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合同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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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一定要投胎吗”我好奇的问道。
　　“如果她们愿意也可以不投胎，不过他们会承受更大的痛苦，孤独寂寞甚至上天的惩罚”方华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小眼睛一斜，好像在嘲笑我连这都不知道。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脑子里还有许多问题。下课铃响起，同学们推搡着回教室。
　　“甜甜明天见”一天下来我和吴菲菲已经十分熟络，等放学分别后，她已经亲昵的直呼我的小名。
　　“明天见”班级同学还粘在座位上收拾东西，我想把去游乐园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晋远，踏出校门，高高兴兴的往家飞奔。
　　外公仍旧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
　　“外公”我叫了一声，然后往楼上跑。
　　“回来啦”他没有回头，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调。
　　“晋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冲上阁楼在晋远耳边大喊。
　　晋远揉了揉耳朵，一脸不满，“我还没聋呢，听得见”
　　“你猜我要告诉你什么”我笑眯眯的看着她说。
　　晋远翻了个身，不愿意搭理我，我却分明看到她竖起了耳朵在等我接下来的话。
　　我偷偷笑了笑，“下个礼拜，我们去游乐园”
　　她呼的一下坐了起来，“真的？”
　　我甩了甩游乐园的入场券，高仰着头，一脸得意，“虽然是我们班级一起去，怎么样开不开心”
　　她一扭头，嘴上说着，“开心你个大头鬼”嘴角却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像在期待什么。
　　我虽然恐高，但是答应了晋远，况且她开心我也开心。
　　“晋远，你为什么喜欢呆在这个阁楼里”等兴奋劲一过，我和晋远并肩躺在木地板上，从头顶那扇小小的窗户往外看，满天繁星闪烁。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准确的说是我只能跟着你”晋远沉默下来，眼神深邃。脸上勾着一抹愁绪，这个时候的她有股说不出来的成熟。
　　我好奇的望向她，“为什么你只能跟着我”
　　“有个人告诉我的，说我会遇到你，她让我跟着你”
　　“哇，什么人这么神奇还能预知未来？”我兴奋的直起身。
　　“我也不知道，她说有一天回来接我然后会告诉我的”晋远弯起腿将手臂枕在脑后，慢慢闭上眼睛。
　　“你会走？”我愣住了。
　　“是啊，你也不希望我一直呆在这个阁楼里，做一只孤魂野鬼，没有地方可去，没有家回吧”晋远长长的睫毛颤了颤。
　　我一下子呆住了，翻了个身，心里难过的紧，想说你可以把这当自己的家，也想挽留，但晋远的表情看上去似乎一直在等待那天的来临，我把话憋在心里。
　　“睡着了？”晋远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心情低落，不想说话。
　　“书上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陪在想陪伴的人身边，如果哪天我不见了，你就抬头看看天上，一定能看到我”晋远指着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对我说。
　　好傻好可爱。星星眼看着她。
　　她斜睨了我一眼，看透了我的想法，“你才傻”
　　我“。。。。”
　　“嗯怎么说呢”我扭捏了半天，“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觉得好的事，我没理由阻止”我脱出了自己的想法，像个成熟的小大人一样。
　　“小鬼”她轻轻一笑。
　　“那你会回来吗”
　　“会的”她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不在，你得多难过呀，万一哭鼻子了，哭丑了”
　　“我才不难过！”我咬了咬牙。
　　“真的吗”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眼睛，“不过就算你不难过，我都会回来找你的，你要记得想我”
　　“知道了”我吐了吐舌头，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这件事，毕竟还是孩子，伤别离这种事也没有感触。夜色很美，风很柔，晋远黑亮的长发划过我的鼻尖，痒痒的麻麻的，我不自觉打了个喷嚏。指尖缠绕起一撮头发，卷成了一团，扭过头看晋远时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尽管和她平日里打打闹闹，但到了此情此景，一想到她会走，我是真的舍不得。
　　我侧身看着晋远秀气的侧脸一整恍惚，慢慢进入梦乡。
　　

☆、晋远的离开

　　“远远”女人掩面半跪在公园旁边，往日公园总是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今天却格外冷清。女人抛弃了顾忌毫无介怀的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低声抽泣。每年的三月二十日，对于这个女人来说都是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远远，妈妈错了，原谅妈妈”。她低声呼唤，一字一句都带着悔恨，不知道的还以为女人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女人眼底一抹化不掉的哀伤，给原本平凡的脸添上一分楚楚动人。女人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平地上出现了一团黑影而且越来越清晰。
　　“妈、妈”半晌，女人的呼喊有了回应，稚嫩又熟悉的声音让女人下意识的抬起头，惊喜的看过去，是薇薇，是她的女儿，那乖巧的眼神绝对错不了。
　　“妈”地上的黑影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只有十来岁左右的小女孩趴在地上，呈大字型慢慢朝女人靠近，如果有过路人看到一定会被吓一跳，小女孩套着一件鲜红的裙子，四肢僵硬在地上爬，关节发出“咔咔咔”的声音，不知几时天空变得暗沉沉，女孩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长长的头发盖在身上，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迹，血迹在女孩身下无限蔓延。那鲜红并不是裙子的颜色，而是从女孩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从衣服渗透到地上，刺眼的猩红，那双充血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女人，似恨似怨。
　　女人看着眼前惊悚的一幕，害怕的往后退，“远远，你”她手指着小女孩说不出话，看着她可爱的、听话的女儿变成了浑身是血的恐怖怪物。
　　“妈妈，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陪我”远远面露哀怨泣诉着女人的不公，尖锐的嗓音如利剑般直直的射进女人的心底，过去那些黑暗的回忆如走马灯一一在脑海放映。
　　女人面如死灰，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着脑袋，仿佛不能忍受那些她带给远远的巨大伤害，一把短刀从身上掉了出来，清脆的一声响动更是如万箭穿心般的直戳女人心扉。
　　刀身上全是血迹，来自远远，来自远远可怜的父亲，“远远，妈妈对不起你”女人掉出豆大的眼泪。
　　小女孩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支撑着身体，“你为什么要害死爸爸，然后还要杀死我。”
　　女人不停地流着眼泪，她已经知道错了，然后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远远你的身体”她吃惊的捂住嘴巴，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女儿空荡荡的下半身，这也全是她做的？
　　“妈妈，你来陪我吧”远远哀求道，满是鲜血的右手朝女人伸了出去。女人被远远的目光迷惑住了，动摇了心思，一时间竟摆脱了恐惧，她朝女儿走去，伸手抱住自己的女儿。
　　远远的头压在女人肩上，不受控制、直直的掉了下来，一声闷响并没有引起女人的注意，如果她仔细看一眼，铁定会吓得晕过去，眼前站着的并非是她的女儿，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鬼、修罗。远远的脑袋在地上转动了一圈，突然诡异的一笑，露出一口尖牙对着女人的颈动脉咬了下去，鲜血呈诡异的喷射状飞溅洒在地上盖住了薇薇爬行过后留下的血迹。整个过程，女人没有任何知觉甚至连痛也没有感觉道，她呆愣愣的看着那一只恐怖的头颅再也说不出话来。远远的身体开始分离，她的头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幕。
　　“此时远远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她的头扭向了灌木丛后面，她张着血盆大口。。。。”
　　“no”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用手捂住晋远的嘴“别说了”。
　　“唔唔唔”晋远左右晃着脑袋，拼命挣扎。
　　在这么一个昏暗的阁楼里，我居然还在听一只鬼讲鬼故事，更可气的是这只鬼还骗我说“这可是我的故事，你想不想听”晋远狡黠的一笑，像极了勾引小红帽的大灰狼。
　　“想”我一下子来了兴致，坐等着晋远讲述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我想知道连游乐园都没去过的晋远是什么样的家庭背景。我都等着要在结尾热烈鼓掌，为感谢晋远的卖力演出，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晋远的恶趣味。
　　（快放手要不然对你不客气）晋远凶狠的眼神向我传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被她凌厉的眼神一扫，一下子虚了下来，松开了她，愤愤道“你太坏了，居然编谎话吓唬我”
　　“谁让你把最后一包零食吃完的”晋远瞪着我。
　　“你居然为了一包吃的吓我”知道了原因，我顿时觉得一阵委屈，难道我还没有一包零食重要？
　　“你比零食重要”晋远严肃的看着我，脸上表情很认真。
　　我看着她，眼里泛起感动的泪光，伸手就要抱住她，晋远接着说，“没有你，就没有他们”
　　“你上辈子果然是猪的投胎”我愤愤的咬着帕子。
　　。。。。。
　　这几日一直忙着考试复习，和晋远说话也越来越少。我在一旁抄笔记，她都是安静的在一旁看书陪着我。书桌上的灯光一直亮到深夜一二点，我开始眼神涣散。
　　“我虽然比你好看，但你也不用一直看着我”晋远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头抬也没抬。
　　“真自恋，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没说你，你解释什么”她佯装一脸诧异。
　　“你”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哀叹一声，埋头在我的书本中奋笔疾书。
　　“好好复习，我还想去游乐园好好玩呢，可不想被你唉声叹气的念叨一路”晋远嘴角一勾。
　　“哼，小看我”
　　“甜甜，你考的怎么样的”李菲菲一出考场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能写的都写了”我有点踌躇，也不知道这几天努力的成果怎么样。
　　“对了，谢谢你的笔记”
　　李菲菲笑了笑，“哈哈没事同学一场应该的，考试嘛尽力了就好，明天出去玩放松下自己”
　　我点点头。
　　“对了，明天谁和你一起来”李菲菲好奇的问。
　　我摇了摇头，“我爸妈都上班，所以我没问”
　　“噢”李菲菲了然的点点头，“一个人会孤单吧，我可以把我帅气的爸爸借给你一天”李菲菲大方的拍了拍我的肩，笑着说，“谁让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听到这个词我顿了顿，“我一个人没关系的”
　　“出游都要家长陪同，你就不要推辞了，我爸看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李菲菲转身的一霎那，诡异的笑容浮现在她斯文秀雅的脸上。
　　第二天一早我就在楼下等着晋远，到我吃完早饭她都没有露面。奇怪，我明明和她昨晚说好了呀。
　　“晋远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了”
　　“晋远，你在哪儿”
　　“喂”我摸到晋远最喜欢坐着的摇椅上，上面只有一张叠好了的薄毯，我愣住了。
　　心里顿时产生一个不好的想法：难道她走了？
　　不管我怎么喊，晋远都没有回应，我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相信她是真的走了。换做以往，她是不会离开这间阁楼的。呆呆的坐在摇椅上一张纸被吹到了我的面前，我捡起它，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我走了。
　　娟秀的字体一看就知道是晋远的，我将纸条捏在手里，晋远不打一声招呼就来，又没有告别的就离开，是怕看到我哭心烦吗，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道别所以才走的悄无声息。我想到这几日她的沉默，所以她其实早就打算了要走？我咬着嘴唇，湿湿的液体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掉了下来，胸口好闷有些喘不上气来。4月4日这天，晋远离开了这个家。
　　我从阁楼上走了下来就进了自己的屋子，埋头在被窝里。
　　”叮铃铃”电话声不适时宜的打了进来，懒洋洋的睁开眼过了好久才接起电话，不知是哪儿打来的电话，这个号码居然是八个“4”。
　　“喂，是谁”一开口我就吓了一跳，是连我也想不到的沙哑。
　　“甜甜，你今天怎么没来学校？大家都很挂住你”李菲菲的柔嫩的声音隔着电话传来，每伴着她说一句就会有“嗤嗤”的电流声同步响起，刺耳的让人心生烦躁。
　　“我不舒服，就不想去了”我皱了皱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一脸困意。
　　李菲菲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在我想问“还有什么事吗”的时候，她突然冷冷的“哦”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速度之快让我都没反应过来，我愣愣的合上电话机，一头雾水，不明白菲菲的态度怎么一下子变得陌生。
　　“哎，这一地的纸钱哟”小区里的保洁阿姨起了个大早就来公园扫地，她叹了口粗气收拾满地的狼藉，我对她礼貌的笑了笑，跳过地上成堆的垃圾。
　　“哎，小朋友你去哪儿”她看我背着书包往公园后头走，急忙问道。
　　“啊？我去上课啊”我睁着一双浮肿的眼睛，困惑的看向拦住我的阿姨说道，
　　我突然神色一紧，隐隐之中好像听到了上课铃声，“遭了”我一个机灵，连忙往前跑。
　　“哎，小朋友，那个学校早就没了，你去上什么课”保洁阿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问。
　　我哭笑不得，看着她挡在我面前，道“您说什么呢，我是那个学校的学生啊”
　　“那个学校早在一年前就被停办了”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我顿时僵在原地，“什么？”
　　“你是人还是那东西？”她被吓到了，警惕的看着我，举着扫把大喊。
　　“阿姨，我当然是人啦，您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没明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急急的追问。
　　保洁阿姨上下打量我，也觉得我不太像，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大概把我当成了疯小孩或是做恶作剧。她放下扫把，松了口气，接着指了指地上的纸钱和白蜡烛，好心的解释道“这些都是那些出事小孩的家人烧给他们的”
　　一年前的期中考试以后这所学校组织郊游，由吴青老师带领的三年四班43名同学因交通事故葬身湖底，经过不眠不休的打捞抢救，所有同学包括吴青老师的遗体被打捞上来，无人生还。从那天起这所学校的所有同学开始撞鬼了，都在传曾听到过三年四班传来的朗朗读书声。曾经有一名高年级的男生因为遗落了课本曾于日落之后回学校来取，竟看到已经废弃的四班教室亮起的明黄灯光，整齐的读书声从半开的窗口传出了，那男生吓疯了，连自行车都扔了，跌跌撞撞的跑出校门，逢人就说“四班回来了四班回来了”从那以后这所学校就被传亡魂现身，事情被闹得越来越大，家长也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有鬼，来上学的孩子越来越少，到最后连校门口的保安也害怕的辞职不干了，学校找不到员工又招不到新生，到最后只能被迫停办，而那朗朗的读书声还终日回荡在校园里，只是没有人在能够听到。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可怜那些孩子哟，小小年纪就哎，家里人哭的那个伤心”保洁阿姨眼眶红红的，看样子也为此十分伤心，“尤其是那个叫李菲菲的同学，从小就和爸爸生活，这下两个人都出了事故，哎”
　　听完这些话，我顿时脸色灰白，猛地瘫倒在地上。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当天晚上我就住进了医院。原来这么多天都是假的，李菲菲是假的，吴青是假的，同学是是假的，怪不得当初死活拉着晋远陪我去学校，她竟对我说“你们学校有些古怪，我不进去了”，我还以为是她怕上学，狠狠笑话了她一通，没想到内有隐情，我见到的那些早已经不是人了，我却和她们相处了几个月，怪不得在我之后就没有出校园的人影了。
　　4月4日清明节，那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晋远和李菲菲她们，也许是投胎转世了也许。。。
　　我的目光落到了窗外一对父子身上。
　　“方甜，你居然还敢发呆，看看你的破稿子，这就是你一夜的成果？”一叠纸被狠狠甩向餐桌，纸张飞扬。
　　我收回纷飞的思绪，从漫天的纸张里看到了编辑要吃人的目光，顿时觉得那些妖魔鬼怪现在远没有我的编辑陈燕的惯性冷笑恐怖，我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我马上改”。我挤出乖巧的笑容，以良好的政治面貌争取陈燕同志的宽大处理。
　　她冷哼一声，付了账单，扭着细腰离开了餐厅。

☆、吴依的春天

　　“好累啊”等陈燕离开以后，我终于松了口气，戴上耳塞趴在桌上小憩，淅淅沥沥的小雨拍打在窗上，雨越下越大，不一会儿餐厅里的人都走光了。
　　一个穿着白领装的女人冲了进去，浑身湿漉漉的往地上滴着水，她看了看窗外不知疲倦的大雨，往角落边的饭桌走，女人神色疲惫，每走一步都要歇一歇，脸色发黄像得了重病。一直伏在她背上的白影咯咯一笑，朝对面饭桌上坐着的男人挥了挥手。白影开始膨胀，变成一个巨大的球压在女人身上，女人吃力的走几步就撑不住了，在男人前面坐了下来。白影跳到男人腿上坐着，男人一笑，轻轻抚摸着那团白影。白影扭了扭身子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小男孩。
　　“爸爸，我喜欢那个姐姐”小男孩指着吴依说道，“我想她当我妈妈”男人听了小男孩的话，眼里红光一闪，妖治的神采流过眼角。
　　吴依只觉得一阵晕眩，喘着粗气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空位置上坐了下来，来不及顾及满身雨水，吃力的双手撑在桌子上，肩膀沉重像驮着巨物撑也撑不起来，她闭上眼睛手揉捏着肩膀，肩膀顿时一轻，压迫感消失了，她喘了口气一时间不想起身，她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
　　熬了好几个通宵终于是可以休息了。她疲惫的感觉到眼角的皱纹在日益加深，在这么下去她就要提前步入需要保养的大龄女郎的队伍了，这全都拜她苛责的上司所赐，奈何她还一点都没办法拒绝，因为吴依的上司是关系户。当然她的上司并非没有能力，而是太过尽心尽责亲力亲为以至于连累手底下一帮小兵也得按照她的做事方法拼劳，况且吴依是她手底下的猛将，自然压榨的更厉害。这几天完成了一个大项目总算是可以休息了，吴依全身都瘫了，像没了骨头，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
　　“小姐，你没事吧”充满磁性的嗓音让吴依心里一跳。她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突然出现的英俊男人。
　　“没”吴依表情有些呆滞，直愣愣的看着男人。
　　男人的笑容很迷人，“怎么了”
　　吴依当然不会说是被男人的电眼迷倒，她红了脸挠了挠头，“可能是我看错了，这里之前还没人的”
　　小男孩咯咯一笑，“姐姐，我们一直在这儿噢”
　　男人说“你不舒服的话就坐着休息会儿”
　　吴依看了男人一眼，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去其他地方坐，不打扰你们”她边说边站起身，她看着一瞬间座无虚席的餐馆傻了眼。
　　小男孩跑到吴依身边，将吴依半弯着的身子往下按，“姐姐，我爸爸很好相处的，你坐下吧”
　　怎么像在被相亲？吴依尴尬的坐在座位上，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她举起桌边的菜单，遮住红透了的脸，顺带也阻隔了那一大一小火热的目光。
　　“能不能别看我了”吴依小声说道。男人哈哈一笑，歉意道“不好意思”，一把将男孩的头按在菜单上，两人开始埋头看菜单。吴依松了口气一边悄悄打量着男人英俊的脸。
　　好帅啊，吴依花痴的想，她还没有和如此帅的男人说过话。吴依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人，性格低调，生活单调而琐碎，这样普通的女孩其实常常幻想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童话般的邂逅、童话般的谢幕。
　　吴依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她羞窘着抱着肚子，脸憋的通红。
　　“不知道我点的这些你爱吃吗”男人没有在意吴依的失礼，笑着将点好的菜单递给吴依。
　　吴依接过菜单，惊讶道，“这都是我来这儿常吃的饭菜”
　　“我们连口味都如此相似，真是天赐的缘分”男人笑道。
　　“我们还有其他相似的？”吴依好奇的看着男人。
　　“你和我都一样是单身，这算不算更大的缘分？”男人含笑，柔和的目光注视着吴依。
　　吴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心跳得飞快：他这是在暗示什么。
　　不得不说男人出色的相貌和绅士的举动真的很撩人，吴依整颗心都被虏获了，是要交换一下msn或是微信？吴依心里百转千回，又觉得那样太过轻浮又觉得这样太过矜持。女性天生的腼腆使吴依说不出任何话来，结果吴依纠结了半天仍然是没开口。
　　“我叫李向军，这是我儿子李和”男人见气氛有点僵，他摸了摸李和的头，介绍道。
　　“我叫吴依”吴依仿佛才注意到李和，原本还有些眉飞色舞的脸顿时失落的垮下来，“真看不出你有孩子了”吴依勉强笑了笑。
　　“李和是我领养的孩子”李向军生怕吴依误会，连忙解释道。
　　“啊这样的，只是当着小孩子的面这样说没关系吗”吴依心里一阵窃喜。
　　“姐姐我早就知道的”李和插话道，“不过不管是不是我爸爸，我都会好好报答的”
　　“真懂事，这孩子这可爱”吴依夸着李和，更觉得男人完美的过分，可以把一个孩子教导的有礼貌有爱心，这个男人品行一定不会差，吴依越看李向军越觉得中意，越看越欢喜。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像老朋友般熟络。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