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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金童倩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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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悄悄将碎屑撒在椅下,心里头可仍不会想起,对面的姑娘,是曾在何处见过!

  他忍不住好奇之心,抬头微睨,却正巧又遇上,那一双亮晶晶,黑漆漆,圆滚滚的大眼睛!

  他心中一慌,迅速的又垂下头,就在这刹那之间,他似乎瞥见,那姑娘颊上似添了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阵电光,掠过心际,他略有所悟,却略又有所失!

  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韩茜茜的面颊上,也是有这么两个酒窝的!

  只是,她虽与韩茜茜,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却绝非是她,因为他知道。韩茜茜绝无她这种英爽的巾帼气质……蓦然,一阵响亮急骕的马蹄声,在店外传来,声方入耳,人马已到了店外,豁然而止!

  店里的客人,尤其是那批动装大汉,与罗天赐对面的女郎,都是识马的主见,闻声知马,必是匹千里骏驹,都不由齐齐向店外望去!

  只见果然是一匹黑色的高大骏马,企立店家,马上人裳红如火,娇艳如花,艳红的罗帕包头,较边斜挂著一枘红穗的宝剑,秀眉微皱,正别睨著她的四周!

  罗天赐一瞥之下,顿时暗叫:“糟糕”,心想:“怎么她也跑出来了?是……可别进来……可怪看见小银……”

  那知,怕什么,就有什么,那红裳艳女,不但已下了马,更还伸手拿下了鞍上宝剑,往店里进来!

  罗天赐将头垂得更低,只希望她不要发现自己。

  谁晓得对面的姑娘,竟而站起身来,蓦的呖啒的开口欢呼:“巧燕姐,你怎么来啦!快过来罗天赐大吃一惊,偷眼一瞥,还没人注意到他,速即使出“鬼影百变”的罕世轻巧,顾不得惊世骇俗,轻恍肩,顿时由桌边窗口,飞逸而出。


  落地点脚,身似飞鹤,化成一溜轻烟,飘上房背,轻吹口哨,示知街上的银牛到街外相会,立即展开身法,使尽十成功力,自房顶上,向街头掠去!

  他这一尽展脚里,那还不快,虽在这日蓦之际,街上的行人,仍无法见其踪影!

  店里的诸人,尤其是与他对面坐的姑娘!迎过陇西牧场的千金苏巧燕,回身一瞧,对面的一位俊美绝伦的少年,突然失踪,不由得大为惊奇!

  那姑娘“咦”了一声,迅速对身后一桌上坐著的四位大汉,微一点手。

  那四人如响斯应,竟不顾惊骇世俗,“嗖嗖嗖”,四人竟连袂越窗而出,闪电般掠上瓦面,分四方站定,手打著凉蓬察看!

  店家与其他的客人见状,顿时又惊又疑,不知发生了何事!

  只不过他们都十分乖觉,竟还能力持镇定,见怪不怪!仅仅是把说话的声音放小了不少!

  苏巧燕不明就理,愕然讯问翠衣姑娘:“倩妹妹,什么事………咦………”

  她稍以迟疑,似想起什么事,但尚未说出来,屋面上四位大汉,已然颓然窜进,由其中一个目闪精光的汉子,对翠衣姑娘低声禀报:“小的没有………”

  翠衣女郎黛眉微皱,粉颊上掠过一阵讶疑之色,只是这表情瞬即消失,平静的轻摇玉手,示意那四人不必再说,转脸挽住苏巧燕,拨她就坐,嫣然一笑,悄声告诉她:“方才小妹对面来了个客人,看年纪很轻,没什么奇处,却不料就在小妹起身迎接表姐的转眼功夫,忽然失踪不见,表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巧燕大吃一惊,芳心暗想:“什么人有这么高的功夫,能在秦州一君华苍元的独生爱女华倩倩身边溜走,而不被察觉?凭华家铁骑队四位正副统领,亲身追踪,都未发现半点形踪?这………难道是他………”

  想到他,苏巧燕芳心怦然,半喜半怨,急忙问:“他,表妹他长得什么样子,可是骑著条银牛来的?”

  那翠衣姑娘华倩倩,闻言没来由的粉颊微现出烢红,长长的睫毛一垂,轻摇著耳边两只翠玉耳环,细声悄话!

  “小妹未曾注意,他………”

  她微抬眼帘,用以双秋水为神的明眸,凝注著苏巧燕,似欲著穿她的心抑,悄语轻问:“他,他是谁?表姐你怎的独身跑出来这么远呢?是为了找那个骑著银牛的人吗?”

  苏巧燕嫣然一笑,应道:“表妹你只猜对了一半,愚姐确实是为了寻人来的,不过那人是不是骑著银牛,愚姐便不太清楚!”

  华倩倩不知道为了什么,直觉的感到,这位表姐所要寻找的,便是适才对面的少年人。

  同时也不知为了什么,芳心里泛溢著一种极不舒服的情绪。

  只是,此刻她顾不得整现分辨,她得应酬这位多年未见的表姐,不能够让人家窥探得她的不正常!

  她强自抑制下心中不快,轻笑一声,半调侃半玩笑的道:“那他一定是表姐的知己了,但是表姐怎的会想到他骑著牛呢?”

  苏巧燕似被她这声轻问,挑起了心中的凄楚,竟而眼圈微红,幽幽叹息著说:“唉!这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表妹吧!……致于愚姐猜想他骑著银牛,实因在街上突然看到店前有一罕世银牛,似与他过去所骑的一般无二,所以愚姐才停了下来………”


  话未说完,店小二托著个大托盘走了过来,及至临近桌边,突然发现到叫菜的客人,忽的变成了一位红裳带剑的美艳姑娘,不由“哎唷”一声,犯起疑来!

  华倩倩瞥见他那付进退失措的愕然之色,心知他必是未瞧见表姐入店,忙即轻招素手道:“伙计,把菜放到这儿吧!方才那位客人给气走啦!我姐姐刚到还没吃饭呢!”

  那小二这才恍然,忙即将托盘放下,一边布菜,一边半讨好半埋怨的嘀咕道:“这位大爷可真是的,点了四样贵重的菜,不吃也不去通知柜上一声,幸亏姑娘你大慈大悲,要不糟蹋了好菜事小,万一柜上责备小的,简慢了客人,所以才把客人气走,要小的赔偿菜价,就是扣小的二年的工钱还不够呢?”


  “不”字出口,店小二忽然怕姑娘们嫌贵不要,忙哈腰送笑,改口道:“不过这菜虽然贵了点,可真是好吃,这一带除了小的这座北京老店,别家就休想尝到这么新鲜可口的东西,不信姑娘请先尝尝,要是小的说得不对,姑娘你可以拆掉小店的金字招牌!”


  两位姑娘,听见他说得认真,齐望盘子里一瞧,却见一个盘是只肥大的熊掌,一盘红烧海参,一盘油炸黄河鲤鱼,和一盘火爆莫子狸。

  这四道菜,除莫子狸外,全都是千百里外运来的珍品。

  华倩倩微微一笑,挥手令小二退去,收手时织指一挽,作了个手势,她身后一个动装的大汉,悄悄的站起来,向店外走去。

  华倩倩举筷相邀苏巧燕道:“来,表姐快请用饭,小妹与表姐六七年不见,这一次不期而遇,让小妹做个现成的东道………”

  苏巧燕客气道:“表妹远来天水,地远陆遥,此地虽是外面,但总离愚姐的家近些,所以这东道还是该愚姐做的!”

  说话间双双举筷,一尝名菜,果然是味美可口,好吃之极!

  苏巧燕想是饿了,垂头用饭,吃得更是香甜。

  华倩倩浅尝既止,见状微微轻笑,也不再同她客气,目光一掠,却见那大汉已然返来,朝著她微微摇头!

  华倩倩秀眉轻蹩,对问苏巧燕道:“姨父在场里吗?表姐出来,姨父他能放心吗?”

  苏巧燕闻言,连扒了两口饭,待咀嚼完了,方才回答!

  “爹爹在家正忙著调教牲口,愚姐为了游历中原,怕爹爹不答应,是偷偷溜出来的,故此愚姐非常抱歉不能够陪你回去………”

  说著微微考虑了一下,继道:“表妹若是见了我爹,请千万别说遇见我愚姐之事,否则,若我爹追了上来,非把愚姐捉回去不行。”

  违背父亲私逃的行为,在苏巧燕讲来,竟尔面不改色,且前言不覆后语,适才明明是说,找的是情郎,这功夫偏说是为了游历中原。

  华倩倩听了,表面上连忙应承,不告诉她父亲,芳心里却不由对这位多年未见的表姐,另眼相看了!

  只是,她的芳心里,不知怎的,却又浮泛起难过的滋味,同时在这种滋味里,又清楚的冒起“他”的形影。

  这形影是那么英俊潇酒,宛如临风的玉树,亦宛如温文的处子。他是那么守礼与拘泥,与她对面相对,只看了她两眼,而且有点脸红!

  “他”是温文与雄发的结合,是闺中的怀春的少女的理想对象。

  华倩倩芳龄二九,一直是浸沉在武学文事里,没有时间给她去编织卿卿我我的幻梦,同时也一直鄙视男子,自许为巾帼英雄不让须眉的!

  但今天却无端冒出个男子,闯进了她的心扉,在不知不觉间,刻划下惊鸿一瞥的印象,使她竟亦如其他的俗庸女子一般,“怀”起春来!

  苏巧燕吃罢,抬头瞥见表妹华倩倩垂首凝目,若有所思,轻唤道:“表妹,你这次西来,又是选购马匹吧?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华倩倩轻轻“啊”了一声,惊觉到自己的失态,粉面微红,低环倩笑道:“上次小妹西来,在表姐牧场上挑回数十匹健马,家父十分赞赏,这次小妹武学粗成,家父也有意让小妹到中原游历一番,只是家里的良马虽多,却无名驹,所以家父让小妹亲来西北,一者向姨父姨母及表姐请安,二者也请姨父为小妹费心,寻一匹千里名驹!……”


  说著,微一顿挫,继道:“店前的什么银牛,已不见啦!表姐你在此住上一宵,与小妹同床夜谈如何?”

  苏巧燕适才没看见她用手势,令手下出店去查。闻言微微一怔,芳心里不由对这位多年未见的表妹,产生了一种莫测高深的感觉!

  她下意识的回头望望店外,方道:“此际天色尚早,愚姐尚可再赶一程,就此别过,等到了中原再和表妹,联床夜话吧!………”

  说著,已然站起身来,作势欲去。

  华倩倩也不强留,起身相送道:“表姐珍重!这一路去,表姐若是遇上什么黑白两道的人物,不必与他们认真,只要提一提天水华家堡,大约他们就不会故意留难了!”

  苏巧燕口里道谢,移向店外,在经过柜合时,意欲解囊付帐,华倩倩忙揽住她,微笑嫣然道:“表姐不必客气啦!这帐小妹均已付过了,表姐快请上路吧!”

  苏巧燕果然忙著上路,顾不得与她多言,匆匆又谢了一声,出店上马,绝尘驰去!

  华倩倩送到店外,目送苏巧燕飞驰去远,正待回身入店,无意间偶盼适才苏巧燕的来路,正望见适才坐在对面的少年,牵著头雪白的大牛,施施然走了过来!

  华倩倩心头不由得怦怦大跳,一时也分不清是啥滋味,心想:“好家伙,真有你的,竟然在本姑娘面前卖弄本顿,本姑娘偏不信你能强到那里去!”

  想著,不错眼的直打量他,却见他垂著头,由这“北京老店”的侧门,牵牛直闯了进去,华倩倩心头陡的又是一阵跳动,扭转娇躯,却穿入正堂,直往店内走去。

  正堂内卅多位彪形劲装的大汉,见状都不由一怔,每个人心中,也陡的升起了疑问。

  “怎么小姐忽然又变了主意?不走了?”

  在适才华倩倩坐位之后,一桌四人,此际却当先站起,其中一位面加重枣的癿髯汉子,开口

  叫店家道:“住店啦!伙计,有上房吗?”

  说著话,不待店小二回答,便急匆匆向店内闯去,其余的劲装大汉,见状亦纷纷立起,跟纵而进,刹时间将正厅空出大半!

  安西的有名的风,到夜静更深之时,显得格外的凌厉,每一间房子,虽然紧关著门窗,第二天清晨,桌椅各处,仍然会铺盖上一层细沙!

  是深夜,是无月有风的深夜二北京老店的后园里,一片寂寥与黑暗,显然客人们都已睡了!

  蓦的,一声布谷鸟啼,音量极轻,却划破了劲风与黑暗,刹那间,啼声方住,靠北一列五间店房的后窗,竟齐齐哑然洞开!

  瞬息间,窗洞中“嗖嗖”飞纵出五条黑影,一个个身法轻灵,落地无声。

  落地稍沾既起,分四方掠近正南面一列店房,隐入暗影之中!

  其中之一,身材纤细,身法曼妙多姿,看似女子,她一掠落入庭院,并不隐身,绒手一扬,打出一枚鹅卵石子,去势疾如飞矢,直往南屋中央一窗打去。

  堪堪将击在窗纸之上,破窗而入,那窗门生似有什么灵性一般,忽然哑声大开,那石子直投入屋,却不闻石子落地或撞击在物体之上的任何声响!

  这一来,大大出乎那投石问路之人的意料之外,她微微一怔,顿生高深难测之感,陷入了进退维谷的烦困。

  那知,就在她微怔之时,眼前微花,丈余外霍地出现了一条人影,她大吃一惊,差点儿为这无声无息,倏忽而至的人影,大叫出声!

  她连忙举手捂住樱唇,定睛一瞧,眼前这人影,不是别人,正是白天里倏然在自己对面失踪,尔后又施然重临,落在自己对面房间里的年轻人!

  她惊退牛步,芳心不自主的怦然欲跳,分不出是喜是怒,是怨是惧。她有点犹疑与后悔,暗怪自己闺女家,不该多事,打扰这年轻俊秀的男子!

  但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办法?人家出来已站在自己的对面,自己又怎能毫无表示,便打起退堂鼓呢?

  她稍微凝神秀目一转,霍地扭身对那少年学手微招,立时施展开绝顶的家传轻功,向店外飞掠而去!

  那少年,正是罗天赐,日间他到了安西的北京老店,正准备用饭,那知道冤家路窄,偏偏那苏巧燕,竟也翩翩然来到了此地!

  罗天赐虽然涉世未深,却也贯通了生死玄关,灵智大增,他见微知著,体会到陇西一掌苏治泉父女,欲对他有所图谋,不等到惹火烧身,便既悄然隐退!

  故此,在此地他自然不愿意再和苏巧燕会面纠缠,不等他发现自己,就悄然通知店前的银牛,遁出城去!

  他到了城外,与银牛会合,向别人一打听,下一站“小宛驲”离此尚远,银牛的脚快,但无奈自己的肚子不行,已然饿了一日,再不吃虽不致于饿死,只是却觉得犯不著为了藏避苏巧燕,忍饿挨饥!

  故此,他决定还是不走,心想:“她在北京老店里吃饭,我不能到别家去吗?……”

  想到别家,记起那家藏人开设的一家饭店,便自在城外绕一个圈,重新由西门进去。

  他走在街上,十分留神,一方面是为了寻找汉人开设的饭店,另一方面,却也是提防著,别无意间撞上苏巧燕。

  安西的地方很小,阑市就这么一条,以罗天赐目力之佳,自不难由头一望到底。

  故此他还未走到那藏人所设的饭馆,便已然望见,苏巧燕匆匆上马,绝尘而去。

  这一来罗天赐大为放心,便决计再回那北京老店,大嚼一顿。

  为防万一,他不欲再坐在正厅里抛头露面,便一迳牵著银牛,直入后院,订下了一间清静的房间。

  后院的伙计,不知他适才前面之事,故此只是奇怪,这客人硬要将那只怪银牛留在房子里,实在未曾想到别的!

  罗天赐足不出户,连饭菜也叫进来吃,吃饱了便关上房门,盘坐著在床上用功!

  虽然如此,他可也在窗隙中窥见了翠衣女郎,与那卅余位动装骑士住定在他的对面的情形!

  他暗暗猜测,这少女与一群彪形大汉,必是些武林人物,他也暗暗的动了疑念,认定姑娘既然与苏巧燕姐妹相称,必然有亲戚关系!

  只是,他想破脑袋,也只记得苏巧燕有个表妹,是………他心底灵光一闪,霍然大澈悟的!

  “这,这翠衣姑娘,不就是过去自己曾指点她去陇西牧场的小姑娘吗?”

  想到那小姑娘,在他的心版上,立时浮现了一个小苹果般的可爱的小脸,清澈的大眼,及两只浅浅的酒窝儿来!

  “这是她,一点没错,就是她啊!………”

  他自己在心底大喊著,指证自己的推断,无可置疑,一股莫名的兴奋,激荡著他,使得他坐立不安!

  他好奇的渴望著,对如今已然长成婷婷少女的小姑娘,作一番仔细的凝视,同时也渴望著,。想让她知道,当年那衣不敝体的黑野小子,便是自己!

  这一种心理,非常微妙,不是欲也不是爱,而是一种故友重逢,急于互诉的温望,与一种欣见故友无恙的兴奋的交织情绪!

  当然,事实上那华倩倩不但不认得他,甚至也记不得过去之事。但是在罗天赐的心灵里,那位华美的小姑娘,是他平生第一次见到的认为美极了的人!

  同时,她又是那么和善,那么明理,那么可教与可亲。他俩的相逢,虽只如惊鸿之一瞥,极其短暂,然而在罗天赐的心上,却一直是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不过他虽然产生了这种感觉,而一直兴奋得睡不著觉。但实际上却并未诉之于行动,当真去找那女郎,诉说心事。

  他只是躺在床上,望著帐顶,听著风声,默想著可能又不可能的情势!

  一更,三更,直到三更的梆子声响了,他仍未睡著,却听得一声“布谷”啼自八丈之外。

  若是换了别人,必无所异,但罗天赐此际功力大成,听声辨位之术,不但能判别方向,更能判断出发声的正确方位?

  这八丈之外,正是正南一列店房的所在,那布谷马儿,惯生于林间野地,怎的会突然在对面房中叫起来呢?

  罗天赐疑念一起,翻身下塌,俯身自窗隙中向外一看,果然见一条纤小的身形,飞落在正面院中。

  罗天赐目如电闪,夜视的本领,已达极峰,故此院中虽黑,此仍能看清那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苏巧燕的表妹,翠衣碧裳的姑娘!

  他心头悴然,正在暗自猜测她的用意,霍见她纤手一扬,已直向窗上疾射来一枚卵石。

  罗天赐见状,心中一动,哑然开窗,伸手将卵石接在手中,速即施展出无上轻巧,“鬼影百变”的绝世身法,向窗外掠去!

  那儿影百变的轻功身法,快捷处疾逾电闪,倏忽犹似鬼魅!瞬息间飘堕到那翠衣女郎面前,竟将她吓了一跳!

  罗天赐歉然凝立,心中暗想:“你既然引我出来,必然有事!……”

  故此,便不言语,静候那姑娘开口!

  那知那姑娘竟也不说,回身招手,而直向店外掠去!

  罗天赐猜不出她是何意,但既然人家招手,自己岂能示怯不去?再说他自忖无惭于心,不怕她找他麻烦,其实便真个话不投机,打起来亦无所惧!

  何况,他早已想见见这位姑娘,和她谈谈呢!

  故此,他毫不迟疑,潇洒举步,跟随著那姑娘,窜房越脊,直往城外掠去!

  他身形方自消失,黑暗中突然转出四条人影,疾捷的跟踪在罗天赐的身后,掠向城外,正是那华倩倩手下四人!

  这一行六人,首尾成三批,不移时越由安西的城墙,华倩倩边走边打量地形,来到一处林边,似不停顿,而直向林右绕去!

  罗天赐跟在后面,心中大疑,搞不清她到底弄什么玄虚,跟踪来至林右,暗中凝神查听,未发现林内埋伏著人,但却意外的发觉了身后四个人!

  他暗自一笑,却不点破,片刻间,霍见那女子,突然刹住身形,转过身来!

  罗天赐见她停下身形,反而将脚步放慢,缓缓踱著方步,直走到华倩倩身前五尺站住,静立等她开口!

  华倩倩秀眉轻摥,秋水凝神注视著罗天赐一璺一动,瞥见他潇酒行来,恍如行云流水,刹似玉树临风,芳心里分不出是怒是喜,却直觉得有一股郁郁之气,积在心头。

  两人静静对立,约有一盏茶时,罗天赐瞥见这位曾识不熟的姑娘,目光如电,直盯著自己,却不开口,不由得又窘又疑!

  他微微干咳一声,双手微拱,到底是先说了话:“姑娘请了,在下午夜幸蒙宠召,不知何事,可否见示………”

  华倩倩粉面无端一热,心头一阵鹿撞,眼帘一垂,强自镇定,莺声开口道:“阁下高姓大名?日间同桌,何故无端失踪?是有不得己苦衷,抑或故意在本姑娘面前,卖弄轻功绝学?若属后者,本姑娘不惴冒昧,倒想与阁下,较量一番!”


  罗天赐想不到她会为了这事,闻言微微一怔,朗声道:“在下罗天赐,日间有幸与姑娘同席,后忽因有急事匆匆离去,并非有意卖弄,请姑娘见谅是幸!”

  华倩倩也是想不到罗天赐这等逊和,无一般江湖人争强斗狠的习气,微感错愕。

  只是她既有存心,怎能使这般轻易作罢?只见她眸珠一转,又自莺声呖呖的询问道:“日间本姑娘表姐,陇西牧场场主的掌上明珠苏巧燕,突然莅临,与本姑娘不期而遇,声言要找一位携带著一条银牛的少年,当时因表姐临别匆匆,虽未言及所为何事,但本姑娘忝为表妹,却又其巧发现阁下,怎能不问?………”


  罗天赐又是一怔,反询道:“姑娘欲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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