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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女血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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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江怔怔望着那三字“珍珠楼”,他的额角上,冷汗直冒,他茫然自问,“天啊!她会在这里么?”
他的情绪,像触了电似的,他告诉自己,那唱歌的女子,不会是许素珍,因为他相信她不会在这里!
可是,他听到那歌声,“断肠曲”的歌声,这是事实,不容他否认。
想到这里,他喃喃道,“假如真的是她……天啊……”
他一个幌身,掀开门帘,幌了进去,屋内,灯光沉沉,酒味、香水味……碰杯声,嬉笑声,交织成一片迷人而消魂的景色!
夏江眼光一扫,一个打扮得极为妖艳的半老徐娘,走到夏江的面前,含笑问道:“少爷,你是来喝酒寻乐的吧?”
夏江急道:“不不,我……我……”他呐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半老徐娘荡声一笑,道:“少爷,你何必客气,既然进到这里,就是花丛常客,怕羞干什么……”
夏江被她这一话,急道:“我是……我是为找人而来的……”
那半老徐娘,神秘一笑,接道:“我知道尔是为找人而来,给你找一个,包你满意!”
话落,不容夏江回答,朗声叫道:“碧桃,有客人来了!”
大厅中的后院之内,传出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妈,我来了!”
门帘启处,一个手抱琵琶的绝色少女,莲步转移,走到了夏江面前,福了一福,道:“贱妾碧桃,参见公子!”
夏江吃惊得连退两步,急得满脸通红!
那老院母使了一个眼色,道:“良宵易过,老娘也不打扰你们了!”
话落,转身向后院走去!
夏江这一急,不但满脸通红,而且混身冷汗直冒,望着眼前这个抱琵琶的少女,不知所语!
那女子轻轻一笑,惊声燕语说道:“公子,难道你看不上我么?”
这一句话,把夏江惊醒过来,举目望去,但见面前女子,全身荡洋着迷人的热力,做出一种诱人的姿态!
夏江苦笑了一下,道:“姑娘,我要找人!”
“不是找我么?”
“不!”
那少女微微一怔,随即展起了一片诱人的笑容,道“这里说话,殊多不便,有话到里面再谈吧。”
话间,莲步姗姗,柳腰轻摆,领着夏江,进了一个房间,反手扣上了销!
但见这房间内,设置得精致异常,床、家俱、衣柜……应有尽有。
那女子拉开桌旁侧的椅子,说道,“公子要吃什么?”
夏江如坐针颤,呐呐道:“我不吃。我要找人!”
望着夏江不安神色,她知道夏江确是初临花擞,当即苦笑了一下,问道:“你要找谁?”
“许素珍!”
“没有!”
夏江的激动情绪在闻言之后,骤然松懈下来,他眼睛睁得像铜玲一股,道:“真的没有?”
“是的,我不骗你!”
夏江望了那女子一眼,自语道:“可是,我听到那歌声……那是她唱的!”
“公子,你说什么歌声?”
“断肠曲!”
“断肠曲?”我没有听过!”
夏江道:“我知道你们这里,有人会唱,刚才我听到了,就在那阁楼上!”
那女子粉脸微微一变,道:“你会唱这首歌么?你唱给我听看,因为我们这里姊妹不下四十人,每一个都会唱歌!”
夏江心里,又激动起来,他接过那女子手中的琵琶,弹奏了那首断肠曲!
栗绝哀怨的琴声,催出了他的眼泪,夏江为这首曲子,不知流过多少男儿的泪水。
现在,随着琵琶琴声,他的泪水,又凄然而落!
断肠人弹断肠曲!
一曲完了,夏江暗然问道:“姑娘听过这歌声么?……”
夏江活犹未落,突然——
一阵卡卡的敲门声,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传来问道:“里面是那一位姊姊,刚才你在弹琴么?”
“不,”碧桃脸露喜色,向夏江道:“公子,我好像听白玲妹唱过这首歌!”
夏江脸色一变,喝道:“真的?”
“不错,就是她,”一幌身,已经到了门口,他的手触到了门帘时,不觉砰然心跳……
——这个敲门的人,会是许素珍么?
心念一起,他下意识把放在门帘上的手,缩了回来,他希望,这个敲门的女子,会是许素珍,但,他也希望不是许素珍。
他相信,许素珍不会步入风尘,当了青楼妓女,在他的心目中,许素珍永远是纯洁的!
他的手,缓缓垂了下去!
夏江没有勇气开门,他不希望看到这个女人真的会是他心目中的恋人——许素珍!
他暗然一叹,缓缓走了回来!
这情形看在碧桃的眼里,不由大感诧异,这当儿,门外那女子又问道:“碧桃姊,那么是谁弹的?”
“一位公子弹的!”
那声音有些吃熟地说道:“一位公子?”
“是的!” “他现在在里面么?”
“在!”
“碧桃姊……”
“你想进来么?”
“你替我开门!”
夏江不敢抬头,他深伯眼光看见的,就是许素珍!
但见房门启了,一个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浓装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
白玲的眼光,落在夏江的脸上,突然——
她轻轻“啊!”了一声,纷腮骤变,骇然退了一步。
在她“啊!”的一声之际,夏江也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白玲的脸上!
夏江猛觉心头一跳!
——然后,他轻轻吁了一口气,默然道:“谢地,这不是许素珍!”
可是,这个叫白玲的女子,却眼若铜铃,目光一直*在夏江的脸上!
她的额角,冷汗在冒了……从发抖的身上与手,可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紧张?
夏江看出她不是许素珍,那么,她为什么紧张呢?
她莲步轻移,但是,她的脚步是颤抖的……她走到他的面前,镇定了一下情绪,问道:
“请问公子,刚才是你在弹琴么?”
“是的!”夏江的眼光,迫视在白玲的纷腮上,问道:“听说,你也会唱这首歌,是么?”
她的纷腮,为之惨变,她轻轻地咬了咬牙, 道:“是的,我会……”
夏江激动地问道:“是谁教你的?”
“一个女人……”
“她现在在那里?”
白玲的眼眶里,突然盈着泪水,道:“不知道,也许在很远的天边……”
她活犹耒落,像漫不轻意地转过身子,说道:“碧桃姊,你为我订一桌酒席来好么?”
也在她一转身之际,她盈在眼眶上的泪水,终于掉了下来,可是夏江没有看到,因为她已经背过了一脸孔。
碧桃惊愕脱口道:“玲……”
“去吧,去为我辨一桌酒席来?”
碧桃转过身子,出了房门,夏江急叫道:“我已经吃过东西:我只是找人而来!”
可是碧桃已经走了!
白玲有意无意间,伸手抹去了眼泪,问道:“贱妾可以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么?”
“我叫夏江。”
她的纷腮,为之一变,珠泪滚滚而落喃喃道“……夏江……夏江”
她像喃喃自语,也像低声痛呼……天啊,这名字在她的心目中,是多么深刻呀……
这个女人,正是夏江心目中的恋人一一许素珍呀!
她认识他,她第一眼便认出来,这个眼前的男人,就是昔日一别的情人夏江呀!
夏江没有变,可是许素珍却变了 ——当初,她是一个不施脂粉,秀发结着两个长辨子的农村姑娘!
——如今,她装艳浓伦,变成了一个珠光宝气,头发上倦,满插玉钗,打扮得妖艳绝伦的青楼妓女!
她的打扮,使夏江无法辨认!
她变了,变得使夏江认不出来,天啊!咫尺天涯,她们难然相逢,可是,却又像陌生未识!
夏江会知道,眼前这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女人,就是送给他“断肠曲”的女人!
可是,她认识他,这个男人,就是别她而去的四年的夏江呀!
她想投在他怀里,诉说着别离之情,可是,她没有勇气,天啊!这场面是多么赚人热泪啊?
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人,在茫茫的社会里,相逢了。可是他们的相逢。多么惨绝。一个认得,一个不认得。
夏江会知道么,他的心目中纯洁恋人,今巳变成青楼妓女?
她有无限的离愁,埋葬在心扉里四年了,这四年,在一对恋人的眼光看来。是够长的了!
四年的离愁,在见到她的恋人之后,无法相诉,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呀!
(朋友!你有过这种不幸的事么?如果你(你)曾碰到这种不幸的事。你(你)会了解许素珍的心情了!)
夏江缓缓站了起来,他望了许素珍一眼,道:“姑娘,我要走了!”
许素珍闻言,心如针穿。她恨不得投在夏江的怀里,告诉他自已是许素珍!
她不期然地截住了他的去路,苦笑道:“相公何必急着要,难道你不要知道你的爱人去处么?”
夏江苦笑了一下,问道:“那个女子你见过?”
话针针见血,这红红的血,在许素珍的心扉里流着……她咬了一咬牙,道:“是的,我见过她……在无意中相逢,她教了我这首‘断肠曲’!……”
“她不应该……她不应该把这首歌,再教给另一个女人!”
许素珍忍不住泪滚双腮,栗声道:“你还爱她?”
夏江猛然一抬头,道:“是的,我爱她!”他眼光,落在许素珍满流泪水的纷腮上,心头一震,脱口说道:“你……你为何哭了……”
天啊!他怎么会知道,许素珍为何而哭?多年来,她盼望夏江会在她的面前,说一声“他爱她”。
如今,她听到了!
他的声音,依然像从前那样,亲切,温和,痛苦……这怎不令许素珍听来,悲然而泣?
她轻轻拭去了泪水,道:“不,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如意的事罢了,请夏相公见谅。”
夏江淡淡笑道:“我不会见怪,我想问你,你碰到的那个女子,也就教你‘断肠曲’的女子,他告诉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了,她叫许素珍!”
夏江闻言,喃喃道:“是的……她叫许素珍,你知道她死了没有?” “或许死了……或许没有,这世界的事,往往发生得令人难于测,你说是么?”
“是的!”
她惨然,道:“她也告诉过我,她有一个生命中的情人,叫夏江!”
这违心之言,使许素珍心痛如绞,可是,她不愿意让他这个心目中的恋人,知道她变了,变成一个青粟艳妓。
夏江苦笑了一下,道:“我对不起她……不过,总有一天,我会再找到她,如果她没有死的话!”
“假如她变了呢?”
“变了?”
“是的,变成了像我这种女人!”
夏江心头一震,脱口道:“她不会变的,我相信她!”
她喃喃念道:“是的,她不会变的……她存在你的心中,永远是纯洁的……你愿意我再为你弹那首‘断肠曲’么?”
夏江摇了摇头,道:“不,这歌声使我流过了无数次的眼泪,我不愿再听,”他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要走了,虽然,我没有找到她,可是,我碰见了你,使我证实了一件事,她没有死,我要为她而活,我要再看她一次!”
“因为,你还爱她?”
“是的,四年漫长的日子,我没有忘记她!”
许素珍冷冷笑了起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回去看她?”
夏江苦笑道:“因为,我没有勇气再回去看她,我做了一件对不起她的事!”
“什么事?”她骇然地问!
“我被迫跟一个人结了婚!”
“什么?”她霍然站了起来,眼光射精光,粟声问道:“你跟别女人结了婚?”“是的,我跟别的女人结了婚我没有勇气再回去看她………”
夏江话犹未落,一股愤怒的情绪,涌起在许素珍的心头,她一挥玉手,叭的一声,打了夏江一记耳光!
这记耳光打得大大出乎夏江的意料之外,他退了一步……
许素珍也楞上一楞,好象他会打夏江一记耳光,完全没有经过大脑考虑!
夏江怔上一怔之后,脸色变了,他怒视了许素珍一眼,冷冷喝道:“你为什么打我?”
他的眼睛,骤现杀机,迫视在许素珍充满惊骇神色的脸上许素珍骇然而退,呐呐道:“我恨你!”
夏江冷冷一笑:“可是,你凭什么恨我?”“因为你对不起许素珍,他为你期待了两年,你却跟别人结了婚!”夏江冷冷说道,“可是你凭什么打我?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你也配打我?如果不是看在与你许素珍曾经相识的份上,我就毙了你!”
话落,望也不望她一眼,走到窗前,推开户窗,一纵身,向外掠去——
夏江这一句“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像一支利剑,刺中了许素珍的心!
她全身发抖,眼前为之一黑,身子幌了两幌,几乎栽倒於地!
她的希望,全部幻灭!
她忍不住哇的一声,放声痛哭,可是,夏江不会听到她的哭声,他也不会知道,他骂了他心目中的爱人。
人与人之间,就这么微妙,他一生怀念一个许素珍,可是,许素珍确变得使他无法辨认。
这是一句人间悲剧,两个倾心相爱的男女,竟无法随心所欲地畅谈!
悱恻缠缩的哭声,闻之令人落泪,可是那个为爱而痛苦的夏江,却走了!
就在夏江身影甫出之际,突然——
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至,一条人影,像闪电似的飘入屋内……
这条黑影,来势奇快,这时,夏江巳纵身跃了十来座屋脊,根本不会知道,在他走后,有人进了屋内,挟走了许素珍……
再说夏江回到了客栈,回房不见了“海女”,他不由微微一惊,当下走到“海女”的房间.但见熟睡!
她的眼眶里,带着两颗晶莹的泪水,夏江见状,不由心头为之一酸!
他从她安详的睡容中看,看到了许素珍天真纯洁的笑容,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目中,突然有了一个主见,他认为自己虽然没见到许素珍,可是,他知道她没有死!
意念告诉他,他要再为地活下去.他要再看她一次,现在,他必须替“鬼中鬼”辨完那两件事。 i——取回“三绝图”,杀了甘应忠。
想到这里,他突然坚强起来,他现在应该去找谷清年。
心念既定,他取过一张纸,写道:
“海女。”
我有事要到雕公山‘地灵堡’一行,请你不要走开,最慢三天,必然回来。
夏江
夏江留过条子之后,依依不舍地再回顾了“海女”一眼,然后,转身出了客栈!
此时——
晨光微露,夏江彻夜不眠,加上几分醉意,他承受不住疲劳,终于在一棵大树下,睡了下来。
醒来,已是中午时分,雕公山在开封府内南面,在当天黄昏,夏江已经来到了雕公山。
夏江来过“地灵堡”一次,这“地灵堡”纵立在半山腰之中,古堡一带,防备森严,四周还以红砖为墙!
使人望去,“地灵堡”内,充满了一份雄伟,壮拨的气概,就在夏江飞奔之间,突然——
一声冷笑之声,破空传至,夏江吃了一惊,举目望去,使他猛觉心头一震——
那个头戴斗笠,手握烟杆的老者,站在面前!
此时此地,夏江又碰到了这个行踪诡秘的老者,心里不由吃了一惊,只见那老者微微一笑,问道:“夏江,你要找谷清年?”
“正是!”
那老者冷冷一笑,道:“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
夏江脸色为之一变,道:“为什么?”
那老者冷然笑道:“假如你进去了,恐怕出不来。”
“老前辈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那老者冷冷笑了起来,道:“谷清年是你的什么人?”
“叔叔!”
“叔叔?你去问他你的身世?”
“不错!”
“你想,他会告诉你么?”
“当然会的,上次我去过一次,他说只要我学会了武功,他便告诉我!”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那么你去吧!”
夏江转身要走,突然,他又把脚步停了下来,骇然问道:
“老前辈为什么说我进去出不来?”
那老者冷冷一笑,你进去实实就知道了。
“为什么?”
那老者皱了下眉,沉思半响,说道:“现在我说来,你大概不信,你还是去问他好了,假如你能再出‘地灵堡’,那么,我算看错了人。”
夏江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他已经发现老者的语中,大有毛病,难道说他叔叔——谷清年跟他父母之死,有极大关系?
夏江心念中,那老者又说道:“不过,纵然能再出‘地灵堡’,恐怕也出不了这片树林。”
夏江吃了一惊,问道:“这话怎么说?”
“因为你的行踪,已被人跟踪,这些跟踪你的人,均是江湖极负盛名之人!”
“谁?”
“几个门派,以及几个人。你能出得了‘地灵堡’,自然就会知道了,现在何必多问?不过,有一点你必须知道的,这跟踪你的人,有一个是你姊姊!
“我的姊姊?谁?”
那老者冷冷笑道:“现在你急在进‘地灵堡’,其他事等下我们再谈,我还想送你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那老者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皮囊,交给夏江,道:“这里面装的是‘烟幕砂’,如果你有危险,这个东西可以救救急。”
夏江接过皮囊,击在腰间,当下一弹身,向‘地灵堡”飞身奔去!
来到墙门之外,两个轻装大汉,闪身截住去路,冷冷喝问道:“阁下欲会何人?”
夏江应道:“烦请通报谷堡主,说他的侄子夏江来访!”
其中一个劲装大汉说道:“那么,请随我来。”
话落,领着夏江,走过一片广场,到了古堡大门之口,但见古堡两侧,伫立了十六个蓝衣人!
古堡之内,一片险森壮严气氛!
当下夏江由那劲装大汉领着,进入了古堡大门,但见古堡之内,烛火通明,大殿之下的交椅上,正坐着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削老者!
夏江一见此人,慌忙上前,伏身下跪,说道:“小侄叩见叔父金安!”
这个身蓝衣的老者,正是“地灵堡”堡主谷清年。他立身走到夏江的面前,扶起了他,说道:“贤侄远来,何必客气。” 夏江眼光一扫之后,发现当中,伫立数十个蓝衣人,一脸沉默之容,看得夏江微然心惊!
谷清年拐丈一挥‘那数十个蓝衣人’各施一礼举步向门口走去这时——大殿之内,只剩下了谷清年与夏江。
谷清年微微一笑,问道:“贤侄远道而来,有什么事么?”夏江脸色微微一笑道:“叔叔,您当初答应我,只要我学会了武功,你便告诉我父母仇人是谁?”
谷清年淡淡笑道:“不错,你现在学会了?”
“是的,我虽然不敢说学会,不过,手亲仇,当不成问题。”
谷清年哈哈一笑,道:“好极好极,你把你所学的,先使一套给我看看。”
夏江点了点头,就在殿中,把“鬼中鬼”所授的“鬼斧神功”三招,演了一遍!
掌势一出,使谷清年脸色为之一变,只见掌风如涛,掌力如剪,掌影翻飞中,根本看不清夏江的身影!
只见大殿中,在夏江三招七十二式演完之后,灯火全熄,这潜力之大,使谷清年暗自一骇!
顾盼间,夏江的“鬼斧神功”,已经演完,只见他面不改色,从容说道:“叔叔,凭我这一套掌法,是不是可以报仇?”
谷清年缓和了脸上惊恐的神情,点了点头,道:“你的掌力虽然雄浑无比,不过,内力方面,不知造诣如何!”
“叔叔要我试一试?”
“不错。”
“怎么试法?”
谷清年皱了一皱眉头,道:“门口两侧,有两尊石狮,只要你能一掌劈碎,我便告诉你!”
夏江淡淡应声道:“好极……”
夏江“极”字甫自出口,但见门口蓝影闪处,眼光一扫使夏江不由怔了一怔!
来人,正是谷家玉!
谷家玉一眼鳖见夏江。粉腮骤现骇然之色,然后,只见她苦笑了一下,向谷清年叫道:“爹,刚才您找我么?”
谷清年点了点头,道:“正是。”
这时,夏江已经举步内门外走去……他经过谷家玉的身侧,微一停步,但听谷家玉低声道:“夏哥哥,你还认得我么?”
其音幽怨,夏江不期然地抬头望了她一眼,但见她的粉腮,泛起了一份极其痛苦的凄凉神情。
他低声应道:“玉妹,不必恨我——”
他一举步,向门外走去!
谷家玉莲步轻移,走到了谷清年的身屻侧,说道:“爹,有什么事?”
谷清年沉声说道:“你昨天说你在开封抢夺‘三绝图’时,见过夏江?”
“是的!”
“那么,现在‘三绝图’落入何人之手?”
“一个女人,至于她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武功之高,令人难以置信,她与夏哥哥似是很好。”
谷清年微一沉思,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然后,举步走出大门。
夏江转脸望了背后的谷清年一眼,然后,转身望着门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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