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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刀一剪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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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岩下走出了大行宫总管忠福。
  蒙面人冷傲地瞧着忠福,冷声道:“为什么改在这里见面?”
  忠福亦声如冰:“我认为这里安全。”
  蒙面人没再多说话,手一扬,一个纸团飞向了忠福。
  忠福身形未动,倏伸右手,五指将纸团抓在手中。
  他打开纸团看过。抬起头两眼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蒙面人道:“欧阳总管能在夜中看字,内功已臻化境,佩服。”
  忠福沉着脸道:“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蒙面人:“当然,否则我就叫不出你的姓来。”
  忠福瞪起眼:“知道我的身份的人,除宫主外,都必须死。”
  蒙面人冷静地道:“唯我是个例外。”
  忠福已凝掌于胸前:“为什么?”
  蒙面人目光闪亮;“因为我们是合作干。”
  忠福晃晃纸条:“这就是你与我的合作计划?”
  蒙面人:“是的。”
  忠福冷哼一声:“我为什么一定要与你合作?”
  蒙面人淡淡地道:“因为你必须与我合作,除此别无选择。”
  忠福“嗤”声道:“说说看。”
  蒙面人沉声道:“你们宫主闭关练功七天,而把七在的权利交给我,在这几天里,我可随便找个道理,把你给杀了。”
  忠福怒目道:“你敢?”
  蒙面人没理睬他,又道:“你女儿的性命现在捏在我的手中。
  我叫她生就生,叫她死就死。
  你不会想你女儿死吧?我想不会的,如果你想要她死,就不会这些年来一直瞒着你们宫主。在暗中派人找她。”
  忠福扭曲了脸:“你……真是个无赖。流氓、恶魔!”
  蒙面人沉静地道:“无论你怎么称呼我都行,只要达到目的,我什么也不会计较。”
  忠福凝目:“你以为宫主会采纳你的计划?”
  蒙面人冷哼道:“他不得不采纳。”
  忠福诧异地:“为什么?”
  蒙面人冷冷地吐出四个字:“先斩后奏。”
  忠福眼里光芒一闪:“有你的!可宫主发脾气要追究责任怎么办?”
  蒙面人:“你我共同承担?”
  忠福一怔:“共同承担?”
  蒙面人浅笑道:“有你我共同承担责任,宫主想责怪谁都现怪不了。”
  忠福不禁拍手道:“妙极了!事成之后我有何何好处?”
  蒙面人端然地道:“你将是大行宫宫主,而大行宫将是江湖十大门派之首。”
  忠福道:“我还要恢复父亲的名号。”
  蒙面人毫无犹豫:“当然可以。”
  忠福将纸条收起:“你我就是合作者了。”
  蒙面人道:“今晚立即行为。”
  忠福转身即退,刚走出两步,又回头道:“你怎么不怕我去向宫主告密?”
  蒙面人镇定自若地道:“你们宫主是个聪明的人,在现在这个时候,他眼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
  忠福没再说话,匆匆走了。
  蒙面人仰面向天,凝视着夜空。
  面巾布里孤形的嘴唇露出轻蔑,凝视着夜空的目光充满冷漠、无情。
  第四章 宫主——白发老头
  谁也没注意到,孟黑白肩上的两只猴子不见了。
  上千人的阴冥祭会,如此热闹的道场仪式,吕怀良、丁非凡和宋孝忠等人走了,甚至连大会大管事杨谷琼也离开了会场,都没人留意到,更何况两只猴子?
  只有凝身坐着没动的徐大川,才留意到这两只猴子的失踪。
  了端坐着没动,只是两只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灼灼的光亮。
  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大行宫宫主改变了行动的计划,但没有告诉他,他不知道今天夜里将会发生什么事。
  他在想:“杨谷琼、吕怀良等人发现了什么。为何匆匆离去?孟黑白的两只猴子干什么去了?”
  天子殿前坪祭会场上灯笼高悬,如同白昼,后殿院坪却是冷冷清清,一片昏暗。
  四个身穿黄衣褂手执兵刃的汉子,在院坪左侧的月牙洞六门前侍立。
  月牙洞门的小院里面是一排禅房。
  这是天子殿特意空出来,让十大门派代表在祭会期间住宿的地方。
  殿堂屋脊云朵的阴影下,掠过一缕似有似无的轻烟。
  一只猴子从殿脊梁上飞过院坪,长长的手臂在院侧的大树树枝上一抓,身子便荡迁了院墙。
  它身体劝盈,动作敏捷准确,一起一落之间已入小院,声息全无。
  四个侍卫全都不曾觉察。
  猴子窜到小院内的一另一颗树上,举臂做了个手势。
  院坪殿脊梁上飞出一只猴子,这猴子背上背着大包袱。
  这猴子虽然背着个大包袱,但动作却毫不笨拙。
  准确地抓住树枝,也荡过院墙。
  然而,因为负重的缘故,“卡嚓!”树枝折断了。
  四个侍卫同时转身,兵刃已跃然出鞘。
  从他们娴熟的动作,与眼中笛出的精芒,可知他们皆是一流高手。
  背包袱的猴子蹲在小院墙下不动。
  树上的猴手霍地抓着树枝荡出,慌慌张张地窜上院墙逃走。
  一侍卫道:“原来是只猴子!”
  一场虚惊。
  四侍卫依旧守在小院门外。
  背包袱的猴子从院墙下站起,迅速地向禅房奔去。
  逃走的猴子也绕了个圈,奔向禅房与背包袱的猴子会合。
  两只猴子在第三间禅房前挥着长臂,吱吱地交耳了一阵。
  然后背包袱的狭屯奔向窗户,另一只猴子则轻舒长臂,窜上禅房屋顶。
  背包袱的猴子蹲在窗户下等待。两只闭着绿光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屋顶上的猴子无声地扒开一叠瓦,钻入了禅房,随后顺梁而下。窜至窗边打开了窗户。
  背包袱的猴子从窗户中进入房内,顺手即将窗户关好。
  两只猴子窜至床边。从床下拖出一只小木箱。
  小木箱上贴家一张画有天子殿神符标声的封条。
  猴子未有顾忌,撕下封条,便将小木箱打开。
  小木箱里装着一件蓑衣取出,把包袱里的蓑衣塞了进去,再把箱子盖上,贴上封条,塞进床底。
  猴子把取出的蓑衣包好,背到背上。
  两猴子顺着屋梁爬上梁顶,从破瓦的窟窿里了出来。
  背包袱的猴子匆匆走开。
  另一只猴子将挪动的瓦片重新盖好。
  两猴子爬到院墙的另一个角落。
  这里院墙高逾数丈。旁边没有树木。光滑滑有墙的墙壁无论是人还是人猴子都无法攀缘。
  一只猴子从包袱掏出带有爪头的飞抓索,将爪头抓在墙头上。
  两猴子背着盗来的蓑衣,沿着绳索滑下了小院高墙。
  两猴子合力一抖,把爪头抖散,收回飞抓地索放入包袱中。
  月光下,两猴子呲嘴一笑,伸出手臂对击了一掌。
  大功告功!
  看两猴子天衣无缝的配合,熟练盗窃技巧,可知它们已是这一行的老手。
  两猴子翻越出天子殿,在殿后的山路旁,将包袱取下塞在一个插有树枝标志的石块下。
  两猴子拍着手,围着石块转了几个圈,然后搂抱在一起亲热了好一阵子。
  看它们亲热的样子,不难猜出它们是一公一母,一对贼夫妻!
  两猴子走了,方向仍是天子殿。
  须臾,一条人影飞掠而至。
  来是蒙面人。
  蒙面人在插有树枝标志的石块旁站定,伸到石块下摸了摸。
  他收回手,缓缓地将手掌展开,掌心几只萤火虫在闪着萤光。
  他抿住唇哼了一下后,轻轻地道:“这猴王还真有法子!”
  武林阴冥祭会第一场道场结束了。
  除十大门派代表少和少数帮派掌门,留宿在天殿、凌霄宫、武和山上几处寺院外,其余的人,全都回到山腰与山下镇中的庙殿和客栈歇息。
  七十二盏灯笼依然还亮着。
  祭台上还有九名和尚在念夜经。
  十八名大会侍卫守立在祭台与灵棚前。
  但与刚才祭会热闹的场景相比,坪场此刻已是冷清怕人。
  夜风吹过,灵棚上的幡旗呼呼作响,两只棺木上的镇鬼神符被风吹得鼓鼓的,仿佛随时都会从棺盖上飞走,给人一种不祥之感。
  凌霄宫正殿。
  玉皇大帝神像台前,六个蒲团上端坐着上虚道长、了尘道长、太乙真人、天果大师,缘尘大师和云圆道长。
  六位高人都正襟危坐,面色冷峻,谁也没有说话。
  云圆道长虽已顶替了沈少球,但沈少球今夜仍以大会主持人的身份留在了天子殿。
  明天,沈少球将如保向武林群豪交待圆光法事的事?
  显光图上显出沈少球的画像,是否是预先的阴谋?
  今夜会不会再有意外的事发生?
  六人都在想同样的问题,却无人敢贸然开口。
  半晌,云圆道长道:“请通知杨少侠,今夜一定要加强对徐大川、孟黑白和许复生的监视,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乱了。”
  了尘道长道:“请云圆道长放心,这事我和上虚通人已交待杨少侠了,料不会有什么差错。我担心的倒是沈少球本人……”
  右院里屋。挂单房。
  任焉梦坐在窗户前,凝视着空中帔乌云遮盖的明白。
  余双仁站在他的身旁,也注目望着天空。
  天空除了时隐时现的月儿,便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天宇,什么看不到。
  任焉梦究竟是在看什么?
  余双仁对任焉梦的痴态,有些感到困惑。
  他目光转到任焉梦脸上,发现他那痴呆的神态的竟有几分可爱。
  通过几天短短的接触,他发觉他心地特别的善良,那份善良几乎将她自己也已感染,因而他内心里已对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同情。
  他虽不完全知道任焉梦的身世,但他知道他是个疯婆的儿子,生下来就是痴儿,眼睛正是宫主在利用而且打算牺牲的棋子。
  他有着任焉梦类似的经历,也拿不准宫主是否也在利用他,因此他对任焉梦有种特殊的同病相怜的情感。
  这是大行宫宫主和他自己事先都不料到的。
  他静静地看着任焉梦。
  任焉梦头发蓬散,但五官十分端正,明眸皓齿,两道剑眉入鬓,眉宇透出一团英气,嘴唇抿起腮帮上露出两个酒窝。更添几分温柔,若好好打扮一下,真还是个美男子!
  想到此,他脸上不觉泛起一层红晕。
  他正想把目光移开,忽然,他发觉任焉梦瞳仁时射出一束精芒。
  他悚然一惊,牢牢盯住了任焉梦的眸子。
  任焉梦瞳仁坦克的精芒散开,融化在眼球里,变成一片梦幻之光。
  他似乎感觉到什么,却又捕捉不到感觉。
  任焉梦向空中伸出手,站了起来。
  他又想起那负心的铁鹰了?他想。
  任焉梦却喃喃地道:“娘……娘没有死……我听到她在我,娘在喊我……”
  余双仁眼里也泛起了梦幻之光,同时泪水涌上了眼眶。
  他也想起了娘。
  两颗心都在急剧地跳动。
  两个灵魂都在颤栗。
  突然,任焉梦的眼光发生了变化,脸上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
  余双仁立即从梦幻中惊醒。他怎么啦?
  任焉梦把手再次伸向空中:“师傅,你不要走……我要见你……”
  余双仁眼里闪过一道光亮,抿抿嘴道:“任公子。”
  他想把任焉梦从梦幻中唤醒。
  任焉梦道:“师傅,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就在这附近。”
  余双仁忙道:“你别胡说,让别人听见就麻烦了。你师傅在大漠魔谷崖,怎会在这里?”
  任焉梦蓦地转过身,面对着余双仁,一双清澈明亮如水的眸子,直盯着他。
  此时,空中露出了明月。
  明月就在任焉梦脑后,挂在窗户上,直眼看去就像是佛像瞄后的那圈光轮。
  余双仁怔住了。
  任焉梦瞪在了眼睛:“你骗我!我感觉到师傅就在这里,你带我去见他!”
  他为他的感觉所震惊:“我……”
  “带我去见他!”任焉梦发疯似地扑了过来,想抓住他。
  他急忙后退躲闪。
  但,任焉梦速度太快,房内窄涉,他仍无法完全避开任焉梦这一扑。
  他觉得自己柔韧的胸脯被一双手撞上了,一股暖流刹时箍住了他。
  任焉梦这一撞,从梦幻中撞醒,也愣傻了眼。
  他撞上了一个和娘一样的人,娘说过和她一样的人就是女人。
  他的感觉没有欺骗他。他确是撞上一个女人。
  余双仁原来是个女子!
  余双仁被惊愕所慑住,同时,也沉浸在一种崭新的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之中。
  她只觉得热血涌上了头顶,心在扑腾腾地跳。
  时间不存在了,明月也坠落到了窗户之下。
  他向她靠近一步:“你是个女人?”
  当他靠近时,她整个身子几乎全都酥软了,她依靠着身后的桌子才没瘫倒下去。
  她羞红着红,竭力支撑着:“不,我……不是女人。”
  他摇摇头道:“不对,你应该是女人,我娘说过凡是胸脯……”
  她急忙截住他的话道:“不错,我是个女人,但这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翘着嘴道:“为什么老是什么事都要保守秘密,都不能让人知道?”
  他连说边退回到窗旁,向窗外夜空挥着手,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深吸口气,迅即镇定下来。
  任焉梦垂下手,叹口气道:“为什么圆光图上出现的会是沈大官人的画像?真是奇怪,难道姚星华大侠真是他杀的?不对,应该不对,也许他和我一样,都是冤枉的。”
  他自问自答,仿佛忘掉了她的存在,她忘掉了刚才发生的事。
  可怜的痴儿!她心中更充满了对他的怜悯与同情。
  她走过去道:“你该休息了。这些事用不着你去想。”
  他扭头看了一眼:“是的,我该要休息了。可明天我该怎么办?”
  她用温柔的目光,瞧着他道:“你休息吧,明天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办?”
  “嗯。”他点点头,走到床边抱着短刀和衣睡下。
  她想了想,吹灭桌上的灯,走出房外,反身扣好房门。
  房门传出任焉梦的叹息声:“唉,要早早到岳阳楼参加赛刀会,交出这刀就完事了。”
  余双仁在房门前伫立良久。
  房内又传出任焉梦的声音:“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也该休息了。”
  余双仁愣了愣,抬步就走。
  她绕出右院,逾墙出得宫外,身形一闪,人影翩跹,似翦风飞燕向千手庵奔去。
  她要去见大行宫宫主。
  任焉梦已认破她女儿之身,又已觉穿到师傅就在这里,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事关重大,她不能不向宫主禀告。
  徐大川、孟黑白和许复生是武林阴冥大会最不爱欢迎的人,然而他们却受到了大会特殊优待,被留宿在天子殿内。
  右院单房,徐大川、孟黑白和许复生各据一间房,而且有专人侍候,但是群豪中并没有人羡慕和嫉妒他们。
  因为他们知道大会对徐大川三人的特殊优待,实际是是一种保护性措施。把他们软禁起来,以防不测。
  许复生在房内尖声地叫嚷,抗议大会对他这个残废人,峨嵋派原掌门无悔真尼孙儿的不公待遇。
  孟黑白在房内灯光下,正专心地用苞谷喂着他两只心爱的猴子。
  徐大川皱着眉,坐房中吃闷酒。
  忽然,一身披黄袈裟的和尚出现在徐大川房门。
  “徐旋主。”黄袈裟和尚在门外施礼道:“缘尘大师请你去凌霄宫叙话。”
  徐大川皱着眉头一扬,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
  “徐施主请。”黄袈裟和尚躬身在前面引路。
  徐大川跟在黄袈裟和尚身后,鼻子里—发出一声鄙夷不屑的冷哼。
  他发现在房间外的左右角落里,贴墙站着黄衣褂侍卫,院落的花丛、林荫之中,也有人影在晃动。
  黄袈裟和尚增到殿右侧门,与守门的侍从说了几句话,便把徐大川带出了寺院。
  出寺后,黄袈裟和尚没再说话,只是埋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走。
  他们没到殿前大路,走的是侧殿后小路,路上荒草坐生。
  石子嶙立,很不好走,但黄袈裟和尚却走得十分平稳,显然这和尚是个练家子。
  徐大川紧跟其后,心中暗生疑惑:“缘尘大师身为阴冥大会六个主持人之一,现在怎会有时间找自己去叙话,莫非其中有诈?”
  思想之间,黄袈裟和尚脚下速度突然加快。
  艺高人胆大,徐大川未加思索,立即施展轻功贴身跟上。
  黄袈裟和尚身形一闪,折上了左边小路。
  这格小路更窄,路面完全被荒草掩疬,若不是熟悉路经者,根本无法行走。
  徐大川沉声问:“这是去哪里?”
  黄袈裟和尚道:“千佛洞。”
  徐大川脸色微沉:“没听说过。”
  黄袈裟和尚如飞行走:“这山里岩洞甚多,野名奇里古怪的,有许多名字连在下也不曾听说过。”
  徐大川提口气,贴身在黄袈裟和尚背后:“到底是谁要见我?”
  黄袈裟和尚见徐大川贴到背上,头额渗出一层细汗,足下速度更快:“我也不清楚,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徐大川贴着他耳根道:“谁的命令?”
  黄袈裟和尚只有沉耳似钢针刺痛。忙道:“宫……主。”
  徐大川脸色顿时灰青。
  大行宫宫主说是在闭关练功,为何会在这时候召见自己?
  眨眼之间,已到一堵峭立的山壁之前。
  黄袈裟和尚在一石岩前站立,张着嘴喘着粗气。
  徐大川站稳身子,心平气缓地道:“就这里?”
  黄袈裟和尚点着头:“是……的。”
  说话音,他伸手在石岩上拍了三下,然后对着石岩道:“千面郎君徐大川请到。”
  山壁发出了阵格格的响声。巨大的石岩缓缓移动,露出了一个黑黝黝地洞口。
  “有请千面郎君。”洞里传出了嗡嗡地声响。
  徐大川身子一弓,钻入了洞中。
  石岩往回移动,将洞口掩住。
  黄袈裟和尚长长地吁了口气,脱下袈裟扎成一团扔进出壁的深沟里,摸了摸光秃的头顶道:“俺‘草上飞’芦天雨,今天算是遇上对手了。他妈的就像是背着他在跑,真邪门!”
  芦天雨咕噜着往前行。
  他刚走出两步,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瞪圆着两眼。
  退靠到石壁上。
  浑身长满着绒毛,两眼露着凶残与贪梦绿芒的怪兽狻猊,从岩后窜出,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意识到想逃路,双脚却像钉在了石壁上似的,迈不开步子。
  狻猊呲咧着嘴,狞笑着向他逼近。
  他知道,这怪兽的厉害,脑子里思绪混乱,两耳嗡嗡地发响,全身都瘫软了。
  狁猊一爪抓住了的肩头,一爪抓住他的头顶。
  他只来得及说出半句话:“宫主,你也太狠……”
  “卡嚓”一声竹子爆烈般的脆响。
  这是他人生中最后听到的声音,自己颈骨断裂的声音。
  “格嚓嚓,扑嗤嗤……”往后狻猊拍开他的头骨,吸食他的脑汁,再吞了有肌骨,这一系列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
  徐大川走入洞内。
  洞里左右两绞盘,盘上套着铁索,八个光着上身的彪形大汉正在推动着绞盘。
  徐大川明白,外面石岩的移动便靠这绞盘的转动。
  石壁上有个圆孔,他知道这是传声孔,在石岩关闭的情况下,里外对话就靠这圆孔传音。
  他在皇宫当过大内总管,这套机关玩意儿见的多了。
  一个白褂汉子迎了上来:“徐大侠,请随我来。”
  徐大川随白褂汉子走向洞里。
  洞里呈直角的用石块砌成的通道。
  转过三个直角口。
  一张石门跃入徐大川眼帘。
  白褂汉子转身即退。
  徐大川正欲发问,石门徐徐打开。
  门里是间石室,室内灯火通明。
  徐大川抖抖衣袖,跨步入室,身后石门随即闭上。
  石室不大,四壁八个灯台上,点着八盏明亮的油灯,壁上刻着画着许多的佛像。
  室正壁下一张石椅,椅上披着一张怪兽皮,大行宫宫主任焉梦的师傅白发老头端坐在椅中。
  室内一张圆石桌,桌后一张披着虎皮的石椅,桌上搁着一只小酒壶和一个酒盅。
  徐大川走到石桌旁,在虎皮石椅中坐下,凝视着白发老头道:“宫主召我前来,有何吩咐?”
  白发老头闭着眼,精神显得有些疲倦地道:“吩咐不敢,因为你不是大行宫的人,我请你来,是想要请你帮忙。”
  徐大川沉声道:“徐大侠别着急,先喝杯酒再说话。”
  徐大川伸手抓起桌上的小酒壶,斟了一盅酒。
  一股辛辣而带腥气的气味在室中飘开。
  盅中的酒糊糊的,呈现黑色。
  徐大川放下酒壶,端起了酒盅。
  老头子眸子突然闪亮,勾勾地盯着他徐大川并没有犹豫,一仰脖子将盅中黑酒一饮而尽。
  一股火辣辣的热流注入腹中随即散开,流向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
  他放下酒盅,赞口道:“好酒!”
  白发老头拍手道:“徐大川有胆有识,真乃是侠士中的有志之士,老夫总管是没看错人。”
  徐大川拱起独手道:“谢宫主夸奖。”
  白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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