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被我挡镜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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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宁愿装作自己毫不知情，也觉不愿意相信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那个人。不从来都在他身后几尺么。
　　　　那个人……怎么会不见呢。
　　　　“你又何苦自欺欺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他。”
　　　　查钰终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楚翡也终是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即便他再把查钰当成孟子恒，也终究不过枉然。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清楚。不然他不会只是远远地看着查钰从不与他亲近半分。
　　　　他只是怕再近哪怕一步，他便连假装都假装不起来。
　　　　他早就清楚的。
　　　　倒是身旁的陆骁再也忍不住。
　　　　“你欠我苍幕教上下三百余人的性命。”
　　　　陆骁将手中长剑拔出，将剑锋指向对面的楚翡。
　　　　楚翡笑了笑。没说话。
　　　　只是眼神在刹那间变得凌厉，手中长剑挥至空中，宛若旭日长虹一贯到底！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不过须臾就攻至陆骁身前！那动作快如闪电，即便是陆骁也不能轻易躲闪，于是陆骁偏头避过时，左颊已有一阵刺痛。
　　　　他用手背去擦，便见手指处一道红痕。
　　　　武当派楚翡。果然名不虚传。
　　　　“你不是我的对手。”
　　　　楚翡的语气无波无澜，叙述的不过是事实真相，只是他又把眼神转向查钰。
　　　　那眼神细腻温柔一如既往。
　　　　至少这个人像他。
　　　　至少这个人在的时候，他还可以假装那个人还在。
　　　　如果连这个念想都没了，他该如何活下去。
　　　　所以他举着长剑对着陆骁。
　　　　如果有什么东西你想要。那就去拿。如果有人跟你抢。你就剁了他的手。
　　　　很简单。
　　　　所以楚翡左脚轻点便从空中跃起，然后剑锋从左下划至右上，带出一道剑气扑向陆骁！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未给陆骁留半点余地！可陆骁终究也非等闲之人，面对此等剑气脸上也毫无惧色，以攻为守提剑便向陆骁刺去，硬生生在楚翡的剑气里杀出一道寒光！
　　　　楚翡此次也未闪避，迎面接住陆骁的剑，兵刃相接之时在空中发出“铿”得一声响。
　　　　此时此刻的陆骁与楚翡相隔不过寸许，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里尽是杀气，可陆骁的功夫终究不济，楚翡向前一逼，陆骁便就站立不稳，后退数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可陆骁如何能退？他身后站着的是苍幕教枉死的三百条性命！那些人的脸在过去的半年里夜夜来袭，他如何能不杀掉楚翡给他们个交待！
　　　　所以陆骁大喝一声飞至半空，然后长剑直刺，剑锋所指处正是楚翡的喉咙！
　　　　可楚翡只是侧身避过，然后在陆骁露出后背的时候，在他的背后猛踢一脚——
　　　　之后陆骁跌落在地，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觉得手足四肢再不能动弹半分，肺腑之中更是钻心疼痛。
　　　　楚翡这一脚，未留半分余地。
　　　　“陆骁——”
　　　　长夜之中传来一声嘶吼。
　　　　听到这身嘶吼的陆骁楚翡二人尽皆回过头看向远处的查钰。
　　　　陆骁倒在地上动弹不能，楚翡却是收剑走到查钰身侧。
　　　　“我这就去解决他……等我回来。”
　　　　他的手指轻触查钰的脸，似乎还能感受到眼泪残存的痕迹。
　　　　只是他回头离开的的时候突然听见查钰在他背后说。
　　　　“所以你觉得你还可以把我当做孟子恒吗？还是你以为你杀了陆骁之后我还会乖乖呆在你身边？”
　　　　“楚翡，你当真以为只要留着我就可以了吗？”
　　　　然后楚翡回头。
　　　　他看向查钰，进而看向查钰背后的熊熊火光。
　　　　整个武当派都不见了，他和孟子恒的回忆还能保留多久？到最后的最后，他所有拥有的一切都会如同此刻的武当一样化作夏日里的一片灰烬——
　　　　他所记得的。所有的所有。
　　　　“噗——”
　　　　就在楚翡看着远处的漫天火光时，一柄长剑突然没入他的身体！陆骁拼着最后一口气，终是将手中长剑刺入到楚翡的身体！
　　　　长剑贯胸，自此再无生还可能。
　　　　他身上的月白长袍已是血污一片，哪里还有半点以前的翩翩风度。
　　　　可他笑了。如同他以往每次笑一样的笑了。
　　　　如今的他也要化作灰烬了。与武当的砖瓦草木一同化作灰烬了。也与他与孟子恒二十年的记忆一同化作灰烬了。
　　　　所以他笑着飞进武当派的漫天火海里。
　　　　他的身影像从天上不慎掉落的孤雁，在落入他此生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归宿。
　　　　然后查钰看着他的长袍被火舌席卷顷刻不见颜色。
　　　　而他的人，也在漫天火海里渐渐不见。
　　　　查钰环顾四周，发现这场战斗早就已经结束，漫天的火光和地上数不尽的尸体成了这里留给他最后的记忆。他在半年前经历过的生死厮杀终是在半年后用另一种方式呈现在他面前。
　　　　然后在这火光里，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他。
　　　　是陆骁。
　　　　好像还好。
　　　　

第42章　武侠大盟主（19）
　　　　查钰在院子里洗菜。煮饭公的身份查钰已经扮演得驾轻就熟了。
　　　　陆骁则是坐在不远处的石桌旁，一手托着腮撑在桌子上，一脚屈起踩在石凳上，嘴巴里头还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今个儿天气不错，日头不大却也灿烂，所以午觉起来的陆骁也就有心思在外头坐坐晒晒太阳了。
　　　　只是某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着是晒太阳，但其实脑袋里已经在想什么不健康的事了。
　　　　何况他的眼睛还不老实，老盯着查钰的屁股看。
　　　　话说查钰的屁股也跟陆骁是老朋友了，但陆骁还是总能以最大的热情去积极的探索然后再找出些新花样来。
　　　　当然这可能要归功于陆骁屋子里那几大书柜的各类成人教程。
　　　　经过武当山一战，陆骁的武功基本上被废了一大半，加上他受伤严重，身子好好的调养了一阵才勉强可以自力更生。
　　　　而在他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日子里呢，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各类姿势的理论学习上了，偶尔性致上来了，还会求着查钰主动一点儿，来点滋味儿甜甜嘴。但主动权一旦掌握在查钰手中吧，陆骁就有点儿淡淡的忧伤，毕竟他会觉得自己是个道具，特别是看见查钰自个儿在欲死欲仙和生不如死间徘徊的时候。
　　　　当然这也是查钰自己牛掰。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陆骁站起来了！
　　　　所以他准备收复失地重展雄风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作为男人的能力！
　　　　所以他就坐在院子里观察敌情了。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嗯，挺圆的。
　　　　依着以前的手感应该是比较有弹性的。
　　　　有点滑，要随时防止自己没握住。
　　　　最重要的是外头有一……二……或者三层屏障？这主要取决于查钰今天有没有穿内裤。
　　　　陆骁瞟了一眼院里头的晾衣绳，发现上头迎风飘扬着两条内裤。一条条纹的一条波点的。
　　　　嗯。
　　　　看来查钰今天穿着那条小花的。
　　　　啧啧。
　　　　这就有点儿棘手了。
　　　　因为陆骁不想再徒手撕内裤了，毕竟查钰现在只有三条内裤可以穿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条小花内裤是他最喜欢的。
　　　　陆骁开始思考自己慢慢等着查钰脱衣服的可能性。
　　　　然后一拍大腿。
　　　　完全没可能！
　　　　咳咳。
　　　　毕竟陆骁现在还很年轻，在对待某些事的时候还是表现得有些猴急。
　　　　所以陆骁决定让查钰再少一条内裤。
　　　　其实一条都不剩才是最好的结局。毕竟内裤里头的才是真的风景。
　　　　一想到这里，陆骁突然就不心疼查钰那条小花内裤了。
　　　　然后陆骁也不晒太阳了，他走到查钰身边从背后抱住他，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还枕在他的肩膀。
　　　　其实陆骁走到查钰身后一米的时候，查钰就发现他了。
　　　　主要是陆骁现在已经是一名不及格的武林低手了。好端端一个正常人以正常速度走到他背后，他没有理由不发现。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在床上的时候不会被陆骁单方面压制了。
　　　　查钰见陆骁过来了也没动，任他躺在自己身上各种动手动脚。
　　　　“今天觉得怎么样？身子还累吗？”
　　　　陆骁摇摇头。
　　　　怎么可以说他不行呢。他很行的。
　　　　“跟你在一起就不累了。”
　　　　陆骁开始亲查钰的脖子，手也伸进查钰的袍子里摸他的肚子。
　　　　嗯。软软的，肉肉的。
　　　　看来查钰最近吃的太多运动的太少了，肚子都成双层的了。所以他得给查钰增加一点运动量。
　　　　床上运动就挺不错的。
　　　　至于查钰则是继续淡定的洗菜。这个级别的搂搂抱抱查钰完全已经可以无视了。
　　　　然后陆骁就有小情绪了。
　　　　“你怎么没反应啊！”
　　　　陆骁不干了。
　　　　他已经很努力了好不好！
　　　　为什么查钰一点儿性致都没有。他这个时候不应该叫上两声助助兴吗？
　　　　“啊……啊……啊……”
　　　　查钰识相地笑了两声。但他依然非常淡定的在洗菜。
　　　　所以陆骁就觉得查钰非常的不专业。他觉得查钰叫的时候没有带入角色更加没有赋予角色以深刻的感情，所以他决定用实际行动帮助陆骁更加全面的理解他现在即将要表现的角色。
　　　　于是陆骁欺身下压，把查钰推到前头的石桌上。
　　　　“陆骁！你来真的！”
　　　　查钰猛地被推到桌上，手中的菜篮子便一下子滑在了地上，原本洗好的菜叶子这就乱七八糟散落一地。
　　　　“娘子，你又不乖了，居然叫相公的大名——看我一会儿怎么教训你！”
　　　　陆骁整个压在查钰的身上，嘴唇几乎咬在查钰的耳朵根儿上。查钰的袍子已经被陆骁掀起，还没出现徒手撕内裤的情节呢，查钰就觉得自己身下凉飕飕的。
　　　　“我就这三条……”
　　　　“刺——啦——”
　　　　“……”
　　　　陆骁的动作非常娴熟，看来这个招式他早已研究的非常透彻了。
　　　　“啪啪——”
　　　　“好几个时辰没见它们了，我的手掌情难自禁地跟它们打了招呼，你是不知道，它们也想我的手掌了，一见着我的手掌，它们的脸就红了，颜色可好看了……”
　　　　“……”
　　　　花擦！那明显是被你打红的！
　　　　“娘子啊……我身体还有别的部分也想它们了，好想跟它们亲近亲近……”
　　　　陆骁开始在查钰身上各种乱蹭。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很羞耻啊！
　　　　查钰推着石桌站直了身体，一个转身就脱离了陆骁的围困，他把袍子放下来，勉强挡住了自己的光屁股。
　　　　“大白天做什么春梦！”
　　　　查钰气鼓鼓地往屋子里走。陆骁却是没有跟上去。
　　　　因为他的喉头突然出现一股腥甜。
　　　　如今连查钰都能如此轻松地推开他了。楚翡当初踢的那一脚——
　　　　何况……何况还有追云。
　　　　陆骁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夕阳，发现早有一片乌云立在了上头，他偷活这许多日，终究是到了要把命还回去的时刻。
　　　　然后他看着走远的查钰，勉强牵了牵嘴角。
　　　　查钰倒是疑惑得很。陆骁居然没追上来？
　　　　他不由回头看向陆骁。
　　　　“晚饭还吃不吃了？”
　　　　“吃，自然要吃！”
　　　　陆骁笑嘻嘻地走到查钰身前，用一根手指头挑着他的下巴。
　　　　“不过呀……我吃你就好。”
　　　　陆骁的手穿过查钰的袍子，很容易就接触到了查钰的重点部位。谁让查钰下半身光着呢，十分容易就被陆骁占了便宜。
　　　　不过查钰没恼，他现在陆骁嘴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又转到他的脸上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明明……是我吃你才对。”
　　　　查钰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含春勾魂夺魄，舌头还不由自主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陆骁刚开始还有点儿疑惑，后来就全懂了。于是他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你吃我？吃我的……什么啊？”
　　　　陆骁手下的力气重了几分。查钰就弓着身子给了陆骁一个白眼儿。
　　　　不过查钰也不是个会吃亏的人，他亲着陆骁的脖子往锁骨那里走，然后趁陆骁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不过查钰对陆骁还是很好的，所以他咬以后还用舌尖舔了舔上头的牙印。
　　　　然后他斜着眼睛瞟了陆骁一眼。
　　　　“你说吃什么？”
　　　　陆骁到这里再不行动就真不是男人了。
　　　　他两条手臂挂着查钰的腿弯，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在了怀里。因着嘴巴刚好在查钰胸口的位置，于是他就用牙齿拉扯着查钰的衣带。
　　　　所以还没进屋子里几步远呢，查钰身上的袍子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什么遮蔽功能了。
　　　　“娘子，你刚刚那是吃了我的肩膀？”
　　　　查钰这个时候已经乐在其中难以自拔即将进入后穴，哪有功夫儿理会陆骁的问题。
　　　　只是陆骁把他放到床上的时候他突然恢复了意识。
　　　　因为陆骁抱着手臂站在床下边就不动了。
　　　　然后查钰就撑着手臂斜躺在了床上，还伸出一只脚去勾陆骁的腰带。
　　　　他身上的袍子恰好搭在他的身上，明明是露得差不多的身体，反倒是又被盖住了大半。
　　　　所以陆骁现在的想法就是撕碎这个小妖精了。
　　　　何况查钰还一直勾引他。
　　　　陆骁每走近一点儿，查钰身上的衣服就滑落一点儿，他的双腿就多盘着陆骁的腰一点儿，等陆骁终于走到床边的时候，查钰的腿已经黏在了他的腰上。
　　　　“我下头饿了。”
　　　　“那你吃什么？”
　　　　陆骁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吃你……下头那根……可是我不喜欢吃小的。”
　　　　查钰把腿收回去了。
　　　　“你吃着吃的就变大了……真的，越吃越大，可神奇了。”
　　　　陆骁欺身压在查钰身上，准备投喂。
　　　　查钰白了他一眼看向别处，嘴角的笑意却渐渐扩大。
　　　　“那我就吃吃看好了。”
　　　　陆骁趴在查钰身上笑得乱颤，然后他咬住查钰的耳朵跟他说。
　　　　“娘子……你叫我一声相公好不好？嗯？”
　　　　这时外头刚好下起瓢泼大雨，一道闪电劈得正响。
　　　　然后查钰扭头，看着躺在他耳侧的陆骁。
　　　　他闭上眼睛吻上他的唇，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打开接纳他的进入。
　　　　等他的吻蔓延至陆骁的耳际时，他就在陆骁耳边轻轻唤了一声。
　　　　“相公——”
　　　　然后陆骁流着泪露出笑意，仿佛一切都有了结局。
　　　　他屈起手指在查钰鼻尖刮了一下，如同他千万次做过的那样，然后轻轻嗔了他一句。
　　　　“淘气。”
　　　　那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电闪雷鸣终也没有尽头。
　　　　等第二日查钰再醒来的时候，陆骁就已经不见了。
　　　　而他的床头，多了一个药瓶。
　　　　里面装着血。陆骁的心头血。
　　　　然后抓着药瓶的查钰突然笑了，或者说突然哭了，在这似哭私笑的声音里，查钰似是轻轻的吟了一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第43章　武侠大盟主（20）
　　　　01
　　　　后来的后来，我又回到了不咸山。
　　　　那时山下还是盛夏，山上也没有太冷，只是我翻山越岭走到顶峰的时候，才忽觉草木荒凉物是人非。我站在那悬崖边，感受与之前绝无二致的崖底狂风，在崖边枯坐，从日出直到日落，才发现原来早已没了那个可以与你同等日出的人。
　　　　陆骁，我好想你。你去哪里了呢？
　　　　只是回应我的唯有狂风落雪，不见半点来人痕迹。
　　　　我不禁黯然。转身欲走。
　　　　然后在一堆荒烟蔓草之中发现一个雪白的团子。
　　　　小白。
　　　　怎么，你也在这里等他回来吗？
　　　　02
　　　　听说东市那头新开了家酒坊，听说那里的酒辛辣无比让人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听说那样的酒，最适合久患相思的人喝。
　　　　我去了。
　　　　因为我自觉深患相思不可自拔。
　　　　只是当那酒入了我的喉肠，我却只能摇头苦笑。这样的酒，如何算得无比辛辣让人肝肠寸断。
　　　　这样的酒。
　　　　怎敌得上那人那天那山那雪里与我喝的烧火线。
　　　　又怎敌得上那人于黎明时分在满天晨光中与我说的那一句。
　　　　此生只喝醉烈的酒。只吻最爱的人。
　　　　03
　　　　家门口的市集好像又热闹了起来。
　　　　外头叫卖糖葫芦的、叫卖泥人的、叫卖娃娃和香包的，好像来来往往都没有个尽头。
　　　　然后我突然想起来。
　　　　好似哪一人哪一日也曾捧着那样一堆东西来到我身边。
　　　　我记得那天天很蓝风很暖。
　　　　那人的眼，弯成一条线。
　　　　04
　　　　我有幸见过幽兰谷里的萤火虫。
　　　　很美。
　　　　夏夜里去看就如同万千星光一般光华璀璨。
　　　　可那时那刻我的心里却只想着不咸山后山的萤石洞，以及那人那双璨若星辰的眼睛。
　　　　自他之后。我的夏夜再无星辰。
　　　　05
　　　　市集那里在卖温泉煮鸡蛋。
　　　　我挤进人堆里买了两个回来。只是剥壳的时候遇上了点困难。把两只鸡蛋剥成了麻子脸。
　　　　就像那人剥的一般。
　　　　只是这鸡蛋我没吃。我给了身边的小白。
　　　　我知道，这鸡蛋定然没有那日的香甜。
　　　　06
　　　　苍暮教有了新教主。
　　　　听说那人少年英纵，文治武功都是上上之选。
　　　　他当选那日我去了。
　　　　哪及那人半点风华。
　　　　07
　　　　后来我见了逐日。
　　　　他在江南种了一片芍药花海。我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给他的园子浇水。
　　　　然后他对我说。
　　　　陆骁那人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在陆骁眼里，我和他皆是罪人。
　　　　我说陆骁没死。他只是走了。
　　　　逐日没同我争辩。他只是看了看我身边的小白。
　　　　08
　　　　以前听老人家讲过一个故事。是说猫的。
　　　　说老猫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就会在黎明时分趁主人还没有醒来的时候离开家门。
　　　　然后独自跑到一处荒山上，给自己刨个坑。
　　　　然后等自己要死的时候，安安静静地躺进去。
　　　　09
　　　　后来小白死了。
　　　　我在埋它的那天大哭大笑，好像是为了小白。
　　　　也好像是为了某个人。
　　　　然后在那天的又哭又笑里。我饮下了陆骁与我的心头血。
　　　　略苦。
　　　　

第44章　这里是可爱又迷人的前主角之楚翡
　　　　我不喜欢男人。
　　　　大概。也许。
　　　　我们武当派的人本就该六根断净红尘无牵。哪里有那么多的喜欢或者不喜欢。
　　　　我只是不喜欢那个人不在罢了。
　　　　我自小在武当山长大。
　　　　认识的第一个人，大概就是大师兄。
　　　　我记得这个人陪我说话陪我吃饭陪我练剑陪我受罚。我们似乎没有一起没有经历过的事，我们近得好似我一回头就能看见他，好像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我会陪着他一生他会陪着我一世。
　　　　所以他当掌门我做执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老天早就注定了一般。
　　　　可是那天。陆骁遇见了他。
　　　　然后陆骁说要娶他。也就是说。陆骁要从我身边抢走他。
　　　　我怎么会让。
　　　　如果没有了他。我该怎么一个人活下去。
　　　　其实我嫉妒陆骁。嫉妒他想要什么就说出来即便全天下人都知道也无妨。
　　　　他不怕。
　　　　可我怕。只是我没有的东西。别人又凭什么有。
　　　　所以我得告诉他。没那么容易。
　　　　即便我得不到的东西最终还是要属于别人，我仍然得让他拿的不舒服。
　　　　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嫉妒。
　　　　我给大师兄下了毒。
　　　　口不能言的毒。内力尽失的毒。
　　　　我让陆骁轻而易举地将大师兄带回去，就是为了让他失去的时候知道什么叫刻骨铭心。
　　　　他知道了。
　　　　我做的很好。那个江湖郎中也做的很好。
　　　　然后我的大师兄回到了我身边。
　　　　不。不对。
　　　　回到我身边的人不是我的大师兄。即便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我开始怕见他。怕离他越近就越清楚地发现他与大师兄的不同。怕一见他我就连假装都假装不起来。
　　　　可我更怕见不到他。
　　　　怕我真真切切知道大师兄不在的事实。如果他不在了。我该怎么活下去。
　　　　我开始在武当山寻找一切与他相关的东西。
　　　　我当上了武当派掌门。甚至当上了正道盟盟主。
　　　　我坐着他曾坐过的椅子，睡着他曾睡过的床，拿着他曾用过的笔，临摹着他曾临摹过的帖子。我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模仿着他的样子，我想成为他那样我就再也不会离开他。
　　　　可他的气息，终究还是在我一天一天的模仿里，消失不见。
　　　　他不在了。那个永远陪在我身边的人不在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
　　　　我每天每天都会看他。然后骗自己说大师兄还在。
　　　　其实我什么都清楚。
　　　　然后陆骁来了。
　　　　我知道他会来。不过是或早或晚。
　　　　我也期待着他来，我突然很想结束这一切。虽然我不明白我心里的所谓的结束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当陆骁的剑刺进我的身体时，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心里隐隐期待的结束是什么了。
　　　　就是随他离开。随我们的记忆离开。随武当山百年基业一同离开。
　　　　如此。便得完满。
　　　　我不觉辛苦。
　　　　

第45章　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