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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旗香罗扇 作者:曹若冰-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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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玉被金灵道长一喝,戒心骤生,顿即把手收了回来,仔细看那铁条,相见乌亮亮地,别无异状,是以他仍不相信,铁条上面竟会涂有巨毒?于是,朝金灵望了一眼,伸出双手又向铁条抓去。
  金灵道长一见钟玉,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瞧到厉害,才心服口服。急切里,单手微扬,并由袖口飞出两道白线,其快无比,径向仲玉双手射去。
  仲玉当伸手去抓铁条,陡见两道白线,疾向双腕射到,迅即身形微侧,金灵道长闪在一旁,而两道白线,一道坠落地上,另一道钉在铁条上,却是一根寸长银针。
  接着,金灵道长移近铁栅,笑道:“你这狂徒儿,想是不见厉害,必不相信,且来瞧瞧看,这一根银针,已变成什么颜色了。”
  仲玉半信半疑,走近一看,不由心里一寒,只见铁条上,钉入一银针,已慢慢变成紫黑色,人体若沾铁条上。
  岂不当时溃烂?此刻他这才相信金灵道长所言不虚,而适才飞射银针,也是一念好意。
  他很奇怪,金灵道长为什么骤生好意?是和善的表示?为什么把慎芳,关在钟里面,而且也不让自己出这铁笼?若说是坏意,如何不即处死慎芳,自己刚才手抓铁条,则大可不必阻拦,这好与坏两不分明,倒是令人费解。
  是以,由于心中疑惑不解,径瞪着一双凤目,瞧着金灵道长。
  此刻,他收剑了傲态,凛然于面,暗目揣测,同时也在盘算如何出这铁栅,好救走慎芳。
  金灵道长见仲玉,入神的样子,已猜知其心理,在捉摸些什么,于是脸透悦色,言道:“你别想逃,事实上也逃不了,这小小铁栅空隙太大,很难用内力震得开,即使你有这份功力,也难保上空的铁板,和四周铁条上的烈毒,不飞溅你身上,除了有柄断金切玉的实刃能削断,此外别无他法,可是你没带剑……”
  仲玉冷笑一声,傲然道:“你这是何意!要打算把我怎样”
  金灵道长微笑道:“小娃儿,你大可放心,贫道不会加害你们,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释放你两个出去。”
  “什么条件”快说。”仲玉急道。
  金灵道长道:“贫道看你们一对金童玉女,不但仪容端方品格高上,而且资质的确不凡,只要愿意拜我为师,我便放你们出去,即使适才毁坏本质炼剑灵宝,伤亡本院监院护院和众高手之事,也一概不究,娃儿,这有益无损的条件,你可答应?”
  仲玉闻言一愣,原来这老道,一念好心物动机,还是想收为男女门徒?休道崆峒派远处边陲,浸淫邪艺绝技,有失名门正派之风,不可允为门下,即是堂堂正正的门派,衔着五位师诅和恩师,也不能作叛逆门墙之事,于是毅然答:“如果我不允从拜你为师又当如何?”
  金灵道长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你不轻易,答应这件,但彼此可打个赌,你意下如何?”
  仲玉一听要打赌,心下一喜,不管赢出了这铁栅再说,乃笑道:“不知道长打什么赌,如何赌法?”
  金灵道长面色一正,冷然接道:“我们这个赌,娃儿,可不准口愿心违,适才那丫头打伤本院护院,恰好贫道赶到,想收她为徒,彼此以一套轻功为赌,谁知那丫头不但不认输,而且还想溜走,所以贫道擒住她,关在覆地钟内。”
  仲玉闻言不由暗惊,心忖:芳妹的轻功,已至飞花渡河的境界,居然输给他了?这老道的武学,真是不可轻视,少时不知要和我赌什么了……
  接着,又闻金灵道长,继道:“我们两个的赌很简单,彼此互相交换一掌,谁被迫去一丈谁输……”
  仲玉心想:掌上较量倒可试一试,凭五位师五诅心传见的内功,谅必不会比这老道差,思此,雄心勃勃希望一掌见功,纵然胜不了,出了这铁栅再作道理,于是接道:“道长,如果我赢了怎么办?”
  “小娃儿,哈,哈。”金灵道长闻仲玉之言,觉得太已幼稚,当即竟自长笑起来,似乎他已然胜利在握,而其声音则震得房屋格格作响,可见内力确实惊人。
  移时,笑声霍然谒上,继道:“只要你三掌,能迫退贫道一丈,娃儿,我不但放那丫头出来,绝不为难你们,而且伤亡本院人众之事,一概不究,甚至本派即刻退出中原武林,这个赌可大了吧?”
  说此,面色陡地一整,又道:“若是你输了,你和那丫头,可是乖乖地做我的徒弟,当然,不会亏待你们,非仅传给一身绝技,啸傲同门,而且培植你俩,雄霸中原武林,娃儿,这该是个好机会……”
  仲玉见金灵道长稳操胜算的神态,心下不由对赢的希望又减少了许多,但眼前这场赌是非赌不可,推拉绝不可能,当即勉强镇静一下,接道:“你可得说过就算,不能反悔呵。”
  金灵道长巨眼一睁,凛然答道:“贫道偌大年纪,还会出尔反尔不成,彼此一言为定就是……”
  说完,侧首命一个壮汉,墙角按动机扭,“哗哪”声中,天井四周的铁栅,已没人地下。
  拉,金灵道长走近仲玉身前,笑道:“娃儿,看我们这个赌,谁输谁赢……你且随贫道来……”
  说话中,旋袖一挥,左边一排壮汉连声低啸,长龙似的鱼贯而行,由左边走廊穿去,接着金灵道长和仲玉尾随在后,缓缓向前走去……
      
  
  



  
  
  第四十二章 获奇缘得赠“天罗真经”
  仲玉随着金灵道长步出院落走廊,穿过一条甬道,来到一块无花无草无树木的空坪。
  只见这块空坪,约有十亩地盘,呈圆形四周彻有丈高的砖墙,贴墙摆着四脚石架,架上插满兵刃,而且还有些石销石担,搁在旁侧,显见这是“怡心院”练武之地。
  少顷,那十六个壮汉,高攀火炬靠墙而立,把偌大一块空坪,照耀得如同白日一般。
  接着,金灵道长朗笑一声,道:“娃儿,准备好咱们开始对掌了!”
  说完,径自迈步走去一丈,转过身来稳然仁立,神色间显得非常轻松,他那领下的白须和宽大的道袍,迎风飘动,越衬托出岳峙渊停的威态。
  事到如此,仲玉虽没有多大把握,三掌能把对方迫退一丈,但他相信五老传子的功力,绝非普通火候可比,尤其为了本身不辱没师门,慎芳的安危在此一举,也不能不作势在必胜的打算。
  于是镇定一下心神,徐徐潜运功力,而对金灵道长亭然玉立,答道:“道长,咱们是否就这样,定桩抬臂挥掌?”
  金灵道长双目一轩,道:“双方定桩挥掌,恐有先后之分,准见于公平,不若彼此背面而立,由本院壮汉叫一二三,闻到三字即互相转身挥掌,你看这样可公平!”
  仲玉迟疑一下,心呈阵电转,主意打定,即笑道:“如此极为公平,那么咱们开始吧!”
  说完,前朝金灵道长,暗里急运真力于双臂,同时充气闭穴,准备稳握眭算。
  金灵道长旋也背朝仲玉,并且吩咐一个壮汉,高声大叫一二三,自己也慢慢行功,以备运掌。
  这时,两人已背朝背相隔一丈站好,各自电预备停当,但彼此心中,却泛起不同的喜悦。仲玉所喜幸的是,他将使出的鬼花样,老道必末防着,三掌迫退对方,自当轻而易举。
  而金灵道长的喜悦,估量仲玉的武功再高,也比不上阴风使者四略狂人两个,以其二人之力,不出十招便双双丧生掌下,如今,以三掌迫退这小娃儿,那还不智珠在握?
  同时,虽然“怡心院”阴阳剑末炼成,而且损失了天煞地藏人文三席高手,监院护院也已身负重伤,但若能收服这两个英俊美貌资质奇佳的少年男女为徒,不独可以弥补偌大的损失,甚且将靠他二人,雄霸中原武林,光大崆峒威名,如此焉不是失之东隅,而收之桑榆么!
  所以,金灵道长此刻是满怀欣备一腔喜悦,以为这一下可以为师门奉献不小,岂知他的希望,却是海市蜃搂那么渺茫。
  倏然,骤起一声粗犷的叫喊,划破沉静的夜色,这是对掌前的信号,仲玉和金灵道长,已同时力聚双臂,但二人的神态,却都显得出奇的镇定,大约成竹在胸,有恃无恐。
  接着,数出了“一”金灵道长双掌,已平举胸前,而仲玉只垂手而立,往下去数列“二!”,金灵道长的右足,正徐徐前移,仲玉则仍那样毫无准备的站着。这小煞星似真已稳操胜算了。
  霍地,那粗犷的声音,高声叫出了“三!”字,只见金灵道长,身形呼地回转,随之双掌并举,排出巨股如天河倒泻似的奇功,疾朝对方卷去。
  就在金灵道长回身排掌的同时。则见仲玉身形忽地凌空疾起。腾高二丈,金灵道长的掌劲,已从他脚下撞过“蓬”地一声,卷起一阵旋风,顿时沙尘弥漫,对面看不见人,这一掌之力真是大得惊人。
  这当口,仲玉见金灵道长第一度掌劲过去,迅即脚背互点,又升高一丈余,闭气驻空不让身形下降,而金灵拍出一掌之后,但闻眼前一声巨响,同时卷起层层尘雾,失去对方的踪迹,以为尚隐身在尘雾中。
  于是,欺前数步,双掌齐排,又是一声爆响,旋风疾荡沙尘飞扬,更加浓了早先弥漫的尘雾,而这两度挥臂排掌之劲,其声势之猛烈,确是仲玉出道以来,第一次赋予到,不由暗叫一声!侥幸,幸亏能随机应变,否则,是不会被对方掌伤内腑,但被迫退一丈二丈,实所难免。
  此刻,那十六个手举火把的壮汉,也被适才的掌劲威势惊得目瞪口呆,敢情他们也是才见到,掌院的雄厚内力。
  金灵道长拍出第二掌,仍未发见对方的身影,而且也末觉掌有劲相抗,这一下他怀疑了,心下一转,才顿悟着了小娃儿的道,急忙抬头仰望。
  恰当他抬头仰望之际,仲玉倏地一声清啸,随之俯身而下,如同巨鹰飞扑,同时抖出全身修为。凌空发掌,立见一股巨瀑似的强劲,夹着风雷之势,巳向金灵道长头顶卷到。
  金灵道长一见仲玉,飞身而下,同时巨股劲浪,已临头顶,急切里,跃身后五步排掌反击,但由下往上挥动,其威势当然大打折扣,饶他金灵道长,居崆峒一流高手,这当口也难与之抗衡。
  是以,非仅未把仲玉扑下扑掌劲迫退,自己反而为来势所动,身不由己又后退五步。同时,仲玉第一掌甫出,第二掌已接踵而至,其劲道更是巨大无比。
  金灵道长正后退之际,复感一股沉如山岳的劲浪袭来,心下顿时着慌,反应一慢,挥掌不及,只闻“蓬”地一声,一条身躯即被卷飞一丈。
  这时,仲玉已落定尘埃,未待金灵道长身躯着地,接着,震臂吐掌,第三度向对方袭到。
  金灵道长身在空中,伧促沉气下坠之时,哪还能运掌相抗?
  以故,狂飙过去击起一声闷响,滚滚沙尘之中,金灵道长再度被卷飞两丈余,就地一滚才挺立起来,面红耳赤显露愧色,圆睁巨目,怒气冲冲望着仲玉,而他的胸腔,已感到血气在剧烈翻涌。
  仲玉见金灵道长被自己一连三掌,弄得上头土脸,尽管这是投机取胜,到底有光明正大,当即躬身一揖,含笑道:“道长果然修为高深,技艺不凡,晚辈十分佩服,适才巧取获胜,尚望道长海涵。”
  金灵道长被仲玉一连卷飞两三丈,虽也暗佩这娃儿武学了得机智过人,但总有欠磊落不够光明,自然怒气填庸,启动杀机。
  可是,待见仲玉陪礼谦让,英风爽朗,没有一点持技凌人的傲态,是以,又把满肚子气消了下去,但其爱才之心仍不愿放弃,当即哈哈一笑,道:“娃儿,根基不错,灵敏可喜,利齿伶牙甚是可造之才,咱们这场赌,当然是你赢了,哈!哈!”
  仲玉一听,心中窃喜,乃道:“既是晚辈获胜,道长可要履行诺言……”
  金灵道长闻言,面色一正,道:“贫道身为本派,分驻中原掌院,岂会讹你这小孩子?当然要履行诺言……即刻放出你师妹,伤害本院人众一概不究……”
  “还有。”仲玉急插道:“即请道长率领贵派高手,退出中原武林……”
  金灵道长沉吟一下,巨目暴射寒芒,朝仲玉注视一回,脸上掠过一丝希冀之色道:“这个……贫道也自当履行……只是中原地带,一共有四个分院,分驻长白,点苍、阴山等地,本院只是其中之一而已……不过……”
  “不过只仅道长,退出中原是么?”仲玉插道。
  金灵道长朗笑一声,言道:“那倒未必,我可以本派三大主持之尊,传札其他三院,同时退出中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又要条件?……”仲玉又楞了,不知这个条件是什么。
  金灵道长正色道:“娃儿,需知贫道如此作法,乃是甘冒不韪行事,贫道返回天山,岂不受本派掌门责罚?”
  “那么你为何决定?”
  “贫道当然令各地分院,即刻返回天山,但是我提的条件,娃儿你必需答应?”
  “什么条件?只要晚辈能办得到,绝对允从。”
  金灵道长面浮悦色,捋须言道:“你须认贫道为师,但只是名份而已,决不影响你师门的身份,这可以说是秘密也是贫道的重托……”
  仲玉闻言猛地一震,顿即面露愠色,暗道:这老道心怀什么诡计?非要强收我为徒,既无师徒名号,只须注定名份,是何道理?……又说这是秘密也是重托,到底是什么寓意?……
  这严重的门阀观念,顿使仲玉处于疑难不决之中,若答应相认师徒名份,接受秘密重托,将来传扬江湖,非仅难逃师门大罪,而且身列崆峒势力,不能退出中原武林,将来必起血仇纷争,就是眼前来说,慎芳也必难得获救……如此一来,仲玉可为难了……
  少倾,金灵道长见仲玉,面露难色良久不答,于是笑道:“娃儿,我不过是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也是因维护本派正道的源流,才如此作法,你执意不答应么?”
  仲玉沉吟半晌,接着说:“道长,且充说你是什么秘密重托,我再酌情答应。”
  金灵道长继道:“第二,你认我为师,便交给你一件东西……”
  说着,侧首喝散那些手执火把的阔汉,回目四扫,见已没有人在附近,旋即掏出一个五寸长四寸宽的玉匣,托在手中面色黯然,浩叹一声又道:“这是本派历代相传的掌门的令符奇宝,本来你和那丫头,若真心拜我为师,列为崆峒门墙,便据有此物,将来可任本派掌门,而我之所以来中原,也是为寻求一个奇才,俾使本派继承有人,因为目下派中正为此事纷争甚急……”
  说此,略顿又道:“可惜你和那丫头,都不愿意,所以才要你名份上认我为师,代我保管这令符,以免本派相逼图取,待我寻到人选之后,自会找你取回,娃儿,话已说明你可答应?”
  仲玉仔细闻来,才知金灵道长收自己为徒,原是如此用意,旋即沉吟片刻,为了中原武林,为了慎芳的安危和金灵的重托,乃决然见从,当即说道:“道长,既是为贵派的前途,良费苦心,晚辈焉不愿成其事,我便认你为师便了……”
  语毕,霍地倒身下拜,道:“徒儿,文仲玉,拜见师尊……”
  仲玉如此一来,出乎金灵道长意料之外,想不到他口里答应身躯也拜了下来,果真是爽朗俐落,只喜得金灵道长呵呵大笑,忙俯身挽起仲玉,道:“贤徒少礼,彼此师徒之份,仅这一面之缘,明日我便行诺言,着令本派人众,返回天山,可惜为师一未授艺二未赠物,实在过意不去,这只有以后弥补了……”
  说着,把那白玉匣,放在仲玉手中,又道:“现在把这‘令符奇宝’,交传与你需得好好珍藏,千万不可泄露秘密,因为事关本派死亡,而且,这玉匣中,除了令符宝物之外,尚有一本“天罗真经”,上有绝世武功遗憾的字义玄奥,为师只不过习得其中一少半,你若特具造化,不妨仔细钻研。”
  仲玉听说这白玉匣里,不独藏有令符奇宝,而且那本“天罗真经”,还是一部武学秘笈,心中好不欢喜,以后可以精研其个奥秘自求深造了,但仍怀疑金灵道长,为什么把这旷古奇物,放心交给自己,于是说道:“师尊,你把这令符奇宝交给我,不怕将来据为己有么?”
  金灵道长哈哈一笑,道:“贤契说那里话来,我已看出你不是那种人,否则岂会放心交给你?再说你若真据为己有,只要身属崆峒,也是我求之不得的……现在可告诉我,家住哪里,令师何人?”
  仲玉肃然答道:“徒儿家住桃花源,恩师乃华山万形客杜……”
  “我知道了!”金灵道长,倏地插道:“以后行道江湖,切记徒犹师讳,免被人责为承教不严,你知么!”说话中,满脸威仪,双口如电,紧注着神玉。
  “徒儿知道了!”仲玉欠身答道:“心中不由一阵羞愧。”
  接着金灵道长仰天肃容而立继道:“令师乃中原五奇之首,果真是明师高徒,我到底没看错人……现在且随我,去见你那师妹吧……”
  语音甫竭,侧首朝仲玉慈祥地一笑,领先向甬道走去。
  仲玉收藏好令符奇宝,尾随金灵道长身后,穿过甬道,左转经回廊直达张阳殿,来到藏经楼下。
  这是一座三丈正方,高达八丈内分五层的楼阁,这最底层没有楼梯只有一根五尺高木桩,钉在上层洞口的下方,以作为上楼垫脚之用,但也须要一点轻功本事,才能上得去。
  就在那五尺高木桩旁侧,覆着一口金光灿烂的铜钟,高有七尺,方圆五尺,真是个庞然大物,钟的旁顶压着一个铁凳,似惟恐关在里面的人,把钟顶起来用的。
  其实,仅那口铜钟已将三四千斤,而且关在里面也无法使力,要顶也顶不起来,再加上一个大铁凳,纵是天生神力,也无法出来。
  所以,仲玉一见这样大的钟,想到慎芳在里面,一点风不通,就是不会闷死,也将折磨够受了,由然心内一酸,星目漓泪欲滴。
  此刻,金灵道长走进钟旁,用掌一拍顿即发出“当”的声响,清晰嘹亮已极,说道:“贤徒,你那师妹关在里面,不过你放心,她没有丝毫损伤,只是吃了点苦头,像她那样顽皮刁钻的丫头,如此折磨一番也好……”
  语毕身形一提,用手在钟顶上一接,接着“呛”地一响,钟躯立即启开一道小门,恰好可以容一个人进去。
  接着,由里面钻出一个人来,动作倒是非常快,白影一闪,已站在钟旁,正是刁丫头温慎芳。
  只见她云发松蓬,满脸怒气,杏眼喷火,腮帮子鼓起好高,一身大汗,差不多裹外衣裳,全都湿透了,红红的脸上仍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淌,就像刚由水中,爬上来似的。
  试想,时已春暮,天气暖和多了,她生气热,被关在漆黑不通风的钟下,哪还能不被闷出一身大汗。
  仲玉见她狼狈的模样,真是又疼又怜,于是低声叫道:“芳妹……”
  慎芳听这一声低唤,迅即掉头朝仲玉惊楞地望了一眼,又把头摆正,气道:“你还记得我这个人?……”语时中,含满受尽委曲的伤心,和少女将要大哭之前特别的首韵。
  仲玉见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当即笑道:“你还在生气?我怎会忘记了照顾你!”
  “我为什么不气!”慎芳大声叫道:“关在这里面,几乎给闷死了你才来!还说照顾……”
  说到最后眼泪已夺眶而出,声音也变成哭腔了……
  倏地,她抬袖抹一下脸上的泪珠身形一欺,站在金灵道长面前,伸手一指,叱道:“你这老杂毛,我的轻功虽比不你,可是我还有你比不上的功夫,为什么不较量清楚,就使我鬼名堂把我抓着,关在这里面,今天我和你拚到底……”
  这丫头一向是说动就动,动起来就没有个完,而且动作出奇的快,金灵道长方听她滔滔不绝的叱叫,跟着已然掌袖袭来,立即撤身暴退,旋又横飘一丈,避过来势,笑道:“小丫头,我们不必较量了,已是自己人何太认真了!”
  慎芳一袭不中,野性大发,娇躯疾闪,又向金灵道长长扑去,大喝道:“什么自己人,谁认识你……”
  仲玉看她这蛮横不讲理的情形,若不再阻拦她真没有一个完,不斗到占到便宜,是不会甘心的。
  于是,刚待她扑近金灵道长跟前,迅即身形一跃,抢先拦在她前面,迎合来势,猛地张臂一搂,而慎芳也因使劲太猛,眼见前面人影一闪,怎奈一下子煞不住桩,便被仲玉搂个结实。
  接着,仲玉低声说道:“芳妹,这位道长是恩师的好友,不要太放肆了。”
  “什么好友不好友”,慎芳娇声道:“那么大年纪也不知江湖规矩,强要人家做他的徒弟,不答应就关在这里面,到底谁不对?”
  说着挣脱仲玉的怀抱,气在一旁发呆。
  这当口,金灵道长对她,放刁十分可爱,虽是出言无礼,也不在意,当即朗笑一声道:“小丫丫,别生气了,贫道向你陪不是如何!”
  慎芳也没理采,仍站在那里,但她心中已泛起胜利的骄傲。
  随之,金灵道长朝仲玉道:“贤徒,你带着师妹回去吧,我嘱咐你的话,千万记牢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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