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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6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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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八章 去缨
    直到王全泰告辞离开,曹颐也没提御史弹劾之事。并非是袖手旁观,而是晓得这样的弹劾除了使得王全泰名声受累外,不会伤筋动骨。
    其实,这些御史对王全泰的弹劾,目的未必在王全泰身上。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更多的是一种试探,试探王全泰背后的十三爷,试探龙椅上的皇帝。想要看看十三爷是否能护住自己门人,看看宫里那位是不是一如既往地信赖十三爷。
    自打北小街那边修新怡亲王府开始,就隐隐地有些流言出来。什么怡亲王权重惹着皇帝忌惮啊,什么皇上命果郡王打理上三旗事务弓得怡亲王不满,云云,各种说辞,归根结底,无非是四个字,E……君臣生隙,。在大家都羡慕十三爷的权势时,也有无数人惦记着想要拉十三爷下马。好容易有了指望,自然弓得无数人心热。十三爷的日子,看似风光,却暗藏凶险。曹颙,也为怡亲王捉心吊胆,可并不觉得雍正会迁怒王全泰。曹颙虽不晓得雍正赐新府的缘由,可却晓得这位帝王多疑的性格。
    御史对王家之事许多风闻上奏,粘杆处递到御案前的定会是详情。老母偏心幼子、亏待长子,多熟悉的桥段。换做其他帝王,知晓这些或许只会骂一声“老姐糊涂”;可雍正这里,却是感司身受。这样的弹劾,对王全泰并非坏事,说不定还有大好事。
    起码在雍正心中留下印象,不再单单是亲王府出来的门人,而是与自己一样“忍辱负重……”、一样“被慢待”的长子。不过,没等雍正对弹劾事件表态,十三爷天了嫡出八阿哥。今年三月怡亲王府就天折了九阿哥,没到半年,十三爷又受失子之痛。这三月里没的小阿哥未满周岁,又是庶出,分量有限:如今这八阿哥却是怡亲王福晋嫡出,是夫妻两最疼爱的嫡幼子。十三爷在康熙四十九年到康熙五十五年之间,身体最差,这期间添的几个小阿哥、小格格都有此先天不足,天折两个,两个常年吃药,只有宫里养育的四格格还有四阿哥弘皎还算康健。康熙六十一年,十三爷风湿调理的差不多,身体状态也最好,生下了健康的七子弘晓。等到为先皇守孝后,十三爷因政务繁忙的缘故,操劳过甚,王府相继诞生的两位小阿哥就有些孱弱。
    初瑜是常出入怡亲王府的,曾还对丈夫提过自己对王府小阿哥的担心。她甚至觉得庆幸,曹府的孩子都健康长大,自己不用经历丧母之痛。曹颙因王府小阿哥的逍遥,想起一个已经在记忆中尘封许久的名字一曹顺。那个落地就弓得母亲伤心,自己从不曾给过半点关心的异母弟。
    在江宁时,觉得他是碍眼的:进京后听到他天折的消息也不曾有半点难过,曹颙甚至心中还隐隐地庆幸。可在曹寅看来,曹顺同曹颙一样,都是他的亲骨肉。甚至因曹颙是长子,他过于苛严了些,父子早年关系并不算亲近:对庶出的次子,曹寅带在身边的时候更多。想到这此,曹颙又羞愧又庆幸。羞愧的是,自己只站在母亲立场,从没站在父亲立场看待过曹顺。那种疏离,岂是能瞒人的,父亲却从不曾因这个训斥一个字;庆幸的是,长生的出生,多少弥补父亲丧子之憾。半年之内,两次丧子之痛,就有人猜测十三爷是否能熬得住,会不会病休。毕竟,十三爷的身体实不算硬朗。没想到,十三爷一日假也未请,坚持进宫当差。听说皇上劝不住,就命太医院安排两个御医常驻怡亲王府,负贵为十三爷一家日常的平安脉。太医院里能出诊的太医分“御医”与“医士”两等,前者满编十五人,后者满编四十人。两个御医常驻,这还是康熙朝裕宪亲王福全在世时曾受过的待遇。曹颙虽担心十三爷,可按照习俗,八岁以下幼童殇不办后事,两人也一直不得见。直到八月初六这日,户部轮值,曹颙才见到十三爷。众人卯初(早上五点)进宫,皇上还未召见,都在养心殿外候着。
    十三爷越发清减,身上的亲王蟒服旷旷荡荡。丧子之痛,空口白牙的安慰也不能有什么舒缓,同曹颙十三爷见礼后,便扯开话题,问起直隶稻米之事。自从前几年,南稻北种的试验成功后,直隶就开辟了不少水稻田。
    先前还好,多是各府试验田,田亩有限;今年却是稻田正式推广开来第一年,又赶上丰年,水稻大收。虽说京城家多吃米,可在隶百姓却是习惯吃麦,鲜少吃大米。如今水稻丰收,粮食卖不出去,有积压之忱。户部几位堂官,近日商讨的就是直隶水稻的应对之策。
    说起来,这稻田推广,还同曹颙有干系。曹颙在直隶那几年,重视水利,除了河道请淤与修渠建坝外,还挖了不少水井,主要是缓解直隶十年九旱的农耕劣势。没想到,水井的增多,弓得水田增加,使得水稻种植推广开来。不过,水稻推广的最大功臣却不是曹颙,而是十三爷。因为是十三爷热衷推动此事,并且使人从江南选了经年稻农北上,教导直隶百姓种稻。按照户部几位堂官和议,直隶稻米的最好解决方式,就是朝廷出银子采买,省的米贱伤农,使得百姓不再种植水稻。只是京仓的稻米,都产自湖广两,经漕运运送到京。每年入仓的米,都有定数。直隶稻米,留在地方官仓,没人放心:运送到京,又找不到名目。这数量不少的稻米,到底以什么名义在何处安置,就悬而未决。其实,曹颙心中有个好建议,那就是充着军粮。
    西北这几年看似平静,可按潮涌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再打一仗。可是这此话,不能从曹颙这个与兵部不搭界的文官嘴里说出来。否则,没人会觉得他“高瞻远瞩”,说不定还会觉得他有刺探军机之嫌。
    十三爷看来也关注直隶稻米之事,听说户部堂议的结论是朝廷采买,赞司地点了点头。再听到几位堂官不知该如何安置这批稻米时,十三爷不由皱眉。并非是没有官仓收纳,而是收在哪里,大家都不放心。地方粮仓,查一次挖出一堆硕鼠,可整顿没两年,又是一堆烂摊子;京仓这边,若是没有个名头镇着,这稻米也危险,胆大敢伸手的人多着。说到底,还是贪官太多了,尤其是主管钱粮方面的官吏,实在是清廉者少。十三阿哥寻思半响,也没做什么指示,只道会请皇上定夺。曹颙心中,若有所思。说来也怪,往日小朝轮班,皇上多是在卯初(早上五点)到晨初(早上七点)之间召见臣子。
    今天,大家在养心殿外候了一个多时辰,依日不见太监出来召众人进殿。
    过了晨正(早上八点),还没听到养心殿里有什么动静,众人神色都有些闪烁。到了巳初(上午九点),阳光越来越烈,大家额头上都汗津津的。可没有人敢抱怨什么,就连素来淡定的曹颙,都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胡思乱想,雍正怎么了,为何不召见臣子?是龙休有恙,还是有其他变故。
    曹颙从来没有这么清醒的认识到,雍正确实是位靠谱、让人有安全感的皇帝。这种心安,不是伴君如伴虎相对的心安,而是整个国家的修生养息,整个大环境安定的心安。到了巳时二刻(上午九点半),怡亲王终于忍不住,上前吩咐内侍通禀。没等殿外小太监进去,就见总管太监陈福出来宣口谕,命众人进殿。进殿后,众人都跪下。因为雍正并没有像平日那样后至,而是已经坐在龙椅上。令人意外的是,十七阿哥也在。曹颗低下头,随着众人下跪请安,又在雍正叫起后,随着众人起身。
    雍正那嘶哑的声音,委实透漏出几许不寻常来。曹颙不好抬头看雍正,就望向侍立在左前方的十七阿哥。这望过去,他却是一愣,十七阿哥的凉帽上去了红缨,满脸沉重。这只有在遇丧事时,才会去红缨!!养心殿气氛肃静,只有几位堂官的禀奏声。从头到尾,雍正只开了两次口,都是“着怡亲王定夺”。散了小朝,户部几位堂官从养心殿出来,十三爷被留下。不知其他几位大人是否留意到十七阿哥的顶戴,反正大家都多了几分严肃,安静地出宫。谁死了门勤太妃?曹颙摇摇头,若是勤太妃薨,十七阿哥就不只是去缨那么简单。走了,自打庄太妃薨,十六阿哥宗人府的差事,就暂由十七阿哥打理。
    薨是的是宗室,还是有分量的宗室,才会弓得十七阿哥面滞沉重,弓得雍正不同寻常。曹颙将自己相关的宗室王公想了一圆,要是他们有事的话,自己早就得了消息:既不是他们,就不用自己跟着瞎操心……”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 吞金
    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吞金
    一天过去,又到黄昏时分。
    曹颙落衙回来,进了曹府年夜门,正好见张义在,问道:“今儿哪家王公府邸过来报丧?”
    初瑜是郡主,本宗或者近支宗室薨逝多也要到这边报丧。
    张义却摇摇头,道:“今日没人过来报丧。”
    “咦?”曹颙听了,心中纳罕。
    要是远支宗室或者爵位低的,许是不消往初瑜这个和硕郡主家报丧;可若是真没分量,怎么引得一个皇帝、一个郡王异色。
    莫非是夺明日失败的那几位?
    都处于圈禁或者半圈禁的状态,欠好出来报丧?
    进了内宅,回了梧桐苑,曹颙便问起妻子,最近是否听宗室里哪位王公身子欠好。
    初瑜寻思了一会儿,道:“这几年抱病荣养的正经很多,三伯,十叔,十五叔,简亲王,还有平亲王……其他贝子、国公位的,称病荣养的更多。”
    曹颙越想越迷糊,使劲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
    初瑜却是引起好奇,道:“爷怎么想起问这个?”
    曹颙将今日早朝的异状了,初瑜抿着嘴唇,脸绷着紧紧的,问道:“除十七叔神色郑重外,四伯可有什么反应?”
    曹颙皱眉道:“皇上看似依旧威严,不过还是有些不一样。声音有些嘶哑,神情也像是克制什么,只是不知克制的是恼,还是哀。”
    初瑜的脸色慢慢变白,扶着曹颙的胳膊,道:“还有一位,也在称病休养。四伯向来冷情,除至亲骨肉,还有谁能让四伯动容?”
    “谁?”曹颙问道。
    初瑜道:“弘时阿哥!”
    弘时,三阿哥弘时,本应是宫里最年长的皇子。可现在已经不克不及叫三阿哥了,因不为雍正所喜,雍正三年出继,命为廉郡王子;去年二月又不知为何事激怒雍正,被除宗籍,成为平民苍生。
    一个悲剧,皇子之身,却为宗室禁忌。
    名义上被雍正交给镇国公允裪养赡,实际上一家被圈在镇国公府。
    “弘时阿哥身体欠好吗?”曹颙问道。
    实在是三阿哥身份太敏感,曹颙鲜少有机会听到他的消息,也无意主动刺探,所以一时没想起这个人来。
    初瑜则是因近期怡亲王府阿哥夭折之事,才想到父母子女上来。
    初瑜叹了一口气,声道:“再好的身体,磋磨这几年,也好不了了。本就抑郁,更不要四月里还夭了明日女,血脉隔离。”
    “血脉隔离?”曹颙听了,不由疑惑:“不是应剩下一个格格?”
    弘时本一子两女,可独子早夭,雍正三年,带着两个格格出宫。
    “那个是二格格,去年就没了。今年没的这个是年夜格格,四月里夭的,正好同十三叔家九没的日子差不多,十二婶曾提过一句。”初瑜道。
    曹颙不记得后世历史所记弘时是什么时候没的,归正是没活到乾隆年。
    听了妻子的话,他倒真觉得八成薨的真是弘时。
    即便弘时除宗籍,可只能雍正去糟蹋他,其他人,即便十七阿哥身为郡王也不敢随意……
    曹颙夫妇还只是料想,天佑已经先一步得了准信。
    此时,他正同两什侍卫同僚,护送弘历、弘昼两位阿哥到镇国公府。
    镇国公外,一片幽静。
    因御旨没下,这边并未开始治丧,可年夜门外的红灯笼还是摘下。
    弘历与弘昼的脸色都欠好看,他们中午就得了消息,而后就到养心殿外请旨。
    直到天色将暮,雍正也没有见这两个儿子,只是打发陈福传话,叫他们“想去就去”。
    弘历与弘昼都换了素服,还命随行侍卫摘缨。
    只这一个举动,众侍卫就晓得两位爷是出宫奔丧。
    都想着是哪位老郡王、老国公,甚至还有消息灵通的,想着富察家那边,只没想到来的竟是镇国公府。
    两位皇子上门,允裪出迎得比较仓促。
    弘历耐着心性,同允裪见过,才提及要拜祭弘时之事。
    允裪犹豫一下,并未阻拦,引着两位阿哥往国公府跨院。
    弘历点了几个侍卫相随,其他人留在国公府前院候着。
    对这个昏庸无能的十二叔,弘昼淡淡的,弘历面上平和,心里却是恨恨。
    外人只以为允裪不为皇上所喜,才被降爵,名下佐领也只留了三个,其他都夺了;实际上的缘由,却是同弘历相干。
    不知是真的疏忽,还有另外目的,在雍正二年宗人府修订皇家玉碟时,允裪将弘历生母误写成钱氏。
    就为这个,宗室里还流出弘历是汉女所出的闲话。
    因雍正发现的早,才没有让流言扩散开来。
    弘历晓得,在兄弟四人中,自己非明日非长非爱,所占的就是满妃所出这个优势,才成为嗣君最有利人选。
    若是没了这个优势,他比他的兄弟分量也不重几多。
    结果一个汉女所出的闲话,就要将自己的优势消尽,罪魁祸首就是允裪,如何不怨。
    允裪在旁引路,还不知道自己正被怨恨,只觉得头重脚轻,眼前一阵阵发黑。
    弘时的尸身,除他之外,就只有十七阿哥看过。
    好好的,弘时怎么就?直到现在,他还心惊肉跳。
    走到跨院,允裪没有直接带人进屋,反而停下脚步,看了看跟过来的四名侍卫。
    弘历与弘昼兄弟对视一眼,回头叮咛天佑等四人留在院子里,只他们两个随着允裪进了屋子。
    虽太阳下山,可外头还有余热,不过进屋后,两位皇子的汗毛一下收紧。
    屋子里甚是凉爽,甚至都有些冷。
    屋子看书就来整~理}里里摆了十几盆冰,除白布蒙身的尸身外,就只有两位两太监在。
    允裪摆摆手,打发两个太监出去。
    弘历与弘昼见了着架势,反而有些迟疑上前。
    即便后事品级未定,镇国公府这边不知如何治丧,可弘时妻妾早该换上丧服守灵,现下却是不露面。
    这停尸院子,除刚刚那两个看冰盆的老太监,又不见旁人,任谁都瞧出不对。
    弘历咬咬牙,上前两步,拉开弘时头上的白布。
    弘时面色惨白,双眉紧蹙,神情栩栩如生,似有痛苦又似有欢喜。
    五官七窍干净,脖子上也没缢痕,弘历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前这人,可谓他夺明日路上的最年夜障碍,如今人死灯灭,不由心生怜悯,不肯其枉死。
    随即,他便觉察出不对来。
    弘时虽面容憔悴了些,可并没有病态,就非急症而死,那还是“意外”不成?
    他将白布重新盖好,转过来,疑惑地看着允裪:“十二叔,三哥是什么病,可有药方留下?”
    允裪面色惨白,摇摇头,犹豫好一会儿,方低声道:“既是皇上允两位阿哥来,定也不筹算瞒着两位阿哥……弘时阿哥并没有抱病,而是吞金……”
    弘历与弘昼都怔住。
    弘时今年才二十四岁,这很多年夜勇气,才能选择走这一条;又是何等绝望,才会走这条路。
    弘历有些恍然,又是庆幸步入绝境的不是自己,又有些愧疚自己在父兄不合上的推波助澜。可这两年明明没人再提及弘时,他恬静过日子欠好吗?怎么又想起这出来?
    弘昼旁观者清,愣了一下就醒过神,问道:“三哥都在这边住了两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了?”到这里,想起一事:“是不是因皇阿玛将景阳宫书房赏给四哥的缘故?”
    允裪无奈地到:“八成是如此了。弘时阿哥爱肃静,虽一个府住着,可也是七、八天才见一回。没想到,他会这么想不开。”
    弘昼的嘴角多了几分冷笑,弘历望向允裪的目光也变得尖锐、
    既是幽居此处,弘时的消息来源,只有允裪夫妇。
    允裪只觉得额头上都是冷汗,身子越发佝偻,心里将妻子骂了半死。
    若非富察氏不忿他挨呵斥,不忿自己惯用的几个管事被撵走,也不会故意到弘时跟前起弘历的风光。
    不过是女人家的心眼,想着皇上既然骂自己丈夫,自己就折腾皇上的儿子。
    只为一时之气,却引出这么重的后果。
    允裪早就将知情人封口,哪里敢认可一个字……
    尽管弘时的后事并没有准备,可没过几日,弘时阿哥病故的消息也在朝臣中渐渐传开。
    天子家事,无人敢当众嚼舌,只是私下里少不得唏嘘两句。
    朝臣不相干,都能冷眼旁观;宗室里却是有人打着九九,寻思着皇帝会不会顾念父子之情,给弘时阿哥追封个爵位。
    弘时阿哥已经绝嗣,要是有爵位,就要选嗣子秉承,保不齐廉价谁家。
    没想到,等来等去,弘时竟是无封而葬。
    少不得有人顿脚,咬牙骂皇帝心狠。
    雍正虽没有加恩于亲生子,可对十三爷却是越发看重。武官任命,本是兵部武选司司职,可雍正却开口,自今年起三品以下武官由十三爷栓选。
    今年是官场年夜校之年,年底要空出一堆缺来,这样一条旨意,牵动着几多人的顶戴,几多家族的兴衰荣辱。
    就这样弘时阿哥薨逝之事,似乎渐渐淡淡。
    比及中秋节后,富察李荣保病故,当门祭拜的宾客如云,又是另一番景象。
    乾西二所,四福晋富察氏已经开始守制,另外一位富察氏则在阿哥所正式有了格格名分……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 意外来客
    第一千二百八十章意外来客
    李荣保死后“头七”,曹颙与十六阿哥都到富察家吊祭。
    吊祭完毕,两人一道从富察家出来。
    早在庄太妃薨后,十六阿哥就将手头差事多交出去,自己居家守丧。
    自弘时阿哥弘后,雍正便点十六阿哥入宫,夺情启用。
    之前署理宗人府事务的十七阿哥,多少被迁怒,卸了差事,“抱病”休养。
    骑在马上,十六阿哥叹气道:“本还以为能好好歇两年,这下子又没了清净。”
    曹颙道:“官越大,越清闲。十六爷总理宗人府,自己当家,将差事交代下去就是。”
    十六阿哥苦笑着轻声道:“下边做事的,有上面的顶着;身在上边,却是要担责任。十七弟这几个月劳心劳力,正经做了不少差事,可这一次意外,就将前边的功劳全给磨了。”
    曹颙想了想,道:“皇上终是会想开的。十七爷沉寂不了多久还会出头。”
    十六阿哥点点头:“说的也是,现下皇上强忍失子之痛,才会迁怒署理宗人府的十七弟与照看弘时的十二哥。等他悲痛的劲过去了,只会怪自己,不会再迁怒与人。”
    因为逼死弘时的,不是富察氏的八卦,也不是十七阿哥的疏忽,而是前些日子雍正对宗室的表态,与对镇国公府的敲打。
    他赐景阳宫书房给弘历,敲打十二阿哥,前者为弘历表明身份,后者敲打弘皙,本不同弘时有半点干系。
    可在弘时看来,何曾不是在敲打他,不是在绝他的心思。
    说起这些,十六阿哥的情绪有些低沉。
    曹颙见状,岔开话道:“原本还寻思过了中林,讨了懿旨来,就请十七爷做大媒向简王府提亲,又赶上这回事。十七爷‘养病’,这大媒可找谁好?”
    曹家欲要同简亲王府联姻之事,十六阿哥早已知晓。
    早在天佑入侍卫处后,初瑜就进宫,同皇后提及此事。只因宗室格格栓婚,并不自主,需要皇上或皇后下旨栓婚。
    曹颙口中的大媒,是请下懿旨后,曹家出面下聘之人。
    皇后开始只说先等等看,在弘历大婚前终于给了准信。若是简亲王夫妇点头,曹家就可正式请旨。
    十六阿哥听了,忙道:“这事可急不得,总要过了‘七七’再张罗,省的犯了忌讳。”
    曹颙心领神会,这里的“七七”当然不是指李荣保的“七七”,而是弘时的“七七”。
    原本两家有意结亲,请旨栓婚并不是难事,可因皇后这两年一直“抱病”,今年五月千林节才“渐好”,出现在人前,所以事情就耽搁下来。
    想到这里,曹颙才现,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皇家与宗室“抱病”的人还真不少。
    提起天佑的亲事,少不得说起恒生与大格格的婚期。
    换做其他人家,巴不得多留女儿两年;可十六阿哥却是恨不得大格格及笄就出嫁。
    大格格被皇上收为养女,十六阿哥这个亲阿玛,想要见上一面也不容易。只有等到大格格出嫁了,父女相见反而便宜些。
    看着十六阿哥依旧年轻的面相,曹颙有种自己这一辈已经老了的感觉,这开口闭口都是儿女亲事了。
    曹颙想起一事,迟疑道:“皇上提没提修建公主府之事?”
    十六阿哥闻言,脸立时黑了。
    要是皇上真有意留大格格在京,就会使人修建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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