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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过留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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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跳很快,手臂无力地垂下去,低头才发现自己胸衣的前扣竟然被打开了……是什么时候被谁解开的?现下,一片真实的风景完全摊在他的眼前,他自然很详尽地欣赏着,目光一寸不离。
  她愣了片刻,抬臂要动手,他阻止了,然后亲自帮她扣上,并且哑声说:“今天先看到这里,我来锁上。”
  她后知后觉地害羞,赶紧跳下来,跑去卫浴间……
  出来的时候她发现他又坐在桌前练字了,心里清楚这是他用来静心的最佳方式。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看他抄写的《五柳先生传》全文,心里五味杂陈。怎么说呢?他每次做完那些好事后就练书法清心,这个行为实在太道貌岸然了……他难道不觉得自己这样表里不一很阴沉很可怕吗?
  “咦?这支笔好漂亮。”她忽然发现他手上的笔是银蓝色的。
  “是你送的。”
  她愣怔,许久后才想起这就是她买的。四年前她跑来楼下,把这支笔丢进了他的信箱,希望能带给他幸运,没想到他真的收到了。
  “我一直放在抽屉,昨天才拿出来写字。”
  “你不说我都快认不出它了。”她笑了,“我就是用它写高考作文的。”
  他停下笔,搁在一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缓缓地告诉她:“幸好我走的那天没忘记打开信箱看看,否则就错过了。”
  “这是不是缘分?”
  “你说是就是。”
  她的眼眸顿时揉进了属于小女人的幸福,忽然感觉和他之间的缘分很浪漫,比韩剧演的都要美。想一想,四年前丢进信箱的一支笔,竟然一直被他好好地搁在抽屉里保存着,今天又重现在他们之间。这虽然不是说明惊天动地的巧合,但冥冥中,有一股善意的缘分促使她把自己的幸运传递给他,然后又间接地还给了自己,实在太美妙了。
  原来他们比尘世间的很多人都幸福,就这样守在一起,过好每一天就够了。
  又是一个周六,过佳希本来说好和何消忧一起去医院看苏小非,不料,她临时接到一个比较急的采访,只好告诉何消忧自己晚一些时间到。
  何消忧一个人来到医院,离三点还差一刻,吴愁已经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等着了。
  见到何消忧,吴愁照例客气地说了一句:“你不用每天都赶来,太辛苦了,有事我会打电话告诉你们的。”
  “没事的,我最近在家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忙。”何消忧诚恳地表示没关系。
  吴愁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三点一到,重症监护室的门打开,家属们排队探望,很快轮到吴愁和何消忧,她们规规矩矩地穿上无菌隔离衣和鞋套才走进去。
  苏小非还是老样子,闭着眼睛,表情安详,好像熟睡了一般。
  吴愁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柔地对他说:“小非,今天阳光很不错,你不想醒来晒一晒太阳吗?你睡得够多了,现在试着努力睁开眼睛,可以吗?”
  苏小非没有任何动静。
  吴愁叹了叹气,开始为苏小非按摩手臂和腿的肌肉。
  何消忧很心痛,忍住眼泪,悄悄从衣服口袋取出一个小的音乐播放器,打开它,调好音量,把事先录制好的音乐放到苏小非耳边,让宗次郎的那一首《故乡的原风景》清晰地传入他的耳朵。
  她眼前的人瘦削得快认不出来了,病服袖子下的手肘嶙峋,连呼吸的起伏都很虚弱,她拿手轻轻碰一碰他的身体,心痛加剧,他减缓血液流速后的身体微微发凉,有些不真实,她很害怕这具躯体会一直凉下去,直到没有温度……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何消忧赶紧转开脸,吸了吸鼻子,心里默念:小非,你可以睁开眼睛吗?
  然后,奇迹一般的,她的祈愿有了作用,有一个瞬间,苏小非的手指飞快地往外伸展,被吴愁一眼捕捉到了,愣了两秒后狂喜地喊来了护士,帮忙看看他的手。
  护士来了之后,苏小非的手依旧在动,向外抓什么的样子,跟着右腿也有了动静,眼皮还一直不停地在颤抖,吴愁和何消忧在一旁屏气敛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不敢轻易去碰他,只是等待护士做检查。
  大约六分钟后,苏小非又陷入了深海一般的睡眠,一动不动。
  “情况很不错。”护士转过头,笑着说,“他的部分神经反射已经回来了,你们这几天多给他按摩一下肌肉,刺激他对外界反应,我相信他不久后就会醒来了。”
  “真的吗?”何消忧几乎不敢相信,提声问。
  “没错,凭我的经验来看,他今天的反应传递出他的意愿,他非常想睁开眼睛,这是积极的生命态度,对苏醒很有帮助。”
  何消忧喜不胜喜,在护士走后,立刻低下头,旁若无人地和苏小非说话:“小非,你是不是想醒来了?我知道你现在不能动,但可以听见我说话,对吗?我们一直在等你,也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为了我们,你能不能再努力一下?答应我,你不能放弃,要快些醒来。”
  苏小非依旧和没听见似的,何消忧收敛了微笑,不再着急,继续播放音乐给他听,心里确定他是喜欢这首曲子的,打算多放几遍给他听。看他睡得和一个孩子似的,她抬手臂轻轻地整理他的头发,再拿手背贴在他额头上看看有没有热度,当确认一切都没有问题,她依旧凝视着他的脸,眼神很执着,最终热泪盈眶。
  等探病时间结束,她们去三楼找到苏小非的主治医生,及时告诉他苏小非今天的情况,医生听了后,笑着告诉她们:“乐观估计,他一周内醒来的可能性很大。”
  她们听了后都很高兴,谢过医生后一起走出了病区。
  因为电梯人很多,她们改走楼梯下去,何消忧在前,吴愁因为接电话慢了几步。
  等挂下电话,吴愁忽然叫住了何消忧,十分客气地说:“小忧,谢谢你这段时间每天来医院看小非。不过,刚才你也听到医生说了,小非快醒了,我想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每天过来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准备春季找工作的事情,千万别耽误了。”
  何消忧一愣,随即回答:“没事,我最近还有时间,可以每天过来,陪你一起等小非醒来。”
  “真的没必要,医院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不知是不是何消忧的错觉,吴愁的咬字有些重,态度也很疏离。
  “我还是想每天过来看他,可以吗?”何消忧的语气放低了一些,带着恳求。
  吴愁走下一个台阶,和她并行,目光锁定在她脸上,平静地说:“小忧,我就实话实说吧,我知道小非以前很喜欢你,也很能理解,毕竟你这么漂亮,哪一个男生会不心动呢?不过,是你自己拒绝小非的,既然已经拒绝了他,那么不是应该尽量远离他生活吗?”
  何消忧万万没想到吴愁会有这样的误会,赶紧解释:“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想等小非醒来,这是出于普通朋友的关心。”
  “算是我误会吧,但是你真的不用过来了,因为你在不在都不重要了。”吴愁的眼睛有些脆弱,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和他订婚了,被双方家长认可,等他醒来我肯定会提出尽快结婚。”
  何消忧面色苍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费力调整情绪后说:“我只是想守在他病床前等他醒来,仅此而已,没有其他想法。”
  “守在他病床前?每天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还和他说一些只有你们听得懂的悄悄话?”吴愁的表情有些悲哀,“小忧,换作是你,你能这么大方吗?我只是一个普通女生,我没法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男朋友和一个以前很喜欢的女生每天……”
  她说到一半垂下眼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抱歉,我真的不想你再出现在他病床前了。”
  何消忧呆怔了,等回过神来,诚恳地说:“那我可以等到他醒来吗?在他还没有醒来之前,请允许我表达普通朋友的关心,我真的只想知道他恢复得如何,没有其他企图。”
  吴愁缓缓抬头看她,慢慢地说:“我有些疑惑了,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不管你有没有企图,小非喜欢你了九年来,这个事实已经让我很介意了,就算是避嫌,你也应该和他保持距离,否则我会很不舒服的。照顾他、等待他本来就是未婚妻的责任,你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不用做得太过。现在医生都说了,他度过了危险期,很快能醒了,我不知道你坚持每天都来有什么意义。我一向尊重你是因为你是小非的朋友,请不要越界,让我讨厌你好吗?”
  何消忧彻底说不出话,低头看脚下的阶梯,突然一阵头晕目光,她紧紧抓住楼梯扶手,闭目休息了几秒,再次睁开眼睛,视线所及的地方一片茫然,她无奈地一笑,说了声好后,默默地走了下去。
  

  第四十章

  情况和医生预计的差不多,五天后,苏小非醒了,刚醒的两个小时意识不清,慢慢地认出了家人和未婚妻。苏父和苏母喜极而泣,吴愁一颗悬挂的心安稳地落回胸腔,低下头在苏小非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一直隐忍的眼泪终于毫无掩藏地落下,哽咽地说:“小非,我们一直都在,谢谢你醒来。放心,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过佳希和欧阳俊男陆续赶到医院,看见睁开眼睛的苏小非,高兴到不行。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帮忙。”吴愁向他们鞠躬。
  “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过佳希拉过吴愁的手,“倒是你,该注意休息了,自从小非入院到现在,你瘦了一大圈。”
  “我会的。”吴愁微笑,“现在小非醒了,我也有心情吃饭了,很快会胖回来。”
  阴云散去,雨过天晴,明亮的笑容在吴愁脸上重现,过佳希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从未感觉如此轻松过。
  再没有比一切如常四个字更美好的了。
  吴愁请他们吃饭,并告诉他们自己的决定:“我想好了,等小非身体恢复后,我就和他结婚,至于婚礼,越简单越好。”
  “这么快?”过佳希惊喜。
  “世事无常,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分钟我都要好好把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陪伴自己喜欢的人。”吴愁恢复了元气,语气很自信,“我一定会照顾好小非,不让别人再伤害他。”
  欧阳俊男停下筷子,冷淡地提了一句:“那你老家的那些人呢?以后他们还好意思隔三差五地来麻烦小非吗?”
  “不会的,欧阳,请你放心。”吴愁郑重地说,“小非住院的前几天,我就在电话里和他们说清楚了,不用他们来探病,只求他们以后不要来麻烦他。至于小非那边,我也会和他说好,以后不让他再热心帮忙了。”
  欧阳俊男终于不再有意见。
  “真没想到啊,我们这几个人里最早结婚的是小非。”过佳希不免感慨万千。
  “到时候请你们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吴愁友好地笑了。
  过佳希回去后打电话给何消忧,把医院的事情都和她说了,末了迟疑地问了一句:“小忧,我们会一起去参加小非的婚礼吧?”
  “当然,这么多年的朋友情分了,我们一定要去婚礼见证他的幸福。”何消忧在电话里答应。
  过佳希听出她的声音没有异样,终于也安心了。
  过去的已然过去,再回头追寻没有意义,木已成舟,她现在希望大家的友情不要改变。
  晚上吃过饭,手挽手一起去散步的时候,过佳希对钟言声说:“我以前觉得小非一定是我们这里倒数第二个结婚的,小忧是第一个,我排在第二,欧阳他完全不懂风情,估计比较难找女朋友,理所当然排在末尾,但没想到现在小非变成第一个了。”
  钟言声反问:“你是不是有些可惜自己不是第一?”
  “这个……怎么会呢?第二个也不错,我可不想太出风头。”
  钟言声止步,转身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口是心非的孩子。
  她有些心虚地笑了,心里无奈,谁让爸爸妈妈不同意他们现在结婚呢?他们争取过了,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春天。
  到明年春天之前还有一个漫长夏天和一个更漫长的寒冬……乖乖等吧。
  上楼回屋,过佳希连打了几个喷嚏,很快鼻塞了,估计是被风吹的。钟言声拿老姜和红糖烧了一锅姜汤给她喝,她热乎乎地喝下一碗,立刻清热通窍,十分舒畅,继续抱着笔记本整理工作稿,完成后看了看日历,无意中发现还有一个月零三天是他的生日。
  她抬头问他:“今年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他微微一怔,似乎早忘记有生日这回事,片刻后反问她:“听你的语气,我想要什么,你就会给我什么?”
  “你先说说看。”
  他修长的手指翻了一页书,意味深长地暗示了一句:“我想要的东西很贵。”
  她问是什么,他没有明确地告诉她,她扑上去反复追问,他还是没说,她只好放弃。
  回房后,过佳希辗转难眠,心想他到底想买什么,忽然一瞬间的电闪雷鸣,她通透了,掌心贴着脑门,自言自语:“一定是他又看中了什么绝版的书籍,估计要上千上万块,他不好意思开口。”
  她决定找一天,趁他不在的时候,用他的账号登陆他常去的那家卖原版书的外国网站,看一看他近期的收藏,到时候就一目了然,反正他所有的账号密码她都知道。
  一周后,林河川走到过佳希的办公桌旁,把一个沉沉的包裹放下,还好奇地问她:“你网购了一具尸体吗?这么沉。”
  过佳希抬起脑袋,看见自己的东西,赶紧说:“谢谢你帮忙带上来。”
  “举手之劳。”林河川坐下后又问了一句,“到底是什么?”
  “是送给我男朋友的生日礼物,十本英文原版书。”
  “原来是生日啊。”林河川低头翻阅自己的工作笔记,风淡云轻地加了一句,“对了,你别忘记再买一套新的内衣。”
  过佳希石化了。
  林河川见她没有回应,抬起头看一看她的表情,用正常的语气聊下去:“怎么?我说得不对吗?虽然直白了一点,但这的确是重中之重。哪个男人不想在生日有特别节目?”
  “没什么。”过佳希脸红如猪肝,故作镇定地低下头,“谢谢你的提醒。”
  果然还是男人才能了解男人,林河川的一句话直接戳破了钟言声的暗示,过佳希终于理解他所说的“很贵的东西”是什么……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至今是很“清白”的,即使是住在一起,也没有逾矩,离得最近的一次也不过是她洗澡的时候忘带护发素,他打开门,伸手递进去,顺便“很不小心”地多看了一些内容。只不过,而后她的疾声提醒让他不得不拉上门并说了一声抱歉。事后他有意无意地提起这事,还表示对她洗澡时候落锁的行为很无奈。
  “佳希,锁门没有意义,如果我真想做什么,你觉得一扇门可以挡住我吗?何况我本来就有所有房间的钥匙。”
  她竟然无言以对。
  说实在的,她在这方面胆子比较小,他又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以尊重她、保护她为先,因此他们的“进展”相当缓慢。
  其实,她究竟在怕什么呢?仔细想一想,她能找到唯一的令自己真正害怕的原因,也就是最近吃得不是很清淡,手臂和腰上有些脂肪堆积。
  这是小问题吗?不,这很可怕!过佳希认真地思考了很久,结论是,她怎么也不能让钟言声的第一次留下阴影。
  于是,她心一横,打算在近期小小地减肥一下。
  到了钟言声生日的当天,过佳希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菜,犒赏男朋友这段时间在家务活上的勤快,除此之外,她还从超市悄悄带回来一瓶白葡萄酒,放在冰箱里冷藏。
  上菜之前,她把小蛋糕摆在中间,放上两个数字的蜡烛,点好后关上灯,橙红色的小火苗摇曳在房间里,氛围很浪漫。
  钟言声依照过佳希的吩咐对着蜡烛许愿,吹灭后她走去角落打开灯,然后转身,向他飞扑过去,大喊了一声:“生日快乐!”
  他稳稳地接住她,等她抬起头,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圆圆的眼睛凝视着他的脸片刻后温柔地贴近他,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也低头去亲吻她,两人就这样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她去厨房把菜端上桌,然后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后拿出冷藏的白葡萄酒,在手中晃了晃,回头望他,耍赖一般地说:“今天可以喝酒吧?”
  她曾经答应过他滴酒不沾,现在想喝一口酒都必须有他的口头允诺。
  “今天可以让你喝一点。”他早发现她偷藏了酒,一直宽容地没有点破,“过来吧。”
  她很雀跃,不一会儿就从壁柜里找出一对玻璃杯,放在桌上,手握住瓶底,轻轻倾斜杯口,让浅金色的酒沿着杯壁缓缓而下,淡淡的橡木味立刻窜入她的鼻尖,她越来越想喝了。
  这瓶白葡萄酒的品种是长相思,有青柠和菠萝的味道,酸度刚好,她一个新手也能喝两杯。
  白葡萄酒配一锅小海鲜和烤鱼,滋味再好不过了,她和他面对面吃了很久,直到她有些微醺。这个微醺的程度不至于头晕眼花,只是耳朵很红,皮肤很热,看着对面的人,忽然感觉有些心里话想对他说。
  “钟言声,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的脑袋枕在手臂上,另一手还握着酒杯的长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我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帅疯了,很想亲你一口。”
  他放下筷子,伸手缓缓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又缓缓地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喝醉了,说出的话很动听,可惜是醉话。
  “你当时坐在我对面,我一边做试卷一边偷看你,默默欣赏你的侧脸。”
  “还有呢?”他不介意趁机多要一些赞美。
  “你的手指特别性感,我想咬一口。”
  他的手顺势落在她脸颊上,轻轻地触碰,她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嗅着他掌心的味道,等他的手指移到她的唇上,她当真不客气地张嘴,有滋有味地咬了一口。
  “佳希,你喝多了。”他松开手,果断地站起来,来到她面前,抱她起来,“现在回房休息一会儿。”
  她的双手顺势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一蹭,待他抱她进去房间,刚要把她放在床上,却明显感觉她的一只手抓紧了他的衬衣后领,似乎很不愿意从他怀里下去,他低头看她垂着眼眸,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问她:“怎么了?”
  “我没有醉。”她深呼吸,慢慢抬起眼眸,忽然开口问他,“你上次说过,订婚后你就变成我的人了,是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回答:“对,我现在是你的。”
  她抓着他后领的手指逐渐松开,任由他把她放下,盖好了被子,然后缓缓松开手。
  “等一等。”
  他视线下移,看见自己的手被她的手拉住,像是一个软软的钩子,然后顺着视线,眼见她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挪,覆盖上胸口,她的脸变得很红,眼睛竟然浮现罕见的媚意:“我的心跳很快,好像快跳出来了,你有没有发现?”
  他彻底怔住,掌心下的触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女人真实的邀请。
  “我没有醉,我想……”她顿了顿后说,“我想成为你的。”
  他俯下身,观察她的表情,确认她到底是不是百分之百清醒。只不过,他几秒钟的直视已经让她的一张脸红得没法见人了,她不知道他此刻在顾虑什么,未免尴尬,干脆表达得更明显一些,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压下来,然后亲了亲他的唇。
  事至此,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被她诱惑后直接堕入罪恶的深渊。
  覆盖、撕扯、挣扎、磨合、重叠,一切越演越烈,这不大不小的空间似乎已经盛不下他们的情意,空气中弥漫的是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气息。
  他仅用一只手就把她的两只手臂紧扣在头顶,让她无法躲避,更没有后悔的余地,另一手去探索,直至内核。
  有几分钟,她痛得失去了自己真实的感觉,却没有想退缩,也没有想反悔,虽然痛到难忍,但奇妙的是,另一种充实的幸福感竟然伴随之而生。
  不仅是他在享用她,获得她的全部,她也同样在得到他。
  他的汗一点点地流淌在她纤细的手臂上,耳边的呼吸穿透她的灵魂,她在剧痛之后越来越清醒,切身感知一切最细微的变化,直到很久以后,像是一场漫长的拉锯结束,连她的血液都沾上了他的气息,和烙印一般,永生难褪,她侧头去亲吻他的脸颊。
  心跳从濒临爆炸到逐渐平复,沉静下来,倾听他近在咫尺的声息,后知后觉的羞愧浮现到表层,她终于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他,柔声说:“你太沉了,我累了。”
  他撤开,却还是伸手把她抱入自己怀中,不想有丁点的分离。衣服全部落在地上,被子已经皱巴巴了,一半拖在地上,一半盖在她的腰上,如此凌乱,像是台风过境一般。
  他随手拨开遮住她脸的黑发,发现此时此刻的她美得异乎寻常,让他想到小时候读过的一句诗“鬓云欲度香腮雪”,指的大概就是这一刻。
  就是这样一瞬间,再次撼动意念,他明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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