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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枪·美人血 作者:曹若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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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出手不再是一剑,而是七七四十九剑,这四十九剑仿似狂风暴雨,一发不可收拾。
  绝少人能抵挡得住这四十九剑。
  但郎如铁却是例外。
  英雄枪在他的手中,仿佛已变成了一道坚固的围墙,方杀的剑虽然气势汹汹,但仍然无法越雷池半步。
  方杀冷笑!
  “果然好手!”
  郎如铁道:“彼此彼此!”
  他的枪不再固守一方,枪势一变,宛如风车一般地转动,使出了一招“横扫千军”。
  “横扫千军”这个招式虽然十分平凡,但在郎如铁的枪下,那种威力却绝非局外人所能想象得到。
  方杀的剑势立时被压了下来,不再象刚才般凶狠凌厉。
  郎如铁枪势更急。
  枪尖如毒蛇般,一枪复一枪,步步紧逼方杀的胸膛。
  方杀连退三步!
  郎如铁再攻五枪。
  方杀剑影挥动,把这五枪截下,接着乘隙疾刺郎如铁的面门。
  他这一剑极其精采,不愧是一流的杀人专家。
  但郎如铁的反应却比闪电还快,在剑尖几乎刺在他鼻梁上的时候,他已急退丈二之外。
  方杀大喝一声:“你怕了?”
  郎如铁冷笑:“来者不惧,惧者不来,我们两人之间,谁也不会怕谁!”
  四句说话之间,方杀的剑最少已在他的头上兜了七八个圈子。
  郎如铁又冷冷道:“想要郎某脑袋搬家,还不大容易。”
  方杀道:“纵然不易,却也不会太难!”他冷笑挥剑,一股剑气排山倒海般直逼郎如铁。
  英雄枪急挡,刹那间枪剑又已拚了四五十招。
  两人的动作都是以快打快,当真是间不容发,情况凶险已极。
  方杀连攻五十七剑,仍然是无功而退,郎如铁又再反击。但方杀的长剑却突然在这一刹那间脱手飞射,疾击郎如铁的心脏。
  剑飞射,郎如铁自然以枪挡剑。
  叮!
  长剑终于被英雄枪所击落。
  但郎如铁的枪势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剑阻止了去势。
  方杀的手中赫然又再出现另一把剑。
  这一把剑只有一尺长,但却比刚才脱手飞射出来的长剑更锋利夺目。
  这把剑同样可以杀人。尤其是杀郎如铁这种高手,更非要用这第二把剑不可。
  嗤!
  方杀以左手握剑,人剑齐飞,急风疾雨般扑向郎如铁!
  他这一剑是他今夜以来最快的一剑。
  他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凭这一剑奠定胜局!
  人剑齐到。
  一剑刺出,绝不回头。
  方杀敢用一切打赌,郎如铁绝对无法避开这一剑。
  他并非低估郎如铁的潜力,而是他这一剑实在太快,而且郎如铁的枪又已被刚才飞射出来的长剑所牵制。
  在此消彼长的情况下,郎如铁又岂能抵挡方杀这一剑?
  但方杀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身体内的气力突然消失。
  他冲前的身子突然停顿,“嗤”的一声,方杀竟然跪了下来。
  他刚才脱手飞击郎如铁的长剑,现在已贯穿过他的心。
  今天无风雪。
  郎如铁站在老尉迟的坟墓前,默然无语。
  没有人能摇动郎如铁一拼强秦帮的决心。
  老尉迟也不能。
  活着的老尉迟不能,老尉迟死后更增促了他的决心。
  八腿猫在马车的车厢内,盯着郎如铁的背影在出神。
  他身中毒针,本已快要死掉,但杜冰鸿却居然救了他一命。
  原来缪决曾给了他一瓶解毒药丸,功能解除百毒,除了极少数厉害的毒物之外,这种解毒药丸可说是效用无穷。
  八腿猫服下解毒药丸之后,果然渐渐消除了毒症。
  但他仍然需要休息,所以他就和杜冰鸿一起躺在车厢之内。
  八腿猫目不转睛的看着郎如铁,杜冰鸿忍不住道:“这个人有什么好看?”
  八腿猫叹了口气。
  “若不是他,昨夜咱们恐怕已……”
  杜冰鸿叱道:“别胡说!”
  “你才胡说!”八腿猫冷冷一笑:“你这条性命,最少有一半是郎如铁救回来的!”
  杜冰鸿吸了口气,半晌才道:“这倒不错,但现在他的麻烦恐怕绝不会小。”
  八腿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打不过吧,大不了一溜了之,难道郎如铁的轻功还会跑不掉?”
  杜冰鸿冷笑。
  “并不是每个人都象你,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溜之大吉的。”
  八腿猫叹道:“他与强秦帮的梁子,是永远结定的了,除非强秦帮完全被毁灭,否则他的麻烦永远都不会消除。
  杜冰鸿道:“可惜你和我都受了伤,帮不了他多大的忙。”
  八腿猫忽然道:“你认为海飘对郎如铁是否已动了真情。”
  杜冰鸿一怔。
  “这个嘛……倒有几分可能……”
  “海飘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当然很不错。”
  “但我却担心她这一次会很失望。”
  “猫老弟,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郎如铁未必会爱上她。”
  杜冰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假如他们在这一件事情上弄得一塌胡涂,海三爷更不会放过郎如铁。”
  八腿猫道:“希望事情不会一塌胡涂,否则天下大乱矣!”
  黄昏。
  他们又回到了西香园。
  海飘的情绪不大好,整天闷闷不乐似的,连八腿猫逗她笑都没有成功。
  八腿猫讨了个没趣,只好回到房中,蒙头大睡。
  杜冰鸿走了过来,问海飘:“你是否想回海星堡?”
  “不,我暂时还不想回去。”
  “你好象不快乐?”
  海飘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候,他们都看见西香园外,来了一个青袍人。
  这人的脸色好象有点慌张,而且脚步也是虚浮不定,好象喝醉了似的。
  他脚步跄踉地走到柜台前,对掌柜道:“郎如铁是不是在这里?”
  掌柜打量了他一眼,终于点头。
  青袍人立时道:“我要找他……”
  掌柜眉头一皱。
  突听一人悠然问道:“是谁要找我郎某?”
  青袍人目光一亮。
  他看见一个男人。
  一个衣饰随便,但却显得更为潇洒脱俗的男人。
  “阁下就是郎如铁?”
  “不错。”
  青袍人突然重重咳了一声,身子摇摇欲坠。
  郎如铁皱眉道:“你好象受了伤?”
  青袍人微一点头,道:“不错,是掌伤。”
  郎如铁道:“把你打伤的人是谁?”
  青袍人苦笑:“是一个女人。”
  “女人?”
  “不错。”
  “阁下是……”
  “莫少涛。”
  “逍遥公子莫少涛?”
  “正是。”莫少涛长长的叹了口气:“想不到我一世英名,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拼个同归于尽……”
  郎如铁道:“你的伤势很严重!”
  莫少涛道:“我五脏已被内家掌力严重摧毁,恐怕再无生望。”
  郎如铁忍不住道:“是哪一个女人有如此深厚的内家掌力,能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莫少涛叹道:“你还是不要问……”
  郎如铁一怔:“难道这件事你不打算把真相告诉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来找我?”
  莫少涛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凄然点头笑道:“不错,我一定要把这个女人的名字告诉你知道。”
  他的身子越来越是虚弱,他好象连站都不能再站稳了。
  “她是谁?”
  “她现在已是个死人,她中了我一掌,当场毙命!”
  “我问的是她的名字。”
  “她……她姓白……”
  “姓白?”
  “是白盈盈!”
  郎如铁脸色刹那间大变。
  他捏着莫少涛双肩摇撼:“你说她是谁?”
  “是白盈盈……”
  郎如铁好象完全呆住了。
  就在这一刹那之间,莫少涛突然双手一齐高扬,三十六枚暗器如同雨点般向郎如铁的身上疾射过去!
  莫少涛是谁?
  莫少涛就是逍遥公子。
  逍遥公子并不能算是一个绝顶高手,但他的内家掌力的确练得很不错。
  但眼前这一个莫少涛,根本就不是莫少涛。
  莫少涛在哪里?没有人知道。
  但这个莫少涛却肯定是假的。
  他不是莫少涛,而是曾大鹏!
  曾大鹏,也就是杀手曾三!
  (三)
  曾三的暗器功夫,在武林中就算不能名列前十名,但也绝不会在二十名之外。
  他不但暗器功夫了得,而且擅于把握机会,给自己制造绝对有利的环境。
  每当他要杀人的时候,他的情绪一定很集中,就好象是个在科场上的考生。
  杀手不易为。
  尤其是要杀一个高手,更非易事。
  郎如铁是高手,他不但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也是专杀高手的高手。
  曾三也是高手。
  杀手中的高手。
  但他们之间的武功。
  究竟孰优孰劣?
  曾三只能够知道一个大概,而这个“大概”,正是他从郎如铁在江湖上每一场战斗中推测出来的。
  郎如铁是郎枪的儿子。
  郎枪身经百战,郎如铁亦然。
  虽然郎如铁的年纪并不老,但他的江湖经验却绝不比父亲稍逊。
  武功的优劣,与江湖经验的深浅,在一场生死决战中,往往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高手相争,武功绝对不是判决胜负生死的唯一条件。
  在江湖上,往往不乏高手败在高手的先例。
  就算彼此的武功相距有一段颇大的距离,但武功轻较差者倘若能占天时,地利,人和的其中某一两种因素,他就有机会可以一举歼灭强敌。
  曾三是老江湖,也是一个老牌杀手。
  他的武功虽然不算是顶尖儿的脚色,但却能屡杀强手。
  在杀手行业中,他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曾三估计对手的武功,永远高估一线以至两线。
  他从来都没有轻视过任何一个对手。
  有一次,他只不过去杀一个屠夫,而这个屠夫的武功只是江湖上第四五流的脚色,但曾三居然化了半年的工夫去调查这个人的来龙去脉。
  他的雇主甚不满意。
  催主再三雇促曾三下手!
  但曾三却连睬都懒得睬他。
  雇主一怒之下,另聘更有名气的杀手去对付这个屠户。
  但那杀手还没有闯进屠夫住的房子,就已给人乱刀分尸,斩杀于天阶之下。
  雇主又惊又怒,再聘更有名气,武功更高的杀手去对付这个屠户,但这杀手的遭遇更惨,连脑袋都给屠户拿去喂狗。
  雇主惊出一身冷汗,再去找曾三。
  曾三冷冷的对他说:“你不必找我,我既已收下了杀人订金,就绝不会退订,也不会不履行杀人的任务,你走罢。”
  雇主怔住。
  曾三又冷冷的告诉他一件事:“这个宰猪的混蛋,一直都在装疯扮傻,其实他的武功,远在你所聘的杀手之上,我也同样不是他的敌手。”
  雇主的脸色发白,半晌还说不出一个字。
  曾三最后说:“三个月之内,他不死,我死!”
  过了八十六天之后,曾三带着十三道伤痕去找这个雇主。
  那时候,他简直就象是从猪血锅里捞上来的。
  但他身上的血并非是猪血,而是他自己体内流出来的血。
  其中也有一点点是那屠户的血。
  “你要我杀的人,他已死了。”曾三是来索取杀人酬金的。
  雇主大为感动,甘愿付给曾三双倍酬劳。
  但曾三拒绝了。
  虽然他是个杀手,是一个为金钱而卖命的人,但他绝不滥取雇主的一分一毫。
  这是他的规矩。
  虽然这规矩是他订下来的,他本不必遵守。
  但他若连自己订下来的规矩都不能遵守,那么他早已死在屠夫的手下!
  曾三就是这么样的人。
  他有冷酷的一面,同时也有演戏的天才。
  他绝不呆板,尤其是为了要把猎物乖乖伏在自己脚下的时候,他的鬼主意简直比十八岁的小狐狸精还多。
  他现在要杀的并不是屠户,而是一个比屠户还更莫测高深的郎如铁。
  他要制造有利自己的环境才下手。
  曾三的情绪很集中,他是一心一意为杀郎如铁而来的。
  但郎如铁的情绪并不稳定。
  尤其是当他听见白盈盈已死在逍遥公子莫少涛掌下的时候,他简直变成了一个呆子。
  曾三当然了解郎如铁的心情。
  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曾三最少有九分以上的把握,可以把郎如铁当场击毙。
  寒芒骤闪,突如其来的一击,已把郎如铁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他已变成瓮中之鳖,网中之鱼。
  可是,曾三却忘记了一件事。
  鱼儿虽在网中,但仍然会有漏网的机会。
  鳖虽在瓮中,但无论是谁的手伸进去,都难免会被狠狠的咬一口。
  曾三没有低估郎如铁的潜力,但郎如铁潜在的力量,却还是出乎曾三意料之外。
  郎如铁不但“漏网”,而且还“反咬他一口”。
  曾三第二把暗器已扣在手,那是三十六颗见血封喉的莲子。
  但毒莲子没有发出,只是从他的手隙中,象是泥沙般漏了出手。
  郎如铁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道:“你不是逍遥公子莫少涛。”
  曾三凄然问道:“你见过他,你认识他?”
  “莫少涛早已死了。”
  “他已死了?”
  “不错。”郎如铁的声音很冰冷:“他在八个月前死在一个人的枪下,如果我没有看错人,你就是曾三!”
  曾三面色惨然,突然抚摸着小腹上的枪尖。
  “就是这一杆英雄枪杀死莫少涛的?”英雄枪原来竟已洞穿过他的肠脏!
  “正是这一杆英雄枪!”
  飕!
  英雄枪拔出,曾三腹部血流如注。
  他带着惊诧与绝望的表情,颓然仆倒在地上。
  郎如铁半垂着脸,目中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
  他并不是在猫哭老鼠,而是有着兔死狐悲的感受。
  曾三是个杀手,也是今江湖人。
  郎如铁虽然不是杀手,但却也是江湖人。
  尽管他们之间有很多地方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绝对没有分别的,那就是血。
  最高尚的人,和最卑下的人,他们的血都没有什么分别。
  今天曾三流血。
  今天曾三倒下。
  但明天呢?
  又有谁敢保证,明天自己是否也会流那么多的血,是否也会象曾三一样的倒下去?
  刹那间,郎如铁有点疲倦的感觉。
  杀曾三看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又有谁知道郎如铁已把自己最大的潜力都豁了出去?
  就在郎如铁陷入沉思的时候,八腿猫忽然大叫道:“糟糕,海飘小姐刚才好象很不高兴,现在却连影子都不见了。”
  郎如铁从沉思中惊醒。
  “她走了?”
  “八成准是走了。”
  “海飘!海飘……”
  就在这一天的黄昏,海飘离开了郎如铁。
  郎如铁没有得罪她,但她不快乐。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郎如铁听见白盈盈已死掉的时候,脸上那种迹近乎呆子的表情。
  她是海飘,海星堡的海小姐,她不是白盈盈,并不是郎如铁刻骨难忘的女人。
  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留着?
  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不但长大,而且还很成熟。
  她要忘掉郎如铁。
  永远永远的忘掉郎如铁!
  北武林第一大美人海飘被掳走的消息,不但已在北武林传扬,而且连江南以外的武林人物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这是轰动江湖的一件大事。
  想不到海三爷也居然会给人捋虎须。
  郎如铁的名字,在武林中更加响亮。
  一个人的名字越响亮,他的烦恼往往也会越多。
  尤其是人在江湖,树大招风,势所难免。
  海三爷悬赏十万两寻找海飘。
  接着,他又再悬赏十万两,要捉拿郎如铁,而且生死不论。
  近十年来,江湖上屡屡发生惊人巨变,但最引人瞩目的,却还是这一次郎如铁掳去海飘的事。
  不少自负武功高强的江湖人,连日兼程北上。
  他们共有两个大目标。
  第一个目标:找寻海小姐。
  第二个目标:杀郎如铁!
  这些日子以来,不少人心中都存有这种希望:“二十万两一起弄到手!”
  倘若退而求其次——“十万两倒也不错。”
  但却很少人想过,这二十万两若是容易赚取,早已有人赚去!
  夜深沉。
  海王厅内火光熊熊,海三爷坐在四盆炉火的中央,浑身冒汗。
  虽然海飘被掳,他的情绪非常恶劣,但他仍然不断苦练内家真气,以求在武功上获得更大的进展。
  只见他双掌虚引向上,四盆炉火的火光也随而向上,甚至连灼热的炭块也激飞起来。
  这是他苦练了十五年,直到现在才冲破第六层境界的“大悲九重劲”。
  大悲九重劲是从佛门秘学大悲神掌,经过去芜存精,大加修改才汇变而成的一套内功掌法。
  大悲神掌本已是佛门绝艺,但居然有人敢把这套掌法加以修改,这人莫非是疯子不成?
  不错,这人就叫“疯子”。
  “疯子”是一百三十年前,武林十大高手的顶尖人物,他行动怪异,衣着色彩缤纷,行事荒诞不经,但却嗜武如狂,而且在武功上有极大的成就。
  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就已练成大悲神掌。
  大悲神掌是一套看似简易,其实则精深博大,绝不容易参透的佛门奇学,不少佛门高僧苦熬了数十年,仍然未能把这一套掌法参悟透澈。
  但这疯子却是一个天才疯子。
  他二十岁就凭着这一套掌法,屡战强敌,而且屡战屡胜。
  但到了他三十三岁那年,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劲敌。
  这个劲敌就是在二百年前就已成名江湖的黑煞老魔范星。
  那时候范星已九十多岁,但仍然精神充沛,武功比六七十岁的时候更厉害更老辣。
  疯子初时念在对方已九十多岁高龄,没有全力与对手周旋。那知范星年事虽高,但他的地狱黑煞掌竟是越使越狠辣,终于在一百招之内,就把疯子打得爬着回去。
  范星是黑道上的老魔头,倘若他年轻二三十岁,一定不肯放过疯子的。
  但他已九十多岁,虽然武功更精进,但心中的杀气已是大为减弱。
  他没有杀疯子,还叫疯子练好武功,再来找自己报仇。
  疯子甩掉牙齿和血,发誓报此仇。
  在此十年之后,他不断苦苦研究。
  他研究的是怎样把大悲神掌加以修改,使它变成一种更厉害的掌法。
  当他的朋友知道这件事之后,不禁摇头叹息。
  他们无话可说,而且就算他们把自己的意见说出,疯子也绝对不会接受。
  大悲神掌是佛门绝学,这个疯子又能把它修改成怎样呢?
  可是,世事难料。
  这个疯子在十年后又去找范星。
  范星已年逾一百,但仍然和十年前一样。
  他武功也没有半点退化。
  可是,这一仗他输了。
  他并不是败在大悲神掌之下,而是败给疯子十年潜修,终于修改成功的大悲九重劲!
  (四)
  疯子比不上范星长寿,他只活到九十八岁。
  疯子死后,大悲九重劲也在人间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疯子虽然死了,但他在九十七岁那一年。
  足足花了大半载的时光,把大悲九重劲的招式和练功心诀,刻在一支铜鼎之上。
  现在,这一支铜鼎已落在海三爷的手上。
  海三爷本来已是江湖上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而现在再加上大悲九重劲,更是如虎添翼。
  正当他准备休息的时候,海王厅外有人求见。
  求见海三爷的是两个人。
  他们依足江湖规矩,投上拜帖。
  拜帖上的两个名字,第一个是方团,第二个是屠涤天。
  海三爷眉头一皱。
  他把拜帖投在火炉中。
  然后,他对传上拜帖的卫士道:“传孔香香。”
  孔大妈是四大妈之中最漂亮的一个。
  她年轻的时候必然是个大美人。
  孔大妈有一个妹妹,她就是孔香香。
  孔香香来了。
  海三爷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淡淡的道:“我想喝酒。”
  孔香香立刻就去烫酒。
  她烫酒的手法很仔细,也很缓慢,就和她姐姐孔大妈的手法一模一样,这种看来既简单又轻易的工作,在她的手中最少要花费半个时辰。
  海三爷悠闲地坐在椅上,直到酒烫热了,他就慢慢的斟,慢慢的喝。
  孔香香忽然道:“堡主,厅外好象有两个人正在等你的接见。”
  海三爷半闭着眼睛,呷了一口酒才道:“且让他们慢慢的等。”
  孔香香又道:“堡主,你很烦闷?”
  海三爷道:“你呢?”
  孔香香蹙眉一叹道:“自从小姐出了事……”
  海三爷叹了口气道:“她不算出了事,儿女大了,总是要出外面闯一闯的。”
  孔香香道:“她当初被郎如铁强行掳走的时候,你岂非万分焦急的?怎么现在反而一点也不担心?”
  海三爷道:“谁说不担心?”
  他把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叹道:“但现在就算我担心得要发疯,那又怎样?”
  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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