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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夺金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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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枯叟故作四处探看,继之矫捷无比的纵到左墙角落。

  神童也急急拍出两零,迟到枯叟身旁,远远站立着的逍遥天魔萧飒夫妇竟未造逼反攻,却露出了愕诧的神色,原来当枯叟抱住小翠的刹那,逍遥无魔萧飒已将埋伏发动,九子神殿已成死殿,再无退路,不过殿中尚有两条暗道,一条可通到先时冰心姑娘等人藏身的秘径,另外一条就是在左墙角上,枯叟和神童现正立于该处,使逍遥天魔萧飒夫妇无法自那里潜出,更无法发动厉害无比的毒水埋伏置于死,因此不由呆楞起来。


  此时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尚不知自己设井自陷,已成釜鱼,敌方早将埋伏总枢掌握,认为神童和枯叟只是无心巧合恰正避到暗门之前,因之天魔夫人悄声对萧飒说道:

  “你不要逼近他们,可用计谋使他们自动离开左角再下杀手!”

  逍遥天魔萧飒已然想妥办法,立即扬声说道:“老夫若是引发殿中埋伏,你们必然立刻死无葬身之地,但老夫也是一派之主,愿与你们两位作次凭本身功力的公平搏斗!”

  说着,逍遥天魔萧飒话锋一变,手指殿中那块青石地方又道:

  “咱们就以这丈大的石地为限,人在其中各展所学,被逼出石地即负,生杀任由胜者作主,你们两个可敢?”

  天魔夫人不待神童和枯叟答话,已接着乃夫的话锋说道:“我虽女流之辈,却自认不输尔等,这次搏斗我们是夫妻挡,你们也正好是两个人,敢与不敢快些回答!”

  枯叟看看神童,他俩早知内中奥妙,默记自进此殿已足五十数的时间,枯叟立刻说道:“老淫魔,你们夫妇要能答应在胜负未分之下,不动此女毫发,老夫兄弟就可以考虑此事!”

  逍遥天魔萧飒恐怕夜长梦多,立即慨然答应,枯叟又道:

  “等老夫将此女放下。”说着他对背对着萧飒夫妇,缓缓将小翠向墙角放落。

  神童适时以“雷音指”力,弹向石墙,外面守候着的冰心姑娘,早已焦急万分,听到声响不由大喜,立刻扬声对石承棋道:

  “火速挪动鼎足,然后推下鼎盖!”

  石承棋闻言即行,鼎足转动之后,出掌震下了鼎盖!他这里转功埋伏总枢,九子神殿内却也起了变化,先是一阵隆隆声响,一切寂静之后,神童和枯叟立处的墙角,倏忽洞开,枯叟怎敢怠慢,他尚未放下小翠,登步闪身而出,神童却在闪出角落暗门的刹那,扬声说道:


  “老淫魔!他们夫妻也尝尝自己厉害埋伏的味道吧,老夫不陪了!”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乍听隆隆声响,尚且认为是看守总枢的两位师弟也发现了殿中来敌而将殿封死,等角落暗门突然开启,已知大事不好,这才想起还有一个石承棋如何没来,尚未来得及应变,枯叟已抱着小翠走了,神童也已说出讥讽嘲弄的话来,惊怒之下飞身追赶,角落已封,任凭萧飒如何启动开关,暗门动也不动,这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总枢被敌所占,拉断了总线,使殿内的开关俱失效能。


  天魔夫人在惊慌失色之下,扬声喊道:

  “还不赶快走那条秘径,否则敌辈若把铜鼎毁掉,我们非活活困死在这里不可了!”

  逍遥天魔肃飒一面答应着,一面纵步殿中丈大石地面上,学吐内力猛地砸下,石板正中立即碎裂,露出一道石阶,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及殿内的一干亲信,快捷无比的鱼贯逃下地道。

  此时冰心姑娘业已搬动铜鼎埋伏,九子神殿已被毒水没入,毒水顺着逍遥天魔萧飒一掌震碎的石板裂口,流灌下去,悄没声响却迅捷无伦。

  逍遥天魔萧飒夫妇奔走甚快,却未想到自已阴损歹毒的万恶埋伏今朝会由欲发动而不认主人,突然,背后传来亲信弟子的惨厉呼号,接着已经嗅到了异种气味,逍遥天魔萧飒神色陡变,恨声对天魔夫人说道:

  “通敌之人非只小翠一个,否则敌者断然不知施放毒水,火速加力,此水沾之即死无药可医!”

  话声中,他夫妇施展开纵身功力,疾箭般飞纵而逃,一干亲信门下,自亦挤力逃奔,可惜当日建此秘道未虑及此,地道前一里半路是盘折下行,任凭新绸门下飞纵再快,仍被毒水追及,惨号悲呼之声不断传来,逍遥天魔萧飒墓地斜投向一处壁上,伸手猛力拉动壁上钢环,原来此地即是冰心姑娘曾经指明过的秘道通达地径中的那个门户,讵料萧飒虽将钢环拉动门户,竟未随手而开,连拉多次依然动也不劝,回顾身后流灌而来的毒水,业已相距不足五丈,天魔夫人急声说道:


  “显见铜鼎已被敌者推倒,因此门户惧封,所率此处可通‘云霄殿’内,前途又有四师弟看守,目下只要平安,自能复仇,毒水已到,快些走吧!”

  逍遥天魔萧飒双目已红,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不把万恶鼠辈一齐杀死,誓不为人!”

  天魔夫人再次催行,萧飒顿足而起顺地道逃下,天魔夫人迫逃边道:

  “看来此处已不能留,脱险之后,莫若施展火弹引发各处雷火,炸平此宫而报仇雪恨!”

  萧飒点头不迭,他夫妇已至绝地,却仍存害人之心。

  前面十丈,就是通向云霄殿的那条秘径,秘径路只一条,右行通往云霄殿,左行可达九子神殿外的魔头门户,萧飒当先,一跃而到正中,瞥目处,神色惨变叫苦不迭,左右通路已被封死,右行之地却烈火熊熊燃烧正急,回顾身后,毒水已汹涌奔到,萧飒双眼赤红,颤声说道:“完了,后有毒水,前是烈火,我们何处逃出!”


  天魔夫人手指秘径顶上说道:“毒水总有流尽之时,你我抓住洞顶石壁尚可支持一天。”

  萧飒摇头道:“你忘了毒水非但奇毒无比,更是油泉,水火相交立成火海!”

  天魔夫人花容惨变,怨声道:“都是你,想出这种狠绝的埋伏,这倒好……”

  萧飒天性恶狠此时已失人性,怒如狂兽,天魔夫人再出言埋怨,萧飒突起恶念,猛地出指点中了天魔夫人的穴道,怪笑一声道:

  “老淫婆,这多年来你也乐得够了,如今大难临头,现出了本性,留下你也是死,不如你死我活着!”

  萧飒在话声中,抓起了乃妻,大踏步走向烈火边沿,此时毒水已到身后丈外,萧飒蓦地猛抡乃妻身躯,脱手扔出,自己却继之顿足而起疾射追上,天魔夫人的身躯在超起火焰中心之时,已将下沉,萧飒业已追到头上,只见萧飒猛地左足借乃妻身躯一挺一登,穿过火穴而去,天魔夫人却似一块沉石,迅捷的坠于火穴之中!”


  毒水适时浇到火穴之中,一声震天暴响,四壁崩摇不已,接着隆隆声震,由近传远,由小变大,烈火倒顺毒水飞窜而上,直到九子神殿,引发了萧飒为在万难之下与敌同尽而埋伏的整个雷火,天崩地裂的怪响声声相接,浓密的黑烟卷着狂飙和火星喷上了半空,天魔宫俱皆震塌,大火直烧了一夜,逍遥天魔萧飒是葬身秘径抑或是逃出死劫却成个谜!


  当天魔宫崩塌之时候,冰心姑娘、石承棋、小翠、神童和枯叟,却已平安的走出了宫外。

  神童和枯叟己知冰心姑娘和石承棋要找天山双残复仇,指点了双残被困铁心地庄之事,并承诺将小翠送到青城,与乃姐会面,遂互道珍重而别。

  莺飞草长,又是春天,西天目山道上,在这天清晨来了一男一女,正且石承棋和冰心姑娘。

  他俩已经备妥了食粮饮水,足够支持一日,转过禅源寺登上峰顶,绕大树王,过天目井,傍午时候到了铁心地庄的石梁小溪。

  石承棋在前,冰心姑娘随后,安然到达溪中数丈平地,很容易的找到了石板门户。

  十天之后的一个深夜,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含恨自石板门户中出来,他俩虽然渡过了层层埋伏发现天山双残果然是被玉面煞神穆存礼困于地下铁牢,但却因为该处是个死地,设若下去复仇,则亦将被困其中而无法生出,必须再去准备一些应用的东西才能一试,于是他俩重又驰下西天目山。









  第二十章 屠龙神剑

  事有凑巧,就在他俩身影消失之后的次日天亮,穆存仪和闵悯及楼青云,在楼青云的引导之下也到达了铁心地庄!

  当然,他们也由那石板门户走下了已被冰心姑娘和石承棋毁了的石防!

  此时暗中却有一个人,正以怒恨而愕诧的目光,监视着穆存仪他们。

  楼青云发现埋伏尽毁,不由暗中顿足不迭,他在想不出办法之下,假言获得确实消息,天山双残被困西天目山的铁心庄中,引得闵悯和穆存仪到达西天目,然后他自有方法生生将穆存仪和闵悯困死地庄之内,不料上天难从人愿,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先到了一步,除生困双残地方之外,其他埋伏已全毁掉,使他含恨于心而无法可想。


  穆存议和闵悯在楼青云不得不指引之下,发现了天山双残,可惜象冰心姑娘及石承棋一样,无法下去,楼青云存心捣鬼,在言谈之中诱使穆存仪与闵悯涉险,可是穆存仪和闵悯的性格不同常人,他俩认为双残固然万恶当死,不过他夫妇既已遭报生困铁牢之中,大可不必再置其于死地,非但并未涉险,并且在商同之下立刻离开了铁心地庄,楼青云空自恨的牙痒而无可奈何!


  他们三个人刚刚由石板门户中出来,楼青云陡地神色一变,穆存仪不由问道:

  “什么事?”

  楼青云手捂肚子苦笑一声,道:“小弟一时内急,二兄请在禅源寺旁酒楼之上相待如何?”

  穆存仪和闵悯不防有诈,颔首而去,楼青云左顾右盼似在找寻方便之处,最后步向一片杂木丛中。

  闵悯和穆存仪已经去远,楼青云到达杂木丛中之后,立刻悄声说道:

  “老奴奉谕而来,主人现在何处?”

  杂木丛中另外一端,闻声走出一人,楼青云慌忙叩拜,这人正是别已一年的玉面煞神穆存礼。

  玉面煞抑已自西域学成特殊功力而回,先到青城,发现了金鞭崖洞的变故,驼奴不在,芮九娘也毫无消息,玉面煞神满怀忐忑来到西天目山,意在寻觅驼奴,不料却发现了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他昔日被掳,是因双残错当他是石承棋的原故,因此忿恨石承棋至极,但因冰心姑娘在旁,他忍住恨怒静观变化,但他也非常奇怪石承棋和冰心姑娘怎知此间之事。


  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在地庄中留了十天,玉面煞神也在杂木丛中等待了十天,当冰心姑娘和石承棋走后,他本待追踪其后,但当他听出冰心姑娘还要回来的时候,终止追踪之意。

  玉面煞神此时非但自信功力已无敌手,经年苦学,在心智学识上也认为高出背日诸小友多多,立即想出一个歹毒而能雪复昔日仇恨的策略,遂独自走进了铁心地庄,当清查出地庄埋伏除铁牢部分外,余皆已毁之后,悄悄将当年存放地庄中的要紧物品取出,仍然密守庄外以待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却不料适当此时驼奴却和穆存仪及闵悯到来,玉面煞神不识闵悯,复不知驼奴此时心意,故而以真气传声召见驼奴而询问一切。


  驼奴将青城发生之事述说一遍,玉面煞神问及“断魂血箭”下落,驼奴楼青云因始终再未看到穆存仪所指血箭,只好仅凭臆度告知玉面煞神,说“断魂血箭”不知穆存仪和闵悯藏于何处。

  玉面煞神仍令驼奴与乃弟及闵悯继续交往,并说自己会在暗中追踪观变之后,示意驼奴离去,玉面煞神却依然暂时隐于暗处,等待石承棋和冰心姑娘,不知何故,玉面煞神对石承棋仇恨至极,存了必欲置石承棋于死地而后快的决念。


  事却凑巧,就在驼奴楼青云和玉面煞神秘密相谈过往之事的当儿,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却与穆存仪及闵悯在掸源寺侧的山道上相遇,引介过闵悯之后,因知友相逢欣喜话多,竞中止登山之念,借居禅源寺中互谈经过,说及天山双残,穆存仪相劝冰心姑娘似可放手,闵悯更说出听自乃父闵天圣的一段往事,认为天山双残被困之铁牢,尚有出奇埋伏,双残今世既难生出,无异已得残酷报应,设若冰心姑娘和石承棋为此再涉险而入,实为不智。冰心姑娘虽然志在诛毙双残而报亲仇,但却也知铁牢埋伏厉害,经闵悯相劝之后,遂罢此行,石承棋更将得自楼青云手中的屠龙神剑赠于穆存仪,自然也把和楼青云及芮九娘的一段事情说了出来,穆存仪谢收神剑,却没有说出楼青云和自己交结的经过。


  双残竟得天报,冰心姑娘已无他事,谈及“断魂血箭”穆存仪将始末说出,石承棋对觅取血箭之事遂亦做罢,然后石承棋决定相伴冰心姑娘君山扫墓后,转赴峪山,趁存仪心念老父胞兄,邀请闵悯相伴探索,四人欢饮久久,方始互道后会之期分别。


  此时楼青云因未曾追上穆存仪和闵悯,已将走下天日西峰,偶而回顾身后,陡地色变,快捷无伦地躲于杂本丛革之中,移时,冰心姑娘和石承横飞驰而过,楼青云不由暗呼侥幸不已,才待走出藏处,瞥目来时路上又出现了两个人影,竟然是穆存仪和闵悯,楼青云仰观天时,已将夕阳西下,不禁暗中警惕,按适才目睹石承棋和冰心姑娘飞驰而过的时间计算,穆存仪和闵悯必然也与冰心姑娘见过了面,对自己的出身一切自是业已十分明了,对是否再和穆存仪闵悯相会之事,不禁甚难决定。


  楼青云正思忖间,穆存仪和闵悯已从他身旁走过,他蓦地看到穆存仪腰间,围系着自己的屠龙神剑,立即决定了行止,屠龙神剑是玉面煞神赐其暂为佩带之物,此次重与玉面煞神会面,曾追问此剑何在,当玉面煞神得知失剑经过之后,严谕必须将剑重新取回,是故楼青云只好挤冒奇险出声招呼穆存仪和闵悯。


  闵悯不似穆存仪那般厚道,当冰心姑娘和石承棋别去之后,闵悯立即追问穆存仪为何不将前情告知冰心姑娘?穆存仪答以天山双残比诸楼青云,认为应该给楼青云一个改恶的机会,况自青城相识至今,楼青云除对芮九娘一节秘而不宣外,别无过咎,并拜恳闵悯在和谈青云见面之时,万勿提起前情诸事,闵悯虽不心愿,但为知友至情所感,迫得应诺。


  三人重聚一起,闵悯因有诺言,自然不言内情,穆存仪更不提及,神色态度与前无异,楼青云不由放下悬心,错认石承棋冰心姑娘与穆存仪闵悯并未谋面,于是他谈笑风生,依然旧态。

  穆存仪已婚,婚后别家非只被楼青云言及双残下落之事所诱,更重要的是找寻老父和胞兄,他心中始终存着一个疑问,就是当年双残指名相索自己,老父为何却通令胞兄替代,此时海角天涯,何处探索老父下落,想到这里,穆存仪不出皱起双眉。


  楼青云看在眼中,边走边道:“二哥有什么心事?”

  穆存仪并未深思,道:“愚兄在想,何处找到家父。”

  楼青云暗臣晾心,他不能使穆存仪父子相见,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做郑重地说道:

  “老伯为令兄事离家,海角天涯访寻不绝,以小弟之意,二哥你找老伯难,老伯要是找你却容易了。”

  闵悯虽然不提所知有关楼青云的事情,但对楼青云却没有丝毫的好感,闻言不耐烦地说道:“我不懂你这些话的用意何在,!”

  楼青云并没有听出闵悯话锋含刺,一笑说道:

  “老伯目下非但隐身之地难知,对穆二哥现下何在,也是同样不知,但是穆二哥要能在极短时间就名扬天一氏小弟深信仪时穆伯父必会前来!”

  闵悯不能不暗中佩服楼青云的心智,颔首不已,穆存仪亦有同感,只是目下江湖平解,无可作为,楼青云却早经熟思,当时假作苦思办法,在走出西天目山区寄居旅钱中后,楼青云猛地拍掌说道:“有了,小弟想起了一个办法!”


  闵悯处处暗中提防楼青云,是故没有开口询问,穆存仪自得知楼青云就是昔日的“青海一煞”,今日胞兄座前驼奴之后,已有妥善对策,但因闵悯性情火爆;故而不对闵悯说明,闻知楼青云声言已有妙策,立即追问,楼青云故意压低声调,道:


  “大哥二哥可曾听人说过武林奇宝‘断魂血箭’?”

  闵悯剑眉一挑才待开口,穆存仪却已直言答道:

  “非但听人说过,愚兄并且亲自见过此箭!”

  楼青云心中暗喜,装作惊骇的样子说道:

  “小弟本想传言二哥已得此箭,使江湖蒙容心生觊觎而谋劫取,如此以二哥大哥之功力及小弟勉一数,必能尽败来者而扬名武林,使穆伯父得知,却不料二哥果已得到此箭,那此计行不得了。”

  闵悯冷哼一声,穆存仪却坦然说道:“此箭若为愚兄所得,贤弟之计岂不正好施展?”

  楼青云又是一喜,适才穆存仪只说见过“断魂血箭”,楼青云却有心暗指箭在穆存仪手中,如今穆存仪并未否认,楼青云怎有不喜之理,可惜他喜迷心窍,没有听出穆存仪话中另有用意,于是放作矫造地说道:

  “箭若不在二哥手中,心无所接,自可全神应变,进可如愿得见伯父,迟亦别无所失,如今此箭果在二哥手中,此箭乃武林异宝,怎可冒失之险而……”

  他话还没有说完,穆存仪已正色接口说道:“以箭之珍比诸父子之情,此箭何异粪士,愚兄心意已决,贤弟尽可安排此事。”

  楼青云再问一句,道:“二哥不再多加考虑?”

  闵悯本非笨伯,业已了然二弟心意,此时接话说道:

  “老三你难道没有听清?伦常亲情世无比伦之物,况这区区一箭!”

  楼青云暗喜至极遂告知穆存仪选一时地,闵悯既知二弟别有安排,立刻代穆存仪说道:

  “昔日双残于中秋月华夜,宴开君山,今距中秋非遥,何不也约于该地该时!”

  穆存仪闻言已知大哥了解了自己的安排,拍手赞成道:

  “大哥之言正合小弟之意。”说着转对接青云道:

  “三弟莫再顾忌,就这样办了!”

  楼青云应诺连声,次晨,楼青云拜别闵悯和穆存仪,声言必须暂与二兄离开,传语武林,相约八月中秋初更至二鼓时候,君山相会,穆存仪在嘱咐楼青云珍重小心之后,并将屠龙神剑解下,道:“此剑为幼时之友所赠,曾言得自昔日一江湖老魔头手中,今日赠三弟留作护身之用。”


  闵悯虽欲阻拦,借穆存仪话已出口了,楼青云并已将剑接过,只好将话忍住,楼青云却料不到这般容易将剑到手,立即拜别闵悯和穆存仪而去!

  楼青云走后,穆存仪不待闵悯开口已道:

  “我知道大哥不太赞成小弟此举,实因小弟要趁此得见家兄家父之面,并愿楼青云能改恶向善。”

  闵悯长吁一声,道:“贤弟仁厚君子,事已如此,愚兄不再多言,但愚兄却须要提醒贤弟一事,览弟不能将弟妹安置祖居,必须另觅住处!”

  穆存仪皱眉说道:“何至这般严重?”

  闵悯不答,但却坚持如此,穆存仪无奈,只得应允,闵悯幼随老父,虽未曾远走江湖,但却无所不知,也许是上苍玄妙安排,也许天下尽多巧事,闵悯突然想起老父昔日提到过的一个地方,询及穆存仪之意,穆存仪自是说好,闵悯即提议先去察看一悉,于是他们直奔所谈之地而去。


  闵悯和穆存仪都万没想到,那个地方早经双残占据,辟为秘巢,玉面煞神穆存礼的功力亦在彼处习得,如今业已荒置了的“岳麓山”中“铜城”!

  岳麓小铜城,自玉面煞神和驼奴最后一次前往之后,至今荒芜,经闵悯和穆存仪收拾多日,焕然一新,闵悯因恐穆存仪前往接取娇妻途生意外,遂请穆存仪修书,闵悯代为办理。

  行程中,闵悯已得江湖盛传“断魂血箭”出世消息,暗中惊服楼青云布谣之能,一路上闵悯不敢迟误,将昼夜颠倒,日夜间晌午始眠,夜间初更即起,施展开飞腾提纵之术,兼程而达,万幸闵悯沿途不息,无形中消灭了穆夫人一场劫难,因为此时芮九娘已决定掳劫穆夫人而去,令穆存仪痛苦永生。


  但当芮九娘布置妥当而驾临穆宅之时,穆夫人却已在阂搁护行之下起程多日,此举非但令芮九娘扑了个空,并使玉面煞神也盛行一次!

  原来楼青云拜别穆存仪和闵悯之后,即转处西天目叩知玉面煞神,不料玉面煞神业已离去,在西天目留有暗记,经半月之隔,楼青云主仆方始见面,玉面煞神在熟思之后,秘示机且石谈青云办理,他对胞弟赐剑楼青云之事已动疑念,故而最后又对楼青云说明,要楼青云先一步将弟妇骗至君山,作为万难之下向乃弟讨索“断魂血箭”的凭仗,不想闵悯棋高一着,竟使楼青云无法达成玉面煞神所命。


  不过楼青云却和芮九娘碰了头,芮九娘虽然得知玉面煞神已返中原,但她也不理会,楼青云深那玉面煞神的脾气,在没有得到玉面煞神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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