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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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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两家是结亲,又不是结仇,曹颙自不会仗势欺人。
    “既想到这一点,可见是上进了,可想到什么妥当的子没有?”曹颙道。
    天佑斟酌道:“父亲您看,由儿子提这个话好欠好?只是至交好友,想要更亲近亲近,有心要他做妹夫。若是舒赫德有意,自己就会同徐相,徐相觉得亲事做得,自会使人上门亲;若是他无意,也没必要再勉强。亲事成了,自然是好事;亲事不成,也不过是儿子不知轻重的戏言,牵扯不到父亲、母亲头上,与妹妹清誉也无碍……”
    虽有长兄如父的话,可只要不是傻子,就晓得曹颙夫妇在堂,以天佑年纪,压根就不成能做主嫁妹。
    因此,即便这件事传出去,也就是少年好友之间的一句戏言罢了。
    确实比曹颙夫妇这边透话要妥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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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相看(下)(二合一)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相看
    曹家天慧尚未及笄,父母兄弟已经开始着急女婿人选,那大学士府还有个已经十七岁的孙小姐,也够徐元梦老夫妇焦心的。{。首。发}
    至于长孙舒赫德,虽说十九岁,也不小了,可这世道,聘妇与嫁女究竟结果不合。别说是十九岁,就是在大上几岁,也不难找人家。
    女子却是不合,即便为母收孝,是天经地义的,可担搁就是担搁。要是再不定下,再拖一、两年,更难寻到年纪相当的,不是低嫁,就是要给人为继室。
    舒赫德早就同祖父、祖母说过,让二老先操心妹妹亲事,自己的婚事不急。
    眼看孙子孙女都要出孝期,孙女明月亲事尚未有眉目,徐元梦夫妇也有些上火。
    舒赫德少不得劝慰一二,心中对富察家几多有些怨愤。
    早在他母亲病故前,便同他堂姑母,也就是富察家四夫人说的差不多,有意两家结亲。
    可那时傅清的未婚妻才病故,明月待选,还需走个选秀的过场,欠好立时下定,事情才拖下来。
    随后是大太太病故,他们兄妹守孝,亲事就担搁下来。
    没想到,没等他们这边出孝,傅清又要守父孝。
    就两家的亲事,无人再提。非论是徐元梦也好,还是舒赫德也好,都晓得提了也没意思。
    富察家出了皇子明日福晋,不单单是成了皇亲,除非有大变动,否则富察家就要成为后族。
    李荣保已故,推恩的话,傅清一个承恩公是跑不了的。
    傅清的妻室人选,就不是富察家四夫人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主的。即便没了李荣保,还有健在的马齐,还有富察家的女婿四阿哥。
    徐元梦晓得自家状况,晓得“高攀不上”,早早就不考虑富察家。
    其实,以大学士府的门第,无论如何孙女也是不愁嫁的。
    不过是大学士与老夫人心疼孙女,怕孙女受苦,不肯轻许罢了,才想着在亲戚里选人家,亲上做亲,几多能多怜惜孙女几分。
    先前也有其他两家亲戚里的少年年岁相当,因大太太自己看上了傅清,老两口不肯违了儿媳妇的心愿,就没有接另外两家的递话。
    而今富察家有变,那两家少年也都订婚的订婚,娶媳的娶媳。
    徐元梦无奈,只能在门生故旧里再找,却是多几几何都有遗憾之处,难有让人满意的。
    大学士怕老妻着急,欠好同她细说,便叫来长孙到书房,叮咛道:“明月的亲事,实在是不得再拖,不只我这边上心,你也留意些。等你出孝期后,多出去走动走动,同窗好友中,或是他们的兄门生侄,没有订婚的,只要人品好,家境差些也没什么。”
    至于明日出庶出,不消他特意叮咛,舒赫德也会心中有数。
    明日庶有别,以大学士府的门第,除皇家之外,就是宗室王府的庶子,他们祖孙也不会选。
    或许正因为老爷子在明日庶上面分得清,大学士府内宅才肃静,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舒赫德的两个叔叔也安分,老爷子夫妇给庶子挑的也都是性子柔顺的媳妇,就是为了省些是非,不欺负到长房孤寡头上。
    若非太夫人这几年精神不济,舒赫德兄妹聘妇出嫁也需要尊长出力,老爷子早就将两个庶子分出去。
    不过现下见他们安安分分的,老爷子也就想着多留他们两年也好。
    独木不成林,长孙没有同胞兄弟,与堂弟们多亲近也好,保不齐哪个成才了,就成了助力。
    舒赫德四月底就出孝,徐元梦现下叮咛孙子留心,也是让他先斟酌斟酌人选。
    舒赫德应了,心里已将自己熟识的人选都过了一遍,待想到天佑时,隐隐地觉得有些遗憾。
    曹家家主曹颙没有庶出兄弟,本人也有妻无妾,曹府人口也简单。
    曹家老一辈几位姑奶奶,多指婚宗室,可见其家风教养。
    自己同天佑又投缘,若非宫里指了亲事给曹霑,自己的妹子也匹配得上。
    家中祖母年迈,母亲生前身体就不大好,小妹十来岁就开始执掌家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当得起长子妇。
    若非如此,堂姑母也不会看上妹妹,想要聘为子妇。
    曹霑已经订婚,多想无益,其他人虽也有不差的,可就要好好挑挑。
    从祖父书房出来时,舒赫德眉头的郁结去了很多,不再想着自己不得科举之憾事,全心思为妹子筹算起来。
    自己的几个相熟的好友,多是娶亲了,没娶亲的也定了亲事,却是他们兄弟之中,有与妹子年岁相当的未婚少年。
    可自家人丁薄弱,真要与世家大族结亲,妹子要受了委屈,又能靠得谁去?
    祖父祖母年迈,自己的年岁在这里摆着,分量不足。
    失父失母的孤儿,能依靠的除祖父、祖母,本当还有母族。
    可两个母舅一个病故,一个外放处所,压根靠不上。
    舒赫德游移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可不管他觉得对方如何,总要妹子看对眼,祖父母颔首,才算的数。
    说起两家门第,却是也相当。
    或许在旁人看来,那是个冷清人家,两家联姻与大学士无益处,可舒赫德只想让妹子过的舒心自在,哪里舍得用妹子的大事来为自己添助力?
    可自己只见过那人几遭,虽说脾气相投,到底交情有限,平白无故叫人到家里来,又显得唐突,总要寻个由子才好。
    舒赫德犹豫之间,眼角无意扫到书架上,落到一
    他站起身来,脸上lu出狡猾之色,唤来小厮叮咛道:“拿我的拜帖去曹府,问一问他们家大爷曹霑哪日休沐,就说我有事邀约……”
    话音未落,就听门外有人笑道:“莫非这就说传说中的缘分,我过来寻伯容,伯容也想着寻我?”
    却是天佑到了。
    舒赫德脸上带了笑,忙起身相迎。
    看天佑穿戴侍卫服侍,舒赫德不由一愣,道:“承益这是才从宫里回来?”
    天佑笑道:“今儿当早班,出宫有一阵子了,过来探望一个养病的同僚,想起伯容家宅邸就在跟前,便不告而至,做了不速恶客。”
    京城八旗人家,宅邸散布多是依照旗别散布。
    曹家却非如此,他家在正白旗,老宅却在西边,而不是像其他两白旗人家一样在向阳门、东直门附近。
    舒赫德家却是在京城东面,向阳门附近。
    舒赫德摇摇头,道:“又不是没来过,若是上门前真要先送帖子,才是外道。”说话间,他招呼天佑坐下,叮咛小厮上了茶。
    自打去年夏天在富察家外重逢,两人昔日同窗就恢复往来,大半年下来,却是比早年在旗学时的交情还好几分。
    舒赫德的书房,天佑也来过。
    看着那满满三面墙的藏书,还有几案上一尺多高的书卷,天佑笑道:“伯容的学问本就扎实,又经过这一科的沉淀,想来对下一科xiong有成竹。”
    舒赫德闻言苦笑,道:“祖父已经做主,等我出服后,便补笔贴式考内阁中书……”
    天佑闻言,很是意外。
    以舒赫德的功课学问,乡试不是坎二,会试若非运气极遭,榜上有名没问题,所难掌握的只是名次高低。
    抛却科举,恩荫入仕,对其他人许是好事,对向来念书勤勉的舒赫德来说,委实可惜。
    随即,天佑便想到徐元梦这般放置的用意。
    换做其他人,加入乡试、会试,考庶吉士入翰林,更是妥当。
    可那样的话,要先比及明年乡试、后年会试,中了进士,除一甲之外,即便考了庶吉士,入了翰林,也要比及三年散馆才授官。
    前前后后,就是五、六年的时间。
    舒赫德等得,徐元梦等不得。
    徐元梦已经七十有余,谁也不知道老人家还能支撑几年。
    官场之上,向来是人走茶凉,若是不在有余力时,将长孙放置妥当,老人家也不安心。
    现下以老人家大学士的身份,想要提携明日孙一二,不过举手之劳。
    同样是五年,走科举之路才将正式出仕;补笔帖式考内阁中书的话,五年的时间,资历都熬出来,再谋外放,就是正五品的同知与直隶知州,起步就高了很多。
    可官场之上,向来讲究按资排辈。
    内阁中书,除由笔帖式与特赐举人考入之外,还有一部分是落选庶吉士的进士拔入。
    如此,在外人眼中,内阁中书到底不如庶吉士身世来的有底气。
    天佑不知如何宽慰,只能将心比心道:“老相爷一片慈心,伯容是明日长孙,要支撑门户,所至,多担待吧。不为旁人,就为了你们兄妹自己个儿,也要自己想开些,省的郁结在心,也引得老相爷难过。”说话之间,也lu出几分难过无奈。
    换做旁人,抚慰再多,也没有天佑这几句话来的实在。
    因为天佑也是长子明日孙,要支撑门户。
    天佑一个进士,因是家族长子的缘故,只能弃文从武补侍卫,不过是长子的责任,身不由己罢了。
    想着两人都是要背负家族责任的长子,舒赫德在心里对天佑又亲近几分,寻思当如何开口,才能顺着自己的放置。
    这时,就听天佑道:“即是见到伯容,少不得想起一件事,我晓得有个宝贝,寻常人难见,想要约伯容出门,赏鉴一二。”
    大家都是大家子身世,对珍玩字画这些都是打小见的,同窗之中,尤其是舒赫德眼光要好一些。
    早年大家在两白旗旗学时,便经常结伴去琉璃厂“捡漏”。
    舒赫德听了,没有说话,神情颇为古怪。
    这下,轮到天佑纳罕,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时间上不凑手?”
    这会儿功夫,舒赫德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摇头道:“没有,最近正闲着,刚才走神,是想到些其他事。”
    他既没详细说,天佑也欠好多问,就与舒赫德敲定了出游的日子。
    让天佑意外的是,舒赫德并没有追问是什么“宝贝”。他早先预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也就没有用的上。
    既来了大学士府,总欠好这这样离开,知晓大学士在家,天佑便过去请了安。
    徐元梦是晓得孙子这个昔日同窗的,对其也印象大好,不但和蔼地与之说了一会儿话,还叮咛孙子留饭。
    天佑便没有客套,用了晚饭才告辞。
    待亲自将天佑送出门后,舒赫德转会书房,站在书架前半响,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抚了抚上面的书名,赫然三个字西游记。
    “真是巧得不得再巧了……”舒赫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书又插回书架。
    随即只觉得心里同长草了似的,坐立难安。
    过了好一会儿,他浩叹了口气,喃喃道:“胡思乱想什么,不过是巧合……”
    转眼,到了四月初五,曹颙休沐。
    夫妻两个,早早地起了,用了早饭,便连着女儿天慧,一道前往西山灵光寺。
    初瑜早先使人给妞妞求的平安符,就是在灵光寺观音殿供奉过,又请主持高僧开过光的。
    之所以选择在初五上香,避开了初八的佛诞,一是曹颙不消挪时间,二是正好人少幽静些。
    天佑这日并不是休沐之期,可提前与同僚换班,亦得了一日清闲。
    天佑与舒赫德约好在靠近西直门城门的一家茶社前相聚,他是提前一刻钟到的,不想舒赫德已经到了。
    因在孝期,不得穿绫罗,他只穿戴蓝色细布长袍,少了几分世家子弟的贵气,浑身透着几分清雅。
    天佑下马抱拳道:“竟是我来迟了,劳伯容久候。”
    舒赫德摆摆手,道:“我也才到……”
    两人寒暄两句,便各自上马,带着一干随从小厮出了城。
    听说是去西山,舒赫德其实不料外。
    西山风景秀丽,有很多文人墨客隐居此地,这里流传出去的珍玩字画,在琉璃厂的铺子里其实很多见。
    可连着过了几处村庄,天佑都没有换道之意,还是顺着官道直行。
    眼见人烟渐稀,舒赫德忍不住心下思量,这边他早年也来过,若是记得不差,前边就剩下几处古刹了,莫非天佑今日带自己见识的是佛门之宝?
    西山古刹林立,有几家十分有名,听说还供奉有佛祖舍利子。
    听说天佑父祖都礼佛,同佛门中的大能也不乏往来,不知天佑是不是因这个缘故的见佛宝?
    郊外的气候虽比城里的低些,可究竟是四月天气,入眼翠绿,间杂山花光辉,一步一景。
    加上远远地传来悠扬的钟声,使人忘忧。
    舒赫德脸上添了笑容,心中隐隐地有些期待。
    莫非真是佛门舍利子?为了祖父祖母的康泰,为了妹子的亲事,自己是不是也当拜拜佛?
    待到了灵光寺山门外,舒赫德扬了扬眉,心里想着果然如此。
    可是这会儿功夫,就有管事装扮的人上前给天佑请安。
    天佑已经下马,将缰绳递给随行小厮,见到那人,并没有意外,道:“义叔,父亲母亲可到了?”
    来人正是随曹颙出行的大管事张义,笑着回道:“老爷、太太已到了,在菩萨前上了香,现下在静室吃茶。”
    天佑点颔首,对舒赫德道:“这是家父身边的大管事,我家小姑姑产期在即,家父家母过来请平安香。”说罢,又对张义道:“这位是我在旗学时结交的好友,舒穆禄家大少爷。”
    舒赫德已经下马,见天佑对张义颇为看重,欠好轻慢,亦躬身道:“见过大管事。”
    张义侧身避过,道:“您客气了,实不敢当。”
    既是晓得天佑父母在,舒赫德只能对天佑道:“既是遇到,还是先给伯父、伯母请安,再说其他。”
    他虽神色不动,可心里却是一片缭乱。
    “鉴宝”、“寺院”、“偶遇”……这也正是他之前想过的戏码……
    他虽老成稳重,可究竟结果只有十九岁,袖子里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巧合,只是巧合罢了。
    可是不知为何,他脑中又总是想起,天佑也有个正值花嫁妙龄的妹子……
    十步走完八步,天佑心里已是松了一口气,面上笑容更盛道:“也好,家父自打去年见了伯容,赞赏有加;家母处处以家父为先,怕是见了伯容后,也要夸上几日,看我这儿子不顺眼了。”
    舒赫德垂下眼帘,自在道:“承益若想听奖饰,多来我家两遭就有,祖父祖母对承益也是赞不断口。”
    天佑闻言大笑道:“怎么尊长都是这样,莫非孩子都是旁人家的好?”
    说话之间,张义已经引着二人进了灵光寺,来了西路的静室。
    静室里,只有曹家一家三口。
    天慧亲自执茶壶,给父母斟茶。
    西山群寺中,多有以斋茶斋饭闻名的古刹,却不包含灵光寺。
    灵光寺的茶并没有什么名气,因为这里奉客的并不是什么珍稀茗茶,而是山野之间常见的苦丁。
    世人多爱甜,有几个吃的苦的。
    可是对曹家一家三口来说,这苦丁茶也没什么不成下咽的,因为曹颙与灵光寺主持有旧,得了这边馈赠,府里常备苦丁茶。
    每逢节庆宴饮,饮食油腻时,初瑜就背下苦丁茶给家人解腻去火。
    听张义来禀,说是哥哥带了好友来给父母请安,已经在外门候着,天慧想要回避。
    可这静室只有一个门,出去也迎头碰上,哪里就回避得开?
    天慧望向父母,初瑜想了想,对丈夫道:“此处欠好回避,老爷您看?”
    曹颙道:“既是天佑的相交好友,见上一面也无碍。”说罢,就叮咛张义带人进来。
    天慧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依旧起身,退到初瑜身后。
    少一时,舒赫德随着天佑进来。
    曹颙是早就见过的,本是觉得满意的,可待想到眼前这个许是会成自己女婿,又忍不住小心眼爆发,开始鸡蛋里挑骨头。
    不过,也只是心里挑剔,面上依旧是一派温煦。
    初瑜是初见,却是越打量越满意,脸上也尽是慈爱。
    静室就这么大处所,即便舒赫德低眉顺眼口称“世伯、世伯母”地请安,眼角也扫到了初瑜身后的丁香色身影。
    那样的服侍装扮,怎么也不会看成是丫鬟下人?
    舒赫德低着头,心里却“扑通、扑通”直跳。
    这时,就听天佑道:“伯容,家母身后的,就是舍妹。”随即,接着说道:“大妹妹,这是我的好友舒赫德,比为兄年长些,你可以称一声德大哥。”
    因进来个外姓少年,天慧本站在母亲身后垂头侍立做鹌鹑状。
    现下,被哥哥点名,天慧欠好不回话,只得上前一步,屈了屈膝,道:“见过德大哥。”
    天慧身材随了母亲,身量修长,五官则更像曹家人一些。
    要说像曹颙,也不尽像,仔细说起来,更像明日姑母曹佳氏,鹅蛋脸,眉眼修长,既温顺,又不显柔弱,看着就让人觉得可亲可敬。
    曹佳氏在曹家尚未抬旗前,就被圣祖皇帝钦点为郡王明日福晋,除曹寅夫妇的缘故外,更因曹佳氏处事自在,没有小家子气,这就是所谓气度。
    天慧降生时,曹家的身份比早年显赫,家人待她更是溺爱有加。
    天慧身上,其实不是世家明日女的凌人之势,而是父母言传身教后的淡然自在之态。
    曹家大姑娘在此!?
    曹家大姑娘真的在此?!
    听着耳中清朗自在的声音,舒赫德的脸“唰”地红了,早已低下头,道:“见过曹大妹妹……”
    他虽极力克制,到底lu出几分少年无措。
    初瑜见状,嘴角弯了弯。
    曹颙也正狠盯着舒赫德,见他规规矩矩的垂头,没有偷瞧自己的宝贝闺女,心下颇为满意。
    见他连耳朵根都红了,倒比自己闺女更显羞涩,曹颙心生不良,其实不急着放人,而是叫舒赫德坐了,有一句没一句地叙起家常。
    什么老相爷身体如何,太夫人身体如何,还有几多日子服满之类,云云。
    舒赫德老老实实的应答着,心下也镇定下来,脸色慢慢转圜过来。
    比及应答了几句,吃了半盏茶,他已经恢复了刚进来时的自在自在。
    初瑜见状,更是满意;曹颙也欠好太过热络,便摆摆手叫他们自己逛去……
    这个月欠一章,终于在最后一天补上了。嘎嘎。
    终于第八了,再坚持半个小时,就算胜利。小九鞠躬感谢。
    星星眼,半个小时后,就是三月了,小九小声求三月保底。
    另外泪奔的是,不知道本子怎么了,码字老串行,坑死小九了。要否则这章本计划早点出来的,泪啊……ro@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连理树(求保底月票)
    待天佑与舒赫德退出去,初瑜就给丈夫打眼色
    曹颐m了m上短须,起身道:“既来了这里,总要同老和尚下两盘再回去。你们先坐着,若是饥了,就打发人跟小沙弥要两盘素果子。比及了未时,再一同用素斋。”
    初瑜笑着起身,道:,“老爷自去,我同闺女再歇歇。”
    曹颐自去不提。
    初瑜拉着天慧,在罗汉榻上坐下,道:,“除自家亲戚,你寻常也难得见外人。既是碰巧见了,我就考考你的眼力。衣冠识人,并不是是教你势利,而是在寻常交际中,谁会一上来就交代自己的老底?有许多事,还得自己凭眼力识别。”
    虽说见了外男,可在父母跟前,又是长兄认可的好友,天慧并没有几多拘谨。
    她心里虽隐隐地觉得古怪,可既然初瑜只是当作寻常说话,便想了想应道:“身上的长袍,乍一看像是群青色,再看则是苍青色,加上青色帽子,还有腰间的素荷包,想来正值孝期。瞧着这装扮,应该是第三年……”
    这些红白礼仪,有的是初瑜言传身授,有的则是常嬷嬷与罗嬷嬷二人教导的。
    在家做闺阁千金还罢了,得父母避讳,万事不需自己操心:若是嫁入做主fu,少知道一点说不建城市闹了大笑话。
    初瑜满意地址颔首,道:,“还有呢?”
    天慧寻思片刻,道:“两白旗官学,不是谁都能进的,不可是两白旗的,并且家中不是有佐领世职,就是家中有人在朝。若是与哥哥相熟的好友,想来也当晓得老爷与太太的身份,却是不骄不躁”没有畏缩之意,家中当有显宦。老爷与之闲话,虽没有直接提及其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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