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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画眉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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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是轻捷狠毒那一路。”
  楚留香微笑道:“李兄见解精辟,果然不愧为第一剑客的传人。”
  李玉函似乎想谦谢两旬,楚留香却又按道:“使剑的这人,我虽不认得,但这样的剑我
却见过一次。”
  李玉函道:“哦?”
  楚留香道:“不知李兄可听起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字?”
  李玉函动容道:“楚兄说的莫非是那只认钱,不认人的职业刺客,人称“杀人不见血,
剑下一点红”的麽?”
  楚留香道:“不错。”
  李玉函道:“家父评论当代名家剑法时,也曾提起过此人的名字,说他的剑法自成一
格,本可和薛衣人薛大侠争一日之短长,只可惜他的为人偏激,行事也太毒辣,是以剑法不
觉也走入了邪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所以无论他天资多麽高,用功多麽勤,也必然无法
登峰造极。”
  楚留香叹道:“就凭这一番话,李老前辈已无愧为当代第一剑客,普天之下,只要是学
剑的人,都该将这番话牢记在心,终生奉行不渝。”
  李玉函道:“小正则剑正,心邪则剑邪,这的确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柳无眉忽然道:“这刺客用的剑,莫非和中原一点红同样的麽?”
  楚留香道:“除了剑柄略有不同,其馀无论长短、宽窄都完全一样。”
  柳无眉眼波流动,道:“如此说来,这刺客竟是中原一点红派来的了?”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这倒绝无可能。”
  柳无眉轻轻咬了咬她那轮廓优美的嘴唇,道:“那麽楚兄的意思是……”
  楚留香道:“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这刺客本身和我绝没有什麽瓜葛,甚至根本不认得
我,他这次来行刺,只不过是被别人收买的。”
  柳无眉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不错,这人用的剑既然和一点红完全一样,想必就是一
点红的同门,自然也和一点红同样是以杀人为业的。”
  李玉函皱眉道:“江湖中真有这许多以杀人为业的人麽?”
  楚留香叹道:“看来怕是如此。”
  他忽然解开了这刺客的衣襟,里面是空的,这种人自然绝不会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带
在身上做赘。
  但楚留香却在他贴身的小衣里发现市样东西——一张数目很大的银票,和一面形状很古
怪的铜牌。
  银票是当时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种,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现,楚留香叹了口气,苦
笑道:“二十万两,这就难怪他要来杀我了,为了二十万两,我说不定自己会将自己杀了
的,我倒末想到我这条命竟如此值钱。”
  李玉函叹道:“这人竟不惜花二十万两来寂楚兄的性命,看来他和楚兄的仇恨必定不
小。”
  柳无眉忽然道:“我已经可以查出这人是谁了。”
  楚留香道:“哦?”
  柳无眉道:“这麽大数目的银票,任何银庄都不会随便用出来的,他帐本上一定有记
载,我们只要到这银庄去查查这张银票是付给谁的,岂非就可知道这人是谁了麽?”
  楚留香笑了笑,道:“这倒不必。”
  柳无眉眼睛瞪得更大,道:“为什麽?难道楚兄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楚留香道:“我若要收买刺客去行刺别人,也绝不会用自己银票的,所以我们就算去
查,非但没有用,而且还会被诱入歧途,找到个不相干的人身上去。”
  柳无眉默然半晌,轻叹道:“不错,这也有道理。”
  楚留香微笑道:“但我现在已至少查出来一件事。”
  柳无眉立刻问道:“楚兄已查出了什麽?”
  楚留香缓缓道:“现在我至少已知道这人必定是个富翁,因为随随便便就能花得起二十
万两的人,这世上毕竟是不多。”
  李玉函已沉默了许久,此刻忽然问道:“这铜牌却是什麽东西呢?”
  只见这面铜牌正面的花纹,雕刻十叁柄剑环绕一只手,剑的形状,正都和这刺客所使的
完全一样。
  铜牌的反面,却只刻个“八”字。
  李玉函皱眉道:“这十叁柄剑是什麽意思呢?”
  柳无眉目光闪动,拍手道:“这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李玉函沉吟道:“十叁柄剑,难道就是象徵十叁个人麽?”
  柳无眉道:“不错,这十叁个人想必都是以杀人为业,这只手代表他们的首脑,这人在
同门中排行第八,所以反面有个“八”字。”
  她向楚留香一笑,道:“而那中原一点红,怕就是其中的第一把交椅了。”
  楚留香叹道:“看来怕正是如此。”
  柳无眉道:“但最可怕的,自然还是那只手,他虽不出面,却在暗中控制这秘密的集
团,利用这十叁个人做杀人的买卖。”
  李玉函骇然道:“江湖中竟有了以杀人为业的集团,那岂非可怕得很。”
  柳无眉叹道:“这怕已不算是近百年来最可怕的事了。”
  楚留香虽末说话,心里却很难受:“难怪一点红看来像是心事重重,原来他就是因为陷
身在这血腥的秘密集团中,不能自拔。”
  “难怪他决定不再冷血杀人後,就立刻远走穷荒,逃入大漠,因为他知道,那只手绝不
会放过他的。”
  任何人只要加入这种组织,除了死,怕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脱离了。
  楚留香现在才知道一点红的眼睛为何总是那麽深沉,那麽忧郁,他只後悔自己以前为何
一直没有想到。
  只听柳无眉忽又笑道:“但这集团现在已没有什麽可怕了。”
  李玉函道:“为什麽?”
  柳无眉道:“因为用不再过多久,这只手上就要被加上一副手铐。”
  李玉函想了想,展颜笑道:“不错,现在他们既然已惹到楚香帅头上来了,楚兄还会放
过他们麽?”
  柳无眉道:“何况,这集团的组织既然如此严密,每一票买卖就必定都要经过那只
“手”的,楚兄只要查出这只手,也就能查出收买刺客的人是谁了。”
  楚留香忽然一笑,道:“我并不急找他。”
  柳无眉纵然最能控制自己情绪,此刻面上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失声道:“为什麽?”
  楚留香微笑道:“这种人连杀人都不敢自己动手,我见了他反而生气,我现在想去拜见
当代第一剑客的手采,这岂非比苦苦去找那种跳梁小丑愉快得多。”
  他凝注柳无眉的脸,缓缓按道:“何况,他反正迟早还要来找我的,我又何必急去找
他。”
  柳无眉却抿嘴一笑,嫣然道:“最主要的,怕还是楚兄怕苏姑娘她们等得急吧?”
  两人相视而笑,李玉函面上却忽然变了颜色,失声道:“胡兄呢?胡兄到那里去了?”
  他似乎直到此刻才发现胡铁花已不在这屋子里,楚留香居然也一直没有急,等他问起,
才淡淡道:“他方好像也发现了个可疑的人,就追出去了。”
  柳无眉也失声道:“胡兄已有一只手不能动弹,怎麽可以轻身追敌?”
  楚留香道:“这倒无妨。”
  柳无眉道:“无妨?楚兄难道不怕他遭了别人毒手麽?”
  楚留香笑了笑,道:“他绝不会有意外的。”
  柳无眉道:“为什麽?”
  楚留香道:“因为别人只不过想要我的命,并不想要他的,方只不过是要将他诱出去,
好动手杀了我而已。”
  柳无眉道:“但——但他为什麽直到此刻还没有回来呢?”
  楚留香悠然道:“他若不是在外面偷喝酒,就一定是迷了路。”
  柳无眉叹道:“楚兄倒真沉得住气。”
  楚留香笑道:“我倒不是真沉得住气,只不过是已听见了他的声音而已。”
  很少有人知道什麽时候会下雨,这并不奇怪,因为能像诸葛亮那样上知天文的人毕竟不
多。
  奇怪的是,也很少有人知道雨是什麽时候停的。
  雨好像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中就停了。
  静夜的微风中,果然传来胡铁花的声音,道:“就是这一家。”
  另外竟还有个苍老的声音道:“这次不会错麽?”
  胡铁花道:“错不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人已掠入院子,就像是只刚破人踩尾巴的猫一般冲了过来。
  按,就是一声欢呼,道:“原来你们已回来了。”
  欢呼过後,又瞪起眼睛,道:“老臭虫,你怎麽忽然爬起来的?”
  楚留香还末说话,外面已又传来那苍老的声音,道:“楚香帅没什麽事吗?”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道:“多谢阁下关心,为何不讲进来一见?”
  外面的人道:“老朽非但早就想见香帅一面了,但後来一想,现在还是莫要见面的
好。”
  楚留香道:“为什麽?”
  那人笑道:“现在我一见你,至少也该磕十七八个响头才对,可是我老头子这麽大一把
年纪了,到别人面前叩头实在不好意思,还是等我以後想法子报了你的大恩之後,再来找你
痛痛快快喝几杯吧!”
  说到最後一句话时,他语声已远在数丈外。
  楚留香讶然道:“此人究竟是谁?我几时有恩於他?”
  胡铁花道:“你对他倒没什麽好处,但对丐帮却有。”
  楚留香失声道:“他也是丐帮弟千?”
  胡铁花笑道:“不是弟子,是长老,算起辈份来,好像连昔年的任慈也比他要小一
辈。”
  楚留香眼珠子一转,耸然道:“你说的莫非是“万里独行”戴老前辈麽?”
  胡铁花道:“不错。”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你怎会认得这位前辈奇人的?”
  胡铁花道:“难道只有你才能认得这些前辈奇人,就不许我认得一两个麽?”
  他大笑按道:“你若吃醋,我不妨再告诉你,今天晚上我还遇见了一个人,也是你早就
想和他见面的。”
  楚留香道:“谁?”
  胡铁花道:“画眉鸟。”
  他还想再说什麽,谁知楚留香忽然塞了样东西到他嘴里去,胡铁花吐也吐不出,吃吃
道:“这……这是什麽?”
  楚留香微笑道:“这就是李兄伉俪辛辛苦苦为你取回来的解药,你还是先老老实实睡一
觉再说话吧!”
  曙色好像也总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来到的。
  为了大家都要赶路,所以天一亮就上道,为了大家都要睡觉,所以楚留香他们就不能再
和李氏夫妇同乘一辆马车。
  可是胡铁花怎麽睡得,车马一开始行走,他就瞪楚留香道:“你为什麽不让我说话?你
究竟有什麽事要瞒人家?”
  楚留香道:“我要瞒谁?”
  胡铁花冷笑道:“你以为人家还看不出来麽?人家故意不和咱们同乘一辆车,就为的是
要让你我鬼鬼祟祟的说话。”
  楚留香微笑道:“你怎知这不是他们自己想鬼鬼祟祟的说话呢?”
  胡铁花道:“人家有什麽鬼鬼祟祟话好说?”
  楚留香道:“也没什麽别的话好说,只不过是在猜我究竟已知道了多少?”
  胡铁花道:“知道多少什麽?”
  楚留香道:“知道他们暗中所玩的花样鬼计。”
  胡铁花几乎跳了起来,怒道:“人家当你是好朋友,非但请你吃,请你喝,还要招待你
到家去,有人来害你,人家就替你将刺客杀了,现在你却说人家在对你玩花样诡计,我问
你,人家贪图你什麽?要你什麽?”
  楚留香淡淡道:“也不要我什麽别的,只不过要我的命而已。”
  胡铁花瞪了他几眼,反而笑了起来,摇头笑道:“我看你这人真和曹操差不多,只要别
人瞧你一眼,你就以为人家又是在打你的主意。”
  楚留香道:“那麽我问你,蓉儿他们若在“拥翠山庄”,他们为什麽要出来游山玩水?
又“恰巧”遇见了我们,世上真有这麽巧的事麽?”
  胡铁花道:“就算他们是故意出来找你的,也是人家的一番好意。”
  楚留香道:“既然是好意,为什麽不说明?”
  胡铁花又开始摸鼻子了,皱眉道:“难道你认为蓉儿是被他们劫去的不成?”
  楚留香点了点头,又道:“还有,我忽然病倒,并没有别人知道,那刺客是怎麽来
的?”
  胡铁花道:“这也许是他们已在暗中窥探到了,也许是店小二在通风报信。”
 标题 
古龙《楚留香系列·画眉鸟》
第八章 欲取先予
  楚留香道:“不错,这也有可能,只不过,他们一赶回来,刚掠入院子,就将那刺客杀
了,而那时院子还有些灯光,屋子里却是一团漆黑,他们若非早已知道那刺客在屋子里,根
本就连人影也瞧不见的。”
  胡铁花眉头皱得更紧,道:“但那刺客若是他们买来的,他们为何要杀他?”
  楚留香道:“自然是为了要杀人灭口。”
  胡铁花道:“但将我诱出去的人,却是画眉鸟,画眉鸟也和他们是同路的麽?”
  楚留香道:“你想必也知道画眉鸟是别人化名改扮的。”
  胡铁花道:“不错。”
  楚留香道:“那麽你怎知画眉鸟不是他们化名改扮的呢?”
  胡铁花怔了半晌,道:“画眉鸟行动虽然诡秘,但对咱们并没有什麽恶意,你若说柳无
眉想害你,他们就绝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楚留香道:“为什麽不可能?我早已说过,画眉鸟那样做,必定是在故意施恩於我,要
我报答。”
  胡铁花道:“他既然要害你,是要你报答什麽?”
  楚留香笑了笑,道:“你见到画眉鸟,并没有动手杀她,是麽?”
  胡铁花道:“我当然不能杀她。”
  楚留香道:“这就对了,画眉鸟那样做,就是要我们以後不能杀她……就算我已知道柳
无眉就是画眉鸟,就算我知道她要害我,我也只好放过她,因为她曾经对我有恩——她要害
我之前,早已留下了退路。”
  胡铁花道:“你为什麽一定要怀疑柳无眉是画眉鸟呢?”
  楚留香叹道:“这其中自然有许多原因。”
  胡铁花忽又大声道:“但至少那用“暴雨梨花钉”打你的人,总不会是他们吧?”
  楚留香道:“为何不会是他们?”
  胡铁花道:“因为那时他们明明还在屋子里。”
  楚留香道:“你看到他们了麽?”
  胡铁花怔了怔,道:“我虽末看到,但明明听到他们在说话。”
  楚留香道:“你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话,你只是听到他们在挣扎、呼喊、呻吟,是
麽?”
  胡铁花道:“不错。”
  楚留香道:“每个人在呼喊呻吟时,声音都会因痛苦而改变的,所以我们就算听出他们
的声音有些不对,也不曾在意,是麽?”
  胡铁花又怔住了,讷讷道:“难道那时他们已不在屋子里,那声音只是别人装出来
的?”
  楚留香道:“这难道不可能?”
  胡铁花长长叹息了一声,不说话了。
  楚留香:“因为你一直认为是他们在屋子里,所以你就不会想到那是别人说话的声音,
这是每个人都难免会发生的错觉。”
  他也叹了口气,接道:“柳无眉不但很聪明,而且做事非常小心,她也知道要害我并不
容易,所以她每次下手之前,必定先留好退步,让我永远不会怀疑到他们。”
  胡铁花拚命揉鼻子,喃喃道:“但我还是不明白,也不相信。”
  楚留香苦笑道:“其实我也并没有完全弄明白,只不过大概的情况,我已经可以想像得
出了。”
  胡铁花道:“你说来听听。”
  楚留香道:“柳无眉夫妇为了某一种原因,一定要找到我,但他们找到我的船上时,我
已不在了,他们退回来时,却遇到了蓉儿她们。”
  胡铁花道:“他们怎会遇到蓉儿的呢?”
  楚留香道:“蓉儿她们要找我,自然要先回家去看看,像她们那样的人,走在路上自然
很引人注目,是麽?”
  胡铁花道:“嗯!”
  楚留香道:“虎丘李家声势赫赫,在江湖中自然耳目很多,自然早已听说过蓉儿她们和
我的关系,知道她们的行踪後,自然会找上门去。”
  胡铁花道:“嗯!”
  楚留香道:“像柳无眉那样的人,自然很容易就能和蓉儿交上朋友,蓉儿也许还不会多
话,但甜儿却和你一样,是个直心直肠的人。”
  胡铁花道:“哼!你这算是捧我,还是骂我?”
  楚留香也不理他,接道:“柳无眉要想自甜兜口中问我的消息,自然并不困难……”
  胡铁花截口道:“她认为你也许还留在沙漠里,所以就去沙漠找找看。”
  楚留香道:“她只有这一点线索,只有去碰碰运气了。”
  胡铁花道:“但蓉儿她们为何没有一齐去,反而到了“拥翠山庄”呢?”
  楚留香叹道:“她们也许是被骗,也许是被劫,也许……”
  他嘎然顿住了语声,面上已露出虑之色。
  胡铁花动容道:“你难道是说,蓉儿她们根本不在“拥翠山庄”,而且说不定已遭了柳
无眉夫妇的毒手?”
  楚留香长叹道:“这自然也有可能,幸好柳无眉并不是残杀无辜的人,她要对付的只是
我,而且她既然要施恩於我,以留退路,也不至於杀她们。”
  胡铁花皱眉沉思了半晌,忽然道:“但以时间推算,她一到沙漠,就找我们了,是
麽?”
  楚留香道:“不错。”
  胡铁花道:“李玉函既是江南的世家子,怎会对沙漠的地形那样熟悉,何况,石观音的
住处又是那麽秘密,他们怎能一下子就找到了呢?”
  楚留香缓缓道:“现在我还有两样想不通的事,这就是其中之一。”
  胡铁花道:“还有一样呢?”
  楚留香长叹道:“我实在想不通这夫妇两人为何一定要我的命?”
  胡铁花又皱起眉,沉声道:“现在,他们既已知道你对他们起了怀疑,且一定看出你昨
天晚上是在装病,你的处境岂非就更危险了麽?”
  楚留香淡淡一笑,道:“但现在我既末揭穿他们,他们自然更不会说破,他们现已知道
我对他们起了怀疑,这一路上就不敢轻举妄动。”
  胡铁花道:“他们难道要等你到了“拥翠山庄”後再出手?”
  楚留香道:“看来想必是如此。”
  胡铁花道:“若是如此,他们在“拥翠山庄”中必已准备了对付你的法子,以虎丘李家
在江湖中的声势,这一必定非同小可。”
  楚留香道:“不错。”
  胡铁花道:“你既然知道,还要去送死?”
  楚留香叹道:“事已至此,我能不去麽?”
  胡铁花默然半晌,叹道:“不错,你自然不能将蓉儿她们抛在那里,可是……”
  楚留香忽又笑了笑,道:“可是你也不必太担心,我们此行虽凶险,但至少不会再遇到
像“暴雨梨花钉”那样的暗算了。”
  胡铁花道:“何以见得?”
  楚留香道:“以李家在江湖中的声势,他们要暗算我,也只能在别的地方,用别人做替
死鬼,到了“拥翠山庄”後,这些卑鄙的手段,他们怎敢再用出来?他们怎敢将“拥翠山
庄”数十年的侠名毁於一旦?”
  胡铁花道:“不错,他们不用自己的暗器,而用“暴雨梨花钉”,就是为了怕玷污“拥
翠山庄”的声势,你若死在梨花钉下,自然谁都不认为这是李家子弟下的毒手。”
  楚留香微笑道:“现在你已想通了麽?”
  胡铁花叹道:“难怪那人一击不中,就将那麽珍贵的暗器抛却,原来就是怕你发现“暴
雨梨花钉”在他们手里。”
  楚留香道:“其实你早就该想到的,除了李家子弟外,又有谁能得到那麽珍贵的暗
器?”
  胡铁花抢道:“除了富甲江南的李家子弟外,又有谁一出手就能花二十万两银子?”
  楚留香笑道:“只可惜他们偷鸡不蚀了把米,却便宜了你,平白得了一样比金子还珍贵
的暗器。”
  胡铁花大笑道:“但我却情愿要二十万两银子。”
  两人相对大笑,竟似又将此行的凶险全都忘了,竟忘了他们若死在“拥翠山庄”,银子
和暗器还是别人的。
  这两个人脑袋里竟似根本没有“危险”两个字存在。
  虎丘,山名,原名海涌山,在苏州闾门外,故老相传,吴王阖闾就葬在此山中,水银为
棺,金银为坑。
  史记:阖闾冢在吴县闾门外,以十万人冶冢,取土临湖,葬後叁日,白虎踞其上,故名
虎丘。
  这座山并不高,但却充满了一些美丽的传说和神话,自古以来,就是才子骚人的必游之
地。
  楚留香他们果然一路平安,到了姑苏。
  他们并没有在城外绕过去,却穿城而过,李玉函和柳无眉仍是谈笑风生,谁也看不出他
们心怀杀机。
  楚留香难道猜错了麽?
  到了这以美丽闻名的城市,每个人心里都不禁泛起一种温柔之意,还有谁会想杀人呢?
  清洁的街道上,彷佛到处都充满了美丽的少女,长长的辫子随风摇动,时时向人嫣然巧
笑。
  胡铁花眼睛都发直了,忽然笑道:“你们可曾发现一样有趣的事麽?这里的人原来都不
喜欢穿鞋子。”
  只见在街上是来走去的人,果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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