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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莎行-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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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袭去。
  蓦闻一声大喝道:“住手!”双方倏地飘了开去。
  杏林内忽掠出鬼手阴奎,狞笑道:“你等是何人物?”
  严晓星冷冷答道:“反正不是好相识。”
  阴奎沉声道:“那么尊驾系龙翱翔所遣的了?”
  严晓星傲然一笑道:“不错,龙大侠命在下转告另有急事,无法赴约,峒疆七枭已死五人,依在下之劝,阁下速回峒疆以保全首领。”
  阴奎心头骇然,身形如鸟飞起,双臂疾如迅电抓向严晓星。
  他出式奇怪,内家阴罡罩袭十丈方圆,任严晓星武功再高亦无法逃出。
  瑶池宫主心头一急,欲出手助严晓星度过此危,只见严晓星哈哈一声朗笑,不退反进,竟朝阴奎迎去,短剑一招“流星赶月”虚空疾划。
  只闻一声裂帛剑啸,划破内家阴罡,阴奎身在半空,顿感如遇万斤重击,口中发出一声闷哼,一双鬼手慌不迭在回撤,身形在半空中弹起,一连几个疾翻,倒跃落向十数丈外。
  严晓星未俟鬼手阴奎落地,振吭发出一声长啸,穿空飞去,去势如箭,啸声仍自袅袅不绝,身影已沓。
  瑶池宫主暗赞道:“此子真个不凡。”心中轻泛起一种无名感触。
  鬼手阴奎双足沾地,杏林内疾闪而出那蓝衫老者,道:“阴老大,你怎么了?”
  蓝衫老者说时,一双锐利眼神注视在瑶池宫主三人面上久久不移。
  阴奎冷笑道:“小弟一时轻敌,反被小辈趁间逃去。”
  无极帮主哈哈大笑道:“别在脸上贴金了,十个阴奎也敌不过他,这小辈倘欲取你性命易于反掌。”
  阴奎面色铁青,眼中迸吐怒芒,厉喝道,“你等是何来历?”
  无极帮主摇首一笑道:“非敌非友,别问我等是谁,你那峒疆七枭已死五人可是真的么?”
  蓝衫老者面含威煞,一步一步向瑶池宫主等三人身前逼去。
  突闻瑶池宫主叱道:“站住,原来是你蓝衣儒判卫方居然也再出江湖了。”
  蓝衫老者大感一怔,道:“武林中知老夫来历姓名的寥寥可数,你是什么人居然也知老夫姓名。”
  瑶池宫主面色一寒,冷笑道:“风闻你蓝衫儒判卫方心性为人轻义重利,不知阴奎如何说动你再出江湖,如我料测不错,阴奎定然许以什么重酬。”
  卫方捻须哈哈大笑道:“老夫积习难改,依然故我,阴老师已许诺分取骊龙谷藏珍一半。”
  瑶池宫主冷笑道:“但不知一半藏珍是如何分法?鲁阳戈,武功秘笈均为一样,你何舍何取?”
  卫方沉声道:“那是老夫与阴老师的事,与你无干。”
  瑶池宫主点点头道:“不错,这本与我无干,狗咬耗子多管闲事,算我白说,但不知骊龙谷藏珍如何取法,无有藏珍图参悟玄奥,恐未必如你心愿。”
  卫方道:“自然老夫先要取得藏珍图。”
  瑶池宫主冷冷一笑道:“藏珍图一幅在神木尊者传人手上,另一幅落在东岳主者处,神木尊者传人出道未久,已然震慑江湖,东岳主者又是武林第一奇人,这两人都是非你所能制胜强敌,口出狂言,无异画饼充饥,徒贻笑柄。”
  卫方大怒,喝道:“你胆敢轻视老夫,找死。”话言未落,人已拔起半空,凌空疾转,右掌一招“九天雷霆”挥出,洒下一片怒涛狂罡,夹着八枚阎罗钉疾如电游罩袭而下。
  这阎罗钉乃卫方独门成名暗器,长可五寸,脆钢金沙铜合成,尖端极细,六楞锋芒犀利,内贮毒针,一触发出,若闪避灵巧可幸免性命,倘遇强阻立即爆裂,毒针猬射,万无生机,歹毒异常,卫方一生之中甚少施展,一经发出,对方必然丧命。
  瑶池宫主一见面色立变,疾掣出一柄钢扇,飞起腾空,扇柄以极巧妙的手法击向第一枚阎罗钉尾。
  叮的一声,那枚阎罗钉竟朝上飞去,撞上第二枚钉尖端,两钉相击啪的炸裂,毒针溅射如雨。
  瑶池宫主左掌扬挥,将毒针送上半空,那三四五六七八阎罗钉立为溅震毒针相撞连珠爆裂,散飞坠落已成强弩之末。
  瑶池宫主悄无声息飘然落地。
  卫方不禁骇然变色,惊诧道:“老夫出道江湖以来,阎罗钉之下百无一失,你那玄妙手法,拿捏奇准,不禁使老夫由衷钦服,老夫向例一击不中决不再击,除非下次相遇,你等走吧。”
  瑶池宫主微微一笑道:“我们自然要走,但我当有一言必须奉告。”
  卫方沉声道:“有话快说!”
  瑶池宫主道:“眼下神木尊者已向东岳兼程赶去,你若欲取得骊龙各藏珍,必须先神木尊者传人到达东岳。”
  卫方冷笑道:“这个老夫知道,你说此话有何用意?”
  “当然有用意在内。”瑶池官主道:“你如不与我等联手为谋,恐徒劳无功。”
  卫方道:“彼此夙无渊源,人心难测,老夫看来,你我还是各行其道。”
  瑶池宫主冷冷笑道:“听从与否,悉凭于你。”说着,低喝一声“走”,三人疾行如飞,转瞬即杳。
  鬼手阴奎道:“此妪武功奇高,不知是何来历?”
  卫方道:“不知,总之前路很维艰,险阻甚多,你我从此不可轻心大意。”
  鬼手阴奎忽回面凝视杏林中,高声呼唤道:“老七。”
  只见丛林掠入一个瘦小黑衣汉子道:“七当家已赶往城隍庙探视二当家等吉凶如何……”
  阴奎双眉浓皱道:“他一人走了么?”
  黑大汉子回禀道:“七当家率领九人赶去。”
  阴奎道:“卫兄,你我也赶去,老二等人恐凶多吉少。”说时面色悲愤怨毒。
  蓦闻一声轻笑道:“来不及了。”
  阴奎不禁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五丈开外立着一个蒙面青衣少年,右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
  卫方面色一变,道:“那不是陈老七么?”
  果不是么?死者目瞪口张,似在惊悸惶措之际,被人杀害。
  阴奎也瞧清了死者是何人,面色疾变森厉,倒退了一步,心头不禁泛出一股奇寒,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如此心辣手黑。”
  蒙面少年笑道:“在下是何来历尊驾应有耳闻。”
  阴奎心神一惊道:“阁下莫非就是武林盛传之神木尊者传人么?”
  “不错,正是在下。”蒙面少年微笑道:“不过你那位拜弟并非在下所杀。”
  阴奎厉声道:“是谁所杀?”
  蒙面少年道:“无极帮所害。”
  阴奎两目一瞪,凶光逼射,喝道:“峒疆七枭并非无名之辈,焉可由无极帮不费吹灰之力生杀由之,阴某不信。”
  蒙面少年哈哈朗声道:“两位可曾想到方才见过那老妪是何人物?”
  卫方不禁一怔,望了鬼手阴奎一眼。
  阴奎亦深感纳罕,不知蒙面少年提起老妪则甚,由不得呆了一呆。
  蒙面少年鼻中冷哼一声,道:“告知两位,那老妪就是东岳主人瑶池宫主,另一位肥胖商贾模样亦是一丘之貉,还有一位正是赫赫有名的无极帮主。”
  卫方阴奎闻言不由骇然变色。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道:“可惜在下与龙翱翔大侠去迟了一步,峒疆七枭已伤折其五……”
  阴奎接道:“那么阴某七弟又死在何人之手?”
  蒙面少年右掌一摆,道:“尊驾休要心急,等在下说完,在下赶至城隍庙时,峒疆七枭四人已遭惨死,只剩下一白衣人奄奄一息……”
  “那是我二弟。”
  蒙面少年点点头道:“无极帮高手轻易不留活口,此人正要下毒手时,幸为在下所救,此人武功甚高,与在下拚斗了数十合后不支败退逃逸而去。”
  阴奎道:“无极帮匪徒侵袭城隍庙时共有几人?”
  “仅仅一人。”蒙面少年望了阴奎一眼,道:“此人姓名想必两位也曾耳闻,名唤魏醉白,武学渊博,才华出众,能为只在无极帮主之下,瑶池宫主倚为左右臂助。”
  “哦,魏醉白,老朽亦有耳闻。”卫方道:“江湖盛传魏醉白为白眉老怪随身八奇所伤。”
  “这倒不假。”蒙面少年颔首道:“魏醉白经名医调治,武功已复,但神智仍是不清,时发时愈,他逃逸后,在下因需救出尊驾所制的武林朋友,所以并未追赶,尊驾二弟伤在内腑,虽九转灵丹亦无法助其复生,临终时嘱在下赶来请尊驾悬崖勒马,以免身败名裂……”
  话尚未了,阴奎不禁热泪盈眶,切齿骂道:“魏醉白,阴奎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只听蒙面少年道:“在下匆匆赶来,不料魏醉白在途中相遇尊驾七弟,武功相差悬殊,尊驾七弟在他剑下授首。”
  鬼手阴奎怒目欲裂,神情激动,道:“那魏醉白咧?”
  蒙面少年道:“一见在下,逃逸无踪。”
  卫方陡地宏声大笑道:“阁下谎言确编得天衣无缝,可惜骗不了老朽。”
  蒙面少年蒙巾中眼孔寒芒逼射,慑人心神,沉声道:“在下为何要骗你?”
  蓝衣儒判卫方道:“阁下并非神木尊者传人,昔年神木尊者确是佛门高僧,但嫉恶如仇,江湖匪类遇上神木尊者悉遭诛戮,阁下如是衣钵相传,今日定不会轻易放过老朽两人。”
  蒙面少年冷笑道:“在下本有除恶务尽之心,但不妨与人为善,是以网开一面,这难道是在下不对么?”
  卫方面色微变,心中犹是难信,道:“老朽但求神木令一见。”
  蒙面少年大喝道:“此令一现,立死无赦。”
  蓝衣儒判卫方神色一肃,道:“阁下武功确高,但也要不了老朽性命。”
  蒙面少年鼻中轻哼一声,将手中人头撩向鬼手阴奎。
  鬼手阴奎伸手疾扬,一把接住人头发髻,此时此刻下,他不便劝阻卫方,更羞于出言乞哀。
  只见蒙面少年右掌在胸前一横,淡淡一笑道:“在下深知江湖中人习性,宁折毋弯,尊驾可以出手了。”
  卫方大喝道:“接招!”忽一扬右掌,直击而出,疾如电奔,劈出一股如山内家罡风。
  掌到中途,忽化掌为抓,幻出凌空掌影,罡风袭罩之下几达一丈方圆。
  在蓝衣儒判卫方心内算计,他先发制人,而且此招更是奇奥辣毒,无论如何蒙面少年武功再高,亦逃不出这八面网罗之下。
  只见蒙面少年屹立如山,不闪不避,视来掌如若无睹,卫方心内大喜,暗道:“好小辈,看你狂妄到几时。”掌距蒙面少年尺许,罡气蓄满迸吐,欲一击毙命。
  那知一掌成空,眼前人影一闪疾杳,不禁心神猛骇,疾地撤掌收势,突感胸后“命门”穴奇疼若割,一柄刀尖已紧抵在穴道上。
  只听身后蒙面少年冷笑道:“念你成名不易,在下实难出手。”
  鬼手阴奎虽立在近处,却无法瞧清蒙面少年如何闪在卫方身后,委实神奇莫测。
  卫方忽感身后一松,只觉羞愤难过,老脸通红,目中神光怨毒,猛地旋身回面,突见蒙面少年托着一颗神木令,立时面色惨白,悚然躬身道:“老朽知罪了。”
  蒙面少年微微一笑道:“人孰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此去东岳险阻仍多,二位若有相助之心,惟望阻挠白眉老怪江湖凶邪,使在下安然顺利前往东岳主者巢穴,则无任心感。”说着收起神木令,抱拳微拱,缓缓转向嘬嘴发出一声锐哨声。
  远远草丛冉冉升起四条身影,正是金刀四煞。
  蒙面少年飘然走去,金刀四煞紧随身后,片刻人远影杳。
  鬼手阴奎蓝衣儒判卫方怔了怔神,将人头埋起。
  卫方道:“你我且去城隍庙收埋尸体后再作东岳之行。”
  鬼手阴奎发出一声长叹,面色悲怆,偕同蓝衣儒判卫方快步离去。
  ※※※※※※※※※※※※※※※※※※※※※※※※※※※※※※※※※※※※※※※※
  运河滨,汩汩流水,舟楫往来,堤柳摇曳,翠拂行人,严晓星飘然只身进入一座客厅中。
  后院寂静,让晓星推门而入,只听银铃娇笑传来道:“你方才转来么?”
  严晓星抬面望去,见是冷艳出尘之柳无情,不禁皱眉笑道:“怎么燕姐又来了?”
  柳无情螓首微扬道:“讨厌么?”
  严晓星忙道:“小弟如何讨厌燕姐,说此话实在罪过,不过小弟担忧燕姐来此不慎暴露形迹,瑶池宫主已然现踪,耳目甚众,万一落在匪徒眼中,恐为燕姐带来一场危难。”
  柳无情星眸含嗔,嫣然娇笑道:“星弟无须担忧,你没瞧出我才换下一身男装么?”
  严晓星发现榻上放置着一身折叠齐整的衫服,不禁微笑道:“人本美艳,燕姐这一换男装,越发显得貌比潘安,潇洒不群,堪谓掷萸盈车,看煞卫玠了。”
  柳无情娇啐一声,嗔道:“怎像你到处留情,自命风流,尚有何言说我。”禁不住红云飞颊,娇羞满面,忽又扬面笑道:“我一入徐州城,就被人缀上了,我亦未回首观望,迳自进入合兴客栈,那人亦随着进入店中……”
  “此人是谁?看来并非好相识。”
  柳无情娇笑道:“我自闭门稍睡,忽闻窗外一声低嗥,重物倒地,接着门上起了剥啄被击之声,开门探视,只见一貌美佩剑少妇立在门前,窗外倒着一具贼人尸体,手中仍紧握一筒断魂香,她自承系黔灵青霞师太门下,亦住在合兴客栈内,发现此贼路道不对,竟用出下五门暗器,不禁怒极诛戮……”
  严晓星诧道:“燕姐怎末检视贼尸身上,察明是何来历?”
  柳无情道:“此女忙移去尸体弃往城外僻野,重回客栈再度造访,又命店伙治酒,并笑言武林中人不枸形路,又谓贼人余党必然再来寻衅,絮絮探问我出身来历。”
  严晓星笑道:“燕姐习性孤冷,甚少假人颜色,怎么对此女如遇旧知,想必错不了。”
  柳无情嗔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捏造了一个姓名,虚与委蛇,怎好断然驱客,她自称秦素梅,为寻访师妹而来,说到中途忽闻院中传来一声击掌,秦素梅面色一变,倏地离座言说去去就来,身形疾闪而出,我为避免无谓纠缠,立即离店找上丐帮问明星弟行止是以赶来。”
  严晓星长叹一声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燕姐怎好辜负此女一片痴心。”
  柳无情闻言娇叱道:“贫嘴,谁像你。”忽又玉靥绯红道:“我酒量木不错,怎么此刻只觉心头怔忡不宁。”
  严晓星不禁一怔,察觉柳无情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媚笑流波,娇躯已凑近身前,吹气如兰,失声诧道:“燕姐,你是怎么啦?”
  柳无情忽玉臂倏张,将严晓星环抱一紧,嘤咛出声,两张口接成一个吕子。
  严晓星软玉温香在抱,不禁大惊失色,丁香满吻,任你铁石男子,也难遏制,只觉血脉贲张,欲火难禁。
  但他定力甚强,忙中穿臂在柳无情肋下一点.
  只听柳无情嗯了一声,似只绵羊般瘫在严晓星手弯中,媚眸惺忪,喘息不止。
  严晓星忙将柳无情扶上榻去,只觉内情可疑,寻思须臾,恍然悟出个中原委,取出一只瓷瓶倾出三粒朱红丹药,细如粟米,清香扑鼻,和以冷水缓缓喂在柳无情喉中。
  片刻,但见柳无情靥上酡红渐消,鼻息沉沉睡去,严晓星伸手一撩帐钩,放下帐帷,暗叹一声关上房门,木然端座椅上,凝望窗外悠悠白云,前尘往事,一一浮现眼帘。
  蓦地——
  房门外传来两声轻敲,响起银铃语声道:“刘相公在么?”
  严晓星知来人是谁,不由剑眉一挑,杀机猛泛,口中答道:“谁呀?”徐徐拉开木栓。
  身外现出一年约花信美妇,体态丰盈,肤若凝脂,明眸皓齿,艳光照人,一眼瞥见严晓星,面色呆得一呆,继又嫣然笑道:“贱妾秦素梅,请问刘延康相公来此否?”
  严晓星哦了一声道:“真是不巧,刘少侠片刻之前离此北上,刻在途中。”说时,倏地右臂疾伸,弹指射出一缕劲风。
  秦素梅只觉胸前一麻,花容惨变,仰面倒下。
  墙隅忽掠出两条迅快身影,严晓星忙道:“速将此妖妇囚往地室!”
  两条人影一落,挟起秦素梅,穿空而去。
  严晓星衣袂飘飞,迎风屹立院中寻思片刻后,正要转身回房,忽闻一声阴恻恻冷笑入耳,屋面上纷纷如云掠下七人,均面目森冷狞恶,为首老者左额显露赤红刀疤,斜伸入颊,断眉廉破,高颧耸鼻,面色白中泛青,炯炯逼视严晓星一眼,冷笑道:“你就是严晓星?”
  “不错,在下正是严晓星。”严晓星傲然一笑道:“七位气势汹汹,素未谋面,何由而来?”
  那断眉刀疤老者狞笑道:“就为你来,老夫崔霆,弟兄七人退隐竹山已久,江湖人称竹山七子,此次受东岳主者瑶池宫主之遨再出……”
  严晓星冷冷接道:“东岳主者与在下风马牛漠不相关,你等来此则甚?”
  崔霆怪笑一声道:“东岳主者爱你之才,命我等来此邀约同至一处叙谈。”
  严晓星道:“倘在下不允随你同往又待如何?”
  忽见一人身如脱弦之弩,向严晓星居室扑去。
  那人双足尚未落地,忽觉眼前人影一花,耳闻大喝道:“回去!”
  只觉胸前如受千斤重击,轰的一声,震得倒飞出两丈开外,沉桩不住,一屁股捧了下地,气闷血逆,眼冒金星。
  崔霆面色一变,示意三人扑向严晓星,双肩微晃,迳向居室掠去。
  不言而知,崔霆意在柳无情,制住柳无情,何愁不能使严晓星就范。
  他快,严晓星更快,身形疾闪,如同附骨之蛆般跟踪而至,只觉身后劲风飒然,不禁暗惊,忙横闪疾掠翻出。
  严晓星已自落在门前,满面杀气,手持一柄短剑。
  三匪徒亦向时扑至,剑飙如电,分由三向袭来。
  严晓星眼明手快,左手迅如电光石火疾推出一股内家劈空掌力,只听哎哟一声,震得转向飞去。
  无巧不巧,正撞向另一人长剑,噗嗤声响,剑尖穿透后胸,一股鲜血飞溅射出。
  严晓星右手短剑倏地斜切,身法奇奥无比左旋滑开一步,只听一声凄厉惨嗥腾起,匪徒一条右臂齐肘切下,血涌如注,叭哒坠地昏死过去。
  那误伤同伴匪徒不禁呆住,严晓星身形快如电闪而至,左掌叭的一声印在匪徒后胸,嗅声未出尸横在地。
  此不过弹指瞬眼功夫,三凶同时毙命,崔霆见状不禁骇然色变,思量不出三位拜弟纵然武功稍逊于严晓星,也不致如此轻易丧命。
  竹山七子武功已臻化境,与无极帮主不相伯仲之间,何以如此,殊不知严晓星察觉竹山七子歹毒险辣已动杀机,施展“移形幻影”大法,手中短剑虽形为玩铁,其实却是切石若腐吹毛可断仙兵神物,再以先天“纯阳”神功震伤内腑,使其真气涣散,故寻常钩物亦可致命,何况利剑穿胸。
  严晓星发出一声朗朗大笑,身形飞鸟腾起,手中短剑一招“天河星泻”,只见凌天流芒挟着一片沉如山岳罡风,罩向崔霆四人。
  崔霆只觉一片砭骨奇寒压体,不禁魂飞胆寒,大喝道:“走!”
  四条身形纷纷穿空斜飞而起。
  严晓星冷笑喝道:“走得了么?”
  飞虹狂卷,崔霆惨嗥出声,两腿齐膝削落,身躯随着坠下。
  其余三凶悉被腰斩,倒卧在血泊中。
  崔霆尚未死去,面色惨厉嘶叫道:“严晓星,你好狠,老朽身化厉鬼必索你命。”右掌猛地向天灵盖拍去,自绝毕命。
  踏莎行第三十一章 云诡波谲
  第三十一章 云诡波谲
  柳无情仍是香睡甚浓,方才发生之事均如雨过天晴般,一切毫无异样,严晓星神态悠闲,飘然进入室内,探首帐内,只见柳无情睡态可掬,不忍惊动。
  一条小巧人影落在窗外,道:“少侠。”语声稍带重音。
  严晓星快步迈出,窗纸上映着一双半身人影,低声晤谈,语声时高时低,似在争论著什么!
  突然——
  帐内传出一声娇呼道:“星弟!”
  窗外一条人影疾闪而杳,只听严晓星朗声答道:“燕姐睡醒了么?”人已缓步走入室内。
  柳无情坐定,回想方才情景,只觉娇羞无比,小鹿撞胸,疑心已然失身,继察出浑身毫无异样,方才神定,如释重负。
  严晓星伸手钩好帐帷,道:“燕姐.方才好险,如非小弟悬崖勒马,你我俱遭了毒手。”
  柳无情闻言粉面通红,娇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会错了意,不知凶搏那一幕情景。
  严晓星知柳无情误听话会错了意,只微微一笑。
  柳无情忽瞥见严晓星衣袖上沾有鲜明血迹,诧道:“星弟衣上那来的血迹?”
  严晓星遂扼要叙出经过。
  柳无情闻言愕然半晌,摇首道:“贱妾未曾听说过有竹山七子,亦未闻及秦素梅其人。”
  严晓星道:“秦素梅真名梅艳娇,出身阴风教,淫荡无耻,匪号赛杨妃,近始为瑶池宫主收伏,她与一干群邪奉命为了擒捕你我等人。”
  “真是如此?”
  严晓星微微一笑道:“燕姐赶来徐州途中,即为梅艳娇发现,初不知道燕姐为女扮男装,见燕姐俊美如玉,不禁食指大动……”
  柳无情白了严晓星一眼,啐道:“多嘴薄舌!”
  只听严晓星说下去:“梅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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