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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刀忆江南-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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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怀良缓缓地摇摇头。
  宋孝忠诧异地道:“吕兄此行的目的是……”
  吕怀良沉缓地道:“实不相瞒,我乃为红艳女而来。”
  “红艳女?”宋孝忠皱起了眉,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她是谁?”
  吕怀良深沉地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红艳女是无名谷的人,我娘这次叫我出谷,就是要我将红艳女带回谷去。”
  宋孝忠道:“红艳女到了永乐宫吗?”
  吕怀良摇摇头:“不大清楚。不过……”话音到此突然顿住。
  宋孝忠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投向花圃地后的矮红墙:“你怀疑红艳女在这里?”
  吕怀良顿了顿:“是的。”
  宋孝忠凝声道:“她就在这矮红墙后的女禅房里?”
  吕怀良一字一吐:“很有可能。”
  宋孝忠目光一闪:“燕妹就住在里面,是否要她帮你打听一下?”
  “不用。”吕怀良果断地道,“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不要任何人帮忙。”
  宋孝忠道:“燕妹虽然调皮点,但人很机灵,也很诚实,而且……”
  “谢谢你的好意。”吕怀良冷冷的道,“请你告诉霍小姐,那个红艳女比她厉害十倍,若发现了她,千万不要去惹她。”
  “哦。”宋孝忠眉头看着宋孝忠道:“若是遇着她,你也要小心些。”
  宋孝忠诧异地:“为什么?”
  吕怀良板着脸道:“我娘说若是男人遇见她,没有一个不会拜倒在他的脚下。”
  宋孝忠想了想道:“她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辨认特征?”
  吕怀良晃晃头道:“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有见过她,不过,听娘说她在穿着上倒有一个明显的特点。”
  宋孝忠问:“什么特点。”
  吕怀良凝目道:“她喜欢穿一双鹅黄镶边的锻鞋,鞋头上绣有一对花蝴蝶。”
  宋孝忠心格登一跳,脸色顿时变得灰白。那小轿中的女人就是红艳女!
  幸喜吕怀良的目光,此刻注视着矮红墙后的厢房屋脊,并没有注意到宋孝忠的表情变化。
  房里,划拳声阵阵,如同浪涛。
  “二度梅!”
  “五魁首!”
  “喝酒,喝酒!”任焉梦高声叫嚷。
  “六合魔!”
  “八匹马!”
  “哈,我又赢了!喝酒!”
  经过短短的训练,在划拳对仗上丁非凡已不是任焉梦的对手了。
  丁非凡对任焉梦超凡的模仿能力表示惊讶,但导致他在划拳对仗上惨败的原因,并非完全如此。他心不焉,心里并未完全放在划拳上,他在划拳的同时,心里还在想着伏在身旁的霍梦燕身上!
  他这种心思怎么能划得赢拳?
  “大九归!喝酒!”任焉梦又赢了。
  丁非凡摆摆手:“我不划了,你自己去划拳吧。”
  “自己划拳?”任嫣梦大眼一瞪道:“自己怎么划?”
  丁非凡肃起面容道:“自己与自己划嘛,只有当一个划拳,能自己划赢自己时,才是真正的划拳高手。”
  任焉梦认真地想了想道:“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你一定要自己划赢自己。”
  他伸出左有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双手抓起青花瓷酒坛和烈酒坛,走出房间,钻进了右院的竹林。
  他不愿有人看到他自己与自己划拳的输赢。
  房内只剩下丁非凡和霍梦燕。
  丁非凡的目光痴痴地盯着霍梦燕,她趴伏在桌上安祥地睡着,脸上泛着桃花,绽着一丝笑间,就像一朵悄然盛开的桃花。
  她真美,无论是醒着或是睡着都会使男人抨然心动。
  她难道了圣水后,还没有醒酒?
  她难道是故意装醉,在等待自己去拥抱她?
  丁非凡心念疾转,体内血液流动骤然加快。
  霍梦燕身子动了一下,脸扭向丁非凡,眼睛仍然闭着,嘴唇却高高昂翘起。
  丁非凡是风月场的老手,自然明白这是一个信号。
  原来霍梦燕不理他,故意与他呕气,其目的只是想引起他对她的兴趣!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扳住她的肩头,用熟练的动作,把她抱在怀中道:“小丫头,你就别再装蒜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喘着气,将嘴唇向她的樱唇压了下去。
  突然,她樱唇猛地一张,一口酒水污物从嘴里喷了出来。
  喷了丁非凡一脸,与此同时,她身子像蛇一样从他怀中弹出。
  “我喝醉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霍梦燕边说边笑,人已飞出房外。
  丁非凡抹了一下脸上的污物,忿忿地道:“臭丫头,你敢戏弄本少主!你以为本少主会稀罕你?天下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夜。
  黑暗的后院,凄迷的冷雾。
  喧闹了一天的永乐宫,像醉倒的汉子睡得闻无声息。
  一切都是黑黑的。
  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除了房内的呼吸声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
  夜渐渐地深了,静了,天地间充满了宁静与和平,但人心呢?
  院右角竹林旁的小房中睡着任焉梦和宋孝忠。
  任焉梦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得,他嘴角露着一丝笑意,显然在做着美梦。
  他失去了娘,但交了这么多朋友,他感到很高兴,所以睡得也踏实,当然,这与他喝下的烈酒、圣水,与体内无花果药力交融时产生的作用,也有关系。
  他的心是纯洁而坦诚的。
  宋孝忠眯着眼,望着窗外,没能入睡。
  在青石道小轿中见到的女人,真是红艳女?
  杨红玉为什么要把红艳女找回无名谷?
  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吕怀良?
  他犹豫不决,不知该怎么办。
  他的心是困惑与茫然的。
  隔壁房中睡着丁非凡和吕怀良。
  两人都没有睡着,但都发着熟睡时的均匀的呼吸声。
  丁非凡仰面躺着,瞪眼望着天花板。
  霍梦燕这丫头实在是欺人太甚,以后定要找个法子,好好地气气她!
  堂堂的桃花庄少主,难道会配不上青城派小姐,真是岂有此理。
  他的心是愤满磕而不平的。
  吕怀良闭着眼,静静地躺着。
  红艳女是否真在永乐宫?
  任焉梦是善良的痴儿,他师傅为什么要出卖似地玩弄他。
  自己该不该插手此事,还有那个调皮的霍梦燕该如何对付?
  他的心是沉重而压抑的。
  在短墙后的女禅厢房,东首第二间房间里。
  霍梦燕转转反侧,无法入睡。
  自从她见了丁非凡之后,在她少女的心中已泛起了激荡的春情。
  她故意与丁非凡斗嘴、呕气,只不过是要激起自己的激情而已,当一个少女在享受着男子疯狂追求的时候,那种感受是何等的浓烈!
  可是,现在又冒出了一个吕怀良,她不觉怔住了。
  娘曾经说过,不把她嫁给丁非凡,就嫁给吕怀良,现在两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自己该如何选择?
  她拿不定主意,一时无法选择。
  她的心,动荡不安。
  后殿外的天井院里。
  一个条形麻石砌成的井台,井台上搭着木架草棚,木架上吊着一副辕萨和水桶。
  永乐宫里从香殿到伙房,所有的饮食水都是从这口井里提取的。
  草棚角架上悬着一盏白纸灯笼,蜡烛在笼里闪着昏黄的光亮。
  草极里井台旁坐着两个灰袍道士。
  天井左角,一间小杂屋。
  屋里堆满了劈好的干柴,面向井台的一扇窗户下,端坐了尘道长?
  两个灰铺道士是奉主持之命,来镇守井台的。
  了尘道长虽然不同意采用这种打草惊蛇的办法,但因寺内香客甚多,为了保证安全,他也不能不依照主持意见行事。
  两个灰袍道士是永乐宫一等一的高手,而且绝对可靠。
  了尘道长则是灰袍道士的后援,以防不测。
  主持的意见是,一定要保持禅课七天之内,决不出任何差错。
  空中飘来一朵乌云。
  夜色更浓,浓如墨,昏暗的月光,斜照这阴森凄凉的天井。
  忽然,两个灰袍道士头一抢,耳朵向两边支楞起,眼里闪过一棱芒。
  了尘道长深陷的眼仁里闪出了亮点。
  一缕浅浅的红色烟尘,从天井院墙上飞过,飘坠在右墙角落的阴影里。
  了尘道长目光射向右墙角浇,瞳仁渐渐泛亮泛光。
  瞳仁里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是个女人的身影,苗条的身材,桃红缎裤,桃红披纱,脚上一双绣花鞋。
  了尘道长心弦紧了一下,这女人是不是吕怀良说的那个红艳女?
  他又掌合十胸前,运动玄功,头顶冒出了团白气。
  他用夜眼功,想看清那女人绣鞋上的图,但因距离太远,他竭尽全力也无法办到。
  那女人深夜到天井院,决不会是为了躲在墙角偷看两个灰袍道士,一定有其目的。
  了尘道长收住玄功,盯着墙角,耐心等待。
  那女人在墙角里动也不动。
  半个时辰过去,仍无动静。
  了尘道长按捺不住,仍无动静。
  了尘道长按捺不住,决定去察看个明白。
  虽说女人性情如水,论耐心和受辱能力,她们有时比出家人还要强。
  了尘道身如鹰雁,穿窗而出,射向右墙角落。
  一道红光从右墙角落冲天而起,迅捷无与伦比地在墙头上一闪而过。
  了尘道长冷叹一声,旋身折体,跟着飞过院墙。
  他决定要拿住这女人,弄清她的身份。
  那女人身形极快,眨眼之间,已逝出寺外。
  了尘道长放开脚步,穷追不舍。
  瞬刻间,已到后荒坡下。那女子步子突然加快,身形一骤,已飘入数十丈外的坟堆坪中,只剩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了尘道长运动神功,身形一旋,拔空而起,空中连蹬八步,已抢落在那女人身前。
  那女人这位脚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坟堆坪中响起:“了尘道长的八步赶蝉轻功,真是空前绝后,令人赞叹。”
  了尘道长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是用目光盯着了她的鞋。
  月光虽然昏暗,但绣鞋却看得很清楚,一双鹅黄镶边的缎鞋,鞋头上绣着一对花蝴蝶。
  那女人格格一笑道“了尘道长,你为什么老盯着我的脚。
  难道你出家之人,凡心依然未了?”
  了尘道长正色道:“你是红艳女?”
  那女人抿唇浅笑道:“红艳女?谁是红艳女,道长,你真不认识我,还是有意要找我开心?”
  了尘道长肃容道:“你不是红艳女,为何穿这种花蝴蝶绣鞋?”
  “哟!穿花蝴蝶绣鞋就是红艳女?”那女人仍笑着道,“老实告诉你,这绣鞋是京都老福字号绣线庄买来的,每年绣线庄要卖出一百双,是不是每一个买这种绣鞋的人,就是红艳女?”
  “哦……”了尘道长油油不能接话。
  他一个出家人,自然不知道京都老福字号绣线庄是不是真有这种绣花鞋买?他知道,当然就无法答话。
  了尘道长定了一下神,即厉声问道:“你是淮?”
  那女人微翘上唇,坦然地道:“小女子落雁山贾无瑕。”
  了尘道长惊愣地睁圆深了陷的眼:“你是山西义侠贾奇慧的女儿?”
  “怎么?”贾无瑕微歪起头,“不像吗?”
  了尘道长单掌竖执胸前,认真地想了想,然后问道:“不像,一点也不像。”
  贾无瑕笑着道:“道长开玩笑了,我是贾奇慧的女儿,就是她的女儿,这与像和不像,都毫无关系,你说对吗?”
  了尘道长讪讪无话。
  半日晌。了尘道长道:“你来永乐宫干什么?”
  贾无瑕扬起秀眉:“来做禅七。”
  了尘道长冷缓地道:“不看壁画的。”
  了尘道长声音变冷:“禅七到处寺庙都可以做,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永乐!”
  了尘道长冷声道:“贫道猜不错,你来永乐宫的目的。”
  贾无瑕脸上表情的变化极快。恼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奈。
  她轻叹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我确是为任焉梦而来。”
  了坐道长目光似炬电:“你是大行宫的人?”
  贾无瑕摇摇头:“你为什么对我总猜不对?”
  了尘道长目芒一闪:“你也是奉命为调查鹿子村事件而来?”
  贾无瑕抿抿唇:“这你就说对了。”
  “可谁会信你的话?”
  “别人情不信不要紧,只要你信就行。”
  “你一定会信。”
  了尘道长冷哼道:“你为什么到后殿天井来?”
  贾无瑕沉静地道:“和你一样,想看看究竟谁会在永乐宫里搞鬼。”
  了尘道长道:“你都看见了?”
  贾无瑕淡然地道:“都看见了。如果明天永乐宫饮水里有毒,能在井中下毒的人只有一个。”
  “谁?”了尘道长眉挑起。
  “阿弥陀佛!”了尘道长合掌号佛,“贫道终于明白一件事了。”
  贾无瑕淡淡地道:“什么事?”
  了尘道长端然道:“贫道中计了。”
  贾无瑕轻轻地“哦”了一声。
  了尘道长冷厉的目光盯她道:“中了你的调虎离山之计。”
  贾无瑕俏脸色色微变。
  了尘道长阴冷地道:“如查明天永乐宫饮水里有毒,你就是下毒者的同谋。”
  贾无瑕冷哼一声,旋身疾退。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了尘道长身子电射而出,一爪抓向贾无瑕的肩膀。
  凭了尘道长身手,贾无瑕决无躲闪得过的道理。
  果然贾无瑕无法躲闪,只得往后就倒,同时抬起了双手。
  “扑通!”贾无瑕已仰面倒下。
  了尘道长当然不会放过得手的机会,一爪顺势抓下。
  “骷髅道真是怪人不知理!”贾无瑕喝声中,手里举起一块竹牌。
  了尘道长一证,爪锋一转。已将竹牌扣在手中。
  他看竹牌一眼,惊退数步,又将竹脾仔细看了看,喃喃地道:“你……你怎么会有……”
  贾无瑕弹跃而起,伸手从了尘道长手中取回竹牌:“这该相信我了吧。”
  她边说往后退,不一瞬,身影已杳。
  了尘道长木愣在坟坪中,形如泥雕,半天没回过神来。
  第二十章 贾无瑕
  了尘道长与贾无暇,在后荒坡坟堆坪纠缠不休的时候,一条灰色的影子像鬼魅一样,闪入了天井院。
  他贴着墙沿滑向天井,动作像灵猫一样灵活,脚下悄然无声。
  坐在天进草棚里的两个灰袍道士,虽然支楞着耳朵,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论两个灰袍道士的功力,十丈之内飞花落时之声,该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但他们居然没觉察到五丈之内来人的行动,可见来人轻功之高,经验之老到,放眼武林,恐怕就是独眼老贼沙渺渺复出江湖,也莫过如此。
  来人贴在西墙角,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竹筒。
  一缕悄然的夜风,从西悠悠吹过天井院。
  来人将竹筒一端,拔出了塞在竹筒另一端的一个小布卷。
  他鼓起腮帮一吹。
  一缕无公、无味、无形的轻烟,随着个悠悠地夜风,飘向井院!
  他贴在墙角不动,整个身子仿佛已知石壁铸合在一起。
  两个灰袍道士突然伸了个懒腰,然后揉揉眼睛,伏倒在井院!
  来人浅浅地笑了。
  吹出的是磕睡虫,是一种神奇的迷香,它能使嗅到香烟的人,昏迷一盘茶的功夫,但更重要的是,当昏迷的人醒过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认为自己刚才根本不曾昏迷过。
  他已经得手了。
  他将小竹简收入怀中,从墙角里走出。
  一盘茶的工夫,并不太久,但对他来说已绰绰有余了。他唯一的希望是要贾无瑕能将尘道长拖住一盏茶之久。
  他和贾无瑕是同一伙人,大行宫的人,贾无瑕的任务是诱开了尘道长。
  他的任务是往井水中下毒。
  月光从云层中露出一线脸,将月光洒在他脸上。
  一张国字脸,眼角下弯,唇角上翘,脸上露着一种奇特而残酷的笑意。一双小小的眼睛与脸很不相称地,紧紧挤靠在鼻梁的两侧。
  他快步走向井台。
  然而,他井没踏上井台,便在井台石阶前顿住了脚步。
  不知什么时候,井台草棚里冒出来了一个蒙面人。
  蒙面人衣着华丽,虽然戴着面具,但仍然看得出看年纪还很轻,只是眼睛里带着种食尸鹰般残酷的表情,令人望而生畏。
  蒙面人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怪角兽陆亨通?”
  陆亨通提量着蒙面人:“你是谁?”
  蒙面人冷声道:“你别管我是谁,你只要认识这个就行。”
  蒙面人摊开右手,手心里有半块玄铁脾,牌上花纹及“大行”二字依稀可辩。
  陆亨通眯起细眼道:“怎么只半块牌?”
  蒙面人声音冷如冰锥:“半块脾就足以号令你了。”
  陆亨通想了想道:“特使有何吩咐?”
  蒙面人道:“计划已有改变,放弃永乐宫。”
  陆享通目光闪了闪:“这是主公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蒙面人闪着目芒:“这是我的旨令。”
  “哼!”陆亨通冷哼一声,“在大行宫除了主公与忠福外,谁也别想号令我。”
  蒙面人冷厉的目光勾勾地盯着他,忽然叹了口气。
  陆亨通困惑地道:“你叹息什么?”
  蒙面人冷缓地道:“我叹息从今以后,大行宫再也没有怪角兽陆亨通了。”
  说话音,他右手袖一抬,袖中弹出一柄短剑。
  陆亨通身极快,见蒙面人抬手时,已疾身后退。
  他自认为自己很快,但却仍然慢了一步,剑光一闪,穿喉而没。
  蒙面人的动作至少要比他还快两倍。
  “啊!”他惨呼声还未了口,便已顿住,整个人突然僵硬。
  就像是木偶般站在那里。
  蒙面人冷冷地瞧着他,眼里闪着一抹兴奋的光芒。
  陆亨通的脸已完全扭曲,细眼珠死鱼般地从眼睛里凸了出来,瞳仁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蒙面人左手托住陆亨通的身子,抽回了袖中剑,陆亨通的咽喉井没有刺穿和割断,喉头上只有一个小孔,血正在往外冒涌,但血的颜色是黑色的。
  蒙面人的袖中剑,不仅快、准、狠,剑刃上还淬有剧毒!
  蒙面人反背背起陆亨通,飞身逾出了天井院墙。
  从他背人逾墙的角速度和姿势上看,蒙面人的轻功和内力,当然不在了尘道人之下。
  蒙面人对永乐宫的路径十分熟悉,很快地就翻出后宫围墙,隐入一片小树要中。
  他奔到一颗大枯树下,将陆亨通塞进了枯树底部的一个洞里。
  这是个洞井,深逾数丈,陆亨通丢在洞里决不会被人发觉。
  陆亨通被塞进洞时。一双死灰色的细眼睁着圆圆的,勾勾地着蒙面人。
  堂堂的名躁江湖的怪角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一个枯洞里,而且连杀死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死得不瞑目?
  蒙面人将陆亨通“处理”后,拍拍手,摘下了脸色上的面罩。
  一张圆圆的脸,白净净的,带着几分冷傲,夜色中眼睛蓝得发黑,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透着几分残忍。
  他仰面望着天家,手捏着面罩,反抄在身后,冷傲地卓立着。
  贾无瑕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他身前站住,她亮亮的眸子默默地望着他,满天的星光月色,仿佛都到了对方的眼前。
  蒙面人低下头看着她的眸子,没有说话!
  贾无瑕柔声问道:“得手了?”
  蒙面人摇摇头。
  贾无瑕井没露出惊讶,仍是柔声道:“我已将了尘道诱开了,为何还不能得手?难得是……”
  蒙面人冷冷地截断她的话道:“不,谁也不有出错,是我改变了主意了。”
  贾无瑕抿了抿小嘴,没继续问。
  蒙面人冷缓地道:“了尘道人似乎有所怀疑,他已叫宋孝忠、丁非凡、霍梦燕与任焉梦在一起,而且宋孝忠能证明任焉梦一夜没离开房间。那么连傻子都会知道,在鹿子村下毒散瘟疫的人,不是任焉梦,而是另有其人。”
  贾无瑕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蒙面人继续道:“宫主在鹿子村下毒的是要毒死胡大鹏夫妇,但没得手,在永乐宫下毒本是要毒死太乙真人,但太乙真人现已不在永乐宫,所以权衡利弊,我决定放弃在永乐宫下毒的行动。”
  “英明的决定。如果要我作主,我也会这么做的。”贾无瑕顿了顿又道,“怪角曾陆亨通呢?”
  蒙面人一字一顿:“我已将杀了,就扔在这枯树洞里。”
  蒙面人凝视着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我杀他,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不肯听我的号令,如果我不杀他,将会坏了阴宴会的大事。”
  贾无瑕担心地道:“宫主会怎么说?”
  蒙面人冷静地道:“我和宫主有约,在这件事上他决不会责备我。”
  贾无瑕瞧着他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蒙面人道:“你交我爹的竹牌给道长看过了?”
  “是的。”贾无瑕耸耸肩,无奈地道,“他已动手了,你知道我打不过他,所以只好亮出这护身符。”
  蒙面人凝眉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你就顺势打入到他们中间,阴冥大会上,我们会多一分成功地把握。”
  贾无瑕没有犹豫,立即道:“遵命。”
  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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