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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驿站 作者:[美] 克利福德·西马克 修订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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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朋友:  (不过这个字并不是朋友的意思,大概是“亲兄弟”或“同事”的意思。用于该字前面的几个形容词伊诺克则完全不认识)。
  这种文字很难读懂,类似哈泽人使用的那种规范的语言,不过它显然体现了作者的个性。由于它们是花体宇,加之采用了花饰,因此很难辨认。伊诺克慢慢地读着,虽有不少地方难以理解,但他还是能够了解其大致意思。
  作者曾经访问过某个星球,也许只是访问了某个地方。那地方或星球的名字伊诺克不认识。当作者在那里访问时,它干了一件与它即将来临的死亡密切有关的事情(不过它究竟干了什么并不完全清楚)。
  伊诺克吃了一惊,于是将那个词组重读了一遍。尽管其余大部分内容都写得十分隐晦,但这部分内容却比较清楚。那人写了“我即将来临的死亡”,这个词组伊诺克是决不会译错的,因为这些词都清晰可辩。
  那人极力主张它的好(朋友?)该向它学习。它说死亡是一种安慰,能使它解脱一切。
  它没有作更多的说明,也没有进一步提到别的事情。它只是沉着冷静地宣布,自己完成了某件事情,并觉得这件事必须在它临死之前安排妥当。它仿佛知道死亡即将来临,它非但不感到害怕,而且还表现出了满不在乎的样子。
  下一篇(因为这些文字不分段落)叙述了它所遇见的一个伙伴以及它们怎样谈论某件事情的情况。对此伊诺克简直一无所知,他在自己不认识的术语面前不知所指。
  然后那人写道;我对最近那位守护人的平庸(不胜任?无能?懦弱?)极为关注(接着是一个可以粗略地被翻译成魔盒的神秘的符号)。(这里有一个词,根据上下文它似乎表示一段漫长的时间),自从最后一位守护人死后,魔盒一直未能得到妥善的保管。事实上,自从一个真正的(传感人?)执行它的使命以来,它一直未能得到妥善的保管(又是一段漫长的时间)。许多人接受了考验,但没有一人够格,而由于缺乏这样一位够格的守护人,银河系失去了极为重要的生活原则。我们在(寺院?圣殿?)里都非常担心,如果人类与(这儿有几个词无法解释)之间失去正常的联系,银河系就会变得混乱不堪(又有一行字他无法解释)。
  下一句引出了一个新的主题:即某种文化节正在安排之中,这种文化节所涉及的概念对伊诺克来说是极为模糊的。
  伊诺克慢慢地把信折好,放回了盒子。他对自己所念的内容感到有些不安,仿佛他窥探到了一种他无权了解的友谊。那封信上说“我们在寺院里”。写信人也许是一位哈泽神秘主义者,它是在给它的一位哲学家老朋友写信。共他的信很可能也出自这位神秘主义者。那位已故的哈泽人将这些信视为珍宝,它旅行时总随身带着。
  伊诺克仿佛觉得有一阵微风从他的肩上吹过。其实那不是微风,而是一种奇怪的运动,是一股寒气。
  他回头望了望地下室,那里既没有动静,也没有可疑的东西。
  如果刚才的确吹过风的话,那么现在风已不再吹了。伊诺克想,风真是变幻莫测,简直像一个路过此地的幽灵。
  莫非那位哈泽人真有一个幽灵?
  织女21号星球上的人即刻就得到了它死亡的消息,并且了解有关它死亡的情况。它们后来又知道了尸体失踪的情况。写信人对于即将来临的死亡显得极为镇静,比绝大多致地球人在临死前更镇静。
  难道哈泽人对生死问题的了解要比书上描写的更透彻?难道它们会把生死问题用白纸黑字写下来放在银河系的某个或某些储藏所?
  莫非答案就在那里?他感到困惑不解。
  他一边蹲着,一边想,也许有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和生活的目的。想到这里,他感到十分欣慰。他能够相信某些智慧种族已经解开了这一宇宙方程的奥秘,这对他是一种莫名的安慰。或许它们已经搞清了这个神秘的方程是怎样同作为时间与空间的理想伙伴的那种精神力量紧密相连的,同时还搞清了其他所有将宇宙连在一起的基本因素。
  他试图想像一个人在与精神力量接触时的心情,但他实在无法想像这种心情。他不知即使那些与精神力量接触过的外星人是否能表达它们的心情。他认为这也许是不可能的,因为一个生来与时空为伴的人又怎能说得清两者对他意味着什么或给予他什么感觉呢?
  他认为尤利西斯并没有把有关魔盒的所有情况告诉他,而只是告诉他魔盒失踪了,以及银河系失去了魔盒。但尤利西斯并没有告诉他,多年来由于魔盒的看护人未能使人们与精神力量之间建立适当的联系,魔盒的力量与神威已逐渐消失。多年来,由于这种失败所引起的衰落逐渐损害了银河大家庭的亲密关系。无论眼下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在过去几年中从未发生过,其发展过程也比大多数外星人所认为的要更长。不比仔细想一下,也许大多数外星人对此一无所知。
  伊诺克将盒子盖上,把它放回了箱子。他想,将来有一天,当他的情绪稳定时,当这些事情对他的心理压力减少时,当他对窥探他人的私事不再感到内疚时,他要认真地翻译这些信件,而且他的翻译还要有一定的学术水平,因为他肯定自己能通过这些信来进一步了解这个有趣的种族。他认为到时候他能更好地揣测它们的人性,这当然不是地球所具有的那种被广泛接受的普通意义上的人性,而是一种建立在某些行为规范必须支配种族观念这一特定意义上的人性,正如那种在狭义上被称作人性的东西支配着人的观念一样。
  他伸手把箱子关上。他依然感到犹豫不决。
  他刚才说将来有一天,可也许不会有那么一天了。他始终想着有那么一天,这种想法是由中继站内的特殊情况所决定的,因为在中继站内,未来的日子不计其数,永远是无止境的。在那里他对时间产生了曲解,而月他的时间概念也违反了常理。他可以自鸣得意地望着前面那条几乎是永恒的时间长廊。不过,现在这一切也许都结束了。时间将突然回归到自己合适的位置上去。他一旦离开了地球中继站,那条漫长的时间长廊就会立即终止。
  他重新把箱盖打开,使它靠在陈列架上。他把手伸进箱子,取出那只盒子,把它放在自己身旁的地板上。他想把它拿到上面的房间里去,放在那些他准备立即带走的东西一块,如果他需要离开这个中继站的话。
  如果?他不禁扪心自问。还会有什么问题吗?难道他已经莫名其妙地做出了这一艰难的决定?难道他不知不觉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所以他现在就该对此承担义务了?
  要是他确实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他也同样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如果他离开中继站,那么他再也不能恳求银河总部让地球免受战祸之苦了。
  你是地球的代表,尤利西斯曾这样对他说。你是唯一能够代表地球的人。然而,他果真能够代表地球吗?他算得上是人类的一位真正的代表吗?他是19世纪的人,因此,他怎能代表20世纪呢?每一代人的性格究竟会有多大变化呢?他不仅属于19世纪,而且还在一个独立的、特殊的环境中生活了几乎一百年。
  他跪在地板上,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惊恐不安,同时也感到十分遗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算一个地球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无意识地吸收了许多外星人的观点,并受到了这些观点的影响,从而变成了一个奇怪的杂种,变成了银河系的一个奇怪的混血儿。
  他慢慢地拉下了箱盖,把它关紧。然后他把箱子推回搁板下面。
  他把那盒书信塞在腋下,随后站起来,拿起步枪,朝楼梯走去。




第九章  最后时刻

  30

  伊诺克在厨房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些纸箱,温斯罗曾经用这些纸箱来装运伊诺克托他从城里订购的食品。伊诺克用这些纸箱开始包装他的物品。
  那些日记本整整齐齐地堆满了一大箱子,剽下船一些放在另一个纸箱内。他拿‘了一叠报纸,小心翼冀地将壁炉台上的十二只钻石瓶包好,放进了另一只垫得厚厚的箱子里,以防它们受到损坏。他从柜子里取出那只织女星人的音乐盒,同样非常小心地包好。他从柜子里取出他得到的外星文学刊物,放进了第四个纸箱。他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书桌,发现里面东西不多,抽屉里随处可见的只是一些残剩的零碎物品。他发现了那张银河图,便随手将它揉成一团,然后扔进书桌旁的废纸篓里。
  他抬着这些装好的箱子穿过房间,把它们堆在门旁,以便装运。刘易斯能为他提供一辆卡车。他想,如果他把重要的物品全都包装完毕,他就可以自己把它们搬出去,以便等待卡车来装运。
  他认为应该包装重要的物品。但谁能判断它们的重要性呢?当然,首先是那些日记本和外星文学刊物。那么其余的呢?其余东西中哪些是重要的呢?这些东西都很重要,应该把每一样东西都带走,这是完全可能办到的事情。只要有时间,而且不再出现其他复杂的情况,他有可能将存放在这间屋于里以及下面地下室里的所有物品全都运走。所有这些物品都归他所有,他有权拥有这一切‘因为这些全是别人赠送给他的。然而他明白,这并不意味着倔河总部就不会极力反对他带走这些东西。
  要是真的发生了上述情况,那么,最主要的是他能够带走那些最重要的物品。也许他应该到地下室去搬那些他知道用途而又贴有标签的物品。与其带走大量用途不明的东西,倒不如带走那些他知道用途的物品。
  他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环视着整个房间。咖啡茶几上的所有物品也该带走,包括那个被露西摆弄后开始运转的闪闪发光的小尖塔。
  他发现那只爱畜又爬出了茶几,掉在了地板上。他蹲下身去把它捡起来,将它拿在手里。自从他上次看见它以来,它又长出了一、两个疙瘩。现在它稍微带点粉红色,而上次伊诺克发现它却是蓝色的。
  他认为自己也许错了,不该把它称为爱畜。可能它并不是一种活的东西。不过,即便它是活的,那也是一种他甚至无法猜测的生命体。它既不是金属的,又不是石头的,但与两者都极为相似。锉刀锉在上面也不留一点痕迹。有一两次他曾试图用锤子敲它,想看看结果如何。然而他还是乐意相信这并不会产生任何结果。它慢慢地在生长,而且还会移动。不过他无法知道它究竟是怎样移动的。然而,当你离开一会儿再返回去时,它已经走动过了,走得并不很远,就那么一点点。当有人在观察它时,它是知道的。只要有人观察,它就不会移动。就伊诺克所知,它从不吃东西,好像也不排泄粪便。它会变色,但这与季节完全无关,也没有任何明显的原因。
  这件东西是一个来自人马星座方向的生物于一两年前送给他的。伊诺克记得,那个生物大概是来站取书的。它不是一种会行走的植物,不过看上去却挺像的。它像是一种因水分不足和营养不良而长得十分瘦长的植物,但却长出了许多类似廉价的手镯一样的作物,当它走动时它们就像成千上万个银铃一样叮当作响。
  伊诺克记得他曾试图询问那个生物,它送的究竟是什么礼物,可是那会行走的植物并不想回答问题,只是晃动自己的手镯,使房间里充满了铃声。
  于是他就把这件礼物放在书桌的一端。过了几小时,等那生物启程之后,他发现它走到了书桌的另一端。不过,认为这样的东西会移动似乎是非常荒唐的,所以他最终相信自己把所放的地方给搞错了。一直过了好几天他才相信它的确会移动。
  他离开时必须把它带走,另外,他还要带走露西的尖塔和那个当你往里看时它会展示出不同画面的小方块以及许多其他物品。
  他站着,手里拿着那只爱畜。此刻,他首次对自己为什么要打包而感到疑惑。
  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已决定要离开这个中继站了,好像他已经选择了地球而背弃了银河。但他是在什么时候,又是怎样决定的?他感到奇怪。决定往往应该以权衡和估量为基础,可他既没有权衡也没有估量。他没有权衡利与弊。他未能认真彻底地想一想。这个决定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头脑中产生了,起先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现在却来得如此容易。
  他怀疑自己是否无意识地接受了外星人奇异混杂的思想和道德观念,然后他又不知不觉地将它们发展成一种新的思维方式。这种方式一直隐伏在他的潜意识中,直到现在需要时它才发挥了作用。
  在牲口棚里还有一两个箱子,他要去把它们拿来,然后把这里的物品包装完毕。随后他还要去地下室搬那些他贴过标签的物品。他望了望窗口,不禁吃了一惊,他必须抓紧时间,因为夕阳已经西下,夜色就要降临了。
  他想起自己忘记吃午饭了,可眼下他没时间吃饭,他可以晚些时候弄点东西吃。
  他转过身把那个爱畜放回到茶几上。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一种声音,使他突然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这是物资管道操作时发出的轻微的咯咯声,他没有听错。这种声音他听得太多了,因此他决不会听错的。
  他知道那一定是官方的物资管道,因为任何人使用另外一条管道都得事先发出通知。
  准是尤利西斯,他想,准是尤利西斯回来了。或许是银河总部的其他某个成员,因为如果是尤利西斯来的话,它会事先通知他的。
  他迅速地朝前跨了一步,以便使自己看清楚管道所在的那个角落。一个瘦长的黑影正从目标圈内走出来。
  “尤利西斯,”伊诺克大声喊道。然而,当他正要说话时,他明白了那不是尤利西斯。
  转眼间,伊诺克似乎觉得那位来客头戴大礼帽,系着白领带,身穿白色燕尾服,看上去非常时髦。然后,他发现那是一只会挺直身子走路的老鼠,身上的毛又黑又光滑,具有一张下巴尖很像斧头一样的老鼠脸。突然,当它把头转向他时,伊诺克看到它的眼里闪烁着红色的目光。然后它的脸又转向了角落。他看见它抬起手,从系在腰间的皮套里掏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在黑暗中闪烁着一种金属的微光。
  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个动物应该跟他打个招呼,它应该向他问好,然后走过来见他。可它却用红色的目光对他扫视了一下就将身子转向了那个角落。
  那个金属物只能是一把手枪,或至少是某种人们可以把它称作手枪的武器。
  莫非它们要关闭中继站了?伊诺克想,它无须说话,只需打一枪,中继站的守护人就会即刻倒地身亡。它们没有派尤利西斯来执行这项任务,因为它们不相信尤利西斯会忍心杀害自己多年的老朋友。
  他的步枪放在书桌上,取枪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那个像似老鼠的动物并没有转身,它依然面对着那个角落。它的手抬了起来,手中握着那把闪光的武器。
  伊诺克的头脑顿时警觉起来,他挥动手臂,大喊一声,把他的爱畜朝站在角落里的动物扔去,与此同时,他的肺部不由自主地淬然爆发出一声喊叫。
  他明白了,那个动物并不想杀害守护人,而是想破坏中继站。在那个角落里唯一可能遭破坏的目标是那台控制设备,那是中继站的操作中心。要是它遭到了破坏,整个中继站就会报废。若要使其重新运转,必须用宇宙飞船从最近的中继站向地球派遣一支技术队伍,这样的旅行要花好几年的时间。
  那动物一听到伊诺克的叫喊声,就把身体一缩。那个爱畜倒转着身子朝它飞去,刚好击中它的腹部,将它撞倒在墙上。
  伊诺克迅速冲过去,伸手将它一把抓住。那把手枪从它的手中飞脱,掉在地板上转了几圈。这时伊诺克骑在它的身上,正当他挨近它时,他从那动物身上闻到了一股恶臭,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他用手臀把它绞住,用力一拎。它没有伊诺克想象的那样重。他突然用力一扭,把它从角落里猛地举了起来,再往边上一摔,就使它滚向了地板的另一侧。
  它一下撞在一把椅子上,这才停止了滑动,然后它像一只钢圈似地从地板上站起来,立刻扑向那把手枪。
  伊诺克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跑向前去一把擒住了它的颈部。他把举起来,拼命地摇晃,使那把手枪又一次从它的手中飞脱。那只系在皮带上的口袋就像一把挥动的杵锤一样敲在它多毛的肋骨上。
  恶臭味更浓了,浓得几乎可以看见了。当伊诺克摇动它的时候,他被臭气熏得透不过气来。突然,情况变得更糟了,比刚才糟得多。仿佛他的喉咙里燃烧着一团火,头脑里有一把锤子,又仿佛拳头在猛击他的腹部,猛打他的胸口。伊诺克的手从那动物身上松开了,他的身子向后摇晃了几下。然后他弯着身子开始呕吐起来。他把手捂在脸上,试图驱散那股恶臭,他想清清鼻子和口腔,想把臭味从眼睛上抹掉。
  伊诺克迷迷糊糊地看见那外星人站起身,捡起手枪,朝门口跑去。他并没有听见它念开门咒,但房门却开了。只见它猛地冲了出去,随后房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31

  伊诺克在房间里摇摇晃晃地走到书桌前。他一把抓住书桌,竭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那股恶臭逐渐消失了,他的头脑也清醒多了。他几乎无法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简直不可思议。那动物是通过官方物资管道来到地球的,除了银河总部成员之外,其他人是不能使用这条管道的。而且他相信,银河总部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不会采取像那个酷似老鼠的动物所采取的行动。像他一样,这个动物也知道操纵房门的秘诀。可除了他和银河总部之外,别人是不知道这个秘诀的。
  他伸手拿起步枪,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认为还算走运,这儿的一切都安然无恙,只是让一个外星人在地球上胡闹了一阵子。这种事情是无法容忍的,因为处星人是不能随便深入地球的。作为一个尚未加入银河大团体的星球,地球是一个禁区。
  他握着枪站在那里,他明白自己必须做什么。
  他必须找到那个外星人,而且必须把它从地球上赶走。
  他大声念了一句开门咒,继而朝门口走去。他出了房门之后,便在房子的拐角处消失了。
  那外星人正飞快地在田野上跑着,不久便能到达前面的树林。
  伊诺克拼命地追赶,可是当他跑到田野中间的时,那个老鼠般的目标已经钻进了树林,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树林开始变暗了。正在西下的夕阳依然照在树冠上。然而夜色已经开始笼罩树林的底部了。
  伊诺克一跑进树林的边缘,就看见那动物正从一个小山沟上斜窜下去,随后又冲上了对面的山坡。它急速地跑在齐腰高的茂密的蕨类植物中间。
  伊诺克想,要是它继续朝那个方向跑就好办了,因为在山沟对面的那个山坡的尽头有一堆岩石,它位于悬崖上向外延伸的部位。由于悬崖的四周都向内弯曲,所以那个地方和周围的岩石堆单独地座落在广阔的天空之中。尽管那动物躲藏在岩石堆中可能会给他的搜索带来不少麻烦,但至少它会落入圈套,那样它就插翅难逃了。然而,伊诺克提醒自己不要浪费时间,因为夕阳正在西下,夜色很快就要降临了。
  伊诺克略微斜着身子绕道过了小山沟的顶部,向西跑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正在逃窜的外星人。它继续朝山顶跑去,见此情景,伊诺克便奋起直追。现在,他已经使外星人落入了圈套。在逃窜中,它已跑上了那条死路,它已无法再转身往回跑了。那外星人很快就要到达悬崖边上,到时候除了躲进圆石堆外将无计可施了。
  伊诺克奋力追赶着。他穿过了长满蕨类植物的地段,来到了距圆石堆大约一百码的一个更陡的山坡上。这里的树木不算茂密,只有很少几片矮树丛,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树。树林里松软的土壤被一片碎石子替代了。因长年累月遭受冬季寒霜的袭击,这些碎石子从圆石上脱落下来,然后滚下了山坡。现在它们躺在那里,上面长满了青苔,走在上面非常危险。
  伊诺克一边奔跑,一边扫视着圆石堆。可他并没有见到外星人的踪影。突然,他的眼角觉察到了一丝动静,于是他立即朝榛树丛后面的那片土地冲去。在树丛中也看到了外星人背着天空的身影。它不断地转动自己的头,反复扫视着下面的山坡。它微微举起手枪,随时准备射击。
  伊诺克卧倒在地纹丝不动,他的手上紧紧握着那枝步枪。这时,他感到指关节一阵疼痛,他明白自己刚才卧倒隐蔽时在岩石上把指关节给擦破了。
  那外星人在圆石后面消失了。伊诺克慢慢地把枪收回,一旦需要射击,他便可随手操纵他的步枪。
  然而,他果真有胆量开枪吗?他果真有胆量杀死一个外星人吗?他感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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