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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第二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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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玄正啜着茶水,闻言略一沉吟,继而哂道:“符青凤怕是没那么容易打发吧?”
  面对冷玄黑眸中的询问,幽无觞干笑两声,叹道:“玄兄,你也知道,符贼有多狡诈。我被他纠缠得不胜其烦,最后只好找出迦素收藏的那株移神草,给了他换个清净。”
  冷玄眉心微皱,“他怎么知道能从你处找到移神草?难道那天我们返回山洞时,他根本就藏匿附近,未曾离开,所以听到了你我说的话?”
  幽无觞用力点头,“玄兄你猜得半点没错。你没见符贼拿到移神草后那副得意嘴脸,气得我差点吐血。最可恨的是,那御焰燎吃了草,居然还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屁也没忘记,便宜他了。”
  “怎会如此?”冷玄真正愣了一下。
  “鬼知道。”幽无觞恨恨道:“说是吃了移神草会忘却前尘往事,还不是听传闻说的?我看多半最早说这话的人存心捉弄世人。”
  冷玄半天说不出话来,良久方苦笑:“也可能是时日久远,以讹传讹……”
  幽无觞也甩了甩头,不打算再去寻根究底,道:“对了,玄兄,我来除了看你,也正是想告诉你此事,既然移神草不会让人失去记忆,你就把你手头的给那小鬼吃了,免得他发作起来,你又要遭殃。咦,说起来,那小鬼呢?”
  他连珠般说了一大轮后,终于发觉冷玄神情太过安静,惴惴住了口。
  “……”默默喝完茶,冷玄搁杯,淡然道:“他已经走了。”
  “走了?!不会是已经,呃——”幽无觞险些就说出“死”字,总算反应快,及时刹住。但看冷玄面色,又不似悲痛,他心中嘀咕,却也不再多问。
  一时,殿内陷入寂静。窗外,夜色益发浓黑深沉,犹如冷玄双眸——
  如此说来,原千雪若复活,又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又会,如何对待雷海城?……
  左手五指在不知不觉间已然紧握,捏到指节发白疼痛,冷玄才慢慢地,一点点松开了手掌。
  “玄兄?”
  他抬头,对面是幽无觞关切的目光。
  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所有不该再出现的杂念,他对幽无觞肃容道:“明日,我便要亲征西岐。无觞,你可否留下帮我保护周儿,直等我回来?”
  他虽在问,语气却令人根本无法回绝,幽无觞伸长手臂,一拍冷玄肩膀,笑叹道:“原本我还想说陪你去西岐的,就知道你最放心不下你的周儿。玄兄,我会等你回来。”
  冷玄终于露出点微笑:“谢了。”
  
  翌日,天空扫净连日阴霾,收雨放晴。
  出征的号角嘹亮,响彻京城云霄。
  明周亲率群臣,为父皇饯行,目送父皇骑上白马,领军绝尘而去。
  父皇的黄金盔甲,在他视线里,留下一片耀眼光芒。
  
第 116 章
  溪水清澈,从半山源头迤俪盘绕而下,流到山脚地势平缓处,水中逐渐多了落花轻红,与若有若无的雨丝缱绻着,画出春山空蒙。
  岸畔,三两间简陋木屋错落分布,炊烟袅袅。
  雷海城把手里一碗刚出锅的笋片炒獐子肉端上桌,擦了擦手上油腻,推开门,朝溪流下游走去。
  青草丛中,白发人双手抱膝,正悠闲地坐着,似在看溪里鱼儿追逐嬉戏。
  他颈中,有道鲜红触目的疤痕。
  
  “回去吃饭了。”雷海城走近,毫不意外见到公子雪又在发呆。
  事实上,公子雪服下移神草,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个表情就是望着他发呆。
  真的把什么都忘了……雷海城想到自己,忽然一阵惘然无言上心头——
  只有同样失去了记忆的他,才知道,过往一片空白的感觉,是何等彷徨无助,甚或,恐怖……
  “你在路上遇到山贼,伤得很重,我正好经过,用移神草救了你。等你身体康复,行动自如了,我就走。”他看见公子雪在摸脖子上被他包扎起来的伤口,便随口撒了个谎。
  他对公子雪来历的认知,仅止于知道这白发男子是西岐国君。脑海里,虽然闪现过一两幅似曾经历的画面,他却只觉惆怅。
  或许,公子雪确实曾是他的“好兄弟”,也已成过眼云烟。
  听到他的话后,公子雪眼神起了很微妙的变化,又定定看了他一阵,然后闭目休憩。
  公子雪失了太多血,不是短短时日内就能痊愈。本着既然救了,就救到底的原则,雷海城带着公子雪远离京城,最后在这座僻静的小山边落了脚。
  木屋是一个年迈猎户的,见雷海城两人无处栖身,爽快地让出间屋子给两人居住。
  山中走兽多,雷海城很轻松地解决了食物来源,有时打得多了,便请老猎户帮忙拿去集市上换点油盐米醋。
  日子平淡如水,一天天流过。
  公子雪伤口已愈,面容也慢慢添上血色,人却越来越迟钝,成天在屋外怔怔发呆,对雷海城也没开口说过一个字。
  要不是雷海城在公子雪养伤期间听过他睡中咳嗽呓语,简直要怀疑公子雪变成了哑巴。内心,竟有些羡慕公子雪这样无牵无挂无烦恼,不似他,夜间时不时被梦境惊醒。
  还是那片凄白苍莽的无边雪地,冷玄毫无生气地仰躺着。而他,在旁边如何努力伸长手,都始终碰不到冷玄一片衣角、一丝头发……
  多少次,他叫着冷玄的名字,从竹榻上坐起身。意识到那只是一梦时,他眼角,已经渗着为那个利用他的男人流出的泪。
  震惊、迷惘……都不足以形容他心情,可每当他想逼迫自己再深思下去的时候,头痛,欲裂。
  心里周而复始的难言痛楚,几乎要将他逼至崩溃。他甚至有种错觉,如果不再跟那男人见上一面,他迟早会疯狂。
  “……玄……”那个男人究竟有何魔力,相隔千里仍能在梦中将他的心牢攥、揉捏至无处可逃……
  
  听到雷海城无意识溢出口的低唤,公子雪侧了侧头,对雷海城脸上表情端详好一阵,缓缓站起,走向木屋。
  岸边绿树葱郁,有低枝拂过公子雪肩头,他伸手摘落两片被雨丝洗得青如翠玉的叶子,稍做折叠,边走,边抿唇轻吹。
  几个生涩的转折后,清音宛转流畅,随风飞出。
  他吹的,是曾听雷海城唱过的那首《诀别诗》。
  雷海城走在公子雪之后,简单而又熟稔的旋律飘进耳里,他霍然一震,竟无法再移动寸步。
  依稀也是个早春三月,雨过天晴,他骑着马,迎风而歌……
  “……诀别诗,两三行。谁来为我黄泉路上唱?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来人世走这趟……”
  歌词未经思索就从脑海里流泻,随旋律喃喃低唱。强烈到难以忽略的剧痛旋即侵袭心脏,一波波,仿佛永无尽头。
  封印裂缺,眼前一片红,似又回到了坎离城外血雨腥风的战场。
  他额头被劈了一刀,血流过,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被他严严实实护在身下的,是冷玄。
  男人断臂处,裹缠着他从自己身上撕下的衣服,大片殷红血迹和男人灰白的脸无一不让他感觉到,冷玄即将消逝。所以,他根本不顾男人厉声叱呵叫他走,反而搂得更紧。
  即使死,也想要陪着冷玄,死在冷玄的身旁……
  “啊!!!——”再也忍受不住头脑里噬骨钻髓的煎熬,他浑身颤抖,抱头狂喊。
  “冷玄……冷玄,玄——”似乎只有不停地叫这个名字,才能减轻积压到几近爆发的痛。
  
  公子雪抛下了叶子,回头看着雷海城,目光惊讶之中又带着了然,轻叹一声,揉身飘近,一指点晕雷海城,将人带回木屋。
  雷海城被放到竹榻上,尽管已经失去了意识,脸上肌肉依旧在抽搐,牙关紧咬。
  公子雪静立榻边,许久,终于弯腰扶起雷海城上半身,另一只手抽掉了雷海城束发布条,拨开满头长发。
  纤长的手指在后脑游移着,找到当日落针的部位,他微一凝神,力透指尖——
  三道红影细如毛发,从雷海城脑后激射飞出,落地全无声息,赫然是三枚带血银针。
  雷海城满脸痛楚终是缓和下来,呼吸变得悠长,慢慢进入梦乡。
  “……你救我一条命,我还你一世情。从此,你我各不相欠,永不相见。”
  公子雪对睡梦中的人轻轻说完,最后看了眼两人栖身月余的木屋,一甩白发,跨过门槛。
  
  屋外,云收雨散,天边竟露出轮红日,蒸得山脚湿气氤氲。
  负手走出木屋十来步远,公子雪蓦地停下步伐,眼底精光倏闪,挥手掠过身边枝头,指缝间已捏了数片绿叶,微微冷笑,反手弹指,朝身后几个不同的方向射出——
  几声低叫同时响起,草丛树身后窜出数道身着劲装的人影,没立稳便又摔倒地上。
  柔嫩之极的叶子,贯注了无形真气,锋利如刀刃,划破那几人裤脚,割断了脚筋。
  公子雪慢条斯理走到一人身旁,见那人三十来岁模样,面目平凡,满头冷汗地还在试图挣扎起身,他冷冷一笑,一指木屋,“你们,是冷玄派来找他的?”
  那人和另外几人均为之一凛,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竟被一眼道破来历。
  “说!”公子雪神情不屑——
  早在半月前,他就发现这几人来到附近,轮流监视着木屋动静,却并没有耍什么花招。今天这几人料想是被雷海城先前的狂叫声惊动了,才潜近窥探。
  这几人,在乎的是雷海城……
  他略一走神,忽见那人和同伴使个眼色,一起咬动下颌,他急挥袖卸脱那人下巴,还是慢了半拍。
  众人已经咬碎了暗藏齿中的毒丸,眨眼工夫个个面色发黑,七孔流血。
  公子雪怔了怔,却也无心去搜身查证这几人身份,展袖将尸体扫进了草丛深处。
  他转身,扬长而去。
  白发傲然飘飞,拂过青山碧水,再无羁留。
  
  
结局
  距冷玄御驾亲征之日已整整一月,边关文书频频传回京城,军情不容天靖朝臣乐观。
  冷玄初临阵前,确实令天靖士气大振,首战告捷,攻下西岐东疆两城。但西岐大军不久便在主帅卫臻指挥下奋起反击,将天靖军队逼退百里,之后更不分昼夜发起猛攻,竟无消停。
  没有了原千雪的进一步布署,西岐宛如无人驾驭的下坡马车,势头凶猛,一味狂冲乱撞,似要踏平前方一切阻碍。
  无人能预见,这辆失控马车还将奔行多久才会停下。
  
  一骑快如风驰电擎,冲出京城,迎着落日飞奔。马蹄扬起烟尘滚滚,遮住了雷海城身后云天。
  去找冷玄!这是雷海城此刻唯一的念头——
  之前,当他快马加鞭一路赶回京城,潜进开元宫找冷玄时,却不见人影。寻去御书房,明周正埋头批阅奏折,见他到来,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只淡然搁笔。
  “海城,你回来了。”
  “你父皇他人呢?”他无暇去探究明周对他变得疏远的原因,忙着追问冷玄下落。
  木屋里一觉醒来,记忆复苏,叫他惊愧难当,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到冷玄面前,让男人狠狠赏他一顿饱拳出气。
  “父皇他月前就离开京城,亲征西岐去了。”明周三言两语,向雷海城略提了下边关战局,沉吟着起身,道:“海城,我带你去个地方。”
  栀子树下,明周卷起衣袖,亲自挖出冷玄埋下的黄金盒子,打开盖,递给雷海城。
  盒子里,是那片刻着“玄”字的人皮和一轴画卷。
  “……问世间 情为何物 看天下 谁主沉浮……”雷海城凝望着自己背影旁那两行字迹,忽然间悲从中来,上颚一阵酸楚,无声再续。
  “这是父皇出征前亲手埋的。”明周别转了头,不再去看雷海城的表情,一字字缓缓地道:“海城,我只想告诉你,父皇他,也会伤心……”
  “我知道……”用尽所有自持,才迫使声音听上去平缓些。雷海城深深呼吸,猛将画卷丢给明周,转身大步离去。
  “我会去找他的。”
  
  落日绚烂似火,耀疼了雷海城双眼。心口那缺失了一片的地方,更绞痛不已。
  竟然把他爱着冷玄的证明连同背影一起埋葬掉,冷玄,是不是又对他们的将来绝望了,决意将他远远推开?
  上一回,用冰冷刺骨的微笑说着不再需要他,而这一次,亲手掩埋起他的存在……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冷玄是如何怀着一颗破碎的心踏上征途……
  “我只是忘记了,不是真的要离开你……”他用力扬鞭,仰头,让劲风呼啸刮过面庞,吹飞眼角湿意。
  他要的,绝不是这个结局。
  
  长空万里,风云翻涌。
  碧草黄土的疆场,已被血色染红。断肢残骸凌乱散落,激战的双方杀红了眼,已经顾不得脚下踩到的是敌军还是己方兵卒尸体,只知道呐喊、厮杀……
  绣有“烈”字的天靖皇旗上,溅满了鲜血。旗下白马亦浴血,男人黄金铠甲更被一层又一层的血迹覆盖,黯然无光。
  数不清的西岐将士不断向死守天靖皇旗前的兵卒发动攻势,双方使用的新型武器大同小异旗鼓相当,人数多寡便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西岐国中连番征战,剩余二十万大军,开战后倾巢而出,显然誓与天靖死战到底。在连续数天攻打之下,终于攻破冷玄退守的安若城,冲乱了天靖大军阵脚。
  天靖军中身份最尊贵的男人,虽然被将士重重守护着,依然难敌潮水般永无休止袭来的西岐大军,边战,边向背后山麓撤退。
  天靖败势一经显露,西岐大军的进攻更加疯狂,黑压压的人马踏着满地尸骸,紧追不舍。
  万马奔腾,如无数道滚雷,让大地也为之颤栗惊吼。
  
  雷海城循着震天战鼓赶到山麓脚下时,正看到那面千疮百孔的“烈”字皇旗轰然倒下。
  心里,也猛然一凉,似乎有什么跟着坍塌了……
  风餐露宿,日夜兼程赶赴战场,竟只能见证冷玄的死亡?
  他不许冷玄死,绝不允许!
  拔刀,策马冲入万千人阵中——
  完全没理会自己刀下究竟葬送了多少生命,他挥开漫天血雾,一点点接近前方那个背影。
  男人脚上已中了一箭,滚下马背,靠着白马作战,还在往后撤。四周,死士用身躯替男人抵挡着来自西岐的刀剑枪矛、火统箭、连珠弩……
  血肉城墙终究无法持久,很快被打开了缺口。男人左臂再中一刀,兵器坠地。
  围攻的西岐兵士狂喜,争先恐后杀将上去。
  
  冷玄,已无路可退。
  雷海城突然笑了,全力一跃,越过前面数人头顶,落在男人宽阔的背后,用身体盖住了男人。
  “玄,我回来陪你了……”
  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他没回头,只起脚后踢,踹开了敌人,伸手从背后环抱住男人——
  “谁?!”
  男人的叱呵微弱,居然是雷海城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他遽然震住。看那人回过头,同样陌生的容颜。
  不是冷玄!竟不是冷玄!!!
  相似的,只有身材。
  这人,不过是个替身。这一切,恐怕也是冷玄诱敌的圈套。就如夜袭坎离那一役,牺牲天靖两万将士做炮灰,换夺回坎离安若两座城池。
  雷海城瞬间恍然,松开手,在刀光剑影的包围中大笑。
  是真心地在笑——他的冷玄,并没有遇险……
  玄活着,就好。
  
  山麓半腰的一处岩石凹陷后,冷玄浑身僵硬,望远镜从他左手滑落,掉地,粉碎。
  “……”他张着嘴,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也根本听不见身边将士的焦急询问。
  雷海城!为什么还会来?为什么,明明看到那个是替身了,还在笑?……
  他宁愿雷海城对他情断义绝,也不想雷海城出现在此时此地……
  “……慢——”痉挛的喉咙里终于挣扎出一个字,立刻被震耳欲聋的炮火声盖过。
  数百门散落隐藏在山脚的铁炮同时开火,毫不留情地轰炸着被诱入埋伏的西岐大军,也包括做诱饵的天靖将士。
  铺天火统流箭,滚木蝗石,雨点般飞向大军。
  地底,一早埋下的百十处火药也被点燃了引线,爆炸,携带着无数残碎肢体肉块和泥土飞上天空,撒落血雨……让他再也看不见千军万马中那个笑得欢畅的少年……
  再也,看不见。
  
  热浪炙人,扑面袭来,周围血肉横飞,哀号不绝,雷海城的心情却异常地平静,嘴角,还微微带着一缕笑。
  脑海里飞快流过的,一幕幕,都是他和冷玄的画面——
  锁云山上,他背着冷玄跳下悬崖,躲避风陵追兵……
  十方府里,他和冷玄抵死缠绵……
  坎离城外,他紧抱冷玄,在生命最后一刻,只想跟冷玄在一起……
  开元宫中,他替冷玄穿衣、绾发……
  还有雪地里那场肆无顾忌的纵情欢爱……
  满心、满眼,都是冷玄……
  可今后,他无法再用自己的双手去拥抱那个寂寞的男人,无法再在那个男人冷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去焐暖男人……
  今后,冷玄还能不能再找到个喜欢的人,还会不会再露出笑容?……
  他很想告诉冷玄,他真的只是因为失去记忆了才会离开,但现在,又无比庆幸冷玄并不知道他当时失去了记忆。
  就让冷玄以为他是个薄情人,那样,他死了,冷玄也不会再伤心了……
  一声近在咫尺的剧烈爆炸,震断他所有未尽思绪。眼前发黑的一刹那,他再度看见,自己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正文终
无责任感言
  一堆无责任感言,本来应该发在“作者有话说”那栏里的,不过那里显示出来的字实在太小,看得累— —(不知道JJ什么时候能改善那栏的字体……)
  
  言归正传,看过跟在结局章的回帖,大多数都不太认同这个结局,当然原因有各种各样。这里,我不否认这个结局写得突然,因为一些家庭因素,我极想尽早完结此篇,另最近不少MM也催着要我快点结束这故事,笑!我只能说,哪怕结局再好再合理,没经过一定章节的铺陈和蓄势,写的人和看的人都不会舒服。
  
  但这个结局本身,在我构思的几个结局里,其实算是比较痛快的(按,就是“痛并快乐着”的意思)有人认为这是悲剧,我心目中,这样的结局根本不能划入悲剧范畴。各人对幸福,都有不同的理解。我始终认为,所谓幸福,不在于主角能活多久,而是在于生而无愧,死而无憾。作为文章主人公,雷炸死后借尸还魂,再被炸死,绝非有些读者朋友认为的那样雷白活了,文章白写了,读者白看了。(如果有朋友觉得此文以“悲剧”结尾,浪费了你们宝贵时间和感情,那我也只能说遗憾……bbb)。所有人的最终结局,都是死亡,要是认为主角死了,以前所有发生过的故事就等于零,这观点恕我不能苟同。照这样的想法,那现实生活中的人们也不必再辛苦奋斗拼搏,为生存努力了,因为最后还是要死的,之前等于白活,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父母也没必要把子女抚养大,供子女上学、成家立业……因为不管自己还是子女,将来都会死,父母为子女付出的任何心血,都是白费的。我想,没人会真的这样认为的吧。
  
  好象扯远了……默,我想说的是,雷即使再一次被炸死,于他,这结局并不悲伤。他在重生的一世,有过痛,有过泪,但同样有过爱,有过心满意足的感觉。有些人,可能活到百岁,也未必有真正满足感动的时刻。我还是坚持,幸福不是简单地用活了多少岁来衡量的。
  
  也许还有读者认为,雷被炸死是故意为虐而虐,这个问题上我也有自己的看法。在某个点上来看,这次情况非常偶然,但如果雷和冷一直继续携手,在这乱世征战中走下去,他们其中任何一人,都不能排除死于战场的可能。只要他们还处在战争的漩涡里,谁能保证他们能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明枪暗箭?即使是我们现实中的普通人,也不能保证自己这一生绝对不会发生任何意外,绝对不会患病等等。人生,本来就是由各种不确定的未知因素组成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对未来充满希望,也才会遭遇到许多自己不曾预料的困境。在中国,根据官方数字,每天有六百人死于车祸,这些人,包括他们的家人亲友,有哪个会预见呢?
  
  这个结局里,雷的死并不牵强。知道心爱的人征战沙场,雷一定会去守护;看见那个身影难逃一死,雷也一定会冲过去与之共存亡,不像有的读者说的,雷是为了做情圣。我想,在生死关头保护爱人,想跟爱人同生共死是一种不需要经过思考的本能行为,就如现实中,发生灾难时,情侣之间互相救助,父母保护子女,都出自人的本能。雷所做的,只是一个正常的处于恋爱中的男人自然而然会做的事情。即使这次没有被炸死,在今后的岁月里,如果冷再度遇到危险,雷依然会作出同样的抉择。
  
  至于安排他死在冷布置的陷阱和自己为天靖设计的武器之下,我是蛮喜欢这个讽刺的,或者不能全说是讽刺,也有其必然性。放长远看,只要雷还跟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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