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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尼克号同人)平行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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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起高傲的笑容,环视四周,与一个个人对视,然后轻巧地转身,猛地拉下黑发男人的头,吻了下去。
被这位舞伴突如其来的动作袭击,卡尔愕然,很快,他笑着一脚勾起玛蒂尔达的脚跟,让女人双脚离地猝不及防地失去重心,在这位贵族小姐快接触地面的刹那托住她的后颈与双腿。没有抗拒玛蒂尔达反射性加大的力道拉扯,他顺势俯身,吻住这个被迫完成了高难度舞蹈动作的女人。
掌声再次响起,人们为这对男女舞伴优秀完美的动作喝彩。
他们继续向下,四周的宾客逐渐从一、二等舱向三等舱过渡,他们身后跟随的乐队演奏着顶层大厅一样的曲子,活泼跳跃,又是一首法国舞曲。这次,这对男女跳起了欢快的波尔卡,不知是谁开始,周围的人们全部为他们打着节拍。
卡尔的助理霍夫曼在雇主出现的同时,就拉着自己的妻子琳达率先走出人群,得意洋洋地向紧跟着出现在视线内的古根海姆两人笑着,“哈哈,我是第一个跟在他们身后的。”事实上,波尔卡是他唯一会跳的舞,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
有霍夫曼带头,越来越多的宾客加入这支波尔卡舞蹈,霍夫曼的妻子琳达有些胆怯,她小声询问她的丈夫:“你确定你能不丢霍克利先生的脸?”
霍夫曼到底有没有丢霍克利先生的脸,钢铁大亨继承人卡尔·霍克利并不关心。他带着来自法兰西的玛蒂尔达·伯特兰用快速的舞步在这一层跳过,女人柔滑飘逸的裙摆犹如生生不息的波涛,在白色与金色的空间中画出一个个优美的弧线。
尽情舞蹈的卡尔与玛蒂尔达不知道,他们的身影不仅出现在了胶片上,还出现在了一张画纸上。流浪画家杰克拿着画板躲在一个窗口外,借着里面泻出的灯光手拿炭笔飞快地在纸上描摹。
“真美!不愧是泰坦尼克号,不愧是萝丝口中的大富豪。”沉浸在艺术中的金发大男孩浑然忘了,他今晚没看见他口中的萝丝。
已经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少级楼梯,记不得自己接受了多少掌声与羡慕的目光,玛蒂尔达一直笑着,使出浑身解数,几乎把自己一辈子所有学过的舞蹈都跳了出来。从顶层一直向下,四周人们越发热情,从掌声发展到了欢呼和口哨,相应的,他们跳出的舞蹈越来越平民化。在第一次与这个黑发男人共舞之后,她从来没料到这个冷着眼神保持着笑脸把小步舞跳得分毫不错的男人是个天才,或者说是个能把舞伴变成焦点的能手。
任何一个女人,包括玛蒂尔达在内,都无法拒绝成为舞会中当之无愧焦点的荣耀。玛蒂尔达的身体自发跟随卡尔的动作,周围一切音乐与灯光都从她视野里消失,爱上一个人只用一瞬,她早已沉醉在这个男人编织的陷阱里。
她专注地看着他,柔声说:“我很害怕,害怕即便是我婚礼的那天都比不上今天美丽。”自从发现这个男人对未来有些不明原因的担忧,她便小心地不再提起,于是她说:“你很坏,令我担心自己再也无法如此耀眼幸福。”
“你会是最美最幸福的新娘。我保证。”卡尔决定,既然已经无法放手,那便拉着她共同沉沦。与怀里聪慧美丽的贵族小姐对视,他温和又清晰地重复道:“我保证。”
忽然,玛蒂尔达一个趔趄扑进卡尔怀中,埋着头,紧紧抱住他。她闭着眼睛,笑起来:“我累了,但是还有最后一层。”
“那么,把你自己交给我。”卡尔轻轻把玛蒂尔达散落的鬓发捋到耳后,忽然蹲下身,把她拦腰横抱起来,随着曲调优雅地转了个圈,在如潮水的喝彩中一步步迈下楼梯。
楼梯上方的灯光忽然变暗,身着晚礼服的男人抱着宝蓝色华贵长裙的女人出现在最后一层甲板大厅内所有人的视线内。他们精致昂贵的衣饰似乎与这里乘客们普通的穿着格格不入,身后的乐队也显得那么整齐高雅。在所有人担心他们就此离开的时候,男人笑了,向大家鞠躬,踏着众人自发拍打的节拍舞蹈着缓缓前进。
红发的英伦玫瑰身着最普通的长裙,孤零零站在爱尔兰移民与身着整齐制服的船员、服务员混杂的人群中,注视着她曾经的未婚夫亲密地抱着来自法国的贵族小姐走下楼梯。她听不见乐队奏响的乐曲,感受不到身边众人因为领舞者到来的欢欣鼓舞,也没有笑闹着拍打不断变化的节拍,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溜下来找寻杰克的她,打扮得朴素甚至贫穷,她站在那注视着成为焦点的两人,仿佛不再是昂着头经过平民身边的贵族小姐,而是一个向往贵族华美生活的美丽贫民少女。
“美丽的姑娘啊,你不该忧愁。。。。。。”
船员们拿着简陋的自制小鼓,和着小乐队的曲调,拍打着鼓点,参差不齐地唱起水手的歌。
“你的情郎就在远方,站在高高的桅杆上,瞭望平静的海水。。。。。。”
“你听到了吗?”
“夕阳下,他吹响了海螺做的号角!”
“你不该忧愁!因为那是他对你思念的声音。。。。。。你不该忧愁!”
视线从人群上方移开,不再关注带着畅快笑意踩在卡尔脚上随之移动的玛蒂尔达,萝丝认真审视被高跟鞋踩着仍旧微笑,用手臂把一位爱尔兰少女旋飞向她男友的黑发男人,她看着他准确地接住扑向他的法兰西女人,听见他回答一个中年妇女的提问:“我不会跳爱尔兰的吉格舞。”然后他又对怀里的女人笑道:“好吧,我认输,跳不好法国的卡德利尔。”
“斯科蒂斯克?”萝丝看见卡尔抿紧唇,最后说:“我看仆人跳过。”
船员们还在唱,“美丽的姑娘啊,别被有华丽细剑的花花公子迷了眼!他们从没有真心!”
“只有那位水手真正爱着你。。。。。。白令海峡般宽容的微笑,如海水般湛蓝的眼睛,如太阳般耀眼的金发。。。。。。”
审视结束,萝丝不屑地嗤笑:“虚伪做作,满身铜臭!”她不会承认若自己早两天知晓黑发男人的另一面,恐怕真会被迷惑,困在令人窒息的牢笼内。
红发玫瑰烦躁地挤开人群,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在卡尔与玛蒂尔达牵手互许时,萝丝还是个天真的叛逆少女,杰克还是个浪漫爱自由的大男孩呢!
事到如今,我才醒悟,原来大家都没看出来早在30章‘共枕’男女主就睡在一起过TAT,31章‘缠绵’是他们事后,玛蒂尔达还想。。。所以是关灯过后实在太黑了吗?
… … …
非常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在此我得道个歉,未来两周是考试周,没办法稳定上传章节,等到半期完毕就能正常上传啦~
如果大家还有耐心读下去又不想时常翻看的话,可以到5月6日集中看。再次感谢大家不离不弃地阅读!
☆、插曲
什么叫舞跳得好?大概是能把刻意变化的节拍与随意演奏的曲调变成一支成型的舞曲,并且能带动周围所有人的激情。
至少在今晚以前,玛蒂尔达完全无法想象身着礼服的绅士贵妇们与穿着洗得发白衬衫的男男女女手挽手,在充满乡村纯朴热情气息的鼓点与歌声中跳着大笑的场景。如果在巴黎发生这种事情,她的报纸第二天就能有图有文字的告诉全巴黎的主妇们,某些上流人士‘疯了’。
而现在,F层甲板的大厅里,平日拿着折扇露出高傲笑容的侯爵、伯爵或者名流夫人们,提起自己繁琐华贵的长裙,挽着喜欢戴单片眼镜的各位先生,拉着素不相识的年轻小伙,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与伴着年轻爱尔兰姑娘的船员们比赛,像十八岁少女那样跳起了踢踏舞。
褪下伪装与面具,他们不再矜持压抑,畅快响亮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一个人‘疯’,就是疯。所有人一起,是娱乐,是快乐。
“我真的很开心!”躲在人群之外,踩在卡尔脚上,玛蒂尔达眼中蕴着浓浓的笑意,她的心似乎已经化成一汪暖暖的泉水。
卡尔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他低着头,专注地看着玛蒂尔达墨蓝眼睛里晕开的涟漪,“你口中的开心,正是这一切存在的意义。”
玛蒂尔达抿着嘴唇抱紧卡尔,把头埋在黑发男人的怀里,闭着眼睛深深呼吸,压抑自己发出笑声的冲动。她知道,她脸上的笑容活似逮住兔子的黄鼠狼。
过了一会儿再抬头,玛蒂尔达还是卡尔面前那位温柔优雅的法兰西女人。她用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轻声提议:“多么难得的画面!我们把照片照下来,挨个给他们寄去。。。。。。你猜他们会有什么表情?”也许会成为这些人无数次偷偷躲在被窝里抿嘴笑的罪魁祸首?反正她会把今晚的照片裱在玻璃相框里,挂在客厅最醒目的位置。
因为这个主意,她欢快地笑起来。“有趣极了。”她说。
通过这种方式,她要所有人都铭记今晚,更重要的是,她要所有人都记得卡尔,还有与卡尔共舞的她。
随即,她对面露思索之色的卡尔狡黠地眨眼,“别拒绝,我知道你能搞到这里所有人的名单和通讯地址。”她轻笑着在卡尔的耳垂上落下一个吻,“我以自己报社的名誉发誓。”如果她的报社在被各种花边缠绕的某些人眼中还有名誉的话。
想到这,她的思维发散:是时候发布一则有关美国钢铁大亨继承人卡尔·霍克利的感情花边了。明天之内,她要让全巴黎的女人都知道,一周内,做到全法兰西女人知情,一月内,她要让欧陆凡是识字的女人统统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是谁的。
当然,还要把卡尔·霍克利的前未婚妻赶得远远的。她搂着卡尔,心里快速盘算着。
被玛蒂尔达的吻惊醒,从思索中回神,卡尔似乎看见玛蒂尔达眼底某些与他那位老父亲极其相似的东西飞速隐藏下去。他疑惑地眨眼,发现眼前的女人依旧温柔优雅。
“在想什么?”玛蒂尔达柔和地笑问。
眼见为实,卡尔相信自己的眼睛,并不认为刚才一闪而逝的画面是错觉。不过,他说过,他喜欢聪明的女人。决定转移话题不再深究,他示意玛蒂尔达看着这群浑身焕发活力仿佛回到年少轻狂时期的上流社会人士,说:“羊群效应。”
卡尔低沉地笑起来:“今晚,我们做了头羊。我刚才在想,我以后该怎么牧羊。”
从来没有一次聚会单纯谈天说地,玛蒂尔达很习惯话题的切换,瞬间她就明白了黑发男人的意思。人都有从众心理,尤其在信息不对等或预期不确定时,他们会跟随大众以规避风险。这个男人在考虑如何把羊赶到他期望的方向。
她从卡尔脚上下来,拉着他继续朝远离人群的方向走,“除了牧羊人、牧羊犬,能赶动羊群的还有食肉动物。”她期待地看着身边的男人,“如果有时间,带我去打猎?”就算卡尔曾说他喜欢亲手捕猎,“让我比较一下,我们两人谁训练出的猎犬更加凶猛。”
“实现梦想途中的人总是比心愿得偿者更有活力。”玛蒂尔达露出好看的笑容,“猎比杀更有意义。”
“所以我是指挥猎犬的猎人。”
玛蒂尔达与萝丝不同,她主动肩负自己家族的责任,而且有做出一番事业的想法。身边的女人极富野心与攻击力。卡尔在心里将劝阻玛蒂尔达把报社这个她最喜欢的产业之一开到美国的想法划掉,笑着对她解释他们两人思路的细微差别,并对她的事业心表示鼓励:“我的秘书小姐,大型围猎如果太少,过多猎犬反而得不偿失。另一方面,鲜嫩的青草对羊有致命的吸引力,得来点大西洋的风,把青草的气息传递给它们。而且我们要一只头羊,还要保护好茁壮成长的小羊羔,让它们变得肥肥的。”
“到时候,剪羊毛、挤羊奶、卖羊肉?”玛蒂尔达抬手抚过卡尔的鬓角,眼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影像,她真诚地说:“你是个温柔的人。”不像她,除了羊,草和猎狗都列在食谱上。这位法兰西贵族小姐敛眉,表情依旧温柔,她大有深意地轻声自语:“这样很好。”她喜欢。
把女人的手握在掌心,黑发男人没有对此发出评价。人性复杂,对一个人温柔,也许是对其他人的残忍。这个女人如果喜欢他的温柔,他可以在她面前一辈子温柔下去。
这时他们走到大厅门口,他转过头问她:“想要小羊排还是羊腿?”
停下脚步,玛蒂尔达看着用‘今晚吃什么’的口气询问自己的男人,皱起眉头。有时说话运用比喻的后果就是,对话双方到最后根本不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还在讨论同一个话题。
视线落在玛蒂尔达纤细的腰上,卡尔明智地没有说‘再加一个苹果派’。听说食物是所有女人的天敌。他恍然,爱美的女人应该是讨厌在消耗数千焦耳能量后进食的。时刻表里的下一项安排似乎多余了?
“嘿!你们真棒!”正当卡尔思考,一个粗大宽阔的手掌拍在他肩上,为了表示自己肯定的态度,手掌的主人很是用力,玛蒂尔达清晰地感到了从男人胳膊传导来的震动。
玛蒂尔达礼貌地感谢他的热情:“谢谢夸奖。”
这是个粗壮的男人,左脸上有条明显的刀疤,气质上像是退役军人。他咧开嘴,露出被劣质烟草熏黄的牙齿,指着人群里望着这边的兴奋得涨红了脸的十余岁小女孩,高兴地笑:“这是我女儿,怎样,她好看吗?”
“一位可爱的小姑娘。”在卡尔眼中,所有脸上充满朝气的人都不丑。小女孩紧张而兴奋地站在那,满怀期待地注视着这边,几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忐忑。
这位父亲挠了挠后脑勺,“下面该怎么说来着?哦,对,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舞会,您能否做她的第一位舞伴?”说完,他有些不确定地嘟囔:“大概是这个流程?嗯,大概吧!”
虽然流程确实有问题,不过卡尔认为他已经懂了。不管这位父亲是否考虑得有卡尔想的那么深远,如果卡尔成为小女孩的舞伴,便代表着小女孩从此长大,踏入了社交界。得到一位体面而有身份的人引领,小女孩将受益良多。
对半天前的卡尔来说,这是举手之劳,可此刻他身边站着玛蒂尔达。
避开小女孩光芒逐渐黯淡的双眼,卡尔看着玛蒂尔达,嘴唇动了动,苦笑:“抱歉。是我的错。”
“嗯?”玛蒂尔达彻底迷惑了。在那位父亲再次发问前,她问:“你又想了些什么奇怪的事?”
卡尔掏出怀表,看着指针:“在我的安排中,在四十五分钟后,我会。。。。。。”他又露出一个苦笑,“我想对你承诺,你是我此生唯一的舞伴。”
玛蒂尔达定定地看着卡尔的眼睛,“听好,我不要这句话。”说完,她狠狠吻一下卡尔,捏住他发热的耳尖,笑骂:“让你的时刻表见鬼去吧!”
一分钟后,玛蒂尔达很想让一分钟前的自己见鬼去。她确信看见了与卡尔共舞的小女孩眼中的爱心!她怎么没发现这个表情总是冷冰冰的男人有什么吸引力?
“我女儿真漂亮!她是最好的。”站在玛蒂尔达身旁的男子笑得脸上的刀疤都活了,他使劲鼓掌,手肘捅了捅玛蒂尔达:“另外,你男人也不赖。我答应过我女儿,给她找个最英俊的舞伴。”如果卡尔听到,也许会捂着额头感叹自己会错了意,想多了。
“他是个好男人。”栗发女人弯着眼睛笑起来,她注视着卡尔,忽然理解了喜欢展示自己藏品的收藏家们的心理………告诉所有人:我的东西好吧?然而你们没有。羡不羡慕?
耐心地教导这个告诉自己她今年十三岁的女孩如何优雅地舞蹈,又细心地给她讲解如何参加舞会,再把她介绍给古根海姆、史密斯船长等等在场的上流社会人士,又把小女孩的手放在一个十五六岁的英国男孩掌心,自认圆满完成任务,卡尔微笑着与她告别,回到玛蒂尔达身边。
他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出大厅,“快点,我带你去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聪明总是爱多想的卡尔。。。。。。
另,国际标准的能量单位是焦耳。以前衡量食物热量,欧洲普遍用焦耳,美国用卡路里。
附注:一个不明显的错误(也许不算错误),电抽搐治疗在1938年由意大利人验证后应用于治疗,那时叫‘电休克治疗'。二十世纪初,电疗并没有广泛应用,那时是用樟脑油造成抽搐。所以玛蒂尔达在31章说巴黎精神病院的电疗,于情于理这种疗法在当时确实挺不规范的。卡尔回忆中,‘电疗’直接用照明交流电确实很凶残。
… … …
非常感谢大家能等着这一章!本来打算上传两章,可是,为神马老师那么敬业?十次考试啊啊啊啊!
☆、承诺
“上帝!我竟被人诱骗去做这种事!”趴在卡尔背上,玛蒂尔达手上的竹篮在背着自己上楼梯的男人眼前晃动,“我居然跟你去偷厨房!太难以置信了!”
卡尔看不见玛蒂尔达的表情,却看得见女人涂了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隔着手帕小心翼翼地从篮子里取出一块草莓蛋糕。很快,他听见背上的女人评论:“果然自己取来的东西更好吃。”偷变成了取,说明她很满意。
“看来我饿了。”
瞧,哄女人吃东西就这么简单。卡尔无声地笑了。
“我猜你在笑!”玛蒂尔达把一个小甜饼拿到卡尔唇边,故意逗弄:“告诉我,你上学时是不是经常去洗劫学校后厨?”
卡尔:“十五岁之前这么干过。那时厨师们在餐厅走廊上贴了个通缉,悬赏两桶熏肉捉拿偷水果的小贼。”他吻住女人的手指,在她下意识躲闪时,趁机叼走了小甜饼,“结果是我破了案。我把那只晚上总站在我窗台上歌唱的胖猫交给他们,换回两桶熏肉以及大厨的友谊。”
“你太坏了!”玛蒂尔达娇笑起来。
“我是好孩子。”从女人那里骗得小甜饼的卡尔一本正经地反驳,“起码与同学们一起证明了猫酷爱吃水果!”
调整一下姿势,让玛蒂尔达更加舒适,卡尔在走上甲板前叮嘱:“我希望你把斗篷披好,外面有些冷。”
正在品尝冰冻过的布丁,早已忘记自己偷厨房时笑得多坏的玛蒂尔达埋怨:“我在厨房里担心得全身冒汗。”若被发现,她不敢肯定自己会不会生出把人沉入大西洋的念头。
在轮船的灯光下,两个人,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慢悠悠地出现在甲板上。他们的影子几乎重合在一起,被拉得老长。
几乎所有人都在泰坦尼克号内享受美好时光,甲板上空空荡荡,偶尔有一两道苦哈哈夜巡船员的身影闪过,寂静极了。
错,如果把飘荡在甲板上的琴声算进来,其实不寂静。在音乐烘托下,空荡的甲板别具浪漫色彩。
“巴赫的无伴奏大提琴曲。”最近一二十年开始,早已逝世的德国作曲家巴赫在全球逐渐显露名声,十余年前,大概是1900年的时候,大提琴家卡萨尔斯让这组曲子重见天日。玛蒂尔达听到夜风传递来的音符,伏在卡尔耳旁悄悄问:“你准备的?”其实她已经开始猜测这个男人到底还能准备出什么来。
卡尔点头。的确是他准备的。大提琴手会一直演奏这组曲子,直到他带着法兰西姑娘溜出舞会,躲到空无一人的甲板上。
停下脚步,卡尔蹲下身,把玛蒂尔达小心放在地上,从她手里接过竹篮放在一边,待女人整理好裙摆,他向她伸出手,提议:“一起去开阔的地方。”
柔柔地注视邀请自己的黑发男人,玛蒂尔达把手轻轻搭在他掌心,“无论去哪儿都可以。”
满天繁星下,这对男女如小孩般手牵着手,漫步在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北大西洋四月夜晚的风变得温柔起来,灵巧地绕过他们,留下一个个音符。
“今晚好玩吗?”卡尔牵着法兰西姑娘的手,仰望闪烁的星子,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问道。
玛蒂尔达笑了:“当然!”好玩又刺激,这辈子不会再如此幼稚了!身为舞会焦点的他们从热闹喧哗的舞会大厅中奔跑而出,穿着礼服蹑手蹑脚地潜伏在厨房过道口,砸出一个黑面包引开值班服务员,用最快的速度扫荡各色美食,把厨房搅得一团糟,然后她如砍了果园果树的坏孩子那样忍着笑扑到卡尔背上,迅速撤离一路奔逃。把贵族的矜持落了一地。
捕捉到栗发女人未竟之言,卡尔拉过她,手掌顺着腰侧一路抚摸,隔着衣料按揉女人腿上紧致的肌肤,轻笑道:“我猜你需要按摩。”
“你!”虽没有人,可他们的确在公众场合,玛蒂尔达简直不敢相信半天前还谨慎守礼的严谨男人会这样!难道她看走眼了?
迅速拿开手,卡尔在她做出反应之前快步逃开,道:“听说穿高跟鞋很累,其实你可以更随意更幼稚些!”
扑哧一笑,玛蒂尔达跳着扯松脚踝上的丝带,脱掉脚上的高跟鞋,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拿着鞋子,光着脚小跑跟上卡尔。故意靠在他身上,娇声道:“我腰酸背痛,你给我揉揉?”
黑发男人小心扶起把半个身子重量压下来的法兰西贵族小姐,轻轻按摩她的后腰,却偏过头看向天边,生硬地转换话题:“我曾收集过巴赫的曲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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