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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佛刀-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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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陵见她如此细心周到,无微不至,心中大是感动,深深的注视她一眼,轻轻道:“但愿如此,谢谢你啦!”
  十方大师不忍多看这儿女之情,说道:“薛陵,小心在意,此门一启,立时以大腾挪身法进去。”
  薛陵道:“是,大师放心。”
  但见他双掌贴向石门上,韦夫人则伸出右手,抵住他的后背心。她乃是用传力之法,不必亲自碰到石门。
  十方大师深深吸一口气,突然间,全身宽大厚重的僧袍,都涨大起来,似是被风力充塞其中,撑得满满的。
  “咿”的一声,那道石门,现出一道缝隙,然后逐寸加大,往内陷入,一望而知,沉重无比。
  薛陵早已蓄势待发,眼看那扇石门已开了一尺宽的裂缝,立时快如闪电奔雷般侧身挤人去。
  就在他刚一进入:石门也“砰”的一声,再行封闭,使人真耽心薛陵会不会已被石门夹了一下。
  韦小容几乎失声惊叫,幸而终于抑制住了。以她的眼力,自应看出薛陵有没有被夹着。
  但她是关心者乱,竟失去了平时的判断力。
  他们须得对付一次更艰钜的任务,是以赶紧调息。
  且说,薛陵进入别府之后,那扇石门一闭,顿时变得黑暗无光。他定一定神,紧拢目光这才四下打量。
  这别府之内的通道甚多,盘旋曲折,内中暗含阵法。如是常人闯了入来,实在难以找到出路。
  薛陵脑海中浮现出整座别府的详图,因此,他定过神之后,毫不迟疑,立刻开始行动。
  他首先遵照计划,决定先绕行全府一匝,依循计划好的路线奔行,以便核对一下以前研究的阵法、路径,是否有错?假如一切顺利,他会很快就回到洞口。
  倘使不能迅即回返洞口,那就证明参研的地图不对,薛陵至此,便须放弃了搜查密室之事,全力找寻出路。
  此一应变,仅是为了争取时间而言,早一刻发现计划中的破绽,就多一分生机,这是必然之理。
  于是,薛陵故步奔去。
  一路上的甬道,都是那么阴暗。但以他的夜眼火候,却足以明察秋毫。
  不过,如是到了晚间,一定无法见物,这正是他何以必须在中午进入别府之故了。那些甬道条条都一般大小,形状一模一样,几乎无法辨识。中间也经过不少空阔宽敞的地方,宛如厅房。
  薛陵奔行得十分迅速,甚至不必瞧看,也知道应当往那边走。大概走了半个时辰,他才停下脚步。
  定睛一看,果然是在石门后面。
  他顿时大为放心,微笑一下,忖道:“第二步应当去瞧瞧那间水室了。”
  他一转身,奔入一道门户,门内甬道、地势陡然升高,斜斜向上。他走入不远,登时感到奇寒砭骨,冷度大增。
  常人至此,定必熬受不住而冻僵了,要不然就非得后退不可。
  薛陵自然不致于如此,但越往前走,就越感奇寒刺骨,实在很不容易熬得住。
  不久,他就到了一道窄小的门口,往里面望去,但见门内凹陷下去,竟是一个空的水池。但在左方另有一个地势更低的水池,却已蓄满了水。
  薛陵已听十方大师述说过,这上一层的水池中,有一块万年温玉,不过由于此处奇寒无比,是以一旦有水充满了水池,立时凝结成冰。
  那块万年温玉溶冰的效力很慢,是以这一大块坚冰,须得十年之久,才化为水,完全流落下一层水池中。
  别府的那道石门,当上一个水池凝结着冰块之时,压着机括,就算是神仙也弄不开。须得等到十年时光,冰块完全消溶为水,才可以打开石门。现下这水池还空着,他看了之后,感到奇怪,便纵落池底瞧瞧。
  那座水池,大约三丈见方,池底全是雪白的石头,相当平滑,这刻尚是湿漉漉的,还有一层薄薄的冰,犹未融尽。
  薛陵走了几步,只觉这池内奇寒澈骨,血液也生像要凝结了,心中暗忖道:“往时在北方,每当大雪纷飞之时,竟不甚寒冷。直到冰融雪化之时,反而冷得不可开交。此处刚刚融化了一池坚冰,是以比别处更冷,并不足奇。但我可瞧不见有水再流进来,如何能再结一池冰呢?”
  要知下雪之时,因为冰雪形成之时,已把空气中寒冷吸去,是以不觉其冷。反之,当冰雪消融之时,由于必须吸收大量的热,并释放出冷分子,因而令人感到格外寒冷。
  他在奇寒澈骨的池底走了几步,忽然间感到有异,初时尚不明其故,但旋即明白,敢情是地上并无冰层,并且那奇寒之感也忽然消失,他顿时恍悟,忖道:“是了,那块万年温玉一定在这里。”
  他怀着好奇之心,蹲低身子。只见脚边有一块白色石头,约是一尺见方,隆起地面之上他伸手一摸,那方白石微微温暖,在这一片冰冷之中,这些许温暖,使人感到无限温馨和眷恋。
  薛陵心中并无一丝一毫贪婪之意,只不过感到好奇,随手摩娑,忽然觉得这方石头竟能移动,便试着捧起。
  谁知,那方白石,果然应手而起,份量相当轻,并不似是整块坚实的石头。
  他转过来一看,敢情那石头乃是空心的,宛如一个方形覃子,石内空无一物。
  他正奇异不解,低头看时,那地上有一根五寸粗的铜柱,柱顶是一个莲座,莲座上放着一块才三指宽的玉抉。
  在黑暗之中,也看得出这方块玉抉,颜色赤红,隐隐泛闪光华。
  他伸手去拿,手指才触玉抉,一阵万马奔腾之声,蓦地冲到。
  薛陵本能地往另一边跃起,双足踏住池边,那闷雷似的声音已见分晓,原来是一大股泉水奔注入池,来得突兀异常,在山腹之中,声音回响,以致声势骇人,宛如千军万马冲锋杀!
  那个水池恰好涨满,便不见有泉水再流入来。
  薛陵舒一口气,想道:“如果走慢一步,落在水中,就算不淹死也得冻死了。”
  方转念间,但见那一池泉水,霎时,已平静如死,然后很快地凝结,转眼间,上面的那一层,已结成厚冰。
  他咋舌想道:“这儿可真寒冷不过。”
  猛可发觉手中一片温热,这才知道,自已在仓惶跃避之时,竟把那块朱红色的玉抉,也带走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想道:“那圆树祖师的门人,费尽心机,利用这一池坚冰,以及这一方万年温玉,布置成巧妙之极的机关,每到十年,就可以自动打开门户上的机括。我如今取走温玉,岂不是破去了这个机关?”
  满面尽是懊恼之情,但已经无法可想了。
  出得外面,他以别府石门作为起点,静心定虑,脑中细细思索那几条研拟好的路线,开始奔去。
  十方大师早就拟定了几条搜索路线,此是他以前未曾参透阵法的奥妙,以致漏过的地方薛陵沿着甬道急奔,左弯右转,大约奔行了一炷香之久,便到了尽头。一堵石壁,阻隔住去路。
  他失望地回转头,循原路回转,因为这一条路的尽头处,正与十方大师孩提时所见的一样。回到石门,再选第二条路线,又迅即奔去。
  十方大师为他一共拟定了十二条路线,如若全无阻滞,单走完这十二条路线,也得费去六个时辰之久。因此,他觉全得靠碰运气,假如在最初约两三条路线中,已找到密室,便是运气好。
  薛陵第二度出发,奔行于回环往复的甬道中,甚是迅快。但他却是小心翼翼的计算路程和方向,一点也不敢大意。
  一炷香左右,又到了尽头。也是那么一睹石壁,阻住去路。薛陵稳立如山,深深吸一口气,忖道:“天可怜见,终于找到密室了。”
  原来这第二条路线,尽头处应该是一间宽大的石室。
  目下不见那间石室,却是一堵石砌墙壁,无疑可以认定,那间石室,就是供奉两位祖师法体之地了。
  他身子动也不动,但脑海却忙碌异常,反覆计算他已走了多远的路程,便和那石室原来的距离作对照。
  假如两者相差了两丈七八尺,就可以断定那间石室,当真是被阻隔在这堵石墙的后面了此事重要异常、万万差错不得!因为这一睹石墙,看来砌得坚固异常,现下还不知如何能闯得出去?,如若必须攻穿石墙,定必耗费许多时间。因此,一旦计算错误,等到攻破石墙后,才发现不是那间密室,再回头找寻时,便来不及了。
  他第一次算出的结论,果然两者相差了两丈七八,恰是那间石室的深度。薛陵为了谨慎起见,又从头再算。
  薛陵费了七日工夫,记下这别府内的阵法,又牢牢记住每一条道路、走法,以及长度。
  现在他得细细计算自己已走了多长的距离,每一个转弯都不可错漏,若非他聪明过人,实是难以办到。
  他总算又计算了一遍,确定不讹之后,这才抛开脑中的一切数字,运集目力,细瞧这堵石墙。
  从那石块的大小,已可以测出石墙的厚度在一尺以上。如若手边有种种凿石开山的工具,一尺厚的石墙,实是不难攻破。但他当然不可能有很完善的工具,是以必须运用智慧,打破这道难关。他伸手又摸又推,晓得石墙坚固之极。
  于是他小心地查看石块的接缝,触手一片光滑,几乎感觉不出有缝隙存在,不由得大吃一惊。但他并不气馁,由下而上,慢慢的摸索查看。一直找到离墙顶只有两尺之时,才摸到一条手指般组的缝隙。不过这道缝隙并不长,也不一直透过石墙。然而薛陵大喜过望,打开悬挂在左边的一个皮制口袋,取出三四件体积很小的工具,开始行动。
  这些工具是十方大师所设计,专门用来凿石打洞之用。但假如不是武功高强之人,定有无法用力之感。
  他又凿、又钻、又撬的弄了好久,那道缝隙已扩展至尺许长,大半尺深,成绩不坏,但何时才能穿透过去,那就只有天才知道了。
  这是因为这堵石墙的厚度,无从估计,假使厚达两尺以上的话,则等到他凿穿过去,也未必能移开任何一块石头,自然也就无法过去。
  薛陵埋头苦干,心中尽避掠过许许多多会招致失败的因素,但他的动作,却不因此而稍有疏懈。
  又钻凿了好一会,突然间钢凿一轻,知道是透石而出,估计这道石墙,还不到一尺厚,顿时精神大振,勇气百倍,加紧施工。
  直到他的手已可以容容易易穿过去,他才改用钢凿去撬这一块石头,果然能够移动,便用力扳,一下子就扳下这一块。
  从这一方石砖的洞中,透视过去,只见两尺左右,有一道门户,由于太过黑暗,只能见到有一道门户,而且有门板关紧,其余的情形,就瞧不清楚了。
  他奋勇搬移那缺口中的石头,果然气力没有白费,很快就开了一条尺许宽,四尺长的缝隙。
  现在他已不能浪费时间去弄宽这道空隙了,立即侧身挤了入去,伸手一摸,那扇门板,敢情是钢铁铸造的。
  薛陵的心骇得狂跳一下,用力一推,这道铁门果然纹风不动,分明内有机括,已经锁住了。
  他上上下下都敲打过,看来完全没有开启的可能,这一回饶是坚毅如薛陵,也不由得了气,颓然靠在门上。
  要知,他冒了这么大的险,费了如许精神气力,却是碰上功败垂成的命运,焉能不痛心颓丧?
  饼了一阵,他空空洞洞的脑中,不知如何会转动了一下子,随即略为振作,取出一只火摺。啪地燃着。
  火光之下,但见铁门的右上角,似是有些字迹,连忙揍近去,拿火摺一照,果然在那黑色的铁门上,写着一些黄色的字迹。
  他迅速的瞧着,但见那字迹写道:“此圣室门外,虽是禁制重重,但智巧之人,尚能冲破。唯此铁门,若非福缘巧合,绝无开启之法。见此字者,可取走金浮图之钥,除可得一种传上乘武功外,尚有大量珍宝,定下敌国之富矣,庶几无入宝山空手回之恨!天竺僧摩兰、偕法伽仝启。”
  薛陵楞住不动,过了一会,这才转眼去看下面的字迹,那是指示他如何走法,便在一间石室内取得金浮图之钥。然后又如何走法,便可以到达府门。
  他这时真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时间无多,须得当机立决才行。他想了一会,闷闷不乐地挤出墙缝,依照门上留字所指示的方向、途径行去,果然找到那间石室,便在一只石桌下面,摸到一根金钥。
  金钥上还附着一面铜牌,牌上刻着此钥可以开启那一扇小门的图样,按图索骐,便不必慢慢的逐个去试。
  他收起金钥,计算一下时间,竟已耗费了四个时辰,实是又饿又倦,便坐下来吃了一点干粮。
  休息了两个时辰之久,到处已一片漆黑。但他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去,不久,就安然抵达府门。
  目下距开门的时间,倘有六个时辰之久,他坐了一会,便又举步踏上通向圣室的那条道路。
  他边行边想道:“反正还有六个时辰,我好歹到圣室门口站着,或是想法子乱碰,总比坐在这儿,上算得多。”
  在黑暗之中,他也不知如何捱过这漫长的六个时辰。反正他一次又一次的摸遍那道铁门,试过种种方法,试图弄开它。
  到他离开之时,那道石墙已被他拆除了大半,可以通行无阻。但他仍然失望的回去府门口,等候这道石门打开,把这情形告知十方大师他们。
  等来等去,那道石门,毫无动静。
  薛陵虽然生性沉稳,但这刻也自焦燥起来,先是用拳头击打石门,发觉不起作用,便拿出铁器敲打,发出清脆的响声。
  然而他仍旧很怀疑,这声音能不能达过那么厚的石门,传入外面的人的耳中?但不管有没有用,他仍然用力敲击,后来几乎把那柄“绛云剑”敲断了,估计也超过了时限达两个时辰之多,这才颓然罢手。
  其后,他一直没敢离开府门,甚且不敢稍有松懈,只等府门一动,他就得窜出去,以免错过了那一线之机。
  这样地捱了一日一夜之久,他才倦极倚门而睡。但时时惊醒,觉得彷佛石门移动,但事实上,却全无其事。
  外面的十方大师、韦夫人和韦小容三人,也急得像热锅中的蚂蚁一般。当十二个时辰之限一到,十方大师和韦夫人曾经用尽全力推撼府门,谁知那道石门,竟然纹风不动。
  韦夫人先停手,但眼见女儿珠泪纷洒,发疯地去推两道石门,便也再度和十方大师合力去试。
  每一次都失败了,一家三口,全都筋疲力尽。韦小容一面哭泣,一面在韦夫人怀中睡着这已是三昼夜以后之事,韦夫人望住怀中的女儿,自家也疲乏地叹息一声,向十方大师低低道:“唉!这便如何是好?阿容可能以为我们故意不推开石门呢!”
  十方大师道:“那怎么会?我们已用尽全力,她不会瞧不出来。再说,假如有薛陵这等人才为婿,已无遗憾,何必不放他出来?”
  韦夫人叹口气,道:“这一扇石门,只怕永无开启之日了!容儿一定受不住这等打击。
  唉!这真是天数!”
  十方大师道:“不错?天意如此,我们也没有法子,设使她不是碰见薛陵,我们就不会到这儿来了。”
  韦夫人道:“幸而我改变心意,当时接受你的意见,招薛陵为婿。不然的话,这个关在别府之内的人,恐怕定是杜一涛无疑。现下薛陵既然不能复出,杜一涛就是我们韦家的女婿啦!”
  她口中的杜一涛,乃是韦夫人的一个好友的儿子,不但相貌堂堂,而且能言善道,甚得韦夫人欢心。
  十方大师不表示可否,淡淡道:“那孩子现下在什么地方?”
  韦夫人道:“阿涛么?他近两年在江湖历练,很有一番作为。他每年总要来拜候我一趟,大概快要来了。”
  十方大师道:“他来得越迟越好,容儿须得有一点时间,才可以冲淡薛陵的影子。”
  韦夫人大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我们怎能由得小孩子作主?一涛这孩子真不错,假如我们拖延时日,他家里迫他娶了妻子,我们就后悔莫及了。”
  十方大师道:“你可是打算等他一到,就办妥亲事?”
  韦夫人道:“不错,我要他们立刻成婚,然后让一涛把容儿带走。她到了外边,定必很快就忘记了薛陵这回事。”
  十方大师道:“我看不见得,容儿这孩子很固执,大有你昔年之风。”
  他本想设法劝韦夫人暂时不要操之过急,以免把女儿逼得走投无路,闹出不可收拾的可怕后果。
  谁知劝说之言尚未说出,韦夫人已一板面孔,含怒道:“她敢不听从父母之言么?哼!
  哼!如是这样,要这等女儿作什么?不行,一涛一到我们家,就得成婚。”
  十方大师别转面,望向洞处灰黯的天空,他的心情也像这天空的颜色一样,默默忖道:
  “你已把丈夫迫得逃入佛门,尚不知悛改,现在又迫起女儿来了。”
  他对这位夫人,早已束手无策,这才会毅然出家为僧,现下见她故态复萌,情知无法扭转。
  心中突然泛起深痛恶绝之情,咀角泛起一丝苦笑,再不言语。
  但他又深知,假如自己不想法子帮助女儿的话,说不定会闹出莫大悲剧,因此虽然十分厌恨,却又不能起身拂袖而去。
  想了一会,已经头昏脑胀,也没有善法。
  当下起身道:“我出去走一走,容儿醒来之后,你先别提杜一涛之事,让我先劝劝她。”
  走到洞口,回头望去,只见女儿偎靠在韦夫人怀中,仍然熟睡未醒。她的母亲正轻柔地替她拨起一绺头发,动作之间,充满了怜爱之情。,十方大师为之一怔,想道:“到底是亲生骨肉,慈爱之情,出自衷心。”但他又见到韦夫人长长的眉毛,微微耸起,那是她对某一件事下了决心的徵象。
  由此可见,她已决意把女儿嫁给杜一涛,只等那杜一涛抵达,立刻成婚。她的决心,已如山岳峙立,万万不能动摇了。
  他的目光又落在女儿面上,只见她倦容犹在,眼角似乎还有泪湿的痕迹。这使他这个父亲,忽然心中酸痛起来,他似是还能见到她童稚之时的神情,时间没有把父母的眼光改变多少,这个女儿,仍然是那个稚嫩脆弱的小女孩。
  于是,这个老僧发现眼中已涌出泪水,在朦胧的视线中,彷佛见到女儿正向自己要求帮助。正如她小时候,想做什么事情而做不到,急急跑来找爸爸求助一般。那一个父母能袖手旁观,对儿女的求助置之不理呢?
  十方大师急忙走出洞外,免得妻子见到他的泪水。但心中阵阵的酸痛,却紧缠他,毫不放松。
  他信步疾行,经过许多危险的地方,稍一失足,就将滚落千仞深壑之内,以致粉身碎骨但他极是熟悉地形,该纵跃之时,一跃而过。有些地方只能慢慢的走,便缓缓行过,是以全无惊险。
  绕过两座白皑皑的山峰,但见一座金塔,矗立在右方对面的山崖上。由于金塔地势较低,是以,他乃是在俯视邻山山腰的金塔。
  此是从别府前往金浮图的一条道,十方大师孩提之时,已走过千万次,是以熟悉得可以闭目而行。
  现在他若要到金浮图去,只须走下此山,再攀登彼山即可。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只遥遥观望,心中仍是十分茫然而又伤感。
  突然间,那金塔下面,出现几条人影,十方大师本能地缩退一点,只露出一双眼睛,遥遥望去。
  那几条人影正向金浮图走去,十方大师目力甚强,相隔虽远,仍然可以觉察这些人举止之间,并不急迫。不过面貌可没有法子瞧得清楚了,并且由于气候苦寒,人人都穿得很厚,几乎连性别也分不出来。
  十方大师忖道:“看来,他们只不过来瞧瞧而已,或者是来等候能开启金浮图之人………善哉!善哉!这些人如若能够开启金浮图,老衲我为了祖训严禁,只好出手阻止,纵然要大开杀戒,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于是他小心地侦察这些人的行动。良久,又有一批人马出现,都走到金塔底下,却没有一个人取钥动手。
  十方大师看看天色,便耐心等下去,果然不多久,那些人纷纷离开。原来,他们住宿之地,相距尚远,必须在太阳未坠以前,回到居处,否则天色一黑,这条路随时随地有丧命之虞。
  十方大师也回转去,到了别府门外的石室,只见女儿已经睡醒,正和韦夫人说话,脸蛋上泪痕纵横。
  他在心中痛苦地叹息一声,走过去垃起女儿,道:“也该让你母亲睡一会了。”
  韦小容站起来,却乏力地依靠着父亲,涩声道:“爹爹,阿陵一定骇坏了。”
  十方大师道:“他不是平凡之入,不会骇坏的。”
  他深知女儿渴望父母亲都留在这儿,以便每日得以试试看能不能打开府门,心念一转,便道:“刚才我见到不少人在金浮图周围徘徊,似是等候持有金钥之人。”
  韦夫人登时精神一振,道:“假如有人开得金塔,我们非出手禁止不可。”
  十方大师道:“这个自然,但我们如若出手太早,打草惊蛇,那持钥之人不敢来,我们还是防不胜防。”
  韦夫人道:“那么你的意思怎么办?”
  十方大师道:“我们也在暗中监视,最好能夺回金钥,便永无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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