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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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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突然窜起来便往外冲,可是他不及有功夫的黑大汉快,被黑大汉劈手一把又揪了回来。
  “嘿嘿,想跑,娘胎里再变一变去,小子,你该恨你爹娘少给你生两条腿,下辈子再跟李剑寒学本事吧,下辈子我等着你,这辈子你就得任我摆布了,来两个,按住他。”
  有了这句话,立即走过来四五个,抓手的抓手,按腿的按腿,小伙子挣扎几下,扯着喉咙嚷嚷,直叫救命。
  黑大汉嘿嘿笑道:“没用,小子,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我老铁的事没人敢管,谁叫你又得罪了大伙儿。”
  说着,他蹲下去结结实实地绑上了小伙子的两只脚,然后拉着粗麻绳站了起来,道:“那位递条板凳过来,我得踩着板凳够房梁。”
  马上有人递过了一条板凳。
  黑大汉接过板凳,往下一放,一只脚刚踩上去,那张桌上突然站起了那位奇汉子,他淡淡说道:“罗汉阁下,这样一个不好会闹出人命的。”
  黑大汉一怔,抬眼望了过去:“你是……”
  奇汉子道:“过路的。”
  黑大汉道:“那你没受过他的气,你别管。”
  奇汉子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管,我是提醒,凭在场的诸位没一个愿意上衙门去打人命司去。”
  黑大汉道;“我不信这么吊一吊会吊死他。”
  奇汉子淡淡一笑道:“阁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二这位小兄弟有个三长两短,在场的诸位那一个能担,又那一个愿意担?”
  黑大汉呆了一呆,道:“那么,以你看……”
  奇汉子道:“我奉劝,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黑大汉道;“有那么便宜么,我还没见好呢。”
  奇汉子道;“阁下以为怎么样才叫见好?”
  黑大汉道:“他吃喝的都要吐出来。”
  奇汉子道;“阁下这是强人所难,也太过了些,更见小气,平日大伙儿都认识,就是谁吃谁一顿又算什么?”
  “哈!”黑汉子道:“瞧不出呀,你倒挺大方的,撒开今天这回事不谈,平日这小子很惹人……”
  奇汉子截口说道:“我看了半天了,也听了半天了,我只认为平日欺负他,给他气受的是阁下!”
  黑大汉脸色一变,道:“好哇,你敢,我要不是看你是个过路的,我就……告诉你,过路的快上你的路,保定府里的事你少管。”
  奇汉子一笑说道:“听!说着说着就要发横施蛮了,阁下,这世上的事,人人管得,难道你是保定府土生土长的。”
  黑大汉自板凳上放下了那只脚,道:“你想干什么?”
  奇汉子微一摇头,道:“不想干什么,比上一比,我的大腿还不及阁下的胳膊粗,我能干什么,又敢干什么,我只是奉劝阁下别这么欺负一个小兄弟,也别闹出人命……”
  黑大汉道:“你管不着,闹出了人命自有我铁罗汉一人担!”抬脚站到了板凳上去。
  奇汉子一摇头,道:“阁下吃的是保镖饭,见过的比别人多得多,就该识大体,讲道理,怎么一味地施蛮。”
  黑大汉像没听见,抬起手把绳搭上了房梁,然后他从这一边拉直了绳子,两手用力猛地一拉。
  可巧这时候奇汉子抬了抬手,可巧“砰”地一声,那条粗如拇指的麻绳断了,是黑大汉收势不住,从板凳上栽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人翻马仰,痛得他龇牙咧嘴。
  有人笑了,但没听大声笑。
  奇汉子摇了头,低低说道:“这才叫现世报!”
  黑大汉没听见,红着脸站了起来,咒骂着说道:“娘的,这条绳子瞧着挺结实的,怎么……”
  往旁边一伸手,道:“再找一条来!”
  奇汉子摇头说道:“没有用,再换一条也照样会断。”
  这回黑大汉听见了,转眼一瞪,道:“你说什么?”
  奇汉子淡淡说道:“我说再换一条照样会断,只因为举头三尺有神明。”
  黑大汉脸色一变,道:“我他娘的就不信邪。”
  他又往旁边伸了手,道;“再找一条来,再找一条来。”
  有个人递过了另一条粗麻绳,黑大汉接绳在手,依着葫芦画瓢又来了一回,奇汉子没说错,九成九真有神,他刚那么一拉,“砰”地一声,那条粗麻绳又断了。
  大伙儿直了眼,胆小一点的脚下移动往外走了,本来嘛,谁那么大胆敢跟神斗?
  黑大汉也瞪大了一双牛眼,瞅着手里的半截断绳傻了眼,那位丧门神紧紧地盯着奇汉子,一眨不眨,突然说道:“巧啊,巧啊!”
  奇汉子楞楞地转过脸去问道;“丧门神,你说什么?”
  丧门神冷冷一笑道;“八成儿这位是白莲教徒,刚才他抬了两次手,就在他抬手的时候绳子断了,他大概会施邪法儿。”
  黑大汉脸色一变,“哦”地一声道:“丧门神,你没瞧错么?”
  丧门神道:“错不了吧,老铁。”
  黑大汉冷笑一声道:“敢情咱哥儿俩都走眼了,眼前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丧门神道:“老铁,人家可露了两手了。”
  黑大汉道:“那算我说错了……”
  目光一凝,接问道:“我姓赵,江湖上的朋友抬举,送我一个外号叫‘铁罗汉’,就在这保定府混口饭吃,你阁下是……”
  奇汉子淡然说道:“罗汉爷,我说过了,过路的!”
  黑大汉道:“过路的也该有个姓名称呼!”
  奇汉子道:“那么有劳罗汉爷动问,我姓云。”
  黑大汉道:“阁下是那条路上的?”
  奇汉子摇头说道:“罗汉爷,江湖话我不懂,我是个读书人。”
  黑大汉咧嘴一笑道:“阁下未免过于小家子气!”
  奇汉子道:“信不信全凭你罗汉爷了!”
  黑大汉道:“你知道我信不信?”
  奇汉子道:“不管你信不信,先请松了这位小兄弟再说。”
  黑大汉一点头,道:“行,不过得你阁下自己动手!”
  奇汉子道:“罗汉爷,解铃还得系铃人。”
  黑大汉道:“我不懂这酸溜溜、文诌诌的一套,要放他你就得自己动手,要不然我就不放这小子。”
  奇汉子目光一凝,道:“罗汉爷,你真要我动手?”
  黑大汉道:“你这是废话,难道我是跟你说着玩儿的?”
  奇汉子微微一笑,道:“看来是真的了……”
  微一摇头,接道:“罗汉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敢,我是一个过路人,也犯不着在这儿惹事生非,反正闹出了人命又不要我去打官司,你罗汉爷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转身走回座位,坐下去喝他的去了。
  雷声大,雨点儿小,奇汉子虎头蛇尾,好生令看热闹的人失望,黑大汉笑了,瞥了丧门神一眼道:“丧门神,怕是你瞧差了……”
  丧门神诧异地瞅着奇汉子,一句话不说。
  奇汉子低头喝他的酒,连眼也不抬一下。
  半晌才听丧门神道:“原来是个没种的,怕是我瞧差了……”
  黑大汉嘿嘿笑道:“我说嘛,有谁胆上长了长,敢伸手管我铁罗汉的闲事儿?算他知机识趣,要不然他就得留只手在保定府……”
  奇汉子像没听见,他八成儿真是胆怯。
  黑大汉牛眼落在地上小伙子身上,道:“丧门神,这小子……”
  丧门神道:“没听人家说么,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黑大汉一咧嘴,道:“那就仍瞧我的办法来……”转脸往边上一望,道:“还有绳子么?”
  只听有人应道:“罗汉爷,没了,两条绳子全给了你了!”
  黑大汉“唔”地一声道:“那就把这条接起来凑合用吧!”说着,他接上了绳子,又踩上了板凳。
  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蹄声飞驰而来,一匹墨黑色的高头骏马,像阵风般往醉太白门前驰过。
  奇汉子闻声抬眼,眼中奇光一闪,而适时,门外一声马嘶,蹄声倏住,紧接着,黑影一闪,醉太白门口多了个人,那是位姑娘,是位清丽如仙的姑娘。
  她,一身黑色劲装,玉手里还握着一根马鞭,娇躯婀娜,纤腰一握,脚登鹿皮小蛮靴,那一排整齐的刘海,那一双清致、深邃的美目,说不出有多动人。
  她一出现,像一道奇亮的光,立即震住全场。
  奇汉子扬了扬眉,又很快地低下了头。
  而那站在板凳上的黑大汉,却—怔傻了脸,手高高地举在那儿,楞得像块木头。
  她,黑衣人儿淡淡地开了口:“赵标,你在干什么?”
  丧门神定了定神,马上满脸怪笑地走了上去,一哈腰,递上了笑脸,道:“姑娘!您回来了,大伙儿在闹着玩儿……”
  黑衣人儿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我问赵标!”
  丧门神窘笑应了两声,立即转过头去喝道:“老铁,姑娘问你话,你聋了么?”
  黑大汉忙应了一声从板凳上跳了下来,抓住绳子的那只手一松,走前一步不安地躬下身去;“姑娘您回来了。”
  黑衣人儿从鼻里“嗯”了一声道:“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黑大汉抚着手陪笑说道:“没事,姑娘,大伙儿在闹着玩儿……”
  要命的小伙子他这时候开了口,他嚷嚷道:“姑娘,您救救我,罗汉爷他要吊我,整我……”
  黑大汉一惊,忙回过头去喝道;“大虎,你可别嚼舌头胡说……”
  黑衣人儿柳眉一扬,道:“不管他是不是胡说,你绑住了他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去把绳子解开放了他。”
  别看黑大汉半截铁塔般比黑衣人儿高出一头还多,别看他刚才直眼瞪眼偏要吃人,这时候他却变得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像鼠见了猫,忙答应一声,连迟疑也未敢迟疑,转身走过去替小伙子松了绑。
  他蹲在那儿松绑,半截铁塔般身躯挡住了小伙子,忽听小伙子“嗳哟”一声,大叫说道:“姑娘,罗汉爷他拧我!”
  黑大汉叱道:“兔崽子你敢……”
  黑衣人儿冷然喝道:“赵标!”
  黑大汉没敢再吭一声,转眼间小伙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身土也没拍没挥,走过去冲姑娘一躬身,哭丧着脸道:“姑娘,大虎从小没爹没娘,让人欺负够了,好歹您替大虎做个主。”
  小伙子厉害,他得理不饶人。
  黑衣人儿张跟轻抬,那玉手欺雪赛霜,柔若无骨,马鞭儿一竖,柔声说道;“大虎,别难受,我会替你出气的。”
  小伙子忙又一躬身,道:“谢谢您,您是保定府出了名的大好人,大伙儿平日谁不受您的照顾,尤其您对大虎,这恩德大虎永远不会忘。”
  黑衣人儿:“别这么说,大虎,大伙儿子日常见面,都住在一个城里,也都是街坊邻居朋友……”
  转眼黑大汉跟丧门神,脸色一沉,道:“你两个跟我回去!”说完了话,转身走了出去。
  黑大汉、丧门神没敢多说一句,双双跟着迈了步,黑大汉心有不甘,望着小伙子牛眼刚瞪,小伙子突然说道:“罗汉爷,我可又要嚷了。”
  黑大汉硬是吓得一哆嗦,没敢多看他一眼,扭头走了。
  望着黑大汉背影,小伙子咧嘴笑了。
  就在这时候,背后伸来的一只手拍在了他左肩上。
  小伙子笑容一凝,连忙回头,他一怔,敢情不知何时,那奇汉子又站在他身后了,他楞楞地道:“你是……”
  奇汉子冲着他微微一笑,道:“小兄弟,你可真损。”
  小伙子瞪着眼道:“你说什么?”
  奇汉子道:“刚才他拧你了么?”
  小伙子脸一红,道:“没有!”
  奇汉子道:“就是啊,这还不够损么?”
  小伙子红着脸笑了。
  奇汉子拍了拍他肩头,道:“小兄弟,可有意思再喝两杯?”
  小伙子愕然说道:“再喝两杯?”
  奇汉子道:“到我桌上坐坐!”
  小伙子道:“你请我?”
  奇汉子微一点头,道:“正是这个意思!”
  小伙子道:“咱们又不认识,为什么?”
  奇汉子道:“何必一定要为什么?刚才不认识,现在可以算认识了,一回生,两回熟,我是个过路的,在这儿待不了多久,咱们交个朋友……”
  小伙子道:“交朋友可以,我这个人最爱交朋友,可是我不能无缘无故吃你的,我娘没死的时候嘱咐我,别轻易欠人家的情,一旦欠了人家的,那是一辈子也还不完的。”
  奇汉子笑了笑道:“刚才你怎么能欠人家的情?”
  小伙子脸一红,道:“那不同,大伙儿都是熟人,开开玩笑逗逗乐……”
  奇汉子道:“这种笑下次最好别开,这种乐下次也别逗……”
  小伙子涨红了脸。
  奇汉子一笑说道:“来吧,小兄弟,朋友不多吩咐,我不要你还就是,再说我在这儿也住不了多久,过一会儿就要走了,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你又找谁去还呀!”
  小伙子迟疑了一下,终于点了头,道;“好吧!叨扰你一顿,以后我总会还你的。”
  奇汉子笑了,于是他走回座头。
  坐定,两杯酒下了肚,奇汉子抬眼开了口:“小兄弟,刚才那铁罗汉与那丧门神是……”
  小伙子抹抹嘴道:“他两个是我们这儿‘赵记’镖局的趟子手,赵标个头儿大,大伙儿叫他‘铁罗汉’,丧门神一张脸白得像无常鬼,大伙儿就叫他‘丧门神’,这一叫就叫上了口。”
  奇汉子轻“哦”一声道:“原来是赵记镖局的,怪不得,看样子他两个会武!”
  小伙子道:“吃镖局饭那能不会两下子,可就这么两下子,跟程咬金那三斧头一样,再要就没了,其实他两个只会喊喊镖趟子,碰见真正有本事,就会一个跟头一个跟头地栽。”
  奇汉子笑了,他道:“听说保定府的赵记镖局是家大镖局!”
  小伙了点头说道:“那可不错,赵记镖局在北六省招牌硬,字号大,名头儿响亮,走到那儿那儿都很卖交情,别的不说,单镖师就有几十个,开门就有几百人吃饭,要不是镖局大,铁罗汉跟丧门神会那么横?”
  奇汉子道:“仗势欺人!”
  小伙子道:“那倒不是,我也不敢这么说,老镖头是保定府出了名的大好人,逢灾逢难他总会周济人,就是变卖镖局他也不皱一下眉头,人家老镖头本领高,交游广,提起来没一个人不挑拇指的,可是人家忙,那管得了这许多啊!”
  奇汉子道:“敢情他们是瞒着老镖头胡来!”
  小伙子道:“可不是么?老镖头局规设得很严,谁要在外边胡来让他知道了,轻的卷铺盖滚蛋,重的送官方究办,再不然老镖头会亲手毁了他!”
  奇汉子道:“这么说来,他们的胆子不小。”
  小伙子应地一声道:“那要看对谁了,刚才那两个要多横有多横,可是人家赵姑娘往门口一站,他俩就像耗子见了猫,屁都不敢放一个,而且还得躬身哈腰递嘻哈儿。”
  奇汉子笑了,道:“那位姑娘是……”
  提起那位姑娘,小伙子立即眉飞色舞,他一拍大腿道:“你说那位姑娘呀,她就是老镖头的独生女儿,人长得好,心肠好,脾气好,本事好……哈,简直没一样不好,可就是命……”脸色一黯,住口不言。
  奇汉子微微一怔,凝目说道:“小兄弟!命怎么?”
  小伙子一摇头,道:“我本不想说,可是不说我又憋得慌,说吧,真盼那个江湖能人听见,要不就像你说的,举头三尺有神明,让神睁睁眼,让那位能人救救她……”
  奇汉子诧声说道:“怎么回事,小兄弟。”
  小伙子道:“刚才我不说她的命么?她的命不好!”
  奇汉子道:“她的命怎么不好了,家大业大,要财有财,要势有势,是独生女儿,老镖头一定很钟爱……”
  小伙子头摇得像波浪鼓,道:“不是这回事儿,不是这回事儿!”
  奇汉子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小伙子道:“怎么回事儿,姑娘她眼看就要嫁人了。”
  奇汉子道:“眼看就要嫁人了?”
  小伙子点头说道:“不错,眼看就要嫁人了。”
  奇汉子诧异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家谁能不嫁人,这是喜事儿啊!”
  小伙子摇头说道:“别人家姑娘出嫁是喜事,可是赵姑娘嫁人不算是喜事。”
  奇汉子道:“不算是喜事?小兄弟,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道:“你是个过路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从我们这儿往南去,两百多里的地方有个‘投犊寨’!”
  奇汉于点头说道:“我知道,那在石家庄,投犊寨也就是当时韩信伐赵时所段的草山,后魏葛荣之乱,百姓投犊寨而上,所以叫做‘投犊寨’,那地方有方石刻,上刻‘投犊福地’四字。”
  小伙子瞪着一双眼道:“你知道的不少嘛?”
  奇汉子笑了笑,道:“说穿了不值一文钱,书上看来的。”
  小伙子道:“你既然知道投犊寨,你就该知道那地方住着一家强梁。”
  奇汉子“哦”地一声摇头说道:“这我倒不知道,书上没有……”
  小伙子道:“你也没听说过?”
  奇汉子摇头说道;“没有,是怎么样的一家强梁?”
  小伙子摇头说道:“我是个替人家赶车的长工,对江湖事知道的不多,虽然常听铁罗汉他们说,可是那都是鸡毛蒜皮、芝麻大儿点事,这家强梁只知道姓名,家大业大,势力更大,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奇汉子道;“为什么你称他为强梁?”
  小伙子道:“那一家人横行霸道,无法无天,这不是强梁是什么,以往的不说,就拿跟前这件事来说吧,这一家就是十足的强粱,欺负人,不讲理的强盗!”
  奇汉子道:“小兄弟,你好大的胆。”
  小伙子一挺胸,一瞪眼,道:“我怕什么,大不了一条命,我大虎天生的下贱命,值不了几文,谁稀罕谁拿去,老镖头跟赵姑娘算得上我大虎的恩人,我大虎虽然是个赶车的,可也知道感恩图报,话是我说的,也只是说说,怪只怪我大虎没本事,要不然我大虎说什么也要……”
  他是个血性男儿,性情中人。
  奇汉子目闪异采,暗暗点头,含笑截口说道:“小兄弟,你还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小伙子压了压激动的情绪,道:“就是这么回事,投犊寨的少寨主,那个石家的儿子看上了人家赵姑娘,非娶人家不可。”
  奇汉子“哦”地一声道:“凭媒说合,送礼下聘,男婚女嫁,这有什么不好么?”
  小伙子道:“有什么不好宁可就是不好,人家赵姑娘不愿意!”
  奇汉子诧声说道:“那为什么?赵家是个大镖局,石家是个大寨,既都是江湖上的有名大家,一般地家大业大势大,门既高,户也对,这不是挺好么?”
  小伙子一瞪眼道:“你知道什……”
  想是发觉自己太过了,‘跺脚没口说道:“你是个过路的;根本不明白,我们这儿的人谁都知道,刚才我也对你说过了,石家是个强梁,人家赵家不愿攀这门亲,再说,赵姑娘眼界高,多少人来求亲都被她一口回绝了,这回会瞧上他,凭他也配,不撒泡尿瞧瞧……”
  奇汉子诧异地道:“石家的儿子有什么不好?”
  小伙子道:“不好就是不好,他要好赵姑娘不会看不上他。”
  奇汉子道:“长得不够俊?”
  “谁说的!”小伙子道:“那小子我见过两次,俊可真俊,就跟那扮张生的贼子一样,活象个大姑娘,就差没抹胭脂擦粉,他外号叫什么‘粉子都玉潘安’,你说他俊不俊?”
  奇汉子点头说道:“子都、潘安都是古时的美男,那是够俊了……”
  顿了顿接道;“人够俊,再加上石家那么一个大家,赵姑娘为什么不愿意?”
  小伙子两眼一翻,道:“你是个读过书的人,怎么连信也不懂?光是人俊有什么用?那小子一肚子坏水,仗家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比铁罗汉、丧门神还横,他既横又坏,提起来谁都怕他,杀起人来不眨眼,作的孽多了。”
  奇汉于点头说道:“原来他是这么个人,那就难怪赵姑娘瞧不上他了……”
  小伙子道:“他根本不配,祗要是瞧上他便就是瞎了眼,赵姑娘要是嫁给了他,那才叫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呢!”
  奇汉于笑笑说道:“好譬喻,小兄弟,总有人会瞧上他!”
  小伙子一点头,道:“这话不错,说来也怪,这一带还真有姑娘家瞧他顺眼,冲他挤眉弄眼的,可是玄了,那小子正眼不瞧她们一下,喜欢他的他不要,瞧不上他的他偏偏硬求,真他娘的让人不懂!”
  奇汉子笑了笑说道:“世间事十九是这样吧……小兄弟,那怎么办,这种事勉强不得,总有个理好讲啊!”
  “讲理?”小伙子哼地一声道:“要讲理他石家就不叫强梁了!”
  奇汉子道:“这世上总有个讲理的地方!”
  小伙子道:“你说那儿?”
  奇汉子道:“世上到处有王法!”
  小伙子道:“王法?我明白了,你是说官府衙门,你不懂,比我懂的还少,这种事官府衙门管不了也不敢管,再说江湖人也不愿上官府衙门去,那会丢脸,以后就别想在江湖上混了!”
  奇汉子摇头说道:“我倒不知道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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