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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迷剑飘香-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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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三贵急着一摇手,道:“长老,千万使不得!”

  公孙天健道:“为什么?”

  叶三贵道:“红莲、白藕两位姑娘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全身剥的精光,在房间里……”

  公孙天健一呆道:“什么?”

  虽然他年岁已近半百,江湖上怪事见多了,但当他一听两位大姑娘赤裸裸的没穿衣服,不觉脸上一热,居然还羞红了半边脸!

  叶三贵道:“没穿衣服!”

  公孙天健苦声道:“为什么?”

  叶三贵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公孙天健道:“立刻命人把她俩的衣衫穿起来。”

  叶三贵道:“我们试过了,她俩仿佛着了魔似的,穿什么就撕什么,几次派人,不但没用,而且……”

  公孙天健道:“哪有这种事!”

  叶三贵道:“还有更令人惊异的呢,她俩力大无穷!”

  公孙天健双目一瞪,道:“你敢骗我?”

  叶三贵道:“这是什么话,我叶三贵!”他咽了口气,道:“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公孙天健哼声道:“你明知道我不会去!”

  叶三贵道:“长老,我瞧这里……”

  公孙天健冷笑道:“叶三贵,在我面前有什么话不能说!”

  叶三贵道:“公孙长老,你如果仔细瞧瞧,这王家大胡同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点不一样,好像……”

  公孙天健心弦一震,道:“什么?”

  叶三贵道:“他们好像都中了毒!”

  公孙天健心弦一震,王家大胡同是北派穷家帮的发祥地,派中重要人物大多在这里主持生意上的来往,如今这大胡同千把百人全中了毒,北派的重地岂不整个瓦解,他一想登时就觉事态的严重,眉宇顿时锁在一处。

  公孙天健道:“什么毒?”

  叶三贵道:“我哪里会知道!”

  公孙天健当机立断地道:“传沙立生!”

  叶三贵一楞道:“沙立生?”

  公孙天健嗯了一声道:“沙立生善解百毒,江湖上除了唐门老祖宗的毒功天下最行外,沙立生可说是他唯一可堪匹敌的!”

  北派公孙长老在这一地带颇有一点势力,话才传出去,立刻有人将沙立生从别处请来了。

  沙立生乱须乱发,一副乱糊糊的个性,但他那双寒利的目刃却较常人为异,白珠子多于黑珠子,一看便知是位精明能干之士。

  沙立生嘿嘿地道:“公孙长老,有何吩附?”

  公孙天健道:“据闻这条胡同的人全都中了毒!”

  沙立生似乎一震,道:“有这种事?”

  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一个中年化子,试试脉,翻翻眼皮,面色随着一变,双目立刻射出两道凶厉的光芒。

  公孙天健心底一沉,道:“怎么样?”

  沙立生道:“好毒的手段。”

  公孙天健道:“什么毒?”

  沙立生凝重地道:“这是绝迹江湖卅年的‘落魂沙’!”

  公孙天健面色顿变,道:“落魂沙!”

  沙立生道:“‘落魂沙’又叫‘粒粒死’,这种毒沙只要数粒丢在河里或井中,便可毒死所有饮用河水或井水的人,不过毒性发作较慢,先全身剧痒,而后……”

  “嘿嘿”胡汉鼎一声冷笑道:“真不简单,贵帮中还有人能认出这东西!”

  沙立生双目一瞪道:“你是谁?”

  胡汉鼎冷冷地道:“在下胡汉鼎,地狱门!”

  沙立生冷声道:“别认为‘落魂沙’是天下最毒的东西,在我眼中,这点小技没什么了不起,不过……”

  胡汉鼎冷冷地道:“朋友,少吹牛,你有本事就解给我看看!”

  沙立生一呆道:“这……”

  公孙天健悄声道:“老沙,你是否可以?”

  沙立生一摇头道:“公孙长老,不瞒你说,解方我有,但药物难求!”

  公孙天健道:“只要有方子便好办!”

  沙立生摇头道:“太难了,这里面有一味药材非常稀有!”

  公孙天健道:“什么东西?”

  沙立生道:“乌拉山巅的百灵草!”

  公孙天健一怔道:“乌拉山的百灵草,这东西难找呀!”

  沙立生道:“症结便在这里,我无法解毒!”

  胡汉鼎道:“公孙长老,咱们可以谈谈了!”

  公孙天健冷冷地道:“你说吧!”

  胡汉鼎道:“本门与贵帮只要结盟!”

  范悟天嘿嘿地道:“公孙兄,大局为重,不可意气!”

  公孙天健大笑一声,豪迈地道:“我们虽是一群叫化子,但是我们却有一身硬骨头,不怕凌辱,不畏艰难,生值几何?死又能何?北派弟子纵然死光,也不会和你们……”

  胡汉鼎冷哼道:“你真要硬干下去?”

  公孙天健道:“有本事尽量使出来。”

  范悟天道:“公孙兄,你这是何苦?”

  公孙天健寒着脸道:“范谷主,你的事江湖上已传闻开来了,咱们是好朋友,自今而后,你我各奔前程,从此再无交情可言!”

  范悟天道:“传言未必是实!”

  公孙天健冷冷地道:“今天我看见的不会有假吧,范谷主,数十年的名声毁在你一念之间,你不觉得太可惜?”

  范悟天道:“人各有志,咱们不谈这些!”他话声一转道:“念在老朋友份上,公孙兄还请三思!”

  公孙天健哼声道:“你要我把穷家帮陷于万劫不复之地!”

  范悟天道:“错了,和地狱门结盟并不是叫贵派拱手让人,以贵派的实力,再加上地狱门的雄力,我相信……”

  公孙天健道:“谢谢,我们天生穷命,没福销受。”

  范悟天面色一沉道:“这里千百条人命!”

  公孙天健哼声道:“我们认命!”

  范悟天嘿嘿地道:“公孙兄执意如此,本谷主也没办法,不过……”

  胡汉鼎道:“范谷主,和这种顽石不点头的人已无话可说,他宁愿天下的叫化子死光,咱们难道还要替他掉泪!”

  公孙天健沉声道:“姓胡的,你休走!”

  胡汉鼎道:“你还想留下我?”

  公孙天健道:“不错,这里的人全中毒和你不无关系。”

  胡汉鼎道:“也许有那么丁点儿关系,不过你留不下我!”

  公孙天健冷笑道:“为什么?”

  胡汉鼎道:“你只要对我稍有不利,我敢说这里将有大半人七孔流血而死,这话我决非是故作神秘,事实确实如此!”

  公孙天健哦了一声道:“我倒要试试你有什么办法!”

  范悟天道:“公孙兄,你不后悔?”

  公孙天健哈哈大笑道:“我生平做过几件后悔的事?”

  沙立生陡然一移身,道:“长老,我有话说!”

  公孙天健一看善解百毒的沙立生这般凝重,心里不禁吓了一跳,低声道:“你尽量说。”

  沙立生道:“放姓胡的走!”

  公孙天健道:“可有理由?”

  沙立生道:“他并非在说狂话,江湖上都知道‘落魂沙’是天下最毒之一,但还有一样比它更毒的东西!”

  公孙天健一震道:“什么东西?”

  沙立生道:“催命鼓!”

  公孙天健道:“‘催命鼓’有什么毒?”

  沙立生道:“催命鼓本身并不毒,但中了‘落魂沙’剧毒的人,一听催命鼓的鼓声,情形便不同了,正如胡汉鼎说的,这条大胡同的人都会毛孔流血而死!”

  公孙天健寒声道:“你没法子破解?”

  沙立生摇头道:“仅有一法,毁其鼓,但难上加难!”

  公孙天健一怔道:“为什么?”

  沙立生道:“所谓‘催命鼓’仅是一面小鼓,大如拳头,施毒之人若在这条胡同中,将这面小鼓藏在什么地方,任我们翻破了地,也无法找到这面鼓!”

  公孙天健的心情陡地往下沉,他没想到对方当真恶毒地不给化子帮半分反击的机会,他公孙天健纵有万丈雄心,也不能不为北派精英作一打算了。

  他惨声道:“好绝毒的手段!”

  胡汉鼎嘿嘿地道:“不绝,不绝,至少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公孙天健沉声道:“胡朋友,假如我要硬拼到底?”

  胡汉鼎冷笑道:“你不会,也没那个机会!”

  公孙天健冷声道:“我不信。”

  范悟天低声道:“老朋友,不是我吓你,你只要真正硬拼,这里将遍地人尸,全都先中毒而死,留下你,嘿嘿……”

  公孙天健双目如火,扬声道:“老朋友,你真够朋友呀!”

  当他听见自己数十年相交的老朋友竟会说出令人心碎的话时,他那颗侠义之心不禁片片撕碎了,他愤恨也悲怆,不禁仰天大笑,直笑得身颤肉晃!

  “哇”——地一声,公孙天健一启口,一道血水喷了出来。

  沙立生上前道:“长老,你……”

  范悟天上前挥手道:“老友,你干什么?”

  这轻轻的一拍使公孙天健的神智一清,立刻抑制住自己那种激动的情绪,双目却愈来愈寒。

  他哼了一声道:“范谷主,你请站远点!”

  他一招手又道:“沙立生——”

  沙立生寒声道:“长老,你请吩咐!”

  公孙天健道:“立刻召集本派弟子在无月楼前集合!”

  沙立生一呆道:“干什么?”

  公孙天健惨声道:“解散北派!”

  沙立生颤抖地道:“不行,长老,这非儿戏!”

  公孙天健沉声道:“难道咱们丐帮只为了苟且偷生而加进地狱门?”

  沙立生道:“解散北派便能有济于事么?”

  公孙天健苦涩地道:“江湖上有个规矩,散帮解派者,不论有何深仇大恨,自此一笔勾销,好在他们冲着我来,只要我不死,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们!”

  沙立生道:“长老,你想的太天真,他们会给解药?”

  公孙天健道:“我相信他们还有点义气!”

  胡汉鼎冷冷地道:“你妄想!”

  公孙大健怒道:“你要赶尽杀绝?”

  胡汉鼎道:“门主有令,如果北派化子帮不欲加盟,则即日起江湖上再无一个叫化子,在下奉命办事,得罪之处,尚请多多包涵!”

  公孙天健道:“你对付的只是北派!”

  胡汉鼎道:“目前是的。”

  公孙天健道:“你对付的仅限于化子帮弟子,在本帮中若非本派弟子,自然不在对付之列了?”

  胡汉鼎点头道:“不错。”

  公孙天健立刻又道:“好!胡朋友,在下只有一事相求,希望阁下立刻答复,否则老夫今日拼了北派全部弟子!”

  胡汉鼎嘿嘿地道,“什么事?”

  公孙天健道:“在本胡同中不是北派弟子者,请你立刻给他们解毒药,地狱门江湖一毒,我相信还不会毒到绝无人性!”

  胡汉鼎沉冷道:“这……”

  公孙天健发丝一直,吼道:“怎么?不答应么?”

  胡汉鼎道:“在下照办!”

  公孙天健道:“好,咱们无月楼里谈!”

  他一转身子和沙立生直往无月楼行去。

  无月楼窗明几静,绿色窗帘,绿色屏风,摆设幽雅,静中透着一股淡淡的书香气,的确是个好地方。

  公孙天健坐定道:“胡朋友,红莲、白藕可也是阁下施的手法?”

  胡汉鼎哈哈笑道:“不瞒长老你,那非本人之意!”

  公孙天健一怔道:“那是谁的意思?”

  胡汉鼎道:“是这位范谷主!”

  范悟天一震道:“老胡,你……”

  胡汉鼎笑道:“大丈夫敢做敢当,何必畏首畏尾!”

  公孙天健扬了一扬,道:“有这种事?”

  范悟天干笑道:“老胡胡说八道,公孙兄,千万……”

  胡汉鼎道:“这事你否认也不行了,门主要我挑明的!”

  公孙天健发丝直竖,沉声道:“范谷主,我真没想到你会没出息到近乎无耻的地步,红莲、白藕和你何仇何怨,你使这种手段!”

  范悟天道:“无他,公孙兄,只为爱!”

  公孙天健一呆道:“爱!”

  范悟天道:“不错,五月楼的红莲、白藕,天下绝色无双,我范悟天虽然雄霸一方,谷中藏有姿色的美女也不在少数,但和贵派这两位天仙样的大美人一比,那又差得不知多少倍,为了爱,我只好略略施了点小手段!”


  公孙天健淡淡地道:“小手段?差点没要了她们的命!”

  范悟天道:“不要紧张,我不会要她俩死!”

  公孙天健道:“你施了什么毒?”

  范悟天道:“我不过在她们身上略略施了点小玩意,使她俩身上奇痒难止,直到服下本谷主的解药为止!”

  公孙天健怒道:“立刻给她俩解药!”

  范悟天道:“有条件!”

  公孙天健道:“说吧,我化子流年不利,才碰上你们这批凶神……”

  范悟天道:“把她俩送给我!”

  公孙天健哂道:“如果不呢?”

  范悟天嘿嘿地道:“只怕你作不了主。”

  公孙天健大笑道:“我不信你范谷主能带她们走!”

  范悟天道:“错了,老朋友,我不会硬抢更不会硬夺,我只有一点必须向你说明,她俩这种怪痒若不经我解救,只怕会痒死为止,还有,这种怪痒不容易根除,非经常服用本谷主配药不可!”

  公孙天健仰声道:“好手段,好手段!”

  他一拍手道:“王媒婆,快把她们带来,见见这位大恩客!”

  王媒婆吓得直发抖,急忙奔了过去,没多久,两个蓬头散发的美艳少女,身上仅披了一点衣褛,面上皆显露着一种难以抑制的痛苦!

  她俩的手已被布条细扎在背后,那情景真惨,当真是花枝招摇,谁也不会相信无月楼的两朵含苞待放的艳花人在倾刻间变的这样子。

  白藕颤声道:“痒死了,痒死了!”

  红莲颤声道:“长老,求你救救我俩!”

  公孙天健惨声道:“你们该求这位范谷主,他看上你们!”

  红莲颤声道:“范大谷主,请你饶了我姐妹!”

  范悟天大笑道:“当然,当然,本谷主岂能不知怜香惜玉!”

  他忽然挥挥手,道:“快服下——”

  两点黑影有若电光石火样朝着红莲、白藕两人的嘴中射去,她俩一启齿,急忙将那两颗丸子吞进腹中。

  说灵真灵,白藕、红莲吞那两颗丸子之后,身上剧痒立刻消止,她俩长长地喘了口气,面上那种痛苦之色渐渐减退。

  公孙天健道:“王媒婆,解开她们的手!”

  王媒婆见手下两棵摇钱树突然好了,心中真是像花一般的怒放,立刻动手解开了她们两个的手脚。

  白藕喘声道:“范谷主!”

  范悟天嘿嘿地道:“什么事?”

  白藕道:“你解救我姐妹危困,这般大恩大德,我姊妹没齿难忘,不知道应该如何报答才是?”

  范悟天嘿嘿地道:“不用,不用。”

  红莲一摇头道:“那怎么行,我们两派穷家帮素有例规,受人恩惠,点滴必报,我姊妹自知怪痒难医,而你,一颗药丸便解救了我们,这般情义可非寻常!”

  胡汉鼎笑道:“要报答太容易了,事后侍候范谷主时多尽点力……”

  白藕一笑道:“那是自然——”

  范悟天道:“你们姊妹自现在起已是我的人了,我要带你们回碧云谷,那时你们才知道本谷主是何等有趣!”

  红莲微微一笑道:“谷主,我姊妹想略尽奴婢之意!”

  范悟天道:“怎么样?”

  红莲道:“奴请谷主聆听一曲!”

  范悟天道:“只怕公孙兄不答应!”

  公孙天健道:“她们的事,我绝不过问!”

  白藕道:“拿琴来——”

  立刻有叶三贵派人捧出一具七弦琴,白藕手持七弦琴,调弄数声,调出一曲不知名的小曲,红莲迈步起舞,婆娑中,姿色神清,瞧在眼中,有若置身仙境!

  突然,那七弦琴愈调愈快,音调奔扬——

  红莲低声道:“范谷主,你留意!”

  她飘忽的身形刹那间直朝范悟天的身上冲去。

  而白藕手中的七弦琴在一声断响中,数点寒星照着范悟天的身上射去,这变化太快,快得出人意料——

  公孙天健吼道:“住手——”

  范悟天一声断喝道:“你们找死——”

  他大袖一拂,一道劲气朝着冲来的红莲身子推去。

  另一只手丝毫不闲,对射来的寒星推去。

  红莲叫道:“你!”

  她的身子在一股劲浪的冲刺下,叭地摔在地上,双唇一启,一股血液淤着嘴角流将下来。

  白藕颤声道:“妹妹——”

  红莲苦笑道:“咱们没报着仇——”

  范悟天此刻长袍隆隆而起,身上似乎中了一下暗器,他寒着脸,瞪着眼,怒冲冲地盯着公孙天健。

  他沉喝道:“公孙兄,你真会教导!”

  公孙天健冷笑道:“阁下施毒,她们用智,这是公平的较量!”

  范悟天嘿嘿地道:“那毒针又怎么解释!”

  公孙天健冷冷地道:“她们姊妹会武的事,我恨本就不知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七弦琴毒钉的事,只有问她们自己!”

  范悟天哼声道:“鬼才相信!”

  白藕突然奔进来,道:“你不要冤枉公孙长老,我姊妹的武功是跟一个客人学的。公孙长老真不知道我俩会武功。”

  范悟天道:“什么人?”

  白藕道:“你管不着——”

  范悟天伸手朝白藕抓去道:“那钉上的毒叫什么?”

  公孙天健一挥手道:“阁下是棉花店失火!”

  红莲颤声道:“范谷主,我姊妹恨只恨武功不够,让你又逃了过去,但那毒钉是一个客人自制的,听说连他自己都没有解药!”

  范悟天变色道:“有这种事?”

  红莲道:“千真万确,希望能毒死你!”

  范悟天的身子抖了一抖,虽然不相信那毒钉有这般历害,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立刻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防止毒性发作。

  范悟天嘿嘿地道:“红莲,我非将你凌辱处死不可!”

  红莲道:“我姊妹受你的凌辱已经够了,那阵怪痒差点没要了我们的命,你以为我们真还希罕自己的生命么?只不过是为了报仇,我姊妹才暂时应付你一下!”

  范悟天怒声道:“不识抬举,不识招举!”

  红莲道:“我劝你还是快点回去为自己的后事打算打算吧,那毒钉虽然不怎么样,但却能要了你的命!”

  范悟天变色转头道:“胡兄,我要先走一步!”

  胡汉鼎嘿嘿地道:“不要紧张,门主善解百毒,这点毒不算什么!”

  范悟天苦笑道:“这……”

  胡汉鼎冷笑道:“你也是一方之主,这点小意思还会放在心上,范兄,没问题,我老胡敢保险,这点毒决要不了你的命!”

  范悟天苦在心里,嘴里却嗯嗯两声。

  白藕缓缓扶起红莲道:“长老,我姊妹平日受你教诲,受益良多!”

  公孙天健长叹道:“哪里,哪里。”

  白藕道:“此次祸起无名,我姊妹虽在青楼,但心同日月,决无半点污秽,可是此次范谷主暗中下毒,在怪痒难抑之下,我姊妹不顾羞耻地赤裸身子!”

  面靥上泛起一股红晕,也隐含着一股怒意。

  公孙天健道:“那不能怪你们!”

  白藕苦笑道:“无月楼上非青楼,黄花大闺女,怎能肌肤示人,如果我姊妹再厚颜偷生下去,那样会侮辱了无月楼!”

  公孙天健摇头道:“不要想太多,你们还年轻!”

  白藕苦笑道:“我姊妹虽然不是出自名门,也是清白人家之女,死是清白身,长老,我俩……”

  公孙天健一震,道:“你们要干什么?”

  道:“我姊妹在长老未来之前,已决心以死全身,决不忍辱偷生,惜未和姓范的同归于尽,否则……”

  公孙天健一怔道:“想开点,你们要想开点——”

  白藕道:“已来不及了,长老——”

  她身子一颤,面靥上刹那间一片苍白。

  沙立生道:“她们服了毒!”

  公孙天健急声道:“老沙,快救她们——”

  沙立生一握白藕的腕脉,只觉脉转微弱,细的似断,这正是死前的征兆。

  他苦笑道:“已经来不及了。”

  公孙天健双目通红,道:“你医术颇精,怎么不想个办法!”

  沙立生道:“救她并不是真没法子,只是哀莫大于心死,她们姊妹已决心一死,纵有仙丹灵药,怕也不能发生效用!”

  公孙天健一怔道:“这怎么办?”

  红莲突然一笑道:“长老,不要再费心神了,我们这样死不是很好么,至少我们没有在他人凌辱下而死,长老,你应该替我们高兴才是,我们北帮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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