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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宫略-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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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氏没闲工夫听她说这些废话,直问,“这个叫灵霜的找你,所为何事?”
    慕容若文埋着脑袋,温声答来,“她对我说,皇贵妃要与御前统领霍雪臣私奔。”
    惊涛骇浪,跌宕掀起!
    殿中全是屏息和抑制不住的猜测。
    慕容紫与霍雪臣?
    那是老早就有的事了,纸保不住火,苏城那些许事,京城里但凡有心打听,总能听到不同的。
    贤妃在神情恍惚的时候对宫人们失过言,就连淑妃关红翎都难逃一劫,险些被拉进火坑,当作替死鬼。
    皇上再宠慕容紫又如何?
    南巡时候横刀夺爱,平白断了那二人的姻缘。
    立后大典封妃又如何?
    说不定是慕容紫的报复呢?抑或她游走在皇上和霍雪臣之间,终还是选了后者?
    这实在是太让人欣喜好奇了!
    宫里已经沉闷太久,慕容紫将皇上霸占得太久,多少人盼着她死,期望见到她从高处摔落,被当作尘埃扫出东华殿的那一幕。
    就算是她要和霍雪臣私奔,宁负皇上。
    那么……快些发生吧!
    人心早已迫不及待。
    “胡闹!”关氏僵默了半响,怒声质疑,“只是个女官的所言,你就当了真?”
    她在宫里沉浮大半辈子,若还看不出她们这些个不安分的又在借机生事,暗自斗法,那真是瞎了眼。
    事已至此,慕容若文打定心思孤注一掷!
    “臣妾不敢有半句虚言,灵霜前往东华殿的时候有不少人看到,皇贵妃对她说了逃宫一事,要她从旁相助,灵霜害怕,知道这是诛九族的重罪,故而跑来求助臣妾,那时臣妾也像此时殿中众人这般不信,于是回绝了她,可……”
    她抬起头,愁眉不展,顿生悔悟,“来到仁寿殿入席前,臣妾想,毕竟与皇贵妃同为一脉,便差人前往东华殿请皇贵妃,孰料宫婢去而复返,遭了回绝,臣妾觉出蹊跷,再使人去六局寻灵霜,哪知连她的踪影都未见,臣妾实在,实在……”
    关氏道,“听你说来,慕容紫是真的与人私奔了?”
    眼前这场戏只是一半,她端着几分好奇勉强看下去。
    慕容家的人自己斗,鹿死谁手,与她不相干。
    没有阻拦的必要。
    这时萧氏和她想法一致,略略沉思了下,随意的向殿中众人问,“你们谁在午时后见过霍雪臣?”
    众下一片沉默。
    谁答得上来?
    天那么冷,又还遇着劝学宴,仁寿殿里作陪两宫的机会难得,兴许还能见到皇上。
    由此,都忙着照镜打扮,暗暗警醒自个儿,就算没得圣心,至少别在太后跟前出了岔子,招了不喜。
    往后的日子才叫难过!
    霍雪臣?
    宫妃们没事去留心他作甚,莫非早就心猿意马?
    看见了也没人敢说。
    “口说无凭。”萧氏缓声掂量,又看了关氏一眼,挑起凤眼,对慕容若文道,“哀家就且陪你疯一回,看看你究竟是说了真话,还是胆大包天,要陷害自家姐妹。说吧,你定晓得慕容紫要从哪个宫门离开。”
    只差没有言明到破,谁是对的,全赖谁的手段本事高。
    “说的是北边角楼,每天御膳房采买食材进出的那个门。”
    “好!”关怡利落应声,“来人,去北角楼给哀家仔细查问清楚,午时后有哪些马车从那处离宫,若见到任何可疑之人,统统绑了来!”
    口谕刚下,殿外响起喧声渐进,殿上得令的禁卫军,几乎与走在当先的慕容徵在宽敞的殿门那处错肩,将他们这方才带来的好气氛冲散了些去。
    宰相大人一阵侧目,心生不解。
    复又向明亮的殿中看去,何以如此沉重?
    再有,跪在中间醒目处的是……
    识出那两道背影,慕容徵扯了扯嘴角,脑门上都是汗!
    又就着迅速寻望,没看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贵妃娘娘。
    他更觉不妙。
    和这一个二个有关系,那第三个还跑得了?
    罢!
    女人么,连他家公主都放过金句:女人就是是非,宫里的女人是是非的至尊!
    扬笑,秉承一贯洒脱作派,大步迈进,先对跪着的段意珍和慕容若文打趣道,“莫非是下官眼花了?喜宴正好,为何昭仪娘娘和昭容娘娘长跪于此?哦,臣,向两位太后请安!”
    他大而化之的下跪请安,身后进来约莫三十余人,有朝臣,有出类拔萃的俊杰,依次列为五排,齐齐行跪礼,齐齐请两宫太后安好。
    只瞧当先的宰相大人春风得意,将跪在跟前的两人无视,借着跪在后头的做陪衬造势。
    料想,那么多人在,两宫发难慕容家也需留两分脸面。
    关氏劈头骂来,“请安?本宫等那一位皇贵妃来请个安,才叫登天的难!”
    萧氏习惯了她随时发作的性子,端坐在凤椅上,平和道,“慕容昭仪,你好好与宰相大人说一说,时才发生了何时。”
    今儿个慕容家的脸是丢定了!
    慕容若文应声而动,回首与兄长四目交接,之余,从前的熟悉和深刻使然,她在跪地的众身影中,一眼就将方玉泽寻了出来。
    而方玉泽亦然,在和众人一齐进到殿中的时候,就在慕容徵之后,将那女子识出。
    听太后点了她的妃号,他悄悄抬首,仅是刹那,两人真正望见了彼此。
    心潮涌动,百感交集。
    方玉泽在与她相视片刻后,顺从的将头低下,看尽世事百态的眼眸,光彩不复。
    他知,一切为时晚矣。
    ……
    派去北角偏门的禁卫军,还不得半盏茶的功夫就回了,在这时辰里,慕容若文轻声将始末讲给慕容徵听。
    自然,殿中其他的人也都听入了耳中。
    皇贵妃与御前统领私奔,这……真真要眼见为实才敢下定断!
    故而慕容徵没有就此多说,得萧太后赐了座,锦袍一展,接过宫人送来的茶,闲适尔雅的饮了起来。
    再度出乎意料的是,被抓回来的仅有灵霜一人。
    见到她,两宫与慕容徵同时了然。
    胜负已定。
    徒留其他人纷纷猜测,雾里看花。
    至于慕容若文,下场怎还会有好……
    ……
    灵霜被被禁卫军架入大殿的时候,不住的为自己喊冤,嚷嚷着要见慕容紫。
    她还穿着宫装,头发微有凌乱,楚楚可怜的脸早在外面的时候被寒风吹刮得双颊泛红,那异样的颜色里,还透着对面前所有的深深恐惧。
    只差一步。
    她都与换了便衣的慕容紫去到北角楼的偏门外,上了马车。
    驾车的只有霍雪臣一人,她打算先将慕容紫迷晕,到了街上后跳脱出去。
    外面有打点好的巡逻兵,只要途经一处就会连人带车拦截下来,抓到那二人私奔的现形。
    这计划原本应当滴水不漏,可就在灵霜将将摸到怀中的迷*药时,她听见慕容紫轻叹,说:你真是让我失望啊……
    再而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等到她恢复少许意识醒来,尚在浑沌茫然中,赶来的禁卫军将她拽出马车,望清外面的景象,竟然又回到了北角楼宫门外的巷子里!
    灵霜什么都明白了,中计的人是她。
    恐慌,害怕,单单被禁卫军拖架了一路,足够叫她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来到仁寿殿时,已然吓破了胆,除了喊冤,求生,再不会其他。
    无数双眼睛将她看着,真是蹊跷极了!
    慕容若文不是一口咬定慕容紫与霍雪臣私奔了么?为何只抓了这个小丫头回来?
    对于第一次进宫的年轻才俊们来说,居然能够遇上如此……奇事!
    看似无非妃嫔之间的争斗设计,然,往深了思索,这无不与大楚局势息息相关。
    慕容世家内部的矛盾,两宫时而联合,时而分庭抗礼各抒己见,围绕着一个慕容紫——这个得到了武德皇帝全部宠爱的女人。
    她的私奔到底有何内情?
    随便想想这些边角都令人血液沸腾。
    又在此时,高高在上的关、萧二人还没来得及问话,殿外传来太监拉扯嗓子的通传——
    “皇上驾到!!!”
    遂,众起,转了方向,朝外跪迎。
    ……
    楚国风华正茂、卓绝无匹的皇帝果真不负盛名。
    当他阔步走进明亮的大殿时,顷刻间光辉熠熠,尤其是那些初次入宫的才俊们,一个个都肃然起敬,那氛围一下子就变得不同了。
    用着憧憬的目光把绝世无匹的男子迎来,于是都亲眼看到了,在皇帝身旁的是一名穿着打扮,还有相貌气度皆不俗落的女子。
    她毫不避嫌的挽着楚皇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讲到有趣之处,皇上的笑容就会变得越发明朗,温柔无边。
    而她因为讨得他欢喜,自个儿也笑得满足。
    那个女子,是世间再无第二人的慕容紫——唯她能与帝比肩。
    分明,他们站在一起是合衬如天偶佳成,更似画中璧人。
    连旁人都轻易察觉流转在他们之间只与彼此的爱意,再说到私奔?
    谁和谁?
    当来人全然走进这人心诡异的大殿,慕容紫仍旧弯着甜美的唇角,侧首精准无误的向慕容若文看去,状似不经意,其实,是用了些心思的。
    傻如段意珍,为她松一口气。
    聪明如慕容徵,连怀疑担心都不用,他这个妹妹,还没笨到被人轻易陷害的地步。
    楚萧离是作陪,万苦千辛才征得小辣椒点头,容得他看她风光一回,做她的陪衬。
    最后,纵观大局的萧氏摇着头打量慕容若文。
    这宫里啊,斗败了的就什么都没有,什么也不是,徒添一缕活人看不见的魂而已。
    她淡语,“将造谣生事的先拉下去,听候发落罢。”
     地老天荒的错觉(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4…8…20 8:56:27 本章字数:8560
    凛冽的风自可趁的缝隙灌入天牢中,再而顺着阴暗潮湿的狭道一路汇聚,一路缱绻,无形中,肆意的穿行着。
    那风声与粗糙冰冷的石砖和墙壁摩擦出尖啸诡异的声音,来回荡漾,彻夜不散,时而清晰如就在耳畔边叫嚣,时而,幽远模糊,恍如隔世遥传瑚。
    牢房的深处,一豆孤灯在残风的摇曳下努力释放着微弱的光亮。
    两个被临时调来此处守夜的禁卫军,一边饮烈酒暖身,一边闲聊打发。
    他们说,那些声音是过往命断宫中的凄魂在哭,超升不得,只能长久的徘徊于此,借了风声为自己诉冤情铄。
    这说法被关在囚室的慕容若文听了,直忍不住低笑出声。
    干涩纤柔的笑声宛若寒冬里被冻结了的溪流,厚厚的冰层下,只剩一线流水在苦苦挣扎。
    铁栏外,对话的禁军暂且停顿,齐齐想铁栏内,黑暗的深处看去,但很快,他们未曾理会她分毫,继续饮酒,消磨漫长寒夜。
    慕容若文自是没有心思与哪个搭腔,只觉得无意中听到的话甚是好笑。
    冤情?
    只要进了这座皇宫,谁能说自己的心和双手干净?
    此时,她蜷缩在囚室的角落里,怀抱双膝,安寂的享受临死前最后的平静和轻松,都尘埃落定了。
    在自己的设局被拆穿的那刹,其实她没有半点慌乱和害怕。
    反而,终于得到了一个结果,好也罢,坏也罢,但求解脱。
    自她被从仁寿殿押到这里,粗粗估来该有五、六个时辰了,除了外面那两个受命看管她的禁军,想象中的酷刑,拷问,一概不曾发生。
    甚至在入夜时候,还有人专门与她送来可口的饭菜。
    那会儿,她盯着热腾腾的饭菜,心存狭隘的猜想,里面是否搀了毒药?
    大快朵颐过后,直至此刻,除了稍觉寒意,其他都还好。
    她想,或许她要取暖的绒毯和暖炉,怕是他们都会给她找来。
    毕竟她还是帝妃,不,是犯下孽事,等待发落的罪妃。
    在被治罪之前,她必须活得好好的。
    蓦然,平和的思绪顷刻间止于此!
    慕容若文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黑暗中,她原本无澜的眸微微荡漾出心潮起伏的波澜。
    先她以为以此方式就证明自己是能够反抗的,可眼下算什么?她怎能如此乖顺的呆在这里……听候发落?
    她没有做错!
    警觉的向囚笼外看去——
    两个禁卫军正回忆着初初从军时的点滴,压根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进到皇宫里来,成为守护皇权和天子的其中一员。
    他们以此为荣,又为着在宫中所见所闻而叹惋唏嘘。
    全无发现,在身后五步不到的囚笼里,那个藏于深暗处的女子,正不动声色的取下头上的金簪……
    慕容若文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她的左手已抬至胸口,金簪被纤白的玉指死死紧握,锋利的那一端对准心窝,蓄势待发的绝狠。
    死,她并不怕。
    她怕的是一生被人摆布,连死了都要将尸身送进皇陵,成为整个楚氏皇族微不足道的殉葬品。
    起了自尽的念头后,她整个人都为之兴奋得不能自己。
    当明天清晨来临,那些想要给她定罪的人发现她早就命绝身亡,会露出如何一张可笑的表情?
    她怎能轻易让他们摆布到底!
    深深地、颤抖的往胸腔里吸进一口冷到肺腑的寒气,定了心神,上翘的嘴角带着嘲讽和满足,紧握金簪的手猛然用力,又在这刹,她听见囚室的另一端传来了明显的步声。
    谁来了?
    不知是好奇使然,还是她对尘世有所眷恋。
    慕容若文鬼使神差的顿住了刺伤自己的动作,将手垂了下去,而后瞳眸里充斥着古怪和复杂,往来人方向看去——
    不负所望,来的正是慕容紫!
    见是皇贵妃亲临,两个禁卫军均是微有错愕,手忙脚乱的起身跪迎。
    心里无不疑惑,这都子时了,何以皇贵妃会一人来此?
    “你们出去守着。”
    慕容紫淡声吩咐,目光已落在闻她来声,起身来到铁栏后的慕容若文身上。
    待禁卫军退出,这个不大的囚室里,只剩下两个对彼此一半熟悉,一半陌生的姐妹。
    姐妹?
    这一称呼说来实在生疏可笑,一个是嫡出高贵,一个是庶出的陪衬,前者如今得到整个慕容家的指望,皇帝对她宠爱万千,后者,只有罪该万死。
    相隔于囚笼内外,里面的狼狈不堪,顿失世家千金的风范气度。
    笼子外面,慕容紫已换下了前往仁寿殿的那身衣裳,这会儿她披着来前楚萧离亲自为她裹上的雪狐皮氅,帽檐盖过了她大半臻首,依稀可见发髻上的饰品若隐若现的焕发着珍珠般高贵的光泽。
    如此一个她,实在不该置身在狭小肮脏的囚笼里。
    沉默片刻,素来寡言沉冷的慕容若文先开了口,问,“来看我有多狼狈?还是想说些能够叫你觉得痛快的话,证明你是这宫里最得脸的女人?”
    她话中的每一个字里都是不甘和讽刺。
    若无铁栏相隔,定要面前的女子给她陪葬!
    隔着坚固的铁栏,借以身侧摆在木桌上的灯盏,慕容紫平静的打量着里面女子略显狰狞的脸容。
    开始布局的时候,她就不曾觉得这有多高明。
    先前在东华殿,正陪着九郎对弈的三哥哥听了她的话语,对她说:那是因为你的身边多的是狡诈如吾皇,聪睿如汝兄的‘人才’,便也就显得自己笨了些。
    然后又赞许的说,其实她委实会对症下药。
    或许吧。
    收回思绪,她浅淡道,“我不是来奚落你,更非来看你有多狼狈。”
    从袖中取出一物,递到慕容若文的面前,她再道,“受人所托,他朝,这样东西或许能给你留个念想。”
    他朝,她的日子会很难过。
    岂能一死了之?
    慕容若文迟疑的覆眸看去,望清慕容紫手中所托之物,霎时呆如木鸡,闪烁的眸光随之静止,半开的唇微微颤动,不执一言。
    前一刻她还在暗中嘲笑着所谓的‘他朝’、‘念想’……
    她统统不屑!
    可现下,忽然将从前的珍惜之物放到她的眼前,迫使她忆起曾经种种美好期许!
    更以此提醒,那些遥不可及,她曾拥有过。
    “我不要!!!!”
    嘶声,慕容若文挥手打在了铁栏上,仓皇失措的往后连退了数步。
    “把它拿走!我不要!!我不需要!!!!”
    那是南巡前,方玉泽赠给她的定情之物,一支断了之后,又经工匠重新打造,用镂空的黄金包裹连接成型的玉簪。
    这是外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她时常带着,十分珍惜。
    十五岁时,却被若芩借着素簪笑话她。
    ——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偏要当宝,身为慕容家的小姐,你要作践自个儿我管不着,莫要因此让人看低了慕容家,那便成了你的罪过——
    因这番话,慕容若文赌气的把玉簪当众摔在地上,断成两截。
    未曾想,会被方玉泽收拾起来,为她重新修好。
    她还记得,当日他与她授完最后一课,在她要离开书房前将慌忙请她留步,取出这了簪子,对她表白心迹。
    他说,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值得他以死相搏,此簪为证!
    叫她如何不感动,如何不誓死相随?
    后来呢?
    这是她心尖最痛!
    莫提,提来徒添伤心痛楚。
    见慕容若文姿态躲避,缩进了囚室深处,不愿意再多看自己手里的玉簪一眼,慕容紫并不强求,只叹息道,“他要我跟你说:此生无缘,来世再续,他……”
    笼中传来厉声嘶吼——
    “别说了!!我不想听,与我没有关系!别说了!!!!!!”
    慕容若文死死捂着双耳,歇斯底里的不停尖叫,用头不停撞墙,似乎感受不到痛楚。
    再,又癫狂的抓扯头发,把自己搞得面目全非。
    扭曲的脸容,惊惧失措的表情,比流传在深宫里最可怖的厉鬼更加可怕,更加可怜。
    片刻。
    她像是挣扎得累了,抽噎的顺着破败不堪的墙壁滑倒在地,无力的嘤嘤哭泣……
    许是认命了,许是认输了,许,是不得不心死了。
    由始至终,慕容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等到她变得安静,才用冰冷的语调说,“方玉泽已决心出家为僧,明早在万安寺剃度。”
    又是一语,惹得慕容若文偏头看来。
    空洞的美目里残留着一丝未了的余情,一丝仅存的关切。
    她若有所想的望着慕容紫,半响启唇,沙哑的问,“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故意让他入宫……教他写那张字条,这些……全是你的设计?!”
    “是我安排的。”慕容紫没有否认,又道,“却是他先找的我。”
    慕容若文一窒,疑惑只在花了的脸容上停留半瞬,继而变得沉痛不已。
    慕容紫淡淡注视着她,说,“父亲曾经对你好言相劝,你不听,偏要将我视为一生仇敌,不将我置于死地不罢休,便是都看出了你的心思,叫我如何念在姐妹一场,放过你?”
    她是放过了,可自己能够被放过吗?!
    “你因我入宫,因我断情,恨我是为应当,可你原本能够选择,是你拒绝和方玉泽私奔,自负的托人把这支簪子还给他,然后,留在这座冰冷的皇宫里对付我。”
    想起来前,刚走出东华殿,看见站在风雪中进退不是的父亲,她隐隐感到心疼。
    为了一个女儿的生死,向另一个女儿求情,那是何等的滋味?
    “我从开始就没有想要专诚为你设下这一局,更没想过在宫里,最先对付的人会是相同血脉的姐妹。”
    慕容紫无奈的说着,眸子里由此多了复杂的情绪。
    她并不喜欢这座皇宫,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之所以留下,是因为楚萧离。
    无法理解的是,竟然有人会为了仇恨而放弃心爱的人,将自己生生断送于此。
    慕容紫继续道,“在我还未想好如何待你时,是方玉泽求二哥哥带他来找我,他进宫一趟不容易,不知求了多少人,磕了多少头,男儿膝下有黄金,一生得一人为你倾尽所有,何尝不是件幸事?”
    遗憾的是,并非所有的人都懂得珍惜。
    “方玉泽对我保证说,是他的话,你定愿意同他远走高飞,我却觉着仇恨将你蒙蔽,你非要毁我诛我不可,于是,才有了今日拙劣的一局。”
    字条是真,试探是真,方玉泽的心也是真。
    若那时她留在殿中,在两宫的施压下拖延片刻,抑或找个开脱的说辞都好。
    那么片刻之后,慕容徵领众人来,百官之首会为他们亲自向两宫请旨,赐婚,皆大欢喜。
    再不成,还有随后来到的楚萧离和慕容紫。
    奈何的是,慕容若文选了她最不该选的。
    看着笼中不成人形的女子,慕容紫问,“最初时候,你听命父亲和二哥哥,身不由己,是你之不幸,你将所有的错都怪在我的身上,以报复我为乐,你做这些事时,可有想过父亲,你的母亲,还有疼爱你的外祖,这样……值得吗?”
    慕容若文听后,定定与她相视半响,随后收回了眸光,倚着墙一动也不动,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值得与否,已经到了如斯地步……还有问得必要吗?值得吗……”
    她也不知道了。
    慕容紫将头摇了摇,道,“明日,二哥哥会将你送去城郊慈恩寺,往后你就在那里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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