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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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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泣如诉的笛声,悠悠飘上天空。
  一曲未尽,杨玉已垂下手中笛,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宋艳红扶着杨玉走了。
  悠悠的笛声,还在小乔墓地里久久地回荡。
  第十九章 雾里看花赛刀会
  按照丁不一、徐天良、楚天琪和卜善慈秘密商议的决定,欧阳映雪被押到了地下室里。
  此刻,如若将欧阳映雪被擒的消息宣传出去,必会引起江湖的纷乱。要找欧阳映雪的复仇者,若找到慈善堂来,定会给慈善堂带来麻烦。
  因此,他们决定先瞒过这几日,待三月三日赛刀会群豪到齐之时,再将欧映雪交与群豪处置,同时,他们也可借这三天时间,审讯欧阳映雪,得知其杀害胡吉安、姚星华、沈小球、唐世鼎和杨艳艳五人的详情,届时好向群豪交待。
  应该说这是个明智的决定。
  负责看守欧阳映雪的是杨谷琼。
  卜善慈和徐天良忙着派人去收拾,小乔墓地野坟里的火药,并连夜将野坟墓室挖到赛刀会坪下的两条小暗道填满堵死。
  丁不一和楚天琪急匆匆向十大门掌门暗地里送去欧阳映雪落网的消息,并将赛刀会的计划告诉他们。
  一切都在紧张而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地下室前,火把的光焰照亮了杨谷琼铁青的脸。
  他表面上很镇定,实际上心里却很慌乱。
  如果宫主说出与他的关系,他这一段的努力,包括贾无瑕与宋孝忠的死,岂不都是白做了?
  他虽然很慌乱,却没有失去理智,他已找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现在就在等待机会。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有一个,那就是杀人灭口,但他却不能这么做,因为爹爹楚天琪和丁不一都已再三嘱咐他,不许他再出差错,而且看守人只留下他一个,如果他杀了欧阳映雪,绝对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机会会不会有?他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过道里响起了脚步声,很急促。
  他咬住了嘴唇。
  朱志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带着一股酒气向他走来。
  他眸光一闪,机会来了。
  他忙迎上去:“宋旗主。”
  宋志傲哈着酒气道:“欧阳映雪是不是关在这里?”
  杨谷琼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你知道欧阳映雪关在这里?”
  宋志傲坦率地道:“刚才我在喝酒时,卜老告诉我的。”
  杨谷琼暗想:“卜善慈为什么要把这消息告诉宋志傲?”
  宋志傲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正色道:“我是十大门派之一铁血的掌门,这消息我应该知道。”
  杨谷琼点了点头:“不错,大行宫主就关在地下室里。”
  宋志傲道:“把门打开,我要见他。”
  杨谷琼摇着头:“这不行。”
  朱志傲道:“我只问他一句话,谁杀了忠儿?”
  杨谷琼故意道:“宋旗主,人已经死了,何必呢?”
  宋志傲眼里露出痛苦的光焰:“我一定要问。”
  “唉,宋少主实在是个忠厚老实的人,死得可真冤。”杨谷边说边打开地下室门的锁,“其实也不用问,他已说了,宋少主是他所杀,他之所以杀宋少主,是因为宋少主看见他在强暴贾姑娘……”
  宋志傲被酒撩起的心火,使脸都扭曲了。
  地下室的门打开。
  被铁链脚镣手铐拴在墙角石桩上的欧阳映雪,“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杨谷琼走进室里。
  欧阳映雪见到杨谷琼,目芒闪了闪,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你这畜生,还我儿子来!”已有八分酒意的宋志傲,见到欧阳映雪冲着他在笑,心火顿炽,发疯似地扑了上去。
  欧阳映雪因穴道被制和铁链拴锁,无法躲避,被宋志傲扑倒,一顿饱拳。
  “宋旗主,别这样!”杨谷琼抢了过去。
  一粒哑喉丸从杨谷琼袖内滑出,落入了欧阳映雪嘴里,哑喉丸入口即溶化,刹时欧阳映雪刚刚解开的哑穴,便被永久地封死了。
  在杨谷琼的“劝打”中,“咔嚓!”两声轻微的脆响,欧阳映雪左右手的腕骨被折断了,欧阳映雪哑声惨叫着,痛得扭变了脸。
  “冬!”朱志傲一拳打在欧阳映雪的脸上,血从他嘴、鼻里喷了出来。
  杨谷琼“劝打”不成,返身奔出室外高喊:“来人啦!”
  宋志傲被喊声惊醒,停住了手,怔怔地看着欧阳映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意外事故,欧阳映雪双手变残了,嗓子哑了,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
  欧阳映雪无法回答任何问题,也无法作任何交待。
  丁不一私下独自对欧阳映雪进行了特殊的审讯,也毫无结果。
  徐天良和钱小晴试了试,也无收莸。
  欧阳映雪始终保持沉默。
  沉默就是默认。
  于是,一切顺理成章地结了案,唯待赛刀会上向群豪交待后,再将欧阳映雪移交徐大川,因为欧阳映雪亦是朝廷缉拿的钦犯。
  明天就是三月三,一切都该结束了。
  天气格外晴朗。
  蓝天与碧水间,岳阳楼金光灿灿。
  岳阳楼前,红彤彤的赛刀会平台彩旗飞舞。
  因为怕出意外,卜善慈把岳阳楼包下了,拒绝游人登搂,因此此刻岳阳搂是座空搂。
  岳阳楼下,八名慈善堂堂丁守住楼口与两侧。
  赛刀会平台上,七张虎皮靠椅,正中端坐着赛刀会的东道主卜善慈,两旁分别坐着徐天良、楚天琪、丁不一、杨玉、宋艳红和徐大川。
  徐大川已亮出了大内副统领的身份,自然有资格在台上。
  两侧小平台彩帘下,坐着十大门派的掌门:少林天然方丈、武当云澈道长、峨嵋纪莲丽、崆峒崔子灵、丐帮任君啸,青城霍长青、铁血旗宋志傲、黄山姚云瑜、华山黄明道、阎王宫廖天奎。
  坪中数排长木凳上坐着:霍安仙、钱百灯、白素绢、钱小晴、沈素贞、白如水、苏小玉、江春花、关世杰、孙三娘、朱厚德、邱丹兰、上虚道长、了尘道长、太乙真人、天果大师、缘尘大师、丐帮四大长老和白赐天等数十余人。
  长木凳后站立着少林天缘、天明、天道、天应、天因五位大师和十余名少林弟子,武当正堂左右执事陆文钦、孙甫成,及武当十三剑手,华山七星剑客唐武波、梁俊海,青蓑帮钟大馗、江龙,八卦掌赵子晋、天威镖局总镖头柯达伟,阎王宫花铭雪、万应恶,还有白云楼韩思亮及手下弟子三十多人,再加上江湖白虎堂、青龙帮
  九阴堂等三十六帮派的人,共有群豪千余众。
  平台前右侧,站着杨谷琼、吕怀良、丁非凡、任焉梦、余双仁和霍梦燕,旁边几张椅子,椅中坐着武正君、段一指、巫若兰和何仙姑。
  平台前左侧,摆着五口楠木棺材,棺木上扯着一幅白绫布的横幅,上书:“报仇雪恨”四个大字。
  第一口棺木是胡吉安的,棺前肃立着洪千古和郭正环。
  第二口棺木是姚星华的,棺前站着黄山派两名执法剑客。
  第三口棺木是沈少球的灵枢,棺前站着袁汉宗与贾连城。
  第四口棺木是唐世鼎的灵枢,棺前一张太师椅,椅中端坐着手执龙头拐的唐老太太,椅旁立着唐世杰等四兄弟。
  第五口棺木是杨艳艳的灵枢,棺前站着神情肃穆和面色阴沉的云圆道长和朱合璧。
  坪埸内的气氛却比阴冥大会时,要紧张十倍。
  杨谷琼脸上有些泛白,微握拳的手心沁出了丝丝汗水。
  他没有见到宋孝忠与贾无瑕的棺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中喘喘不安。
  吕怀良面色凝重,心中也有一种不安。
  他没有见到袁功勋,这位平南王爷自阴冥大会之后,怎么象突然消失了似的没了影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所有的人眼光都集中到了平台上,眼光中透出各种焦虑与不安。
  有的人在等待丁不一开口。
  有的人在等待大行宫宫主白发老头出现。
  十大门派掌门因已知内情,比坪中群豪显然要沉得住气,十人正襟危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丁不一向卜善慈点点头。
  卜善慈举起左手。
  台上响起了三声震耳的锣响。
  锣声中崔管家扯长嗓门道:“赛刀大会现在开始!”
  群豪中有人目光转向埸外。
  时辰已到,大行宫宫主白发老头该露面了!
  然而,白发老头没有露面。
  崔管家在卜善慈的示意下,又嚷道:“献刀!”
  台侧响起了管弦乐曲。
  十名身着白净衣装,外罩红短褂的侍者,各捧着一个搁着各式宝刀的托盘,走上平台。
  随即,十名黄衣衬侍者亦走上平台,在托盘旁站定。
  卜善慈缓缓站起,举起双手。
  乐曲顿止,全埸一片寂静。
  卜善慈朗声道:“老夫受十大门派之托,在此举办赛刀会,深感荣幸,这是十大门派献上的宝刀,请群豪监鉴赏。亮刀!”
  既然是刀会,也总该有个赛刀会的样子。
  十名黄衣褂侍卫抓起侍者托盘上的宝刀,抽拔出鞘。
  刀芒闪烁,映着阳光反射出七彩光辉,令空中太阳也黯然失色。
  群豪虽然心思并不在宝刀上,却仍有不少人迸出喝彩声:“好刀!”
  卜善慈在喝彩声中,走至台前。
  群豪都以为卜善慈要评刀了。
  赛刀会,不评刀干什么?
  此时,唐门唐老太太冷哼哼道:“卜老,本老太婆可不是来看什么赛刀的。”
  卜善慈和缓地道:“清唐老太太稍安勿躁,老夫这里还有一把刀,请诸位过目。”
  说着,卜善慈抽出一柄短刀,刀鞘竟也是血龙刀刀鞘。
  任焉梦突然呼声道:“这是我的刀!”
  群豪悚然一惊,脸上满是困惑。
  卜善慈手握刀柄一拔,一柄锈迹斑斑的断刀,出了刀鞘。
  “唷!”坪埸迸出一片惊呼声。
  余双仁的眸子瞪得溜圆。
  锈断刀头嵌着那块当年由少林天然方丈,转交给花容容刻有十大门派掌门签字的,武林盟主令牌!
  唐老太太不禁沉声发问:“这是怎么回事?”
  卜善慈晃了晃手中的盟主令牌:“请唐老太太稍待,一切便会真相大白。”
  说着,他持着令牌,一击掌:“带元凶大行宫宫主欧阳映雪!”
  群豪面色倏变,呼吸顿时停顿。
  大行宫宫主真是血魔欧阳晋的传人?
  大行宫宫主已被拿住了?
  在群豪思索与猜想之时,四名身着大内号衣的侍卫,从台后将戴着脚镣手铐的欧阳映雪押到了平台前。
  满头白发的欧阳映雪依然抬着头,昂首挺胸,但已没有了昔日慑人的那份神威。
  卜善慈手朝台下一指:“这就是江湖一系列血案的罪魁祸首——欧阳映雪。”
  唐老太太厉声道:“世鼎可是他杀的?”
  卜善慈不急不缓地道:“这事可容老夫慢慢讲叙?”
  唐老太太嗯了一声:“讲吧。”
  卜善慈手一摆,台上二十名侍者托刀,匆匆退下平台。
  卜善慈深吸了口气,这才道:“当年在南海秦王岛少林寂未方丈……”
  左侧小平台上廖天奎嚷嚷道:“那件事大家早知道了,挑大家不知道的说吧。”
  卜善慈顿了顿道:“当年欧阳晋坠海后确实是已经死了,但他留下一本‘无形刀’秘笈和练功心得,偷偷地给了他的私生儿子欧阳雪,并留下遗言要欧阳雪替他向十大门派复仇,欧阳雪成人后开始练习‘无形刀’他知道只有练成了‘无形刀’才能为父亲报仇,但‘无形刀’却实是一门可望而不可及的武功他年仅二十便因练‘无形刀’而走火入魔,暴病身亡,人在临死前,也和欧阳晋一样,将‘无形刀’秘笈和练功心得,留给了他的儿子欧阳映雪,也留下了复仇的遗言……”
  这是一段鲜为人知的离奇故事,带有几分神秘与传奇,群豪听得瞪圆了眼。
  欧阳映雪也因自己的身世而感触,眸子里闪出了泪花。
  卜善慈继续道:“欧阳映雪成人后,可不有他爹爹那么笨,他发觉练‘无形刀’的危险之后,便没有继续傻练下去,而是放弃了练‘无形刀’,浪荡江湖去寻找江湖各门派的绝技武功。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女人,他爱上了她,几乎为她放弃了复仇的愿望,但当他发现这女人的一本剑谱中,暗记着十八门派秘不外传的绝功之时,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复仇的欲火,他把这女人带到了泰山十八盘顶成了亲,却又偷走了女人的剑谱和一串十八母子夜明珠,并在给女人喝的酒中下了无名剧毒……”
  全埸静得出奇,连风也停止了。
  欧阳映雪眼中的泪水簌簌而下。
  看欧阳映雪的表情,谁也不会怀疑卜善慈的故事是假的。
  卜善慈换口气道:“那女人并没有死,她就是后来不上出现的,专杀负心男人的女魔红艳女。”
  “哦,红艳女!”群豪响起一片嗡叫之声。
  吕怀良的脸色变得铁青,在这一刹那之间,他似乎猜到了许多事情的内幕。
  卜善慈待群豪的声音平息下去后,又道:“欧阳映雪在练十八门派秘不外似传绝功的同时,开始着手组建大行宫,以便有朝一日能与十大门派抗衡,为爷爷、爹爹报仇,为了不让人发觉,他把大行宫建在了大漠魔谷崖……”
  “大漠魔谷崖!”
  “大漠真有个魔谷崖?”
  群豪再次喧哗。
  唐老太太大声喝道:“吵什么?让他继续说下去!”
  卜善慈扭头向丁不一点了点头,继续道:“欧阳映雪在沼泽里发现了花容容和她刚出生的痴儿,便把他们劫到了魔谷崖。他决定用痴儿来试练‘无形刀’,便用无花果水泡他,冰窖冰他,每日注功于他体内,有志者,事竟成。痴儿居然出人竟料地练成了‘无形刀’,但痴儿人呆且心地善良,不善用‘无形刀’。此时,欧阳映雪十八门绝功已练成,便决定实施多年来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他把痴儿取名为任焉梦,派出去作为对十大门派挑衅的诱饵……”
  “喂,卜老头。”台下的霍安仙歪起头,打断他的话道,“你挑些重要的说行不行?快说说他是怎么设计陷害老夫的?”
  廖天奎立即跟着嚷着:“他是怎么制造血案的?”
  卜善慈搓搓手道:“他先从鹿子村下手,让任焉梦住进村,然后派人在水中下了瘟疫毒。瘟疫在江湖刚漫延开便被控制,制止,于是他又乔装船夫上了老夫花艇,先杀骆思思,趁混乱用‘一阳指’杀了胡吉安,嫁祸白楼主,其目的乃是制造江湖各门派的猜疑,造成混乱,以便混水摸鱼。”
  欧阳映雪噙着泪花的眼睛仰望着天空,脸上神情木然,仿佛对卜善慈的指控已不感兴趣。
  吕怀良眉毛拧紧,脸色数次变化。
  姚云瑜尖声问:“我爹爹也是这恶魔所杀?”
  她现在已正式接任黄山派掌门,因此有资格问这句话。
  卜善慈肃容道:“是的,除了他与崆峒崔老之外,谁还会‘五雷摧心掌’?不过除了个之外,还有一个帮凶。”
  姚云瑜咬牙道:“是谁?”
  卜善慈目光转向余双仁,但没有说话。
  余双仁向前跨出两步,脸色有些发白。任焉梦没有拦住她,甚至也没看她一眼,这使她很伤心。
  姚云瑜问道:“是她?”
  卜善慈沉声道:“不错,鹿子村下瘟疫毒的是她……”
  群豪的惊声尚未出口,余双仁毅然地道:“我没有下毒!”
  卜善慈道:“在九蟒洞冒称杨艳艳,欺骗姚大侠的可是你?你可是大行宫宫主欧阳映雪的养女?”
  余双仁低下头:“是的,我认罪。”
  说着,她走到欧阳映雪身旁站定。突然,她瞧着欧阳映雪的眸子闪出两道异样的光,脸色变得惨白怕人。
  群豪并没有为她的脸色变化而引起注意,因为他们听到了卜善慈的另一句话。
  卜善慈道:“但很遗憾,她竟是丁总捕头的亲生女儿。”
  群豪一阵轰动,连唐老太太也禁不住嚷出了声。
  唯一注意到余双仁眼光异样变化的是吕怀良。
  杨玉、宋艳红和楚天琪的脸色异样凝重,倒是丁不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丁非凡咬住了嘴唇,脸了肌肉一阵抽搐。好险!若是余双仁是他花心女子,这个罪孽可不小!
  江春花叫喊道:“卜老头,你说仁儿是帮凶可有证据?”
  卜善慈缓声道:“她已承认了,还要什么证据?再说这些事,都是老夫和你丈夫,还有楚天琪与杨玉大侠一起调查的,决不会有错。”
  江春花听到提到丈夫与杨玉之名,便噘着嘴坐了下来,再不出声。
  上虚道人忍不住问道:“沈少球也是他所杀?”
  卜善慈沉默了片刻:“他是罪魁祸首。”
  “凶手是谁?”群豪中立即有数人同时发问。
  卜善慈沉声道:“这人借孟黑白的猴子偷盗了霍安仙的青苔蓑衣,在二仙阁杀了沈少球,目的是想使武林群龙无首,不战自乱,大行宫便能趁机征服武林各派,以成霸主。”
  群豪闻言,心中不寒而栗。
  唐老太太沉着脸道:“该说说唐世鼎是怎么死的了。”
  卜善慈道:“沈小球死后,十大门派又推出一个云圆道长,于是欧阳映雪便利用杨艳艳是云圆道长私生女儿一事,叫那人要杨艳艳约云圆道长云洞相会,又故意安排吕怀良和武当第子陆文钦和孙甫诚偷听,以逼走云圆道长,使各门派如同一盘散沙,不想丁总捕头对杨艳艳生了疑心,那人恐杨艳艳泄密便起杀人灭口之心……”
  唐老太太打断他的话道:“那人要杀杨艳艳灭口,为何杀了世鼎?”
  云圆道长坦然地道:“是我一时糊涂,恐杨艳艳遇害便要她去唐门寻求保护,可万没想到那人连唐门的人也敢杀。”
  杨谷琼的脸色在急剧的变化,一时青,一时白,但迅即平定。
  唐老太太厉声道;“那人是谁?”
  卜善慈犹豫了一下,终于道:“那人是杨谷琼。”
  群豪都惊呆木了。
  没有叫嚷,也没有议论,全埸是一幅静上的画。
  杨谷琼跨前两步,而含微笑,目光缓缓扫过会埸道:“我是杨玉的孙儿,楚天琪的儿子,我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吗?”
  没人回答他的话,连唐老太太也没有,群豪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苏醒过来。
  卜善慈沉缓地道:“不管你是谁,沈少球、杨艳艳和唐世鼎的确是你杀的,你不仅杀了他们,还杀了宋孝忠和贾无瑕。”
  宋志傲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手按住了剑柄,却被霍长青拉住。
  杨谷琼浅笑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俩?”
  “杀人灭口。”卜善慈一字一顿地道,“因为贾无瑕知道你与大行宫的勾结,而你在杀贾无瑕时,被宋孝忠撞见,于是你把他也杀了。”
  “无稽之谈!”杨谷琼嗤声反驳道:“卜老,想不到你想贪天之功为已有,谋夺这个武林盟主的宝座,居然会污蔑在下。
  你说这些话可有证据?”
  卜善慈搓搓白净的手道:“你以为你假借宋旗主询问凶手之机,弄哑了欧阳映雪的嗓子,折断了他的双手,这样就无法能证实你的罪行了?”
  杨谷琼冷冷地笑,表情仍很镇定。
  “我们有证据。”卜善慈拍拍手,“有请沙渺渺。”
  台后走出了两独眼人,一个是少渺渺,一个是孟黑白。
  孟黑白对杨谷琼道:“你好狠心,毒死了我的猴子,还在石屋通风口里烧毒香,想杀死我,若不是沙前辈相救……”
  杨谷玉琼的脸色变了,镇定变成了惊慌。
  “还需要证据吗?”卜善慈再次拍拍手。
  平台后走出了廖小瑶、宋孝忠和贾无瑕。
  杨谷琼鼓凸丐眼,脸也变了形:“你们怎么没……死?”
  贾无瑕道:“是徐大侠让丁非凡输血救了宋孝忠,是宋孝忠替我吸毒,徐夫人替我运功护心,后得段神医和百臾神翁解毒才救了我,我真没想到你竟会……”
  话音未落,杨谷琼霍地跃起,拔空数丈,向埸外掠飞而去。
  杨谷琼要逃跑!
  坪埸群豪一时竟未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人也不几人,如唐老太太、霍安仙、云圆道长、天然方丈和沈素贞等人,但谁也没有出手。
  嗖!嗖!两条人影从台上和台下射出。
  群豪眼睛一花,杨谷琼已在空中被楚天琪和吕怀良截住。
  杨谷琼咬咬牙,放开楚天琪,手中长剑和袖内淬毒短剑,一剑刺向了吕怀良。
  他决心要将吕怀良刺死,剑上已注上了毕生的功力,和毕生的武学精华。
  吕怀良没有兵刃,只见身子一扭,已避开了刺来的长剑,双手左右一穿,二指切向杨谷琼执毒短剑的手脉。
  他在危急中,使上了杨玉指点他的“百门残功”绝技。
  杨谷琼手腕一麻,短剑已失,他正待转身抽回长剑,腰上被楚天琪猛击一掌,身子往后倒飞,跌落至平台前。
  楚天琪落回台前,没说话,狠狠地瞪了杨谷琼一眼,跃上平台,在椅中坐下。
  吕怀良回到台前,手中毒短剑“嗤”地往地下一掷:“这是你在永乐宫杀死怪角兽陆亨通的凶器。”
  杨谷琼瞪着双眼瞧着吕怀良,眼里是嫉妒、仇恨、惊慌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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