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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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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乃尚寝局女官司设慕容紫,太傅慕容渊之女,宰相慕容徵之妹。”
    慕容紫笑呵呵的报完了家门,那问话的宫娥显然愣住,登时就失了主意。
    且说她们公主今夜得皇上赐婚,将来进了慕容家的门,还得管眼前这位唤一声‘小姑’,怎么偏生是她来了呢?
    见人不语,慕容紫道,“那我就先与关小姐走了。”
    说罢冲几位颔了颔首,硬是把还在云里雾中的关红翎往远处拉去。
    这厢两个人刚走没影,被宫娥们挡住的潞宫门里面,穿着一身雪缎寝袍的楚云晞从后面折了出来。
    望着东殿的方向,她素颜如玉的脸上只有怪觉,“这两个何时变得那么要好了?”
    ……
    远离潞宫,出了东殿,来到用以过渡的一处僻静的小花园,慕容紫和关红翎才停下脚步。
    说这是个小花园,实则花草树木早已成了死物,能望见的被两指后的冰层完全包裹,在月夜下散发着诡异幽蓝的暗光。
    两个女子置身在此,四下静悄悄的,说不出的慎人。
    到了这里,关红翎也冷静得差不多了,她一把甩开慕容紫的手,眼色不善的嗔去,“多管闲事!”
    慕容紫讪讪然,“确实有点儿。”
    连她都不知方才抱的是什么想法,就更别指望跟前这位大小姐对自己道个谢了。
    闲事管完,天色已暗,得,回去歇了吧,明儿个还要早起!
    她也懒得多做招呼,免得再遭白眼,扭了身便走。
    身后,关红翎又叫住她,“慢着。”
    “怎样?”慕容紫顿步,回首没好气的望过去。
    她不是不记仇的。
    受人恩惠还给脸色,关红翎自知理亏,犹豫半响,才开口问道,“明儿个祭祀,你去么?”
    “去啊,怎的可能不去。”说起这个,慕容紫真是心酸泪都往肚子里流。
    她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是笨人,到了这楚氏深宫里,竟谁都算计不过。
    关红翎看她委委屈屈的模样,不问也晓得这人先前是从南殿出来的,去同小殿下说故事?此事在来路上早都传开了。
    唉,好歹也是世家嫡女,沦落到如斯地步……
    想到此,不禁生出几许同病相怜之情。
    “这几日出行小心些,莫要捡着人少的地方去,人多的时候更要留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虽不知道父亲和姑母在自己离开之后又说了什么,但无非就是那些个。
    没见到慕容紫的时候还没那么多想法,见了她,关红翎登时有了意识,眼前这人儿活得当真惊险万分呐!
    慕容紫一听,有了几分提防和猜测,“关小姐是在告诉我,有人会对我不利么?”
    “谁说有人会对你不利了?!”
    没见到楚云阳,已经让关红翎无比烦躁,关家和慕容家是什么立场?
    她哪里能把话说得太过直白。
    “我是看你初来乍到,头回跟随圣驾参与祭祀,与你提个醒罢了,皇家的事没个准的,你可明白了?”
    慕容紫点头,表情不似之前看上去的呆,感激的笑了笑,“不管怎么样,多谢关小姐好意。”
    关红翎眸光复杂的看着她,像是在揣测猜度什么,片刻也笑了,“我只是不习惯欠了谁的人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往后的路还长得很,我们是敌是友可真说不清楚。”
    先她没有多想,让慕容紫小心为上,已经表示有人会对其不利。
    再而又否定自己说的话,自打嘴巴之余,只要慕容紫放聪明些,也听明白有人对她不利,也必然是关家!
    罢了。
    此时关红翎根本不在意,更不怕会下一刻发生多大的巨变风波。
    想她小半生都在盲目努力,到头来发现傻到这个地步,空欢喜一场也罢,连梦都是痴梦!
    她有何好惧的?
    退一步想,慕容紫想独善其身,必定要在宫里给自己找个后山,不说别的,就为日子好过些也得那么做。
    姑母和父亲心里放不下的太多,太贪心,往往顾着大局疏漏了关键。
    关红翎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皇上对慕容紫没有半分情,关红翎能把脑袋砍下来!
    这天下谁最大?身在深宫,有几分聪明的人都会往最厉害的那人身后站,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唬的人胆子小的人!
    今日关红翎卖了人情给慕容紫,也就等同于送了人情给楚萧离,这对她无害,她也真正当为自己的往后考虑诸多了。
    而慕容紫呢,早察觉她今日有些不对,说话大有刻意的肆无忌惮,诚心想放纵自个儿还是怎么的?和在苏城时候装傻充愣比起来,这反映不像假装。
    她说那句‘往后是敌是友说不清楚’,指的应当是开春选秀了。
    三夫人之位,除却小东西的生母,关红翎定能占一席。
    依着慕容紫的世家身份,不做女官,最后一个位置肯定非她莫属,关红翎定想到了此点,故才会如此说。
    可也只有慕容紫自己清楚,早在苏城的时候她已得了封贵妃的密旨,中间只隔着个皇贵妃就能直逼中宫之位了。
    所以三夫人的最后一位是谁,当真可以期待一下。
    后妃之路并非她之所求,这会儿就让关红翎把自己当假想敌,实在不是个好苗头,不如早些打消她的顾虑。
    一通思索后,慕容紫温声细语的好言道,“那倒未必。在苏城的时候关小姐曾经助过我,这份恩情我始终铭记于心,宫闱深深,关小姐也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然我只是六局女官,但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不是吗?”
    关红翎挑了挑眉,露出受用的表情,不客气道,“苏城那件事始末到底怎样,你我心知肚明,不过你真想当作恩情记在心里,我是没得所谓的,只要你记得,将来我问你讨要的时候你晓得还就好,当然我不会太过分就是了。”
    慕容紫端端正正的冲她莞尔,表示接受了。
    “再者还有。”关红翎半点不含糊,都是在尔虞我诈中长大的,就算真傻也傻不到哪里去,“不管你是假装也好,真心也罢,我从没觉着你在二十五就能走出皇宫,你若不走,那时是个什么身份还真不好说,我也确实不想与你为敌。”
    她定然不是在咒谁不能如愿以偿,实话向来都不好听。
    身份摆在这里,她们两人是最有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女人,至高无上的尊荣,事关身后家道兴衰,即便非自身本意,总会有人把你往那个位置推。
    谁敢说不是呢?
    关红翎知道慕容紫对自己说这番话的意思,故而她也给自己留下半步余地,“只到了那时,我希望你明白,我入宫亦非真心所愿,那时我们想要的东西也必然不会相同。”
    慕容紫淡然,“关小姐的意思,我知了。”
    ……
    两人在小花园没有说太久的话,关红翎一走,慕容紫没有立刻动,而是自若的转身往四下的暗处看,便是抱着试试的想法道,“溟影大人可在?”
    话将落音,一道暗影穿梭而出,眨眼就直渺渺的立在她跟前。
    慕容紫微有一吓,心道竟然真的在啊……
    忍着心里头那丝无语,她道,“时才我与关小姐的说话,不知大人可有听见?”
    溟影面无表情,“你想我转告皇上?”
    她点头,同时反问,“难道大人不会说么?
    溟影那是惜字如金的典范,闻言没吭气,古井无波的眸子沉着心思,淡薄的目光罩在慕容紫身上。
    旁人觉得他高深莫测,实则他私下里存着的也不过是和常人一样的疑惑罢了。
    怎么可能不说?
    跟着慕容紫,为的就是将她的动向巨细禀告给皇上听,还……要确保霍雪臣不能与她说上话。
    想到此溟影也是有些委屈的,当真大材小用,宝剑当作猪肉刀……
    但好歹做了那么多天的暗卫,总算听到些有用的。
    关红翎和慕容紫的对话他不仅听得一清二楚,两个女子间真正说的是何内容,更甚关红翎想借慕容紫向皇上传递的暗讯,他统统洞悉。
    眼下看来,关家被云晞公主一事牵动颇大,关太后更忍不住要出手了。
    如此正好。
    默了片刻,他对着面前愁苦的人道,“此事我会禀明皇上,你且放心。”
    她会试着喊他出来的意思,不就是为了要皇上做个靠山么。
    算她心里通透,晓得有事情只管找最大的那个出面。
    有了溟影这句保证,慕容紫心宽了不少,客套的对他低首,“有劳大人。”
    ……
    次日,雪山祭祀。
    卯时的光景,天还漆黑混沌成一片。
    借着稀薄的暗光,只能望见头顶的苍穹阴云密布,层层叠叠的积压在北岭雪山之巅,看起来仿佛即便天亮了,这日也必定是阴霾黯然的天气。
    文武百官跟随武德皇帝自山下出发,顺着狭窄而陡峭的冰阶向半山腰的祭台攀爬。
    半山上还修得一座宫殿,待到祭祀罢了,第一次前来祭拜的新帝需入殿内完成繁复的洗礼。
    闻那里面常年有宫娥守着,许多年前还曾有位废后被楚皇送到这里来守宫。
    试想常年孤身一人在雪殿之中,每日每夜只有冰雪和寒风做伴,实在可怖可悲。
    慕容紫从没到上面看过,不敢轻易想象那座充满神秘的宫殿。
    只这冰阶难以攀爬,今日还算得一个风平浪静,若遇上暴雪的天气,单单一阵风都能要去许多人的命。
    长得宛如没有尽头的冰阶攀附在雪山山体的边缘,每级少说有半米高,只能容一人勉强通过。
    若非早在三个月前就有工匠在冰阶边加固诸多与人扶握的铁链和木柱,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大臣根本寸步难行。
    即便如此,才过去一个时辰,武将们要稍好一些,文臣就越发的落后,有的干脆手脚都一并用上了。
    场面是惊心动魄中,又显得几分滑稽。
    顺着前往祭台的路,每隔半里就有一方容人稍作休息的阔台,阔台上燃着熊熊烈焰用以照明。
    这些篝火早在昨夜三更时就被点亮,早先出了雪宫,站在山脚向雪山上看去,满目都是点点火光,蜿蜒的攀附在山壁之上,何其壮观。
    在冬月的天爬雪山本就是件消耗体力的事情,往年也曾有听说哪个大臣爬到了一半,不小心失足摔得粉身碎骨的事。
    当中凶险可想而知。
    因此到了今年,体贴人心的武德皇帝又先下了口谕,只道花甲之年的老臣可免去此礼,随太后在雪宫祭祖大殿祭拜就好。
    慕容紫身为女官,又是重臣之女,只能跟在队伍的末尾往上爬。
    行在她的前后的不是宫婢太监,就是押后的禁卫军。
    禁卫军们还好了,偶时还会搀扶你一把,大家都在宫里当差,是皇庭的奴,这般时候尤为显得相互关照,冰天雪地的寒冷里,这总算是种安慰。
    意想不到的事情,往往在最平静的时刻发生。
    慕容紫将将得一位禁卫军扶着爬上一级略高的冰阶,冷不防头顶传来声尖利的惊叫,接着一物沉沉坠下,夹杂着一些碎小的冰块,几乎是从她的身上擦落往下,惊得她险些也跟着掉下去!
    就在那刹,慕容紫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人,切实的说是个穿着四品朝服的文官,胸腔都被羽箭射穿了,在掉下来的时候还撞破了脑袋,血涂了满脸,嘴也大大的张开,形容可怖得无法形容。
    ***动和混乱霎时响起,荡开……
    队伍的最前方,貌似是个太监在撕心裂肺的喊,“护驾!!!快护驾!!有刺客!!!皇上受伤啦——”
    刺客?!
    皇上受伤了?!
    当下胆子小的宫人们害怕得轻声低呼起来,前后环顾,根本进退不是,想躲都没处躲藏!
    只听着头顶上方拼杀声越发肆意,不时还有人啊,乱箭啊……仿佛什么都在往下掉,不小心被砸到都要落下个伤。
    再后而不知又是哪个在喊‘下面的小心’!!不喊还好,下面的人一听,全是慌了神,纷纷抬首向上想要看个究竟。
    天还黑着,借着插在山壁里燃烧的火把根本望不远。
    这般时候谁也顾不上谁,慕容紫本想刺客的目标在上面,她们在下面反而安全。
    哪想挨着自己最近的那小太监忽然怕到极致的哼哭了出来,直嚷道‘这下跑不了了’。
    她抬头看去,就见一行黑衣人极快的从上掠下,手里的弯刀泛着肃杀的光,所经之处,毫不留情的斩杀——
     女人不好惹
    更新时间:2014…8…20 8:55:52 本章字数:6426
    由高处杀下来的黑衣人身手极为敏捷,一致的装扮,连头都用泛出暗金色的黑纱包裹完全,只露出杀人也无动于衷的空洞眼眸。
    他们身形背对下方,任由自己下坠落,同时在这个过程中用手里不同的武器向两旁的人杀戮。
    乱箭穿射,剑光闪烁,死亡的气息飞速扩张——
    插在石缝里的火把将不速之客的身影投映得重重交叠,在冰寒的峭壁上画出嗜血而诡异暗影。
    见状,慕容紫身旁的小太监惊惶得瞪大了眼,“是、是无泪宫!!啊——睃”
    他被吓得傻了,忘记身后就是深崖,说着话就往后倒退,结果上面的人还未杀来,自个儿先摔下去送了性命。
    无泪宫,楚国最大的杀手魔宫之所在,当中杀手神出鬼没,武功高强,只要出得起钱,谁的命他们都能为你取来。
    不知这次刺杀楚萧离,是哪些人在背后下了血本鸺。
    慕容紫的目光不自觉的追着摔下去的小太监往下看去,脚下漆黑无比,唯有鬼气森森的薄雾漂浮在视野里,尽头处,依稀能够看见山脚下的零星光亮,粗粗估略,这个地方少说有百丈高!
    起风了,徐徐摇曳的火光,使得那些倒影在峭壁上的影子更显狰狞。
    激烈的拼杀越发靠近下来,慕容紫得身旁的侍卫照顾,拉住她尽量往石壁上贴靠,前路不通,后路难退,唯有如此做,兴许能够保得一命!
    屏息——
    如鬼如罗刹的刺客接连不断的从她身侧两旁坠下,杀声近在耳边,慕容紫绷紧了全身,双手死死抠住身后冰冷坚硬的崖壁,连双眼都紧闭,逃避的不敢多看。
    她能够感觉到刺客与她擦肩时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甚至在交错时候,流动的空气萦绕上她皮肤都异常清晰。
    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血雾翻腾,听着周围不断响起的哀嚎声,她心跳如雷,抖得厉害。
    偏生就在此时,一个她并不陌生的声音带着祈求鬼哭狼嚎的响在头顶!
    “救命!!救我!!!我不想死——”
    这是……
    慕容紫下意识的做出抬首的动作,才是睁开了眼,就看到白昕儿被一个黑衣人掳着从她的正对面自高处往下而去!
    交错的一刹,白昕儿还向她伸出手来,冰凉颤抖的指尖从她脸颊滑过,锋利的指甲割破了她的皮肤,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慕容紫被惊得死命往身后的石壁上靠,恨不得能与之融为一体。
    然而这沁入五脏六腑的恐惧感还没来得及蔓延全身,猛然间!她直觉腰间被什么缠住,紧跟着脚下一轻,整个身子已然悬空,下坠——
    疯狂的失坠感将她包围!
    刺客紧锁慕容紫的后背,把她放在自己的上方当作肉盾,以此抵挡从上面落下的乱石和羽箭!
    她的心紧紧的揪在一起,近乎窒息!
    亦是在这时,她才望见在刺客腰间的左右两侧束着如蛛丝一般纤细的金线,那线锋利坚韧,不少禁卫军想用刀斩断,结果反而坏了自己的兵器。
    沾了火油的乱箭簌簌往下射,一尾尾的火光拖出灼烧的痕迹,照亮了大片冰壁。
    放眼望去,可视之处无不惨烈混乱!
    又在这同时,慕容紫察觉一个奇怪的异样。
    照着那些箭射来的轨迹,好几次差点把她一箭穿心,可每每在火箭靠近至她上身约莫两尺距离时,犹如有种无形的力量改变了箭的走向,使其向她两旁偏移开。
    若非她身在其境,那箭上又带着火,她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一点。
    能抵御箭雨侵袭,这绝非她自身能力,若与挟持自己的刺客有关,既然他们不会被箭所伤,那为何又要抓她?
    且是这防护仅限于避开箭雨,些许碎石砸下,身后的刺客便反映迅速的用手中的剑格挡开,此举更像是在……保护她?
    坠落的过程极快,心里还怀着那份不解,眨眼间慕容紫双脚触地,身形再次归于平稳。
    随之,一抹冰凉抵上她的后颈,她知道,那是刺客的剑。
    下面的形势不比上面好多少。
    满地摔得都是面目全非的死人,鲜艳的血红色涂在厚厚的积雪上,异常刺目,多看一眼都骇然!
    驻守在下方的禁卫军早已将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当前的人是——霍雪臣!
    不多时,刺客统是落地,粗粗目算,少说有四、五十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挟持着一名年轻女子,除了大臣家的千金贵女,还有与慕容紫一样穿戴的女官。
    一看就是计划周密的刺杀!
    更在这其中,慕容紫见到了楚云晞和关红翎。
    虽同样被刀抵着脖子,命悬一线,可她二人还算镇定,不少女眷被吓得泪流满面,嘤嘤哭泣,更还有抖得失了禁的……
    场面气氛紧迫得难以言喻,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霍雪臣自是也注意到慕容紫,他暗自焦灼,拧着剑眉对着伺机待发的刺客们,连句劝降的话都说不出。
    掌控权并不在他的手里。
    无泪宫行事诡秘,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计代价,看来眼下,不止是刺杀新帝那么简单。
    “哪个是慕容紫?”
    默然中,忽然有个刺客低沉的沙哑开声,压根把四周的禁卫军视如无物。
    问时,他灰暗的眼眸在女官之间来回扫视找寻,目标无比的明确。
    慕容紫暗惊,原来他们掳劫穿着相同的女官是因为——自己?
    那么先前的举动就不是保护,而是为了利用活着的她!
    “是不是你?”不远处,那个挟制白昕儿的刺客问她道。
    他的声音和先说话的人一模一样,都粗糙沙哑,让人不寒而栗,想必颈项上戴着变声锁,否则根本不可能会是如此。
    白昕儿的五官僵滞得只剩下一个表情,得刺客森冷的询问,她如梦初醒,掉着眼泪狠命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个奴才,我叫白昕儿,我不是!!”
    “哪个是?”
    刺客可怖的话音方落,霍雪臣咬牙低吼道,“反了!刺杀皇上,掳劫重臣之女,死罪难逃!你们就是不念及自己,也要顾虑家中人。”
    他的话听来矛盾,实则后半句全是在告诫白昕儿不要乱说话,否则就算她能逃过眼前劫数,也逃不过事后的罪责。
    可白昕儿岂是个通透的?
    飞速的环顾了一周,她目光精准的抓住慕容紫,抬手指去肯定道,“是她!她是慕容紫,不要杀——”
    手起刀落,一阵尖叫,一片倒抽凉气的惊动!
    无数双眼睛看着利剑刺穿了白昕儿的后颈,她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半张的嘴涌出粘稠的鲜血,那双眼还瞪住慕容紫,抬起的手缓缓垂下,咽气……
    长剑被抽出,血染红了剑身,前一刻还呱噪的女子随之倒地,变作一具死尸。
    紧接着,其他刺客如法炮制,把慕容紫之外的女官毫不留情的斩杀,空出双手,继而训练有素的从背后取出弩箭,拉弦向外。
    霍雪臣欲倾身上前,却听刺客缓缓道,“莫要轻举妄动,你们在意的人,不会立刻杀。”
    也就是说,不动的话,兴许有一线生机。
    不仅行动受到限制,连心思都被揣测透彻,霍雪臣紧拽的拳头咯咯作响,如炬的双眸灼烧着怒火,半响,他只好强压下那丝复杂的情绪,隐忍的问,“你们到底想怎样?”
    刺客不答,转首再问那群惊恐不已的女子,“哪个是关濯之女,关红翎?”
    众贵女登时哭得死去活来,有了女官的下场在前,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连关红翎本人都显得无措。
    要是她主动站出去,确实能暂且保了命,可其他人怎办?
    当中好些女子在京城里与她常有往来,都是自小一道长大的。
    往深处想,此时她们若因自己而死,那么一旦将来她们在朝为官的父兄们对此追究,这便成了关家的事!
    “好了,莫要再与人为难。”
    一道温和淡定的声音打破僵局,楚云晞侧首看向能说得上话的那个刺客头领,道,“本宫乃楚国云晞公主,不管你们目的为何,放了其他人,本宫愿意随你们走一趟。”
    罢了,她对离得不远的关红翎安慰的一笑,“红翎,你可愿随我一起?”
    关红翎少许怔怔然。
    昨夜才狠吃了一回闭门羹,之后便对楚云晞有了介怀。
    她选择回来做她楚国的公主,而她依然还是肩负重任的关氏长女,不说今后还想再去憧憬哪个,就是只为自己,要走的路也还长得很。
    故而经过一夜,关红翎整理思绪,没想再同过往多做纠葛。
    当下得楚云晞主动示好,又是这般光景,失去从前的向往,反而让她面对得更加坦然,不是追逐和被追逐,而是与之平等相当。
    在危机时刻能得到一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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