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让我死了行不行-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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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红玉也笑。“可不是，主人可是宝贝得很呢。他们两在门派里被其他的师兄师弟欺负，主人都会悄悄的报复回去。有一次，屠苏娃娃被一个弟子给弄摔了一跤，膝盖都青了，主人嘴上和屠苏娃娃说下次注意，转身就把那弟子罚去思过，还名曰：清、心！……噗……”
　　“红玉！”紫胤一甩袖，冷然道：“苏娘子怎得学了一身风尘女子做派来？身为女子，清誉最为重要，如此在男子面前坐姿不雅，甚为不妥！”
　　苏默不理他，和红玉咬耳朵，偏偏声音大得房里的人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红玉红玉你看！紫胤小道士耳根子红了！”
　　“噗……”
　　“苏娘子！你！”
　　苏默把团扇扔到一边，站起身来，一手挽住紫胤，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以紫胤的能力，居然被她硬生生的抓住，一扣一靠老老实实的被苏默施为了。
　　她趴在紫胤的肩膀上，吐气如兰，笑得好不妖媚放荡：“怎得，我便是一身风尘女子气了，不知紫胤你可要做一晚上恩客？”
　　于是苏默刷的一下被甩回了椅子，紫胤气得拂袖就要走。
　　苏默笑得弯腰捂住肚子直喊疼。这个紫胤当真是无论调戏几次反应都一如当初一般有趣啊！噗～！
　　出声留住紫胤。“紫胤你勿恼，玩笑罢了，此次前来，便是为了你体内煞气。”
　　魇魅，老是跑到人家梦里让别人做噩梦然后趁乱吞噬对方精力的魔物，也有一个名字，叫梦魇。
　　前些日子，有一魇魅跑到百里屠苏梦中作恶，幸亏被紫胤真人及时发现，紫胤入梦驱赶，后来虽然成功把这魇魅赶走了，但是本身也被煞气入体，伤得不轻。
　　苏默歪头想了想，道：“闭关去吧，这玩意儿不好除，非得慢工出细活，你那两徒弟有红玉照看着，出不了什么问题——放心，若是他们在你闭关期间死了或者怎么样了，我去黄泉把魂魄抢回来就好。”
　　“活了这么些年，抢个把个人十殿阎罗还没办法把我怎么样。”
　　“不必。”紫胤冷冷得一挥袖，转身飘然离去。“生死有命，你又何必逆天而行。”
　　“呵呵……若是他们死了，那么这天，便是天道让我逆的。”苏默低低的说，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又或者是说给紫胤听的。
　　当然这么一来，紫胤自然而然的闭关去了，苏默双手一摊，做起了地地道道的甩手掌柜，于是红玉就成了全职保姆。平时要给他们晒被子、洗衣服，晨练时要教导他们一招一式，打怪要一边给他们加血——要不是红玉是剑灵……好吧，就算红玉是剑灵，也恨不得把自己的真身给掰断算了。
　　不过苏默的形象也真够深刻的，某年某月某日这两小娃子去参加试炼，那试炼境由心生，因为某位大师兄的存在，导致了那幻境里出现了个手持团扇青纱妖娆的BOSS，怎么打都打不过——最后居然是那BOSS缠上了一边的紫胤真人（也是大师兄幻想出来的…=……），那紫胤真人一手搂着美人BOSS，一手一甩袖子，冷声道：“还不出去？！”
　　几只小的这才连滚带爬的立马走人了。
　　师傅啊师傅，那苏娘子该不会真的是你的姘…头吧？大师兄自幻境出来后一直默默地在心里迎风内牛，为师尊的清誉问题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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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苏默自天墉城出来后，便又去了各路名川游历，有时候苏厢会出来陪她，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走走荡荡也好不自在。
　　一晃过去很多年，时间TM对她来说就一不值钱的货色。哪天兴致来了坐在山崖上感悟天地都能一坐好多年，不能指望她记清楚究竟过了多少年不是？
　　总之，又是N年过去了，这货无聊之下专门喜欢往深山老林里跑，这也就算了，各路土匪山寨都被她逛了一遍。有些器物明明不算是什么，也说不上珍贵，但是苏苏偏偏逛得很是开心，一个接着一个得逛。
　　某日，她算了算日子，突然觉得似乎差不多该要剧情了，于是她去了那传说中的第一站——翻云寨。乌蒙灵谷那剧情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快要七八年了，那时候她还在哪里的深山老林里窝着呢，早忘了那回事儿。
　　有句话说的好，那传说中的山大王，百分之十长得肥头大耳整一肉山大魔王，不然就是那传说中的百分之一二十那是穿越到了少女言情里面，山大王必然有着深仇苦海的身世还长得标致万分。
　　据游戏而言，苏默穿越的是正常向的没错，所以——肉山大魔王什么的跑不掉了。
　　苏默一路走进寨子里，路上是奇奇怪怪筋骨外露的怪物，似人非人的，也有野狗长得那样子的，皮肉外翻，恶心得很。
　　不过她也不在意，一个人特别温雅的提着绣花的裙子走到那大厅门口，斯斯文文的一脚把门给踹了开来。踹完之后还整整头发，团扇一扇一扇的。“不知哪位是山大王？”
　　“哈哈不知从哪里来的小美人？给本大王留下做压寨夫人吧！”一个肉山大魔王坐在一张垫了虎皮的檀木大椅上面，冲着她“哈哈”的笑。
　　笑你妹哦。
　　苏默微笑：“压寨夫人是不必了，我便留下来做山大王吧。”说着，一道银丝从袖口滑了出去，勒住山大王的虎躯，她一拉一甩，将人甩出大门。
　　那山大王被她那么一甩，整个人都翻了白眼。苏默斯斯文文地将袖口银丝收好，坐到了那张虎皮檀木大椅上，端端正正的整了整衣裙，仿佛坐在绣阁里一样。
　　其余的小喽啰目瞪口呆，一人持着刀怒吼道：“你杀了大王！我要杀了你！”说罢，就要冲上来。
　　苏默却不动手，只是笑：“我与你大王公平比斗，在场众位都是见证，你大王输与了我，我自然就是山大王，你还想造反不成？”说着，苏默自己也觉得‘山大王’这三个字着实很有喜感，捂着嘴痴痴的笑。
　　“这……”
　　还没等这小兵说完，这大厅的门再度被人万般潇洒的踹了开来。
　　来人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眉心一点朱砂，长得是极为俊秀，一身黑衣，一柄长剑，年纪不大，却是一身大家风范。
　　那少年见到端坐于虎皮檀木大椅上的女子一惊，随即皱眉道：“你便是山大王。”
　　苏默含笑点头。“刚上任。”呃呃，原来剧情都发展到了主角出现了啊，还好来得巧。
　　“那……”少年却突然收起剑，抬手便是一礼。“还请苏娘子高抬贵手，屠苏只想要几个包袱，用于救出这山寨大牢中的琴川百姓而已。”
　　苏默站起身，指着角落的那几个包袱微笑：“可是那个？自己拿去吧。”
　　少年正是紫胤真人座下第二弟子，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再施一礼，自然是知道苏默在这里是别有隐情的，想来应该是先自己一步到来而已。想到这里，便要去拿那几个包袱，周围的那几个山贼们想要阻止，却被苏默一条银丝捆得动弹不得。苏默整整水袖，笑眯眯的道：“百里少侠，我便与你一道走吧……记着，莫要透了我的身份。”
　　“自当从命。”百里屠苏应了一声，便转身带路。苏默见了，笑眯眯的跟上，走到门口才方想起自己还有一根银丝捆着山贼们呢，手一抖，将银丝抽回，屋里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顿时成了碎肉块。
　　一地的血花。
　　这血腥气传到百里屠苏鼻端，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不过这些山贼着实是留不得，以活人炼制妖丹，以人身服用，变成了不人不鬼的魔物——于人于妖，都是极端排斥的存在。
　　所以自然是要杀了的。
　　苏默跟着百里屠苏一路到了关押琴川百姓的地方，里面倒是关了不少人，有公子哥打扮的青年，也有黄袍温文的文士，小孩、老人就更加别说了。
　　苏默摇摇头，站在后面没说话，看着百里屠苏将包袱递还给众人——如果没看错的话，那黄衣的文士应该就是太子长琴的移魂之体。
　　太子长琴自在榣山被迫魂魄分离之后，剩下的魂魄并不足以支持他去轮回，只能以移魂之术一个个身体的换，但是移魂之术是为禁术，施术危险自然不必多讲，太子长琴看现在的样子并没有认出她来，她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
　　太子长琴在无数次移魂之后，缺失了相当一部分的记忆。
　　和她一样，她是因为时间太长经历的东西太多，脑容量不够用，所以许多事情就忘记掉了；而太子长琴则是移魂之术太伤魂魄本身，让他本来一50000G的脑容量硬生生的被系统损坏到了只剩500G，那多出来的记忆自然就被格盘掉了。
　　于是苏默也得瑟了，长琴没记起来她就无压力。
　　走上前去帮助这位长琴转世散发解毒剂，转而微笑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黄衣男子一拱手，浅笑温文，温润如玉。“‘先生’二字不敢当，在下欧阳少恭。”
　　苏默点点头，在出了牢门后突然一把抓住欧阳少恭的手，微笑道：“妾身乃着翻云寨的山大王，不知先生可有兴趣留下做个压寨相公？”
　　百里屠苏：“……”
　　还未等欧阳少恭做出什么反应，便有一个穿着书生装的少年惊叫：“……山……山大王？果然是在开玩笑吧！好好一个温柔的姑娘居然是山大王？！”
　　苏默回过头，团扇半掩嘴唇，柔声问：“怎么？不像么？”
　　“姑娘说笑了。”欧阳少恭不着痕迹的挣开苏默的手，拱手道。
　　苏默瘪嘴，我才没开玩笑。
　　‘靠之，我想想不行啊！’
　　苏默跟在一行人身后走着，看他们去丹药室，看他们走出翻云寨，她便走到最后面算是给大家防御。
　　等到她晃神完毕，一行人也差不多全出了翻云寨了，她就看见眼角金光一晃，刚刚那文弱的大夫甩袖将一个入魔的山贼给打成了齑粉。
　　看到这里苏默脑门子里突然蹦出了一条很牛很强大的评论：第一次看见BOSS君出来的这么勤快的…=
　　“先生。”苏默喊了一声，走上前去。
　　“不知苏姑娘有何要事？”欧阳少恭拱了拱手，侧脸询问道。
　　苏默点头，笑道：“欧阳先生，你若再不与大伙儿一起离去，那我就只好亲自送你回一趟琴川了。”
　　“不劳烦姑娘了，在下与寂桐这便过去。”说着，看了看身后的老妇。“寂桐，你身体可无碍？”
　　“少爷，是寂桐拖累你了。”老妇人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有些虚弱得对欧阳少恭说道。
　　苏默笑眯眯的看着主仆两一搭一唱，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如此，欧阳先生便跟上来吧。”说罢，转身离去。
　　‘呃？！这次怎么这么丰厚？’
　　‘主神你是在给我买衣服的钱么？’
　　……这有什么差别吗？迷茫……
　　‘切，小气，包养就要有包养的样子。’
　　正文　C　apter　140
　　琴川，夜。
　　佳期如会，夜市繁华，琴川河边漾着荷花样的浮灯，偶尔可以通过那摇摇晃晃的烛影看见花灯内的字句，上面或是写着对上苍的祈愿，又或者是对近亲有人的祝福，加之不知从哪里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一时间，竟生出因繁华之至而产生的不真实感。
　　从河畔大船上传来的琴音袅袅，断而不绝。
　　苏默站在琴川河边，远远地眺望欧阳少恭、百里屠苏二两一人抚琴，一人坐而细听，以她的眼力，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欧阳少恭的五指在琴弦上拂动的样子。
　　她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船上两个男人，一个是继承了长琴恨意以及绝大部分性情手段能力的欧阳少恭，一个是继承了长琴一魂四魄的宿体，但是究竟哪个才是太子长琴？
　　欧阳少恭谦雅温和，翩翩君子，实则说他变态都是轻的，百里屠苏外冷内热，古道热肠——这两只，哪里像远古那时候让人心服口服的太子长琴了？
　　其实他们两可以说都是太子长琴，只不过已经不是苏默认识的那个了。欧阳少恭的确有长琴风范，但是经过的爱恨憎别离苦难太多了，好好一娃子，硬生生给逼成了变态——这货喜欢用焦冥做人体模型，然后像蜡像馆一样摆在自家地盘上。
　　百里屠苏纯粹是占了魂魄便利，除了偶尔能够做梦梦见一些远古时代的事情，倒也没显示出来如何如何。
　　ma~反正她从一开始，就没把他们桑做太子长琴。欧阳少恭有欧阳少恭的际遇，百里屠苏有百里屠苏的气运，无论如何，都已经不是太子长琴可以插手的了。
　　夜风呼啸，吹得河面上的浮灯明明灭灭，岸边青衣女子立于一片繁华之间，却硬生生的僻出了几分盛极而衰的清冷。苏默站在风晴雪背后，晴雪冲着船上两人招手，她便顺着视线微笑示意。
　　风晴雪自雾灵山涧与百里屠苏相识，有一个极美到狗血的相遇，风晴雪乃中皇山幽都之人，族人一向禁止外出，此次她获准入世，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哥哥。结实百里屠苏后恰巧他体内煞气发作，而晴雪所习内功可以压制煞气，于是两人会在之后组队，在此暂且不提。
　　船上，欧阳少恭一曲毕，手下依旧轻拨慢捻着一切不成曲的调子，或如沧海龙吟，或如榣山水调，抬眼望去便见风晴雪爽朗大方，便笑道：“晴雪姑娘倒是颇得乐趣，女子之中少见如此大方洒脱，当得‘佳人’二字。”
　　“苏姑娘倒也是不沾尘烟，清静自然，女子如此，也算得上是一名奇女子了。”
　　百里屠苏摇了摇头，想了想道：“苏娘子乃师尊故友，为人……多有奇思，先生切记勿要招惹。”
　　“哦？少侠不像是多嘴之人，为何告知与我？”欧阳少恭闻言挑眉，依旧微笑，手下一曲琴声如水，合着琴川河水淅淅沥沥，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百里屠苏脸颊微红，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去。“在下惭愧……这……这位长辈乃山野奇人，平素多时游走于人世，师尊也是……受过她捉弄的。搬弄长辈是非已是屠苏不该，先生只当做没听过便是。”
　　“呵……少侠多虑了。”欧阳少恭低头专心的拨弄琴弦，一串琴音流泻而出。“日月长久，苏姑娘性子热闹，也不过是为这虚幻的年轮增添一点乐趣罢了。”
　　“古今凡圣，如幻如梦，纵是风华绝世，也抵不过日影飞去，这世间又有何物恒久不已？”
　　百里屠苏耳根红透，搬弄长辈是非又被敬重的欧阳先生戳穿，真是……“先生说得是。”
　　“百里少侠倒也不必在意。”欧阳少恭轻按琴弦，断了琴声，转头看他，微笑道：“在下便是这点煞风景，每见繁盛，必感凋零，百里少侠勿怪。”
　　“……那先生何以炼制起死回生之药，所为治病救人？”
　　“都道是人死灯灭，便如这灯会盛景，终有尽时。”
　　手下琴音又起，几缕音色在耳边环绕不去，几欲破天，欧阳少恭笑意清淡，眼中拂过琉璃之色，恍然若仙。“人生岂非正如夜间行船，黑暗之中时而光华满目，时而不见五指，然而灯会熄灭，船会停止，时岁与生死本是凡人无法可想、无计可施、少恭不自量力，妄想逆天行事，看一看凡人若有朝一日超越生死，又将是何种光景？”
　　“……先生高志。”百里屠苏愣怔了半饷，低头之间心头有些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无怪乎琴曲中隐有沧海龙吟之象。”
　　“哦？”琴桌前檀香袅袅，欧阳少恭如玉般的手指在琴弦上来来去去，他抬头看向百里屠苏，似乎也觉得很惊讶。“少侠亦懂音律？”
　　“师尊曾言，琴乃圣人之制，治身怡情，禁邪归正，以和人心。”
　　“如此……甚好。”欧阳笑道：“古来有‘琴心剑魄’一说，琴与剑冥冥之中似有天定之缘，少侠师尊剑术超凡，兼识得琴意，风采实在令人神往，在下盼望来日能够有幸一晤。”
　　“……”百里屠苏不再说话，专心看着这盛世之景。欧阳少恭见此，微笑不语，手下琴声泠泠淙淙，宛若最清澈的溪水，无声的浸入众人心间，引得那清淡的一丝凉意，二分温润，三分的高洁……四分的傲骨。
　　欧阳少恭弹琴，于众人皆为一种享受，苏默立于岸头，亦觉得何其享受。船上那黄衫翩翩的君子如竹如玉，且不论其他，这一手琴艺便当得‘举世无双’四字。
　　一曲罢，她轻声道：“屠苏娃娃，背后议论长辈脾性，可是下了山便放肆了？”苏默说得声音极轻，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可是这一句却极为清晰的传到了百里屠苏耳中，他神色微变，看向岸边的苏默。
　　欧阳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也抬头看向苏默。
　　苏默微微一笑，团扇扇了扇，随意扇头向下点了点，算是打了招呼，转身离去。
　　百里屠苏此时已经窘得说不出话来了，这一句隔空传音并非只对他一人，而是船上两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背后非议长辈已是大大的不该，竟然还被人捉了个当场……
　　欧阳少恭沉默了一会儿却是忍俊不禁，手下琴声也透出了愉悦之色。“少侠不必介怀……苏姑娘并未在意……呵……”
　　“先生……先生莫要取笑在下……”
　　‘口胡，欧阳少恭的官配明明就是公主巽芳！’
　　‘半身吧……’苏默喃喃道：‘毕竟妻子如衣服，但是半身既可以当衣服也可以当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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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琴川奸…情之夜过后，众人在琴川盘横了几日，百里屠苏与欧阳少恭达成协议为欧阳少恭寻找玉横碎片。
　　玉横乃是一可以吸人魂魄用以各种邪异用途的似玉非玉的东西，昔日因青玉坛掌门将其用以歧途，被欧阳少恭打碎之后分散各地，如今他正要一一收回。
　　虽然苏默很是鄙视少恭这一自作孽的行为，但是队伍还是要组的，团还是要入的，有了‘喜恶无常’这一名头在外，百里屠苏倒也未尝如何的反对，一行人便踏上了前往江都之路。
　　走到虞山半路，便遇到了逃家出来的小少爷方兰生，又走，便是风晴雪与红玉。
　　苏默看着红玉微笑示意，红玉亦心有所会。
　　“她身上并无妖气，只得一缕凛然剑意。”百里屠苏对方兰生解释道。苏默冲着红玉挑挑眉，一缕传音入耳过去：“怎得，屠苏娃娃不认得你？”
　　红玉一面对着百里屠苏投以欣赏的眼光，一边传音说：“主人怕人多口杂，有损清誉，便掩去了我的存在。”
　　苏默几乎笑出声来：“紫胤小道士哪还有什么清誉……呵呵……他的清誉早在你我并上天墉之时给毁了个干干净净了吧？”
　　“苏娘子，你要知道，凡人寿命并非如你我般长久，当年之事，如今已经连个残影都没有留下了……”
　　“你的意思是紫胤的清白又回来了吗？”
　　“正是正是……苏娘子聪慧……”从传音而来的红玉的声音还有着不容忽视的笑意。
　　苏默看了一眼旁边神色如常的欧阳少恭，这些对话，他应该是听得到的吧？亏他还一脸平静……于是坏心眼的传话给红玉道：“我昨日听得这位欧阳先生的琴艺，可当得‘天下无双’，琴心剑胆一说古来有之，紫胤乃天下剑术第一人，他与欧阳先生……岂不绝配？”
　　红玉：“……苏娘子莫要胡说！”抱歉她思想还没开放到这个地步…=
　　苏默很正经的转眼看向欧阳少恭，施了一礼道：“欧阳先生，我与红玉乃旧识，相伴而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先生以为如何？”
　　欧阳少恭微笑着拱了拱手道：“在下并无他意。”
　　苏默抿了抿唇，最终还是笑了出来，一脸的春光灿烂明媚的大家都在奇怪今日苏姑娘到底是为何而笑，只是今天，欧阳先生却有些意外的沉寂呢……惹得那方家小少爷方兰生一脸着急的给他做菊花鲈鱼羹（在非战斗状态下回复所有精神）。
　　于是天气娘（风晴雪）和红玉因为苏默的缘故提前入组。苏默和欧阳少恭一般，都是BOSS级，遇怪的时候都是站在后方，一个微笑如玉，一个斯文有礼——顶多在屠苏他们打完之后赞扬一句：‘少侠好身手’了事。
　　越过珍珠滩，很快的就到了江都，江都名阁花满楼——顾名思义，是一妓院来着的。欧阳少恭一脸高洁的把众人带入了这江都第一妓院，直入中庭，到达花满楼老板兼花魁瑾娘处才作罢。
　　“少恭，今日怎得来看我？”一女子走出来，容貌绮丽，可是衣着端庄，虽然配饰华丽了些，却也看不出有什么娼门奢靡俗艳之风。
　　“行了……我知道你是为了玉横之事而来，我也知道你惦记此事，后来又再算过，该如何行事，均已写在上面，拿去便是。”说罢，瑾娘递了一张纸给欧阳，欧阳看了，便收了起来，拱手道：“如此，便多谢瑾娘了。”
　　“得了，别和我见外。”
　　瑾娘看见站在众人身后的红玉与苏默一惊，然后正色道：“少恭，你们、你们稍等片刻！随便坐！”说完，便急急的回了后厅。
　　众人不解，却见欧阳少恭寻了一位坐下后，只得安心静待。
　　良久之后，一个盛装的美人缓缓走出，明眸皓齿，腰若执素，眉间贴着细细描绘的花钿，画着时下最流行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