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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春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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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这半张藏宝图当命根儿……”
  谭秀忙道:“老人家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我既不会武又……”
  彭千里道:“这时间三少让我把它托付给谁,难不成带在身边,任它落入贼手,三少如今是不会武,但将来必有会武的一天,那半张藏宝图藏在这烟袋杆儿里,除了三少外,谁也不知道,我这烟袋铜锅竹杆既不名贵也不显眼,三少带在身边,只要小心收好,别丢了,相信任谁也不会想到三少身上带着半张藏宝图,那半张藏宝图就在这烟袋杆儿里,至于将来三少怎么用它,那就任凭三少了,三少找那位崇祯爷的侍卫,把这半张交给他也好,永远带在自己身上也好,还有,三少,我腰里有个小皮袋,那里头装得有东西,足够三少一个人花用的,三少也把它掏出来吧……”
  谭秀忙道:“不,老人家……”
  彭千里笑笑说道:“难道我还能带它走么,拿去吧,三少,你的包袱留在‘玉皇观’里没带出来,这年头儿身上没银寸步难行!”
  他这话说得不错,银子,生的时候不能带它来,死的时候也不能带着走,留在彭千里身上,丢了也是白丢的。
  谭秀迟疑了一下,只得伸手进去从彭千里腰里掏出了那皮袋,那是只鹿皮袋,皮又滑又柔,可是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想必里头装的不少。
  谭秀掏出了那皮袋,彭千里跟着又是一句:“揣起来吧,三少,收好了。”
  谭秀有点羞愧地道:“谢谢老人家,我省得。”
  “别客气,三少。”彭千里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俩认识了,也做过一个时候伴儿,三少没有亲人,我也孑然一身,说起来现在咱们俩算最近,想想我很难受,也很不安,我没办法再照顾三少了,从今后三少又得一个人去闯了……”
  谆秀也觉得难过,不由地把头低了下去。
  彭千里吃力地抬手拍了拍谭秀,含笑说道:“三少,别这样,你要这样我更难受,更不安,世上无不散之筵席,这就跟三少迟早得离开自己的家,离开自己的亲人一样,就是我没碰上这档子事儿,我也不能跟三少做伴儿一辈子,三少,我不再耽误你了,我这儿有几句话三少千万记住,人心阴恶,尤其江湖上,诡谲阴诈,比比皆是,害人之心不必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三少千万小心……”
  谭秀道:“谢谢老人家指点,我记下了。”
  “还有,三少。”彭千里道:“别老把人家当自己人,你责而厚对人,人家可不会实而厚对你,江湖上险恶陷阱到处是,三少为人做事要千万小心,也请逢人但说三分话,莫要尽掬一片心,好了,三少别管我了,你走吧。”
  嘴一合,眼一闭,没再说一句话。
  谭秀道:“不,老人家,现在我说什么也不能撇下老人家一人……”
  彭千里猛然睁开了眼,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一句话来,一缕鲜血却顺着嘴角流下,敢情他已经把舌头咬断了。
  谭秀心头猛然一震,叫道:“老人家……”
  彭千里眼一闭,头一歪,身子软了,气绝了!
  谭秀明知彭千里难免,可是究竟彭千里刚才还能说话,他心里还好一点,如今彭千里这一嚼舌气绝身死,他才突然地感到惊急,忙叫了彭千里两声,摇了彭千里几摇,彭千里没反应,只有嘴角那缕鲜血不住地往外涌,谭秀大感悲痛,缓缓地垂下头去。
  就在这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清朗而略带冷意的话声:“年轻轻的不学好,怎么干起谋财害命的勾当来了。”
  谭秀吃了一惊,放下彭千里往上一窜,霍然转了过去,他看见了,眼前不到几尺之处站着个头戴大帽的灰衣人,林内本来就黑,再经那顶大帽一遮,整个脑袋都看不见了,谭秀只觉这个人好眼熟,一眨眼间猛然想起这灰衣人正是在城里那家酒肆门口,差点跟他撞上的那个人,他一怔问道:“你是……”
  那灰衣人截口说道:“我在问你,为什么年轻轻的不学好,偏干这种谋财害命的勾当。”
  谭秀道:“你误会了,这位老人家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灰衣人笑了笑道:“小伙子,你今年才几岁,他又多大年纪,他会是你的朋友?”
  谭秀道:“我说的实话,不信你可以问……”
  倏然住口不言。
  灰衣人淡淡一笑道:“死无对证,小伙子,你让我问谁呀,我人賍俱获,这官司你吃定了!”
  谭秀道:“什么人赃俱获,……”
  “你不承认了。”灰衣人抬手一指谭秀手里那根旱烟袋道:“在城里这根早烟袋本是别在这位老人家腰里的,如今它却在你手里,还有你怀里有个皮袋,也是这位老人家的,这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
  他怎知道谭秀怀里揣着彭千里的皮袋。
  谭秀为之一怔,但他毕竟是个聪明人,旋即恍然大悟,道:“你早来了……”
  灰衣人一点头道:“不错,你很机灵,我是早来了,你躲躲藏藏摸进树林的时候我就到了……”
  谭秀道:“那你就该知道这位老人家是我的朋友。”
  灰衣人道:“可是我要指你谋财害命,死无对证,你赖得掉么。”
  谭秀一听这话不禁有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灰衣人道:“你是问我为什么跟你,还是问我为什么要冤你。”
  谭秀道:“我二者都问。”
  灰衣人淡然一笑道:“你这头一问我这么答覆,在城里,我看你跟在这位老人家之后出了酒肆,我认为你必然是在酒肆里见财起意,暗起不良,所以跟了来……”
  “你胡说。”
  谭秀道:“这位老人家是……”
  “是你的朋友?”灰衣人笑道:“既是朋友,为什么不一块儿走,怎么他走了老远你才从酒肆里出来。”
  这话问得谭秀一怔,这叫谭秀怎么说。
  灰衣人接着说道:“没话说了是不……”
  “有。”谭秀咬了咬牙,突然说道:“这是这位老人家的好意,他是个江湖人,我不会武,他说他结仇多,怕一旦碰上仇家连累我……”
  “小伙子。”灰衣人摇头说道:“这或是这老人家的好意,只是你这说法没人肯信的。”
  谭秀不禁气加一分,双眉一扬道:“信不信由你……”
  “小伙子。”灰衣人笑笑说道:“你好大的气。你要明白,我要是不信,这官司你就吃定了,国法皇律,杀人偿命,你年轻轻的,一生可要断送了……”
  一听这话,谭秀心里可着实一懔,他还真不能偿这个命,还真不能死,不管冤不冤,他要是死了,谭老爷子一家三口这仇谁去报,自己的亲人谁去找,何况如今手里又多握了半张藏宝图,这是彭千里临死的重托?
  他毕竟还嫩,想到这些。
  他软了,道:“我说的是实话,这位老人家真是我的朋友……”
  “小伙子。”灰衣人笑笑说道:“我不说了么,在你躲躲藏藏往树林里摸的时候我就到了?也就因为这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也知道这位老人家确是你的朋友,而且对你很好,只是……小伙子,你要我别多管闲事可以,你不想吃这冤枉官司也可行,你得拿点东西堵住我的嘴……”
  “敢情是……”谭秀又有气了,可是他忍住了道:“你要多少,只管说说就是。”

第四章 奇人怪事
  灰衣人微一摇头道:“黄白之物俗得很,我也没有兴趣,我看你手里拿的这根旱烟袋倒是挺好的……”敢情他要的是……“
  谭秀明白了,这灰衣人既然早到了,既然听见了彭千里跟他说的话,自然知道旱烟袋杆儿里有半张藏宝图。
  谭秀火往上冒,他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敢情你早就在此啊,告诉你,办不到,除非你把我杀了……”
  “怎么?”灰衣人“哦”地一声道:“为了一个旱烟袋,你就不要命了?”
  谭秀道:“你不用再装了,这东西是这位老人家临死之前的重托,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你休想夺去这东西。”
  灰衣人道:“小伙子,你真想死。”
  谭秀道:“我不愿死,可是我不能愧对这位老人家。“
  “好话。”灰衣人一点头道:“小伙子,你难得,可取,现在这年头儿像你这种人可不多见,只是小伙子,我不能因为你是这么一个人而放弃了那半张藏宝图……”
  谭秀道:“那你就杀了我再拿走它。”
  “不,小伙子”灰衣人微一摇头道:“我又不想杀你,杀你这种人是一种罪孽,你说怎么办。”
  谭秀道:“除非你杀了我,要不然你别想……“
  “谁说的?”灰衣人道:“我不杀你就拿不到这半张藏宝图么?“
  谭秀一点头道:“那当然。”
  “我不信。”灰衣人道:“我要试试,小伙子,你也看着。”
  灰衣人话落抬手,手只一摇,谭秀没见他近身,更没见他把手伸过来,只觉得手里的旱烟袋一震,脱手欲飞,他一握没握住,只觉得手里一空,再看时旱烟袋已到了灰衣人抬起的那只手里。
  谭秀一惊大急,惊急之余顿忘所以,大叫一声闪身扑过去就要抢,然而——
  那灰衣人突然把旱烟袋往前一递,道:“别急,小伙子,我不会真要的,拿去。”
  谭秀一怔停了步,他也忘了接,瞪大了眼大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灰衣人微微一笑道:“
  别问我是什么意思,快接过去吧,要它的人已经到了林外了。“
  谭秀起初没懂,为之一怔,但他旋即会过意来,连忙伸手接过了那根旱烟袋,匆忙地藏进了怀里,刚藏好,林内微风飒然,眼前已多了两个人,隐隐约约地可以看见正是那两个黑衣老头儿。
  他两个一见林内另有人在,不由俱是一怔,也为之一惊,只是很快地他俩就定过神,转趋平静,那瘦高黑衣老人森冷目光一扫灰衣人跟谭秀,冷然问道:“你两个是干什么的?”
  灰衣人像没听见,没答理。
  谭秀却毅然说道:“我是彭老人家的朋友。
  “
  瘦高黑衣老者为之一怔,凝目问道:“怎么说?你是彭老三的朋友?”
  谭秀毫无惧色,一点头道:“正是。”
  瘦高黑衣老者讶然说道:“彭老三什么时候交上你这个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
  谭秀没理他。
  那瘦小黑衣老者突然冰冷说道:“好心情,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瘦高黑衣老者霍然转望灰衣人,道:“他是彭老三的朋友,你呢?”
  灰衣人开了口,答得妙:“我是世人的朋友也是世人的对头。”
  瘦高黑衣老者一怔道:“你这是什么话?
  “
  灰衣人道:“你不懂么,我解释给你听听,我是世间好人的朋友,却是世间恶人的对头,打个譬喻来说吧,我是这个小伙子跟地上这位老人家的朋友,却是你两个的对头,明白了么。”
  瘦高黑衣老者目中寒芒一闪,旋即笑了,道:“好朋友,骂人不带脏字儿,寻起我两个的开心来了,你是哪条线儿上的。”
  灰衣人道:“这人世,四海八荒,三山五岳,都有我的足迹,你说我是哪条线儿上的都行。”
  瘦高黑衣老者笑了笑,道:“你占的线儿可真多,真广,那么你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灰衣人道:“你问这么,忘了,早在十年前就忘了。”
  瘦小黑衣老者突然阴阴一笑道:“那好办,我帮你想想……”伸手向灰衣人抓去,五指箕张,出手如风。
  灰衣人视若无睹,也一动没动,只淡淡地说了声:“谢谢,要是你能帮我想起来,我会告诉你的。”
  他话刚说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瘦小黑衣老者突然闷哼一声,既像被蛇咬了一口,又像被电殛了一下,伸手快,缩手更快,那只手飞快地缩了回去。
  谭秀看得一怔,心里也一跳。
  那瘦高黑衣老者也一怔,旋即他笑道:“敢情是位高人,是个硬点子。”
  “岂敢。”灰衣人道:“要论高你比我还高半个头。”
  瘦高黑衣老者冷笑一声道:“让我试试。”
  拾手抓了过去,比刚才瘦小黑衣老者那一抓还快。
  灰衣人道:“
  我也谢谢。“
  他这里话声方落,那瘦高黑衣老者的遭遇跟瘦小黑衣老者刚才一样。所不同的是他手缩得比瘦小黑衣老者还要快。
  谭秀看得又一怔,心里又一跳。
  那两个沉不住气了,不约而同地往后退去。
  灰衣人缓缓说道:“留神,别踩着那位老人家,也别绊倒了。”
  他话刚说完,那瘦高黑衣老者,就像约好了一般,身形齐转,就要跑。
  只听灰衣人淡淡一声沉喝:“站住。”
  不知那两个黑衣老者感受如何,谭秀只觉得一声沉喝,隐隐含着无比的慑人之威,听得他心里一懔。
  也许那两个黑衣老者的感受跟谭秀同,只觉他两个身子一抖一晃,就像被钉在了那儿一般,谁也没再动。
  灰衣人道:“没有我的话不许走,转过来。”
  那两个黑衣老者还真听话,立即缓缓地转了过来。
  灰衣人道:“我只知道你两个曾是李自成的卫士!李自成‘九宫’毕命之后,你两个又改侍李继承,我却不知道你两个姓什么,叫什么。”
  那两个黑衣老者低着头,没说话。
  灰衣人道:“难不成你两个也忘了,要我帮忙想想。”
  这句话比什么都灵,只听那瘦高黑衣老者道:“
  董化成。“
  那瘦小黑衣老者说道:“毛复。”
  灰衣人转过脸来望着谭秀道:“小伙子,听清楚了?”
  谭秀不愧聪明,一点就透,他道:“我记住了。”
  灰衣人转眼又望向那两个黑衣老者,道:“你两个给我带句话给李继承,那半张藏宝同我拿去了,他要是想要,让他派人找我。我永远是这身打扮,这身装束,不难找,去吧。”
  一声“去吧”,那两个黑衣老者如逢大赦,仓惶腾身而起,狼狈破林而去。
  灰衣人转过脸来一笑说道:“小伙子,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如今没事了,你也可以走。”
  谭秀没动,望着灰衣人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灰衣人道:“小伙子,你何指?”
  谭秀道:“你既然有这么高的能耐,为什么你不就地把他两个杀了……”
  灰衣人笑笑截口说道:“小伙子,你是彭千里的朋友,我不是,你真愿意我这么做么?”
  谭秀道:“那……
  你说那半张藏宝图你拿去了,又是什么意思?“
  灰衣人笑道:“小伙子,我要是说那半张藏宝图是你拿去了,就在你身上那根旱烟袋里,你保得住它么?”
  谭秀呆了一呆道:“这么说你是为我好?”
  灰衣人道:“至少我不会害你。”
  谭秀疑惑地看了灰衣人一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灰衣人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我吃饱饭没事儿太闲了。”
  这话谭秀懂,他脸上一热,道:“我该谢谢你!”
  灰衣人微一摇头道:“那倒不必,主要你别骂我我就知足了。”
  谭秀脸上又一热,窘迫地道:“那怎么会,我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
  灰衣人截口说道:“小伙子,你还不走么?”
  谭秀道:“我要等一会儿,我不能任彭老人家曝尸林间……”
  灰衣人微一点头道:“小伙子,你有一颗仁厚的心,好心肠者多福,这话是不会错的,那你就把彭千里埋了吧,我不帮你了。”说完了话,他转身要走。
  谭秀忙道:“你请等等。”
  灰衣人回过身来道:“小伙子,你还有什么事儿?”
  谭秀道:“我还没有请教……”
  “小伙子”灰衣人截口说道:“我并没有问你……”
  谭秀忙道:“我叫李秀。”
  灰衣人笑笑说道:“小伙子,你吃亏了,刚才没听我说么,忘了?早在十年前就忘了。”
  谭秀明知道是托辞,他只以为灰衣人是不愿告诉那两个黑衣老者,却没想到灰衣人对他也会这么说显然灰衣人也不愿告诉他,他呆了一呆,道:“那……你请吧。”
  灰衣人微微一笑道:“小伙子,前途多珍重,咱们后会应有期。”话落,转身往林外行去,步履之间洒脱异常。
  灰衣人走了,此人算得上神秘,令人莫测高深。
  谭秀这时候没心情多想,望着灰衣人消失在十多丈外的黑暗中之后,转过脸来望着地上的彭千里,禁不住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眼下既没锄头又没铲子,他摸索着在地上找了一根粗一点的树枝,弯下腰去正预备挖土,突然——
  “小伙子。”有人叫了他一声。
  谭秀吓了一跳,直起腰一看,竟然是那灰衣人去而复返,这人真是,走路一点声息也没有。
  谭秀呆了一呆道:“你怎么还没走?”
  灰衣人道:“我想起了一件事,又折了回来……”
  顿了顿、接问道:“小伙子,你愿不愿意再见我?”
  谭秀听得一怔,道:“你这话……”
  灰衣人道:“我很欣赏你的为人,也觉得跟你颇有缘,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再见我……”
  谭秀当即说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
  灰衣人道:“真的么?”
  谭秀道:“我这个人从不会作假说虚……”
  灰衣人一点头道:“那很好,我很高兴你对我印像不恶?小伙子,你拿着这个。”
  他抬手递过来一物。
  谭秀没立即去接,道:“这是……”
  灰衣人手往前一递,道:“你先拿着再说!”
  谭秀迟疑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灰衣人手一放,一样东西掉在谭秀手里,谭秀只觉得它圆圆的,大小跟小指差不多,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林里黑,也看不见,他忍不住问道:“这是……”
  灰衣人截口说道:“这是我长年不离身的东西,就算是我的信物吧,我每年七夕总在‘金陵’莫愁湖‘扫叶楼’上,江南最是堪爱,城中西面是青山,我喜欢那儿,你要是愿意再见我,就拿着我的信物到那儿找我去好了……”
  谭秀只觉此人不但神秘,不但高深莫测,而且还占个雅字,当即毫不犹豫地一点头,道:“我一定会去,只我不敢说是哪一年……”
  灰衣人道:“那不要紧,哪一年都行,反正每年七夕我总在那儿!”
  谭秀道:“谢谢你,我记下了。”
  灰衣人没再说话,转身而去,刚走两步,他又转回身来道:“小伙子,万一你错过了七夕,可以到‘莫愁湖’畔‘胜棋楼’上跑一趟去,湖本无愁,笑南朝叠起群雄,不及佳人独步,棋何能胜,为此局误投一子,致教此局全输,我也喜欢那儿,七夕之后我还会在那儿待上三天。”
  谭秀见他这么诚心诚意,心里倒也很感动,他当即说道:“谢谢你,我只要去,绝不会迟过七月初十就是!”
  灰衣人含笑点头,说道:“小伙子,我等你了,虽然你哪一年去都不要紧,可是我还是希望你别让我久等,更别让我空等。”
  谭秀道:“不会的,我一定去!”
  灰衣人道:“有你这一句话就行了,小伙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者必然是信人,我走了,咱们‘金陵’再谋后会。”
  说完这句话后他走了,这回是真走了,没再见他入林。
  谭秀很快地埋好了彭千里,前后没多久,他生平也没杀过人,长这么大可以说连只鸟也没杀过,甚至连只蚂蚁也没踩死过,可是他却亲手埋葬了四个人。
  片刻之后,他又来到“泰安城‘中,现在腰里有钱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住店,放心大胆地吃喝了,可是当他掏出那鹿皮袋,要花用里头的银子时,他禁不住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同时,他也发现,那鹿皮袋里装的不只是银子,还有一片片的金叶子和几颗价值不少的珠子,他心里更难受了。
  客栈灯下闷坐,他东想想,西想想,突然想起了灰衣人给他的那颗信物,从怀里掏出来一看,他不禁呆了一呆。
  如今他看见了,而且看得很清楚,那不是什么别的东西,而是一颗念珠,佛门弟子出家人用的念珠。
  那颗念珠黑黑的,黑得发亮,既非金,也非铁,更不是木头,谭秀认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磨成的,只觉得托在手里很轻。
  他不明白灰衣人何以有念珠,何以用念珠做信物。
  突然,他想起了灰衣人那句话,这信物是他长年不离身的东西,再想想灰衣人那袭灰衣,那身打扮,谭秀心里一跳,难不成这灰衣人是个和尚,是个佛门弟子出家人不成么?
  的确有九分像,可惜那灰衣人戴着一顶大帽子,不知那顶大帽子下是不是一颗光头。
  想起了和尚,他又想起了彭千里跟他提过的那位奇僧,难不成这灰衣人就是……他心里禁不住猛然一阵剧跳。
  这灰衣人是个和尚,这灰衣人也会武,而且有大能耐,有很高的修为,只怕就是……
  忽地,他笑了,心想世上那有那么巧的事?即便有,又怎么会让他碰上。
  假如这灰衣人就是彭千里提的那奇僧的话。今夜幸遇又当面错过,失之交臂,那可真会让人懊悔死。
  不管怎么说?反正订有后会,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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