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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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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很久没有感受过纯粹的温柔,也许是放在额上的手心太热,卡尔感觉自己的耳尖有些发烫。他把玛蒂尔达伸出来的手从额头上拿下放在枕头上,侧身对着她,说:“我做了伪装,那些人不认识我。”
良好的视力让玛蒂尔达在昏暗的卧室内清晰地看到男人发红的耳朵,她笑道:“真不可思议,你这个贵公子竟然被船员撵得到处跑。”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卡尔绝对不会选择在昨天晚上夜游,在他撞破萝丝、杰克两人好事的时候就该意识到,他当天的运气实在太差了!想起那些船员,卡尔的神色有些不善:“我成功地甩掉了那群蠢货。”然而,他似乎不该顺势留在这个法国女人的房间里。
“哦,我知道你摆脱了他们。”玛蒂尔达柔媚地顺着卡尔光裸的上臂抚摸到他结实的胸膛,“我还在无意间帮了你的忙。”
昨晚,严格来说是今天凌晨,玛蒂尔达想到卡尔出于不明原因对她的拒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分析不出所以然的她穿着睡袍斜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放松,直到套房房门被船员粗鲁地敲响。
隔着门呵斥走嗓音大到足够惊醒半个一等舱乘客的船员们,好心情被打断的玛蒂尔达决定到她的浴室泡个澡。等她走进卧室去拿新的睡袍,正好与腰上只围了张白色浴巾打开浴室大门往外走的卡尔四目相对。
根据泰坦尼克号一等舱套房的设计,浴室与卧室相通,主卧室内有间独立的盥洗室,书房可以通过卫生间与主卧室相连。无论如何玛蒂尔达都想不到一个男人会在大晚上绕过客厅大门这个套房唯一的进出口,在她的浴室里洗了个澡,擦着湿润的头发跟她道晚安。
“我的秘书伯特兰小姐,我相信你为你的雇主随时准备了一个休息的地方。”健壮英俊的黑发男人擦干了头发,大摇大摆地躺在她的床上,还拍了拍旁边剩余的位置,邀请她一起。
那是她的房间、她的床,却被人毫不客气地占了一半,结果几个小时过去,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相比这点,玛蒂尔达对探寻卡尔如何闯入她的卧室失去了热情。
还在继续向下的手被卡尔及时捉住,他挪动身体远离玛蒂尔达,说:“别往下,我什么都没穿。”然后,他勾了勾唇,说:“我已经把我昨晚穿的衣服全部丢进了海里,我估计我的仆人斯派塞·洛夫乔伊根本找不到我在哪儿,作为我的秘书,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抽回手,颇为不忿地咬牙,玛蒂尔达问:“你还是不是男人?”她不懂,明明会害羞的黑发男人怎么有时又那么无赖。最重要的是,他们昨晚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卡尔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是男人,还是你的雇主。”
“我去找乔治·霍夫曼。”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感觉十分不爽,玛蒂尔达起身欲走。
闻言,卡尔连忙拉住女人纤细柔软的手腕,“别找乔治,或者你想让全船的人都知道昨晚我和你在一起?”
“所有人知道又如何?”被拉住后玛蒂尔达顺从地停下来,反过身坐在床沿上,嘴里说:“我本来就邀请过你很多次。”
“这不一样。”卡尔认真地看着玛蒂尔达,“伯特兰,这不一样。”
玛蒂尔达故意问:“有什么不同?”
胸口突然又变得闷闷的,卡尔轻轻叹息,有力的胳膊抱住玛蒂尔达的腰,把她拖到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他闭上眼睛,低声说:“人尽皆知对你没好处。”昨天他在浴室里冲着冷水,冷静思考过,他本人对玛蒂尔达很满意,他从未对一个女人有过‘满意’这种情绪。虽然这种未知的东西让他不安,但他不会忘记为这个引起他不安的源头着想。
眼神一闪,玛蒂尔达灵活地褪下睡袍,修长的双腿缠上卡尔,轻轻笑道:“卡尔,我想我早就说过,跟我玩玩!”
大片温热的肌肤紧紧贴在卡尔身上,还散发着早晨刚沐浴过的水汽,女人若有若无的馨香飘入鼻腔。。。。。。卡尔自认是个正常男人。
“卡尔·霍克利!”玛蒂尔达尖叫。
她用薄被裹住胸口坐起来,愤愤地看着拉开窗帘在明亮的阳光中露出健壮身体的黑发男人。他又一次无视了她!
“笨蛋!”她拿起手边卡尔用过的枕头,准备冲走向浴室的卡尔砸过去。
“先别丢,放下它!”发觉女人的意图,卡尔连忙把枕头扶住,“我在里面藏了东西。”
“我就说这个枕头为什么这么重!”玛蒂尔达双手一合,柔软的羽绒枕头被压扁,她的手掌触摸到了被藏在枕芯里金属物体的轮廓,她瞪大眼睛看着卡尔:“你就这么喜欢它,恨不得随时带着?”
从玛蒂尔达手上接过枕头,卡尔摇头:“怎么可能?另一把被我藏在你的浴室里。”
“既然你喜欢,要不我买个专门生产这些的工厂送给你?”玛蒂尔达看着从正枕套里抽出M1911的卡尔,咬牙笑着询问。
盯着叮叮掉落的子弹,卡尔迅速把枪拆成零件,放在床头柜上,他认真地对玛蒂尔达说:“工厂就不必了,如果想要我自己会买。在准备我的生日礼物?一本书就行。”
回答他的是被砸过来的另一个枕头,紧接着原本裹着玛蒂尔达的薄被还有女人浅绿色的丝绸睡袍。玛蒂尔达把能用来砸人的东西都都摔了出去。
黑发男人灵敏地躲过攻击,走进浴室关上门,在水声响起之前,还隔着门对坐在床上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的玛蒂尔达说:“我的秘书小姐,我猜你已经让女仆夏娃准备了我的衣服?请让她在我洗完澡之前送过来,谢谢。”
“我这里才没有男人的衣服!绝对没有!”玛蒂尔达光脚站在浴室的木门前,捡起地毯上的枕头摔在门上,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和男人模糊的哼唱声,她大声补充:“你有本事干脆光着走回去!”
男人的磁性声音再次传来:“伯特兰小姐,我早餐的煎蛋要六分熟。餐前最好能配一杯威士忌,加三块冰,谢谢。”
“你!”玛蒂尔达恶狠狠地把自己刚刚拿起来的丝绸睡袍又摔在房门上。
摔完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站在卧室里看着凌乱的床和地面,墨蓝色的眼睛里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用双手捂着脸颊,遮住脸上越来越大的笑容。她压低音量笑了起来。
这匹黑马,这个叫卡尔·霍克利的男人很快就能只属于她一个人了!
只属于她的私有物!
………
有一个精于计算的大脑的好处在于,自己永远不会陷入尴尬的窘境,走一步算十步,前方的事情尽在掌握。
冲过冷水澡换好衣服,在镜子前最后确认自己的仪容的确一丝不苟,卡尔走到小餐厅,拉开椅子坐在玛蒂尔达对面,向她点头:“早安,伯特兰。”
“早安。”
玛蒂尔达指着卡尔面前桌子上的红茶,笑着说:“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不能喝太多酒,所以我做主给你换成了它。”说完,她愉悦地发现黑发男人的嘴角向下撇了撇。
卡尔端起骨瓷的茶杯抿了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我很健康。”
“你当然健康!但是客随主便。”
“客随主便?正该如此。”卡尔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对玛蒂尔达颔首,算是认可她的说法。他喝酒是因工作压力养成的习惯,本没有酒瘾,犯不着与这个‘玛蒂尔达’在此纠缠。
玛蒂尔达做了个手势,站在她身后的夏娃把一个罐头盒子用开罐器打开,用银勺把里面的东西舀到她的主人面前的白瓷盘里,卡尔看出那些应该是鱼。
“沙丁鱼,罐头?”卡尔忍着胃部的不适,艰难地咽下口中的煎蛋,问已经用叉子叉起半截银色鱼身的法国贵族小姐。
玛蒂尔达不解地看着脸色突然难看起来的黑发男人,又看了眼自己叉子上的银色小鱼,邀请道:“味道不错的零食,来点儿?”
一口喝完还有些烫的红茶,卡尔用餐巾捂住嘴巴,防止自己的表情太难看,“你拿罐头当零食?”
“否则?我不是穷人,这种便宜又不健康的东西怎么会经常吃?”法国贵族小姐理直气壮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卡尔与玛蒂尔达是感情正在逐渐升温,他们再次坦诚相对。
………
在下写故事纯属娱人娱己,只能说,对于某些需要考据的问题已经尽力了。如果大家看到文章里有什么不符合历史或电影,请宽宏大量~
☆、罐头
聪明人爱多想,闲人也喜欢多想。身处泰坦尼克号,卡尔恰恰是个聪明的闲人,所以他由玛蒂尔达的一句话想出了很多东西。
坐在餐桌那边用小叉子享用罐头食品的栗发蓝眼美人来自法国,身上流淌着欧罗巴老牌皇族的血液,她生来就高人一等,坐在餐桌这边毫无食欲的黑发男人来自美国,身体是美国钢铁大亨的继承人,有英国王室的血统,灵魂也是生而不凡的贵族。
他们是一种人。
在穷困潦倒的人们把吃一次罐头当作奢侈享受时,他们这种人可以把罐头当作无聊的消遣,当作便宜又不健康的零食。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玛蒂尔达娇生惯养,平日生活优渥,仆从环绕养尊处优。打猎用的弩与箭恐怕是她那双涂了玫红色指甲油的精心保养的双手拿过最粗糙的东西。至于这双手拿过的最重的东西。。。。。。卡尔的心中出现了那幅玛蒂尔达坐在大理石喷泉边弹奏竖琴的油画。
视线从玛蒂尔达细腻光滑的指尖滑过,卡尔确信,她从不操劳。在卡尔看来,罐头这种东西得到玛蒂尔达口中的评价是理所当然,毕竟罐头最早是因拿破仑为军队储存补给而悬赏发明。
有怎样的社会经历便会形成相对应的思想观念,同样身为贵族上过大学,玛蒂尔达已经懂得主动承担家族责任、保护自身利益,而萝丝脑海里尽是天真浪漫。说不上孰优孰劣、谁对谁错,但在卡尔看来,玛蒂尔达比萝丝成熟了太多。
都把‘便宜不健康’的罐头当作消遣零食,与玛蒂尔达相比,萝丝对此的抱怨就成了贵族少女闲极无聊的矫情,或者,变相的炫耀?十七岁的萝丝还没有深刻认识到什么是生活,什么是汗水,什么是金钱,什么是无可奈何。
“我在巴黎时,平常最喜欢吃自己家农场里出产的食物,它们比市场上卖的好吃多了!”玛蒂尔达用银制餐具灵活地摆弄着一条个头有些大的沙丁鱼,用遗憾的口气对卡尔说。
如果萝丝与卡尔同时听到这句话,萝丝会认为这是虚荣张扬,卡尔却不会。他很清楚,这绝对不是‘我在巴黎市郊有座农庄’的作秀,仅仅是她在对他讲述她自己的日常生活。
所以说,他们是一种人,他们能够相互理解。
不耐烦地把刀叉放在一边,玛蒂尔达用餐巾擦了擦手,拿过一片白面包,继续说:“要是有条件,我一定要把我的农场带到美国去!我真的难以想象无法吃到用塞纳河水浇灌出来的蔬菜是个什么情景!”塞纳河有巴黎之河的美称,巴黎是以塞纳河岸边一座座港口为基础建立起来的,这条河流经的巴黎盆地是法国最富饶的农业地区。她的农庄引流了塞纳河水。
指腹在茶杯边沿缓慢摩擦,卡尔忽然有一种想法,每天听到这个女人娇气的抱怨,也许是一个温暖又舒适的体验。
在女仆夏娃拿着茶壶走过来时,他对玛蒂尔达温和地笑了笑,说:“匹兹堡位于奥里格纳河与蒙隆梅海拉河汇合成俄亥俄河的河口,你。。。。。。”窗外传来一声海鸟的鸣叫,他蓦然想起他们还在泰坦尼克号上,到嘴边的话就变成了:“身为我的秘书,一年里有很多时间在那儿。”
玛蒂尔达与卡尔相处时,对他的情绪变化十分敏锐,她问:“我感觉你变得沉闷,有心事?”
“哦,我还在想罐头的事。”把玛蒂尔达的怀疑看在眼里,卡尔对面露关切的女人道:“有段时间,我曾吃过一种很糟糕的牛肉罐头,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牛的什么部分,又黑又硬看起来很像废弃的皮革。我还用铁皮罐头当饭盒,把它们架在火堆上加热。当时,那种‘牛肉罐头’已经是难得的美味。”说到这,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之后我发誓,只要有可能,我绝对不吃罐头食品。”
“你怎么会遇到质量如此低劣的商品?”在脑海里尝试想象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蹲在火堆边加热罐头的场景,玛蒂尔达忍住捧腹的欲望,好奇地问:“是你去乡村打猎,忘了带干粮?”
因为战争。卡尔差点就把这句话脱口而出,他的目光落在女子娇美的脸颊上,轻声说:“的确是在野外打猎,在雪地里,猎物很狡猾,我们耗了很久。”
如果可能,卡尔在心里默默地想,他希望玛蒂尔达永远不要知道那种把沙丁鱼罐头当奢侈品的滋味。某些事,该由男人来做,某些沉重,该由男人来背负。
“至于结局,”玛蒂尔达把一小块沙丁鱼夹在白面包里,再加上新鲜的生菜和沙拉酱,“我猜你们捉到了猎物!”
捧着女仆夏娃重新添上的红茶,卡尔露出一个笑容:“啊,在我们吃了很多罐头之后,终于挑破猎物的颈动脉。鲜血染红了雪地,壮丽极了!”
“那次的后遗症是,从此我再也不想看见任何装着食物的小铁盒子。”
“我们这种人可以把它们当作零食,却永远不可能真正喜爱它。”玛蒂尔达到现在还认为卡尔吃过一次劣质罐头食品后变得对它们深恶痛绝。
作为善解人意的女人,她不会总让人沉浸在糟糕的回忆中。于是,玛蒂尔达很快略过这个话题,又感兴趣地问:“是在美国什么地方打猎?打什么猎物?”
垂下眼帘,卡尔随口瞎编:“在康州哈特福德的野外,靠近海岸的方向。我们猎了一头熊。”康州确实有熊,但无论原来还是现在的卡尔都没真正做过在康州猎熊的事。瞎说么,谁都会!
此时玛蒂尔达已经解决掉她的沙丁鱼,她细致地用餐巾擦拭拿过面包的手指,问面前的美国男人:“康州好玩吗?”
我和你一样,根本没去过!卡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开始默背原主的记忆:“纽黑文那里每天白天都会有渔夫当街售卖捕获的海鱼,很新鲜。如果想要买到最好的鱼,必须一大早出发。热闹的鱼市很有看头。”
“真的?”
眼见玛蒂尔达还要问,处于露馅边缘的卡尔不着痕迹地结束话题:“美洲与欧洲不同,即便是新英格兰地区也不像你看到的英国乡间,你只有亲眼看过才会有深刻的体会。”如果可能,他想邀请她,想与她一起游览美洲大陆与欧罗巴截然不同的风景。
………
有时会开小差的可怜男仆洛夫乔伊终于在泰坦尼克号D层甲板上找到携美同游的雇主,他掏出手帕擦掉额上的汗珠,把一个皮质文件袋交给卡尔:“达夫戈登爵士及夫人同意了您的要求,已经在合同上签了字。”
“你又卖了什么?多少钱?”玛蒂尔达昨天分析出卡尔在收拢资金,现在她很想知道这个聪明的男人又赚了多少钱。
把文件袋放回洛夫乔伊手中,卡尔继续向前走:“兰斯的一间大服装厂外加一个码头,换十五间巴黎香榭丽舍大街上店铺的地契房契,还有一个波尔多的好酒庄。”兰斯是法国东北部的一座城市,拥有较为发达的水路交通,它最著名的事件之一就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被打得满目疮痍。当初清点原主的财产,卡尔对这家纺织厂很是头疼,幸好他在前天晚宴上认识了深受皇室喜爱的服装设计师达夫戈登夫人露锡儿。
“服装厂和码头到底值多少?”玛蒂尔达一手掩唇,惊愕道。她是法国人,从小居住在巴黎,她很清楚香榭丽舍大街上哪怕最便宜的店铺有多贵。
带着玛蒂尔达慢步行走在甲板上的乘客们中,卡尔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公平交易,等值交换。”
若真如此,玛蒂尔达认为卡尔亏了,毕竟巴黎的店铺现阶段对他无用。她挽住男人的手臂,在他耳边轻声提议:“需不需要我回巴黎为你经营?伯特兰在法国有很多人脉。”她舍不得卡尔有所亏损,更愿意为他付出。
温和地看着玛蒂尔达柔顺光亮的秀发,卡尔笑着低声说:“露锡儿夫人迫切地想扩大她的服装品牌,高端定制已经不能满足她的野心了。”
对上玛蒂尔达重新蕴满盈盈笑意的目光,卡尔凑到她耳边,嘴唇微动:“兰斯是个好地方。雅典娜曾说,想要土地肥沃,就必须施上肥,仔细犁一遍。”
神王宙斯的女儿雅典娜,虽是农业与园艺的保护神,但她的另一个身份人们更加熟悉:女战神。
“如果你在那里有房产,又不打算为它花费保养费用,听我的,趁早卖了。”
法国将会被战争所困扰?甚至战火会烧到巴黎附近的兰斯?
凉意从耳边开始蔓延全身,犹如疯狂生长的藤蔓缠绕纠结,冰冷的感觉让玛蒂尔达的心脏紧缩了一下,她的另一只手也抱住卡尔的胳膊,紧紧贴着他,怀着一丝侥幸试探道:“巴黎盆地是我的国家最肥沃最广阔的平原,农夫们很勤快,作物很丰富,我喜欢兰斯的香槟。”
“某些人认为他们翻土的技术不够好,也许想自己上场帮忙?”卡尔用轻松戏谑的语气说。
玛蒂尔达皱眉:“真的?”
“我不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针对罐头是铝制还是铁质这个问题,铝制罐头是在二十世纪于美国发明注册专利,所以根本不用纠结注册时间问题,二十世纪初的欧洲罐头厂肯定绝大多数用的铁质罐头。
………
附:真的很感谢阅读这个故事的诸位!如果对我的文章有任何意见、疑问,请一定告诉我!
☆、争执
“我听说商人喜欢说谎!”
“我知道,无商不奸。”
“而你,是个商人。”
面对玛蒂尔达咄咄逼人的质疑,卡尔轻轻摇头,“交易贵在公平,合作贵在诚信。一个商人想要成功,他必须诚信,他不能欺骗顾客。”他看着玛蒂尔达的眼睛,露出一丝微笑,说:“我奸诈冷漠、满腹算计,我同样真诚守信,这并不矛盾。”
单手挽着卡尔,玛蒂尔达用另一只手理了下她的遮阳帽上被风吹乱的丝带,轻嗔道:“我可以理解为那是一种‘有保留的’诚实守信?”
“比如你让露锡儿夫人意识到为了满足自己扩大市场的野心,你的服装厂是物有所值,你们双方的交易是‘等价交换’?”
卡尔诧异地看了眼这个有些恼怒的女人,说:“那是生意,你情我愿,我不可能在合同上作假。”说着,他又把洛夫乔伊手里的文件袋拿给玛蒂尔达,“你看,只要交易达成,被交易的两种东西在那时就是等值的。”
“你在给我上经济课还是哲学课?我不需要!”玛蒂尔达拿着文件袋,走到卡尔面前,皱眉看着他,蓝眼睛里全是不满。
卡尔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消失,疑惑地问道:“我惹你了?”他记得他在这个女人面前连冷脸都未曾有过。可以说,他把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所有的真诚都给了她,她为何不高兴?
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无奈,玛蒂尔达双手拿着文件袋,让它在疑惑的黑发男人面前晃动:“上帝!我是法国人!而你告诉我,我的巴黎要被不知道哪儿来的野蛮人威胁!”恐怕没有谁会在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国家可能被攻打能开心笑出来。
可惜的是,卡尔没能抓住重点,他全部注意力都在玛蒂尔达‘我的巴黎’这个短句上,只有性格强势的人才能说出这种话。恰巧,他欣赏这种强势。他赞叹道:“‘我的巴黎’!伯特兰,我喜欢你的说法。”
“不是你的巴黎!是我的巴黎!”玛蒂尔达没能理解到卡尔赞叹的本意,她瞪着这个美国男人,用手指着自己,一字一顿地强调,“是我的巴黎!法国人的巴黎!”
看着不复温柔端庄,仿佛随时都能扑上来的玛蒂尔达,卡尔失笑:“虽然美利坚试图打破孤独主义插手欧洲事务,但这与我无关。”他认为,明显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国度的某些做法遭到了玛蒂尔达这个老牌欧陆强国公民强烈的警惕与不满。
失望地垂下手,玛蒂尔达做出个头痛的表情,她抬头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一连串法语以极快的速度被她说出口。
“他今天没睡好觉吗?完全无法沟通,完全无法沟通!在这时我才理解两个国家的人交流起来有多困难!”
因为语速过快,卡尔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从中拼凑出信息后,他愕然地看着她。他终于模糊地猜测出了玛蒂尔达心生怒气的缘由。
“卡尔!我不高兴!”玛蒂尔达拍了拍文件袋,说。
终于意识到这个紧蹙眉头的女人出生于法国意味着什么,卡尔心里有些懊恼,早知道他不该跟她说那些。不过,某些时候心肠冷硬的卡尔下定决心,要说就说完。
听说在女人生气的时候,她们身边的男人一定要放下身段用各种办法去哄,这样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卡尔主动走上前,不顾玛蒂尔达微弱的抗拒,伸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两人一起面对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他把下巴搁在女人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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