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本性难移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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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怎的就这么出门了。”
　　之后似乎有人满不在意道，“怕什么，我们从南王府出来便上了马车，之后一路自是无事，再之后出了马车就进客栈，没什么人会注意到的。而且住这里的人，多是少听少看少说话的人，实在不必如此谨慎。”
　　之后又有一道严肃的声音道：
　　“那也该多加小心才是，我们谋化了这么多年，怎能因为这种小事而出差错。”
　　“不会有事的，父王你就是想得太多，便是连商谈这种事情，也不敢在咱们自己的王府，非得出来。”那被称之为世子的人不在意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切不可大意，府中诸人你能完全信过？”
　　当朝皇帝虽然年纪青青，但可不是什么愣头青，说不准就在里面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呢。就算他自己没有想到，老皇帝之前定然也有安插人手。并非铁桶一样的王府，反倒还不及这区区客栈来得安全些。
　　南王世子不敢再反驳，只是乖乖听着。
　　那人又问：“打听到西门吹雪和苏拾一决斗比剑的日期了么。
　　自然是没有。
　　这点都不需要听的，苏拾一自己都不知道的，旁人又怎能打探得出来？
　　失笑一声，如此寥寥数语，虽听得不太真切，但也确认了里面那人的确不是当今圣上，而是哪个王爷的世子。而本朝总共也就只有两位王爷，太平王以及南王，而观此地之所在，里面的那两位恐怖是南王及其世子了。
　　啧啧！！！
　　看来她让段誉带的话，果然是带的一点儿也没错。
　　唔，
　　“吃的呢？”侧了侧头，苏姑娘问中原一点红，“难道还没去买？”
　　中原一点红：“……”
　　好吧，他去！！！
　　第一杀手刚刚转身，便听到苏拾一幽幽的感慨，“男人啊，喜欢的时候周到着呢，如今这样……”
　　“我没有。”中原一点红立即道。
　　苏拾一问，“没有什么？”
　　“没有不喜欢。”
　　中原一点红顿了一秒，才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带回来味道总会不太好，而且……我更希望能一起出去吃。”
　　苏姑娘：“……”
　　还能说什么，走吧！！！
　　似乎自从那天之后，中原一点红就再也不会脸红了，反倒每每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这就好像……之前在他面前横着一道门不敢推，如今一朝推开，别管是自己想通了还是因缘巧合，总之推过一次，第二次便不再困难。
　　反倒是之前有恃无恐调戏人的苏姑娘，开始落了下风。
　　有些头痛的抚了抚额，苏拾一只能随着中原一点红一同出门，找间口味不错的饭庄吃饭。却不料……临出门前又听到隔壁提到了她的名字，忍不住就侧耳听了一翻，恰好听到那南王世子说：
　　“既然他们迟迟订不下时间，不若我们来帮他们定个时间。”
　　立即有谋士问，“怎么订。”
　　“自然是，”南王世子顿了下，笑道，“之前是怎么将他们比剑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的，如今就还怎么办。”
　　与一般人而言，这当真是个好办法。
　　想一想，当满江湖的人都知道你要去干一件什么事情，在什么时候干，有些人即便不是要在那个时候，也会改到那个时候，但偏偏……“蠢货。”南王气闷道，“我平日里都是如何教导你的，缘何能想出这么笨的办法。”
　　“那西门吹雪跟苏阎王哪一个是好相与的。”
　　若换了别人怕是会依着传言，他二人却是绝对不会的，甚至若是逼急了，说不准还要查探一翻是谁在乱传闲话。
　　“到时候，查出我们的事情来怎么办。”
　　苏拾一：“……”
　　苏姑娘心道那还用查么，就您儿子这智商这张脸，往那一放，她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要出什么事儿。
　　失笑了一声，她便出门吃饭了。
　　那头段誉却在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想要证明自己才是对的，顺便……他临走前可是跟苏拾一订了赌约的，又如何能不在意。
　　三日后，他到了京城。
　　因着是大理段世子的缘故，他若想要进宫自然不难，当晚便见到了皇帝。
　　段小世子立马就郁闷了，因为见到了皇帝本人，没被阻拦，这就代表千里之外的那一个定然不是，他的赌输了。
　　皇帝陛下何等聪明，见他这样就明白不是专程来看他的。
　　然而听了事情之后却依旧沉默了。
　　在皇家，向来龙凤胎是好兆头，双女儿也并不坏，最怕的却是这双子一说。他本是个无神论者，对这些并不在意，提到这也不过是要提起双子的坏处在哪里。国无二君，而当皇帝跟王爷长得太像时，若是刻意模仿，谁又分辨得出来？
　　然而如今……
　　在民间，却另有一个男子同他长得极像，甚至相似到连段誉都认错的地步。
　　兼之段小公子当时形容的场面，哪能不让这位聪明的皇帝陛下查觉出什么不妥，不免想要问得更清楚一些。
　　段誉一一细细道来。
　　而听到那人及身后人都极其神秘，甚至就因为这样，段誉才当他们是在低调的出巡，就连装不认识他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却不料……
　　“那人真不是你？”
　　他的问话只得了皇帝陛下理所当然的一个眼神，然后就蹲在一旁郁闷去了。
　　等过了好半晌，才想起来：
　　“对了，”段誉道，“苏姐姐让我问你，那个人值多少钱！”
　　他本身不懂此事重要，所以一路也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然而皇帝却是瞬间明白过来。笑了笑，他道：
　　“那人无价。”
　　后又说，“你回去告诉苏拾一，那人虽无价，但朕可以允她一个条件。”
　　皇帝陛下的条件自然是价值千金，但段誉觉得，苏拾一还是会更喜欢银子，因此有过好心提醒，只是……
　　小皇帝长叹了一口气：
　　“朕，给不起啊！”
　　他看了段誉一眼，“国库里的银两都有要用，自然不能一下子拿出大笔来给她。而朕的私库，朕的私库基本都是空的。”
　　段誉：“……”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也这么穷！

　　☆、第70章　懒得取了

　　苏姑娘还不清楚，当朝的皇帝陛下竟然觉得自己很穷，所以选择以一个条件来付这一笔赏金。她只知道这几日照旧无聊，没有人来找她杀什么人，也没有人给中原一点红下单，二人照旧闲得发霉整日到处乱晃。
　　这日照旧出门吃饭。
　　他们选的是一家装修极其雅致的饭庄，桌不多，来的客人也多是读书人，并不吵闹，兼之临水，环境可谓是极好。
　　这里没有雅间，但外面却已与雅间无异。
　　桌与桌间隔略远，大多人都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偶尔有些话语，也并不大声。直到……一个小姑娘闯了进来。
　　“救命呐！！！”
　　她是直奔苏姑娘而来的，且喊的极大声，成功引起了满大厅人的注视。
　　小姑娘直直的跑到苏姑娘面前，然后往桌边一坐，道了句，“有坏人在追我。”然后满大厅的人便盯着门口。
　　甚至还有几个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帮助小姑娘抵抗坏人。
　　店小二已经悄悄的退了出去，应当是去报官了。
　　苏拾一却淡定平静得很，这不是因为她本身武功高强，并不在意即将进来的那个‘坏人‘，还是因为这小姑娘她见过，正是当日在淡雅居门前见到的那个。她自己本身的功夫便不弱，一手如意兰花指更是使得炉火纯青，这江湖又有多少人能另她害怕到求救呢？
　　很快的，苏拾一就看到了那个人。
　　呦！
　　如果是他的话，倒真有可能是被追得走投无路了。
　　陆小凤冲进来时，受到了满大厅人的怒视，更有人忍不住叹息道，“世风日下，真是世风日下，想不到就连这么仪表堂堂的人，竟也干得出那等拐骗人家小孩的事情来。”
　　当即便又有人道，“你这样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如何不对？”先前那人道，“上次你不也见到了，那杀了邻居抢了对方老婆的男人，长得是何等的模样。”
　　二人竟不顾场合的，因为这事争辩上来了。
　　而其他的人大多都被吸引去了兴趣，忍不住的就也要跟着争上一争，很快便争得面红耳赤，压根忘记了还有一枚‘可怜小姑娘’等着被解救。而陆大公子已经十分顺利的走到了桌前，坐到了那小姑娘旁边。
　　“她叫牛肉汤。”
　　陆小凤这话是跟苏拾一说的，“就是那个我们常喝的牛肉汤。”
　　苏拾一有些讶然，因为依她瞧着，这位淡雅居的小姑娘，不是该有一个十分高贵典雅，或者霸气的名字么，为何会叫牛肉汤？难道她特别喜欢喝牛肉汤不成，如果照这么来说，那她苏阎王启不是要叫‘腐皮糯米卷’？
　　牛肉汤笑了笑。
　　她问，“你们要不要喝牛肉汤啊！”
　　陆小凤立时变得警惕起来，“你又要借此逃跑？”
　　牛肉汤立即笑开了，“虽然九哥不在，但苏姐姐在这里，我又哪里需要跑。”说完她得意的朝后厨走去。
　　陆小凤：“……”
　　半晌，他问苏拾一，“你认识她？”
　　苏姑娘笑了笑，“有过一面之缘。”
　　“那应该不是很熟，她为何这般笃定你会帮她。”陆小凤想想还是不放心，“该不会是又借此逃了吧！”
　　苏拾一摇了摇头。
　　“应当不是。”只因……“那一面，她似乎帮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忙。”
　　算起来，当时他们之所以能那么快找到霍休的住处，这个叫牛肉汤的小姑娘的那句提示十分重要。虽然后来依旧被人捷足先登，但到底是他们自己动作慢了怪不得谁，因此那份人情他们得领。
　　陆小凤：“……”
　　他似乎觉得有些头疼，过了半晌才说：
　　“你知道，我最近在追查什么事情么？”
　　“我怎么知道。”苏拾一笑了笑，“你自来是闲不住的，今天能查这家，明天就对另一家感兴趣，谁摸得准。”
　　陆大侠笑开了，显然对于自己干的事情还是十分满意的。
　　笑够了，他才道，“此事说起来与你们也算有些关系，就是那个霍休，他死后本该有大笔的银子的，但实际上……做为青衣十三楼的继任者，柳余恨和上官飞燕着实没有拿到太多，你猜大头都去了哪里？”
　　苏拾一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自己有银子，也对银子不够太在意。
　　从当时杀掉南宫灵之后，甚至连桌上的银票都懒得拿，杀二娘之后，也未拿其身上的银两便可看得出来，苏姑娘其实并不贪财，她只是喜欢自己干了事情之后拿到的报酬，多了好，少了也无所谓，店小二林辉便是她最穷的雇主之一。
　　因此，她从未关注过富甲天下的霍休死了，而他没有子女亲人，他的银子都去了哪里。
　　但如今陆小凤这个时候提到，莫非，“跟那位牛肉汤有关？”
　　陆大侠点了点头。
　　“她大名叫宫主，口中的九哥叫宫九，是个极其利害的人物。”他说，“我多翻打探查证，这笔银子的去向似乎与他们二人有关，因此……”
　　因此追着人家小姑娘跑了几条街。
　　苏姑娘有些无奈，“你怎么不去追那叫宫九的。”
　　陆小凤何尝不想，但宫九武功太高不说，他最近根本连人都找不到，也就只有这个小牛肉汤还在跟着，若是……
　　“她是不是真的跑了。”
　　陆大侠想到这里又有些坐不住了，深怕连宫主也一起跑了。
　　要知道他追查了这么些天，也只查到他们一点点的皮毛，要不然如何至于跟一个才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较劲。想到这里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后厨看上一看，然而他不过才刚刚离开，牛肉汤便从另一扇门里出来了。
　　她的手上端着一个拖盘，托盘上放着三碗热腾腾的牛肉汤。
　　宫主将牛肉汤放在桌上，分别推给苏拾一和中原一点红，自己也坐下慢慢的喝了起来。看这样子，她是完全没有给陆小凤准备，也是料定了陆大侠定然会坐不住，因此等到他去找人了才慢吞吞的从另一扇门里出来。
　　陆小凤聪明一世，最近可没少给女孩子耍啊！
　　苏拾一忍不住笑开了。
　　不得不说，宫主这个小女孩很有意思，即能高贵的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像一个公主，又能烧火做饭，且扮着寻常人家的普通姑娘不在话下，武功又好人又聪慧，至少比起那日见到的九妹不知要好上多少。
　　再一尝，这牛肉汤做的绝对是一绝。
　　薄薄的牛肉片，配上又香又浓的汤汁，便是最近苏拾一的嘴越吃越刁，竟然也说不出来一句不好吃来。
　　宫主很是得意。
　　“我会做各种菜式，但最拿手的还是这牛肉汤，好吃吧！”
　　苏拾一连连点头，正待夸赞一翻，却见陆小凤灰头土脸的从外面回来，头一句就是，“人不见了……”然后，他看到了吃得正香的宫主，和一旁言笑晏晏显然聊得极好的苏拾一，外加安静喝汤的中原一点红。
　　到底是为什么，他才追出去，还在外面找了那么久。
　　陆小凤郁闷的坐下，一看……特么的连他的汤都没有，典型的就是在欺负他。
　　牛肉汤看着他笑得一脸愉悦，尔后才道，“都说了我绝对不会逃的，他们俩个也绝不可能看着我被你抓到。”
　　陆小凤：“……”
　　他知道这是实情，因为他比江湖中其他人更了解苏拾一和中原一点红。
　　这二人虽是杀手，但却比许多自予好人的人还要讲信用，也重感情。他们虽算得上是朋友，但到底这二人欠着牛肉汤一个人情，是以怎么也不会将人轻易的交给他的。而动手……陆小凤偏偏又是个对朋友下不去手的人。
　　就算他下得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打不过。
　　见他这样，牛肉汤笑得更开心了。
　　“果然，九哥说的极对，你们确实是值得相交的朋友。”牛肉汤笑眯眯的看了看中原一点红，“比起你们那个小杀手组织，我们的情报网也不差，日后若有需求还可以去淡雅居，拿着我给的信物，他们会帮你提供线索的。”
　　说着，她从衣袖里取出一块玉佩推了过来。
　　中原一点红看向苏拾一。
　　他的愿意是想问收还是不收，但却没想到苏姑娘的关注点确在，“杀手组织？”所以，你上次走得那么匆忙是回组织去了？
　　那封威胁的信，也是他们写的？

　　☆、第71章　想不到了

　　牛肉汤走了，苏拾一与中原一点红也回了客栈，二人一路无话，进了门苏姑娘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她其实不生气。
　　因为她自己不也有事瞒着中原一点红么，那么对方有什么秘密没有对她宣之以口也极其正常。她觉得不爽的事情是，这事情似乎很多人都知道，牛肉汤知道，陆小凤知道，甚至或许连小妞妞都知道，偏生她不清楚。
　　为什么她不清楚呢。
　　因为剑三里从未有过组织这种东西。
　　那里的玩家不是没有像她这般到处收悬赏的，明教居多，少数唐门，大多都是单独行动，偶尔有一两个是成双结队的干这种事情，那也是玩久了的亲友，或者干脆就是男女情缘，不存在组织一事。
　　所以她从未想过，像中原一点红这样的杀手，竟也是在旁人手底下干活的。
　　店小二送来热茶，中原一点红倒了一杯给她推过去。
　　苏拾一：“……”
　　这人木就是木，就算开了窍，最近调戏他不脸红了，也会还嘴了，但到底还是连哄人都不会。中原一点红到底不是陆小凤，这门功课学分还没及格，这时候虽然明知道她应该是不开心的，却也只会推一杯茶过来。
　　推过来干嘛，给她砸么？
　　只听中原一点红道：“喝完再骂。”
　　苏拾一：“……”
　　你这样我还骂得出来么，更何况事情也不是你的错，难道要她骂她自己么。失笑之余，适才的那种感觉倒是减轻了不少。
　　“那种杀手组织，是什么样子的。”她忍不住问。
　　中原一点红沉默了片刻。
　　之前他以为过苏拾一也是同他一样的人，但长此以往的相处中却渐渐明白，他们本就是不同的。苏姑娘自由，率性，不比他身后还有一个杀手组织，还有那个人，到底是没有那么自在。
　　像上一次，对方仅仅用了四个字，就让他连夜都不隔的，立马赶了回去。
　　然而……
　　这些事情，不该是像苏拾一这般潇洒随风的人知道的。
　　中原一点红再明白不过，那种被制约的感觉是什么样子，所以她不觉得苏拾一能受得了，也不觉得她听得下。一直没提，然而现下被问起……他不愿说谎，只能避重就轻，将这种杀手组织的事情缓缓讲出来。
　　其实大部分人都知晓。
　　“像是之前柳余恨抓孤儿的事情，其实不止是他在做，很多组织培养出来的人，均是孤儿出身，而且中间夭折量着实不少。”
　　苏拾一突然问，“你也是孤儿？”
　　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
　　“同很多同伴不同，我其实并不是被抓回去的。实话说是那个人捡到了我，可能是觉得我根骨不错，养了两天便送去训练。多年以来因为实力一直排在第一，其实过得还算不错，那人也不如何管我。”
　　所以，所以你实在不必觉得我过得不好。
　　顿了顿，
　　中原一点红又说，“那人对我其实不错，说起来若非他当年救我回去，可能我连那个冬天都熬不过。”
　　后来，他的武功也是那人亲手教的。
　　跟所有的同伴不同，他是唯一一个那人新手指导过的，也因此他们才会那般嫉妒他。说起来，那人虽然让他变成了杀手组织中的一员，替其赚钱，但若没有当年对方救他一命，这世上恐怕就不会有中原一点红这个人了。
　　闻言，
　　苏拾一心头暴虐的情绪总算稍减。
　　天知道适才她真的有一种去把那组织首领砍掉的想法，但如今……即有教养之恩，便不太好恩将仇报了。
　　不过将人从组织里摘出来却是必须的。
　　突然间，她又想起，“你即是孤儿，怎知自己姓苏，名一……难道也是后来起的？”
　　中原一点红点了点头。
　　他说，“我排行为一，所以单字一个一。”
　　这说法让苏姑娘想起自己的名字，只因她是第十一个，所以名唤拾一。再说苏这个姓……她忍不住问：“你这个名字什么时候起的。”
　　中原一点红这回顿了一下，才道，“告诉你的当日。”
　　这……
　　敢情着是跟着她的方式，现场取了一个。
　　这样说的话，在之前，他启不就是没有名字的，那个人还真是不负责任得很，让人很想砍上两刀。
　　连喝了两杯茶水，苏姑娘的火气总算是略微消了一些。
　　这时窗子被人敲响。
　　苏拾一看了看门，又看了看窗，这种有门不走偏走窗的人……
　　“别管他。”
　　苏姑娘心情依旧略微不爽，因此示意中原一点红不要去开窗，等到外面的人忍得忍不住就自己开窗了。
　　然后……
　　陆小凤险些摔下了楼。
　　苏拾一笑开了，她一早就看过这屋子，不光隔音好，安全性自然也不弱。屋顶的瓦片都是双层的不说，而且还十分牢固，想要不着痕迹不露半点声响的掀开看到里面的动静明显不可能，窗户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模样。
　　此窗只能从里面开，若有人想要暴力从外面破开，则会有数根银针射出。
　　因为离得极近，所以对方极难闪避。
　　陆小凤闯荡江湖已久，遇到的危险数不胜数，随机应变的能力自是相当不错。他自然不会被银针射中，但躲避过程中却险些一脚踩空掉下楼去，好在他一个翻身稳住了身型，这才没有出了大丑。
　　进门之后，他才长叹一口气：
　　“你们给我开个窗会死么。”
　　“不会。”苏拾一说，“但如果窗外的不是你，而是什么持刀拿剑的坏人，启不真有可能会死？”
　　陆大侠：“……”
　　他心道谁会想不开来杀你苏阎王。
　　笑了笑，苏拾一才问，“不是去追牛肉汤去了么，她人呢。”
　　之前牛肉汤留下信物便离开了，陆小凤自然追了上去，如今自己回来，显见是没有追到的。果然……
　　陆大侠说：
　　“她进了楚风馆，我追进去就再没找到人。”
　　其实这算是比较顾及他自己面子的说法，楚风馆是间男风馆，里面的都是些小男孩，陆小凤一进去就被缠住了。偏生对付姑娘家他很有一套，却对付不来这些小子们，因此被纠缠得狼狈至极，等他甩了大笔的银子好不容易脱身之后，牛肉汤早不见了踪影。
　　但是……
　　“你不在附近仔细查证，回来不是更找不到了。”
　　陆小凤：“……”
　　过了半晌他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宫九的势力不容小视，基本上每个城镇都有他的店铺，那家男风馆确实很可疑，但又查不出什么来……我问过了，那些人说是有人丢了一万两银子给他们，让他们拖我一小会儿。”
　　说到这事上，陆小凤是头都大了。
　　他忍不住诉苦道，“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间青楼，连名妓欧阳晴都被请出来过，还有一次竟然是间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