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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刀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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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金陵候命,少主要如何调度,都请指示属下。”
  南宫俊怔了一怔后,知道这是祖母对他处事能力的一次考验,也是要南宫世家的人对他增加信任,所以才放手让他全盘总理,因为这是一次非常的事件与一桩非常行动,处理得当,他不但可以在南宫世家里奠定绝对的地位,在江湖也将奠定极为显赫的名声。
  但是万一失败了,南宫世家很可能会就此在江湖上除名,沦于万劫不复之境,奶奶这样做不是太冒险了点吗?
  马成却比南宫俊想得透彻,这与聪明无关,而是一种经验与阅历,他也更明白南宫老夫人南宫云凤的苦心。
  南宫俊虽是南宫世家的惟一后人,但是他的武功却是外传的,那些武功还被大家视为旁门左道的,这样一个年轻人,要想来领导一个武林第一世家,无异是有点困难的,虽然每个人都没有反对他,那只是基于感情的支持,而没有足够的尊敬。
  感情的支持虽然也能够维持住这个世家,却不足维持南宫世家的传统了。
  虽说南宫世家是一个大整体,没有你我之分,大家都是一条心,但是毕竟还有亲疏厚薄之分,大家对南宫俊都很喜欢,但领导这个世家的传统事业,驾驭这一群成名的绝世高手,除了感情之外,还须要他们的尊敬。
  目前二十六名武士中,只有马成与东方倩才对他有足够的尊敬,因为他们是南宫俊自己引进的。
  这次出来办事,南宫云凤亲率全体而出,却只叫马成与东方倩跟着南宫俊行动,就是这个原因,只有这两个人会心甘情愿,毫无犹豫地听他的指挥调度。
  不过南宫俊不能永远在这种情形下做他的少主,他到了一个相当的时间,就要接掌府尊的地位,那也等于是变相的江南武林盟主了,他必须以相当的表现来赢得足够的尊敬,所以南宫云凤才做了这个孤注一掷的决定。
  这是一件大事,一件绝大的大事,南宫云凤自己,都不一定能稳挑下担子来,她却交给南宫俊一肩任之。这个决定看来近乎儿戏,却有至理存焉。
  南宫俊如果能够漂漂亮亮地接下来,那种成就是有目共睹的,毫无疑问,他接掌府尊时,每个人都会心悦诚服,在今后的岁月里,一心一意支持他,则南宫世家尚可大有作为,如果失败了,南宫世家后继再也无人,也应该收山了,借此脱出江湖卸下肩上的担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马成的心情很沉重,这次事件,不但在考验南宫俊,也在考验马成与东方倩二人,他们才加盟南宫府,一无所成就撤销了,那份难得的荣誉也不会值钱了。
  马成咬咬牙,最好再找几个人来充实一下阵容,为将来的南宫主人多增加几个得力的、心腹的臂助。
  因此在他们告辞了欧阳敬后,马成道:“少主,我们先不忙上白宝斋去,还是先去找属下那三个朋友吧!”
  南宫俊道:“目前还不忙着借重他们,我要了解到百宝斋的虚实再作区处,因为我们对百宝斋一无所知,晓得的只是那四个小鬼口中的一点,未必就真实!”
  马成道:“那三块料身怀绝技,游戏风尘。以他们的性子看,本不应该在一地久留的,可是他们一住金陵几年,想必也是有目的,说不定就与百宝斋有关。”
  “马先生能确定吗?”
  “不能。以前我跟他们还攀不上深交,因为他们知道我在百花宫中,不太看得起我。这次碰到了华山川,他得知我已受聘南宫世家,才对我表示得好感一点,因此少主出头后,他们可能会尽情相告……不过属下想能够引起他们注意的,只有一些非常的事或人,在金陵地面上,也只有百宝斋了!”
  南宫俊慢慢的也想通了奶奶把责任交付给自己的用意了,一面深感沉重,一面也感到人手的缺乏,如果能增添几个帮手,未尝不是好事,马成是个很慎重的人,不会乱推荐人的,于是也点了头。
  马成见他答应了,笑道:“风尘三友中,我只跟华山川熟一点,辛本善与尚达仁只有一面之识,我们还是要先找到化三千,不过少主,这些人都有个毛病,他们可能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客气一点,却不见得会服了你,要想他们死心塌地地跟你帮忙,最好还是拿出真功夫来压服他们。”
  南宫俊缓缓地说道:“总不能一去就打架吧!”
  马成笑道:“这当然不必,不过少主放心,谈不了几句话,你不找他们,他们就会自己来找你了,当然他不会明着找的,暗中开开玩笑来表现一下,却是绝对难免,少主要制服他们,最好也在这上面回敬一下!”
  南宫俊笑道:“这最有意思了,我最讨厌规规矩矩的比武动手,能以游戏出之,哈哈大笑,大家不伤和气,化暴戾为祥和不是很有意思吗?我练魔教的武功,就是朝这方向去研究的,我觉得规规矩矩地击败一个人,对他的自尊心伤害太深,试想别人辛辛苦苦练武多年,为的就是求胜,乍受失败,其情何堪,在不伤大雅的情况下小挫对方一下,使对方以为只是自己疏忽大意,即使承认失败了,心里也好过点!”
  马成道:“少主这番理论,虽是从所未闻,却是大有道理,只是要想不着痕迹的小挫对方,比正式的胜过对方难上多倍,正如两人对弈,求胜容易求和难!”
  “只要有心,总会做得到的!”
  马成笑笑道:“如果遇见一些不开窍的人,因而恼羞成怒,不肯认输,反而纠缠不清呢?”
  南宫俊庄容道:“这种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根本不配学武,我就对他不客气,最少也要废了他的功夫。”
  马成为之一惊,他发现这位少主也有其不测的一面,他处事的法则,与世情有些不同的地方,虽然经常是笑嘻嘻的十分平易,可是他正正经经说话时,却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这是一个天生领袖的人才。
  两个人折向贡院街,那儿有着一座奉祀大成至圣文宗先师的孔庙,也是举拔科第的考场。
  举子们人了围场,往往要一考两三天,他们有许多随同前来的家人,就得就近照顾,于是夫子庙边的一大块空地,就成了自然而然的集散地。
  有了人,就有集,不知从何时开始,这块空地上成了个大集市,三教九流,混杂其间,有人在这儿先架个棚子卖吃食,慢慢地扩大了,就成了酒楼。
  接着各式各样的行业也都来了,卖旧书的,卖字画的,摆古董摊儿的,卖草药的……
  地近秦淮,六朝金粉的古城,以风月而知名,而最为脍炙人口的秦淮船妓们,也都集中在附近的桃叶渡。总之,这地方原是为了科第而繁荣的,各地来的考生们,固然有些苦学生,但还是有钱的多,就近方便,好赚他们的银子。终至不在考期时,这儿也是城开不夜,热闹非凡了。
  两个人踏进了夫子庙的大广场,南宫俊的兴趣就高了,道:“不知道此地如此热闹,否则我早就来玩了。”
  他们一路看着热闹,东逛逛,西瞧瞧,竟像是忘了此来的目的,马成也不催他,陪着他四处转。
  逛得差不多了,南宫俊才问道:“马先生,你说的风尘三友呢?我们怎么一个也没瞧见呀?”
  马成道:“我约了华山川是黄昏时分在五凤居儿,这会儿还是下午,不知道他溜到哪儿去了,不过我相信他总在这一块地方里,风尘三友,都是在这儿混的!”
  南宫俊点点头道:“辛本善是个铁匠,到他的打铁铺子去找他,总是有着落一点吧!”
  马成笑道:“天晓得,他自称是铁匠,却没有看见他打过一天铁,哪儿会有铁铺呢?”
  “那他干些什么呢?”
  “他在赌场做保镖,实际上却是个讨赌债,把那些赌输了还不起债的人,痛揍一顿,逼人还出钱来。”
  南宫俊皱着眉头道:“这可不怎么样!”
  “少主别以为他是个恶霸的走狗,他的讨债的确是十拿九稳,从没有一次落空,可是那些被他讨过债的人,再也不敢去赌了,因为他揍人之后,并不要债,却自己掏腰包替他还债,以后那些家伙见了他就躲,他也不在乎,平时见了面,他装做不认识,可是那人若是赌性不改,又想去赌时,总是被他一抓就到,三不管先给人一顿狠揍,然后把赌资搜出抵账,实际上他打听到对方的钱的来源后,还是悄悄地还给了人。”
  “这么说,他是在劝人戒赌了!”
  “不错,只是他的方法很奇特。”
  “嗜赌的人,言语是劝不醒的,只有用霹雳手段去对付,他的方法不为不佳,那我们就往赌摊去找找他看,说不定可以碰得上厂
  “不过在那儿,他却是六亲不认,他说在赌场中没有朋友,只有冤家对头,所以不在那儿见朋友。”
  南宫俊道:“说的也是,那个地方也交不出朋友来,我们去赌钱好了,他不能禁止我们去吧?”
  马成无可奈何,只好陪着他到了一些赌场里转了两转,南宫俊似乎对赌很有兴趣,只是手气太差,牌九、掷骰子、押宝,几乎没赢过一次,两处转出来,他已经输了几百两银子,而且他的兴趣甚浓,还一个劲儿地叫着注子太小,不过瘾!
  马成在进门时,就跟他分开了,以后只是远远地跟着他,看看他要干些什么,因为马成早已注意到南宫俊的赌技极精,他掷骰子做庄,一连掷出十把幺二三来,通赔了十注,使得一些赢家眉开眼笑,跟定了他,他赌什么,人家就陪他玩什么。
  南宫俊进第三家赌场时,后面已经跟了一大批的人,他又找了个骰子位子停下来,掏出一把银票,都是五百两一张的,往桌上一放道:“五百两一庄,大一点才够刺激,大家押!
  大家押!”
  原先跟来的一些人想占便宜,纷纷下了重注,还有一些新的赌徒,听见来了个瘟生,也都跟着要宰肥羊,每个人都下了重注,约莫有四百多两。
  南宫俊这次一把掷了个两点,那还是很小的点子,只能吃一点与幺二三,大家都乐了,赌注集中为四摊,四个注子最大的人掷骰。
  第一家掷了个三点,第二家掷了个四五六,第三家掷出个四点报子,第四家却偏偏倒霉,掷了个幺二三。
  不过那是最小的一注,南宫俊赔出了将近四百两,吃进的还不到五十两,五百两一庄只剩下了一百多两。
  自然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叹气,南宫俊很高兴地道:“这一把转运了,居然还杀进一家,来!来!我把注码加大,尽台上所有,随大家的意思下!”
  他那一叠银票约莫有十来张,总计有六七千两银子,这一来自然更为引起大家的注意了,于是纷纷押注,那些赢上瘾的人,更是倾其所有地押了下来。
  只是这些人都是小玩玩的,身边的赌注不过十来二十两,虽然现在有人已经有百余两的,那还是赢南宫俊的,大家都一口气押了下去。
  南宫俊抓起了骰子,吹口投降掷了下去,大家一起喊着:“幺二三!幺二三!通赔!通赔!’,
  两颗骰子已定,一颗幺,一颗二,只有一颗骰子还在转,不过这一局似乎没什么出息了。
  转出一个幺是两点,转出二是一点,转出个三是幺二三,两点也大不到哪里去,一点跟幺二三是不必比,照数通赔,很多人都在笑,希望它快定下来。
  因为如果转出四点五点或六点,那就不成采,必须重新再掷,大家都不希望发生那种事,因为这一把庄家的输数已经定了九十九,再掷就很难说了。
  骰子终于转得慢了下来,而且已经是一点的面朝上,只要定下来,庄家是两个幺配个二,只得两点,除了倒霉庄家,像上一副一样才会输给他。
  骰子终于定下来,是个幺,不过在停下前,却把那颗两点撞了个翻身,也变成了一点,成了一付全红三颗幺的豹子,按照规定,庄家掷一点或幺二三通赔,拿六点或报子及四五六通吃,押注的就不比了。
  南宫俊一掷成采,大家都怔了眼,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哦然发出一声懊丧的叹息,看着帮忙的师傅把注子都吃过去,然后照例抽出了一成,作为赌场的收益。
  南宫俊道:“喂!喂!你怎么抽掉我那么多,我先后已经输了上千两了,这一注吃进也不过一千多,你们一抽就是一成,我这赢钱的反倒帮你们的忙了。”
  那个代为收账的下手道:“这位相公,这是规矩。你全庄推完,计输赢,抽成,相公也不是第一天玩儿这个,想必一定知道这个规矩的。”
  南宫俊道:“我当然懂,别处都是要等庄主换人的时候才结算,只把赔出的注子抽一,现在我只推了两庄,并没有宣布要结账呀,你怎么就结账了?”
  那个下手道:“相公!像你这样的客人,本场的往例是胜一注就算放庄,我们已经计算好了,相公总计输了九百八十两,这一庄吃进一千四百五十两,抽去一成后,尚作一千二百零五两,再扣去本钱,足足赢三百二十五两,相公应该够了。”
  南宫俊道:“怎么够呢!我还没过瘾呢!”
  那个下手赔笑道:“相公!本场向来对同行朋友都有个一注为止的规定,我们赌的是运气,绝对公公道道,本场的人绝不下去赌,也是这个原因。”
  南宫俊笑道:“是真的吗?我一共转了三家场子,有人从第一家开始过来,连跟我三处,那不是贵场的?”
  那个下手又微微一怔!
  南宫俊又道:“你们既然以公道为号召,就不该叫一些私人混下去!”
  那个下手道:“这……这绝对没有的事!”
  “朋友!别来这一套了,我知道这三处场子都是一个东家,也知道你们雇了一些人,在里面凑凑热闹,提高大家的兴趣,并没有玩儿假……”
  “本来就没有假,我们只管代吃代赔,供应场所而抽适当的利润,即使叫几个人凑凑热闹,他们绝不推庄,而且都是下最小的注子!”
  南宫俊笑道:“他们可都是此中的高手,个个赌技都很精明,三颗骰子,他们能够十把掷出九副四五六来。”
  “相公!这话就太冤枉人了,我可以把本场的人全指明出来,这儿还有些熟客人,他们可以证明,这些人平常是输得多还是赢得多。”
  “当然是输得多,能够任意掷出四五六的人,自然也可以随心所欲地掷出幺二三来,你们很懂得赌钱的心理,放长线钓大鱼,叫几个人经常输小钱,把客人的赌兴钓浓了,然后再派个高手去宰人家。”
  他把赌场的内幕毫不留情地揭亍开来,使得那个下手的眼睛瞪得老大,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过来道:“兄台,本场有几个陪大家凑凑热闹的人,凡是这儿的熟客都认识,可是从别的场子跟过来的人,却不是本场的。”
  南宫俊笑道:“我知道不是这一家的,可是你们三处场子都是一个东家绝不会错,那些人是你们的自己人也没错,否则他们没有跟过来的理由,你们认为我的手气背,是个不懂事的雏儿,打算吃我一笔是不是?”
  那个管事的也直了眼,半晌才道:“朋友,本场已经奉送了你一笔小财了,你就不应该说那种话,你找了来,想必也有个耳闻。黄面枭骆三爷的场子里应酬过往朋友虽不小气,却也有个限度,三百多两是开天辟地头一回,你见好就该收了。”
  “原来你们只有这么小的胃口,不该吃我的时候太大口了,在我最后一庄上,光你们自己人就押了一千多两,好在是我赢了,要是输了,你们肯吐出来退给我吗?”
  一句话把那个管事的问傻了,心知遇上了个难缠的料子,而且叫人抓住了辫子,有口难言。
  先前大家看着南宫俊好欺负,以为是从远地来赶考的土财主瘟少爷,这是最理想的肥羊,正好借机会痛宰一场,所以也不禁止那些帮场的自己人下大注了,在一般的习惯上,自己的帮场充数的闲汉们,从不超过一两的注子,完全是凑热闹而不能影响到大局的。
  管事的被逼得没法子,只得说道:“朋友,大家都是在外面跑跑的,你打算要怎么样呢?”
  “很简单,你们值十抽一,原是很公平的收入,可是你们自己也参加了博胜,就没有理由再抽我的头钱了,把那一成也吐出来还给我。”
  管事的说道:“顺风扯不得满蓬船,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朋友,你也未免太过分了吧!”
  南宫俊冷笑道:“设局开场者,自己还派老千下场子吃人,你们这是吃人不吐骨头。”
  这句话太重了,那个管事的怎么受得了,脸色一变道:“朋友,你别含血喷人,我们虽有几个人下去帮衬一下场子,免得太冷清了,可全是规规矩矩的,从来也没出过骗局,你怎么说我们出老千呢!”
  南宫俊道:“五百多两下一注骰子,这是帮衬的注子吗?每个人从十来两本钱,赢得四五百两,这难道也是规规矩矩的赌法?他们几个人一把也没输过!”
  管事的急了道:“那是你的运气太坏罢了。”
  “运气坏诚然不错,可是别人都有吃有赔,惟独你们的人,一把都没输过,我掷个五点,他们都能全赶上,难道是他们的运气特别好?这话告诉一般人或许还能相信,但告诉行家,没一个会信的。”
  管事的没辙儿了,赌场里的帮场人员在赌的局面掀大起来时,应该立加退避以避嫌,可是这次因为情形特殊,大家以为是一次发横财的机会,所以才没加禁止,哪知就叫人家给逮住了,看样子管事的也架不下这局面了,那些帮闲的汉子开始吆喝着要揍人。
  南宫俊冷笑道:“要揍人!那敢情好,黄面枭骆和在金陵地面上才混出点名堂来,你们只要敢动我一下,明天就可以叫他让出窝来了。”
  这句话吓得管事的脸都白了,忙又把那些乱咋呼的家伙喝了回去,忽然看见一个青年,懒洋洋地在一边瞧热闹,不由得大喜,忙道:“小辛,你来得好,快来排解一下,这儿有人搅局子!”
  那个叫小辛地道:“没有啊!我一直都在这儿!”
  “什么!你一直都在这儿瞧热闹?”
  小辛冷笑道:“来了这么一位大财主,谁会不知道,我来瞧个热闹有什么不对的?于九,这次我可是说句公道话,人家处处扣住在理上,所以你只有自认倒霉,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乖乖地听候吩咐,好在人家只是不准你抽头子,还没要你的脑袋,人家如果开了口,你舍不得摘,我会替你摘下来给人!”
  管事的于九急了道:“小辛,你怎么帮起外人来了?”
  小辛沉声道:“我谁都不帮,只帮一个理,我答应替骆三哥镇个场子,也不过是看他一向规矩,没有借着这个吃人家而已,于九,你坏了规矩,你就得认。”
  “可是骆三爷那儿,我怎么交代?你可得担着些。”
  小辛冷笑道:“我什么都不但,三哥那儿,你一个小钱也少不了,完全该你自己赔出来,因为这是你自己失职,没有照规矩来办事,开赌场的必须要讲究个公道,不能为横财动心的,往后你这管事的也该搬位了。”
  于九被他说得心头火起,怒道:“妈的!小辛,拳头朝外打,胳臂朝里弯,你他XX的尽向着外人,八成是你从外面勾来了人,故意捣我九爷的蛋!”
  话才说完,他的人已经飞了起来,飞出很远,叭哒一声摔在地卜,已经满脸是血昏了过去。
  那是小辛出的手,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于九的几个心腹弟兄立刻围了上来,而且家伙全出了笼,飞刀、钢镖、手叉子,小辛的反应很绝,他还是用拳头,而且始终都是黑虎偷心那一招,只不过他的个子很高,比常人要高出一个头,所以这一招“黑虎偷心”都偷在对方的鼻子上,只听见咔地碎骨声以及叭叭的人体落地声,七八条汉子,人人都是满脸喷血地飞落出去,昏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而且每个人都变成了扁鼻子。
  他打得轻松利落,自己身上连一点血腥都没沾上,而且神情还是懒洋洋的,南宫俊倒不由得赞道:“好身手,老兄这一副身手委屈在这儿太可惜了!”
  小辛看了南宫俊一眼道:“朋友,看你这一表人材,怎么也干上这一行呢?难道不可惜吗?”
  南宫俊笑道:“兄弟可不是以此为生的,只不过偶而高兴小玩一次,惩戒那些贪心不足的人。”
  小辛冷笑道:“看你的技巧熟练得远在一般行家之上,居然会是个偶而客串的票友?朋友,这套过门少在我面前玩,你赢得的银子,一个不少的给你带走,可是你也得像他们一样,领我的一拳再走!”
  南宫俊忙道:“老兄,那可使不得,你那拳头太重,领上一下,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小辛沉声道:“朋友在进这个门之前就应该打听一下,我人之初在这儿压场子的时候,打滥仗会有什么后果,哪一个浪子也别想在这儿得手的。”
  “看样子朋友是个很讲理的人?”
  “我本来就是,所以还准你把银子带走!”
  “这几百两银子,在下可没看在眼里,我这样说你也许不信,这样吧,我把赢来的以及我的本钱一起拿出来给阁下,交个朋友如何?”
  他果真把一叠六七千两的银票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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