亵渎 第八卷 风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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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们刚一点头，罗格立刻就恢复了彬彬有礼的样子。昭晔眼前一花，罗格已经一脸圣洁的坐回了椅中，翻倒的桌子也回复了原状。此时此刻，若是有精灵进来，倒是在屋角里抱成一团的祭祀们显的仪态全失了。
　　
　　昭晔在见识了罗格的无赖之后，再一次认识到胖子在伪装上面的天才。她心里明白，这是罗格在向她示威，刚才那丑陋的一幕，她就是说了出去，罗格也打死不会承认的。况且圣洁的祭祀们竟然被神使给摸了，这事传出去，对精灵们的信仰将会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昭晔心里越来越凉，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这个无赖了吗？“也许暗杀是最好的办法……”这个念头在她心里闪过。
　　
　　昭晔大吃一惊，连忙向希洛忏悔：“啊！我为什么会有这么罪恶的念头？希洛吾主，请原谅我信仰上的不洁……天啊！”
　　
　　可是她清楚，就算想暗杀罗格，一个拥有主神神力加护的大魔法师，哪里是容易得手的？何况最精于暗杀的暗月部落都掌握在罗格手中，她又能找出什么人来暗杀罗格？
　　
　　罗格一脸春风的踏出了祈祷室。这间祈祷室地位神圣，除了祭祀，就只有神使罗格才有资格进入。其他精灵连接近都不会被允许的。
　　
　　正因如此，祈祷室里的丑陋一幕没有任何精灵知道。
　　
　　罗格轻快的走向修斯的家。他脑中还在不断回味刚才精彩的那一幕。昭晔的胸又大又极有弹性，不是一把抓了上去，他根本不会知道会是这么精彩。昭晔当时过于震惊而呆住的表情也让胖子每根骨头都轻了几分。在胖子重重的揉了几把之后，昭晔才惊叫着躲开了。　
　　
　　“妈的，对付这帮骚货就得用流氓手段！”罗格恶狠狠的想着。他哈哈大笑几声，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了修斯长老的家。
　　
　　“神使大人，看来你在跟神庙的谈判中大有斩获啊！”修斯微笑着说。
　　
　　罗格知道这老狐狸消息一向灵通。他点了点头，道：“有点收获而已。工坊和炼金实验室都要回来了，我可以回公国了。您尽快安排生产五万支毒箭出来。还有，这毒药还不够狠！生产的数量也太少，您盯着点炼金室那个魔法师，让他尽快改进，别让他偷懒！”　
　　
　　修斯道：“这事好办。神使大人，我这段时间思索目前局势，感觉还是危机四伏啊！依我看，当前关键是您能够尽快完全掌握阿雷公国的大权。您与阿黛儿的婚事，越快举行越好。您知道，精灵在人族眼中有着巨大的价值。价值越多，诱惑也就越大。虽然卡洛斯是您一手扶上台的，但在人族的历史中，掌权者在台上台下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恕我直言，现在您可能已经是卡洛斯大公防范的对象了。您与阿黛儿成婚后，可以安一安他的心。万一卡洛斯想对付您，那时我们也可以安排一场意外了。一个身为您妻子的女大公，可比身为您妻兄的男大公好控制多了。”
　　
　　罗格思索一下，慢慢道：“有道理。婚姻和血缘上的联系是巩固权力最有效的办法。等我回去就举办婚礼。不过，阿黛儿好控制吗？也不见得。这女人心思又冷又狠，有时候我都害怕。”
　　
　　修斯笑道：“如果大公是您的妻子还不行，那就换成您的儿子就行了。按人族对血统的重视，您与阿黛儿的孩子身上流着提克里克家族的血脉，可以合法的继承公国。而且这个孩子，其实只要名义上有提克里克血脉就可以了。”
　　
　　罗格阴沉的说：“这话很有道理。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几年后提克里克的血脉还会存在。恩，这个孩子最好具有精灵的血统。”
　　
　　修斯拈须点头微笑道：“其实凤蝶这孩子非常不错的。相信她和大人您的结晶，将来一定是个英雄人物。”
　　
　　罗格打量着修斯，慢慢的道：“修斯长老，您真不简单啊！这一切，您早已经计划好了吧？”
　　
　　修斯笑道：“神使大人，精灵族没有野心。我们想要的，不过是可以让精灵们在人族的国度里和平的生活、发展。精灵族不会是您的敌人的。
　　
　　我知道，您一定另有自己的目标和计划，精灵们会是您很好的助力。只要您不把精灵当成棋子，而是当成荣辱与共的朋友就好。对于帮助朋友，精灵们一向是不遗余力的。　“
　　
　　罗格呵呵一笑，道：“精灵族有您这样的智者，重新崛起只是时间的问题啊！”
　　
　　修斯摇了摇头，叹道：“精灵没有野心的。就是有，也在千年前的战争中全部消散了。我们不需要崛起，那不现实，现在精灵族求的只是生存。只要能够生存下去，什么代价我都可以付出的。”
　　
　　章五　姻与缘　
　　
　　这个冬天，德累斯顿正是多事之秋。
　　
　　老大公提克里克死的当晚，新大公卡洛斯就登上j　大公之位。这一下子就忙坏j　贵族院的大大小小宫员们，没有人能够说得清这个时候应该执行丧礼还是庆典。最后还是国务尚书希莱拍板，决定先举行三天庆典，以昭示神圣同盟各国新大公已经即位的事实，然后再举行一个月的丧礼，为提克里克大公追思。
　　
　　可是这些贵族们的大事对于德累斯顿的普通百姓来说并不重要，更加冲击他们心是的是大公死去当晚的大清洗。这座城市几十年未曾有过这种规模的屠杀j。虽然第二天军队和治安警察就开始清洗整个城市，但那股淡淡的血腥气茹终绵延不去。
　　
　　对德累斯顿的市民来说，这是个寒冷、悲凉的季节。
　　
　　贵族院官员们正忙得厉害的时候，罗格又派快马传回j　消息，他准备一回到德累斯顿，就在一周内与阿黛儿成婚。这一下贵族院的官员们彻底地崩溃j。
　　
　　宫庭大魔法师与卡洛斯大公的妹妹，阿黛儿公主的婚礼绝对不是小事。可是时间如此仓促，许多繁琐的礼仪不得不取消，各国贺礼的使节也来不及邀请j。但卡洛斯仍然尽一切可能让这个婚礼办得隆重风光，他明白，自己的权位全仗着罗格的支持呢。
　　
　　在德累斯顿东南角有一座独门独户的小宅院。
　　
　　这座宅院表面上并不起眼，平时也没什么人出入。在夜幕低垂的时候，一辆没有任何标记的马车悄悄地停在j　门口，一个侍女下来很有节奏地敲j　敲门，大门无声地打开j　，让轻便马车驶入院子。
　　
　　屋里走出一个十分英俊的中年男子，唇上的短须修得整整齐齐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十足的花花公子地味道。他急不可奈地奔到马车前，一把将正从车上下来的贵妇抱在怀里。　
　　
　　“我的天使！你总算来j　，今天为何会这么晚？您难道不知道，等待是如何的让人心焦吗？我多等一分钟，我的头上就会为您多出一根白发的！”
　　
　　贵妇格格一声娇笑，轻轻道：“亲爱的克拉克伯爵，您的头上可从来没有过一根白发呢！唉，筹备婚礼的时间太短j　，我今天试j　一天地衣服和珠宝。累得要命。可是我还不是赶着来看你j　吗？”
　　
　　克拉克脸上掠过一片阴云，怒道：“您拒绝j　我十几次的求婚，却同意嫁给那个猪一样的魔法师。难道您真心的喜欢他吗？还是仅仅是因为他是个魔法师？您是要嫁给一个魔法师吗，您说吧，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愿意去学习魔法，然后回来挑战他！阿黛儿！您就是我的天使，我怎么能够客忍将您交给别人？”
　　
　　阿黛儿在唇边树起食指。轻轻道：“亲爱的克拉克，不要这么大声！他身边有本事的人不少，我们可不能太张扬j。”
　　
　　克拉克脸红j　起来，叫道：“难道我会怕他吗？他虽然是个魔法师，虽然他有几百人地精灵卫队，但我们克拉克家族可是雷顿王国的三大家族之一。戒叔叔是雷顿王国的三元帅之一，有权调动的军队就有一万五千人！他难道敢动我吗，他敢与雷顿王国为敌吗…　…唔！”
　　
　　阿黛儿见他叫得越来越大声。急忙吻住j　他的嘴。他们吻着吻着，呼息都粗重起来。克拉克一把抱起阿黛儿，急急忙忙地进j　房间。夜幕下发生的一切，就如一个小小的浪花，很快就消失在汹涌的大海中j。
　　
　　罗格回到德累斯顿不久。他与阿黛儿地婚礼就如期地举行了。
　　
　　阿雷公国主要贵族都有出席，但是相比于婚礼本身具有的重要性而言，这个婚礼可以说是过于简陋j。由于筹备婚礼的时间过短，神圣同盟没有一个国家来得及派出贺使，只有几个参加j　卡洛斯即位仪式和提克里克太公下葬仪式、还没来得及回国的使节出席j　这个婚礼。
　　
　　依罗格的本意，只是要与阿黛儿建立起一条婚姻地纽带而己，婚礼规模怎么样，本来就是无所谓的。婚礼举行时，德累斯顿没有举行庆典，许多市民甚至还不知道他们的宫庭大魔法师已经与阿黛儿公主成婚j。
　　
　　就在同一天举行的另一场婚礼，却受到几乎是整个大陆的瞩目。
　　
　　第一线阳光照耀在圣彼德大教堂灿烂金顶上的时候，教堂中就响起j　嘹亮的圣歌。
　　
　　三千名仪仗骑士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在教堂前的广场上列成整齐的队形。鲜仁的地毯从广场中央直接辅到j　教堂大门。
　　
　　十余个国家的观礼使节在礼仪宫的引导下到达广场，他们都身着本国盛装礼服，聚在一起，形成一片亮丽的色彩之河，为这个肃杀的冬天添j　许多暖色。
　　
　　上午十点整，一辆雪白的马车在九十九位骑士的护进下，来到圣彼德大教堂前。一身黄金盔甲的巴伐利亚大公从马车上走下。
　　
　　马车伸出一只戴着白色手套的纤手，大公温柔地握住j　这只玉手，雪白长裙的凯瑟琳也从马车中走下。
　　
　　空中的圣歌进入j　高潮，圣彼得大教堂通体都发出淡淡的圣光。教堂沉重的橡木大门打开j　，十位红衣大主教列队走出，前来迎接这一对不寻常的新人。
　　
　　一身金甲的巴伐利亚太公携着凯瑟琳的手，在十名红衣太主教的引导下，缓缓步入j　教堂。
　　
　　教皇披上j　法袍，手持圣典站在圣像前，迎接着新人。
　　
　　凯瑟琳今天显得无比的高贵，她就如一尊象牙雕象，整个人都似发着柔和的光芒。她眼波流转、宛如踏波而来的轻盈步态，就如降临间的天使。连教皇昏花的眼睛也微微睁开，赞许地点j　点头。
　　
　　在教皇身边，站立着身披礼仪铠甲的奥古斯都。血天使今天完全收敛j　身上的杀气和血腥味道，整个人静静地站着，如同与整个教堂融为一体。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位威震大陆的人物站在那里。
　　
　　大公与凯瑟琳来到教皇面前站定。等待着教皇地祝福。
　　
　　教皇颤抖的双手打开j　圣典，苍老的声音终于响起：“莱茵哈特威廉，以至高神的名义，你愿意娶你身边这位女子，并且给她幸福吗？”
　　
　　大公豪迈地一笑：“我愿意！我愿意以千年王朝、万里江山作最美丽的凯瑟琳罗歇里奥小姐的聘礼！”
　　
　　隐在黑暗中的奥古斯都眉毛微微一跳。
　　
　　“那么”教皇又翻过j　一页圣典，“凯瑟琳罗歇里奥，你愿意嫁给你身边这位男子，并且承诺终生不渝吗？”
　　
　　“我愿意！我，凯瑟琳罗歇里奥。不仅会是他最好的妻子，还将会是千年狮心王朝一根坚固的柱石！在我地丈夫出征的时候，我将不仅为他准备一个温暖的家，还将为他照料好征服的领地。”
　　
　　这一下，连教皇都有些动客。老教皇从厚厚的水晶花镜后面仔细地看j　看凯瑟琳，她宁定地站在那里，平静地与教皇对视着，那矜持的高傲和圣洁。让教皇也觉得眼前一亮。　“，ss教皇望j　望奥古斯都，捕捉利后者嘴角边的一丝微笑。
　　
　　沉吟一下，教皇伸出j　一只干枯的手。
　　
　　大公和凯瑟琳地手握在一起，伸向前方。教皇干枯的手轻轻点j　点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整个圣彼得大教堂突然间宛如有j　生命，教皇的每一记心跳都会带起教堂沉重的回应。慢慢地，竟然连整个广场、甚至是里尔城都开始随着教皇的心跳，一下一下地颤动着！
　　
　　广场上所有的骑士面上都露出j　敬畏之色。里尔城的市民们，不论在做着什么，都放下j　手中地工作，恭敬地站j　起来，面向着圣彼德大教堂的方向。虚诚地祈祷着。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有着同一个心跳。
　　
　　教皇苍劲的声音响起：“以主之名，沐主之恩！主说，狮心的名字将被传承千年。”　
　　
　　一道巨大地圣光柱在圣彼德大教堂冲天而起，有无数闪耀着光华的天使飞舞在光柱同围。
　　
　　看到j　这一幕的人，不论他是骑士、使节还是普通市民、卑微的仆从，都跪j　下来。　
　　
　　在至高神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卑微。
　　
　　祝福的仪式结束后，教皇的面容似乎又苍老j　几分，他合上j　圣典，恢复j　老眼昏花的样子，慢慢地道：“我的孩子，祝福你们！愿你们将主的福音传播到大陆的喜一个角落。”　
　　
　　圣光缭绕的大教堂中缓缓步出j　巴伐利亚大公和凯瑟琳。
　　
　　此刻广场上一侧是三干名仪仗骑士，另一侧则是各国观礼的使节。每一国使节的身后都有一百至五百名不等的本国骑士。这一次各国使节带来的都是本国最精锐的骑士，骑士数目的多少则代表j　各国拥有的军事实力。
　　
　　大公一队一队骑士望j　过去，虽然来的是哪些国家，来j　多少骑士他早已经烂熟于胸。但此刻他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血脉沸腾！他眼前仿佛又出现j　烈火与鲜血构成的惨烈战场。用不多久，这些骑士就会在他长剑所指的方向上，粉碎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
　　
　　这场婚礼，同时也是来贺喜国在军事和政治上的同盟宣言。今天，六十国家在巴伐利亚公国的首府里尔城结成j　狮心同盟，形成了一个拥有二千万人口、十二万军队的战争机器。
　　
　　在广场上无数目光注目之下，老莱茵哈特呛地一声拔出j　长剑，剑尖直指苍穹！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等待着他的长剑落下，等待着莱茵哈特的长剑指出同盟的第一个目标。
　　
　　莱茵哈特的长刮缓缓落下，遥遥指向东南方。就在那个方向上，座落着莱茵同盟的王都。越过莱茵城，还有十余个大小不等的国家。再向东南，则是滨海的大帝国佛兰帝国。佛兰帝国的南方，是一望无际的风暴之详。那片风暴之详的彼岸，还有一个未知的大陆。　
　　
　　百年前光明教会最大的一只圣战军团，就是从佛兰帝国出发，远征神秘地异大陆，试图将至高神的福音传播到世界的边缘。但出海之后就此再无消息。
　　
　　呛的一声巨响，广场上几千骑士全部拔剑出鞘。数千骑士长剑随着大公长剑，指向j　东南方。
　　
　　新人意气风发的时候，每每就是旧人失意的时候。
　　
　　大公府后进有一个院落。因为莱茵哈特今天大婚，所有的侍女和仆从都在为婚礼作着准备，这个院落显得十分冷清。
　　
　　院落中有一栋雅致的两层小楼，楼前的草坪和楼后地花园都是出自大师手笔，水潭、山石、树木错落有致，独具匠心。
　　
　　与里尔全城的喜庆气氛不相协调，二楼的一间房间正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一个中年贵妇正坐在妆台前不住地哭着。虽然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刻上j　痕迹。但是仍然掩不住她高贵的气质。她犹存的风韵依然十分动人，想必年轻时也一定是个动人的大美人。
　　
　　贵妇怀中抱着一幅画像，边抽泣边抚摸着画像上地人脸。画中人赫然是已经死去的奥菲罗克！
　　
　　屋中迁有一个侍女，也陪着她垂泪。她偶尔劝解贵妇几句，只会让她哭得更加伤心。　
　　
　　“夫人，您别难过j　……大公是一国之主，或许他是身不由己呢……”
　　
　　“身不由己？”贵妇突然叫j　起来：“我不会怪他找个新女人，也不怪他为那个小狐狸举行这么宏大的婚礼。但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奥菲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他总是不昔说！二十多年来，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是多么的出色！可是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会死得这么无声无息的，连尸体都见不到！”
　　
　　侍女很知道自己的本分，她不敢插口这种话题。
　　
　　贵妇平静j　些，道：“凯瑟琳号称王都第一美女，听说她不但人美，而且心计手段也非常厉害。你在下人中还听到过她什么传闻没有？”
　　
　　侍女枕豫j　一下。才低声道：“大家都在偷偷传说，新王妃自幼就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感情，她……她好象根本没有任何感情一样，为人处事都象一个机器，公正、严谨、没有任何人情可讲。夫人。这些话是罗歇里奥元帅的下人们传出来地，我是怎么听到的、就怎么跟您说的。”
　　
　　贵妇点j　点头，冷冷地道：“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太理智也太傲慢j。莱茵同盟中除　j　莱茵哈特，没有人能让她看得上，值得她动感情的。就算是莱茵哈特，如果不是因为神迹而起心争霸的话，也不会被她放在眼里。菲丽，凯瑟琳来j　之后，大公府里就不会再有我地位置j。虽然我失去j　奥菲，也就失去j　生活的意义，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j。但我毕竟是奥匈帝国皇族，要维护奥匈帝室的尊严，所以我是绝不可能去受这些二流贵族女子的气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奥匈帝国去？”
　　
　　侍女道：“夫人，您到哪里，菲丽就会跟到哪里。”
　　
　　贵妇点j　点头，拭去j　眼泪，道：“很好。你找人去通知奥匈帝国来观礼的伯尔汉伯爵，让他安排一下，我晚上就要起程回奥匈帝国去！这个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多呆j　！快去办吧！”
　　
　　菲丽退出j　房间。
　　
　　贵妇默想j　一会，展开几页信笺，提起j　鹅毛笔，一行行流畅优美的花体字在笔尖处流淌出来：“亲爱的莱茵哈特：请原谅我在这个时候离开你，离开巴代利亚公国。
　　
　　我想您一定可以理解我，并且谅解我的。
　　
　　我们最亲爱的奥菲离我而去后，我的整个世界已经崩溃j。他对我是如此重要，他曾是我们全部的意义和骄傲！现在，看到大公府的一切，我都会想起他，好象他昨天刚刚离开一样。我破碎的心已经难以承受这痛楚，所以不得不选择离开，选择结束我们二十多年相聚。
　　
　　请原谅我，背弃j　我们不离不弃的誓言……“
　　
　　一滴泪水落下，沾湿j　信纸。贵妇匆匆折好j　信笺，将它放在妆台的一角。
　　
　　她取过奥菲罗克的画像，凝视着，低低地说：“我的孩子，妈妈没能保护你，可是妈妈不会让你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妈妈怎么说也是奥匈帝国的皇族呢，孩子，蚂蚂一定会把害死你的人找出来的……”
　　
　　南方的战争阴云越来越浓密的时候，北国的罗格也开始感觉到了形势的严峻。
　　
　　德累斯顿的冒险者越来越多，大大小小的家店几乎都住满了。每到夜里，所有的酒馆里都是通宵的喧闹。
　　
　　本来德累斯顿是有宵禁的制度的，但在冒险者们不断涌入之后，罗格就取消了这一制度。他希望冒险者的精力能够多少从通宵饮酒和打架中消耗一些。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已低估了精灵的诱惑力，成群结队涌入的冒险者已经有失控的态势，光是法务署抓上来的数字就已经有近千人了。
　　
　　罗格相信，再过半个月，涌入阿雷公国的冒险者数量就会超过雪熊骑士团的人数。那个时候，也许只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这些无法无天的冒险者们就会将整个德累斯顿也翻过来。
　　
　　法务署统计的只是公开身份的冒险者，大型的奴隶猎人和盗贼团一般会选择秘密潜入或者是伪装身份进入公国的。
　　
　　最近一个月，商人们似乎突然对阿雷公国感兴趣起来，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一个大型商队进入阿雷公国。这些商队的真实身份自然瞒不过罗格，他们不是佣兵，就是秘密的奴隶组织。
　　
　　胖子一方面秘密监视着所有大型商队的动向，一方面抓紧一切时间武装他的‘月之暗面’。新近运到的四万支毒箭让他安心了不少，但是胖子仍然感到不足，又特地调了一批毒药过来，将‘月之暗面’所有精灵的刀剑也都涂上了毒药。
　　
　　随着冒险者的增多，法务署的那点人手很快就不够用了。终于有冒险者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罗格皱着眉头，看着放在面前的一份报告。
　　
　　几天前两个精灵在德累斯顿失踪，罗格立刻布置人手进行追查结果雪熊骑士团在边境处截获了一个十几人的大型冒险团体，从中搜出了被伪装过的两个精灵。随后一场激烈地战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