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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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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就觉得委屈,这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管丢不丢人。
  陆颜估计是看到场面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丢下一句“我还有点困再回去睡会儿”就逃了,剩下依久朵有点急慌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尤萨哥哥……”
  我一边不管形象地嚎啕大哭,一边偷偷地拿眼角睨着,尤萨似乎真的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比依久朵更加无措。
  他把我拎到床上,自己蹲下来,不自然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是尤萨哥哥不对,等下哥哥带你去寨里最高的山上玩儿?”
  我哭得正酣。
  “我就是吓唬吓唬你,哪里会真的打你,你看你皮肤像个小孩子一样,哥哥我捏得用力点都怕掐出个印子……”尤萨笨拙地把我搂在怀中,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真的像哄小孩一样哄着。
  “你,你方才明明就是,就是想打我!”我边摸眼泪抽噎着指控他,边指着他手上的藤条。
  “不,你看清楚,这明明就是一朵花。”他翻手一拿出来的时候,竟真的变成了一支长长的洁白的云裳花。

  第八章 彩禽山上

  如雪般的云裳花瓣,开得最灿烂时,淡紫的花蕊如丝绒般盘绕其中,一朵极小的星状蓝紫花朵在其顶端怡然绽放。
  我接过尤萨变出来的花,清淡优雅的花香盈盈传来。
  “可喜欢?”
  只见尤萨眉目清亮,脸上那明显等着我赞美的表情,我那“还好”二字便不忍说出:“自是喜欢。幼时我曾在书上见过云裳花,那时一见便喜欢得不得了,央着爹爹也去给我摘来,爹爹说我胡闹,不给我摘,我便两日不吃饭也不和他说话。”我用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花瓣,其实也与普通的花朵无甚区别。
  “尤萨哥哥送你也一样!”
  “不是的。我爹爹后来拗不过我,真的给我送来了云裳花。可是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没有见过我爹。直到后来我爹身边的婢女告诉我,我方知原来那时,我爹爹一直都在闭关养伤。云裳花非俗世之物,爹爹耗费了自己不少修为才把它摘下来送给我。”
  我把手中的云裳花放在桌上,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那你是如何摘下了这云裳花的?”
  尤萨一笑,正要开口,便闻得一人声音在门外响起:“尤萨哥哥,慕姑娘。”
  “进来吧。”尤萨敛了笑容,正经道:“可是族长传见他们?”
  依久朵进来,向我和尤萨弯腰行了一礼,接着道:“不是。陆姑娘听得下人说起彩禽山上有神兽,也想要去看一下,现在正闹着陆公子要出发呢。”
  果真是陆颜,出了我房门不足一刻钟,就又找着了玩处。陆羽自诩万花丛中的屹立不倒的一棵松,若是碰上万朵陆颜这样的花儿,他保准再就不能人道了。陆羽不在,我便看了一眼他的好朋友。
  “小瑜,你可是想要去那儿看看?”尤萨以为我投过去的眼神是想要去的意思。
  “你是这里的主人,你肯定知道那彩禽山有无神兽罢?”我问尤萨。
  “玉苗寨灵气充裕,自建寨起三万年来,从无灾祸。若是真的有,也不足为奇。”
  我疑惑地看着尤萨,自家门前有无神兽怎会不知?
  尤萨似是看出我的疑惑,解释道:“我只是觉得玉苗寨人们安然和乐,若有神兽,它守着自是好的,我也不必去打扰,若是没有,我也没有必要去看。”
  我自诩是个安静优雅的美少女,对像这种提着裙子满山跑的行为自是不屑,而且一提到要上山,我便不自觉地脑仁发疼,正要摇头拒绝之际,只见猛地冲进一坨粉色物体,在我跟前站定而后嚷嚷道:“木鱼姐!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听说那上面有神兽呢!你不去我哥哥一定也不会去的,然后他一定也不让我去的!你就和我一起去嘛,而且你也没见过神兽不是吗?”
  我抹一抹被陆颜喷得满是吐沫的脸,淡定道:“上一次你骗我上山看的是黄色的神兽,再上一次骗我上山看的是红色的神兽,这次就轮到彩色了是不是?不去。”
  陆颜连忙举手保证:“不不不,彩禽山上的神兽不一定是彩色的,我还不知道这次的神兽是什么颜色。”
  就在我义正辞严地准备拒绝第二次时,陆羽那不紧不慢地声音在门外响起:“那我们就去彩禽山上看看那神兽究竟是何颜色。”
  最后我还是去了。因为陆羽那厮恶毒地和我说了句:“你不去也没关系,我让陆颜留下来陪着你。”
  我考虑了一下陆颜那聒噪的性子和哀怨的眼神,果断地作出了决定。
  来到彩禽山,只见黄色的,粉色的,紫色等等各种颜色的花瓣漫山飘零,此起彼伏的山坡被柔软的花瓣铺满,绚烂夺目。
  我弯腰掬起一捧花瓣,放鼻子下嗅了嗅,看向尤萨道:“这儿不是彩禽山吗,怎么不见禽兽飞鸟?”
  尤萨奇怪地看着我:“为什么叫彩禽山一定要有禽兽?你叫木鱼你也不是条鱼啊。”
  他说得太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幸好,陆颜及时跳出来打断了我的尴尬:“你们快看那边!那个最高的山坡上好像有间屋子!”
  我顺着陆颜指的方向看过去,然而隔得太远,并没有看清那到底是何物。我和陆羽都同时回过头来看尤萨,只见尤萨眉头紧锁,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方向,片刻之后,才察觉到我们的目光。
  “失礼了各位,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这彩禽山上竟有……我们且过去看看。”
  去得那处,我们发现原来仅是一间普通的木屋。
  陆颜想要走进那木屋里面,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步入屋子里的瞬间,整个人被反弹出去。
  我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她揉着摔得发红的手,一点都不恼,却两眼发光跃跃欲试:“这间破屋子竟然还被人设了结界,里面定是有什么宝藏!我们定要想办法破了那结界!”
  陆羽立马训斥她:“像什么样子,这容得你乱来吗!这这般闹腾下次定不再带你出来!”
  陆颜一听,努努嘴巴站到一旁。
  “无碍,小颜也是好奇而已。何况我也想知道这里边到底有什么。”
  “尤萨哥哥不可!”一直跟随在我们身后并没有出声的依久朵突然喊了一句,“这里设了结界,大概为的便是不让人进入。神兽也许在山的另一头,不如我们去那儿看看?”
  “你们意下如何?”尤萨礼貌地询问我们的意见。
  陆颜不敢出声,陆羽自然是说“无妨”,而我自然也是应该跟着陆羽走。
  可是,不知为何,一向都没有什么好奇的我心底竟涌出一股强烈的想要进去一看的欲望,似乎屋里有把声音在催着我进去一般。
  一走三回头,终于,我抵不住自己的心魔,往屋子的方向奔去——没有预想中被反弹的力道,我竟然顺利地走进了那屋子里。
  我怔愣地看着屋内种种陈设,外面陆颜惊讶的声音,陆羽低唤我的声音,还有依久朵和尤萨不知在说着什么的声音,都似乎在另一个世界。

  第九章 有间木屋

  屋内放着许多座石碑,石碑上都刻着画,画内均是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我一幅一幅地细细看来。
  似乎那男子并没有和那女子在一起。
  那男子在酒楼中喝茶,那女子却在闺中作画;男子在林中抚琴,女子则在榻上看书;男子在渡河,女子则在庭院中修剪花草;男子似乎去了沙漠,女子就在屋里逗弄着宠物……不过无论男子在做什么,他眼神望向的都是女子所在的方向。
  在最后一块石碑上,那男子似乎终于可以和女子见面了,两人站在桥的两端,凝视着对方。旁边还题有两行字:“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看完了所有,我终于明白,这些画的大概意思。那女子也许死了,也许离开了,男子无论去到何处,总会想起女子曾经的一颦一笑,他似乎一直在等待她,又或者是寻找她,他总是幻想着与她相遇的那一刻,大概会像书上说的那样吧,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我正想得出神,突然有一把略微沧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你可知知道画中人是谁?”
  我转身一看,却和想象中的不符,眼前人竟是一位少女,容颜宛如新开的娇花,清丽脱俗。
  “萨儿他们都被挡在外面了,你竟可进得来。也算有缘人吧。且坐下吃盏茶?”
  “你是族长?”能把尤萨唤作萨儿的人可没几个。
  她倒了杯茶递给我,染着血色般蔻丹的纤指搭在白色的瓷盏上分外艳丽,“不错,你这个女娃倒是伶俐。”
  我心里奇怪,为何族长会在此处?听她语气,她似乎也知道我们要前来。
  “这个结界是你设下的吗?为何此处会有这样一座居所?”我问。
  “这个结界并不是我设下的,是那画中那男子所设。”族长瞥了一眼那石画,淡淡地道,“那男子也许你也听说过,前天帝帝俊。”
  我惊讶得眼睛张开嘴巴:“没想到族长您这地方真是藏龙卧虎……”
  她并不理会我,给我满上茶盏,继续道:“画中那女子是他的妻子,常羲。常羲死了,在三万年前那场战役中为救前天帝而死,前天帝心中愧疚,一直念着常羲死前说的那句‘死也不会放过他’,心中坚信常羲带着执念,魂魄定然还存在这天地之间,所以几万年来,从未曾放弃寻找她。”
  我摇摇头,并不同意族长所说:“前天帝定然不是出于内疚才如此,”我指了指那边的石画,“若仅是内疚,如何做得到这一步。”
  族长抿了口茶,不置可否。半响,她才道:“你可知陛下为何要把这些画置于此处?”
  我自是摇头。
  “想来,这些画亦是我劝陛下雕刻的呢。”族长脸上露出娇羞的浅笑,如怀春的少女。
  这屋子里敢情藏着前天帝陛下的风流史。不过我对那前天帝陛下的风流韵事着实不感兴趣,也不想再听这位族长大人怀古念今了,于是便道:“尤萨他们估计也等得急了,我就不打扰您的兴致了,告辞。”
  话音刚落,却见这位族长大人神色突然变得阴邪起来,声音恻恻响起:“常羲,原来你真的回来了!既然来了,就永远地留在这里,与这些石碑作伴可好?”
  族长狰狞的笑容令我不寒而栗,我暗地捏了个诀,想要打破结界,却发现术法如何也使不出。
  “那杯茶中被我下了离魂咒,半个时辰内,你会无力施法,然后失去五感,慢慢地,慢慢地,魂飞魄散!”
  我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摔破那茶盏,咬牙往自己的手腕一割,力气因为疼痛而再次充盈。
  我不能死得如此不明不白,我问她:“你不觉得你太无稽了吗?随随便便就说我是那劳什子常羲,然后便要杀死我,即使我真如你所说是常羲转世,常羲死的时候,她就把她所有的情和债还清了,更遑论我不是常羲,我有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和亲人。”
  族长冷笑:“还清?”说着,她猛地一撩开衣袖,深深浅浅的伤疤在如玉的手臂上纵横交错,“你说还清?那我这三万年亦去不了的伤疤该如何是好?当年,我是你的贴身侍女,世人愚昧,皆以为月神纯洁善良会怜悯众生而参拜,谁知月神本性残忍喜戮,打罚宫婢奴仆手段繁多,且若能重罚,绝不轻饶。你说你何曾值得陛下如此相待?”
  “我不是常羲。”我别开眼。
  “你曾注过灵力进你庭院的梨树,你身死后,那梨树竟也迅速枯萎,陛下寻了许久,才找得魔界能令它继续生长。在移植前,他把你的灵力抽出,而这个结界的能量,有一部分便于源于你的灵力,也正因如此,你才能进得来。而且,你也来自魔界。”她看着我。
  “砰”的一声,我倒落在地,咒力已开始慢慢加强了。
  族长慢慢走到我面前,俯身与我说:“当年你知晓我思慕陛下,就狠心重责,还把我贬下凡间。可陛下知晓后,不仅辟了此处与我,还让我成了我惑惑鸟一族的首领。你身死后,他还常来此间与我倾诉。自你踏进玉苗寨的一刻,我便知道是你,因为你那气息着实令我发呕!不过你也快要死了,我终是胜你一筹!”
  语毕,她抽出带刺的皮鞭,狠厉地想要刺进我心脏。我拼尽全力才滚得一下,堪堪避开要害,可皮鞭仍是刺穿了我的肩胛,血水瞬间渗透我的衣裳。
  她双眼发红,再要刺出第二鞭的时候,被一把折扇轻轻一挥,就挥了开去。
  陆羽抱起我,在我伤口上施了个清愈诀,蹙眉道:“只是看少你几刻钟的时间,就可以把自己弄成这样,以后是不是要把你栓在腰带上才能省点心。”
  陆羽还想继续训我,可看到我疼得龇牙咧嘴的,还是管住了他那八婆般的嘴。
  “萨儿,你让开。”我才发现,此时尤萨已站在了我们前面。
  “母亲,您不能放过他们吗?”
  “不,她今天非死不可。”话音方落,族长手上捏诀的速度加快,还不等我们有所反应,我们几人已被身下渐渐浮现的巨阵束缚。
  尤萨转头与我们苦笑:“这是我族秘术,我还破不了此阵。陆羽,你可行?”
  陆羽眉头紧蹙,嘴唇抿成直线,折扇从他手中飞出,在我们顶上快速旋转,银光乍现后,那折扇似乎分出数把巨大的折扇□□,呈弧形飞落在阵外。那折扇在阵外挥舞,快得我只能看得折扇的影子,它们似乎在试图把巨阵割裂。
  我原本环绕在陆羽肩上的手倏地滑落,陆羽一惊,低头看我:“小瑜,别睡,你不是最喜欢看人打架吗,这次你不看以后都别想再让我打给你看。”
  我说不出话来,可是心里却在想,陆羽这人着实不懂风趣,我一个女儿家,都快死了,说些风花雪月的话才是正理,怪不得都好几万岁了还是根光棍。
  那边,尖锐的笑声从族长口中传出:“小伙子,不知你破阵快,还是她死得快?”
  陆羽不答,可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忽而,一把有些熟悉的低醇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宁琨,你要用我教你的术法去杀人吗?”

  第十章 再相见

  那话音传入的一刻,只见族长的表情由张狂瞬间变为紧张无措,她抬起脚来想向门外走去,可犹豫了一下,又收了回来,半死不活的我看到这一幕,心里暗笑,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终于,我看到有一片白色的衣袂拂过门槛,一道冷冽的清香也被带了进来,往上一看,是他!是他!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不过转而又黯然,当时我那副肮脏凌乱的样子,就是我亲娘也不认得吧。
  他仍是这般清俊,半发仅用一支白玉簪束起,一只毛发莹白的小兽温顺地躺在他怀中,他一下一下地顺着那小兽的毛发,如他说话般不紧不慢。若这动作换了旁人来做,定显得那人分外柔和,而任何事物到得他那儿,都如落进了无情的冰川。他身上似乎被设了个无形的结界,与尘世,与□□隔绝,可明明,他又可以对她妻子那般情深。
  说来,我和他倒是有点缘分,却不知是不是孽缘,每次遇到他,我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你……可是司瑾?”一直安静地跟在陆羽身后的陆颜,在所有人都沉静的片刻,急切地走上前去,可在离那人仍有几步远的距离时又怯生生地停了下来,只两眼灿灿地看着那人问道。
  看着陆颜绯丽的脸颊,毫不掩饰的仰慕之意,我才想起,对了,陆颜对那人的心思可是能由灵界传到天庭的。
  我垂下眼眸。现在只有我和族长知道那人是司瑾,也是前天帝陛下吧。
  司瑾看了一眼陆颜,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缓缓地走进屋内,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族长低头恭敬地来到他跟前,“见过君上,宁琨不敢。”
  “既然如此,就把人都遣走罢,莫扰了这里的清净。”
  “是。”
  弹指间,屋内只余我们几人。
  “宁琨,若按天庭法度,你该论何罪?”
  “杀孽,革仙职,行削肉穿骨之刑,入冰牢。”族长声音微颤。
  “我如今亦不再是……你不用如此惊怕,我这般说,只望提醒你,莫要让权力成为你的巨鸩。”
  “宁琨谨遵君上教诲。”
  “都退下吧。”
  他果然不记得我了。
  “放心吧,你死不了了,不用摆出这么一副伤心欲绝的神色。”陆羽道。
  “我中了魂离咒,你还不知道吧。我伤心是应该的。”
  “他娘的你不早说!”陆羽把我放到地上扶着我,“唰”地抽出他的折扇拦住正欲离开的族长,恨铁不成钢地瞥了我一眼,而后对着族长道:“您似乎还漏了一件事没完成。”
  看着陆羽的折扇,我忍不住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换了这破扇子?”
  早在许多千年前我便认真地劝他换一把兵器较好,若他听了我的劝告,换上一把大刀,即使没有真材实料,倒也是能吓唬人的。哪像今日,举到别人面前了,亦丝毫不能令人生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让开!”族长瞪着陆羽。
  双方僵持着,室内一片寂静。
  司瑾却起了身,众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脚步移动而移动。
  他蹲下身,白皙的手指搭在我的手腕上,轻声道:“咒解了便无事。”
  族长连忙上前,亦蹲下:“君上,我来便好。”
  司瑾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语,手上凝了一团亮光,反手覆在我手心上,低声念出咒文。
  我原本开始僵硬的身体逐渐暖和柔软,触感也逐渐灵敏,开始感受到那掌心相对的温度,原来病了真的有蜜糖吃的。要是我中的咒再厉害一点就好了。
  “无恙了。”
  这句话真真是讨厌极了。
  ***
  深夜。
  微微的噪声从窗外传入,随后响起“砰砰砰”——几下急速的敲门声,“姑娘,有刺客来袭,请您在屋内不要轻易出来,以免受伤!”把话带到后,他即匆匆离去。
  我侧头想了想,随即下床,推门而出,院内空空荡荡,悬挂的皎月仍是冷傲地俯视苍生,平静得与往日深夜无异。
  想起陆羽和陆颜,急忙到他们房中去,陆颜正呼呼大睡,连我进了她房间亦无甚知觉。我走上前去帮她拉了拉滑落的被子后,又在她房外设下结界,方去陆羽那儿。
  到得陆羽房前,发现他的房门正大开,而屋内,空无一人,我心下一咯噔,立马翻身上了屋顶。只见前院灯火通明,于是施了轻功便向前院跃去。
  前院,一片混战。
  陆羽与尤萨均在人群中,看情形,似乎刺客的身手皆在上乘,地上死伤的人数多是我方的。据我这几天观察,玉苗寨因易守难攻,寨前又设有阵法,因此寨中的护卫并不多。若无增援,情况甚是不妙。
  我朝陆羽的方向看去,只见他眉头微蹙,被五六个刺客围住,战得似乎有点吃力。按理说,十个黑衣人同时围攻亦不是他对手,如今才五六人,为何……
  我不再多虑,旋身落入战圈。
  陆羽见我来了,眉头皱得更紧:“回去,别给我添堵。”
  “诶,我说你会不会说话的呀,我明明是给他们添堵。”说话间我一分神,没留意从我身后刺来的剑,陆羽脸色骤变,毫不犹豫地将手中折扇射出,“哐”的一声把那急速刺来的剑打开。
  正等着被他一通骂的我,发现他根本连张嘴的时间都空不出来,没了武器的他要应付愈发密集的刺客,更加吃力。
  我瞄了瞄那被弹落在远处的折扇,思虑着如何才可以冲出这重围。突然,计上心头,我朝陆羽喊道:“陆羽!我们用‘刹那芳华’!”
  陆羽眼神意会。
  立时,只见他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捏了个诀,刹那间,“嘭”的一声,绚丽的火光在人群中爆开,刺得人睁不开眼。
  而就在陆羽捏诀的一瞬,我早已抽出随身的匕首,在那火光爆破之际,把所有淹没在火光中的刺客迅速解决。
  瞬间,半数刺客倒地。
  这一招,其实只是出其不意,本是我阴陆羽的损招,后来被他改良,让我可以在实战时用上。火光是华而不实,看则吓人,实则对人造不成伤害,不过却可以趁人不备时取之。当年,我还给这招取了个响当当的名字,叫“亮瞎你狗眼”。陆羽则起了个和他的折扇一样娘的名字“刹那芳华”。我开始是拒绝的,不过他说用我的要念五个字,不方便,而他的只有四个字,紧急时刻也念得比较快。我想了想认为也颇有些道理,于是便赞同了。
  此时,族长带着一队护卫来到此处,沉声命令:“生擒所有刺客,务必寻回兽玉!”
  “是!”
  听得族长的话,我疑惑地看向陆羽:“兽玉?”
  “储存着神兽之力的玉石。得了它,可增长功力,亦可诏令百兽。”
  我心中讶异,原来,玉苗寨中没有神兽,却有兽玉。那守护兽玉之处定是极森严的,究竟是何人如此能耐把兽玉盗走?
  当所有的护卫都加入战斗时,刺客旋即落了下乘,不出半响,便均被押捕起来。
  尤萨走到刺客面前,厉声道:“说!你们是何人,又为何要盗玉!”
  其中四人,同时决然自尽,而剩下的一人,稍稍慢了些,被尤萨及时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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