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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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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玉三人,疾步行走之中,这下他们都沉默了,似乎均有不好启口的心事,各自悄然前瞻,这是因为身临奇境所致,由于异常的季候,和慑人的动静,而使他们为共同的安危暗里狡滑计算着。
  半顷之后,连转过了三弯七拐,但刚出最后一拐,忽闻哗哪一声巨响,由上降下一排,高达两丈的本栅横列前面,阻住去路。
  这突然的变故,顿使仲玉三人,大吃一惊,急忙闪身驻步,举眼望去。
  只见木栅是用饭碌大树干,并联而成,没有什么特殊,仅是粗笨而已,但在木棚正中,悬挂着一块宽约四尺,长达八尺的白布,五颜六色,迎风飘展。
  其上端画着一双,红色瘦长的鬼手,中央写道:“欲过阴阳湖即入鬼门关。”十个大字,字两旁则画着:一红一黑的鬼脸,十分狰狞恐怖,下端画着一条鲤鱼,正向上喷着水。
  仲玉等人一见,心下反而泰然许多,因为在异怪的深山里,不知道有人存在只见恐怖的现象和痕迹,当时幻想萌生,的确会有点害怕。
  但是待见到真正人为的物件,想到彼此都是人,既是作恶多端的魔头群集,凭三人之力是可以横扫千军,尚惧何来?以故,他们反觉得心定神静。
  移时仲玉冷笑一声,道:“这吓唬人的鬼明堂,毕竟出现了,也好顺路之便让这些非人非鬼,送进鬼门关,免得以后吓人……”
  绣纹若有所悟,接道:“咦,前面便是阴阳湖?……玉弟,我们得小心才是,两月前,我听江湖盛传,阴阳湖出了恶怪,湖中水含有剧毒,沾身即行溃烂,而且有一个……什么天俯亡魂,专喜汲饮人血,武功也非常高……”
  “这还真是邪门!”慎芳而露惊讶,插道:“怎么江湖上还有叫天府亡魂的?……而且还喝人血?……”显然,她是见闻不够,阅历太浅。
  仲玉恶恨一声,说道:“此地既出现这人怪,少时便来个斩尽杀绝。”
  说完,身形微幌,跃至木棚前面,抓着那块白布,运力—抖,只听嘶嘶连声,那块白布吃他内力一抖,已裂成数块,抛于地下。
  随之微一挫步,单掌聚力外吐,排出一股奇大无比的劲道,如狂风巨浪,直向木棚涌去。
  劲风过去,烟尘滚滚,接闻“轰轰”一声巨响,那高达两丈的木棚,便被势如粉碎,木屑横飞。
  绣纹几曾仲玉,表演过这一手,与在“欲仙幽宛”时,功力何止进益十倍,惊见之下,简直不相信,他居然造诣如此地步,两三月前在桃花源相遇,彼此交手尚不分胜负,如今,看来恐怕难敌上五十招了。
  因之,又惊又喜,睁着明亮的秀目,望了望仲玉,又望望满地木屑。
  她方惊欣于伊郎的内力,已达到高境界,倏闻仲玉说道:“纹姐,芳妹此地气候奇寒,现在即行潜运真气,通流周天,游走奇筋八脉,充塞十二重楼,我们便顺道前闯。”
  绣纹和慎芳,一经仲玉提示,同时轻喏一声,遂定立当地,脚踩川字步,两手交叠向上,稳神守意,摧调真气,默然行功。
  片刻,功行完毕,仲玉倏地仰天一声清啸,宛如龙吟九霄,发出冷面鬼母卫含英所授“九天妙音”玄门气功,震得山石摇摇欲坠,四周树木杏柯纷飞。
  接着三条人影同时凌空而起,有如划空流星,直向前面疾射而去。
  三人一阵风掣电驰的飞跃,速度真是快到极点,末儿,已至走廊的尽头,前面却是一片,黑浪起伏的小湖。
  于是,仲玉等停身驻步,运目打量这毒名盛传的阴阳湖。
  只见这怪湖,占地不过四百来亩,四周断岩削壁作屏,好像一个桶形,湖水呈墨绿色,掀起不太大的波小浪,而在波浪之中,似有许多巨大的爬虫,在游动翻滚。
  湖中有三座浮水亭,从这边起约每隔二十丈,至这彼岸,如同三个水上碉堡,亭子似用竹搭成形呈六角,其彼围倒也不小,而且漆成红柱绿顶,隔远看去则似美丽的画房。
  由此岸至彼岸,经过六角亭,水上面设有品字形的浮标,只供轻功渡湖,垫脚之用,不过以拳头大的浮标,垫脚着力,显然,需要颇具火候的轻功,否则非但难以飞渡,甚且有葬身湖中的可能。
  他们三人观察了一会,看不出有可怕之处,如说飞渡过去,以其绝顶武功,还不是极容易的事,再说湖水有毒,他们三人都能足点落水腾身,尚天毫不费力,何况那具有托力的浮标,焉能使湖水溅到身上?
  是以他们把这毒名盛传的阴阳湖,根本末放在心上,尤其是慎芳,早先听说阴阳湖如何毒,而且有一个什么天府亡魂,在此作恶多端,的确有点心惊,皆因从未听过,阴阳湖毒得出奇,以及天府亡魂奇人汲血的可怕。
  如今她看到阴阳湖,也只不过像大池塘一样,中间搭上三座竹亭,而且有浮标垫足,没有什么值得谨慎小心的必要,于是,轻声一笑,说道:“纹姐,想必这就是那怪湖了,我以为如何惊险,如何可怕,原来也不过这样,江湖上人真是大惊小怪,这有什么不得了的。”
  说着娇躯一扭,箭步飞身,就要向岸边第一个浮标落去。
  绣纹见她真是鲁莽,不相信的事非要去试五试,江湖上既然传言,阴阳湖的毒名,不会是以话传话,必定有其原故,这丫头竟不知天高地厚。
  少顷,绣纹冷然说道:“我们已临险恶之地,安危难测,你这样鲁莽行事,万一发生意外,怎么办?”
  慎芳默然垂首,一语不发,像一个磁观音木立当地,她那含羞带愧的样儿,直逗得仲玉窃窃私笑,当然,她知道仲玉在笑她,但是,当着绣纹面前,她不好好作。
  少顷,她仰起面来侧首白了仲玉一眼,莲步轻移,趋近绣纹面前,道:“纹姐……我错了……”说着,几乎要哭出来。
  绣纹见她怯生生的样子,而且能勇于认错,真是难得,顿时心里好生欣慰,这丫头将来作为闺中良伴,不但仲玉幸福无穷,而自己也算箭缘有定,巧遇知己了。
  于是脸泛微笑,拉着慎芳的手,柔声道:“好妹妹,纹姐适才言太重了,你要包涵一点,其实纹姐是为你好,需知我们三人已是一体,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你能体谅我的苦心就行了……”
  “纹姐。”慎芳娇娇地说:“芳妹不会怪你,而且更会敬重你,我能听你的教诲,也是芳妹命里注定的幸运……”
  这两个未来同事一夫的娇娃,一番闺情交流,更溶和了她们的情谊,仲玉站在一旁,默默地瞧着,欣慰之余,暗道:“女人终是女人,芝麻大的事,也值得动声动色……奇怪!脸变得快,却也和好得快……”
  “玉弟。”倏闻绣纹说道:“踏浮标渡湖,你走前面好了,我和芳妹跟在后面……可是你也得小心点!”
  仲玉点头笑了笑,接道:“我倒不要紧,你们两人自己谨慎就是了!”
  他话还没落音,陡闻第一座亭子里,发出轻微的“卡嚓”一响,忙掉过头去,忽见一条人影,一闪即逝,仲玉已知亭子里,必然隐有埋伏,当即也不露声色,只朝仲玉和慎芳,递眼色示意,之后故意提高嗓门,说道:“纹姐,芳妹我先闯了。”
  说话中,已平空高拔四丈,旋即俯身弹腿,一连翻几个跟斗,侍离地面一丈,倏如巧燕惊波,斜式剪飞,“飕”地一射两丈,直向第三个浮标落去。
  沉身下落之时,再一提气,同时单足一点浮标,陡闻“当”地一声,浮标发出金器交鸣之声,而仲玉则已腾高二丈凌空脚躁微弹,双臂分别,人如一朵青云直上,空中打转斜身,又向第七个浮标落下。
  接闻“当”地一声,又复腾高数丈,于是就这样飞身点浮标,仪只四个起落,便已跃至第一座亭子。
  但当他刚踏人亭台,陡闻一声低喝:“小子,赏你一点见面礼。”随之,由亭内射出一蓬银针,顿化细雨,疾向仲玉周身罩下。
  仲玉早先已发觉,亭内隐藏有人,是以存心戒备,待闻一声低喝,已然功行双臂,陡见银雨夹着习习之声,疾罩而至,当即双掌翻飞,排出连绵奇劲,把袭体银针,悉数震落湖中。
  而那人见仲玉,翻掌震落自己暗器,随又哑吼一声,顿即现身,但仲玉还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只见对方黑影一闪,双手连抖,“叮当”声中,八尺软索锤,招化“飞星撞月”,夹着凌历劲风,已向仲玉当胸打到。
  仲玉可等身手?岂会在意这软索锤!待对方招式用老,锤影刚到面门,当即身形微侧,反手一挽,已把锤链抓住,随即借力送力,顺势一带,往亭外抛去。
  接着,锤链外坠,同时亭内飞出一条人影,宛如沉丸疾落,“扑通”一声,坠入湖中。
      
  
  



  
  
  第二十八章 危机一发阴阳湖
  这时,绣纹和慎芳,已足点浮标,叮叮当当已疾纵而来,她们刚踏入第—座亭子,也恰是那人被摔落湖中之时。
  因之,身形甫是于第九浮标,将要足踏亭台,蓦见眼前黑影一闪,随闻“扑通”一震,溅得水花四射,珠沫横飞,慎芳距离最近首当其冲。
  这时,倏闻绣纹一声惊喝:“芳妹,快把睑手护住,不要被水珠沾着。”
  娇声回荡中,急用头上绿帕,一拂一绕,遮住面门和玉手,而慎芳闻惊,也慌忙挥袖,蒙住脸蛋,同时侧过身来,背朝水珠溅来的方向。
  但是因为她距离隔得最近,虽然护住了手和睑,而其整个背侧面,沾满了水珠,烈毒挥发,正腐蚀着她的白色罗裳。
  水花平息,珠沫不与,惊险一场已然过去,三人同朝坠落湖中的人望去。
  只见那人不断在水中翻滚,看样子其水性分明甚佳,然而却像无能为力一样,一浮一沉两手不停乱划,张着嘴嘶哑的惨叫着。
  而其浮在水面的脑袋,正冒着热气,像烟似的枭荡,面孔巳变成焦黑,看不清五官,只见一个煤炭球在水面上幌动,身上的衣服,也已一块一块碎裂。
  这奇特而可怕的现象,只看得仲玉三人,毛骨悚然,心惊肉跳,暗叫好险,好险。
  少顷绣纹说道:“你们看这湖中的水,多么厉害,纵是武功再高的人,一落入湖中,万无幸生之理……”
  “真怪”慎芳睁大了灵目,也接道:“这是什么毒水?能把人烧得那样黑!……适才我们踩那浮标,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又不知是什么作用了……”
  她话刚说完,陡见湖中波浪汹涌,忽地冲起一根水柱,高达两丈,由于湖水是墨绿色,所冲起的水柱则是浅绿色,而上端大下瑞小,成一个喇叭形,映着阳光分外晶莹美观。
  水柱跌落消失,波浪仍在汹涌,但在浪中突起一条分水线,疾向已烧黑的那人射去。
  仲玉拉一下慎芳,低声道:“喂,你看,波浪中是个什么怪物……怕不怕……”
  慎芳举目仔细一看,吓得日瞪口呆,紧抓着绣纹的手,微微发抖。
  原来浪中水线睛面,浮游着一条爬虫,长有一丈五六,浑身鳞甲,四条短腿个长嘴粗劲,好像一个大壁虎,嘴色一合,露出白色锐利的牙齿,而它的背后,跟着一群同样的小怪物。
  慎芳生长在荒山,她哪里见这种动物!是以惊见之下,已吓得闷不作声。
  少顷,她把头倚在绣纹肩上,轻声道:“纹姐,这是什么怪物?
  你可认识……看那凶狠的样子,一定会吃人吸血。”
  绣纹在桃花源长大,她也没见过那怪物,如何能认识?因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看那样子是会吃人的……瞧,它向那个人游去了。”
  仲玉听她两人一间一答,都不认识水中怪物,乃插道:“我告诉你们,这怪物名叫驼龙,特别区猛,而且最爱吃人……从前随我师傅,到江西鄱阳,曾遇见过……”
  绣纹和慎芳闻言,才知这并不是天下少有的怪物,也是一种普通爬虫,但是,她们仍很奇怪,这家伙不仅长相极为可怖,而且生长于这毒水之中,而它就不致被毒锴……
  这时,被摔入湖中的人,经过毒水内外腐蚀,早已死去,而一群驼龙,也已扑至,一见死者纷纷争食,于是一阵与波作浪,巨口筮咬,瞬间一个死人被吃得地干干净净。
  陡然,仲玉拉着慎芳,惊叫道:“芳妹你的衣服怎么烂得这样?”
  慎芳闻言,忙掉头朝自己身后一看,顿即羞红了脸,向仲玉瞟了一眼,背过身去,嚎道:“这可槽了衣服烂得这样,怎能见人?……纹姐,你看……怎么办……”她急得要哭了。
  绣纹拉过慎芳,朝她背后一看,也不禁红霞飞颊,只见慎芳的白罗裳,背襟一大块,已成无数大洞小孔,露出了红色内衣和少部分的胴体,齐腰以下更是零乱不堪,不但整个股腿,暴露在外,而且内裤也有许多小洞……
  如此一来,难怪慎芳又羞又急,仲玉原只见她的衣裳,腐烂一大块,却不知怎会使绣纹和慎芳,那样羞急,于是移过身去,想看到底有什么不得了。
  但刚趋近慎芳身后,还没看清坏在哪里,倏闻绣纹喝道:“你挤来看什么?男子汉也不知避一避……还不站远一点……”
  说着,狠狠地白了仲玉一眼,反手一推,把他送退五六尺。
  随之,慎芳也笑嗔道。“有什么好看的……不要脸……”
  仲玉被她二人一说一推,顿时羞得满面殷戏,像笑又不像笑,尴尬得十分不自在,楞然木立,不知所云……
  慎芳见他呆在那里,样子非常可笑,于是,刁性又发,娇嚎道:“纹姐,你看他还不走,尽在瞧我……”
  仲玉一听,怔了一下,默默无语,忙转过身去,呆望着湖水与兴波……
  绣纹心知慎芳故意放刁,于是,也笑嗔道:“你也真是还逼他干吗?将来你免不得让他看……”
  慎芳红着脸,羞笑得打跌,绣纹则为之整理衣裳污烂的部分,不让里面的内衣和皮肉露出来。
  少顷湖中第二第三两座亭子,已有人声细语传来,仲玉闻之一惊,瞩目望去,又无任何迹象,但里面隐有人迹,是必然的,当即说道:“衣裳整好没有,……适才听到人声噪杂,我们赶快越过去,争取时间……”
  慎芳拉了一下衣裳,接道:“已经整理好了,我们走吧!”
  仲玉望了望她一俩眼,笑道:“好了么?不再大惊小怪!你俩在此地稍待,等我到达第二座亭子之后,你们再去。”
  说完,身子如气球般地腾起,黑影疾射之间,足点浮标,一连几个起落,直向第二座亭台扑到。
  当他身形刚立台阶,陡然亭内一声暴喝:“滚下去!”
  随之自里面掷出一条红衣人影,快如丸身,直向仲玉迎面撞来。
  仲玉一见身影扑到,暗道:这人真不要命了,急切里当即往右微侧,同时反臂一挥,拍中来人背脊。
  他这反挥之力,劲道何止万斤,只闻“蓬”地一声,撞来的身影,顿被拍去二三四丈,“扑通”一声,已坠落湖中,引得水中驼龙,纷纷游来争食。
  但他刚把来人拍落湖中,又闻亭内喝道:“好小子,果然有两手,再赏你一个!”
  接着,“蓬”他一声,又掷出一条红衣人影,宛如一朵红霞割空,已向仲玉头顶落下。
  小煞星果然艺高胆大,待第二条红衣人影,临头罩下,于是,身形一闪,旋即单足一点,平空拔高两丈,恰与红影平行,随之飞起一脚,疾向对方当胸踢去。
  真奇怪非但来人不闪不避,竟让仲玉蹴个正着,而且手足不封不扫,毫无功架之式。
  是以,仲玉一式“脚踢金钟”过去,继闻“蓬”的一声,红影飞弹,如同巨坠海,“哗哪”一响,直落五丈开外,没入湖中。
  仲玉这两番手足制敌,心下电转,疑惑顿生,暗想着适才一掌一脚,怎么击在来人身上,毫无一丝反应?连气也没吭一声,既是能承受得了,决不致默然被摔落湖中,而且不挣不扎,任驼龙嘴食,若然承受不了,为何没有惨叫发出?……莫非是两个死人!
  忖思间,他的身躯正翩然下落……
  但脚尚未点定浮标,又闻“刷”地一声,跟着红影疾射,已向面门袭到。
  这一下他不闪不让,左是轻点浮标,身形微起之中,潜运奇门真劲,单掌一扬,朝袭来红影,一吐一引,立由掌中发出一股,巨在无俦的磁力,硬生生把来人吸到自己手中。
  然而,就他抓住来人的略膊,顿感一股冷气,直侵心头,因为来人的胳膊,不但冰凉如铁,寒气凌人,而且坚如石头,硬硬梆梆,从感觉上推断,至少已死去一天,抓在手里,实在有点呕心。
  沉气下坠,忙把手中尸体,住亭台上一抛,跟着立身浮标。
  这时,陡闻亭内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哈,哈,哈一阵狂笑,说道:“好小子,你们这三个肥羊,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此地乃阴阳湖畔“天府精舍”,从来不引诱外人进来,但既来之,也休想活着出去,嘿嘿!敢情好,你们是死期至矣,哈……哈……孩子们,与我撤桥洒暗青子……”
  语音方落,接着一声杂七杂八的吆喝,随即“飕飕”之声连响,旋由亭内飞射出,暴雨似的暗器,里面包括有铁蒺藜,天山芒,金嘴镖,蛇头箭夹着破风之声,撤成—幕天罗地风齐向仲玉临头罩下,其威势还真有点吓人。
  可是,以仲玉那等身手,岂能惧这些破铜烂铁的小玩意?待见暗器纷纷射来,当即长笑声中,挥臂运掌,翻吐不休,排出巨股奇劲,把飞来的暗器,统统给反震回去。
  而他这反震之力,比飞射来的劲道,又不知大了多少倍,是以,狂飙似的掌风过去,那些暗器即如蝗虫飞射,疾向亭内射去。
  有的钉在柱子上,有的钉在木板上,有的钉在人体上,顿时,叮当之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真像鬼哭神嚎。
  而亭内之人,见投出的暗器,被这小娃儿双掌排劲,反震回来尚不说,而且力道奇大,钉在柱上木板上,只留有一点尾巴在外,钉在人体上的,差不多全部没入肉里,拔也拔出不来,简直是天仙神技。
  但是,他们焉能就此撒手?若然天府精舍夫人,降下罪中,谁敢担得起!
  于是,仍不断投射暗器,把仲玉罩在一片寒星铁雨之中,相反地,亭子的门窗,也为反震回的暗所笼罩。
  如此一来,静谥的阴阳湖中,在一派杀气之下,立时响起刺耳的怪声,溶和了亡命的惨叫,暗器的交鸣,无法制人的急怒,以及争食不到的驼龙,发出与波作浪的怪吼。
  同时,彼岸浓阴处,急援的人影闪动,好像救火似的,不断朝第三座亭子,和第二座亭子扑射,那种急忙紧张的情形,仿佛以倾巢之势,作生死存亡的决斗。
  此刻,绣纹和慎芳,立在第一座亭子里,眼看着对方,以天罗地网的暗器,笼罩着仲玉,而且彼岸的人影,如蚂蚁搬家似的,奔忙增援。
  因之她俩心急如火,到底婚盟既定,情深意厚,对仲玉真是关切倍至,如今暗器包围,虽知以他的武功,可以胜任有暇,但他所占的地势,却是非常危险,借气提身,足踏浮标,难保无虑,而且湖中驼龙,不断沉浮示威,加以湖气有毒,万一不惧掉卜水去,那还能活?
  是以,慎芳更是急得蹬脚不已,说道:“纹姐,我俩赶快去吧!别让他吃了亏,那就迟了!”
  说着,脸上露出一派关注之情,同时已把红影香罗扇,执在手中,准备飞身扑近。
  绣纹见她急的那样,生恐蓦然造次,反而帮了倒忙,乃答道:“你先别急,且静观变化,据我看玉弟已胜卷在握,虽然无数暗器,笼罩着他,但是看他从容不迫的神态,还用不着我们去帮他。”
  慎芳闻言,脸色倏地一变,气道:“你就这样不关心他,你能算得准?知道他一定会胜?可是,你不看他站的地势,是多危险……”
  语毕,眼圈儿一红,目蕴泪珠,怒瞧着绣纹……
  绣纹被她这种狂风暴雨似的言态,顶得无言回答……片刻,才笑道:“我怎么会不关心他!事实上不可能帮得上呵!”
  “你说的?”慎芳瞪了她一眼,道“眼前你没看见?对方那么多人,又不断投射暗器,而他却足蹈浮标,提气驻身,双掌连绵连拍,能支持多久?……我知道,你见我对你太关切,心里起了醋感……”
  “你胡说!”绣纹风目射焰,怒叱道:“我才不胡说!”慎芳愤然插道:“你心里确是那样想的……可是我求你,不要因为姐妹俩的私情,致令他在困难中,不得平安……”
  说着,珠泪已滚落粉面,旋即眨了眨睫毛,又道:“我不管你去不去帮他,出不在意你恨我……我是要去就得去……反正不是为了我这条小命……”
  语音未落,躯体一拧,莲足点处,就要向仲玉身后浮标射去,但她方腾身纵起,陡闻绣纹一声,娇喝:“芳妹,回来!”
  慎芳虽然秉性刚烈,不大服人,而且在理字上,燎发了怒火,但当闻到绣纹的怒叱之声,她仍被那种威严,所慑服,于是俯身下降,立在亭台上,呆着不动,眼望着仲玉,挥臂吐掌的身影,急得默然流泪……
  绣纹见她不明情状,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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