,谁想她绽出个从容自若的笑,话语一转,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为娘的心情只有为了娘的女人才懂,有我在,必定倾尽全力保你们母女。”
    是人总会贪心的,慕容紫想活,更想保住自己的孩儿。
    问蓝翎,当初生下商霭可曾后悔?
    只怕将他送给商家才是悔不当初,曾经想用孩子来留住洛宇文的念想都不再残存丝毫。
    她从袖间取出一物递与慕容紫,“上元节后我便随洛怀歆离开京城,之后一行凶险难料,这个给你做保命用。”
    慕容紫接过,刚想打开,蓝翎一只手横来,阻止道,“药盒是我专诚请人在宫外做的,颇废功夫,只为保存最好的药性,非要服用时再打开。”
    月影认真寻问,“蓝大夫说的‘非要服用’的时候是何时?”
    蓝翎神秘的笑了,直言,“不想要这个孩子,抑或到了要不起的时候。”
    此话说得慕容紫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她怎可能不想要腹中的孩儿?
    至于说到要不起……
    敛了面上的笑意,蓝翎对慕容紫肃色叮嘱道,“你上一胎初初成型就没了,倒是将骨髓里的毒带出来一些,只人的身体是个器具,你接二连三的受损,还未养好就再有孕,利弊皆有之。”
    拿过那只用特殊木料制成的小盒子,拇指摩挲着上面精细的雕纹,她晦暗道,“这颗药,你有两种时候会用到。其一,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服下它可保住你的性命,自然,如此的话孩子就保不住了。其二,是到了你生产那日,我若无法回来救你,服药保命,我说的你都明白?”
    言毕复又将盒子递向那女子,这次,她的神态就显得严肃多了。
    慕容紫被她说得不由紧张,点了点头,郑重接过。
    蓝翎很满意她的反映,“记住,关键的时候,莫要做傻事,虽说命是自己的,可人却不能只为自己活。听说你要回国公府过上元节,我特特来看你一眼,此去经年,不知下回再见是何时,千万要珍重,珍惜。”
    ……
    蓝翎对慕容紫最后的说话充满了诀别的意味。
    西域石城在她的形容中可怖非常,她有把握去到,却没有把握全身而退,谁能料想这一面会不会是永远的离别?
    人的一生太过短暂,而每个人能活的日子都不相同,慕容紫忽然意识,总嚷嚷着自己是最珍惜在意的人,实则,却最是没有心肝肺。
    此一生,活得太恣意了。
    ……
    宫外,国公府那边得到皇贵妃要出宫的消息,来复命的人竟是慕容翊。
    尚书大人言,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都在今日正午的饭桌上,由宰相大人完整的在荣国公的跟前说尽了。
    所以命他来接人的正是慕容渊。
    皇帝要和女儿置气?
    成啊,我把女儿接回家来,偌大一个慕容家还伺候不好个孕妇么?万岁爷要是真能耐就不闻不问到底,最好孩子在国公府生,荣国公还能享受一把弄孙的乐趣。
    看谁气质浓过谁!
    不过慕容翊在见了妹妹之后也把狠话撩下了,皇贵妃娘娘回到国公府,少不得一通问话加训话。
    ——你家荣国公坐在正厅堂等着呢!
    慕容紫闻言暗惊,快被家里这块老姜给辣死了。
    不多啰嗦,兄妹两直径出宫去。
    慕容紫心想,父亲再厉害都好,实在不成,她就说肚子疼,含糊过去罢!
    我的儿,娘亲拿你做一回挡箭牌,你可别往心里去哟。
    ……
    说来巧得很,刚出华殿九门,慕容紫就遇上了去仁寿殿伴了关太后一下午的关红翎。
    两个女子坐在轿撵上,相触的眼色都有想与对方说话的意思,可惜这会儿不是个叙话的好地方,冷不说,还有慕容翊在。
    又见慕容紫身后跟着一溜儿的人,各人手里多少拿着些东西,做样子也好,当真置气也罢,你不得不在心里头叹一回:把万岁爷气得去睡御书房,说回娘家就回娘家,女人做到这份上——
    值!
    “刚我就听说了,没想到皇上还真舍得你回去吖!”关红翎看了看对方回娘家的阵势便打趣道,全将旁侧如临大敌的尚书大人当作透明。
    慕容紫受了她的揶揄,努嘴佯作生气,反击,“没得法子,谁叫我只是个妃,有孕在身都讨不了圣心,不像姐姐你是真正的富贵之人,改明儿个再遇上,怕得唤你一声‘皇后娘娘’了。”
    要说妃嫔之间的你争我夺,多得楚萧离给她灵感,让她找到点儿宫斗的感觉。
    从前真是被宠坏了。
    关红翎被她说得气不打一处,整个人从轿撵上直起身板,“那你说说,等我做了皇后,要不要恼你拿肚子里的皇嗣来气我这一件?”
    看她眉飞色舞的爽朗模样,怎会记仇?!
    听得慕容紫都笑了。
    关红翎也笑,知道自己唬不了她,索性干脆道,“你还别说,中宫不是那么好做的,就为这个,姑母把我狠狠的念叨了两个时辰,若不是天快黑了,我又找了许多借口,怕要被留下用晚膳,念到我肠子发直,两眼发青!你瞧,我这白头发都生了几根。唉,慕容大人,你别低着头拿眼色质疑本宫成么?本宫没做什么坏事吧?”
    慕容翊是慕容家尽得慕容渊真传的嫡次子,举手投足都似极了荣国公大人,不管有无外人,哪个场合,那都是严肃端庄得不得了。
    两手冲着轿撵上的人抱起一拱,他不苟言笑的道,“贤妃娘娘还请慎言!”
    关红翎没劲的对慕容紫吐了吐舌头,想说,你家二哥真没趣,若是宰相大人,定还能与她愉快的贫两句。
    这厢正说着话,忽见霍雪臣领着一队人从远处行来,同时,他挥手下了暗令,身后的禁卫军齐齐分成两列,一列护住关红翎,一列护住慕容紫。
    慕容翊上眉头一紧,“怎么了?”
    霍雪臣面带紧色,道,“皇后娘娘杀了送饭的宫女,换上宫装逃出南苑佛堂。”
    说完,他忧心忡忡的看了慕容紫一眼,最担心的就是宁玉华来找她报复。
    现下见她平安无事,之前如万只蚂蚁啃噬的焦虑才消退少许。
    得他投向自己的眼神,慕容紫下意识道,“她应当不会来找我的麻烦。”
    因为慕容紫有了身孕,轻易杀了她太便宜,留待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慢慢等死岂不快哉?
    可是就算宁玉华换了宫女的装扮也不可能逃出皇宫,她一定会报复,但报复的人又非自己……
    蓦地,慕容紫猛然惊骇,“东宫!”
     两个人,数步如隔天涯
    更新时间:2014…8…20 8:56:40 本章字数:16785
    宁玉华野心勃勃的前来大楚联姻,不但妄想靠三分颜色博得楚萧离的另眼,更誓做楚国地位最高的女人!
    偏生,她除了那长放到任何皇庭中都只能算作寻常美人的脸孔,脑子里的阴谋诡计统统拙劣非常。
    慕容紫有了身孕,兴许别的妃嫔会嫉妒,宁玉华却太清楚了,那不过是悲惨命运的起始瑚。
    她要看着她十月怀胎,一步一步的踏进黄泉,而楚萧离呢铄?
    失去慕容紫必然让他痛苦!
    可这件事又还不曾发生,如何能立刻一尝痛快的滋味,看到高高在上的楚皇痛彻心扉?
    ——杀了他唯一的儿子!
    慕容紫将‘东宫’二字脱口而出,关红翎等人当即反映!
    “去东宫!”
    霍雪臣话刚落音,只见正是从东宫方向连滚带爬的跑来一个小太监,众人暗吸凉气,齐齐变色!
    见华殿九门这边有主子有大人,纵然没看见万岁爷,那小太监便是什么都顾不得了,边朝这边跑来,边拖着哭腔喊道,“大急啊!!!皇后……不不,是罪妇宁氏!!她闯进东宫,将小殿下挟上城楼去了!!!”
    ……
    南城楼。
    与宫内其他城楼相比,这处并不高,不过区区三、四丈,按说,是摔不死人的。
    正因如此,这里并非是宁玉华抓了孖兴后最初想来的地方。
    只她被禁卫军还有东宫的宫人逼得无路再退,再有,等她攀上来后,忽然觉着此地不失绝妙。
    天色渐暗,苍茫的穹顶灰暗寥落。
    数十步外不敢再靠近的宫人和禁军们一个劲的求着,劝着,叫她莫要做傻事,更别伤害殿下。
    还有个曾经在立政殿伺候过她的嬷嬷竟还口口声声的说,若她能即刻放了殿下,皇上仁德,一定不会治她的罪。
    只要殿下平安无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没得几日将她送回北狄故土,她有做北皇的兄长撑腰,还有好日子可以过。
    还有好日子可以过?
    背着愈发凛冽的寒风,宁玉华冷笑不止。
    楚萧离哪里仁德了?
    明知道她的兄长早就被商霭取而代之,送她回北狄?她只有死路一条!
    宁承志的话带得何其轻松,要从皇宫逃出升天何其困难,更别说是去国公府杀人了!
    原本她只做安稳打算,自己连兄长是死是活都不能弄个清楚明白,凭什么要听命于商霭?
    但凡她不出错,谁能将她从皇后的位置上拽下去?
    不想祸从天降,宁承志去御书房盗军机图,竟也能给她安了欲加之罪!
    说来,商霭也是个愚蠢至极的人!
    妄自算得了整个北狄国,如何不好,偏要将这天下这中土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他要自取灭亡都罢了,凭何拉上她?
    当初她还曾以为、曾以为……他是真心待她的……
    正想到伤心处,脚底下凭空多出许多嘈杂的声音,她知道有人来了,忙整理心绪,掩去满脸难过之色,低首看了看被制于身前,老实不动的小家伙,尖利道,“你猜猜第一个赶来的人会是谁?”
    孖兴听她对自己搭话,费力的扬起脖子向她看去,奈何天黑得太快,他看不清楚,依稀映入眼底的那张轮廓只显得几分紧张,几分无所适从的彷徨。
    分明是一张生得并不难看的脸,却比小紫姑姑说的那些故事里的妖怪都要可恶。
    孖兴与她并不熟悉,知道小命悬在刀尖上也不算太害怕。
    敷衍的佯作了下思索,他故作镇定道,“本殿下不大清楚,不过我觉得会是小紫姑姑先到,因为此地立东华殿最近,料想宫人们会最先将你挟持了本殿下的事禀报上去,而父皇与小紫姑姑怄了气,听闻一直呆在御书房,想是第二个来,不过也可能霍统领中途闻讯,最先赶来也说不定,如何小……”
    “够了够了!你闭嘴!”
    没等他絮絮叨叨完,宁玉华不耐烦的打断,“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自然是哪个最在意你,哪个就先来!”
    哪个先来,她就先要哪个的好看!
    孖兴想说打断别个说话是极为不礼貌的事,碍于眼下受制,大丈夫能屈能伸,只好老实垂头,在心里默默的接着嘟囔:如何小紫姑姑有了身孕,千万不要来啊……
    有时老天太爱开玩笑,不然也不会有‘造化弄人’这说法。
    这厢孖兴将将想完,就听到不远处的宫人哀声祈求的唤‘皇贵妃娘娘,快救救殿下啊’,来人就是小紫姑姑!
    ……
    赶到南城楼,慕容紫坚持单独上去见宁玉华。
    慕容翊和关红翎自是不同意,意料外,霍雪臣竟然支持,随后,不由分说的布了防,不再给那反对的二人多话,将慕容紫护了上去。
    城楼上,先前站在边上不敢靠近的宫人们悉数退下,霎时空出大片空地。
    陪同慕容紫攀爬上去后,霍雪臣便站定在楼梯转角不动,由得她一个人走近,与宁玉华对峙。
    天几乎全暗了,仅仅相隔四、五步的距离,却无法将对方的表情望清楚。
    见到慕容紫,宁玉华当即阴阳怪气的讽刺起来,“皇贵妃来得紧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挟的你的亲生儿子。”
    她明知道来人想要保命,连孩子都不能有,如今身怀有孕,形同等死无异。
    说这话的目的,无非是想叫人难受罢了。
    慕容紫并不动容,“如果骂我能让你舒坦些,你心里还有哪些不快,尽管说来,我都受得。”
    宁玉华尖利的冷哼了一声,狠狠将孖兴拽了一把,“你以为让我骂两句,我就会放了他?告诉你!做梦!”
    慕容紫问得干脆,“是以你是不想活了吗?”
    伤害了孖兴,她定无活路!
    宁玉华微怔,似有动摇,但这一丝不过闪念,很快就被她摒除干净。
    “我不想活?还是你们逼得我无处可活?”她酸涩反问,被夜色掩盖的脸容上不觉泪流满面,委屈非常。
    “我乃堂堂一国公主,在北狄皇族中,不说是所有公主里最受宠爱的一个,父皇却也不曾冷落过我,可是自从来到楚宫,处处受尽排挤……”
    深深吸了口气,她忽而一改语调,沉暗的光线中,怨恨道,“这些也都罢了,我最不甘心的——是你!”
    虽眼前只能看到个略扭曲的身影轮廓,慕容紫还是感受到她恨意十足的目光。
    “你算什么东西?世家嫡女?北狄公主的女儿?哈!”宁玉华不屑极了,对天讥诮,“那又如何?!我才是血统高贵的公主!”
    她天生就该得到宠爱,受世人膜拜,受宫墙外所有女子钦羡。
    这样才对!
    娇养在宫中的帝王之女,被富贵荣华围绕着,最受不得的就是异样的眼色和冷落。
    但她也明白,想要博得注视,不花些心思是不行的。
    她见惯了后宫争宠,自小可谓耳濡目染,深谙其中脉络,来到楚国的皇宫,她知道自己要争,铆足了劲来争!
    结果呢?
    慕容紫的存在,将皇宫中所有的规矩和规则都打破了。
    宁玉华毕生所学排不上用场,生平所悟无处施展,她和其他的妃嫔一样,成为宫里会走会动会呼吸的摆设。
    这宠未开始争,她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叫她如何甘心?
    再想有关于慕容紫死而复生的那一说,她幽怨更添三分,“你是不该存在的,这里不属于你,你也不属于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你为什么要来?!!!”
    话到最后,成了撕破夜空的凄厉质问!
    慕容紫听得折了眉头,混不觉身形有些许摇摇欲坠。
    她不该来此,可她已经置身于此。
    “这并不是我能控制的。”她淡道,语气自己听来都无底气。
    “不能控制?”宁玉华又笑了,起伏的音色混在渐渐势起的寒风里,细听之下犹如厉鬼在作恶前有意发出的低鸣。
    “不能控制楚萧离将你当作他曾经爱上的人,全心全意的待你,如痴如狂得不能自拔?”
    她尖声质问,押着孖兴,忘我的步步往前挪去。
    慕容紫莫名感到恐慌,虽未动,心已摇晃。
    传入她耳中的,是她无法阻止、更不可抗拒的罪责——
    “你不能控制理直气壮的用了慕容紫的身份,享尽不该你的一切,又坚持着自己的意识,怨怪被强加的所有,好事都被你占尽了,你不喜的,就成了天大的无辜!对了,你最最不能控制,是你明知道没有为人母的资格,却非要自寻死路!”
    及近,距离抬手可触,宁玉华挂满泪狠的面庞神情绝然。
    她恨极了,平生从未这般想将一个人置于死地。
    比萧忆芝和关怡的旧怨更为深刻,比她在北狄皇宫里看到的那些纷争更加复杂。
    站在眼前的人本该死在六年前,可她偏生好好的活着,拥了帝宠,深藏了那些不能为旁人所知的秘密。
    而此刻,慕容紫也正因宁玉华的看穿,惊动和不安着。
    “惊讶吗?你一定知道了对不对?萧家当年对你这副身躯所做的事,萧晴子被俘后对你招了,或者鬼医,或者曦昭国师,她们总会告诉你,你却是不知好歹!”
    宁玉华越道越畅快,近乎忘记被挟持在就手中的无辜孩童。
    压抑住身体不受控制的轻颤,慕容紫嚅嚅了发凉的唇,终是反问道,“你非我,怎知我不知好歹?”
    谁体会过她初来乍到,醒来发现换了副躯壳的恐慌?
    谁又明白,被当作另一个人来对待,稍有疏忽,连自己是谁都要忘记的不安?
    谁试过心心念念的全盘计划被突然打乱,被强迫着去爱一个本不爱的人?
    是的,她如今爱楚萧离,可代价是要和从前的慕容紫一同分享他的爱!
    曾在无数个恍不自知的时候庆幸自己也爱上了他,将全部的感情和将来交托于他。
    是值得的!
    同时,她也后怕着那个‘假如’。
    假如没有爱上,谁来谅解她的痛苦,她的挣扎?
    “这世上没有不会为自己争取的人,一如你来到楚宫,晓得机关算尽,争夺宠爱,自然,能不能拥有另作一说,而之余我,我得到的并非就是想要,我想要的,又并非努力过后就一定能得到,与你没多大区别,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无论她过得怎样自私,怎样自负,怎样让人厌恶,怎样的……该死!
    “至少我从未放弃过!”慕容紫恢复本色,“我凭何不能理直气壮?若然人不能为自己活,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做旁人的陪衬?
    宁玉华被她此话震得不执一言,兀自沉浸在无尽的自怨自艾中,但慕容紫没有。
    孖兴就在她探手可触的地方,正不住的用大眼睛暗示自己,要她远离,望得她心间一片温暖。
    真是好孩子……
    屏息凝神,她冷静了话语,克制道,“我知你心有不甘,说到求而不得的,谁也不会甘心,只……”
    视线覆下,落到无辜的小家伙身上,宁玉华反映极快,立刻觉出太近,揽住他就连退数步,用背脊抵到冰冷僵硬的城墙上去。
    慕容紫没有任何动作,论抢的,她身子不稳,万一争夺中伤了孖兴和自己,得不偿失。
    故而她未动,尽量平静的对其劝说道,“你可是真的想死?”
    想死的话,她早就动手了。
    何须等楚萧离来?
    杀人需要勇气,而自己求死,更需要莫大的勇气!
    慕容紫道,“答应宁玉书让你嫁来大楚联姻的人是我,此举意在让你兄长得势,让北狄王储争斗更为激烈,如此有利于新君才将登基三年的楚国,就算我不说,想来你该心中有数。”
    停了下,见宁玉华不语,她接道,“你来到楚国的所为,都是你该做的,后宫争斗由来残酷,凭的是各自的本事,你不出手,一旦对谁有威胁,别人也会要你性命。”
    父兄以她谋利,宫人给她眼色,几番被刁难,坠过锦湖,跪过宫殿外……这些,她统统忍受下来!
    若然从每个人自身去看大观世界,挑起天下纷争的商霭又有什么错?
    他也无非是个未曾尝过凡俗亲情,自小被遗弃,满怀恨意的可怜之人罢了。
    “可我并不认同你将所有罪过归咎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宁玉华不自觉缓和的颜色复又变得凝迫,涩哑的问道,“你是何意思?”
    “你不明白么?”慕容紫直视着她,逐字逐句的肺腑,“你为自己所做的没有错,我也没有,你所为的后果,是你必须承受的。”
    她也亦然。
    六年前醒来后发现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她决心以慕容紫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许多时候退无可退,不是也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只要还想活,法子多的是,那些看似的绝路里,处处隐藏着生机。
    无论她是慕容紫还是艾晴,她都爱着活着的每天,每时,每刻。
    无论何时何地,选择都不可能只有一个。
    宁玉华看了看押在手里的小家伙,嘲讽道,“你想说服我放了他?”
    尽是自傲的不屑。
    慕容紫只是重复的问她,“你想死?”
    宁玉华愣了愣,没来得及回答,慕容紫再道,“若你伤了孖兴,便是连这城楼都下不去。”
    她像是真的慌了,余光里,她望见不远处有许多移动的火把向城楼这处涌来,那些是守护皇宫的禁卫军。
    他们有素的穿行在宫殿之间,除了这些,四方的尽头处还是宫殿!
    一座座,一重重……
    无数的殿宇被又高又厚的城墙所包围,
    火光着,靠近着,仿佛在告诉她,她已无路可逃。
    愈看,愈是惊心动魄。
    宁玉华逃避的回过头来,适应了暗色的眸子闪烁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寒冽彻骨的冷气,怒吼道,“我有什么办法?!!!”
    “你有的。”慕容紫肯定,真的给她带来一丝期望。
    “你到底是宁家的血脉,曦昭不会不管你,这次她来楚国,实则是为了我母亲的兵符,这是当年外祖给母亲的嫁妆,我想你该听说过,不日前去往国都护驾的那二十万大军只是虚名,商霭无心坐拥天下,自然不会为天下考虑,假以时日,皇权定还能归还到你宁家手中,况且,你兄长说不定还活着。”
    “可是、可是……”宁玉华的设防逐渐崩塌,“我哥哥就算没死,也早已被商霭折磨得不成人形。”
    蓦地,她似有所想,激动道,“况且皇族里还有宁越曦!他是皇后所出,名正言顺,曦昭当然会拥戴他做北皇,而我……我只是楚国的废后……”
    她是废后,只要想到这头衔,连时才那点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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