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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刀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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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俊笑道:“辛兄每次都替些押妻典子的赌徒们还清赌债,原来是从那儿得来的银子。”
  辛本善道:“我只用了一小半来保全那些混账的东西,免得他们妻离子散,其余的银子我都捐给了城里的育婴堂养老院了,账据记载得清清楚楚,一两也没有落下我的私囊,你们要查账,我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浪子说道:“老辛,反正这是不义之财,随你怎么用法,我们连问都没问过你。”
  辛本善道:“你们信任我,我却必须给你们一个明白的交代,这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的。”
  南宫俊道:“三位的高洁胸怀,在下是十分钦佩的。今天傍晚,在下就拟明访百宝斋,也许一个说不好,就会当场冲突,届时希望三位能在暗中支援,最主要的是要探查四个女子的下落。”
  化三千道:“究竟是四个什么样的女子?”
  “一个是东方倩,一个是跟她差不多的西门姣蛟,是蛇姬西门柔柔之女,另外两个是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子,一个叫月女,一个叫海女(OCR者:她是什么时候被掳的?),原是百宝斋中的训练出来的人,不过,我想她们也会是一起被劫持的。”
  化三千诧然问道:“既是他们自己训练的人,怎么也会受到劫持呢?”
  南宫俊道:“她们跟东方倩在一起,而且我相信这两个女孩子并不知道百宝斋要劫持她们。”
  化三千道:“少主知道她们被劫持进了百宝斋吗?”
  南宫俊道:“我得到的消息,她们是被劫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那儿是一个叫长春子的人在主持的,这个长春子被皇家封为国师,在京师很有势力,而他本人却与百宝斋主人是兄弟。”
  “这就不懂了,他们既是兄弟,为什么还要互相扯腿呢?百宝斋在拉拢少主,长春子却劫持了南宫世家的武士。”
  南宫俊一叹道:“我想是他们兄弟间,也为夺权事在摩擦,百宝斋意在嫁祸,想叫南宫世家去对付长春子。”
  化三千点点头道:“这一说就有道理了,既是如此,我们到百宝斋去,也探不出什么究竟呀?”
  南宫俊道:“不过我想长春子也不是傻瓜,不会上这个当的,他一定会把人质仍是悄悄地送到百宝斋去。”
  化三千点头道:“嗯,这倒也有可能,谁也不愿平白无故地惹上南宫世家这个强敌。”
  南宫俊:“所以我到百宝斋明访的时候,长春子很可能会叫他的人暗中活动,把那四个人送到百宝斋的秘密地方去,然后才设法点醒我……”
  浪子道:“少主既然猜到了他们的计划,只要找到了人,不动声色就把人领回来……”
  南宫俊叹道:“南宫世家无意争名,可是也不能示弱,我把人领回来,对寒家的损失不大,但是有着一位南宫世家的武士,我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因此最好是我们自己把人救出来,不沾他们任何一边的人情,也不上他们的当。”
  浪子道:“就算把人救了出来,此事也不能作了。”
  南宫俊道:“那当然,不过要看当时的情形再作处置了,现在双方都知道我南宫世家已经把全部人手集中金陵,都想利用我们跟对方起冲突,我必须非常慎重地处理这个局面,以免一个弄不好为人所愚。”
  三个人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了。
  化三千道:“少主说得是,这么重大的问题,也不是我们三个人所能左右的,我们只有在今晚配合少主的行动。”
  南宫俊道:“多谢三位支持,三位今晚在行动中若是受到了阻碍,实在到了无以脱身的时候,可以摆出南宫世家的招牌,跟他们摊明了干!”
  浪子道:“那怎么行,我们还没有正式入门。”
  南宫俊道:“三位经过我的推荐,就等于已经是入门了,所谓甄试不过是一道例行手续,南宫世家人不轻易发邀请,我对三位是绝对相信,才贸然提出请求,绝不是草率,也许在有些人看来,觉得列身为南宫门客是一项光荣,但是真正成为南宫门客的人,才知道这只是一副沉重的担子,每个人都压弯了腰,我若是对三位没有深刻的认识,断不敢以此相烦。”
  这番话才说中了三个人的心里去了。
  化三千一拍脖子,大声叫道:“成,货卖识家。少主,就凭你这番知己之情,我们三个把性命巴结你南宫少主也不亏了,今夜初黑之际,我们一定准在百宝斋候命!”
  南宫俊也不多说废话,起身双手一拱道:“好!晚上见,假如一无所获,小弟仍在此地会晤三位,时间以三更为准,小弟在那儿,绝不会耽过二鼓。”
  
  天马 扫描,隐龙居士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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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志同道合
 
  南宫俊告辞后便走了出来。
  那个叫金宝的女人正在柜上招呼客人,见他要走,还赶着出来道:“这位兄弟,你要走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呢?我已经叫厨房里给你们准备菜去了,你再坐一会儿,用了饭再走吧?”
  南宫俊拱拱手道:“不了!多谢嫂子,我还有事。”
  这一句嫂子叫得金宝开心极了,眉开眼笑地道:“兄弟!你是第一次上门,要不把你招待好了,浪子会骂人的,说我这个做嫂子的怠慢客人呢!”
  她移着小脚出来,竟挡住了南宫俊的去路,使得南宫俊啼笑皆非地道:“不!嫂子见谅,我有事,改天吧!”
  因为金宝挽着他的衣袖,他只能微微地用了一点劲,才挣脱了开来,一路急急地走了。
  马成在暗中是一直跟着他的,飞快地追了上来道:“恭喜少主,又收下三条胳臂,使南宫世家又添新苗。”
  南宫俊笑笑道:“不错,风尘三友的武功造诣都出乎我意外的高,我虽然一连击中了辛本善两拳,都是花了点巧思,如果平平实实地动手对搏,恐怕三五十招内,我都无法动他一下呢,这三个人的身手,纵不高过宇文雷,也差不了多少,的确是难得的人才。”
  马成道:“他们隐身市井行侠,反而使大家不注意了,才致默默无名,不过有一个人似乎比他们更善于隐身,少主注意了没有?”
  南宫俊的确没有注意,忙问道:“是谁?”
  马成道:“就是酒柜中那个挡住少主的女人!”
  南宫俊不禁一怔道:“她?她的名字叫金宝,是个居孀的寡妇,也是浪子的相知,却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马成笑道:“那是少主未曾注意,我在对面却看得很清楚,她从柜台里赶出来,一下子就挡在了少主前面,抓住了少主的衣袖,动作很利落。”
  南宫俊道:“我因为她未谙武功,未曾施展功夫。”
  马成道:“少主除非在故意做作的情形下,行动比较迟缓,否则不知不觉间,总会流露出一丝练武的形迹,举动总要比常人快速得多。”
  “我在家中练武已有多年,却一直没被人发现。”
  “那是因为府上每个人都是极高的身手,所以才忽略了这个细小的差失,属下却一直都在注意这个地方,因而才能发现这些隐蔽的高人。”
  南宫俊怔了怔,道:“这个……我倒是始终没注意,马先生,你看见那个金宝也是会武的?”
  马成道:“是的,不但行动快速,而且出手准,一把就抓住了少主的袖子,少主似乎还使用了一点劲才挣脱开的,少主可知自己使了多大的劲吗?”
  南宫俊淡然笑道:“这个倒没有注意,总之我也没有特别用力,只是稍稍地用了一点力气。”
  马成道:“属下研究过,施到两成功劲道时,如果不是着意控制而发,本身是不会知觉的,少主觉得略略的使了一点劲,差不多已经是三成的劲道了。”
  南宫俊惊道:“有这么大吗?”
  马成道:“在下是观察过很多人的反应后而得此结论,因此想来不会错,少主的三成劲道如果施在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小脚妇人身上,该把她拖倒了才对,可是那个妇人却连身子都没晃一下。”
  南宫俊略一沉思才道:“不错,是有点问题,先前我是急于脱身,未曾注意及此,幸好先生仔细,这个妇人是怎么样的来路呢?”
  马成道:“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这家酒楼也没开几年,她自称居孀,一来时就带了朵白绒花,盘下了这家酒楼,也没有去究问根底,因为一般女人,如果是未嫁,断然不肯冒充寡妇的,已嫁的更不用说了,寡妇是公认为不吉之人,所以没人去注意她。”
  南宫俊笑道:“先生倒是调查得很清楚。”
  马成笑道:“这是属下的职责,少主进入那家店中,属下不便跟进去,就在外面调查一下,属下至少可以断定她不是百花宫的人,也不是南宫世家的线人。”
  南宫俊道:“既是对方身份暖昧不明,为了浪子之故,我们不便造次,马先生,最好你去知会浪子一声。”
  马成想了一下,说道:“那样也不好,不如属下告诉老化子一声,问问他的意见了。”
  南宫俊笑笑道:“这倒也是个办法,写封便函,立刻着个小化子送进去,他们一定还在谈话商量,我们明白地指出金宝会武的事实,叫他们注意,盘清了底细,再从事晚间行动,如若是百宝斋的,则我们商量的事情,消息已可能外泄,那就要再从长计议了。”
  说着两人折进了一间茶馆,马成向柜上借了纸笔来,南宫俊立刻写了一封便签,正待着人送去。
  马成忽然道:“少主,如若金宝是百玉斋方面的,或是属于有问题的一方的,则这封便签一定会引起她的注意,恐怕会先落在她的手中,还是我送去吧!”
  南宫俊道:“马先生如若自己过去,又何必送信呢?”
  马成道:“有一封信才可以进一步测验那娘儿一下,她并不认识我,只道我是个送信的……”
  南宫俊想了一下,也深知其意笑道:“先生果然阅历丰富,不仅察事及微,就是思虑也胜人一筹。”
  马成笑道:“少主过奖了,属下在百花宫中担任巡阅使,对每处分宫都有巡视抽查权力,作为考核意见禀报总宫,自然在某些方面,要比一般人多知晓一些。”
  他说得很谦虚,实际上这种观察力,正是一种很了不起的成就与才能,比他的用毒之技更为可贵。
  南宫俊肃然一拱手道:“我能够结识马先生,实在是我的运气,就相烦先生走一趟,我在这里恭候。”
  马成也谦逊了两句,告辞而去。
  马成的年龄比化三千小,但是比浪子和辛本善都大,南宫俊对化三千称老哥,对马成却一直以先生呼之,这不是客气亲疏之分,而是他对马成的敬意,这份敬意使得马成很是感动。
  来到那家酒楼,马成道:“请问娘子贵号是不是有华山川华老哥儿在这儿,我有封信要给他。”
  金宝翻着眼睛道:“我们这儿是卖酒菜的,不是卖花的!”
  马成耐着性子笑道:“不是赏花的,是个乞花的。”
  金宝道:“见你的大头鬼了,街上要饭的多得很,你怎么跑到我店里来了,我这儿可不成了乞儿铺了?”
  马成一面赔小心,一面道:“奇怪了,那位公子爷明明告诉我说他在这店里面,跟一个叫什么浪子的在一起。”
  金宝笑道:“原来你说的是化三千啊,那是我们当家的拜兄弟,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位化三千老哥哥呀,只是故意装穷,腰里可真有两个呢,哪位公子爷有信给他?他的脾气很怪,可不认识什么公子爷。”
  马成道:“是一个穿着斯文的相公,他指明了要到这儿来找华老英雄,还说他是刚跟他在一起的。”
  金宝笑道:“原来是那位相公呀!不错,他刚走没多久,这会儿化三千在跟我家汉子在上面喝酒聊天,他们有个怪毛病,一喝酒,就不让人去打扰的,你有什么信儿,交给我就行了。”
  马成道:“那可不行,那位公子指定要面交本人的。”
  金宝道:“他也不过刚认识我家汉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我知道,你大概是要个跑腿钱,你放心好了,少不了你的!”
  她在柜台上随手抓了一把铜钱,约莫有三四百文,递给马成道:“辛苦你了,把信给我吧!”
  马成摇摇头道:“娘子,实在很对不起,那位公子说要面交本人的,而且还有两句口信……”
  口在说着话,又把铜钱放回了柜台,眼睛却朝里看去,似乎是嫌少的意思。
  金宝道:“你这个人也太贪心了,这几个钱还不够,要知道那个化三千可是叫化子,还得向你讨上几文呢!”
  马成笑道:“娘子,那位公子说花老英雄只是喜欢开玩笑,穿着破衣裳,腰里可着实有钱,只要我把信送到,绝不会亏待我的。”
  金宝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真会打算盘,好!我不管了,你自个儿上去吧,瞧你发财去。”
  马成又看看那把钱,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举步上楼去,金宝却把他叫住了,取出一块银子,约莫有四五两,仍在桌子上道:“这下该够了吧?”
  马成先把银子掂了分量,又看看成色,然后才道:“够了!够了!既是如此,就麻烦小娘子了,不过这封信可一定要交给华老英雄,免得我不好回话。”
  他取出了一个密封的信封,金宝一手接过道:“还有两句口信说的是什么,告诉我一并好转告。”
  马成笑道:“那两句口信是叫他们今天一定要照着信上的交代去做,千万不能耽误,他还在……”
  才说到这儿,楼上飞快下来一个人,却是一脸怒色的浪子尚达仁。
  金宝嗫嚅地道:“浪子,这个人说要找……”
  尚达仁伸手就夺去了那封信,然后道:“我一再吩咐,你别管我的事,你怎么又忘记了?”
  金宝惶恐地道:“我只是不让人去打扰你们,你自己说过,你们……你们在一起的时候,绝不让人去的……”
  尚达仁哼了一声!
  马成连忙说道:“是一位公子要我送这封信来交给华山川华老英雄,还说……”
  尚达仁道:“不管他说什么,上来再说……”
  他领先上了楼,一掀门帘就进了屋子。
  马成故意缓缓地上楼,金宝却飞快地追了上来,马成连忙用手护着袖子道:“小娘子,那银子是你自己给了我的……”
  金宝低声道:“我不是向你要回银子,可是上去也别说我给你银子,否则我家汉子会活活把你打死,他的疑心病最大,我怕你自己找死,才通知你一声。”
  马成连忙道:“我不说,华老爷子恐怕还会赏我呢!”
  他做出一副贪婪之相。
  金宝笑道:“你上去如果能够看到信里说的是些什么告诉我,我再谢你五两银子。”
  马成连连点头,慢慢地上了楼,掀开门帘进去,金宝却已经回到了柜台里去了,动作之快,令人难以相信。
  马成来到屋中,风尘三友已经看过了信。
  辛本善道:“老马,你真有两下子,居然给你瞧出来了。”
  马成微笑道:“浪子,难道你一无所知?”
  尚达仁道:“我的确从她身上瞧不出一丝破绽,只是奇怪她对我好得出奇,你可曾知道她是什么路数?”
  马成道:“我今天才见到她,怎知她是什么路数?”
  辛本善道:“什么!你今天才见到她,少主说你发现金宝身怀绝技,要我们注意她,我们看了她两三年都不知道她有武功,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马成道:“我原先在百花宫是专干这一行的,特别注意些细小的地方,而且她在你们面前,一定特别当心,所以才不容易被人发现,人只有在无意之间以及情急之际,才会显露形迹,就像刚才……”
  辛本善笑道:“刚才她飞身追阻老马的身法,迅速利落,浪子!恐怕比你还要高明呢,你能找到这么一个好本事的混家,以后可真是一把好助手。”
  尚达仁举起拳头在他的鼻尖一晃道:“人之初,你再给我放个屁,老子就在你的鼻子上揍一拳。”
  辛本善一缩脖子道:“那可受不了,我已经挨了两拳,鼻梁现在还酸呢,你若再加上一拳,我就成了个塌鼻子了,我可不像你有混家的人,我惹不起你。”
  尚达仁气得卷袖子真要揍人了。
  化三千沉声道:“好了,别闹了,我们丢的人还不够吗?”
  尚达仁放下了手,愧然道:“虽然我没注意这破娘们,可是我敢担保,绝没有泄露我们什么!”
  化三千道:“这个我相信,浪子在女人面前,向来没一句正经话,但是人家粘上了你,可见咱们的行迹早已败露,那是无可置疑的。”
  尚达仁想了一下,道:“咱们也没什么败露的,最多上百宝斋摸了几次银子,我想她不会是百宝斋的,否则我们早就给他们逮去了。”
  马成摇头道:“这倒未必尽然,兄弟跟少主谈过,知道三位虽然夜人百宝斋十次,但是除了摸走几两银子外,并没有什么其他收获,百宝斋对于这些银两的损失,还不放在心上,又何必开罪三位呢!”
  化三千一怔道:“对啊!浪子,咱们每次出动,都是先在你这儿聚会的,如果那婆娘真是百宝斋的密探,百宝斋早已知悉我们将有行动,早作准备,我们自然什么也探听不出来了。”
  尚达仁沉吟道:“难道她是百宝斋的人?”
  马成笑道:“这当然只是个忖测,不过这位小娘子确实有问题就是了,第一,她的身手不凡,第二,她肯舍得花几两银子来看那封信,必有图谋就是。”
  辛本善叹了口气,道:“现在作任何猜测都是多余的,浪子你去把她弄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马成道:“知道是可以知道,却未必会正确,她只要随便说个地方搪塞你们就行了,譬如说她是百宝斋的细作,却说是奉了富贵山庄的命令,那就差得太多了,一个是魔教的,一个却是大内密探的。”
  化三千搔着头道:“那怎么办呢?”
  马成笑道:“幸好她还不认识我,就由我来反诘她的底子吧,她本来也托我来探听这封信的内容。”
  浪子道:“她跟我几年了,都没说真话,难道会把真话告诉给你。老马,那我这个浪子便白混了。”
  马成笑道:“尚兄,你可别吃味儿,兄弟的方法跟你不同,你要她的人,我却要她的钱,她肯讲真话的。”
  他放低了声音,说了一番计较,然后就告辞下楼来,出门时故意向金宝看了一眼,金宝会意,跟在他后面也出了门,马成在一处转角上等着她。
  金宝一见面就问她道:“那信上说什么?”
  马成狡黠地道:“小娘子,信里的内容很简单,不过跟你却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你值得为它花几文的。”
  金宝一震道:“跟我有关系?是什么关系?”
  马成笑道:“小娘子,说出来就不值钱了。”
  金宝道:“你别急,只要消息值钱,绝少不了你的。”
  马成笑笑道:“小娘子,这种事儿只卖一个新鲜,没什么欠账的,你要听呢,就得付现的。”
  金宝白了他一眼,掏了一块银子给他,约莫有四五两。
  马成这回却看也不看,在袖中拿出一块银子,笑道:“小娘子,这是那位浪子大爷看见了信之后,立刻从枕头下一个包裹中拿出来赏给我的,可比你大方多了。”
  这块银子确是浪子放在枕头下面的布包裹中的,是他们从百宝斋的银库中摸出来的,每块重二十两,金宝自然是认识的。
  她脸上微变色道:“给你那么多!”
  马成笑道:“这只是作为我跑腿的酬劳,内容却跟小娘子有莫大的关系,小娘子你看着办吧!”
  金宝道:“我身上没带那么多。”
  马成淡淡笑道:“那就算了,那位浪子大爷对我这么大方,我也不能对不起他,再见,你请回吧!”
  他掉头便走了。
  金宝咬咬牙又追了上来,摘下头上的金钗递给他道:“这是纯金的,重二两多呢。这回总成了吧?”
  马成掂掂分量才道:“好吧!小娘子,看在你先前也给了我十两银子的分上,我做个人情吧,我劝你立刻脚上抹油溜之大吉,那位浪子大爷要杀你呢!”
  金宝一惊道:“他要杀我,那是为什么?”
  马成说道:“自然是为着那封信了,听他们说那位公子爷叫南宫俊,是什么南宫世家的少主。”
  金宝脸色大变,道:“信上说什么?”
  马成道:“信上揭你的底,说是什么……斯名金宝者,其姝身份可疑,似专为三兄而来,今晚行动宜避之。”
  金宝神色变了又变,道:“信上真是这么说的?”
  马成点点头道:“没错,他们看了信后,还在发脾气,把信摊在桌上,那个华老英雄还一个劲儿埋怨浪子,说他太不谨慎,招来祸水,浪子就给我一块银子。”
  金宝却一个劲儿的在发怔。
  马成看已吊足了胃口,才笑笑道:“小娘子,我看浪子好像很认真,藏了一马短刀在腰间,你还是赶紧避一避吧,我还要回信去呢!”
  金宝将他拦住道:“你回什么信?”
  “回那位公子爷的口信,是华老英雄叫我带去的。”
  “他要你带回去的是什么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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